莫诺云听了笑笑,魅惑的嘴角一勾,就伸手接过我手里的饮料瓶,状似随意地那么一扔,空瓶子就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那叫六子的黄发少年背上,惹得那少年捂着背直瞪眼。莫诺云却只妖懒地笑了笑,极其随意地淡淡问:“割□的刀还用借吗?六子,上回你那□手术做好了没啊?小六六还能用吗?”
因为这时大家都看向这头,气氛还挺安静的,所以莫诺云这一句话说出来,好多男人都喷了,有的直接笑得打跌。
噗…不带这么玩人的…我也憋着笑撇过了脸,实在不忍心看那被莫诺云一句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黄发少年。我家男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人一男人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你想象一下,这事说不清啊…这事人人又好奇啊!
好奇的人也不好直接问:“额,那你到底做了□手术了没啊?”所以,他们只能那么带着内心藐视地打量,再打量…而这个冤死鬼内流满面,却还是不能说:“偶脱裤子证明吧…”好惨…
惹莫诺云者,非死即伤,我除外…
我这头撇过脸憋笑,莫诺云却以为我是怯场了,他眼神缓缓地移过来,手已经极轻缓地搭在了我的肩上,搂着我,只对着我柔声说:“老婆别紧张,他们都是我的老熟人了。你心情不好就带你来玩玩,顺便打打照面啊。你转过脸来看那边,这里也有你认识的,你看见那个最没形象又在车顶啃鸭爪的孙子没?他不就是那天道貌岸然给你看脚伤的白衣天使么?”说着,莫诺云极其亲昵地轻轻拉了拉我的耳垂,手指着那头还蹲在车顶啃起了鸭爪的男人,嘴角含笑的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老婆娶进门,就要慢慢露出英雄本色鸟,不过,疼老婆依旧啊。
51第51章
我听了莫诺云的话,顺着他的长指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个蹲在车顶上穿着乞丐裤,套着有一个黑手掌印的白色汗衫服,叼着鸭爪正在啃的男人。竟然是原来我被莫诺云蹭着腿的时候,给我看伤口的娃娃脸医生萧逸晨。
坑爹啊…当初他不是这德性啊,他明明是一高富帅白大褂啊!这会怎么搞得和个修理工似的…我抿了抿唇,暗道人果然不可貌相。
那头,那萧逸晨这时已经从车顶上跳了下来,他手腕上挂着一袋子鸭爪,手里还叼着一个一边啃一边往我们车边走。他唾沫连着鸭爪就那样往地上一吐,凑了张黑不溜秋的娃娃脸就对着莫诺云吼道:“莫诺云你个王八蛋,老子给你坑死了!你这回没跑!你还真把老子的车开坑里啊你!?”
他一说莫诺云就笑,那笑又张狂又漂亮得不像话,细密的睫毛还在轻轻地颤着。手一拉就把萧逸晨手里的鸭爪袋子给抢了过来,转身就既温柔地递给我说:“老婆,饿吗?吃一点。”
我哽住,手里拎着那一袋子鸭爪实在无从下口…我男人真真是个强盗,前有抢唐渐秋火腿肠,后有抢萧逸晨鸭爪…他一整日从口袋里掉金豆子也还富得流油的富家公子,却总喜欢,喜欢搞些个流氓行径。姑且为了名誉,我说好听点只说他那叫雅痞…
那头萧逸晨给他气了个眼底冒火,手要枪鸭爪回去却技不如人捞了个空。
这头莫诺云还优哉游哉地转身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我,他拍拍我的发顶,用眼角瞅了一眼那装鸭爪的袋子说:“老婆慢慢吃,这孙子超会吃,他就一饕餮。这鸭脚肯定是在东街阳明三巷那家百年老店里买的,那家店一天就卖二十斤鸭爪,还得赶早排队才抢得到。你赶紧!赶紧吃光他的!”
我眼底一抖,瞅了莫诺云一眼,心里的暗语是:“莫诺云,你滴节操呢?”
莫诺云朝我笑了笑,眼底晶亮,仿佛在说:“喂狗了…”
“莫诺云…”萧逸晨斜眼望着莫诺云的后脑勺,这时火都已经腾到了脑袋顶上,一张娃娃脸被胀得通红。我看着直想笑,却还为虎作伥地真拿出来一个鸭爪出来吭,别说,那味道还真想,于是,我就更是点着头肯定到:“嗯,不错,真好吃。”说着,我朝萧逸晨摆了摆手说:“谢谢你啊!”
