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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五皇子
小山洞里面有个两米见方的池子，有个人光溜溜的在里头泡着！
“啊…！”顾小小忍不住叫了一声，然后迅速闭上了眼睛，立即转身就要往外走，却因为走的太急，忘记进来时的山洞口比自己矮，额头一下子磕了上去，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不是她反应太大，任谁突然见到一个浑身光溜溜的人坐在池子里，也会大惊失色的吧，特别是她把人家都看光了，怪不好意思的。
更何况…她来这儿就是“做贼”来着，现在总有一种被人捉了现行的心虚感。
而且…这个人的身份太恐怖，她不得不赶紧逃走，而且心里一个劲儿的祈祷人家没有看清她的脸。
可是，还不等她弯腰进入出去的通道，手臂突然被人握住了。
顾小小那叫一个尴尬，根本不敢回头，只好侧着身子，微微欠身道：“不知五皇子在此，臣女唐突了，这就退下！”
从前的顾梨笙，好歹是整个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在所有的大家闺秀当中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又是太子的未婚妻，自然认识皇族那些天之骄子们。
眼前这位光溜溜的小子不是旁人，正是太子的五弟丰天泽，人称五皇子，乃是皇后嫡出的皇子，只是从小体弱多病，出宫开牙建府之后，更是待在自己的皇子府，很少出门，也很少见人。
谁能想到，这位在旁人眼里应该在王府里躺着，喝着汤药养病的五皇子，会出现在这废弃的矿山山洞中呢，而且…这池水灵气逼人，方才他光溜溜泡在池子里，明明就是在打坐练功，修习内力，虽然只是看了人家一眼，人家身上那分明的肌肉线条，给人一种很有爆发力的感觉，他身上也灵气环绕，这一点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是一位从小用汤药养着，小心翼翼续命的皇子吗？
这明明就是一个高手！
简直太骗人了！
看来，身在皇家的人，真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深藏不露！
这就是顾小小现在对这位五皇子的印象！
老实说，顾小小追寻小狐狸的踪迹进了这山洞之后，看到了那令灵界空间炎热的寒玉床，真的有些兴奋过头了，所以没有好好检查这个山洞的情况，才没有发现这洞内别有洞天，加之五皇子在里头打坐练功，一开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她真的没发现里面有人啊！
如果早点发现，她肯定立即闪人了，根本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人逮个正着。
“你来这里做什么？”五皇子放开拉住顾小小手臂的手，咳嗽两声后问道。
顾小小用眼底余光一瞟，发现五皇子丰天泽身上已经穿了一件宽大的银灰色衣袍，她才抬起头道：“臣女出来踏青，看到这儿有一处废弃的矿山，有些好奇，便进来看看，不曾想遇到一只红狐狸，觉得小家伙可爱，想抓回去当宠物，所以进了这山洞。”
丰天泽闻言定定的看着顾小小，似乎想看穿她的心意一般，顾小小这才发现，这位五皇子脸色苍白，气息有些不稳，似乎是受了内伤，怪不得在这灵气逼人的水里泡着练功内，怕是为了恢复内伤吧，他躲到这样僻静的地方疗伤，肯定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会武功，特别是有些有心人。
毕竟，在所有人的印象里，这位五皇子都是个药罐子，是所有皇子里最不需要人在意的那一个。
“若五皇子没有什么事儿，那臣女就先告退了！”顾小小福了福身，低声说道。
“你都看见了吧？”五皇子突然红了脸，低声说道。
顾小小一下子被他弄得有些发懵了。
看见什么了？看见他光溜溜的样子，还是看见他在运功疗伤？
“臣女什么都没有看见。”顾小小连忙摇头。
老实说，在这身体原来主人顾梨笙的记忆里，一直都忽视了这位五皇子，毕竟人家是个药罐子嘛，又不合群，不喜欢和大家一块玩耍，顾梨笙对他的印象就是如此，觉得五皇子孤僻又怪异，还虚弱的很，几乎没有什么优点，长得也很一般。
但是此刻，顾小小看着这少年在自己面前涨红脸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还觉得人家挺顺眼的，给人一种比较实在，比较淳朴的感觉，比起温润如玉的太子，五皇子的长相虽然没有太子那么妖娆，但是却更有男儿气概，也是一位英俊挺拔的美少年啊！
