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风却只是不易察觉地皱了下鼻子,然后语气平静地说:“多少钱?我现在还。”
他的反应出乎大家的意料,二明一吊眉梢,心中更加暗恨:这是有俩逼钱在林晚面前臭显摆呢!““住院费1000,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利息…2万元!”这已经是明显的讹人了。
林晚气得脸通红,指着二明说:“你们家是放高利贷的啊!有这么算利息的吗?”
二明瞪着林晚,歪着脖子说:“看把你急得那样,跟人睡一觉,就拿自己当人家老婆啦?这里有你什么事儿啊!
“腾“得一下,面瓜觉得自己的脚后跟都红了。没等秦老大发威,面瓜先冲上去准备跟二明玩命了可秦风却一把将他抓住,然后对二明说:“你说得对,你大哥以前没少照顾我,别说2万,十万也是应当的。我上楼去取钱,你们等着。”
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上的办公室,不大一会的工夫,秦风拎着个黑塑料袋下来了。
“这里是3万,其中的一万算是我的感谢费,毕竟劳烦这么多兄弟跑一趟,就当我请你们喝茶了。”
二明接过塑料袋一看,里面果然是几摞厚厚的钞票。
让身后的兄弟们清点检验无误后,二公子疑惑地上下打量着秦风:“不,你是秦风吧?这里两年不是让人换了脑子?”
妈的,今天自己就是来找茬的,刚才说的话叫个有血性的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爆脾气的秦风?
真够邪行的啊!二明也算懂得见好就收,一看对方的工人个个虎背熊腰的,自己硬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干脆走人吧!
临走的时候,秦风特别客气地把他们送到门外,并笑吟吟地说:“请转告王哥,我一定找时间登门拜访,亲自谢谢他老人家当年的栽培。”
二明没搭理他,抖完自己的一身鸡皮疙瘩,便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这次林晚看得真切,当秦风笑着转过身时,那脸上的表情彻底扭曲成魔鬼一样的狰狞。

第二十二章

秦风真的变了。
除了那几秒的表情宣泄,秦风再也没流露出对二明的任何不满。之后就神色如常地招呼林晚吃涮锅。
林晚并没有去问秦风为什么对二明如此的礼遇。
毕竟自己曾经殷切地期盼着秦风能够变得谦逊一些,不要总靠武力解决问题。如今心愿达成,心中变得落寞显然就有些矫情了。
可是前一晚耳鬓厮磨的余温还残留在肌肤之上,可是那人却又仿佛已置身于千里之外,触摸不得。那种恍然若失的煎熬感是怎么也无法摒除的。
吃饭的时候,岗子也回来了。看见林晚自然又是一番亲切的招呼。
饭桌上岗子再次询问了林晚哥哥的事情。
这次没了酒精的麻痹,林晚开始过脑子了。之前的种种疑,在岗子急于与哥哥接触的急迫中渐渐清晰了眉目。
林晚开始把酒后的豪言壮语慢慢地往回拉。
岗子发现这个文静的孩并不若他的年龄一般天真可欺,来回打几下太极后,便将话题巧妙地转向了他处。秦风没有插嘴,就是不停地往林晚的碗里夹着涮好的肉片。
可是吃完饭后,秦晚叫住了准备返校的林晚。
“刚才岗子跟你说的那事真的那么难办吗?”
林晚抬头看着秦风,将满肚子的话挑挑拣拣,斟酌着吐了出来:“你们厂里美容的这些车是什么来路?”
秦风没料到他会问到这个问题,稍一愣神,开口说到:“就是一些私家车,到这儿来改旧翻新一下…”
“当我没问过。”说完,林晚转身就走。他可以容忍秦风不在乎他,可受不了他瞪着眼睛在自己的面前瞎话。
没走俩步,秦风的大手就牢牢地将他抓住。林蛙上来倔劲了,使劲地往回拽自己的胳膊。那点子小劲,无疑蝼蚁撼树一般。
俩人撕扯了一阵,忽然秦风扑哧一笑:“那晚上怎么不见你使劲啊!”
