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顿了一下,秦风一看有门儿,立刻语气诚恳道:“虽然你对我不仗义,但我心里还是拿你当哥们儿,真的,对你我根本就恨不起来…”
秦风不用愁恨不起来!
就在说话的光景,林晚突然毫无预兆地冲将了进来,将秦风的身体涨得满满实实的!
秦风瞪圆了眼睛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林晚,看着他因为极度兴奋而变得粉红色的脸。
这种表情秦风太熟悉了,以前面瓜每次被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都会露出这种欠干的表情,让他的老二又大上一圈。
可是现在他妈被压的是自己啊!
后面疼得不行,前面半昂着头的老弟也没人搭理。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来回地被撞击磨蹭着,这难道就是他妈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
林晚如饿了千年的兽儿一般,架起秦风的大腿疯狂地冲刺撞击着…
一场鏖战进行了4个多小时,林晚连干了三回后,就开始慢慢地亵玩着秦风,嘴里还不闲着地做着现场直播,告诉秦风,他的后门现在肿成什么样了,里面正往外淌什么!
就是流氓世家出来的主儿,都没他这么嘴损的。
等秦风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林晚早已经穿好衣服拍屁股走人了。
临走的时候,林晚把一串房门钥匙扔在了秦风狼藉的腿间。
“今天玩得挺开心的,喏,这是门钥匙,就当你的酬劳了。咱们彻底两清了,再见,你自己多保重啊!”
秦风眼睛滴血地等着林晚的背影,手指甲拼命地挠地。
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后,只感到一阵热流顺着大腿往下淌,流到瓷砖上,没穿袜子的脚丫子一个不留神,又重重地滑到了地上。这下好,不用抠进去清理了,全都震了出来,坐在地上的屁股底下煮开了一锅白豆浆。
秦风在厕所拽了点手纸擦了擦屁股,穿好了裤子后,走进了卧室。看着自己酒鬼老子的照片,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伸手把秦老爹的照片倒扣在了桌子上。
自己他妈被人设圈套弄进去蹲了三年,出来一顿水煮肉片就让人骑地上干了半天。这不整个一脑残吗?
现在当儿子的是彻底没脸见老子了。
两清?
林晚,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秦!

第三十三章

刚从里面出来,百废待兴。
尤其是找人寻仇更得有人帮衬着,秦风没等后面好利索就给以前的哥们打电话。
首当其冲就是岗子。除了刚开始岗子托人给秦风找了律师后,就再也没看见他的人影。不过为了避嫌,岗子跑路走人再所难免,所以电话打不通秦风也没太在意。接下来又给几个狐朋狗友挂了电话,他们一听是秦风出来,立刻张罗着给秦风洗尘去晦气。
几个人约在三千里韩式烧烤店里。
秦风去的早,自己先点了一桌子的肥牛、羊肉、扇贝。等到铺在烤网上面的肉烤成了黑炭,那几个哥们还是没有来。
秦风不禁纳闷,因为没有手机,所以用店里的电话给朋友们挨个打电话。结果这帮孙子齐刷刷的都有事,不是丈母娘家的保险丝断了,就是临时有事要去外地一趟。
等到最后一位说自己姨妈来了的时候,秦老大彻底怒了:“你他妈是娘们?大姨妈来?”
电话那头的那位也熟知秦风的的脾气,陪着笑脸说:“我姨妈真来了,不然我敢不去吗?”
秦风骂完人后倒是冷静下来了,磨着后槽牙说:“你今他要是不说实话,我一会就杀到你们家看你姨妈去!”
那位被挤兑到墙角了,只好苦笑着说:“秦哥,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你他妈废话啊!老子刚从里面放出来,能得罪谁?”
“真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主儿,背景硬着呢!三胖子、大顺还有我的店都被工商局的查封了。圣德他们在夜总会干得好好的,也被老板解雇了。然后有人放话,只要不跟你秦风沾边,一切都好说。不然就等着吃小灶吧!秦哥…你这是白的、黑的全摊上了…”
秦风听明白了,虽然自己混蛋,但也不能连累别人老婆孩子一起喝西北风儿。
撂下电话回到座位上,看着满桌子的肉片海鲜,秦风握紧了拳头,大喊一声:“结账!”
