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裸着全身,精壮的身躯没有一丝赘肉,臀部瘦削而性感,没有受伤的强而有力的腿正半跪在床上。另一只伤腿半悬在床边。
遥雪的两只手腕捆着布条,绑在头顶上方的床柱上,长发就像锦缎般铺散开来,浑圆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起伏著,顶端的嫩红娇艳绽放,美得不可思议。
男人的大手上还沾着花瓶里的水,冰凉得像毒蛇一般抚上她修长的腿,粗糙指尖摩擦著细嫩肌肤,从小腿肚缓慢往上,揉著她轻颤的双膝,然后再度往上,慢条斯理地爱抚她匀称的大腿,却有意无意的避开腿间最柔软的密地。
而此时,女孩的密地蔓延出一条红色的电线,深处不时还传来嗡嗡的声响,
“嗯…”女孩的胸脯加速起伏,不自觉扭动起了身体,被绑住的两手无助地握成粉拳,脸庞被羞愤和难以启齿的折磨晕成了绯红色。
“不听话的女孩就要接受惩罚。”男人的目光火热,声音却像被冰镇过般冰冷,“别忍着,想叫就叫出来,我喜欢你的声音,特别是边哭边求着我的时候。”
如果有可能,遥雪一定破口大骂,可是现在她的全部精神都被埋在身体里的异物夺去了。
该死的男人的行李里,究竟带了多少邪恶之物?那看似粉嫩可口的小蛋蛋上,还被他涂抹了一层泛着清香的药膏,那颗情趣之蛋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推送进时,药汁融化扩散开来,身体里顿时如同着火了一般,被那打开电源的异物推送到让人战栗的极致。
而男人,如同在剧院买到了前排席位的贵宾一般,微微低下头,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女孩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隐秘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久等了,上点有营养的补补身子


第27章 二十七

“不要哭了,你的下面也很湿,这样可是会脱水的…”他挑着眉,轻佻地伸出手指抹去女孩眼角的泪,不容抗拒的挤进她腿间。
“不要”她拼命抑制住嘴边的轻喘。
“不要?”他眉挑得更高,“我们可以试试看,看你到底要不要?”
随即,男人的的手指也加入了挑逗的队列,感觉到了身下柔软身躯的逐渐的湿软,他轻声说道:“你要的…”
说完,一只大掌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吮住她的舌尖在她的檀口中追逐、搅动,而另一只手慢慢伸到了下面,猛地一扯那根红色的电线。
女孩的身体早已不自觉地抽搐着,夹紧了侵入的异物,此时被猛力拉扯,在她难以自抑的尖叫里还能听到暧昧的汁液“扑哧”的声响,粉红的小跳跳包裹着一层晶莹的汁液被拉扯了出来。
可是药汁带来的刺激早已被推送到了身体的最深处,好像一尾细小妖媚的蛇,潜伏在欲念之源,欲壑难平地蠕动着…这种难以启齿的折磨,拉扯搔弄着每一根神经。
“啊…”遥雪哭了,混合著极致的羞耻愤怒和难以抑制的欲念混合交织在一起,变成了深深的绝望,如同燃烧的火焰,热气逼人地准备将她吞噬殆尽…
邪恶的男人刻意延长了她腿间的空虚之感,就在女孩不住地啜泣的时候,毫无预兆地一挺结实有力的腰杆,无尽的空虚瞬间又被一股强大而炽热的力量侵人。
“还说你不要吗?”男人一旦侵入便狂猛地摆动着腰肢,那种残忍的频率是小小的粉蛋不能比拟的。
遥雪双手被绑缚,无法支撑身体,只能被撞击得头不住地往床头顶去。“呜”她哭得更大声了,可是接下来的午夜被男人彻底地撞散了架…
这场惩罚持续到很久,男人轻伤不下火线,在断了一条腿的情形下,依旧把女孩做得昏厥过去,这种男人放到Av行业绝对是业界良心。
看到女孩终于沉沉地睡去,乐恩泽解开了绑缚着她双手的绳子,女孩因为手臂发麻,在闭着眼儿呜咽地又叫了几声,他就躺在旁边,用手轻轻地揉捏着她的手臂,直到女孩再次沉沉地睡着了。
他才起身,一瘸一拐地打开房门,吩咐门外的保镖叫医生到隔壁房间给他重新打石膏。
医生进来检查时,看见那条腿都直摇头,
打石膏的时候,乐恩泽又把保镖们都叫来,然后问道:“我住院的期间,郝小姐跟什么人接触过吗?”