我的手才扬起来,莫诺云就抬手把我的手一挡,半个脑袋挡在我面前说:“谢他干嘛?这可是我抢的!”说着,他的眼睛又笑得微微扬起,勾着嘴角对我说:““好吃是吧?那我下次排队去给你买哈。”
“靠!你妞谢我怎么不对了!那是我买的!”那萧逸晨直黑了脸,气鼓鼓地站在车门边手撑着车门吼。
“嘿!指定不你也是抢的!”莫诺云嗤了一声,转身就极其嫌疑地用眼角挑萧逸晨,拿出纸巾一个劲的擦自己的头发说:“姓萧的,几个月不见你自动射水机啊你!离我远点远点!”
萧逸晨不知道是被莫诺云前头那句话,还是被后面那句话给刺激到了,还真退了几步抿了抿唇,也斜着眼睛瞪着莫诺云改口说:“姓莫的!你别以为你了不起!你哥二十九岁的老处男!你有了娘们少在我面前卖弄风骚!”
我忍不住喷了,但看见莫诺云通红的耳根和垮下来的脸,乍一看还真像幼儿园里斗嘴斗不过,又不肯认输的犟小孩。这么看着,就是既让人觉得好笑,又让人觉得心疼。想了想我眼都没眨就从莫诺云身边探出个脑袋,朝萧逸晨喊道:“你胡说什么啊你?我家男人早不是处男了,我家男人好着呢!”
语落,万籁俱静…那头刚出去的跑车第一名已经飞奔回来了,赢了钱的人们都没凑过去拿赌资…而是一个个以及其纠结的表情盯着我们,再盯着我们…萧逸晨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阿黄又再次从车底下爬出个头来,手里拿着的螺丝起子掉在了地下。
“他怎么样?”人群中,不知是那个没脑子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而我在极度的紧张下,也非常没脑子的,中气十足地答:“一夜七次郎!”
全场爆笑,我蔫吧了。莫诺云却一脸笑意地我手边的袋里抓了个鸭爪叼在口里,一边用餐巾纸托着手吐着骨头,一边慢悠悠地扫了车外一眼,面上依旧慵恬地对着已经无语的萧逸晨说:“逸晨啊!我知道你是嫉妒了,你就是嫉妒爷了,哎,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真爱为何物的人真可怜!真可怜!”
说着,莫诺云微微抬眼,一双清艳无比的眼眸浅浅落在四周,那表情淡漠清隽,可偏偏在他身上,越是清隽的气息就越显得妖艳。这时,他整个人都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手搭在车窗上轻轻地敲,嘴角一勾,已悠悠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这时的莫诺云面如春山,神情含蓄而饱满,又带着他独有的懒漫。他彷佛全不用力,然而轻浅一开口,却已经蕴藉风流,把《游园惊梦》唱得恰到好处,昆曲唱腔缓之又缓,全无半分火气。而他的周身都散着一个“贵”字,那是一种春天般的华贵,与生俱来的华贵。而我离着他那么近,我就坐在他身边,这一刻,却好似离了他好远好远,他远在天边是那弯弯的明月,我却只对着一汪湖水,想摘那水里的月。
多少年以后,我还是始终无法忘记这个夜晚,在这个并不算太寒冷的秋末,他就这样在一片繁华喧嚣中唱落寞,却又在一片落寞声中独自傲然。莫诺云,他是一个随性的人,是如何翻也看不尽的书,是一个外向的孤独者。
莫诺云唱了几句就不唱了,却有太多人听得痴了,央着莫诺云再唱些,哪怕再唱一句也好。
可莫诺云却撅撅嘴摇摇头,懒懒淡淡地摆了摆手,他说:“不唱,爷不想唱了,爷今个带媳妇儿给你们过过眼,阿猫阿狗的谁要是敢欺负我老婆,你们做兄弟的都得给我治着点昂!”
说着,莫诺云已经在一片沮丧的叹息声中回过了脸,他带着几分撒娇霸道嘟着红唇眨着眼问我:“老婆,我唱得好听吗?”
我点了点头,因为刚刚迷蒙的错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歪着脑袋看着他说:“好听,可是我不喜欢。”
莫诺云闻言一愣,艳媚的眼慢慢的游移地望向我,抬首温柔的爬了爬我额前的发才说:“傻,笑话别人呢。咱两好着呢,我不是说了嘛,你有我,我是你遇到的最好的男人。”说着,他又探过来检查了我的安全带才轻声问我:“老婆,你信我吗?”
