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三那个傻瓜那个傻瓜却是大为感动,甚至带他去了孟天雄严令禁止他外泄的练武之地—— 韩信之墓。
记得自己初次踏入韩信之墓的时候,便被那副硕大的画像惊呆了。身在王府之中,他虽还没有成年,可男女之事却已经窥探得出一二了,可他没想到原来男人之间除了□玩弄外,还可以这样激情澎湃…
“我爹原来说这俩人是在修炼一门高深的武功,会传递内力进而武功尽失,千万不可以去修习。可是在草丛中那些坏蛋却也那么对我…宏哥,我爹是不是在骗我?”
看着孟三仰着被太阳照得黑红的圆脸蛋子,萧宏忍不住捏了捏。
“这是的确是门高深的武艺,都怪你平时练得那么好,那些坏蛋也想要得到小三儿你一身的武艺,不过你可不能跟别人练啊,等我长大了,你只能跟我一个人练!”
孟三略显为难地想了想,最后一咬牙握着小拳头应声道:“好,我现在再加倍努力地练功,将来长大了,大不了分一半给你!”
萧宏虽知这小二愣子傻,却没想到会傻到这份儿上,觉得可以再接再砺一下子。
“你看那俩人,是比义结金兰的兄弟还要铁的贴子!俩兄弟好到一定份儿上就要成婚的,你将来做我的娘子吧!”
孟三一脸的不信:“你瞎说,只有女人才能生娃,你将来能给我生儿子吗?”
萧宏一拍他的脑袋:“是我娶你,要生也是你生!既然咱们要修成绝世的武功,接下来就要行走江湖,除暴安良,带个女人孩子在身边岂不拖累?”
孟三听到当大侠那一关节,顿时眼睛一亮,觉得跟这脾气不大好的小兄弟成婚也是件大大的美事,连忙点头应下。
誓言犹在,可惜未能成愿。
因为没有熟悉密洞之人的带领,他们在墓穴里遭遇了灵蛇,萧宏为了保护孟三,被灵蛇咬了一口,幸好有孟天雄及时赶到,在三儿的苦苦哀求下才算是捡了一条小命。
“你这无知小儿,为什么要把孟三牵涉到这错综复杂的境遇中,冲着你那乱臣贼子的哥哥就应该将你杀而后快,看在三儿的份儿且免了你的死罪,不过从此你们俩个也就重归路人吧…”孟天雄当时将自己送回到王府后,便这样说道。
这是萧宏儿时有关孟三的最后的记忆了,从此之后,便是相忘于江湖。
“是你的那个义父封住了你我的记忆?”
孟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的记忆是我爹封住的,而我的…却是那董剑封住的。当时爹爹封住了你的记忆后,我曾偷偷地去见过你,只是你那时已经不认得我了…”说道这时,孟三的表情略显难过,“我知道义父不杀你是有原因的,因为你当时修习陵王百煞不得法,有走火入魔的前兆,如果在丧失记忆的情况下任之不管,迟早有暴毙的下场。于是我偷偷地将陵王百煞的外用招式留在在了你书房的书架中,只能盼着你看到了并修习外功,不要再专注于内功的修习,早点让脱溢的经脉导入正轨…”
萧宏这才恍然大悟,为何王府中的书房里会有陵王百煞这等绝世武功。
孟三接着道:“我爹最后也封住了我的经脉,使之逆流,不能再使用武功,我恍惚看到那个董剑来找我爹…然后的,我也不知道了…你…你跟小时不一样,你是坏人了!”孟三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了萧宏,身体又往后缩了缩。
萧宏背靠在床柱上,虽心知自己理亏,但被三儿如此对待,那养尊处优的王爷脾气却又上来了。
“你都将我忘得一干二净,还敢来怪我?你忘了曾经答应嫁给我做娘子?我也不过早早的圆了洞房罢了,你有甚不满意的?”
