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宁静之后,满城都是排山倒海的尖叫和欢呼。
“玉大人,你是我的偶像!”
“玉大人,我爱你…”
人们追逐着玉绯烟的身影,纷纷涌向忠义公府,想去亲眼目睹他们眼中的天才少女。
“砰——”玉绯烟来到忠义公府,推开大门,心里凉了一片。
到处是尸体,玉家仆人的,周家人的…横七竖八地躺着,暗红色的血顺着石板的缝隙缓缓地流了很远很远,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一路进去,玉绯烟见到最多的就是尸体。
“爷爷!老魁叔!向管家!”
玉绯烟声音扩散到玉家每一个角落,终于,听到了一个回音,“烟儿!爷爷在这里!”
“爷爷!”
等玉绯烟赶到雷园,一眼就看到了精神抖擞的玉惊雷。
“爷爷,您没事儿吧?”
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玉惊雷没事后,玉绯烟终于松了口气,这才看向站在另一边的一个笑眯眯的英俊青年。
“在下柳晟!”柳晟合拢玉扇,拱了拱手,“玉二小姐刚才的表现甚是精彩,让柳某大开眼界!”
柳晟?
玉绯烟不认识这号人。
“烟儿,柳公子是临江王派来帮咱们的!”玉惊雷连忙解释道。
原来,玉绯烟离开没多久,忠义公府就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包围,领头的是威远公世子周俊。
就在玉惊雷派老魁前去问个缘由的时候,消失了很久的浙夏筠带着周家的人从玉家的密道里闯了进来,不由分说,见人就杀。有浙夏筠和周俊的里应外合,忠义公府很快就被这些人攻下,玉惊雷的亲卫与周家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为防万一,怕玉家还有底牌,周俊这次带来的都是周家精锐,目的就是要让玉家消失。
在发现玉惊雷还活着时,周俊大吃一惊,和浙夏筠联手,左右夹击玉惊雷。
因为刚刚解了毒,玉惊雷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根本就不是这二人的对手,老魁也被人缠住,不能上前营救,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柳晟带着救援赶到,不但扭转了战况,还活捉了周家的人。
幸好夏侯擎天早有安排,派了柳晟过来,否则玉家未必能坚持到她回来。
周家太可恶了!
看着被捆绑着的周俊,玉绯烟提着周烈的人头,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父亲!”
看到周烈睁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周俊目光悲凉,声音像受了伤的狼一样,“玉绯烟,冤有头,债有主,今天的事情是我和我父亲安排的,跟周家其他人没有关系,你大慈大悲,放了他们吧!”
天上的战况他们全部看到了,包括玉绯烟斩杀周烈,周俊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早就劝过周烈,可是周烈不听,一心想帮着秦太后毁了玉家。
这下可好!
不但周烈死了,周家也完了!
“我不是佛陀,何来慈悲——”玉绯烟二话没说,直接斩了周俊。
她这样果敢决绝,让柳晟点了点头。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玉家小姑娘似乎已经掌握了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法则!
“王爷送了二小姐一份大礼!”柳晟摇着玉扇,细长俊眼含笑,“威远公周烈私藏龙袍,秘制武器,早有谋反之意…打今儿个起,这世上再也没有周家!”
☆、049你的父亲是浙夏筠
“你这是栽赃陷害!”
听了这话,周烈的孙子周倡挣扎着想要冲到柳晟面前,“我爷爷不会这样,我们周家从来都没有谋反之意!”
“没有?”
柳晟招牌式的眯眼笑,让周倡脊椎骨一阵发凉。“我们王爷说有,就是有!想必现在,京都府尹已经从周府里搜到了制好的龙袍和大量武器,证据确凿,你们抵赖不了。”
“不,这不可能…”
半天时间,周倡从天之骄子,沦落到阶下囚。
爷爷和父亲都死了,周家被扣上谋反这个罪名,让他这个曾经被众人捧着的贵族公子怎么都接受不了。
看到柳晟似笑非笑的眼,周倡恍然大悟,叫嚷了起来,“这是临江王的阴谋!东西是你们放到周府的!是夏侯擎天那个贼人干的!”
