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景出现在很多处,大家都看到夋和太一了,而关于黄竹有私生子被他弄进了考试的八卦,也在广泛流传着,只是各家版本可能不太一样。
像黄小弟听到的就是朴素版,那边有狗血版,是说一名人族少年来到笔试现场,被看门的怀疑作弊取得的参考资格,当场就要动起手来。结果却被甩了一巴掌,牛哄哄地说“我爸是黄竹!”,并威胁如果不好好伺候着,就叫他爸来打杀了对他无礼的人。
还有一个豪华狗血版,说是人族少年被质疑考试资格后,直接关押了起来,还被各种羞辱。紧接着反转打脸,黄竹真人亲自来到现场,大骂“贱婢,还不放了我儿!”云云……
反正什么剧情都有了。
若是一个两个耳语也就罢了,现在情况是大家都在盯着夋二人说话,疑惑黄竹真人私生子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
那些话都被夋和太一听到了,他们俩一气走到前面,然后太一小声说:“哥,怎么动静这么大?”
太一很震惊,他原本只是用这件事恶作剧一下,看看别人把持不住表情的样子,而且另一方面,他的确对这个可能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很好奇,无意间就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只是他也万万没想到,天庭仙职人员后备军,这些修道者们居然会这么爱传小道消息,一夜之间,竟是都传扬了出去。
太一有点惴惴不安,又有点奇怪。
那黄竹知道了吗?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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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三界人民八卦的黄竹可能是最晚一批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家传八卦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他和他的亲友,直到黄竹带敖丙去昆仑山串门,敖丙在昆仑山公厕听到三教弟子们边扫厕所边编排这件事。
听敖丙说了有这么回事之后,黄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狼狈地擦了擦自己的衣襟,“我了个大……现在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剩我不知道了吗?”
敖丙尴尬地道:“好像是这样,董事长,今天就是面试的日子了,可能今天过后会传得更凶了。”
黄竹:“……”
黄竹扶着额头,“可问题是,怎么会传出这样的八卦呢?我又不是没帮人走过后门,玉笈也是我塞进广寒宫的,无风不起浪,你给我查一下,到底是哪个刁民在害朕!”
敖丙迟疑地道,“……真人,那两个人族少年,真的不是你的私生子吗?”
黄竹气急败坏地道:“灵泽,别人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样!”
敖丙低声道:“传言里,是那人族少年自己说,他爸是黄竹的。我探听过了,无论哪个版本里,都有这句,应该是真的。”
黄竹:“…………”
黄竹一头砸在办公桌上,把实木的桌面砸出一个小坑,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一下,我要去天庭。”
敖丙应了,起身收拾东西。
黄竹莫名打了个寒战,如果夋或者太一真的说过“我爸是黄竹”这句话,那这必定会成为他们的黑历史……他也是真不明白,为何自己就成了他们的爸爸啊?这个误会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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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竹到了考场外,这时面试已经开始了,所以考场外空无一人。
为了提高效率,考官们通常会采取幻化分身的方式。
黄竹站在外面发了一会儿呆,心想:我黄竹这一生清清白白并无黑点,现在却跟人传了这种绯闻……还直接越过绯闻女友,直接绯闻父子……这到底算什么事儿啊。
黄竹愣愣地想着,而这个时候,里面的夋和太一也正面对着一个与众不同的考官。
他们不知道,所有考生里,只有他们两个的面试主考官是眼前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仙。
常仪非常柔和地请他们坐下,亲切关怀了两人的生活情况,态度令夋和太一都有点一头雾水——天庭的星君都这么和蔼亲民吗?
而且这位传说中的三界第一美人,冷若冰山的广寒仙子,对他们态度与传闻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也就罢了,她还绝口不提考试题目。
坐了有两柱香后,夋看常仪一副打算熬到考试时间结束就这么把他们放出的样子,说道:“星君,是黄竹上仙请你在考试里关照我们的吗?”
常仪并不知道那个绯闻,所以这会儿,微笑了一下,“自然不是,倒是我请托过黄竹上仙,为你们弄到两个名额。”她照顾自己师伯和师父,难道还要黄竹请嘛。
咦,居然反了?