这通歪理居然将孟三催成了大红脸。他的本意是想说萧宏的心狠手辣,滥杀无辜。可美王爷却偏偏在那大振夫纲,直问房事。
“你…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义结金兰!不要脸!”孟三那黑黝黝的脸膛越发黑红,耿直的青年想起自己小时候傻气横溢的情景,恨不得来一个大力封穴手,将自己的记忆再重新封闭起来。
萧宏却看得胸口一热,恨不得将这青年揉在怀里尽情地抚弄才好,他一把拽过孟三,将青年紧紧地揽在了怀里。
“好!儿时的戏言都不作数,那我现在立誓,我——萧宏,愿娶孟三为妻,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孟三没有机会说“不”,下一刻他已经被萧宏紧紧压在身下,转眼儿的功夫,衣衫尽失。
这王爷如同抢亲的恶霸一样,还没下聘礼呢,就迫不及待再洞一次房。
手下得狠了些,孟三“哎呀”地直叫。萧宏就在那嘴里“好贤弟,亲娘子”的一通乱叫,那一根舌头与十根手指上下翻飞,不一会就该湿的湿,该软的软,该硬的硬。
孟三向被剥了皮的青蛙似的,背靠着床边,被一根粗签子钉死在了墙上。
萧宏喘着粗气,与他十指相扣。不断地在他耳边呢喃着:“这次,我绝不会再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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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孟三觉得自己跟火钳子串了似的屁股也忘不了王爷。
这一连串的烂摊子事儿摊在自己的头上还没理出个四五六来,又被萧宏串了糖葫芦。
等王爷一脸满足地重重压在小三儿的身上,孟三憋足了劲儿照着王爷的脸蛋来一嘴巴。
萧宏偏着头,半天才转回来,表情阴晴不定的,突然嘴一撇,俩眼儿泪汪汪地往孟三的怀里一钻:“你打吧!就这么死在你身上,也算是还了你的。”
黏腻的变软了的那一条还嵌在自己的身体里,那位就跟个被始乱终弃的怨妇似的,跟自己耍这出儿臭无赖。
孟三本来就不是口齿伶俐之辈,萧宏装起三孙子的小模样,还特别的可人儿,更是直击他的软肋,千万种委屈憋闷在憨直后生的心里,最后一股热流翻涌上来,一口鲜血直直地喷了出来。
鲜血喷溅到了萧宏的脸上,惊得他连忙起来,按住了孟三的血脉,一探之下才发觉三儿的经脉乱得可以,一股暗流在血管之中翻涌。
他连忙点住了三儿胸口的几大穴道,这才算是安稳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一名侍卫高声说到:“六王爷,皇上有请。”
现在萧宏是一刻也不敢离开孟三,等他稳妥些,才细细地替他套上衣服。
萧宏天生不是伺候人的主儿,向来只管解带不管穿衣。
可孟三吐完血后浑身发软,他便捡起衣服笨手笨脚地给孟三套上,系好最后一个带子后,他拉着孟三的手说:“你这倔脾气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这么的拧,可偏偏每次拧到最后,受伤的都是你…你没变,我也没变,我从小就是那么的坏,只不过你没发现而已…如果可能,你再相信我一次,就算我再怎么十恶不赦,可对你只会是一片真心,我会对你好,用命换都行!”
孟天雄估计没想到儿子长大了会有男人对他表白心机,欠缺了些甄别花言巧语的教育。
听了这些话,三儿勉强支起身子说:“你莫拿小时候的那些个狂言乱语诳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只要你以后好好的,不要再对我做些个羞人的勾当,那…那我就与你做兄弟。”
“兄弟?”萧宏嘴角的那颗痣被撇起的嘴角微微地拱了起来。
“我对兄弟可没那么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法?孟三接下来算是见到了。
皇帝萧衍差点被自己的贴身侍卫杀了,吓得是龙颜色变。可就是这样,还是来到了法宝寺接回自己的爱女。
他见到了萧玉姚后,也大致地理清了其中的来龙去脉。稍事休息后,便命人叫来萧宏
萧宏搀着孟三来到了萧衍所在的房间,将他安置在外室的凳子上后,便一人步入里见,向萧衍不卑不亢地行礼请安。
透过薄薄的幔帘,孟三隐隐约约地能看到萧衍的轮廓。
这位大齐皇帝是武将出身,虽然上了年岁但身材依旧魁梧。他见萧宏给自己行礼,也没说免礼平身,居然一下子站了起来,龙靴一抬,照着萧宏的面门便踢了过来。
“你个孽障!明知道朕的身边埋伏着刺客,居然不点破,却弄这么些个幺蛾子。”
萧宏按理是能躲开的,却直直地挺着身子被踹个正着,一个趔趄一头撞到了墙壁之上,发出了“呯”的一声巨响。
孟三听得心惊,直觉想要站起身来。却见萧宏放在背后的手轻轻地摆动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有所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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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这皇帝老哥儿也是气急了,又不解气地上去补上两脚。萧宏突然“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萧衍见此情景立刻住了手,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去看看他怎么了?”
