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吴水根就算没杀人,奸尸的罪名也跑不了了。刑警大队的探员们反复琢磨了案情,得出结论——吴水根肯定有同伙。
可是吴水根现在态度顽固,坚决不交代案情,警察们就联想到了梁教授死亡时另一位在场的证人——张大福。
可当警察去调查张大福时,发现他在那夜接到一个电话后,就离开了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过不了多久,由冯局长主导的一场黑市清剿行动中,缴获了一副石枕,上面雕刻的图腾跟君山古墓,石碑上的图案完全一致,而且上面附着的泥土经化验,也跟古墓中的样本一样。
至此,此案的案情推理已经大致画出:
张大福利用在古墓挖掘工作的便利,暗生盗窃文物的歹心,于是勾结吴水根团伙作案,不料被梁教授发现,于是就与吴水根一起杀害了梁教授。
而后来被害的三人,应该也是张大福勾结的盗墓团伙,可由于分赃不均,于是张吴二人就杀害了那三人。
其中心里极度变态的吴水根更是将一具尸体拉到林中一逞兽欲。可就在他对尸体猥亵的时候,却被张大福偷袭,击中头部倒地昏迷,然后张大福携带赃物潜逃。
至于这几位被害者诡异的死亡方式,梁教授为什么临死前没有指证张吴二人,种种的疑点都被警方忽略不计了。
就像冯局长说的,这件案子性质恶劣,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大,不迅速破案不足以稳定人心,最重要的是此案的侦破与否,与大家的年终奖金联系密切,所以理清脉络后,不妨尽早结案。
大家对局长的话都是心照不宣,案情上的瑕疵在人为的掩盖下也变得完美无缺。
不能怪警察同志办案毛躁,实在是大家对吴水根这个表面上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少年,有一种发至心底的厌恶感。
如果奸尸那么恶心的行为,他都能做的话,那杀个把人也不足为奇了。
很快吴水根是杀人凶手的事情在整个军县传开了。张寡妇家的门都要被几个受害人的家属给踹破了。
每天都有人往水根的家里泼粪水,连张寡妇打工地方的老板也委婉地辞退了她。
这些都是水根从前来探视的张寡妇的嘴里知道的。
其实张寡妇不是存心让儿子内疚,但一个苦了半辈子的农村妇女,能指望她有多大的胸怀包容这些时日的惊吓与苦楚呢?
有道是“三人成虎,曾子杀人”,在公安局的同事一连几次的上门询问下,张寡妇的内心深处对于儿子不是凶手这件事儿,也有些吃不准了。
看着母亲迟疑的态度,听着她埋怨的语气,吴水根沉默了。
他从小就被人冤枉习惯了,拜戴鹏所赐,小偷这个帽子被他从小带到大,甚至摆脱了戴鹏后,在上技校的时候,如果有谁丢了东西,都有旧日的同学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自己。
在水根眼里看来,被人冤枉偷东西和被人冤枉杀人,性质是差不多的。既然辩解无用,何不干脆保持沉默?