夋脑海中突然回想起简狄仿佛不经意的一句话,她生产那天的月亮特别大……
常仪一句话推翻了他以前的所有猜想,如果说这个考试是常仪托的黄竹,那么会不会以前也是常仪托黄竹送玄鸟蛋给母亲吃的?
那么常仪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常仪和黄竹又是什么关系,愿意替她这样帮他们?
他迟疑地道:“黄竹上仙为什么愿意这样帮你,你又为什么要为了我们托他?”
这两个问题真是一下问到关键上了,可惜常仪还不能回答,她含蓄地道:“我不能说我为什么帮你们,至于黄竹……呵呵,放心,他不是我的爱慕者,他与我的师父,乃是莫逆之交。”
夋咂摸了一下那四个字,重复出声:“莫逆之交……?”
第68章 隔世重逢
主题:请问,莫逆之交是个什么样的“体位”?
内容:今天和一位认识很多年的道友提议,一起双修,他吞吞吐吐地说什么莫逆之交。请问莫逆之交是什么样的体位,不是很懂。
1L:…………
2L:楼主你好污……
3L:楼主是认真的?
4L:居然不忍心告诉LZ真相……
5L:我来解答,莫逆之交就是指,你那位道友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定了上下,然后就再也不逆了。
6L:LS正确解释√。
7L:我突然想问一下,LZ,你知道双修是什么意思吗?
LZ:嗯?不是两个人一起修行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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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考面试结束后,众多考生纷纷表示累不爱。
在报考之前,大家都通过各种渠道详细了解过仙考的,对于仙考的难度心里也都有数。但是这一次,考试异常的简单粗暴,事先做的各种准备,找关系什么的,全都没用了!
这次的录取标准就一个,战斗力高。
一组考生放在一起乱斗,斗赢了,恭喜你,通过本次仙考,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天庭公务员。
所以考试结果也是一目了然,不用等候试后通知,还站着的就是被录取的。
因此,考生们出来后基本都是鼻青脸肿,还不乏丢了半条命的。
有个考生悲愤地捂着伤口说:“这哪里是选拔公务员,这他妈是养蛊啊!”
在这样惨烈的大环境之下,一身干干净净走出来的夋和太乙就格外引人注目了,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身后走出来的考官和大家不一样,是广寒宫的常仪仙子。
再一看,考场外还站着一个黄竹真人,仿佛在等人出考场。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们身上。
黄竹远远和常仪对视了一眼,常仪浑然不觉旁人的目光,她已经受惯了,远远冲着黄竹敛衽行了个礼,就离开了考场。
黄竹的目光又落在了夋兄弟俩身上。
上一次看到他们,还是婴儿的时候了,简狄刚生产完,黄竹悄悄去看了一回,后来为了不引人注目,也没去看了。
长大了呀,由于神魂的影响,面目和从前也有五分相似,最大的变化就是头发和眼睛都成了炎黄子孙典型的黑发黑眼,轮廓也柔和了很多,还有那么一点点像简狄。
夋也看到了那个青衣道人,身姿挺拔,气质温润,出群却不离尘。
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刚才常仪还对他行礼了,那么他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连太一也有所察觉了,“哥,难道他就是……”
黄竹与夋目光相接,迈步往他的方向走去,所到之处人群像潮水一样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只是快走到他们身边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就因为有黄竹真人护着,就可以这么轻松……”
后面的话因为声音太小而不清楚,但是想也知道在说什么。
黄竹脚步一顿,心里吐血,他是不是要庆幸围观群众还给了他点面子,没有直接说就因为是他的私生子?
黄竹面容一肃,正经地说道:“各位道友,相信大家都感受到了,这一次的面试格外艰难。”
他在艰难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大家都不知道他问这个用意何在,但是对他的话是很赞同的,纷纷称是。
黄竹缓缓道:“那是因为,此次天庭选拔的侧重点,就是战斗力,一是因为天庭要大力建设军队,二是因为,百年之后,将有一场大型的,三界范围的竞赛,此事不日就会展开宣传,所以说了也无妨。诸位,到时,你们可要代表天庭参赛了。”
竞赛!代表天庭参赛!