一句话将面瓜白嫩的脸蛋上炸开朵朵红云。被挤兑到那份儿上,林晚张嘴在秦风的胳膊上结实地咬上了一口。
“操!你小子就那他妈会咬人!”秦风疼得一皱眉,却将林晚的手腕子抓得更紧了。等林晚回过神来,唇齿间已经透出了鲜血的铁锈味。
他连忙松开口,自己满嘴牙长得挺好,牙印齐着呢!几缕血丝在凹下的小坑里汇成了一颗颗殷红的血珠。
看林晚面露懊恼之色,本来有些火大的秦风又有了调侃之心:“你打小就是这样,打不过我就上嘴咬。也就是我不跟你一般计较,换了旁人,一准儿将你满嘴的小白牙一颗颗地敲下来了!”
林晚没说话,又将嘴凑了过去,将皮肤上的血珠吮进嘴里,又轻舔着那一排齿印。
秦风低头看着林晚的头发旋。
林晚有两个头发旋,按说这种脑型的孩子都是磨人的主儿。可林晚是个公认的乖巧孩子,可他要就是一乖学生,有时候做的事儿又能让旁人吓掉眼球。
归根结底就是一典型闷骚型。
可不管怎么样,别扭的面瓜是除了自己死去的老子外,真心关心自己的人。虽然他对自己的感情因为掺杂了情欲,不若换命帖子那般单纯,可他总是个可以贴心信任的人。
秦风掂量着自己应不应该告诉他实情。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岗子有个朋友低价卖车,我们改装维修一下,然后外销一下二手车…”
这下林晚全明白了。这所谓的低价车,只怕都是偷抢来的赃车吧!
“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学好了,你怎么能…你对得起秦叔吗!”
有时候,林晚真的忍不住想,当初如果不是秦风闯祸坐牢,若不是种种的机缘巧合,秦叔说不定就不会早早地离开人世。
在林晚的面前,秦风没必要装深沉,听了这话,早先在二明那憋得毒火,全都迸发出来。
“你他妈少提我爸,你知道什么?”
旧日的回忆全都涌上秦风的心头,一条条泛紫的肉筋从太阳穴浮现出来‘“我爸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其实明明还有救,可是就是因为交不起住院费,医生连看都不看一眼。没办法,我求着押送我的狱警领去姓王的那狗日的。我跪在地上求他,求他给我5千元钱救救我爸。5千元就能救一条命啊!可姓王的居然跟我说,这是我跟姓郑的之间的私人恩怨,他刚刚跟那帮孙子达成协议,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不好管这档子事!”
林晚听得瞪大了眼睛,那段时间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实在不知还有这样一段是非。
“姓王的让我去顶雷做牢的时候怎么说的?我操他妈!比唱得都好听!可事到临头,他却翻脸不认人,拿我爸的贱命去做人情!我就那么一直地磕,真恨不得磕死在他面前,不用回去跟我那被烧焦的老子说,没钱治病。最后那个二明跟看笑话似的,在我跟前扔了1000元钱,让我像狗一样一张张的用嘴从地上捡起来。我就用嘴一张张的捡,告诉自己这是在捡爸的命呢!”
说话的时候,秦风忽然变得平静下来,眼睛里沉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1000元,够干什么?只够开几瓶最廉价的消炎药。我老子既不是烧死的,也不是呛死的,更不是摔死的!他是被冤死的,他摊了一上个最没用,只会跟他惹麻烦的儿子,操蛋的玩意儿连5000元的药费都拿不出来!”
“秦风…你不用太自责,都怪我,如果我早点醒来…”
秦风冷冷地一笑:“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救世主?这世上唯一的救世主就钱!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我爸临咽气的时候,死命地抓着我的胸脯,他让我牢牢记住,千万别去找老郑,找任何人拼命,因为我在那帮犊子的眼里,连个屁都不如!他让我赚钱去,不赚够100万就别回来!”
说着,秦风扯开了自己的衬衣,裸露出结实的胸膛,在纵横交错的伤疤里,四条条淡白色的伤疤好似钢针一般斜插在靠在心脏的位置。
“这是我老子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知道他这么说是故意为难我,让我永远都别出现在那帮孙子的面前。可是我对着我爸死后留着脓水的身体发下毒誓,我会报仇!我会把这些人统统踩在脚下将他们碾死!卖点赃车你就这么大惊小怪,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些年来都做过什么?”
