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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了吗?”黄嬷嬷一把掀开床上的帷帐掀开,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脸上长满了毒疮的人,一边问着进屋来的小太监小席子。
“启禀嬷嬷,奴才去了,没有见到吴公公。”小席子连忙回道。
“又无人?吴六那该死的东西当真放肆,即便我们主子早已不是皇帝了,可起码还是个王爷,他竟然敢如此怠慢,实在可恶。”黄嬷嬷闻言气得浑身发抖,随即又对小席子道:“小席子,你再去内务府找吴六,若是找不到吴六,就找大总管,告诉他们,王爷危在旦夕,若他们再不派人去请太医,我就就要自个去太医院请人了。”
“是。”小席子应了一声,立即快步往外跑去。
榛
嬷嬷又往床上看了一眼,随即对侯在一旁的两个宫女道:“宁儿,姜芋,你们再去烧一些水来,主子病的这般厉害,必定是恶疾,我要再帮他擦洗擦洗,若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要进寝殿来,以免染上了。”
“这…”两个宫女闻言顿时有些迟疑了,她们不忍心将黄嬷嬷一个人留在此处。
“去吧,若是我不幸也染上了恶疾,到时候还得由你们照顾主子呢。”黄嬷嬷叹息一口气后说道。
“是,嬷嬷。”二人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待寝殿内没人了,黄嬷嬷才到了桌前,到了一杯水递给了床上的人,低声道:“钟平,屋里没人了,起来喝水。”
床上原本看着奄奄一息的人闻言,立即坐起身来,一把抓过黄嬷嬷手上的杯子,一杯水很快被他灌了下去。
“憋了一整天,渴死我了,嬷嬷,可有吃的?”钟平看着黄嬷嬷,喘了几口粗气后问道。
“有,给你留着呢。”黄嬷嬷从怀里掏出油纸来,将里面的馒头和一个鸡腿给了他,又给他倒了杯水后,低声道:“慢些吃,别噎着了。”
“好…”钟平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很快将东西吃了进去。
从昨日起,他就躺在床上假扮主子了,为防止走漏风声,这事只有他和黄嬷嬷知晓,昌德宫内另外四个宫女和太监,他们都是瞒着的。
自然,为了更好的瞒天过海,钟平特意去了一趟御膳房,废了好
大劲弄来了山药,去皮后将汁液涂到了自个脸上,他从小对这玩意过敏,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身上起满了疙瘩,如今将手上和脸上都涂上了,看着自然惨不忍睹,而且黄嬷嬷还时不时帮他补上一些,现在他露在外头的皮肤看起来完全没有一处是好的,真的有些触目惊心。
可为了助主子成大事,他豁出去了。
“宫里的人果真巴不得主子早些见阎王,我昨儿个就让小席子和小肖子吴六那儿禀报,说咱们主子得了重症,是恶疾,可那吴六倒好,听了后说立即请太医,到现在太医也还不见人影,我想想便觉得后怕不已,若主子真的病了,岂不是要被这些奴才给作践死。”黄嬷嬷气的不成。
“嬷嬷不必生气,这样不是更好吗,没人来才是最好的,这样主子的行踪就不会被人识破了。”钟平倒觉得如今这样的情形是最好的,而且也正如主子所料,宫里的这些人是不会管主子死活的,所以让他假扮也万无一失。
“说的也是,那些该死的奴才,也不想想从前主子在位时也没有苛待过他们,现在主子落难了,却个个都巴不得来踩上一脚。”话虽如此说,但黄嬷嬷依旧觉得难过。
“咱们在这昌德宫中什么样的事儿没见过,嬷嬷何必为这些小人伤了自个的身子,你这两日没日没夜的守着,也不成,我看嬷嬷今日还是去歇着吧,反正夜已深了,
内务府不会派人来了。”钟平低声道。
第二十五章 姐妹
“我再等等吧,等小席子回来。”黄嬷嬷柔声道。
约莫过了一刻钟,小席子终于回来了。
“嬷嬷,我见着吴公公了,他说夜已深了,宫门落锁了,宫内留值的两位太医一个去给皇后娘娘看诊去了,皇后娘娘心绞痛又犯了,还有一个去给太后娘娘诊治,太后娘娘头风发作了,实在没有人来咱们这儿,他说,明儿个一早就派人去请太医过来。”小席子气喘吁吁的说道,这一路上,他一直奋力跑着,摔了好几跤,此刻有些喘不过气来。
“既然如此,咱们也只能再等等了,你和小肖子今儿个不必值夜了,去歇着吧,我看主子这病极有可能是恶疾天花,会过给人的,你们这两日便不要来寝殿了,吃的喝的送到殿门口就是。”黄嬷嬷如此说道。
小席子闻言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正欲说些什么,黄嬷嬷便道:“天花恶疾,虽然很可怕,但我幼年时得过,所以应该无事,主子我会好好照顾,你们不必担心,顾好你们自个便是。”
