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骚货!跟我来这套!”
嘴上说得不屑,可是汪一山真想狠狠地扑过去,将这个女人撕碎吞入肚中,他勉强忍住下腹部快要爆炸了的燥热感,用一只大手一边抚摸着正在自己档间“点火”的小脚,顺着滑滑的大腿摸到了许展裙边,然后将手滑进她的裙内,隔着柔软的丝袜用手指把内裤弄到了一边,再用手指撩拨着顶入到她变得湿润的花瓣间,许展的双腿不安分的扭动着,两只眼却带着挑衅的笑看着汪一山。
“董事长,还满意吗?”
董事长的回答很干脆,下一刻,桌子上所有的文件都被扫到了地上。
许展被推倒在了桌子上,上衣扣子全解开了,黑色的乳罩推到了丰乳上面。裙子也到了腰间。一条大腿架到了他的肩膀上,另一条腿在桌边搭着,而丝袜已经被汪变态从中间扯开了一个大洞,方便他的流氓行径。
几乎没有什么前奏,就已经猛蛇入洞。许展已经一个月做了,只感觉在一阵撕裂般的痛,可是很快又被身上精壮的男人撞击得泣不成声。
只能拼命地伸展着自己的双腿,脚趾用力地蜷缩着。
“啊…”盘在脑后的头发彻底地散开了,挣脱了胸罩束缚的乳房在剧烈地晃动,粉红的头儿正被汪一山含在嘴里配合着身下的撞击,用力地吮吸着许展轻咬着嘴唇,半闭着眼睛,强迫自己沉醉其中,轻声的呻叫着。
憋了一个月的猛男似乎不肯轻易卸货,被他抓着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又接连变换了三四个姿势后,汪一山趴在了她身上,又几次凶猛地撞击后,终于宣泄了出来…
许展的双腿夹到了汪一山的腰上,也不停的喘息着。
等到许展收拾停当,整理好裙子,盘好了头发,又让汪一山轻薄了一会儿,他才意犹未尽地去了办公室附属的浴室去冲凉。
许展听到里面传来水声,快速地打开汪一山放在桌脚边的文件包,从里面抽出了几份文件后,迅速检阅,可惜好多文件时英文的,一时间没法细看,许展快速地走出办公室,拿起自己的手机,又进来迅速地拍照。
可惜下面的内裤被禽兽扯烂了,黏黏腻腻的,加上丝袜还透着风,害她走路一拐一拐的。
正在外间的秘书胡姐看着许展进进出出,走路的时候很不自然的样子,了然地垂下了眼皮:现在的小姑娘啊,仗着年轻的,都爱走捷径啊,走了的何雯雯是,看来这个许展也是,不知道她能支撑多久?
第49章
许展虽然看到胡秘书鄙夷的眼神,却是在无暇顾及其他。英文看得闹心,她索性将手机里的图片导入到电脑后,利用软件抓取图片里的文字,再一次性地翻译过来。
虽然电脑翻译得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也八九不离十了。
文件的内容很杂,其中有专门做胎儿筛查的英国医疗机构的预约申请书,还有几分应该是收购英国一家豪华游艇公司的合约,看来汪一山又扩张了自己的业务。
可最让许展心惊的,还是那份医疗机构的申请书。
汪一山真的打算让自己生下他的孩子…
许展的表情突然一僵,这个月的月经好像一直没有来…该不会是…
许展想到潜伏在暗处,如影随形的保镖,一阵头痛,于是顺手打开QQ,看见郭琳琳在线,就问她在哪呢。
不一会,图标是一颗肉包子,网名叫“骑着包子吃老虎”的就一闪一闪地回复了。
“在学校呢,不过我们今天下午没课,自由行动!”
“麻烦你一件事,帮我买几份验孕棒,然后给我送来。要保密啊!”
不一会,肉包子一顿大闪:“怎么?天啊?你怀孕了?”