林晚不想听,可他从秦风那回来已经三天了,脑子里萦绕得还是秦风那如魔音一般的声音,一声声的诅咒牵得自己的心都一阵发紧。
秦风的恨,已经沁入骨髓。那个心思单纯、直性子的莽撞少年,已经跟着秦叔离开了人世。
林晚看不清楚现在的秦风,可他能看清楚自己。
不管秦风变成什么样,他永远都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过了一个星期后,几经挣扎的林晚终于给自己在交通队的哥哥打了电话。

第二十三章

岗子真是个点道行的人。
林晚本以为就算自己牵线搭桥,他们这些旁门左道的也绝过不了哥哥那一关。没成想几次接触后,秦风就笑呵呵地拍着林晚的肩膀说:“多亏你了,可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看来哥哥的那一关卡已经被他顺利攻克了。“二手”的买卖做得顺手,秦风的腰包越发的鼓了起来。虽然现在秦同学变得有城府多了,但有俩臭钱就爱显摆毛病依旧。这天秦风兴冲冲拉着林晚去卡拉OK厅去减压。
也许是心情舒畅的缘故,坐在包厢里,秦风总是跟林晚做一些亲昵的小动作。若是之前,林晚恐怕早已是彩霞满飞了。
可今天,林晚看着伸过来的手指却有一种躲开的冲动。原来自己这段时间的幸福都是等价的交换,那些粘湿的热吻,禁忌的快感已经被掺杂的利益搅得变了味道。
秦风并没有察觉到林晚的寡言,他依旧沉浸在财路打通的喜悦中。
“来,咱俩来段情歌对唱!”
当大屏幕上出现新白娘子传奇《渡情》的字样时,秦风兴致勃勃地扯开嗓子唱上了,那音儿跑的,就算蛇精上船了也得一头栽西湖里。
等到林晚开唱的时候,秦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发小儿有一把动听的好嗓子,虽然是一首俗得不能再俗的歌儿,到了面瓜的嘴里,楞透出了数世无奈的百转千回。
昏暗的光线投到林晚的侧脸上,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暗影,衬得皮肤越发雪白。
林晚真好看!
这个念头忽然从秦风的心底冒将了出来。女大十八变,这林晚怎么跟娘们似的越变越勾人?
忽然,林晚把目光投向自己,疑惑地眨着眼睛。秦风才醒过腔来,原来轮到自己了。
来火了,不唱了!秦风把话筒一摔,一下子就把林晚按到沙发上,热乎乎地啃咬了起来。
林晚虽闹着别扭,但秦风这异乎寻常的热情足以让北极的寒冰融化成河。
秦风火热的舌尖穿过林晚的齿间,在口中大力地搅动。手伸进内裤将两团挺实的臀肉握住,又死命地向两边扯去。
下面被撑开后,空气顺着缝儿钻了进去,刺激得林晚忍不住打了冷战,那晚被贯穿的感觉,顿时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里都醒了过来。前面的那根也冒着水珠地挺起头儿来。而秦风也进入了状态,迫不及待地就解开了林晚的裤子。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忽然门口有敲门声。
秦风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问:“谁!”
林晚也连忙推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裤子。
进门的是OK厅的领班。只见在他的身后,跟进来2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
“秦哥,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啊?”
原来秦风跟这里的领班熟识,从服务员的嘴里听到秦风来了,特意领着俩美眉来款待秦风。
“秦哥,你从上个星期就一直没来,想死我了!”其中一个大胸脯的小姑娘一屁股坐在了秦风的腿上,冲着秦风的嘴就亲了过去。
没等嘴唇磨热,忽然小姑娘一个利落的倒栽葱就摔在了茶几上,脑袋磕得玻璃砖都“嗡嗡”直响。
众人傻了眼,都看向了脸色如蒜苔的林晚。大家看得真切,刚才是这位斯文的小帅哥把美眉推下去的。
“啊,我淌血了!我的脸啊…”
林晚没有去看受伤的女孩,他自己也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片刚刚热吻过自己的嘴,下一刻在自己的眼前被别人含在嘴里,他直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浸了辣椒水的皮鞭抽过似的,已经扯得支离破碎,疼得难以自制。
当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双手已经大力地推了出去。
秦风也没有去看受伤的女孩,他正用力地瞪着林晚。脸上却并没有偷腥被抓的困窘。
也对,自己算了什么?秦风本来就是喜欢女人的,就算上过一回床,可人家并没有许下什么山盟海誓。
两人间严格论起来,只能算是朋友,一个用时加加热,不用时就抛在脑后的朋友。
而女人才是秦风永远也戒不掉的毒。
就好比那个女孩,一看就跟秦风交情匪浅,绝不是吃饭唱歌那么简单。秦风才回来多长时间?除了忙着赚钱,忙着报仇,还不忘来这里消遣娱乐。
领班跟另一个女孩,一个忙着叫人,另一个忙着用茶几上的干净毛巾堵住伤口。
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林晚终于忍不住去看了她一眼,还算娇俏的面容已经被殷红的鲜血遮住了。
可这么凄惨的情景却让林晚升起难以名状的快意,各种报复的想象蒸腾于脑海之中。
可随后,他就被自己心里可怕的想法惊得脸色苍白。
那一刻,他想的是,如果把秦风的两腿折断,獠牙尽拔,那他是不是就永远归自己独有了?