太子虽然比较温柔，但顾小小始终觉得那人身上带着一丝妖冶的气息，比较危险，这位五皇子却给她一种比较放心的感觉，哪怕自己现在做贼被人家逮了个正着，还撞破了人家的秘密，可潜意识里也觉得没有大碍。
“你…你不要告诉旁人，本王…本王其实…。”丰天泽微微有些尴尬的开了口，这么多年来，因为自己是个“药罐子”，一直养病，所以没有接触过几个女子，乍然和顾小小说话，真有些紧张，更何况还出了刚刚那种意外，让一向成熟稳重的他，说起话来都有些结结巴巴了，倘若六弟在这儿，肯定又要笑话他了。
“五皇子放心，臣女知道。”顾小小连忙摇头，然后立即弯腰出去了，她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呢。
顾小小想跑，丰天泽也有些着急，连忙跟了出去，他会武功这件事情，可是一个大秘密，除了母后和六弟，其他人都不知道，自然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出去，倘若是别人撞破了他这个秘密，他早就杀人灭口了，可偏偏是顾小小，他说什么都下不了手的人，只能和她好好说说，希望她保密了。
可当他到了外面的山洞时，顿时傻眼了，因为他放在洞内正中的寒玉床居然不见了，那可是他用了多年的东西，他这些年来能够大病痊愈，这寒玉床还是有很大功劳的，关键是，坐在这寒玉床上练功，人的脑子异常清明，事半功倍。
好好的玉床，怎么会不见了？
第20章 心虚
之前顾小小在外头弄出动静，他是察觉到了的，但是…丰天泽一直不认为是有人来了，还以为是那只调皮的小狐狸呢，毕竟…这些年来，那小家伙趁着他不用寒玉床的时候，跑来享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红狐狸天生便有些不凡，这几年天地灵气倍增后，小家伙更多了几分机灵劲儿，知道什么对它有益，时常来这边晃悠，他一个人练功也怪无聊的，所以也默认了这个“邻居”，却不想进来闯进来的居然是顾小小。
“本王的寒玉床呢？方才还在的。”丰天泽看着顾小小，故意大声说道，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寒玉床突然不见了，肯定和顾小小有关，小狐狸还没有本事弄走寒玉床，而顾小小是第一个闯进这儿的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尽管他察觉到动静到现在才一会儿功夫，想不通顾小小是怎么把寒玉床给弄走了的，但是…这绝对和顾小小有关。
寒玉床？顾小小有些诧异的看了丰天泽一眼。
是了，丰天泽既然在里面隐蔽的小山洞里疗伤，那这儿肯定也是他的地盘了，那寒玉床看着也不像是天然形成在这个山洞的，顾小小突然有些心虚了。
“顾小姐，本王的寒玉床是你拿的吧？外界传闻你灵根被废，完全破损了，一身武功毁于一旦，可红狐狸快如闪电，你能跟着它来到这儿，不简单啊！”丰天泽笑眯眯说道。
“怎么可能？我还不至于偷五皇子您的东西，至于我灵根被毁，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五皇子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查验。”顾小小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的手。
只要丰天泽用内力查探，就能感觉到她的灵根是破损的。
这世上又有谁能够想到，破损的灵根还能继续修炼，还能恢复一些功力呢。
丰天泽看着她一脸坦荡的样子，不由得傻眼了，过了片刻才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道：“这么着吧，寒玉床不见了的事儿，本王不追究了，就当送给小姐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小姐也不例外，所以…方才在里面山洞看到的一切，也请小姐为本王保密。”
顾小小听了之后，脸色微微有些不正常了。
她知道，不管自己怎么狡辩，人家都不信自己没拿寒玉床，而她能追上红狐狸，任谁看也是不正常的，而她的灵界空间是绝对不能暴露的，幸亏五皇子没有看到她凭空将寒玉床收进空间的情形，不然肯定要出大事儿。
至于她看光了五皇子以及五皇子会武功的事儿，她当然要保密了。
“五皇子大可放心，臣女今儿个真是去云来寺上香，不曾到过别的地方，也不曾见过五皇子您！”顾小小连忙说道。