遥雪其实并没有睡得太熟,待到过了一会,便也慢慢地缓过来了,这时她看见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说是电视也不对,巨大的液晶屏幕里显示的…正是客房的景象,而屏幕中拔掉U盘往卫生间走去的女孩正是自己。
遥雪腾地一下就坐起来了,她愤怒地望向乐恩泽。
男人的面色更冷了,他问道:“U盘里是什么?”因为摄像头角度的问题,影像并没有拍到电脑的屏幕的内容,所以他才会这么问。
见女孩依旧倔强地坐在床边,他站起身来,叫来保镖用英语吩咐道:“去厨房把所有接触到饭菜的人都调查一遍,如果有嫌疑的,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保镖听了点了点头,顶着一脸的肃杀之气便出去了。
20分钟后,保镖回来了。“少爷,厨房里少了一个小工。小工是十天前招进来的,他填入的信息都是虚假的,不过我会继续调查。
乐恩泽听了这话,莫测高深地看着遥雪在一旁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然后说道:“办理退房手续。”
就在办理完退房手续后,男人带着遥雪一行人正往外走。突然三辆黑色的汽车疾驰而来。
当车子稳稳地停在别墅门口,前两台车和最后一台车的后排车门同时打开,每台车上蹦下来两个黑色西服黑色墨镜,左耳带着耳机的彪形大汉
一个将近1.90,穿着白色西服,长着一双一字眉的英俊青年下了车,从车后绕过来,低下腰拉开车门。
车门打开,先是一条瞪着灰黑色蟒蛇皮高跟鞋的悠长的小腿伸了出来,然后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气质高雅的黑发深眸的欧洲女人的走了出来。女人穿着白色裘皮,看起来雍容华贵,她在保镖和青年的簇拥下来到了酒店门前。
当她看到乐恩泽坐在轮椅上时,脸上顿露出心疼的表情,操着略带东北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天啊,我的安德烈,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要不是爱德华院长给我的秘书打电话,我又被你蒙在鼓里了。”
而乐恩泽看到她,只是微皱了下眉头,冷淡而客气地说道:“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妈妈,你其实不用亲自跑过来一趟。”
遥雪听了他们的对话,吃惊地微微睁大眼睛,虽然早就知道乐恩泽的妈妈是俄国人,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的妈妈会是这样一个气场十足的优雅贵妇。
就在这时,另一辆车上又下来一个金发的妙龄女孩,遥雪对外国人的年龄判断得一向不大准确,只能从她紧致的皮肤和窈窕的身材上判断应该是二十左右的年龄。
女孩下了车后,几步就走到了乐恩泽的轮椅边,眼角含泪地说着一连串的斯拉夫语,虽然让人听不懂,却能大致猜出是久别相思一类的话。
当女孩抬起头后,一眼就扫到了乐恩泽身后的郝遥雪,女孩湖绿色的眼眸里顿时闪过一阵惊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争取多敲点,今儿报废了~~乐哥,你桃花太旺了


第28章 二十八

遥雪被她盯着心里很不舒服,便微微转过脸去,乐恩泽并没有把她介绍给自己母亲的意思,转身吩咐保镖:“送郝小姐上车。”
等郝遥雪上车后,他才转身对贵妇人说道:“我的公司有事,临时假期要结束了,你和伊琳娜如果想在这儿玩一下的话,我会让人为你们安排行程。”
他的母亲伊林夫人看着郝遥雪的背影,笑了笑:“度假也带女伴?还以为我的小安德烈对女孩子不感兴趣呢!”