这几句话,引起了大家的遐想,如果有这样一个比赛,那么获得名次肯定就一下扬名三界了,更别提在内部可能得到的嘉奖——单看天庭为了比赛将录取标准一改,就知道他们有多重视了。
三界那么多单位,天庭可不是以单兵战斗力高而出名的,人教,阐教,截教,西方教,阿修罗族……哪些才是出了名的战斗力高。
如果,能战胜他们……
一时间,通过面试的修道者们更加兴奋了,恨不得百年之期转瞬即逝。
黄竹待大家平静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传闻沸沸扬扬,我说什么,想必也没有用。我只说两点,第一,我与他们没有亲戚关系,第二,他们够不够资格被录取,百年之后自然揭晓。”
敖丙不远不近站着,听到了这话,心说董事长也太狡猾了。
第一条主要是澄清自己和他们不是父子关系,虽然不是说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第二又说百年后揭晓,要用实力证明,那么若是那两个人族实力足够,那有没有亲戚以外的关系,是找的哪条关系,也没什么好关注的了。
一百年对人族来说可能很长,但是对修道者来说,算不了什么,如果那两个看上去是弱鸡的人族现在不行,一百年后还是不行。
所以,黄竹既然都这样说了,凭借他以前的良好口碑,大家还是都决定暂时相信的,反正一百年后就见分晓了。
等到人群都四散而去了,黄竹才走到夋和太一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笑了一下,对太一说:“听说,我是你爹?”
太一脸顿时微红。
他本来是觉得黄竹真的是自己爹的,只是常仪都说是她托的黄竹,黄竹也在大众之下说了,同他们没有亲戚关系,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骗人的。
但是太一还是有点不愿相信,“你,你真的不是我们爹啊?”
黄竹:“你看我像吗?”
不论年龄,黄竹的外貌看上去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和夋、太一站在一起,像兄弟多过父子。
太一哑然无言,然后手足无措地说:“其实,本来我也只是想拿你吓吓人,没想到大家都知道了……”
“没事,只要你们一百年后争气,就行了。”黄竹也是无奈了,不这样洗不白,他可不能莫名其妙就背个有私生子的名头,多影响以后找对象啊。
其实那个什么比赛也是他临时瞎诌的,天庭的确是要增加武力,却没有什么比赛,现在他还要去串联一个各个单位,真的整一个计划出来。
夋没有说话,他还在看着黄竹。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虽然以前没有见过黄竹,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这让他陷入了深思。到底是他先入为主,导致下意识觉得黄竹眼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黄竹也发现了夋在盯着自己看,不得不说帝俊的神魂很坚强,在受过损伤,又被投到人胎里的情况下,居然还有点感应。
他微笑着岔开话题:“上一次见到你们,还是这么小的婴儿呢。”
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心中也的确有些感慨,虽说现在帝俊和太一的记忆都还没有恢复,但好歹是从蛋变人了,当年紫霄宫闭宫,他连最后一面也没有和他们相见,一别实在太久了。
夋嗯了一声,又问道:“我母亲托女娲娘娘捎给你的祭品,你都收到了吗?”
“……”黄竹囧了,也只有在洪荒时期才会出现这种情形,他咳了一声,“收到了,你母亲客气了,你记得告诉她,下次不要这样了,女娲娘娘公事繁忙,不好总是麻烦她的。”
下界的凡人哪里那么清楚知道天上神仙的关系,知道黄竹和女娲关系好都是小时候听的故事里推测的饿了。
夋点了点头,“日后为你修建一个庙宇,便无需托人了。”
黄竹失笑,“你也太客气了。”
夋不容反驳地说:“就这么说定了。”
黄竹郁闷地在心里想,帝俊就是投胎了,也还是这么霸气,好歹他们现在还一个是凡人一个是仙人呢,居然用这种霸道总裁的口气,不愧是修的帝王之道。
就是随随便便修庙什么的,真的不是帝王之道的分支,昏君之道吗……
第69章 双乌回归
夋与太一过了仙考,却是没有立刻授了职务,因那日大家都看到常仪亲自面试他们,故此猜测是否会进了广寒宫。
没想到待天帝下了旨意,是说二人还有一场功德要做,故此先在下界听调,功德圆满再做打算。
这旨意被层层传达,一直通到了人间共主处,帝喾知道自己那两个便宜儿子竟做了天庭公务员,也是大吃一惊。心道:他二人无才无德,竟比老父还早有了仙籍。
再细一打听,方从他们二人的老师处知道,这两个小畜生居然自称是黄竹上仙之子,气得帝喾差点吐血,又觉得真相果然就跟自己猜测的一样。
帝喾膈应得要命,却因对方乃是天上仙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就此,帝喾从此是完全没了要给这两人封地的打算,又一想,难怪他们也不稀罕呢!