“我信。”我毫不犹豫地答。
“怕死吗?”
“怕啊。”我笑着浅声答。
“跟着我一块怕吗?”他转头望着我,眼底认真地问。
“如果我们都死了,我不怕。如果我死了,我不怕。如果你不在了,我却活着,我怕。”我说的很慢,眼底莫名的有了泪意,而我看着莫诺云那么真挚的眼神,长这么大,却是第一次落泪了。
自从六岁父母离异以后,我就再也不喊疼,再也不哭了。可是,有的时候,我总会从莫诺云身上感觉到那么一点点似曾相识的孤单感,这种莫名的孤单感对我来说是致命的,它让我想疼他,想倾尽所有去爱他,护他,纵使我的能力是这么的小。
更何况,他温暖了我心底冰凉的湖水,因为遇见他,我的心波澜潮生。我也一直隐隐知道,这个男人,是我命中的劫,总有一天,我会因为他的温暖而流泪。
莫诺云没有想到我会哭,我一掉眼泪他就傻了,与生俱来的优雅懒漫瞬间就消失不见,眼底只有满满的自责和担心,他慌手慌脚地拔开安全带就往我身边揍,又是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肩哄我不哭不哭,又是抵着我的额头毫无方寸地胡乱认错道:“老婆,我错了,我错了。我乱说话吓到你了,我们会长命百岁,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小点点呢。乖不哭,不哭,是我错了,我再不说着混账话了好不好?不怕不怕,呸呸呸,不好的话都吐掉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乖,是我错了。”
我闷着头不说话,因为他亲昵而疼惜的语气眼底热了又热。
身边却有人看不过去了,萧逸晨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他咋咋呼呼道:“莫诺云你没病吧,就掉了一粒眼泪还没口水大坨呢,你低三下四哄个屁啊!”
“我呸,我妻管严我乐意,不服你扯我啊!往后谁惹我老婆哭了,我让他家地震三震,祖宗都给他震出来,你信不信啊?”
“莫诺云,你有点原则行么?”
“我没有原则。”莫诺云一手搂着我,贴着我的脸微微侧过脸冷哼。
“舒爽你别哭了,你管管你男人行么?”萧逸晨估计给惹憋闷了,直接撇下莫诺云吆喝我了。
“他爱怎样就怎样,我都喜欢。”我吸了吸鼻子从莫诺云怀里探出脸来,憋着通红的眼眶说。
萧逸晨闻言扶额,莫诺云已经笑咧了嘴。周围的人有的起哄吹起了口哨,有的却开始呜呼哀哉了。我却想,我是当人媳妇又不是当托塔李天王,我治什么治?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家庭和睦的最佳秘诀就是,在不违背大的道义问题的前提下,我老公是土匪,我就踏实地当好我的土匪婆。我老公抢了人鸭爪,我就安分地把鸭爪吃掉,条件允许的话,我可以泡着杯咖啡等着…
52第52章
见我不哭了,还探出个脑袋说话,莫诺云松了一口气,他搂着我的脸极其爱惜地亲了亲我的眼皮。也不怕就站我我们身边的萧逸晨鸡皮疙瘩掉地,他只专注地看着我,微微蹙起了眉头,眼底满是困恼地问我道:“老婆啊,我舍不得见你掉眼泪,可你不哭了吧,我又怕你太坚强,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这不是别扭吗?”我笑,伸手揉了揉胀着难过的眼睛。
“可不是吗?”莫诺云拉着我的手对我摇摇头,嘟着嘴孩子气地对着我,佯装生气道:“小心点揉!你看你!把我老婆的眼睛都揉红了,和兔子似的!”
我听着笑,没好气地剐了他一眼。我说:“兔子爱吃萝卜,你老婆要是变成兔子了,那就天天吃萝卜,天天吃胡萝卜!那你也得跟着吃萝卜!”