“是,嬷嬷。”小席子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嬷嬷,钟公公去帮人办事,啥时候才回来,若是此刻他在就好了,他主意最多了,门路也多,一定能早些为王爷找到太医。”
“钟平去帮人办事,这是秘密,万万不要说出去,你们这两日能够吃上白面馒头都是钟平的功劳,等他回来,咱们就能日日吃上这样的东
西了,你放心,他是太监,自然没有出宫,还在宫内。”黄嬷嬷低声道。
“是。”小席子闻言也不再多言,立即退了出去。
黄嬷嬷见此,终于放下心来,对钟平道:“夜深了,你睡吧,我就在椅子上将就将就,一旦有风吹草动,还得我应付呢,我可不能离开半步。”
钟平本想劝她回房歇息的,可一听她如此说,便打消了念头,此时此刻,容不得他们有丝毫懈怠。
就在黄嬷嬷和钟平在昌德宫担惊受怕,尽力遮掩时,远在云龙寺的梁芜菁,也终于见到了她的贵妃姐姐。
时隔两年,再见到她时,梁芜菁突然发现,自己的姐姐比从前更加妩媚,更加动人心魄,自然,也多了从前没有的高贵气质。
然而,却让她觉得陌生,却让她觉得自己和姐姐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虽然此刻她们姐妹离的很近,不足一丈远,但是她们的心却很远很远,远到梁芜菁的心一下子就难过起来,她强忍着眼泪,福了福身道:“民女梁芜菁,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自家姐妹,行如此大礼作甚,快起来。”梁贵妃正看着佛经,十分专注,因此梁芜菁和萍儿都进来时,她并未察觉,直到听见妹妹请安的声音,这才将手里的经书放下,立即站起身来准备去扶妹妹,可当她看清跪在自己面前的妹妹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
谁把你弄成了这幅模…样?”梁贵妃惊的话都说是的不顺畅了,心中还升起了无尽的怒火。
她一边扶起梁芜菁,一边急声道:“告诉姐姐,到底出了何事?你是不是被人给…”梁贵妃有些说不下去了,妹妹衣衫都被撕烂了,该不会是遇到了强盗土匪,被人给毁了清白了吧?一时间,她只觉得心都抽痛起来了,又怕刺激到妹妹,因此不敢多问。
她们姐妹二人一块长大,她长了妹妹五岁,从小就爱护着妹妹,完全成了一种习惯,尽管从小几乎没有人欺负妹妹,她也容不得有人让妹妹受一丝损伤,一点儿委屈,如今看着妹妹这幅狼狈的模样,梁贵妃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悲伤,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妹妹,眼泪也掉了下来:“天可怜见的,怎么就弄成这幅模样了,你快告诉姐姐,你可受伤了,是谁敢这般对你?小妹,不要怕,有姐姐在,姐姐会把那些恶徒千刀万剐给你报仇的。”
梁芜菁见她抱着自己,泪如雨下,眼中满是心疼,并不是装出来的,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幼年时。
小时候,她贪玩,常常引来母亲训斥,还老喜欢哭鼻子,那时候姐姐也是这样保护自己,安慰自己的。
一时间,梁芜菁仿佛已经忘记她是如今大周朝名声赫赫的贵妃了,只是把她当做姐姐,说话也似从前在姐姐面前那般直言不讳了。
“我只是不小心划破了衣
裳,没有人欺负我,姐姐还心疼我这个妹妹,还关心我的死活吗?”梁芜菁也掉下泪来,近日发生的一切实在让她太寒心了。
“这…”梁贵妃自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问,一向在宫中压着众人,性子变得格外厉害,容不得半分沙子的她,竟然有些发愣,片刻才道:“你为何这样问?你是我的亲妹妹,我自然是护着你的。”
梁芜菁闻言,顿时觉得气恼无比,于是急声道:“即是如此,姐姐又何必要我嫁给废帝?姐姐如此做,不仅牺牲了我一辈子的幸福,也将整个梁家推入了深渊,这难道就是姐姐对我的爱护,这难道就是姐姐对父亲母亲的孝顺吗?姐姐可知,自打姐姐将这事传到府上后,妹妹我一日都未睡过安稳觉,父亲母亲更是日日烦心,姐姐心中若还有我们,就请姐姐向皇上请旨,我的婚事由我自个做主,嫁废帝的事儿,从此以后勿要再提。”
梁贵妃没有料到,梁芜菁竟然没有丝毫拐弯抹角,就把这事给说了出来。
她看着梁芜菁,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在没有见到妹妹之前,在没有听到妹妹这番质问之前,她是没有丝毫心软的,可如今,她心中竟然很难受,她不禁在心中问自个,难道这样做真的错了吗?