有两名侍卫赶紧过去低头检查了半天后说:“皇上,六王爷受了很深的内伤,一定是与那贼人搏斗时,被他震伤的。”
“你个蠢货!再有这样的事情,只管禀告上来,自己逞什么强?”
皇帝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亲自上去扶起了萧宏。
“一会朕会让御医来给你看病,你且在京城住上一段时日,待病养好了再说。”
萧宏一看就内伤不轻,浑不见方才在床上骑马纵横的飒爽英姿,苍白着脸,拿着精忠报国的腔调说:“那贼人潜伏在皇上近前,又偏走邪术,臣弟也是一时心急,赶到日夜不停地赶赴京城,加之不知还有多少贼人潜伏,只能出此下策,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咳咳…”
这萧衍天生耳朵软,尤其是自家的实在亲戚更是爱惜有加。这个六弟虽然不大省心,专干些损人利己的营生,可如此看来,到底是亲弟弟,还是心向着自己的,顿时对自己方才那几脚生出几分悔意。
“你啊…你…快,到榻上躺着去吧!”接下来,就是俩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孟三在外间听得也不大清楚了。
过了半响,萧衍又让孟三进来,和颜悦色地对他说:“你就是大义灭亲,与叛贼养父恩断义绝的孟三?”
孟三低着头跪在地上,打死也没料到大梁皇帝给了自己这么“高”的评价,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儿来,只是长大嘴巴来了一句:“啊?”
萧衍看他一副憨傻的乡野小子模样,只当他被龙威震着了,也没有太在意,自顾自地接道:“你一片忠心,理当嘉奖。朕赐予你黄金千两,位于京郊的宅院一座。”
见孟三还在那张着嘴,躺着榻上养病的萧宏微翘起脑袋,虚弱无比地说:“还不快谢主隆恩?”
既然连阿猫阿狗的孟三赏赐的黄金都是论斤算,那亲弟弟打的秋风就更不少了。
事后萧宏自己盘算了下,虽然还不足以弥补被孟天雄讹诈的损失,但也聊胜于无,起码自己手里算是有点宽裕的花销了。
最重要的是,他借着受了内伤的由头,向萧衍讨来了大内的秘药。这是用千年的雪参搭配陈年的犀角熬制的丸药,对于内伤化瘀有奇效。
萧宏并没有吃,他那所谓的内伤其实不过是自己故意扰乱经脉造成的假象罢了。那药其实是给孟三讨要的。
也不知这个愣头小子究竟是哪里不对,每间隔几个时辰便止不住地从喉咙里涌出泛黑的淤血,直咳得萧宏心神不宁,方寸大乱。
他在京城本来也有府邸,于是从法宝寺出来就带着孟三安顿下来,萧衍心疼亲弟,安排御医替他会诊。
萧宏搂着孟三躺在床上,厚帘子一挡,将孟三的手伸出去让御医切脉。可惜经验丰富的老御医,对脉象品了又品,只是沉吟道:“这…是陈年的旧伤,不大好医啊!”
萧宏皱眉问道:“你以前受过什么内伤?为什么之前都没有病兆呢?
孟三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侍卫前来通报,故人来访。
来者居然是本应在冰窖里冰镇着的陈霸先。
作者有话要说: 狂仔在11年迎来的重大的人生变化,辞职报告已经交上去了,自己的创业之路也不知会延展向哪里,只是觉得人生有无数的可能,不去做永远也不知道。
这段时日琐事繁忙,亲们久等了~鞠躬

第 80 章

萧宏抱着孟三,瞟了立在堂下的陈霸先一眼,此时江南天气宜人,就算着一件薄衫也不会觉得冷,偏偏这位将军裹着身貂皮的大氅,估计是在冰窖里呆得极度渴望温暖,也不知现在捂得起了几斤上好的痱子。
王爷现在正烦着呢,懒得去问他是怎么从冰窟窿里出来的,直接叫人:“来啊,把他拖出去,先剁掉手脚,再一点点的用柳叶小刀往下削肉。”
眼见这侍卫过来拉他,陈霸先不慌不忙地说:“孟将军托我带话,如想让孟三血脉停止逆流,就速速与我上路。”
听到这话,突然孟天雄先前的话又闪入萧宏的脑中。他曾说过孟三的体质异于常人,迟早会血脉逆流而亡…莫非现在是大限将近了不成!