就在他完全绝望时,横死肉,不,是冯局长独自提审了他。
与其说是提审,不如说是点拨。
冯局长直截了当地告诉水根,想要翻案出狱时不可能了,就看水根想不想活,如果想活就按他多说,把罪责都推到张大福的身上,他也就落得一个协同毁尸盗墓的罪责,关个三五年也就放出来了。
吴水根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冯局长又露出了他那恶心的笑容。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该你知道的,日后总会知道的。”
水根咬着牙,将拳头攥得嘎嘣直响。
这间讯问室干净整洁,正气凌然,没有半丝鬼魅的影子,可水根却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人比鬼可怕得多”。
最后,水根提出了一个条件,让冯局长帮忙好好安置自己的娘,最好搬得离军县远远的。人言可畏,让自己的娘衣食无忧的安度下半生,是他这个窝囊儿子唯一能做的了。
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水根已经清楚在这个冯局长的身后有一个漆黑可怕的大网。至于大网的深处隐藏的什么,就是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很快,人们在外省的一家旅店里发现了畏罪自杀的张大福,而桌子上的遗书,已经详细交代了自己杀人,然后指使吴水根毁尸的犯罪经过。
一审判决也下来了,吴水根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即日便前往君山监狱服刑。

第7章

满头的羊毛卷已被尽数理掉,只剩下一层青黑的绒毛覆盖着头皮,水根手捧着分配给自己的洗漱用品跟随狱警来到了属于自己的牢房。
从此再也没有吴水根这么名字了,取而代之的是542这个冰冷的名字。
这座监狱处于君山的北面,常年不见阳光,一进牢房,就感觉里面的湿冷空气。
每个牢房里都住着4个人,一看见有新的犯人进来,个个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他。
等狱警训完话,水根就走到靠墙的床位那,把手中的东西随便甩到床上,人也往床上一倒,面冲着墙,闭着眼睛淌眼泪。
不是水根怂,实在是这接连发生的事情远远超过一个19岁少年的承受能力。
想到以后的生活都要在这牢房里度过,水根感到绝望了。
“嗨,542,怎么进来就睡?赶紧起来跟我们哥几个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没过2分钟就有人凑过来跟水根套话了。
水根没搭理他,紧抿着嘴,闭得跟蚌壳似的。
孩子没弄明白,这不是寄宿学校,面对不喜欢的同学可以脖子一扭,划清界限。要知道,在监狱里,除了极少数如他一般含冤入狱的人外,绝大部分都是从社会上清理的垃圾人渣。
尤其是水根所在的暴力犯大队,根本没有善茬。
见水根装聋作哑,有人突然一个猛力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水根趴在地上抬头一看,一个长着鹰钩鼻的30多岁的壮汉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跟你说话装什么哑巴?”
这么地上的长时间积攒的压抑与苦闷,在重重摔到地上的那一刻彻底爆发了。
从地上快速的爬起来后,他猛地冲到鹰钩鼻子的面前挥动着自己的细胳膊,可是拳头还没到鹰钩鼻的面前,人已经被一脚踢飞了。
水根抽搐地趴在地上,感觉肠子都移了位置,疼得呼吸都不匀称了。
“臭小子,把招子放亮点!连龙哥都敢打,还想活着出监狱了不?”旁边两个小喽啰在一旁叫嚣着。
那个叫龙哥的鹰钩鼻子得意地朝旁边的几位翘了翘下巴:“去,好好教教他规矩。”
于是水根在高墙下得第一夜就是在拳脚中渡过的。
当狱警来巡视的时候,其他三人丢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
只有水根一个人摊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狱警拿手电筒往里照了下,晃到了水根布满青紫的脸,然后说了句:“542号,赶紧睡觉,早上5点要起来去车间干计件。”说完转身走人了。
犯人之间的斗殴在就看守所里是明令禁止的。但条文的规定跟实际的情况总是略有出入。
尤其是暴力犯大队,总有几个狱霸恃强凌弱。狱警倒是乐见其成,只要别闹出人命来,其实是更方便于他们管理这些残忍、狠毒的恶徒。
水根在狱警转身的那一刻就知道,以后类似这样的情形就是家常便饭,狱警根本就不会干涉。
想到着,水根突然觉得,这么活着其实比死还要痛苦。
他艰难地撑起疼痛不堪的身子,慢慢地挪到房间角落里摆放着马桶的位置。
县级的监狱,配套设施跟不上,所以牢房里没有冲水马桶,只有一个戴盖的便盆。
拿起来的时候,里面已经积攒了不少的好货了。水根走到龙哥睡的床前,将半盆黄汤一股脑地倒在了正张着嘴打呼噜的龙哥头上。
龙哥从睡梦中惊醒,还吧唧了下嘴,然后“嗷”的一声怪叫。
抹掉脸上的黄汤一看,水根那小孩正捂着肚子在那闷笑,看了他的狼狈相后,笑得更厉害了,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接着,牢房的寂静被咒骂与拳脚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彻底打破。
大半夜的时候,吵闹声显得特别突兀,其他牢房的犯人也纷纷吹口哨起哄。
几个狱警赶来,分开缠打得两人后,问清缘由,将书根押出了牢房,一顿训斥后关进了单独的禁闭室里。
小孩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干脆躺在水泥地上,摊开伤痕累累的身体,想着刚才龙哥臭烘烘的德行,一个人继续的大笑,可笑到最后却是泪流满面,难以自抑…
当水根再出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当他再次回到牢房时,其他的人看水根的眼神已经不对了。
龙哥靠在床上支着腿说:“行啊,没看出你小子居然是个奸尸犯!太他妈有创意了。”
想来他们是从狱警的口里知道了自己的人案底,水根不自觉又抿紧了嘴,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死人的屁眼比活着的时候紧吧?你在干的时候不觉得尸体臭吗?”