夋回来之后,撺掇简狄和自己一起,去找帝喾为黄竹修个庙。他们住在国都,修庙这种事情,那可不是自己有钱就能建起来的。
帝喾一听大怒,心说我不与你母子纠缠此事,你们反想叫我来给染绿我头顶之人修庙,哪有半点把我放在眼里。
帝喾硬邦邦地拒绝,一句“黄竹何德,配享香火!”驳斥了回去。
夋眼看出不对,也不和帝喾纠缠,他要做的事情,日后也自是有办法做成的。
帝喾后来知道此事传遍了三界,心中更是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还是单纯因为寿数到了,没过几年,渐渐病倒。
帝喾自然是在群臣劝阻之下,一意孤行,把位置传给了挚。
帝挚即位,并没有什么才德,心胸也不宽广,他父亲好歹还知道轻重,他却只继承了父亲对几个兄长的偏见,一点也不肯任用自己的兄弟。
夋和太一有了仙籍,帝挚便只叫他们“专心修道”,不委派任何职务。
至于弃、放勋和契,干脆都被打发去了封地。
帝喾本就病了,禅位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毫无忌惮的帝挚这下子快活起来了,只知荒淫享乐,对于国事一概不通。
如此过了几年,人民怨声载道,群臣也十分不满这个共主,认为他辱没了先祖之名。
帝挚只不过做了九年共主,就被哄下台了,群臣几乎是半逼半劝的,让他禅位给了在封地治理有方的放勋。
放勋即位,称为帝尧,他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共主之位十分惶恐,生怕做不好。一即位,就先将兄弟招入都城辅助自己。
弃因善于耕农,帝尧令其司农,而契除了原来就有的火正之位,又加了司徒之职,管理教育。他还想为夋与太一加上官职,但是这兄弟俩并不想做官,帝尧请求再三,只好放弃。
帝尧为君仁德有道,宽厚对待别人,严格对待自己,赏罚分明,获得了上下一致的好评。
帝尧矜矜业业治理天下,只是可能疏忽了教育自己的孩子,等到他的儿子丹朱长得定型后,他才发现这个儿子可能不堪大任。
幸而,帝尧并不像帝喾一样重视血脉,他有两个很看好的年轻人。
一个是颛顼曾孙鲧,还有一个也是颛顼后代,只是颛顼另一个儿子一系的,年纪虽然一样,但辈分却比鲧还要矮上两三辈。
帝尧思及,黄帝生少昊帝与昌意,昌意生颛顼帝,少昊帝则有孙帝喾,共主之位在少昊、昌意两脉之间兜兜转转,也有几个来回了。
如今,他们这一脉没有什么贤能子孙,也合该将皇位再传到昌意一脉去了吧。
帝尧如今还算年富力强,他正准备细细考察这两个年轻人,然而这时人间发起了难得一见的大水,人们生活一时间甚为艰难。
帝尧请大家推举治水之人,结果大家一致推举了鲧,于是帝尧让鲧全权治水。
鲧接令后没有立刻去到洪水泛滥之地,而是先去请了一位救兵,那就是契。
契说:“我并无治水只能,虽有心相助,却也无能为力。”
鲧却道:“尝闻上古祖巫共工与祝融大战,共工为水之祖巫,祝融乃火之祖巫,祝融大败共工,想来,水火相克,您是火正,或许能够帮到我呢。”
契一听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和帝尧说了一下,也跟鲧一起去治水了。
鲧来到曾经是良田的地方,现今已经被洪水淹没,契也是望洋兴叹,“我那点玩火的本事,怎么能比得上这滔滔大水!”