第二天太阳还没露脸,萧宏就备了快马,悄悄启程了。虽然明知那孟天雄怀着狼子野心。眼见着那傻小子的身体越渐匮乏,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
孟三现在身体异常虚弱,所以萧宏就将他搂在怀里共骑一匹,而陈霸先则在前面引路。
孟三虽然浑身无力,但被小王爷拦在怀里,还是不大情愿。
这萧宏见原本健壮的青年软成一团,那心就跟当初眼见着整车的白银被人拉走一般,直觉得有人在捏着自己的心肝一般。
居然耐着性子去哄孟三:“我又没摸你,只是这么老老实实的骑马,你拱我作甚?原本好好的,现在倒叫你拱得硬了,你跟个纸糊的一般,今晚我又要睡不着了。”
这般柔情密语,哪是乡野村夫能领略的,孟三恨不得能捞起块石头,堵住自己发小儿得一张臭嘴。
走了一会,萧宏突然冲着陈霸先问道:“这不是去北朝的方向。”
陈霸先坐在马背上,紧了紧自己的貂皮大氅说:“禀王爷,我们不是去北魏,而是要去‘贰师城’。”
贰师城?萧宏突然想起来了。
汉武帝时,这位皇帝听说大宛出产好马,便命使臣携带金帛去换取。
结果那大宛不知汉朝的天威,买卖没谈成,撕破了脸,使臣也被杀害。汉武帝大怒,命“贰师大将军”李广利率兵往讨。
可惜自己的这位大舅子将军不是块打仗的材料,至大宛东境郁成即战败。武帝命发兵运粮再西讨,于太初四年攻克其首都,杀大宛王毋寡,另立国王,
从此大宛服属汉朝。大宛首都更名为贰师城。
这“贰师城”在西域的腹地深处,此时正是西域番邦征战夺权的乱世,孟天雄怎么去那了呢?
萧宏略想了一下,立刻明白了,看来这孟天雄的寻宝之路恐怕不大顺畅了。作者有话要说: 奋力敲了一晚上,就这点…偶得慢慢恢复功力,到哪弄点小伙补补先╮(╯_╰)╭

第 81 章

贰师城是昔日大宛国的首都,被天然的环山山脉所包围,依傍着一处虽地处偏远寒冷的地区,却依傍着一处常年不会冻冰的大片温水湖泊,也只有这样充满灵动的异地才会孕育出汗血宝马那样的灵物来。
可惜当初的大宛王没有沾到这样的灵光。抠门的可以,舍不得那么几匹马,遭来了万里之外强国的嫉恨,惹来了灭顶之灾。
此时孟天雄的营寨就扎在那片“不冻湖”的旁边。
当萧宏与孟三进来的时候,他正出神地看着在面前一字摆开的图骨。
而那几片图骨,居然发出了幽绿渗人的萤光。
萧宏不禁立起了眉毛。图骨?他早就再记熟了其上的图纹后销毁了,怎么在孟天雄的手上会有图骨呢?
孟天雄已经抬起投来,第一眼便望向了孟三,于是起身来拉着儿子的手,也不言语,只是二指轻捏查看脉象。
萧宏本想发难,但看到孟天雄的举动,勉强忍住。待他收回手指时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孟天雄倒也简洁,只是说了一句:“撑不过半个月。”
这话一出萧宏眼睛红了,想要说些狠话,却知道此刻说什么也是无用。
孟天雄指了指桌上的骨片:“想要救他,帮我找到这最后一处□,只有解开萧家最后一个秘密,才能救得了三儿的命!”
“这图骨我早已销毁,你怎么会有?”
孟天雄将图骨锁在一个小檀木盒子里,说:“这个图骨秘密已经传了数百年,一向是口口相传,在危机关头被刻过着图骨的人,据我所知有三代人。你们所得的不过是那最后一批图骨。而我这些是当年第一批图骨,被刻有图骨的人,是一批身怀绝技的死士——淮阴侯韩信的贴身侍卫。
“那图骨里的秘密又是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孟三突然开口问道。
天雄看着这个命悬一线的孩子,这个血管里流着帝王的血脉,却过着卑贱的贫民生活的孩子。自己亏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着不由得狠狠瞪向了那位千娇百媚的王爷,心里琢磨着不弄死这厮,怎么对起那苦命的孩儿!