原以为今天有人请客,所以兜里的现钱不多,等服务员拿着单据等在一旁的时候,就看见这位掏了满兜的钢板儿在桌子上乱滚。人家小姑娘还挺有耐心的,不错眼珠地盯着秦风数钢镚儿。
等把兜清干净了,也只有80元钱。
小服务员又好心地提醒了下:“先生一共140元。”
秦风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肉:“你们家的牛肉怎么一股骚味?把这几盘都退了!”
姑娘不干了:“对不起,先生,本店的牛肉都是当天的鲜肉,不退不换!”
说完就扯着脖子喊来大堂经理跟几个男服务员,准备抓个吃白食的现行!
秦风憋了满肚子的火,总算是找到了宣泄口了,抓起盘子往地下一扔:“我他妈就闻着你们家牛肉骚了!让你退都是轻的,不行咱就找来食品检验的,看看你们家牛肉是不是当天的!”
大堂经理一看秦风的满脸横丝肉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自己开店做生意,图的是相安太平。
于是就好言安慰了秦风一番,将那几盘牛肉退了回去。
身后那小服务员嘴里还在郎当着讥讽的话,不过秦风强忍下扇她一嘴巴的冲动,扔下80块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老大从小手里就不宽裕,小时候看别人吃一毛钱十个的汽水糖,馋得直淌哈喇子。可是回家跟老子要钱的时候,却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没有钱,就只能看别人吃五香豆,还有棉花糖什么的吃得欢实。班里几个淘气的男孩总是故意在他面前使劲地吧唧嘴,他就在一旁不动地方地直着眼睛看。
后来有一个男孩给了他一包五香豆,他迫不及待地解开纸袋子刚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五香豆出来第六个味,尿骚味直冲鼻梁骨。
那几个淘气包笑得七扭八歪。
“妈呀,哈哈哈…哈哈,他连尿泡过的都吃,看他那缺心眼的样儿!”、小秦风全明白了,把添了作料的豆子一甩,举着拳头将那几位揍得哭爹喊妈的。
几个孩子吃不住疼,吹着大鼻涕泡将兜里的几毛钱全进贡给了秦风。
这是秦风第一次支配大笔的金钱,也是第一次尝到了拳头带来的甜头。
事后,他用勒索来的钱买了一大包五香豆,可是捏起一个放到嘴里又吐了出来。那豆子放到嘴里总有一股浓浓的骚味。
从此以后,秦风再也不吃五香豆了。
不过秦风也决心靠自己的拳头吃香的、喝辣的。
三年前的秦风的确做到了,可是到手的一切却因为那个二面三刀的林晚搅得烟消云散。
刚才的牛肉,付不起钱的秦风确闻到了骚味,跟童年的那包五香豆如出一辙。
小时候秦小子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现在的秦风懂了,那是屈辱的味道,一辈子都洗不清的。
自己得罪了谁?谁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秦风心里有数。无外乎也就是那么几个人,王家兄弟、老郑还有就是——林晚。
可是三年间,外面的世界好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去了王氏运输公司,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打听之下才知道,在一年前的整顿车匪路霸的严打中,王老大栽了,被抓了进去,听数罪并罚被判了20年的有期,而那个龟儿子二明则不知去向。
至于老郑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也是被警察盯得紧,外逃了。
这么一来也就剩下一个人了。
想着顶着张一人脸把自己像牲口一样狠操的小子,秦风一脚就将路边的垃圾箱踢飞了。
要找林晚还真不容易,小子混得挺明白,海陆空的什么产业都涉足,只要赚钱就没他不干的。
秦风寻了一圈,干脆死守在林晚开的一家高档酒楼前蹲坑守候。
就这么等了一天,肚子饿得山响,秦风蓝着眼睛走进了酒店。
哥们也没客气,上来就澳洲龙虾,要了满桌子的酒菜后,拎起筷子就吃。
等满桌子的菜全划拉到肚子里后,秦风打着响嗝对穿旗袍的服务员:“我没钱,叫你们老板来见我!”