“一言为定！”丰天泽一脸凝重道。
“嗯！”顾小小连忙点了点头，她看得出，丰天泽对自己的秘密很在意，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武功，顾小小当然不会傻里吧唧的说出去了，否则…丰天泽肯定会杀她灭口的，他现在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行为，其实也证明这人人品不错啊。
当然了，真的打起来，自己未必会输给他，毕竟…自己武功已经恢复一半了，这丰天泽又受了伤，怎么说都是她赢面较大一点啊。
“请小姐谨记方才所言，时辰不早了，小姐请自便！”丰天泽低声说道。
“臣女告退了！”顾小小当然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立即闪人了。
看着顾小小逃也似的离开了山洞，丰天泽心里还是有些好奇的，他忍不住跟出去，隐身山洞口看了看，却发现顾小小是一个人离开的，她没有带随从。
“灵根被毁却能追上红狐狸，而且还能把那么大的寒玉床在短短的时间内弄走，她身上肯定有大秘密！”丰天泽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直到顾小小都跑的没影了，他才回过神来。
“看来，本王要换个地方练功了！”丰天泽说完之后，便打算离开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离开山洞之后，又突然决定不换地方练功了。
这儿…从前对他来说，只是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之地，现在…算不算他和顾小小两个人的秘密呢？
一想到这儿，丰天泽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自己用两个朱雀果换回了顾小小一条命，在六弟丰天毅看来，完全不值得，好似他疯了一般，但他看着完好无损的顾小小，便觉得自己付出再大的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本王既然答应过那个人，一定会护你周全，那就不会食言！你虽然知道了本王的秘密，但本王也不会伤害你”丰天泽轻声低喃道。
…
顾小小回到顾家时，已经是下午了，她怕叶氏担心，梳洗了一番便去陪她看书了。
母亲虽然出自商贾之家，但却是正儿八经的才女一枚，说她学贯古今一点儿也不为过，不然当初岂会得到父亲这位堂堂国公爷的青睐呢。
当然了，母亲的资质不高，和顾梨烟一样，都是五品灵根，所以对习武毫无兴趣，偶尔只是打打拳锻炼身体而已。
不过，在这世上还是六品废灵根居多，无法修炼的人占大多数。
“母亲看会书，你在旁边的软榻上打坐，看看能否恢复灵根！”叶氏望着女儿，柔声说道。
“嗯。”顾小小轻轻颔首，自从母亲知道自己的灵根有望恢复后，就经常催促她练功。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要到用晚膳的时辰了，叶氏见顾小小已经睁开了眼睛，从练功调息中醒了过来，便打算让人传膳了。
而此时，老夫人居住的如意院中，顾家二房和三房的主子们齐齐聚在这儿。
“能无声无息偷走那么多东西，绝对是内贼！”老夫人握着手里的玉如意，黑着脸说道。
“母亲说的极是，只是我们都查了快两天了，却毫无所获，根本没有查到蛛丝马迹，证明这贼人手段太高明了，依儿子的意思，不如报官吧，请大理寺的人帮忙查一查！”老二顾维德一脸恭敬的说道。
“会不会是顾梨笙和叶氏做的？现在府里就她们母女俩恨着我们。”顾梨烟在一旁说道。
第21章 傻姑娘
“不可能！”顾维德看了女儿一眼，微微皱眉道：“她们没那个本事，顾梨笙灵根被毁，已经成了废人，至于叶氏，她几乎不会武功，她身边两个女护卫倒是高手，可事发当晚她们一直守在叶氏的门外，根本没有离开，没有下手的可能。”
“可是…。”顾梨烟总觉得这件事和顾小小脱不了干系。
“好了，祖母知道你讨厌她，但这件事不可能是她做的。”老夫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丢了那么多东西，她心疼的很，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她望着众人，沉声道：“太子殿下和诸位皇子就要驾临了，我们去迎接吧，老二家的再派人去大房那边将叶氏和梨笙请来，今儿个我们顾家人都得在场。”