可一想起从前在娘家时的种种,她便觉得自己没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要靠自己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梁絮儿
记得,从小到大,父亲和府里的人在乎的,关心的都是妹妹梁芜菁,对她这个庶出的大小姐,虽然也不错,但比起妹妹来却差了许多。
父亲教妹妹的都是男儿才能学的东西,比如如何算账,如何打理梁家的生意,从小就把妹妹当做梁家的接班人培养,还带着妹妹去往大周各地,熟悉梁家的生意,学习管理家族,而她梁絮儿呢?她只能呆在梁府,只能呆在自己的绣楼里,学的都是女红妇德,诗词歌赋,旁的东西,父亲母亲是决不许她沾染的。
仿佛从那时候,他们就在防备着她,防备着她抢夺和妹妹争夺梁家。
从那时起,她就发誓,日后一定要夺回这一切,一定要让看不起她的人都后悔。
她自认,自己不比妹妹差,可老天爷眷顾的永远只有妹妹一个人,妹妹刚满十一岁,便有无数人上门提亲,而她这个长女,却因为是庶出,甚少有人问津,即便有,也是勋贵之家那些庶出的儿子们。
梁家有家规,男不得入仕为官,女不得嫁入皇家,可她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之,既然注定了这一辈子要嫁一个庶出的丈夫,去到夫家后继续过着高不成低不就,寄人篱下的日子,还不如博一次。
在这天下,只有给一个男人做妾也比大户人家的正妻强,那个人便是皇帝,所以她费尽心思,用尽手段骗过了嫡母,入宫了。
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皇帝
陈夙竟然深爱皇后宁氏,不仅对宫内的嫔妃不闻不问,她们这些新晋的秀女也不受待见,许久都未册封,她按耐不住,于是使出手段想要勾引皇帝,不想却得罪了皇后,皇帝对皇后爱护极了,当场就派人杖责她,并且下旨将她赶出皇宫。
还是因为她惠周侯小姐的身份保住了她的一丝颜面,最后她虽然没有被赶出皇宫,但那顿板子让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她伤势痊愈了,皇帝便将她赐给了当时的祁王做妾。
人人都说祁王对她宠爱非凡,不爱王妃,只爱她梁絮儿一个,她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自打…祁王登基即位,成为皇帝,自打她梁絮儿成为贵妃后,她发现一切都不是这样的。
他是宠爱她,可他更爱的,唯一放在心上的是大周朝的江山。
她深爱着她的皇帝夫君,也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的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她们惠周侯梁家也好,忠勇侯宁家也罢,一个富甲天下,一个拥兵自重,都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梁絮儿觉得,与其等到日后皇帝掌控住局势后来除掉梁家,还不如她自个动手,把梁家的一切献给皇帝。
若真等到皇帝收拾梁家,父母和妹妹性命不保不说,她和她的三皇子也会受到牵连,到时候别说她想做皇后了,恐怕等待她的就是冷宫,而她的三皇子也别想成为太子登基即位。
以皇帝六
情不认的狠毒劲儿,儿子肯定也会被圈禁一辈子的。
那是梁絮儿万万不能看到的。
第二十六章 决裂
与其牺牲一切,与其大家一块倒霉,还不如舍弃娘家人,保存自己和儿子,只要父母和妹妹能够保住一条命,日后自己飞黄腾达成为太后之时,梁家想夺回一切全凭自己一句话,根本无需费神。
所以她才有了这样的打算。
自然,她要妹妹嫁给废帝,也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的嫉妒和怨恨在作祟。
她要让父亲母亲知道,自己不比妹妹差,梁家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上,妹妹的未来也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她虽然爱护妹妹,但是也嫉妒妹妹,她想要看看,从小被誉为天之骄女的妹妹,在面对命运如此不公时,会不会一败涂地?