鲧不死心,四处奔走,按他的想法,应该要将那些水围困住,可是在尝试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人力很难达到。
鲧想起当年黄帝请四方修士助阵,战胜了蚩尤,于是他对契说,希望借契的面子,通过有仙籍的太一,到天上借来传说中的息壤。
契自然是找到了弟弟,请他与天庭沟通,借到了息壤。
息壤见风便长,果然堵住了水,人们开心地回到了原籍,将残局收拾。
只是日子一长,这息壤越长越多,水也被堵在另一头,日渐多起来。息壤虽神奇,也抵不住那不尽洪水,终于有一天,大水冲破了息壤的避障,而且因为积蓄许久,比上一次还要猛烈地扑向了人族聚居地。
这一次,人族竟是死伤比之第一次还要惨重。
帝尧听闻消息后,立刻将重华派出去巡视,重华来到受灾地一看,只有比报告中更惨的,而鲧也后悔不已。
重华看到人民失去亲人,流离失所,全是因为鲧的治水不力,加上鲧还是他共主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于是向帝尧请命,说民情激愤,需要一个交代。
这个交代,就是鲧的性命了。
帝尧忍痛应允,重华便将鲧斩于羽山。
鲧虽然死了,但是水灾却一直遗留下来,三五年一次,总会有洪水来临,帝尧一直在努力,只是总也无法完全将水患平了,成为他的一大憾事。
帝尧年岁渐大,精力不如以往,他想将共主之位禅让给重华。
只是身边的人都反对,希望他把位置传给丹朱。
帝尧教育他们,当年帝喾也是一意孤行,传位给了帝挚,然而帝挚无道,治下民不聊生,最后还是被赶下了台,可见推举共主,不能以关系亲密论。
他是亲身经历过的,所以万万不希望儿子最后落得那样下场。不如现在传位给重华,以后丹朱也能受他照顾。
帝尧为了减少大家的反对,还将两个女儿娥皇、女英嫁给了重华,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女婿,这样也当得半子。
帝尧禅位于重华,后称帝舜,帝舜即位后继续在水患上下功夫。
只是帝舜好像也没有什么治水的天赋,别的地方倒还好,治不了水患,只能依照笨办法,每到水患之时,叫百姓背井离乡,避开洪水,待到洪水退去,再回去。
如此过了几年,因为雨水丰沛,水患竟然又严重起来。
此时,帝舜听说有水患的某处,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在治水,还颇有成效。
帝舜大喜,将这个年轻人招到都城来,要细细问过,若是这个年轻人的治水之法可靠,那么就可委任他为臣子,专门治理这困扰了人族几十年的水患了。
见到了年轻人之后,帝舜问及其家世。
年轻人自称名禹,乃是颛顼帝后代,父鲧。
帝舜于是一惊,鲧正是被他斩杀,没想到还有一子,长大后竟也与其父一般去治水了。
治水又不是什么好玩的职业,可见禹是为了父亲的遗,他的父亲因治水而死,可以说死在帝舜手下,却也可以说是死在水患。
帝舜再问禹的治水之方,禹自幼就在看父亲的工作笔记,了解治水之法,此时换换叙来,说自己从父亲的治水之方中总结改良,他认为,堵不如疏。那一地水患有所减缓,正是因为他带领当地人民用了疏导之法。
帝舜心中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觉得天下为重,将这个面对自己时有些冷冰冰的年轻人封为司空,总揽治水之事。
禹在都城待了一段时间,去见了自己父亲的老同事契。
契看到禹也颇为感叹,“你父亲当年奔波治水,其实是一心为民,奈何……唉,如今你既继承父业,希望你能成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禹恭恭敬敬地说,“我听闻司徒大人的兄弟夋、太一曾考取天庭公务员,而且夋大人精通八卦推演,太一大人也十分精通掌火之道,我希望能拜谒他们,一是讨教一二,二是当年我父亲辗转从太一大人处得到息壤,后来丢失在洪水之中,我在外查看天下河道时找了回去,便要请他还给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