到底是大饭店,处处显着气派,处理吃白食的也带着范儿,一个电话就招来了一辆小警车,请人民公仆处理。
秦风也是豁出去了,将桌子一翻公然拒捕。将挺好的酒店弄得龙虾连跳,人仰马翻。
最后警察同志技高筹,四个人一起上,将秦风按住拷了起来。
等扔进拘留所的时候,秦风倒是挺坦然,起码明天的早饭有着落了。
不过拘留所挺抠门的,等秦风一觉醒来,饭还没吃上一口呢,就被释放了出来。
一辆车早早等在了门口。
一个矮个子司机看到他后,,打开车门说:“秦先生请上车,我们林总想见你。”
坐着车,七拐八拐地来到了远郊的一栋别墅。进了大门一看,林晚正四平八稳地坐在客厅里出早饭呢!
笑面虎消化系统不错,大清早的居然在吃水煮肉片。
秦风一闻那个味儿,顿时开始从胃底翻上来酸水。

第三十四章

林晚也不看他,一片接一片地吃着。
秦风现在一看林晚就炸。刚想冲上去,又被几个彪形大汉跟拦住了。
“林晚,你有种就给我站出来,别弄几个傻子在这儿拦着。”
林晚吃好了,擦了擦嘴,抬头问:“吃饭没?来吃点?”刚说完又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忘了,你后面没好,不能吃辣的…”
顿时,秦风感觉到屋子里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屁股上了。两个肉蛋子像两块烙铁生生地熨帖在上面一样,热气一下子串到了脸蛋子上。
羞愤到了极致,他反而不骂了,用一双眼睛剜着林晚的肉,眼神毒得狠!
“我吃!”
林晚听了宛然一笑,挥了挥手,让秦风过来。几个保镖如影随形,严防秦风抽风。
秦风真的乖乖坐下来吃饭,看都不看林晚一眼。
林晚坐在他对面,悠闲地上下打量着狼吞虎咽的主儿。
“慢慢吃,吃完了咱俩再说赔偿的事儿。”
秦风抬头用鼻子哼哼了一句:“赔什么?”
“你到我的酒店闹事,摔坏的桌椅还有打伤了几个服务员,惊吓了我的客人…算算啊…看在你跟我以前是同学的份儿上,我就算你八折吧,一共2万元!”
秦风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说:‘我没钱,你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剁了,论斤儿卖!”
这话已经没了往日的霸气了。林晚看着秦风绷着脸的样儿就想乐。
“恐怕卖了你也不值这个钱吧?”
秦风用手胡乱地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脸疲惫地对林晚:“小晚,咱们这么斗有意思吗?我真的累了。”
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显得有些窝囊。林晚也皱了皱眉头,走到秦风身边趴在他耳边说:“切了就不值钱了,要不你考虑卖卖屁股?
秦风微微测了下头,林晚暗中绷紧了肌肉,提防着他突然发难,可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卖给谁啊?也就你肯买吧?”
这话里颇有打情骂俏的意思,好像两人间从来没有过那些波涛汹涌,就是课间时的扯牙打屁而已。
林晚稍楞了一下神儿,秦风抓着了这机会突然按住了林晚的手,将桌子上的筷子狠狠地向林晚的掌心插去!
因为角度刁钻,加之力道强劲,筷子一下子插进骨缝间,血如泉涌。林晚疼得“啊”的一声大叫。
等旁边的保镖将秦风拖到一旁拳打脚踢的时候,林晚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住…住手!”
林晚瘫坐在椅子上对保镖颤声命令道。
保镖将秦风按在了地上,等候着林晚的发落。
“呵呵,这才像你,手比谁都黑!这一筷子插得不解恨吧?不过你现在也只能伤伤我的皮肉了,这里…”林晚白着脸,用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却再也不疼了!”
秦风哪管这些,照样是一通乱骂,就在这时,大厅里走进来一个人。
“林子,你的手怎么了?”
来人急忙跑过来捧住了林晚的手,然后回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秦风?”
秦风也看着来人,是老熟人——岗子。
托岗子的面子,秦风被放了出来。临走的时候,林晚看了眼岗子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挥了手:“把姓秦的扔远点!”
出了别墅的大门,岗子要开车送秦风一程。秦风黑着脸:“你他妈都成林晚的走狗了,跟我假惺惺的干什么?”