人就是这样,曾经羡慕的的,曾经觉得自己遥不可及的东西,现在能够毁掉,她会觉得很舒心,很解气。
到那时,她会救妹妹的吧,梁絮儿如此想到。
“姐姐为何不说话了?”梁芜菁见她盯着自个,半响不说一个字,忍不住开了口。
姐姐方才看她的眼神很可怕,仿佛要毁掉一件心爱的东西一般,似不舍,又似怨恨。
“芜菁,对不起,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梁絮儿看着梁芜菁,叹息一声道。
“姐姐,来时我已经和父亲商量过了,只要姐姐愿意帮忙取消这婚事,打消皇上赐婚的念头,梁家的一切都归姐姐所有,妹妹知道,皇上对梁家的财富很忌惮,我们可以将梁家交出来,由姐姐
和姐姐所生的三皇子继承,只求姐姐能够放我和父亲母亲一条生路,我们回到山西梁家老宅去,安度一生,永远不再如京城半步。”梁芜菁知道,姐姐如此说,那这事便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但是她还是不死心,她将最后的筹码抛了出来,整个梁家,这天下没有人不动心吧。
“为了你的一生幸福,父亲竟然愿意舍弃整个梁家…”梁絮儿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她一直就嫉妒妹妹,这些年一直压抑着心中的嫉妒,也是因为妹妹对她极好,所以她没有表现出来,可现在呢?她希望父亲交出梁家,可当真听到后,又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为了妹妹一个人,交出整个梁家?如果是自己呢?永远不可能吧,父亲当初要是多尽心尽力一些,自己就能从宫中平安归来,嫁一个平凡人过一生,而不是被赐入王府做妾,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同样是父亲的女儿,为何会差如此多?
一时间,她对眼前的妹妹更加怨恨了,忍不住沉声道:“恐怕要让父亲和妹妹失望了,梁家,皇上志在必得,妹妹也必须嫁给废帝,不…是永安王,他现在好歹也是个王爷,妹妹能够嫁给一个王爷做嫡妻,也不算辱没了妹妹梁家嫡出小姐的名头,不算辱没了我们梁家。”
“姐姐真的要如此狠心?从小到大,我自认没有对不起姐姐的地方,姐姐在怨
恨什么?”梁芜菁自然听出梁贵妃语中的不满和怨恨了,忍不住问道。
“怨恨什么?你问我怨恨什么,好,我告诉你,我怨恨我这庶出的身份,同样是父亲的女儿,你是嫡出,我是庶出,得到的一切便天差地别,我不甘心,你明白吗?若我是嫡出,两年前皇上登基时,我便是皇后,而不是一个被人压着,名不正言不顺的贵妃,我的儿子也是皇太子了,而不只是一个皇子,若我是嫡出,我就能顺理成章得到梁家的一切,而不是靠你的施舍,你以为你给我送那些金银珠宝,我会高兴吗?我告诉你,我不会,那只是你选剩下的罢了,从小到大,我得到的一切都是你不要的,是你剩下的。s。 >”梁絮儿看着梁芜菁,大声咆哮道。
“姐姐…你…”梁芜菁万万没有想到姐姐会如此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一直以为她们姐妹感情很好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除了父亲母亲外最爱自己的人,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姐姐对自己的只有怨恨。
“梁絮儿你这个白眼狼,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嫡出庶出?父亲和母亲真的在乎吗?他们给你的真是我选剩的吗?你在王府时,我送的东西真的在你心中那般不堪?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我从小到大最心爱之物,可是为了你,我…”梁芜菁很心痛也很气愤,一想到自己日后的命运,一想到整个梁家
的命运,她豁出去了,什么尊卑在她眼中一概没有,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又如何,她不怕她,可说着说着,梁芜菁便觉得心痛难耐,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
“多说无益,你回去后好好准备,在你年满十七之前嫁入宫中给永安王做王妃,佛门清净之地,容不得你我大吵大闹。”梁絮儿却不愿再说了,她怕自己会心软。
心中的怨恨是一回事,可看着妹妹这幅模样,她真的有些不忍心。
可成大事者就要不拘小节,为了儿子的皇位,为了自己的太后之位,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而这些年,她已经习惯踩着旁人的尸体上位了,否则如今的她何以坐上贵妃宝座,掌握着本该属于皇后的凤印?