“不要…”莫诺云听了这话,一双勾魂摄魄的眼已经耷拉了下来,向来挑食的莫诺云听见萝卜就苦了脸,他皱了皱鼻子,满是撒娇地朝我哼哼,还伸手拉着我的手扭啊扭,摇呀摇。莫诺云实在是长得好,他又出身好,所以气质也好,不论他做什么神态动作就都非常地好看,甚至可以说是迷人。
可是他的样貌再好看,站在车边,离我们很近的萧逸晨却已经不忍直视了,他扶着额头望着我们,特别是望着莫诺云一叹再叹,干脆做了个戳瞎的动作就捂着眼睛转身走了,那几乎是落荒而逃…而起,他嘴里还在大声嘟囔道:“哇操!老子算是看明白了,爱情是毒药哇!你看我兄弟变成啥德行了,我擦…”
莫诺云却还是用斜眼瞟着人家,哼哼道:“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真爱为何物的人真可怜!真可怜!”那语气,真像小孩子臭屁…
莫诺云说的装疯,就是飙车。他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要带着我飙车。所以他问我信不信任他,怕不怕死。可是对于我来说,只要他在身边,哪我不敢去?
真正意义上的飙车并不容易,因为,他既要保证速度,又要确保安全。就像做一件事情,慢的时候或许谁都可以精打细算,可快的时候大多数人却是手忙脚乱的。
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它说,要飙车之前,首先,驾驶员需要非常了解自己的车子,就像莫诺云在出门时对我如数家珍般地说的那一大串,车子是什么马力啊,什么功率啊,转速是多少啊,配置如何啊?还有的,就是要了解车子的脾气,比如车子什么时候输出最大?车子的过弯极限是多少?在什么情况下刹车的力度是怎样的?只有真正了解这些,才能够在极限情况下保障到人身的安全,而这些,都需要有非常成熟的驾驶经验。
而从刚开始和莫诺云的谈话,还有这些人的表现来看。我就隐隐知道,他莫诺云是玩家,真正的玩家。
从头到尾,莫诺云开车的动作娴熟而又潇洒,当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迅速地换挡之后,我只觉得,自己和车,和莫诺云一起像猎豹一样冲了出去,速度是那样的快,可车子的行驶却是那样的平稳。
我听见了很多男人的惊叹声,特别是那个阿黄,他满是不可置信地狂吼了一句:“我擦!他奶奶滴熊!阿云还真飙了!”可当我闻声再想回头看,能见到的,也只是点点星火般的光亮,转眼,我刚刚还临身的地方,就已经恍如天际了。
这时候,莫诺云的面上还是老神在在的。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握着方向盘,加速,漂移,转弯。车太快,风太大,我们身上的皮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而墨镜,在这个夜晚里,终于起到了很好的挡风作用…
我实在无法形容这种飙车的感受,当迎面而来的风狠狠地抽打着我身躯,当周围的风景都像按了快进键一样飞地速落在我的身后,当脑袋里所有的复杂情绪都随着极速而烟消云散。我看不清周遭的风景,看不清前面的路,可突然,就有那么一股疯狂瞬息间仿佛灌入了我浑身上下,我全身的细胞也都鼓噪了起来,我开始尖叫,漫无目的地宣泄尖叫。
而莫诺云这时始终在开着车,他一言不发地守护着我,一直到我喊累了,叫累了,像个颓败的疯子一样浑身瘫软而又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他才缓缓减慢速度,在空无一人的江边把车停了下来。
车停稳后,他才缓缓转过脸,无声地朝我努了努嘴。他望着我的笑很清,妖懒的眼底有一分至诚的温暖,像暗无天日的月夜里,那暖融的月。
然后,莫诺云眼底包容的望着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着我的脸颊问:“傻孩子,好点了么?”
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就突然想起以前在杂志里看到的一段话。它说:“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遇到这么一个人。他在你说不出难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你的难过。他就那么默默地陪着你,默默地努力想让你快乐起来,他没有华丽而虚浮的语言,只是用周身温暖你,只包容而又无力地问你一声:“你好点了么?”如果,你有那么好的运气遇见这么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值得你用所有去换。”
因为,虚浮的爱,是爱你外表的光鲜亮丽。深沉的爱,才是爱你内心的千疮百孔。一个人真正爱你的时候,他甚至会忘记你长什么模样。因为你变成任何模样他都会爱你,因为他爱的是你,真正的你,你的灵魂深处,你所有的快乐忧愁,你所有的好坏,所有的你。
我呆呆地点头,因为莫诺云的温柔爱护连呼吸都变得轻缓了起来。我就那么傻乎乎地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对他笑,我问他,俏皮地嘟了嘟嘴问:“娶了个小疯子你会不会后悔啊?莫诺云?”