其他的两人也嘿嘿地怪笑,这三个人都是因为抢劫强奸而入狱的重刑犯,在里面已经改造了5个年头了,浑身的暴戾因子在长期的牢狱生活里不但没有消磨掉,反而被压抑得越发汹涌。
现在知道了水根的犯案原因,光用脑子想想那种变态到极致的场面,三个人血液全都沸腾起来,急需找个宣泄的渠道。
当三个人围上来的时候,水根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是觉得龙哥不能轻饶自己,搞不好又是一顿好揍。
可当他们把自己按在地上撕开裤子时,水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歹也是被非礼过的人,加上他们猥亵的眼神,傻子也能猜出来他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警察同志…唔…”一块脏抹布塞进了水根的嘴里。
“把他翻个身,看着前面的J巴他妈倒胃口!”龙哥对按住水根的两个喽啰说。
水根脸贴着地,下半身被剥得溜光,感觉身后有一只手粗鲁地扒开了自己的臀瓣,冰冷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往那小孔里钻去。
孩子徒劳无功地拼命挣扎着,眼泪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传来了脚步声。走到他们这个牢房前,铁门外传来了哗啦的钥匙声。三个施暴的男人互相使了下眼神,非常有默契地松开了手。
临放手前,龙哥贴着水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你他妈要是敢论说话,哥几个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铁门打开了,狱警看到的情景是,水根坐在地上,一手拽着裤子,另一只手捂着喉咙正拼命地往外吐口水。
但凡在这地方工作时间长了,大铁门里都上演着什么猫腻,狱警都心知肚明。
“470,你们三个老实点,别总欺负新进的犯人,小心我把你们这个月的工分扣得一干二净。”
狱警不痛不痒地威胁着,然后对其中一个喽啰说:“462,你收拾下东西调换一下牢房。”
龙哥显然没想到狱警会把自己的一个手下调走,露出惊疑的表情,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等462收拾东西跟狱警走了不大一会,牢房门又开了,另一个新来的犯人被分配到这个房间。
龙哥和剩下那手下一看乐了,新来的这位就是一白斩鸡,细皮嫩肉的,模样还不错。一看就是特别好上的样子。
水根一看傻了。新来的这位,虽然脑袋剃得崭亮,穿着狱服一副如丧考妣的德行,但他的确是戴鹏,错不了。
他怎么也进来了?难不成警察已经知道了他跟冯局长才是一连串命案的罪魁祸首?
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人…还是鬼?

【入狱】

第8章

戴鹏一进来也看见了吴水根,缩头缩脑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等警察走了,立刻走到水根的面前泪汪汪地喊了一声:“水根。”
一听那窝囊废发出粘糊糊的声音,水根的心慢慢地放到了肚子里。每次这犊子在老师面前装可怜的时候,都是这像小姑娘一样的德行。
可害怕的感觉慢慢消散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说到底,都是戴鹏引狼入室,才还害得自己引火上身的。
没等龙哥他们上来立规矩,水根先冲上去赏了老同学一巴掌。戴鹏被打得“哎呦”一声,捂着脸指着水根说:“你敢打我?我…我要叫狱警啦!”
水根恨恨地说:“你叫!叫啊,叫一次打你一次!”
旁边的龙哥乐了,在里面呆久了也没啥娱乐,看着这俩鸡崽子互掐也挺有意思的。
戴鹏就是一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加上水根的脸上挂着从来没有过的穷凶极恶的表情,竟一时被镇住了。
跳着脚,拉了会花架子后,或许是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戴公子红着眼圈说“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较劲,搞不好咱来都得死在这…”
水根其实也是一肚子的疑问,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喊了:“542、543出来!到新收车间报到!”