“啪——”
一听这话,柳晟合拢玉扇,风过,他已飘到周倡面前,大手锁住他的咽喉,“咔嚓”一声,拧断了周倡的脖子。
“说王爷不是的人,都得死!”
一改刚才的和蔼俊容,此时的柳晟面容阴冷,一股凉飕飕的风瞬间扫过众人心头。
“世子!倡少爷!”
见周俊和周倡接连着被人杀死,周家人怒了。
自从有周烈为周家保驾护航,周家人出去都是鼻孔朝天,即便周家的下人,都要比普通人体面很多。
如今周家被临江王算计,大家都难逃一死,不如奋起一搏,兴许还有活路。立刻,有人叫了起来,“兄弟们,横竖都是一死,咱们跟他们拼了!也算是报答了公爷的知遇之恩!”
“对,跟他们拼了!”
都说众怒难犯,可在面对怨气滔天的周家人时,柳晟却嘴角上钩,眼神冷漠。
“一群乌合之众!”
柳晟招手,他带来的人将周家人全部就地斩杀。
一时间,雷园里下起了血雨,红色的血雾沸沸扬扬,沾染在所有人脸上、衣服上。
“啊——”玉芝兰哪里见过这样的屠杀,尖叫的抱着头,躲在南山夫人怀里。反观玉绯烟,依旧是淡定,只是白衣上开出一朵朵血色桃花。
玉绯烟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的姿态,让柳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好胆识!好气魄!
柳晟原以为玉绯烟只是个武学上小有天赋的少女,哪知道她完全是一副见惯生死的模样,让人不得不好奇她的过去是什么样子!
只有刀尖上舔血的人,面对鲜血和死亡才不会害怕,玉绯烟平静如水的模样,分明就是见惯了杀戮。
看来,王爷养的猫儿也有很多秘密啊!
“玉老爷子,二小姐,实在是对不起,一时没忍住,在玉家大开杀戒了!”
柳晟恢复了之前的和善模样,笑得温柔,让人怎么都无法将他和刚才杀人的模样联系起来。
不愧是夏侯擎天的人,连杀人都和他那么像!
玉绯烟不由得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夏侯擎天时的场景。柳晟这时候出手,等于是临江王府揽下了这事儿,周家生死都和玉家无关,这是把玉家从这件事情里面摘除了出来。
这份礼,必须还!
玉绯烟擦了擦脸上的血珠,微微一笑,“多谢柳公子仗义出手!我最近做了个小玩意儿,送给柳公子玩玩!”
打开玉绯烟递给自己的锦盒,柳晟神色变了变。
虽然不知道这药丸叫什么名字,但仅是闻其清香,观其色泽,就知道是一级疗伤丹药。
柳晟早知道玉绯烟和玉罗刹是同一个人,可是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
至少在这个大陆上,还没有人能炼制出一级丹药,就连霍神医也不能。她有这样的本事,难怪能制出红蛇丹的解药!
这么着急还礼,不想欠自己的人情,真是有意思!
柳晟将药丸收起,面上依旧是俊雅的笑容,只是眯着的眼睛,愈发像只狐狸,“二小姐的心意我领了,多谢!知道二小姐在找玉家的叛徒,正好碰见,就给你送来了!”
柳晟一拍手,有人抓着玉千尺走了进来。
“他浑水摸鱼,趁乱进玉家偷东西,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最是可恶,所以我越俎代庖,教训了他一下!”
柳晟说的轻描淡写,玉绯烟却觉得他是早就盯上了玉千尺。
只怪玉千尺太过无耻,在玉家要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还想着进来偷金银珠宝,完全就是个白眼狼,该死!
此时,玉千尺双手肿得像红薯,玉绯烟看出他的手上的关节被人一根一根拆断。
再看柳晟,依旧摇着玉扇,风度翩翩,一副俊逸公子的模样,玉绯烟心里冒出“笑面虎”这个词。
夏侯擎天,柳晟…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玉千尺在被抓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光是他毒杀玉惊雷这一点,就足够死一万次了!