夫人说完这话,看着儿子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扑克脸,不禁暗自叹息儿子实在是太不好逗了,毕竟不是一直在身边养大的,有时候就算是开玩笑,都觉得冷场得可以。
不过她倒是并没有在意遥雪,因为知道儿子有洁癖,虽然以前也带过女伴,但大都是为了商业场面上的应酬,方才对遥雪也是匆匆一瞥,并没有看得太真切,只是觉得那个中国女孩很漂亮,就是眼睛有些红肿好像是狠狠哭过的样子…唉,自己的儿子是很不好服侍的人啊,不过把这么漂亮的女孩搞哭了,真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你要是不急,就陪妈妈两天吧,也不要住酒店了,去山下湖旁的城堡里玩一玩好不好?正好我要去中国洽谈个项目,到时候你可以坐我的飞机回去…安德烈,妈妈想你了。”
说这话时,她拉了拉儿子的手臂,摆出一副乞求的的姿态,因为她心知自己的儿子吃软不吃硬,摆出一副缺少儿子关爱的模样还是有用的。
果然,乐恩泽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被自己拉扯的手臂,略微僵硬了一会,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不喜欢人多,如果你要举办宴会的话…”
“城堡的西翼有独立的大门,你可以住在那边,保证不会有人打扰!”伊林夫人没等乐恩泽把话说完,立刻忙不迭的保证。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绝对叫夫人的老朋友们大跌眼镜。
遥雪坐入车中,对于他们在外面的谈话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对于乐恩泽并没有介绍自己,倒是并意外,怎么介绍?自己也不过是他征讨杀伐得来的战利品而已…想到这,遥雪低头看着自己手腕处被勒得发红的印迹,用力的搓磨着。
乐恩泽上车时,便看见女孩低着头,披散在肩上的青丝垂落在手腕上,映衬得那抹红记分外刺眼。
他微顿了下,然后坐到了女孩的身旁,伸手拉过了她的手腕,用大拇指轻轻地挼搓。
遥雪想要把手缩回去,却被男人一把死死地握住:“我不喜欢听什么,你应该知道,下次不要在我生气的时候,说那些火上浇油的话了。”
女孩顶着气儿说:“你要是想听爱听的,去茶馆里找说相声的,我不会!”
乐恩泽突然伸手扶住了女孩的后脑勺,强迫她看着自己,然后说道:“我不喜欢解释什么,也至此一次,你之前说什么我落井下石,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个给你看了什么,但是你父亲的死跟我毫无关系…下次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跟我闹别扭了,我不习惯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背黑锅。”
遥雪被男人话里的阴沉镇住了,她当然知道男人对毫无来由的冤枉有多么反感了。其实仔细想来,父亲生前并没有抱怨过乐恩泽什么…
“现在你能告诉我,那个U盘里的东西了吗?”
遥雪迟疑地微微张嘴,却一时还有些犹豫,就在这时,车门又被拉开了。那个金发的女孩拉开了车门:“安德烈,我想跟你坐一辆车。”
说这话时,女孩已经坐在了宽敞的豪华轿车里,跟他们坐在了对面。
乐恩泽微皱起眉头,也不说话,就是冷冷地看着那女孩。
前面的司机也是了解乐先生的脾气的,他没发话愣是没敢开车。
一时间车内静极了,尴尬的气氛简直能把车门顶开。遥雪坐在那个叫伊琳娜的对面,眼看着女孩白皙的皮肤渐渐涨红,眼圈迅速的红了一大片,眼泪简直顷刻间便喷涌而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连同为女人的她也甚觉惹人怜爱。
“…我最近鼻炎犯了,你身上的香水味太浓…还是去坐妈妈的车吧。”
最后到底是男人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可是这样的借口也绝对是逼人羞愧得切腹的坦率啊!
眼看着乐恩泽冷着脸就差掏出手帕捂鼻子了,伊琳娜到底是挂不住脸,小声啜泣着下了车,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清香。
郝遥雪发现,这男人的变态还真不是只针对自己一人,当他不愿意时,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他都能拉得下脸子。让人一路翻滚地跌落到地下室。
不过倒是谢谢了伊琳娜的这一通折腾,遥雪倒是能从容地应对男人之前的提问了。且不论那信息真真伪,她…到底是不能太依靠乐恩泽的。
他的城府太深,而她又太过年轻,没有经过什么历练,有些事她还看不透,可是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总是好的。
不过乐恩泽也没有再问下去。
他是个习惯掌控大局的男人,而那个小小的U盘在他眼皮子底下混入,简直是对他权威的猖狂挑战。
这种耻辱,可是不简单的三言两语问清楚就算的。就算女人不说,他也有办法将那个幕后的老鼠揪出来狠狠扔在地上,一脚碾得血肉模糊!