542是水根,543自然是戴鹏。监狱里的规矩,凡是新收的已决犯都要接受劳动改造。因为新进来的犯人技术不熟练,所以各个大队的新犯人都要集中在一个车间接受培训。
只见乱哄哄的车间里到处堆满了废弃的布头,几十个老爷们窝在凳子上,给小熊绣黑珠子的眼睛。并往四肢绣一排排亮钻。
狱警给他们安排好位置后说:“因为你们是新收犯人,完成指标只要到老犯人的60%就行了。”
可就是60%也要一天绣完100个才算达标。
都是男孩子,就是穷孩子家的水根也没怎么做过针线活,戴鹏那一少爷,就更甭提了。
俩人挨在桌子边,捏着根绣花针在那绣熊眼睛。
捡着狱警在车间另一边抽烟聊天的功夫,水根悄悄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自从墓地那次我被吓晕了后,记忆老出现空档,明明晚上在家睡觉,可第二天早上醒来却总是倒在荒郊野外…另外…我浑身都是血…”说到这的时候,戴鹏拿着针的手都乱得瑟。
“后来…有一天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躺一死人…喉咙被咬开了…呜…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警察说那尸体的牙印是我的…我冤枉啊!家里花了大价钱才把我判成防卫过当杀人,我爸说让我先忍忍,他准备找人给我开个精神病的证明…这监狱的监狱长跟我爸不对付,咳,听说当初要是没我爸,他就当上县长了,这段日子得怎么熬啊…”
戴鹏神经兮兮地在那墨迹着,水根心里一沉,他忽然想到了那个非礼自己的戴鹏,莫不是跟失忆杀人有什么关联?
“那个冯局长跟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帮他骗我去古墓那里?”水根沉思良久问道。
听到这,正往衣袖上抹鼻涕的戴鹏又打了一个激灵。
他悄悄打量了下四周,刻意压低声音说:“水根,你别怪我害你,我其实也是让那个儿子给蒙了。你知道那姓冯的背景多硬吗?不是个公安局长那么简单,我是透过一朋友认识他的,他当时就是找我说,要我帮忙协助破案,我也没想那么多啊!你也看到了,那人身上的胳膊啊肉啊的,说没就没了。你说那姓冯的是人还是妖怪啊?”
看着戴鹏一脸希翼地看着自己的表情,水根特别想说,岂止是那姓冯的不是人,你也备不住是什么东西呢!
“你为什么不把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跟警方说?去揭发那姓冯的?”水根想到自己的冤屈,音量不由自主地放大了戴鹏急得一拽他衣襟:“你呀,事情有那么简单吗?跟谁说去啊?你不也试过了吗?警察跟听鬼故事似的,谁能相信冒出几股烟儿就能把人啃得跟白骨精似的!我…我当时不是怕受牵连吗?”
“542、543!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告诉你们,要是干不完,那就得连夜赶工,别睡觉了!”
于是俩人不敢再说话,接茬缝眼睛。
结果忙活了一天,其他人都完成了指标,就戴鹏还差30个。吃过晚饭后,这些新收犯们被安排学习监狱纪律。戴鹏被留下来继续完成没有完成的活计。
等开完教育会,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在小操场上站队回牢房休息时,水根无意中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只剩下一弯月牙,衬在漆黑的夜色里隐约透出一缕影影绰绰的红线。
回到牢房时,屋子里那两位正躺在床上哼着小曲。看水根一个人回来了,互相诡异地望了望。
水根没忘今天早上的冲突,看来这两个还憋着坏呢!
当水根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浑身紧绷,预防着他们的突然袭击。
可是躺下半天了,也不见他俩有什么动静。
直到快12点的时候,牢房门开了,之间狱警边开门还边大声训斥着戴鹏,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下次再这么干活拖拉,就不要吃晚饭了什么的。
戴鹏估计也是累坏了,等狱警走了,立刻连哼带哈地瘫倒在水根对面的床上。
一直假寐的水根发现那两个人悄悄地爬起来,朝戴鹏的床上摸去。
怪不得没招惹自己,原来是惦记上戴鹏的嫩屁股了。
“你干什么…唔…放…”那俩人也是惯犯,迅速地捂住了戴鹏的嘴,并把他翻过身去,扒下了裤子。
戴鹏被捂住了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水根,大约是祈求他救救自己。
报应!