“三儿,莫要心急,今晚你就会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忙创业,忙结婚,忙蜜月,再次道歉,下一篇文坚决不V,补偿亲亲们苦苦的等待,先更一点,证明狂仔还活着,晚上补齐一章。

第 82 章

西域之地,向来视野空阔。
当夜幕垂下,圆月直升中央,大片的不冻湖被铺上了一层妖冶的月光。
孟天雄带领着一队人马来到湖畔,而萧宏则扶着三儿在不远处瞭望。不知为何,姓孟的那个老匹夫坚持小三一定到场。
萧宏看着怀里的壮硕青年如今虚弱得如二两棉花一般,自己能做的却只是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一会要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如果这处地方真是图骨最终秘密的所在,只怕又会掀起三尺高的血雨腥风。管他劳什子的宝物,只要这怀里的青年一切安康,就算眼前有座金山,他萧宏也绝不会瞧上半眼。
打定了主意,准备随时脚底抹油,萧宏更加留心观察周围的地势了。
不冻湖的四面环山,不过山势不算陡峭,一会撒丫子开跑,也算便利。这时孟天雄打开了手中的檀木盒,居然将那几块图骨悉数洒向了湖中。
那些闪着荧光的图骨,一沾到水,顿时胀大数十倍,很快,就如盾牌一般大小。它们之间好似有什么吸引力,很快就吸附到了一起,连成了一大块。而月光直透过图骨上的花纹一直射向湖底。
孟天雄这时一挥手,几个身着鱼皮似的紧身衣的男子纷纷像湖里跳去。说是跳,可人居然稳稳地站在了湖面之上,这几位莫不是什么凌波微步的高手?
萧宏再仔细定睛一看,原来这片号称千年不冻的湖水,居然瞬间凝结成冰!
那几位准备潜下湖水的男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孟天雄好像也没料到这点,皱着眉头伸手去敲哪瞬间凝结的冰面,略一犹豫后,气沉丹田运力想把这“冰面”震开。
可这冰面似乎有反弹力,不但不现一丝裂痕,竟把反噬的力量全弹到了孟天雄的身上。眼见着自己的爹爹一下子被弹到了半空中,什么情仇纠葛全忘得一干二净,孟三来不及细想,情急之下推开萧宏就扑过去接住了自己的爹爹。
这下父子一起情深了,小三这两天吐血都论碗来算,那身子板儿都掏空了,孟天雄一介武夫砸到他的身上,上哪能接得住?顿时又一口血喷了出来,星星点点地落到了冰面上。
王爷看了心尖儿都疼,连忙伸手去扶小三儿,这时,那冰面突然传来啪啦的声音。
“将…将军!冰面裂开了!”站在冰面上的人高声喊道。
原来放在小三的血沫子喷溅到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丝丝裂痕。
孟天雄直觉得自己胸口也是一阵翻涌,内伤不轻,可一看冰面异状,连忙奔了回去,伸出手臂,在腕部轻轻地划上一刀,让自己的鲜血流到冰面上。可是当他的血滴在冰面上时,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孟天雄狐疑地看了看冰面,又回头望了望三儿 。心下顿时明白,原来只有“他”的后人的血才是打开这湖面的钥匙,否则就算拿到了这第一代的死士图骨也是枉然。
萧宏也是个心里明镜的主儿,看着孟天雄来回的审视,顿时明白他打得什么主意。
三儿土如今已是风中残烛,哪里能再失去半点精血?
小王爷暗中一抖衣袖,利刃顿时握在手心里。他心知自己单打独斗,肯定是打不过孟天雄。可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加上这姓孟的刚刚受伤,猝不及防,真是暗算的大好时机!只要他敢用自己的三儿的血去涂哪冰面,就让他立刻胸口透明去见阎王!