第二十四章

林晚有点被自己吓着了,顾不得凌乱的现场,他先开门出去了。
秦风紧随其后,在走廊拉住了林晚的手:“跟女人动手,你倒是长能耐了啊!”
林晚用力抽回了手:“我不像你,跟女人动嘴又动手的,双管齐下!”
秦风想说的话在喉咙眼儿翻了几个跟头,看着林晚憋得通红的眼睛又全咽回去了。
林晚看得出对面的人在心中正掂量着话该咋么往外扔。
其实有什么掂量的?林晚倒完老醋就开始后悔了,就算不说他也知道秦风心里想什么,趁没被人损得颜面丧尽前,还是趁早走人吧。
“这么巧!在儿碰上了。”这时,对面的包厢的门忽然开了。出来的赫然是王家的大明同志,二明站在他哥背后,吊着眼梢斜楞着正拉锯的小哥俩。
说话的是王大老板,只见他有些深凹的双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许久未见的秦风。
秦风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王大老板,微楞了下神后就面带笑容地跟前任的领导打起了招呼。
既然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客套了一番后,秦风主动请王家兄弟俩吃饭。按理说日理万机的王大老板应该没这个时间,可是今天他老人家的闲情逸致特别高,居然点头同意了。
林晚不想跟去,可二明却拉着他的手不放:“急着走什么啊?咱们哥俩也好久没见了啊!”
等一桌子人坐齐,秦风又打电话把岗子给叫来了。
林晚再一次的确定这个岗子的确不简单。本来饭桌上有冰冷的气氛在他到来后,被炒得热火朝天。话题由泛着油花的荤笑话,天马行空到当前客运的市场上来。
王老大来了兴趣,只要跟来钱儿有关的话题,估计谁都得眼睛放亮。
林晚低头吃着饭,可耳朵却没闲着。仔细地听着他们说话。秦风肯定不是给岗子与秦老板拉线生财那么简单。可这里有什么猫腻一时还真琢磨不出来。
就算真有陷阱,想引王大明那只老狐狸上钩恐怕也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情。
正想着,忽然有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腿根,原来是坐在邻座的二明的爪子伸进自己的腿里。
林晚一惊,使劲地将毛爪子夹住了。他看看众人并没有留意自己,就伸手去扒拉爪子。
二明估计练过九阴白骨爪,勾上就不手。二人在桌子下玩起了徒手小擒拿。坐在林晚旁边的秦风用眼角的余光,扫到旁边的林晚好像不对劲,仔细一看桌布微动。
借着掉筷子的机会,秦风探下身去,将桌子下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二明当然知道秦风看见了,这示威的机会当然的加以利用。大爪子骚扰得更起劲了。
这根筷子,秦风捡了很久。
当他起身子的时候,却像没事儿人似的依旧跟王大明他们有说有笑。
二明得意地在僵直了身子的林晚耳边低语:“这就是你玩儿了命也要救的情人儿啊?他不是当我在帮你挠痒痒吧?”
林晚没说话,他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秦风。
下一刻,大家都停住了筷子。
只见林晚突然站了起来,将整个桌子突然掀翻。一时间鸡骨头,鱼尾巴满飞。大家全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林晚。
最尴尬的还要数二明同志。孩子的爪子历经重重阻碍终于插进了裤门里,结果被林晚一个“乾坤大挪移”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等大明的眼珠的都快瞪出来了,二明才缓过神儿来,慌忙抽回自己惹了大祸的爪子。
可惜已经晚了,看自己哥哥那架势,回去估计得被裤腰带抽得楼上楼下地蹿。
大家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二明那就是正宗的性骚扰。你说俩男的,吃饭的工夫就骚扰起来了,的确是大大的不妥。连最会活跃气氛的岗子都卡壳了。
林晚却跟在更衣间试衣服似的,特别潇洒。镇定地拉好裤子的拉链,踩着一地的碎盘子,经过石化的众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林晚没有去想自己这一天的满腹委屈。这顿憋屈的饭算没白吃。岗子有一句话让他印象特别深刻——这世道,有钱能让磨推鬼!