更何况看到玉惊雷还活着站在自己面前,玉千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不想死!不等玉惊雷说话,玉千尺连忙向南山夫人求助,“南山救我!救救我!”玉千尺上前,紫红色的双手哆哆嗦嗦地拽住南山夫人的衣袖。
“别碰我!”南山夫人厌恶地后退了两步。
见南山夫人见死不救,玉千尺脸色发黑,心里咒骂起来。
好你个死婆娘,当初你要我杀玉惊雷,我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现在我出了事情,你居然见死不救,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真是太狠毒了!
哼!想我死,没门!
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南山,芝兰不能没有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好歹也是芝兰的父亲!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玉千尺的话,让玉芝兰脑子一懵,呆呆地看着玉千尺。
“你,你说什么?”
“芝兰,我才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亲生女儿!”
“你胡说!我的父亲是玉千寻!”
见玉芝兰不肯认自己,玉千尺更是恼火,指着南山夫人破口大骂,“玉千寻根本就没有碰你娘!要不是我,她怎么生的你!我才是你老子!”
“你瞎说!这不可能!”
玉芝兰摇着头,看向南山夫人,“娘,他在骗我,对不对?我爹是玉千寻,我是玉千寻的女儿!”
南山夫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的态度,让玉芝兰非常难以接受,她抱着头大叫起来。
“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这当然不是真的!”就在玉芝兰快要崩溃的时候,玉绯烟开了口,“你的确不是玉千尺的女儿,你的父亲是浙夏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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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
刚穿越,就不小心染指了传说中狠佞残暴、杀人不见血的九殿下,一夜之间沦为全城通缉犯!
——人艰不拆!
千辛万苦逃离魔爪,却不想遇上了更变态更残忍的将军府四少爷,仗着自己会武功动不动就拿剑指着她的鼻子!
——累觉不爱!
不经意间从地牢救了个美少年,结果美少年一睁眼就要“以身相许”,嚷嚷着要她对他负责?
——少年何弃疗?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白司颜为了拜师学艺,费尽唇舌才说服父王让自己女扮男装进到了全天下最有名的天岐书院。
结果…遇到了传说之中她所谓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50难以启齿的秘密
“你胡说!”
这一次,玉芝兰和玉千尺两人难得默契,竟同时开口。就连跪在地上的浙夏筠,也抬起头,目光阴沉地看着玉绯烟,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有没有胡说,南山夫人最清楚了!”
顺着玉绯烟的指向,所有人都看向了南山夫人。
玉千尺原以为她会站出来辩驳,可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南山夫人依旧紧抿着唇,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南山夫人越是这般,玉千尺越觉得玉绯烟说的对。
难怪每次遇到什么事情,南山夫人总是首先跟浙夏筠商量,而不是找他玉千尺。
原来自己早就被她戴了绿帽子,还“喜当爹”这么多年!
玉千尺越想越觉得憋气,当初为了讨南山夫人欢心,他在新婚不久就给陈桂花下不孕的药,一心想着有玉芝兰这个女儿就满足了。只要玉芝兰嫁入皇室,一飞冲天,他这个父亲也会跟着沾光!
真是没想到啊!
他为南山夫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甚至连子嗣都放弃了,结果却被她和浙夏筠“啪啪”打脸。
“我问你,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玉芝兰是你和这个贱人的野种?”
玉千尺恶狠狠地看着南山夫人,一双眼睛像刀子,恨不得在南山夫人身上剜出几个血洞来。
他哪里知道,南山夫人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根本就动不了。
刚才,南山夫人从玉千尺手中挣脱出来,忽然闻到一股花香,身体就动不了了,也发不出丁点儿声音来。
此刻就算她想解释,想为自己辩驳,也是力不从心。
“好啊,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
“夏侯南山,你真狠心!”
南山夫人的沉默终于激怒了玉千尺,积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愤怒和委屈,像倒豆子似的,被玉千尺全部说了出来。
“那年你刚进府,你要我从大伯书房里偷出军情,害死玉千寻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玉千寻死了,这府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我那时候快活的很,以为可以长久和你在一起,没想到你说的‘我们’,竟然是你和浙夏筠…”
“难怪后来你总是不肯和我亲热,每次我来找你,浙夏筠就恰好出现,原来他才是你的姘头啊!”