水根用力地翻个身,眼不见,心为净,在一阵阵畜生般的粗喘声中,戴鹏那细不可闻的哀叫声还是一个劲儿地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其实戴鹏也不算太坏,好歹跟自己同学一场的,这要是别人削姓戴的一顿,他水根绝对不管,这小子就是欠教育。
可是这叫什么啊?哪有这么糟践人的?
水根忍不下去了,他腾地蹦下床,伸手就把龙哥从戴鹏的身上拽了下来。
龙哥正在兴头上,刚用自己黑红多毛的下身,在戴鹏的屁股蛋子上感受几下舒爽的,却偏偏被水根打断,立刻扬手给了水根一拳。
小孩的身体都飞了起来,一下撞到床围栏那,肋骨叉子疼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妈的,放你一马还不知道好歹,上赶子找插是不是?”
说完上来又补了几脚,水根抱着脑袋挨了几下,觉得嗓子眼一阵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呛了出来。
另一个喽啰看着自己老大逞威风呢,就在那嘿嘿的怪笑,低、头吓唬着浑身乱哆嗦的戴鹏:“看着没,乖乖的,大家一起爽爽什么事儿都没有,不然打得你吐血都是轻的。”
空气的血气渐渐弥漫开来,也许是听了喽啰的威胁,戴鹏渐渐的不动了,而窗外的残月也越发的鲜红。
龙哥看水根疼得已经抽成一团了,又冲着蜷曲的身子补了一脚,便猴急地回来接着弄戴鹏。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虽然也是男人,可那紧致嫩白的肌肤,在囚犯的眼里已经大大地升值了。戴鹏的模样不错,哭得眼圈通红的样子,还挺撩拨人的,如果再闭着眼睛想象着丰乳肥臀的美女,这真是顿不错的盛宴。
龙哥忍不住把他翻了个身,准备面对面的搞一搞,他粗鲁地拨弄着戴鹏的臀缝之间,又撸直了自己的家伙,瞄准地方就准备插入。
真够紧的,当刚刚进入的那一瞬间,龙哥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下一刻,他又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在旁边帮忙的手下脖子已经被诡异地折断,脑袋与身体呈180度角扭曲着。
然后他发现那个刚才还哭的稀里哗啦的软脚虾,正慢慢地从自己胸膛裂开的口子里拽出一个鲜红跳动的心脏。
龙哥想喊,可声音卡在喉咙的地方上下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只握着自己心脏的手,五指相扣,鲜红的血浆就从那团肉块中崩裂开来了,鲜红的血液迸溅到“戴鹏”白皙的皮肤上,绽开了朵朵触目惊心的印迹。
趴在地上的水根将这幕尽收眼底。
他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两人,现在已经入两摊烂泥一般贴在了地上。
然后他看着“戴鹏”一点点地舔净手上的鲜血,看着他与自己沉默的对望,看着他慢慢地向自己走来…

第9章

水根想大声高喊,想爬起来拍门叫人,可这一切念想都在“它”触上自己的肌肤宣告结束。
那是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千万条细丝涌了进来,缠绕住自己的四肢百骸,喊不得,动不得。
“它”轻松地抱起了水根,把他放在了床上,又毫不温柔地扯断水根身上的囚服,用手跟舌头交替地抚摸舔弄着水根裸出来的每一寸肌肤。
很快少年的不着寸缕的全身,都沐浴在铁窗投射的月光下。
“戴鹏”不像龙哥之流那么猴急,等水根浑身都黏答答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爱恋地用鼻尖轻触水根的,又用手来回抚弄着水根头上那层软软的绒毛。
水根的心灵那个颤抖啊!
他邻居家有个五岁的小姑娘得到一新玩具娃娃的时候,也是这么加着小心的梳头发、换裙子、戴项链什么的。可过不了几天,那胳膊腿就全被扯分家了,然后又哭天抹泪地让她妈再新买一个。
就眼前这位,绝对拿自己当以一消遣玩意呢!玩够了再把自己扯散了架子,小菜一碟!
不怪水根没节操,他现在担心自己的小命更甚于担心后门。不过看情形,这位估摸要先奸后杀,孩子想到这就有点欲哭无泪了,要不先杀后奸?自己起码能少遭受点精神的摧残。
不过跟这邪门的玩意儿没地方讲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