岗子急得一跺脚:“你们俩都是我的祖宗,求求你了,上车吧,就听我说两句!”
秦风抬眼看看空无一人的马路,自己走回去是不可能了。于是干脆的坐进了车里,看看岗子打得什么算盘。
一路上岗子都没有说话,车子很快驶进里市区,找了一间茶楼,岗子拽着秦风坐进了雅间。
“秦风,难道你从来都没奇怪过林晚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吗?”
秦风怎么看怎么觉得岗子像策反的,立着眉毛说:“他就是一变态!不变才奇怪呢!”
岗子叹了口气,忽然话锋一转聊起了别的:“自从你进去以后,林晚就跟家里断绝了一切关系,跟我去南方又鼓捣起赃车的买卖来了。这小子脑瓜灵,学什么都快,加上为人乖巧圆滑,在圈子里倒是小有名气。等我们赚到了本钱后,林晚的摊子就越铺越大,什么赚钱他就赚什么,也不管到手的钱干不干净。”
秦风不耐烦了:“你拽我来就是显摆他能搂钱啊!”
岗子摆了摆手接着说:“后来,他回来了。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二明,然后接下来的半年,认识他们的都知道,两人同居了…”
听到这,秦风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现在看见林晚分外的眼红,但他跟小白眼狼之间是简单的爱啊,恨啊能断得清楚的吗?
忽然听到自己原来的自留地让人给占了,虽然是块不长菜的烟碱地也些微不舒服了一下。偏生这种不快,又无法给别人倾吐,真如吞了鸡毛一般。
岗子忽然不说了,秦风抬眼瞟了他一眼:“你说完了?他跟二明一对臭鱼烂虾倒是挺般配的!你回去跟他说,老子是正常老爷们,少他妈来骚扰我!让二明陪他玩去!”
岗子叹了口气,仿佛陷入到当时的回忆里,接着说:“接下来的事情,成了当时全市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俩个垄断全市的运输财团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有人将一份秘密材料举报给省里相关的部门,加上赶上打黑的浪潮。那些横行一时的老大们被抓的抓,跑的跑。老百姓看的是个热闹。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当时的险象环生。”
秦风突然问到:“我听说老郑跑了,是真的吗?”
岗子忽然压低了声音:“是跑了,不过已经跑到阎王爷跟前了。据说他当时躲在一家小旅馆里,半夜着了一场大火,其他人都跑出来了,只有一个人烧得变了形,你猜猜看是谁?”
越听胸口越闷,秦风忽然有点明白了岗子说这些话的意思。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更没有恶人自有天来报的美事儿。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岗子平静地说:“因为当时我就在旅馆对面的楼房里,还有林晚,他当时还特意带着一架望远镜,人被烧时,发出的凄厉的叫声,连大老爷们听了都糁得慌。可是林晚那小子却一直脸上挂着笑,笑得人发冷…”
秦风听直了眼儿,那个看见自己流血就吓得发晕的面瓜?如果岗子说得都是真的,那林晚岂不是杀了人?都拿着板凳跑到对面看热闹了,就算不是亲自动手,也逃脱不了买凶的干系啊!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心中这么想着,话也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说呢?当初林晚砸了我一花瓶,为什么我还愿意帮助他?只因为他说了一句话:他不愿意看到你为了复仇而丢掉自己的性命。秦风,他是把你送进去了三年。可他在外面过的日子比蹲监狱还苦啊!”
秦风忽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老子没工夫听你在那瞎扯!”
说完就往外冲了出去。
今天经历的,听得太多了。秦风走在路上,眼前却晃过了很多的零星碎片。
一脸白嫩的小林晚曾经瞪着眼睛跟他表决心:“我帮你!谁敢惹你,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儿时的戏言居然成真,秦风第一次有了怕一个人的感觉。

第三十五章

岗子望着秦风踉跄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当他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林晚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在书房查看着往来的文书。
听见了脚步声,林晚头也不抬地问了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临海圈地的事情都弄好了吗?”
“你别生秦风的气,他就是那个脾气…你的手没事吧?”
林晚这次倒是抬头了,笑吟吟地说:“谁问你他了,我问临海的事儿怎么样了?”