“你只有利用我的时候,才会想到我!”
“你要我对付玉千血,我做了,我满心欢喜地告诉你他残废的消息,你却又一次把我晾到一边。我当时还以为是你担心在咱们的事情曝光,以为你是为咱们的女儿芝兰着想,我他妈的就没想到,我巴巴地对你掏心掏肺,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我真是个蠢货!”
说到激动的时候,玉千尺伸手来回打了南山夫人七八个耳光。
“住手!你凭什么打我娘!”
看到南山夫人嘴角出血,身形摇晃,玉芝兰上前一把将玉千尺推开,却反倒被他推倒在地。
“小畜生!你以为你还是玉家小姐吗?你不过时罪臣之女和下人私通生下的野种!”玉千尺双眼血红,大口喘气。
他好恨啊!
被南山夫人蒙蔽这么多年,如今快要死了,居然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我不相信!”
玉芝兰泪流满面,爬到浙夏筠面前。
即便有玉绯烟和玉千尺的指正,可玉芝兰依旧不相信这个事实。
一个奴才怎么配当她的父亲!
她是玉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啊!
“你快告诉大家,你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玉千寻,我是玉家大小姐,你快告诉他们啊!”说到最后,玉芝兰嚎啕大哭起来。若是没了玉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大小姐,我不是你的父亲。”
浙夏筠扶着玉芝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这样肮脏的人,怎么配得上南山夫人呢!你母亲冰清玉洁,你不要被他们蒙蔽了!”
浙夏筠的“冰清玉洁”,让玉千尺冷笑起来。
“野种都给你生了,还立什么贞节牌坊!”
“有胆做,却没胆认,浙夏筠,我真是看不起你!”
没有理会玉千尺,浙夏筠看向南山夫人,她哀求的眼神,让浙夏筠心里发疼。
初见夏侯南山,她还是骄傲尊贵的郡主,那天,她穿着羊皮小靴子,拿小皮鞭指着浙夏筠,“喂,你们家二公子在不在?本郡主找玉千寒!”
这么多年过去,浙夏筠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到南山夫人的情景。
也许,就在那个雪后的晴天,她就像林子里的小鹿一样,撞进了他的心里,再也走不出去了…
被玉绯烟逼到这个份儿上,是浙夏筠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一步错,步步错!他们算计那么多,怎么都没有算到玉绯烟这个变数,才会在今天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玉千尺刚才将他们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谋害玉家的罪名,必须有人背。
而这个人,绝对不可以是南山夫人…
浙夏筠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山夫人,在把她的音容相貌全部铭记在脑海里之后,他扯下衣衫,褪下裤子,站在所有人面前。
“我是天阉,根本就不是正常男人,更不可能和夫人私通。大小姐是大公子的骨血,这一点毋庸置疑!”
浙夏筠的举动,让场上的人惊呼起来。
为了维护南山夫人,他连做男人最起码自尊都不要了,把自己展露在大家面前,说他对南山夫人没有爱恋之情,谁都不肯相信!
“至于玉千尺所说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夫人无关。她们孤儿寡母不容易,恳请义父看在大公子的面儿上,不要为难夫人和大小姐!”
“原来是个阉人啊!”
柳晟在一旁看着好戏。
玉绯烟真厉害!一句话,就成功挑拨离间,让对方内乱,不攻自破。
小小年纪,这份心智,当真不错!
玉千尺盯着浙夏筠看了许久,确定他是真的天阉,才惊觉自己这是上了玉绯烟的当!
“你是故意的!”
玉千尺刚才有多恨南山夫人,此时就有多恨玉绯烟。
之前他还只是谋杀玉惊雷这一项罪名,现在却凭添了这么多罪名出来,这哪一项拿出来都是千刀万剐的死罪,玉绯烟真是太狡猾了!
“我不这样,你怎么说实话呢!”