从前是敌人,现在她能利用的只有亲人,她别无选择,也不想选择。
“好…臣女谨遵贵妃娘娘旨意。”梁芜菁冷冷的看着她,只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变得那样陌生了,她福了福身,往后退去,到了禅房门口忍不住顿住了脚,没有回头道:“姐姐,你变了,变得让人完全不认识,变得让人觉得可怕了,既然这一切是你所要的,那么…如你所愿,我会嫁给永安王,梁家的一切也会属于你,可父亲和母亲,你必须保证他们无性命之忧,安度晚年,否则…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把你得到的这一切毁了,姐姐…这五年改变的事儿实在太多,我也不
是从前那个只会跟在你身边晃悠的小女孩了,姐姐在变,而我不得不变,或许今日之后…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姐妹情分了,但是我不希望我们成为敌人,否则…我绝不会手软的,贵妃娘娘好好保重身子吧,希望你得到的这一切能够让你不再怨恨我,不再怨恨父亲母亲和梁家。”
梁芜菁觉得自己此番来错了,自己根本不该来自取其辱才是。
姐姐要得到梁家的一切,完全不用让自己嫁给废帝的,可她却要求自己一定要嫁给废帝,她要毁了自己的一生才肯甘愿啊。
原来从前自己对她的好,对她的爱护,在她心中不仅一文不值,还成了施舍,还成了她怨恨的源泉。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梁芜菁泪如雨下!
从前姐姐在王府时,自己废了多大的劲儿,用了多少心思,才将自己妆台里的金银首饰、珠宝玉石送过去给了姐姐?可在姐姐眼中,这一切变得一文不值。
那些东西,哪样不是她精挑细选的,哪样不是她最喜爱,最珍贵的,为了让姐姐日子好过一些,为了让姐姐少受苦,她没有一丝不舍,都送去了。
那几年,她常常带着极为素净的首饰珠花,父亲母亲一旦问起了,自个便说,身为梁家小姐,好东西实在太多了,自个不喜欢那些金灿灿,亮闪闪的东西。
实则,在那个年纪,十几岁的女孩,哪有不喜欢漂亮首饰的呢?
她的谎言瞒
过了父母母亲,直到两年前自己第一次谈婚论嫁时,父亲才发现自己妆台里面的宝贝全部不翼而飞了。
父亲没有动怒,只是命人选了好的给自己补上,不仅如此,一有好东西,父亲就给自己送来。
她知道,父亲实际上是要借她的手给姐姐送去,因为有的珠翠实在太华丽,不是她一个未出嫁的少女能用的,即便她日后嫁人也用不上,因为那些式样都是宫里的皇妃才能用的。
父亲心中一直是挂念着姐姐的,只是碍于面子,没有服软而已。
姐姐那样聪明的人,为何就没有看出来?还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她的心中真的好痛好痛。
“二小姐,夜深了,您要去哪儿?”萍儿见梁芜菁竟然往前院走,立即追了上来。
“萍儿,回去伺候你家贵妃娘娘吧,我要离开云龙寺回京。”梁芜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后,低声说道。
“二小姐,夜已深,雪下这么大,小姐此时回京,实在太危险了,小姐还是留在云龙寺暂住一晚,明儿个奴婢让几个侍卫赶了马车,护送小姐回京吧。”萍儿十分急切的说道。
“不必了。”梁芜菁冷冷的拒绝了,她们姐妹已经闹翻了,姐姐那样绝情决意,她不想再接受姐姐的恩惠了。
“可是二小姐,您一个女儿家,又是独身前来的,天这么冷,小姐您又穿的这样单薄…”萍儿实在是不忍心,二小姐这会出来,
已经将她的披风丢在了屋里,还是穿着被撕烂了的纱裙,天这么冷,实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