看着林晚笑,岗子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现在的林晚不再是当年寄居在车库当中的逃家小屁孩了。几年的工夫,他踏着一堆被他算计的失败者的残骸,已经渐渐地登上了金钱与权利的顶峰。
虽然不被家人承认,可是他充分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努力开拓自己的疆土。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怕流氓恶霸,就怕流氓有文化”。
现在林晚没浪费自己的聪明,几年下来,现在跺一跺脚,就能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批进贡的土地爷。
可是林晚并不快乐,别人只知道林公子光鲜的外表,岗子却觉得林晚某个地方已经坏掉,腐烂,生出足以毁掉一切,包括他自己的毒瘤。
“临海的事情本来不太顺利,不过幸好有迟远征帮忙,还算顺利,不过…”
“不过什么?”
“冯主任似乎并不想要分红,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在仕途上走得更远些,要借咱们的便利,通通上面的门路。”
林晚没说话,自古钱权是一家。姓迟的虽然胃口大,但伸手要东西就比什么都不要,要好对付许多。他借自己了上位,那以后自己就多了一根栓狗的缰绳,何乐而不为呢?
“正好邻市的会有许多地产项目启动,听土地局长的位置空着呢,就借力送他一程吧!毕竟熟人好办事。”
岗子悄悄地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林晚又要开始忙碌的应酬,在觥筹交错间精心地布网洒线。
这小子活得累不累啊?
幸福绝对是他妈对比出来的。
看着林晚的样儿,岗子忽然觉得自己活得还成。虽然现在是狗腿子的角色,帮别人溜腿儿、下药、使绊子,但钱也没少搂。
小半辈子混了几个老婆,一个赛一个漂亮,台面上下的儿子、女儿都全乎了。
反观林晚,孩子一天生的玻璃,喜欢男的就算了,还贼死心眼,跟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较起了劲儿。
结果有爸不能认,有家不能回。咳,细想下,外表风光的林晚挺可怜的。
比较完后,岗子满足地拍了拍渐圆的啤酒肚,会自己的二老婆那吃饭去了。
而林晚则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用手指轻点了下自己手心上的伤口,脸上的笑却越发的阴郁…
也不知是这一刺是不是扎通了林晚的心脉,日理万机的林公子终于不跟刚出狱的混子较劲儿了。
每天马不停蹄在几个省市游串,根本无暇去找秦风的茬儿。岗子吃不透林晚心里想着什么,心肝始终悬在嗓子眼儿那。
买官卖官也是门艺术。林晚游走于各个权要间,花钱如流水,拿人民币当纸币一般四处散财,今天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和田美玉,明天是郑燮的笔墨真迹。
接触过这位斯文的年轻人,你就会发现,他如同是依附在你腹内一般,总是了解你的喜好,温和恰到好处地满足你最隐晦的需要。
就这样,林公子不动声色地就将迟远征的提到了局级干部的位置上来。
可是岗子看得直心疼,心想:这迟远征值得这么大的投入吗?
不久,新任的迟局长投桃报李,在临赴任前,临海的一块靠海的荒地以政府低价转让的形势转给了林晚。
没过多久,临海市就被规划为旅游重开发城市,吸引了大堆的地产开发商前来抢滩占地。
可当他们纷至沓来时,却发现黄金的地源早已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蚕食殆尽。
公司小,资金不足,哪能开发那么多的土地。于是大片的土地如同刚出炉的蛋糕一样被切割成一块块的转让给其他的开发商。
不过这蛋糕可不便宜,真正的黄金价格。原来买官官周转的投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林晚仅靠一小袋钢镚儿似的钱,不流一滴血汗地换来了庞大的资金。
岗子不得不竖大拇指。
清闲下来后,林晚突然有了闲情逸致宴请身边的亲信,算是犒劳最近一段时间的辛苦。
酒宴设在一家度假宾馆里。林晚大手笔包下了整个宾馆。一行人吃喝玩乐一条龙。
桌子上的佳肴虽美,但在老板面前谁能吃得畅快。跟在林晚身边的人都知道,别看小老板总是笑呵呵的,可是笑容背后藏得什么心思,谁也猜不准。
林晚也看出大家的食之无味,动了几筷子后,就说饱了。自己一人起身去了走廊另一头的休息大厅,让部下们吃得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