“不知道…不过这个月的姨妈没有来。”
没等打虎英雄回复,董事长办公室那扇紧闭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汪一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死死地盯着许展的小腹。
许展吓了一跳,连忙关闭了QQ。
“不用关了,我可以远程监你的电脑。”汪一山的一句话,就让许展心里一翻,他对自己的控制欲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也怪自己一时大意,居然没想到这一点。
那天许展跟着汪一山从专属电梯一直下到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然后直奔汪一常去看病的私人医院。
验了尿后,又做了血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许展怀孕已经一个月了。
许展坐在贵宾室的沙发上,直觉得脐部依附着一块重物,坠得她的身子一直往下沉,牵连得小腹都隐隐作痛。
这扁平的小腹里寄生了一块小魔物,许展甚至能听见它吮吸着自己骨血的“啧啧”声。
而那大的魔物,就在自己的眼前,裂开一口白牙,搂着自己的肩膀,晃得自己天旋地转…
相较于许展的心事重重,汪一山倒是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要说这男人真是半点羞耻心也没有,跟人家女医师不厌其烦地询问,夫妻生活能影响胎儿不,尤其是刚刚做完,又有点不循规蹈矩地换了好几个高难度体位,对她肚子里的孩又会有什么影响?
最后许展都听烦了,当着人家医生护士的面,直接硬邦邦地问汪一山:“要不咱俩在这再给她们演示一遍?免得你叙述的不清楚。”
话都强盗嗓子眼了,汪一山这才勉强闭上了他的嘴。
当天,他没有回公寓,而是就带着许展搬回了别墅,除了原来做饭的刘阿姨外,又请来了一位营养师和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士照顾孕妇。
“怎么?你又要把我关在别墅里?”许展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直盯着他的眼睛问。
“医生交代了前三个月要小心,你先在家里安胎,等孩子稳定了,喜欢去坐班,那就随你了。”
汪一山说完坐到了许展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颊:“你也是要当妈的人了,长点心吧!”
听他说这话的腔调不对,许展抬起头:“要是长不了心呢?”
汪一山起身给她倒牛奶去了,话轻悠悠地从半开的冰箱里传了过来:“张大贤可是没从你母亲的离婚官司里捞到半点好处,最近揣着硫酸瓶子满世界的找许秋曼呢。”
这话,立刻让许展的呼吸一紧,直到汪一山端着热好的牛奶走了过来,她才吸入下一口气,抬起没有半点血色的小脸,说:“我懂了,你应该也会把张大贤那边的事料理清楚吧?”
汪一山端着杯子逼着她喝了一大半后说道:“想事情太多伤神,不需要你管的就不用你瞎操心了。”
只是汪一山不知道的是他说这话的功夫,张大贤揣着洁厕剂兑了水的瓶子正坐在一家高档的咖啡馆内,红通通的酒糟鼻悬在咖啡杯上猛吸了两口气:”妈的,这中药汤子,就你们老娘们爱喝!”说完,他转身大喊一声,:“服务员,给我来瓶啤酒!”
穿着西装带着领结的服务生一脸鄙夷地说,“先生,对不起,我们这是咖啡厅,不是酒吧…”
可惜他的话被张大贤对面的女人打断了。两张鲜红的票子递到了服务生的面前:“那就只好麻烦你出去替这位先生买几瓶喽。剩下的钱就作为你的跑腿费了。”
这年头只要有钱,就算牛排配臭豆腐,也会有资深专家捧臭脚说,人家上古欧洲人就这么吃的。
所以张大贤举着酒瓶在咖啡馆里狂饮,也算不上什么太屌的事。最起码狄艳秋看着张大贤的眼神充满了激赏之情。
“张先生,这次请您过来是想了解一些许展小时候的事情,您不会介意吧?下一刻酒瓶砸在了上了蜡的实木地板上。“啪”的一声,砸得粉碎。
“少跟我提那个小贱种!找了个有钱的男子就他妈的过河拆桥,居然拾掇她妈跟我离婚!也不想想,十多年来是谁出钱养着她们来的?你既然是许展的婆婆,那正好把这些年的花费给我算一算,给老子来个一次性赔偿。 真金白银地亮出来,咱们再谈谈其它的。”
狄艳秋笑了笑,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了支票本,取出笔来,手指轻轻一挥便写上了二十万,然后问道:“张先生,你看这个数字满意吗?”
张大贤的眼睛一亮,又狡黠地眨了眨,撇着嘴说:“怎么才这点?不行!最起码得…得…得三十万!”