莫诺云闻言,帅得无以复加地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发,他弄得我一头短发乱糟糟地才肯收手,懒懒地眯起眼望着我说:“不后悔,我就喜欢小疯子,喜欢舒爽你这个小疯子。”
“真的?”我笑,高兴地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真的。”他也笑,把我的手拉了下来握在手心。
“莫诺云,我想亲你。”我任他握着我,有点憨憨地说。
“好啊。”他笑得眉目飞扬,可周身的气息都温暖而又和缓。
“那我不客气了啊。”我也高兴的眯起了眼,瞅着他歪着头又开始傻笑了起来。
“没关系。”莫诺云听了我的话笑了笑。这时,他没有和我开玩笑,也没有逗弄我,只是像看孩子一样,温柔而包容地静默地望着我。那表情,似乎,这时候我提出怎样不合理的要求,他都只会点头答应我,宠着我。
而那样宠溺的表情,几乎把我溺毙在温暖的湖水了,让我沉醉。而这时,我最想做的事情,在极度的疯狂冰冷之后,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拥抱他,拥抱莫诺云。
想着,我毫不犹豫地就低头解开了安全带,我一扭身,就扶着莫诺云的肩,垮坐在了他身上。在莫诺云温和而宠溺的眼神下,就那样极其亲密地捧起了他的脸,鼻尖靠着鼻尖,就那么傻傻地望着他微微出神。
莫诺云的眼睛真的很美,他的眼天生就带着几分妖娆勾人。而他的眼底很深,望着我的眼神却很纯净。他用鼻子碰着我的鼻尖,轻轻地喊我:“丫头,老婆,傻丫头,我的傻老婆。” 低醇闲散的嗓音,迷人而又深醉。
说着,莫诺云伸手搂住了我的腰,扣着我的腰的手有几分紧,另一只手却轻抚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力道不轻不重,几近虔诚地就仰起脸吻上了我的唇。而我也闭上了眼,在唇齿交融间,突然觉得自己离幸福很近。
我的双手搭在莫诺云的脖子上,身体是温暖的,心是温暖的,可总有隐隐地,总有某个角落冰凉到让我打起了寒噤。我紧紧地搂着莫诺云可还是觉得不够,微微推开莫诺云,看着他眼波滟滟,眼底媚态异常。而这时,他平日里本就艳的红唇,也因为亲吻而变得鲜艳欲滴,还透着晶亮奢靡。我勾着笑抵着莫诺云的额望着莫诺云的眼,他也笑,朝我眯了眯眼,那一刻妖气横生,夺人心魂。
我摸了摸莫诺云的脸,才坐在他腿上微微把上身往后仰,按下按钮把敞篷,接着,眨眼功夫敞篷就拉了起来。
莫诺云见了我的动作眼底深深,他拉开身上的安全带,倾身就抱着我紧了紧,用大拇指细细地摩挲着我的脸,又抵着我的额试探着温度问:“怎么了?着凉了?丫头冷了么?”
“冷,你给我暖暖。”我笑,却推开莫诺云靠着我的脸,抬手拂了拂他眼边的发。低下头,眼底变了变,伸手就落在他腰间的皮带上,二话不说开始解,那动作,我自我感觉是很有匪气的。
然后,我听见了一声轻叹,这时莫诺云的手抚在我的脖子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摩挲,有点痒,有点暖。他的叹息声很重,带着无奈宠溺。我看不见莫诺云的眼神,因为我才抬起脸,他已经起身搂着我了,下巴搁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而软地说:“老婆,我知道你不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他俩是开始疯了,我的节操却不见了…
53第53章
接着,莫诺云已经拉住了我已经解开他腰间皮带的手,他亲着我的耳垂极其认真地缓缓道:“傻丫头,性和逃避都不能教你成长,真正能够教会你成长的,只能是你自己。面对生活,才是生活唯一的出路。老婆,我很想要你,可是这时候,我不能占你便宜,我舍不得。”说着,他又温柔地蹭了蹭我的脸说:“乖,放手,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肯,头一次对莫诺云撒起了娇,手拽着他的裤腰带像个土匪似的就是不放。
我这个土匪样子顿时惹得莫诺云有点哭笑不得,他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轻轻地蹭啊蹭,却还是极有耐性地连劝带哄地轻声劝我道:“老婆乖,我们不是在一起吗?走了,老婆,我知道你累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我很霸道的,除非我死,你想也别想离开我。所以我的傻丫头喂,你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