等到了湖边的城堡,一下车,就把人的眼球不自觉地吸引住了,一面是雪山,一面是古老的欧式石板大路,还有一片美丽的如蓝色镜子的大湖。建筑在湖畔突出岩石上的城堡,就好像漂浮在湖水上一般。
距离城堡一公里外就有围墙阻隔,标明是私人的土地了。而生处其中,竟有种来到了魔戒电影里的穿越时空的错觉。
郝遥雪不知道乐恩泽的妈妈是干什么的,但是从她在国外拥有的产业看,肯定不是一般富豪所能比拟的,这不禁让遥雪生出了些许的好奇。
乐恩泽所住的西侧果然是一番独立的小天地。站在阳台上,甚至能看到湖里养着了几只漂亮的黑天鹅。
当到达房间后,男人坐在沙发上,斜斜地躺着,新打上石膏的腿半放在靠垫上闭目养神。遥雪默默地坐在另一侧,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本小说。
可是看了几行都看不进去,就算男人说的是真的,可是昨晚他做的那一切,都是抹杀不掉的邪恶!
那种在下流的情趣用品商店里的东西,居然被男人毫不迟疑地放入了…那里,那种通电后的酥麻感,到现在好像还残留在体内,如同有蚂蚁在刺挠着,让坐在椅上的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想到了羞愤之处,她突然抬手扔出了手里的小说,啪的一下正砸在男人的脸上。
乐恩泽拿起了书,微微抬起了头,正看到女孩连脖颈都发红的模样,居然难得地心平气和地说:“天还没有黑,我昨天没怎么睡,也是要休息的,你整天总想想那些事情,不太好。”
这下郝遥雪从阳台跳下,与黑天鹅同游的心都有了——什么叫她一天总想那些事情,感觉好像是她欲求不满,主动求欢一般。
“你…你…”就在这时,男人已经起身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抱住了她。
“昨天润滑油有催情的功效,怎么到现在药效好没有褪?”
说着男人的大掌已经伸入了遥雪的裙内,分开了她刚才一直在紧合摩擦的大腿。
“方才就见你一直夹着腿,如果自己就偷偷的湿了,真是个淫.荡的坏女孩…”
男人轻佻地弹指在微张的小口上一弹,那么娇弱敏感的部位,昨天又饱受摧残,哪里禁得起这种挑拨,一下子就弹跳起身子半坐到了乐恩泽的身上。
“混蛋!你才是时时精虫上脑的大色魔!”遥雪般喘息着准备坐直身子。可男人却一本正经地架起她的双腿,像是哄j□j小儿撒尿一样的姿势,将两条白皙的大腿大大地分开,然后贴着她的耳边说道:“药液残留在身体里不好,我帮你弄干净…”
怪不得都说就算身残疾也不要自暴自弃,要知道上帝是公平的,有一处残缺,就会在另一处弥补,瘸了腿的男人变态的尺度大大地放宽了,身体的不便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掌控力,
连裤带都没有解开的男人倒是彻底地听从了医嘱,不要亲自参加剧烈的运动,充分地利用唇舌还有粗壮的手指,进行细腻的“清洗”那到最后,那个所谓的催情神油彻底发挥了功效,没有浪费一滴的药效。
当女孩哑着嗓子被放倒在大床上时,男人轻轻地抚摸她被泪水打湿的眼睫毛:“睡吧,我的女孩。”
说完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处亲吻着,在朦胧的睡意中,那吻也变得无比的轻柔和缓,遥雪挣扎着不太想睡,总觉得还有什么话要问男人,可一时又抓不住重点,小脸在被子里捂了一会,突然闷闷地问道:“乐叔呢?没有跟你妈妈一起来吗?”
她感觉到放在自己额头的大掌微微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抬起,继续抚摸着她颊边的秀发:“他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咩 乐哥 乃快点好起来,要热爱运动!!