狄艳秋微笑着把原来写的支票撕碎,又写了一张。 张大贤两眼发亮,举手就要抢支票。可狄艳秋纤细的手指拿着支票,灵巧地一躲,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别急啊。这张会是你的。前提是你的脑子里究竟有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你应该懂的。”
张大贤一扫刚才蛮横的样子,笑逐颜开地说:“毕竟曾经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得!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狄艳秋的身子微微前倾倒,紧紧的盯着张大贤那被酒精熏得微微发红的眼:“我想知道,许秋曼与你以前煤矿的老板汪洋是不是旧相识?”
第50章
大额支票的醒脑功能很到位。张大贤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年的老板。其实当年的事情,他也是稀里糊涂的,只知道当年许展不知道为什么跟老板的小儿子离家出走了,许秋曼还跟汪洋见了几次面,每次都眼泪汪汪的,看得他直火大,觉得这男女之间有些猫腻,可拿皮带抽了许曼秋几次,也没抽出什么内幕来。
加上当年汪洋给的补偿款还算客观,他也没细打听俩小孩出走的原因,现在想一股脑儿的往外倒,也实在倒不出什么好泔水。
不过狄艳秋眯起勾着精致眼线的眼睛,还是从他凌乱的话语当中捕捉到了什么。
“你是说…许秋曼跟汪洋是老相识?”
临走的时候,狄艳秋拿着自己的手包,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许秋曼是外乡人吧?她的老家在哪里?”
当狄艳秋终于心满意足地走出咖啡馆时,她掏出了电话:“喂,替我去通县查一个叫许秋曼的女人,资料越详细越好。”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许展的妊娠反应越来越强烈了,简直是吃什么,吐什么。汪一山这两天一直陪着她。
这几日,许展一直赖在床上,饭菜也懒得下楼去吃。汪一山就把餐盘端到了他的旁边。
“来,尝一尝,这是刘嫂刚做的西红柿鱼丸汤面,酸酸甜甜的很开胃。”他端着汤碗,舀了一勺汤递到了她的嘴边。
许展靠着松软的枕头,慵懒地张开嘴,可惜汤刚滑过喉咙没多久,又原路返回,急得她一推汪一山拿着汤匙的手,准备下地往卫生间跑。
汪一山大手一伸,接在了许展嘴边:“别动了,吐到我手里吧。”
许展是一点也没客气,等吐完了,汪一山去卫生间洗好了了手,接了一杯清水,又坐回到了床边。许展用被角捂着鼻子,伸脚踹了他几下:“你身上还有味儿,闻着想吐。”
汪一山干脆掀开了被子躺在她旁边,用鼻尖轻轻蹭了她的下巴几下:“明明是你嘴巴里的味道,还要说我臭?乖,起来别赖床了,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许展摇了摇头,将脸埋在枕头里:“我会不会就这么吐死?”
汪一山皱着眉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瞎说什么呢,我都没被你折腾死呢,你一个人死了能瞑目吗?”
许展觉得此话说得甚有道理,不能光折腾她一个人啊!想了想对汪一山说:“我想吃我们县城高中门口的陕西凉皮。”
凉皮真是个物美价廉的好东西,蒸得透亮的面皮切成条,再抓上一把面筋和黄瓜丝,浇上入味的调料水和通红的辣椒油,拌上一拌简直是太开胃了。这道小吃是许展高中生涯百吃不厌的主打菜,现在突然想起来,说出名字的时候,口水就忽忽地往上冒。
等汪一山开着车带着许展;来到高中门口时,许展坐在街边小店简陋的板凳上,迫不及待地点了一份4块钱的凉皮后,、拆开方便筷子拌了拌,就大口地吃了起来。
汪一山没有吃,皱着眉看着孕妇吃下又冷又辣的食物,可是看她这几天日来难得有胃口,也就没有阻拦,默默地从自带的保温壶里倒了一杯热牛奶递了过去。
其实这家凉皮店,他几年前就来过,远远地看着她跟同学在店里嘻嘻哈哈地边吃边聊,等她上课离开后,再坐在她曾坐过的位置上,也点上一份,一口一口地品尝着…
而现在,他就坐在她的面前,一伸手就能触到她的皮肤,柔软的头发…