果然,孟天雄朝三儿伸出手来:“三儿,到爹这来。”
萧宏暗中提气,默默地扶起孟三向孟天雄那走去。待走到近前,孟天雄急道:“你把口中的残血,吐到冰面上来。”
就在三儿把血吐出去的时候,萧宏猛地抽出利刃,向紧盯着冰面的孟天雄背后刺去。
这一招居然得手了!孟天雄的心神都被那神秘的冰面吸住,没料到这白面的王爷居然突发阴招,当刀锋刺来时,虽然急急闪躲,还是被刺入肩胛一寸多深。
还没等他回身反击,只听萧宏居然“啊——”地大叫了一声。
原来旁边的孟三吐了一口血后,那血丝居然诡异地连成一线,似乎有什么在冰面下疯狂地吸吮着滚烫的血液。脆弱的青年似乎被一股无形地力量拽进了湖面。不受控制的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液。
那殷红的鲜血映在萧宏眼里,如一把利刃直刺心脏。
孟天雄显然也没料到这点,顾不得自己背中暗算,与萧宏不约而同地拉拽着孟三。
可他们的手刚碰到青年就立刻如火灼一般被弹开。下一瞬间,孟三已经跌落到迸裂开的冰面里,徒留下点点水花。
“你们快下去把他拽上来!”孟天雄急急向那几个鱼皮壮汉喊道。
可没等他话音落地,就传来阵阵惨叫声。几个壮汉都被开始沸腾的湖水吞没,迅速融化成几滩血肉模糊的血水。
整个不冻湖此时已变成一片血海…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消逝了粉久。家中琐事,老父重病,实在是无心写文,从今天起恢复更新

第 83 章

泛着血沫的湖面很快就平静下来。
余下的众人惊魂未定,谁也不敢贸然下湖了。毕竟这水里不知起了什么变化,是有吃人的怪兽,还是什么邪门居然能把几个鲜活的汉子溶成血水一片。
小王爷的眼睛也红了,他眯起眼睛扫向四周,突然发现地上有人扔下的粗制钢鞭,飞腿将它弹起,再一甩鞭子,卷起了孟大将军的坐骑就往湖中抛去。
可怜见儿的那匹大马,刨着蹄子伴着一声嘶鸣就被扔进湖里了。
萧宏脚尖使力,腾身跃起落到了在湖面挣扎的马身之上,快速地挥动鞭子探向湖底,看看能不能卷到三儿。
只是那鞭子还没甩两下,垫脚用的大马也停止了挣扎,化成了一滩模糊的血水。至于坚韧的鞭子,在浸了湖水后也消融得只剩下半段了。
萧宏的心彻底沉了下来,他知道小三落入到这湖中,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理智告诉他应该快些跳回到岸上,就算自己跳入这湖里也与事无补,可这两腿却如同灌了铅似的怎么也不起来。
那翻腾的血水似乎幻化成了当年的那一片蔓蔓芒草,三儿在草丛中的稚嫩的嘶号又在耳边回荡。
那个二愣子就在这浑浊血腥的湖水之下,此时有什么东西在撕咬他的身体吗?他是不是很疼,如果疼为什么不叫他的名字?真傻,死人怎么会叫?他只会僵硬不动地任凭着黑洞中的邪物一口一口的蚕食,最终化成血水,永远的留在这片不冻湖中。
那副如裹了绒般的,健壮的躯体再也触摸不到,那憨憨的笑容再也见不到了,
这么想着,整个人被掏空了似的,就僵在了那,任凭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下沉,他甚至能感觉带自己的鞋底被湖水浸湿,脚底板立刻传来如同烙铁般的灼热的痛楚。
“原来是这么痛…”萧宏闭上了眼睛,一滴滚烫的东西从腮边滑过。
经营半生,骨子里的金钱的汲汲以求,对权力的经营算计,在那青年消融进这湖里的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他只觉得很累,累得恨不得躺进这片杀人的湖水中,化成一滩血,这样也不错,再找到那个傻三儿的,融合到一处,从此再也不用分离。
孟三,你以为死了就能摆脱我了?休想!哈哈哈哈…
想到这,萧宏身子一歪,一头扎向不冻湖。
岸边的孟天雄也是急的不行,可是眼见着这个以阴线著称的王爷自杀性的举动,他也禁不住心底一震。
这个萧宏人品低劣至极,可对自己的义子倒是…
可就在这时一道白光从湖底冲了上来。萧宏只觉得一股力量缠住了自己的腰身。他随已心死,但练武之人的直觉反应还在,随手就是一击,可一拳打了过去却犹如达到棉花上一般,没有半丝后劲。
待他勉强扭过身子转头一看…
抱住自己的竟是——孟三!那眉眼不正是让自己为之心碎的青年吗?
不!这人又不是孟三。
不止萧宏一人有这样的感觉,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瞪着那个如同神祗一般轻踏在湖面上的“人”。
说他的是孟三,是因为眉眼间依稀的熟识感,可他又不是孟三是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是衣衫尽褪,可那毕露的线条怎么看也不似个爷们。
原先强健的身躯,似乎变得柔美了许多,黝黑的皮肤居然愈发的白皙,甚至拿眉眼间的神情也愈发地中性化…
“他”随手一甩,就把寻死的王爷甩到了岸上。
萧宏在空中一扭身,落地站稳。离得远,也看清了那位平胸大姑娘的全貌。
“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