“祖母何必叫她们母女过来？简直是晦气！”顾梨烟一脸不快道。
“那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认为我们顾家真的舍弃了大房。”老夫人沉声道。
顾梨烟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不敢多言了。
松荷院中，顾小小正准备和自家母亲一块用膳，却见元香却从外头掀开了珠帘，疾步走了进来。
“夫人，大小姐…方才老夫人院子里的老嬷嬷过来了，说是奉了老夫人之命，请夫人和小姐过去赴宴。”
“赴宴？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维勋可是她的亲儿子啊，维勋去了才一个多月，尸骨未寒，她居然要大摆宴席，她还是人吗？”叶氏一下子爆发了，忍不住大声吼道，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顾小小也对那个老妖婆无语了，这还是人做的事情吗？难道顾维勋这个儿子在老妖婆眼里真的一文不值，死了白死？
去他娘的狗屁宴席，她真的想去打砸一番，以泄心头只恨。
“母亲别生气，我们不去就是了，我真的怀疑，父亲根本不是她亲生的，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对父亲？如此对我们”顾小小一边帮叶氏抚背顺气，一边说道。
“不是她亲生的才怪，是这老东西太狠心了…在她眼里，她自己最重要，她的权势富贵最重要，为了这个，她可以舍弃任何人，包括她的儿子。”叶氏一边跺脚，一边说道：“既然他们要开宴，我们就去赴宴，老东西不是最怕晦气了吗？我们披麻戴孝过去吧，让她晦气个够。”
“好！”顾小小明白自家母亲的意思，就是想去恶心恶心那些狼心狗肺的顾家人。
母女俩人穿着白色的孝衣，佩戴白色珠花，等到天色不早了，才往老夫人的如意院去了。
此刻的如意院，张灯结彩，还有戏班子在唱戏，热闹的不得了。
顾小小母女的到来，在那群打扮的无比光鲜亮丽的人眼里，简直太让人闹心了。
“大嫂和梨笙这是什么意思？大哥都去了一个多月了，你们还披麻戴孝，也不嫌晦气，今儿个可是我们老爷继承国公之位，荣升西北大将军的大好日子，你们这么做…难道是对皇上的圣旨不满吗？”顾家二夫人陈氏立即对母女俩人发难了，语气十分森然。
“二叔继承国公之位了，还被册封为西北大将军？”顾小小一下子呆住了。
属于父亲的一切，如今都是二叔的了，虽然她们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切真的来的太快了。
“是啊，大姐姐也不必太吃惊，国公之位世袭罔替，你们大房没有男丁继承爵位，按照规矩，自然是我父亲继承，至于西北大将军之位，自然也是我父亲的，西北军可是我顾家的虎狼之师，不认顾家人为主，难道还要便宜旁人吗？这可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顾梨烟笑眯眯说道。
顾小小闻言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又听顾梨烟笑道：“对了大姐姐…妹妹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姐姐，皇家决定…由我替姐姐嫁给太子殿下，等我明年十五岁及笄，便正式嫁给殿下为正妃，姐姐你失了清白，自然不配嫁给殿下了，能保住一条命，还是殿下仁慈呢。”
顾小小闻言脸色有些发白，心也一阵阵抽疼，毕竟…她脑子里太多关于太子的记忆了，可以这么说，顾梨笙死去的时候，最大的执念便是太子。
那个傻姑娘，一心想嫁给人家，做人家的新娘子呢！
正因为如此，顾小小现在才会感到心疼。
怪不得太子赏赐的灵瓜，老夫人一点儿都没有给她，倒是分给了顾梨烟一半，怪不得顾家人买朱雀果的目的是为了培养顾梨烟，而不是顾梨烟的哥哥顾铭学，这都是因为…顾梨烟要嫁给太子了，为了能配得上太子，他们才不遗余力栽培她。
“顾梨笙，争气点，抛弃你的男人不值得留恋！”顾小小抚摸着胸口，在心中说道，像是给早已消失的顾梨笙说的，也是给自己说的。
那个男人一个月前救了她，还信誓旦旦说相信她没有失去清白，说要给她正名，说会娶她，现在呢？
她被狠狠打脸了啊！
果然，男人的话真的不能信，这是她上辈子就很确定的事情。
“我知道，姐姐很喜欢殿下，这样吧，等我和殿下成亲以后，便做主让殿下纳姐姐为妾吧！”顾梨烟笑眯眯说道，一副施舍的口吻，就是在故意恶心顾小小。
顾小小闻言忍不住冷笑起来：“你放心，我顾梨笙这辈子哪怕嫁不出去，也绝不会委身他人做妾，我的事情，就不劳二妹妹你费心了。”