“干嘛?”许展抬起头问道。原来不知不觉地,自己已经伸手去摸着她的脸颊。
听许展这么一问,汪一山不动声色,用手指轻轻抹去她嘴角的辣椒油:“解馋了吧?少吃点,我们在县城里走一走。”
县城里能闲逛的地方就是一条大马路,两旁有几家零星的商店,许展发现汪一山对这里很熟稔,甚至能拐到马路旁胡同里,找到连她都不知道的一家小店,买了3个热气腾腾的菜包子。
“没想到这家店还在,吃吧,他家的素包子很香。”
许展咬了一口,果然如此,青菜的淡雅正好解了口里辣椒的热气。
正吃着,她看见汪一山站到了包子铺旁边的一家照相馆。
说是照相馆,店面早已经上了锁,大门上落满了灰尘只有贴在玻璃上时代感浓郁的简陋艺术照,显示着小店曾经的辉煌。
而汪一山正盯着玻璃上一张照片,许展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惊得手里的包子差点落到了地上。
照片上的是两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孩子在一起的亲密合影。女孩梳着两根羊角辫,手里拿着一根奶油雪糕,正咧着缺了牙的嘴傻笑,她的旁边是个瘦小的男孩,有些鼻青脸肿而略显阴沉的脸也在开心地笑,他正伸舌舔着女孩递到了他面前的雪糕,有些融化的雪糕,滴流在他的下巴上,显得有些滑稽。
“这是我…和你?”虽然早就听他说过,自己遗忘了一年的记忆,可是这种能证明俩个人的确很好的铁证,还是让人茫然失措。
“不过你那脸是怎么了,跟个猪头似的?”
汪一山捏住了许展的鼻子:“这张猪头似的脸,为了你单挑了两个初中生。都忘了,你从小就能给我惹事,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居然敢管人家小地痞收保护费,被人家踹得哇哇大哭,丢不丢脸啊!”
听他这么一说,许展心里一动,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影像在眼前一闪而过。可是具体怎么样,她却说不出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反驳着,“就你?当年那瘦不拉几的样子,还单调两?”
“你哭得满脸鼻涕地来找我,我就拿着从矿区警卫那偷来的警棍,那两个人放躺下,用板砖把他们的门牙敲碎了。可惜几天后,两个小子找上门来,从后面偷袭了我,还扬言要废了你。”
所以没本事就别学老大去摆平啊,看看被人削成猪头了吧!也不知自己当年被他连累成什么德行?
也许是看出了许展的鄙夷,汪一山笑着说:“所以那天下午,我又拿着一把我爸从西藏带回来的匕首,守在了他们学校门口,将其中一个的肚子开了一道口子,因为露出了一截肠子,另一个当时吓尿了裤子。”
许展后退了一步:“你杀人了?”
“没,救护车来得太快了。”汪一山好像还挺遗憾的样子,“我爸上钱挺及时,加上认识县里的公安局局长,很快就摆平了这事,不过也是因为我替你出头,我爸才找上了你的妈妈,并认出了她,然后…”汪一山顿住了。
不用他说,接下的情节也能想清楚了,原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多年的孽缘,怎一个恨字了得!
原来汪一山从小到大都这么暴力,许展突然想起山哥手骨被砸的事情,照这么看来,长大后的汪一山,自控力还算增加了呢,最起码,没有差点闹出人命来。
“我都忘了…当年我们照完了这张相后,就被迫分开了,也一直没有人来取。”
说着,他捡起了墙角的一块砖头,“哗啦”一声砸碎了店铺的窗户,伸手扯下了那张照片,然后从钱夹里抽出一摞钞票递给了惊得睁大了眼睛的包子铺老板:“麻烦你帮这我给这屋子换一块玻璃,剩下的钱就当是酬谢。”说完便拉着许展走人了。
许展看着眼前拽着她往前走的男人,心里也是很复杂,既然那时的他可以想一个哥哥那样奋不顾身地保护自己,为什么长大后的他,就不能像一个正常的兄长那样呢?如果…这么多年的后的重逢时,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细心地呵护着自己的妹妹,那么,就算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自己也会接纳这个亲人吧?”