玉绯烟冷笑道,“玉千尺,这些年玉家可曾亏待你?你居然这么‘报答’玉家,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每年祭祀我父母的时候,你不会觉得不安吗?!”
“不安?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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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躲哪里去了?你马上就要死拉死拉滴!粗来!
☆、51垂死挣扎的南山夫人
“畜生!”
听了玉千尺的话,玉惊雷涨红了脸,大口喘气,胸脯起伏得老高,若不是老魁和向管家一左一右地拦着,老爷子恨不得上前吃玉千尺的肉,喝他的血。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一个玉千尺,一个浙夏筠,这二人实在是禽兽不如!
亏他将他们抚养大,给玉千尺安稳的生活,教授浙夏筠武功绝学,他们就是这样报答玉家,报答自己的!
玉惊雷脑子充血,要不是因为刚刚解毒,身体还虚弱着,他早就上前剁了这些贱人!
不过,没等玉惊雷出手,一个女人发疯似的冲到玉千尺面前,抱着他的脖子,张口咬在玉千尺的耳朵上,“撕拉——”陈桂花硬生生地把玉千尺的左耳咬了下来,撕扯得血淋淋一片。
“啊——”
玉千尺捂着耳朵,疼得大叫,想踹开陈桂花,岂料对方吐出半边耳朵,又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陈桂花,你这个疯婆娘,你疯了吗!”
玉千尺伸手捶打陈桂花。
那知道这一次她是铁了心不放手,只等把玉千尺肩膀咬烂,又嚼碎了几块肉吐出来,陈桂花才脱力摔倒在地上。
“贱人!”
肩膀上的疼痛已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玉千尺顾不得疼,上前两步,狠狠地踹在陈桂花胸口,“你这个疯母狗!我让你咬我!你去死!”
玉千尺发狂,陈桂花也不怕死,伸手抱住他的脚,扯了他的鞋袜,咬上玉千尺的脚趾头上。
“啊啊啊啊!”
五个脚趾被咬烂了两三个,玉千尺疼得跌坐在地上。
“玉千尺,你还我孩子!”
陈桂花扑过去,使劲全身力气,掐着玉千尺咽喉,她满口鲜血,头发披散,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你把孩子还给我!”
听了这话,玉千尺终于明白陈桂花知道他给她下药的事情。
原本陈桂花有当母亲的机会,虽然玉千尺诱着她吃了不孕的药物,哪知道那药效果不好,陈桂花后来还是怀了孕。
当时玉千尺一心都在南山夫人身上,哪会让陈桂花生下孩子给南山夫人添堵呢!他表面欢喜,暗中找了机会让怀孕六个月的陈桂花小产,永远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这次,陈桂花得罪夏侯擎天,在跪了三天后,玉绯烟特意请了药师来给陈桂花治病。
陈桂花从药师那里知道她多年不孕的真相,因此恨毒了玉千尺。
见陈桂花一心要杀了自己,玉千尺也奋起反抗,最后凭借男人力量上的优势,玉千尺不但压倒了陈桂花,还随手抄起一把落在地上的大刀,直接扎进了陈桂花的心口。
“你好狠——”
陈桂花临死时,眼睛睁得老大,眼里都是愤恨和怨仇。
看着玉千尺和陈桂花夫妻俩一死一伤,玉绯烟的表情异常平静。
杀这些人,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手,看他们自相残杀,才是最好的结局!
“玉芝兰,你不去扶你爹起来么?”
玉绯烟笑着看向脸色惨白的玉芝兰,眼里一点怜悯都没有。
“你又骗我!我是玉千寻的女儿!我不会上当的!”
有了上一次的受骗经历,玉芝兰再也不肯相信玉绯烟的话。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玉芝兰,我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哪一点像我爹的亲生女儿?”玉绯烟嘲讽道,“知道你不肯相信,我把你亲娘也给你找到了!”
玉绯烟一点头,老魁立刻让人请了一个眼盲的女人出来。
见到这人,南山夫人脸色大变,身子也微微发抖。
“南山夫人,这位是你的贴身丫环翠柳,你还记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