林晚没别的要求,他就是要让自己变强。让秦风有一天跟拉磨的老驴似的围着自己转,再也不能离开!

第二十五章

那天回到学校后,林晚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寝室里的电话响个没完,下铺的小子使劲嚷嚷:“林晚你欠人钱啦?这姓秦的哥们怎么这么执着地找你啊?”
林晚头也不抬地说:“说我不在!”
中考在即,林晚却拿出补化学的劲头去恶补全省各长短途的客运线。将大大小小的线路归拢成白纸黑字后,一切勾心斗角的利害冲突就形象了许多。
如果四年前的各线路的经营权跟现在的进行对比,就会发现客运这块蛋糕已经由群雄争霸演变到二侯逐鹿。
这两个龙头老大分别是王家与老郑为代表的隆昌客运公司。
俩家公司在两年前的激烈冲入后找到了个平衡,大家肥瘦搭配,倒也相安无事。可是这个支恐怕马上就要被打破了。
市政府在远郊一处县城规划了重工业园区,有很多市里的工人往返于县城与市区之间。除了工厂的班车外,个体小巴的生意很是红火,搞客运的都知道,这是条黄金线路。
老郑先下手为强,抢先占据了几条线路。可王老大到现在都隐而不发,这么谦顺的行为真不像他的为人。
林晚忽然想起岗子在酒桌上说的要成立一家客运公司的话来了。当时王老大还无比亲切地向他介绍了重工业园区这个新兴的黄金线路。
这么看来,王老大是打着隔山观虎斗的算盘了。
虽然岗子跟秦风拧在一块也只不过是个小家雀。但有根屎棍子搅合着,他王老大就有机会浑水摸鱼。
至于秦风他们又鼓捣什么猫腻呢,林晚暂时还是看不出来。
不过不要紧,他林晚有足够的耐心找出答案。
秦风见林晚不接电话,终于亲自来找人了。
他趁着下晚课的功夫,把面瓜拽进了车里。
“你行啊!把桌子掀翻就走人,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吃饱!”
林晚想下车,可惜被人死死地按在了车椅之上,就算挣脱不过也使出吃奶的劲掰着秦风的手。
这整个就是一出大恶狗调戏小猫咪。
秦风在来之前,的确是想好好跟小哥们道歉。看林晚憋红了脸的样儿却忍不住想犯点子生活作风的错误。
那天晚上,在桌子下,秦风真想把二明的爪子剁下来,可他知道自己现在没什么资本跟王家兄弟翻脸,加之岗子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一定得沉得住气。所以握成拳头的手,合得“嘎嘣”直响却又慢慢松开了。
转念一想,林晚又不是女的,让狗娘样的摸两下又能怎样?顶多恶心点,忍忍就过去了。虽然这么想,秦风直起身子来却再也不敢看林晚一眼。愧疚之情都要把天灵盖顶开了。
当林晚伸出小细胳膊翻了桌子后,秦风也是暗出了一口长气。面瓜裤裆里的玩意,虽然自己并不怎么爱摸。可被别人当下酒菜,他心里也是老大的不乐意。
至于林晚生自己的气,他倒没怎么放在心上,从小到大,林晚动不动就跟自己使脸子,他早习惯了!一个二椅子内分泌失调也是在所难免的,等他过了这个劲头哄哄就好了。林晚虽然别扭,对自己一向都不是斤斤计较的。
这么想着,嘴就罩了过去。林晚可能刚吃完水果,嘴里有一种清香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林晚怎么挣扎却也挣脱不开,只能紧闭着双眼发出“唔唔”的声音。
渐渐的林晚不动了,紧闭的牙齿也如同蚌壳一样慢慢张开,露出多汁的嫩肉。
俩个人纠缠了一会,秦风明显有反应了。林晚虽不是女人,可跟他的几次经验还算不错,虽然谈不上喜欢,但秦风并不像以前那样排斥跟林面瓜亲热了。
林晚也有了反应,用自己的下半身使劲地蹭着秦风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