第29章 二十九

遥雪震惊地半睁开了眼,一下子睡意全无,过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爸爸说起过。
“在你父亲的公司出事时,我的父亲已经是胃癌晚期了,他当时在美国治疗,我也一直陪在他身边…当时父亲不欲麻烦老友,就没有给伯父打电话…我是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后回国才知道郝氏出了事情。”
听到这,遥雪心里一直久埋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当初父亲公司周转不灵的时候,也成想过向老战友的儿子求助的,可是打完电话后,却得到乐先生与乐老先生都去度假了的答复。
郝治国那段时间吃尽了闭门羹,听到的各种搪塞的借口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所以听到公司的秘书这样答复,也只当是老友不要意思推脱而找的借口罢了。
那天,她就在父亲身旁,亲耳听见母亲破口大骂乐家的父子薄情寡义,父亲只是叹了口气说:“公司资金缺口实在是太大了,也难怪大家避开,帮忙是人情,不帮是本分,总不能当初给人恩惠,就指望以后让人家来给你挡枪眼吧…”
父亲说得有理,可是她心里还是存下了疙瘩。
要知道她的父亲对这对父子一直礼遇有加,甚至曾经帮助过这位后来准备自己单干的老战友成立了公司。公司成立时,挂的虽是郝氏的名头,实际上是方便乐叔叔工商税务这一块更优惠些,没有抽取过一层的费用。要不是父亲的鼎力相助,他乐恩泽怎么能捞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葬礼过后对着乐恩泽恶语相向的原因,只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是觉得乐家父子是对不起爸爸的…
就在不久前,她还指责乐恩泽落井下石,可是现在才想明白,揪心于父亲病情的他压根就不知道国内的那些事情,更不可能在陪伴父亲的最后时光里给郝氏下绊子…”
在前来参加父亲葬礼时,他跟她一样刚经历了丧父之痛。此时再回想当时自己说过的话,遥雪真恨不得吞下自己的舌头。
难怪爸爸总是教育自己,做人不能太过轻信他人,也不可把别人想得太恶。
当初指责乐叔叔的话,现在句句够回戳到了自己的心窝里。
看见遥雪呆愣的样子,男人似乎已经清楚她心中所想了,仅是淡淡地说:“造化弄人,没想到父亲和伯父这两位至交都没有能见上彼此的最后一面,但愿他们现在已经在九泉下重逢。”
说出这样话的男人,意外温情脉脉得通情达理。遥雪心生感叹之余,小声地对他说:“乐叔叔肯定不希望你这样对我…”
乐恩泽单挑起了眉毛:“哪样?”
“…”遥雪说不出口,气鼓鼓地转身躺下,她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过了好半天,男人才在她身后说道:“我给了你机会的…你既然没能逃离我的身边,那么就不要在奢望以后我能放手了…”
关于男人给过自己什么机会的讨论,并没能持续下去。
因为伊林夫人要大张旗鼓的举办宴会了,虽然乐恩泽无意参加,但是在夫人的一再软磨硬泡下终于勉强点了头,同意再多留几日等待宴会结束后再回国。
关于他的母亲是做什么的,冷恩泽倒是说明了下,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是个“二道贩子”,专门做倒买倒卖生意的。
遥雪以前听父亲跟乐叔叔闲聊的时候,听说过,在俄罗斯想象这样的“倒爷”很多,当初苏联刚刚解体时,国内物资困乏,这种个体户的生意是很好做的。
八十年代末的空姐,对这些倒爷儿的印象尤为深刻,在飞机上抠脚丫子,吐痰的就是这群老外,那个年月坐得起飞机的中国人倒是很有素质的,所以对比鲜明得叫人热泪盈眶。
那群“洋倒爷”啊,是让人头痛的存在…
而当年,在满机舱臭脚丫子味儿里游走,笑得依旧那么甜美的空姐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遥雪却觉得看那个伊林夫人的气质可不大像那种粗犷的俄罗斯妇女,吃穿用度都讲究得很,若是那种出身的,就算是以后大富大贵了起来,也是遮掩不住原本的底子。
可是男人却不欲多说,基本上除非是伊林夫人主动来找,不然他绝不会主动进行亲子时光。
所以伊林夫人的助理,巧妙而体贴的安排着母子俩重合的时间,比如说美好的早餐时光。
城堡的花园的玻璃房里铺设好的桌子,被一圈开得正艳的红色的玫瑰包围,长方形的餐桌上铺摆得是中西合璧的早餐。
为了照顾伊林夫人的口味,桌子上摆放着带着小型水龙头的萨姆瓦尔大茶壶,茶壶下面的肚子里是个灶膛,塞着热炭,可以随时拧开接一杯热气腾腾的炭烧热茶。熏鲑鱼与传统的开口大列吧放在一起,拉金丝的瓷罐里是发酵的酸奶油,搭配新鲜的鱼子酱是最美味不过的了。
而乐恩泽这边放着的却是地道的煎饼果子,还有老北京的油饼,只不过用料很是精细,挂附在饼身上的金黄的煎蛋一咬便流出金黄的蛋汁,还有煲得入味的海鲜粥,也不知是用什么做得底料,品尝一口,感觉每一粒熬煮得糜烂的米粒里包裹的都是浓浓的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