不过…就算他们的童年时代的确很好又怎么了?根本改变不了成年后的他是个畜生的事实。
可是耳旁是熟悉的叫卖声,走在略显破旧的街道中,嗅着被炒菜的烟油浸染过的空气,让她总是觉得自己曾经很开心地拉着一个男孩的手,快步地穿梭在停放着自行车等杂物的拥挤的弄堂里,男孩手里拿着一大包的薯片,嘴里嚷着“快点!小短腿,跑快点就给你吃…”
记忆里孩子的笑声像虫子一样拼命在脑髓里钻,许展觉得自己都喘不过起来了,鬼使神差的,许展反拉住了汪一山的手,男人回过头来,用他那双幽黑的眼回望着她。
“一山…让我们回到过去吧,忘了这段时间的荒诞,让我流了肚子里不该有的孩子,我们就做一对正常的兄妹,行不行?”
汪一山笑了,露出一侧尖尖的虎牙:“回去?我一直呆在过去啊,一个人,只是你没有停在那而已…”
许展眼里期待一点点地熄灭,有那么一刻,她突然想在这熙攘的街头,像个十岁的孩子那样,肆无忌惮地委屈大哭起来,好像曾经有个声音,会在这时,无可奈了地说:“好啦!爱哭鬼!答应你啦!”
但绝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只会牢牢地抓住自己的手,朝着他想去的方向前进…
到了晚上,俩人才回到别墅,没想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狄艳秋正端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孕妇用品的包装袋。
“一山,你也是的,你媳妇怀着身孕怎么能到处溜达呢,你们大男人啊!就是粗心!”
说着她站起身来,小心地扶着许展,来!快坐下,我今天去买婴儿用品,想到了你也要,就每样都买了两份。你来看看,是否合心?这可是你公公特意嘱咐我买的。”
狄艳秋笑着看着许展的脸,敏锐地发现,她在提到汪洋时,许展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厌恶。
说完了,她又将手边的茶杯递了过去:“出去这么久口渴了吧?来,喝点酸梅汤解暑。”
许展对这口蜜腹剑的女人,有一种天然的抵触心理,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说道:“我有些累了,上楼去睡一会,就不陪您了。”
狄艳秋很有贤惠婆婆的架势,摆摆手,示意她上楼后,又看着汪一山不放心地陪着她上楼后,从皮包里掏出一根棉签,在许展喝过的茶杯边沿轻轻地擦拭了几下,小心地放入到塑料袋里。
第51章
那天夜里,许展睡得并不安稳。
也许白天去了县城的缘故,梦里的她还在县城的那条弄堂里,拼命地向前跑,可身体似乎被重物坠着,怎么也跑不动,低下头时,看见了如西瓜一样的肚子,倒扣在腹部,隔着肚皮,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一动一动的,撑得自己一阵的绞痛,抬起头想喊人,一个瘦小的男孩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阴沉着脸,竖起两根手指冲着她的肚子做了一个枪毙的动作。
就那一一瞬间,真的像子弹穿过肚肠一般,许展疼得醒了过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身旁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沉睡着,可肚子的痛感觉并没有因为噩梦的消散而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许展慢慢地起身,捂着肚子艰难地往洗手间走去,可刚起身,男人就翻转过身子,略带嘶哑地问:“怎么了?“说着拧开了台灯。
当他看到许展佝偻着身子的模样,立刻眼中的睡意立刻消散殆尽,腾地从床上翻身而起。
搂住了她的腰,紧张地接着问:“怎么了?是不是我肚子不舒服?你先躺着,我马上叫医生上来给你检查。”
许展铁青着脸说:“我要上厕所!”
可能是白天的凉皮终于不安分了,翻江倒海地折腾开来。汪一山不放心,非要守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着许展拉。
女孩的矜持抵不过绞痛的肠子,许展实在是憋不住了,咬着牙,脱裤子坐在马桶上,稍一松懈,就来了个小前奏——当着汪一山的面连放了两个响屁。
身为雌性的高级灵长类动物啊,当着男人的面儿,用肛门吹哨绝对是惨绝人寰的奇耻大辱啊!就算是那人是恨之入骨的仇人,许展也觉得没法厚着脸皮,云淡风轻地拉肚子。
她只能捂着肚子,边“吹哨”边冲着汪一山悲愤欲绝地喊:“你还站那干嘛!你影响我了知不知道,给我出去!”
汪一山本来还很担心,可看许展这马桶咆哮女神的范儿,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也没怎么影响你发挥啊,声儿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