顾小小真的很生气，哪怕太子是个完美的男人，哪怕顾梨笙对太子有执念，非君不嫁，那又如何？
现在她是顾小小，不再是从前那个顾梨笙了，她绝不会委屈自己给人做妾的，哪怕是太子也不行，哪怕太子救过她也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顾小小话音刚落，偌大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她看着众人盯着自己背后看，下意识回过头去，便看见太子和几位皇子缓步而来。
太子看着她时，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眼中满是疼惜和抱歉，不知道为何，顾小小却觉得假的很。
这厮那天信誓旦旦和她说，会娶她，这一转眼就变卦了，这样的太子，和顾家人有什么区别？
第22章 渣男而已
都是人渣！
也许人家那天救她，也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她可不能傻里吧唧的被一个男人利用。
太子看着顾小小，似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了，至于五皇子…顾小小没敢看他，毕竟…今儿个上午，她不仅把人家看光了，撞破了人家会武功的大秘密，还拿了人家的寒玉床，现在还觉得有些心虚呢。
其他几位皇子，却是神色各异。
三皇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四皇子满脸不屑，和她有过节的六皇子正瞪着她，仿佛她犯了天大的罪一般。
在六皇子丰天毅心里，顾小小还真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因为他家五哥的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都是拜顾小小所赐，如果不是为了那两枚灵果，五哥怎么会去拼命，怎么会再次伤了根基？
五哥本就体弱多病，这些年来一丝不苟的养着，因为运气极佳，得到了可以治疗他体内寒毒的绝世内功心法，好不容易把身子调养好了，为了顾小小，又险些毁于一旦了。
可恨的是，五哥居然不让她告诉那个死丫头，那死丫头怕是还把太子当救命恩人吧！
殊不知，没有那两枚朱雀果，太子看都不会多看顾小小一眼，怎么可能去救她？
不过，那丫头刚刚拒绝嫁给太子当妾，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啊！
顾小小不是从小到大就很迷恋太子吗？怎么拒绝的如此干脆呢？
“臣顾维德携家小拜见太子殿下，拜见诸位王爷。”二老爷顾维德立即站起身来，快步迎了上去，带着顾家众人，下跪行礼。
“定国公不必多礼，请起。”太子轻轻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多谢太子殿下！”顾维德大声谢恩，率先起身，一脸恭敬的请太子入座，上了主位。
顾家人对这位未来的皇帝，他们顾家的好女婿，自然是无比殷勤的，一个个忙着巴结。
今儿个是顾维德继承国公之位，继任西北大将军之位的大喜日子，皇帝把儿子们都派来为他道贺，可见有多器重顾维德，或者可以说，有多器重顾家。
当然了，顾小小听说了，当今圣上是个甩手掌柜，几年前就把国事一步步交给太子了，现在几乎不问政事儿，成天跟着国师炼丹，以求长生不老。
这几年，天地灵气暴涨，时不时出现一些灵花、灵果、灵草之类的，皇帝用这些东西炼丹吃下去之后，从前体弱多病的他身子骨越发的好了，真的年轻了不少，听说…五十几岁的人现在看起来三十来岁，很有效果，现在…这位皇帝大人更加痴迷炼丹了。
所以…今儿个太子带着皇子们来捧场，极有可能是太子自己的意思。
太子这么器重顾维德，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勾当，不怪顾小小怀疑他们，她一直觉得自己父亲的死不寻常，毕竟…父亲死了之后，得到最大利益的就是二叔顾维德了，父亲死的那么突然，若说和二叔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肯定不信。
太子现在又要娶顾维德的女儿顾梨烟，按理说，京城还有那么多门阀世家，配得上太子的女子还有好几个，他为何选择顾梨烟？
也许…父亲的死和他们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