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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总,一路顺风。”梁经理大声的说。仰看电视的容妍身子蓦地一震。
“谢谢!”冠世杰嘴角噙着笑。
耳熟的声音,冠总,是他!容妍悄悄抽了口冷气,最近这种巧合的事怎么这样多。她抿紧唇,竖起风衣领,把头低下,目不斜视地看着包包。心中直是打鼓,他不会和她坐同一架航班吧?
老天,她痛苦的闭上眼。
“陈特助,登机手续办好了吗?”冠世杰的心情简直是直上云霄般的轻快。
“恩,一会就可以登机了。”
陈特助也在!!!喔,容妍渴盼着此时突然来场地震,地面裂个大洞,让她直接跳下去好了。千算万算,也不如天算,老天为什么会偏袒他?她又没有固定的行期,随便的一天,竟然也碰上了他。
她六神无主的坐着,一点也不敢乱动,庆幸此时候机室里的人满为患,她也只是人簇之中的一小点。
广播里已经开始用中文、英文、广东话分别广播飞往台北桃园机场的航班开始登机了。有许多人站了起来,向登机口走去。容妍仍不敢动,冠世杰一定会做头等舱,他上机后,她再上,一定不会发觉她了。
如果现在给他发现,那么以冠世杰的能耐,他和她之间只怕真的就扯不清了。
人群从身前经过,容妍目不转睛的看着脚尖,心跳急剧加速,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点哆嗦。
一双锃亮的名品皮鞋停在她面前,手臂一伸,揽住她的腰,“妍妍,登机了,还留恋香港啊!那下次让梁经理做东,我们好好玩个够。”
容妍脸惊得发白,愕然抬起头,冠世杰一脸如常,宠溺地看着她。
“你…”她嘴张了张,往椅中埋着。
冠世杰手臂用力,夹起了她,“再不走,就耽误航班了!”抢过她手中的机票和护照扔给陈特助。容妍眼角的余光,看到冠氏的几位大特助都在。
“我不走了。”她冷不防冒出了声音。
“真是任性,”冠世杰微闭下眼,拥紧她,半挟持地一路无阻直奔登机口。别的旅客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经过经济舱是,容妍停下了脚,“我的位置在这边。”
“容小姐,你的位置我来坐。”说话的是陈特助。
容妍正欲拒绝,冠世杰亲昵地扳过她的身子,“妍妍,别闹了。”他温柔地替她脱去风衣,“生气也该有个时间,好了,我不好,我道歉。”当着众人和空姐,他在机舱的走道上,竟然吻上了她的唇。虽是蜻蜓点水式的,但是足以让她红晕遍布整张脸了。
“好啦,小姐,原谅你先生吧!两口子不要那么斤斤计较的。”座位上,以为广东男子笑呵呵地用广东话劝道。
“对啊,对啊!”一片符合之声。
容妍生气的白了冠世杰一眼,无奈地任由他牵着直奔头等舱。
他非常体贴地替她系好安全带,空姐端着餐盘走过来,“冠先生,你来杯咖啡吗?”
“好的,再来一杯果汁和一些点心卖外未婚妻和我赌气,晚餐也没吃。”冠世杰无奈地说,口气却是十分十的纵容。
空姐嫉妒地看了眼容妍,“好的!”
未婚妻?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头等舱的不是只有她和他,当着众人的面,她不能尖叫,但她的眼神一次次地像刀一般瞪向他。每瞪一眼,他就轻笑地吻一次,像作秀般。她气得牙痒痒的,别过头。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妻了?”她低低的发问,推开他搁在她膝盖上的手。
“不是未婚妻,怎么能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暧昧地问。
容妍怔了三秒,急了,“ 我没有要你负责。”
冠世杰一脸正以,“这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而是我应该负责,难道你想翻脸不认帐?”
容妍急的嘴唇都哆嗦了,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设计了。“我就是不认账。”
“由不了你。”冠世杰温柔地执起她的手,“有没有把我的尺寸告诉妈妈?”
“呃?”容妍没反应过来。
“妈妈不是答应要帮她的女婿做衣服吗?”
容妍好想一脚把冠世杰踹下飞机。
“忘了吧!你对我的事情总是不经心,没关系,下次我们回去时在给妈妈好了。”
容妍没有理他,低声骂了句,“大坏蛋。”
他俯身用唇逗弄着她的粉腮,指腹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完全不顾后面瞠目结舌的特助们,总裁竟然也能做一个异常温柔的男人。
“现在求上帝也没有用了,妍妍,你说过我是一个高明的商人,从不做赊本生意,够聪明,你就不要回台湾,那是我的地盘呀,我还会放过你吗?”
“你…”俏眸一眨不眨,瞪着他,热吻又印到了她的眼上,“这么美丽的眼睛,也是我的。”
“冠世杰!”容妍真想咆哮。后面的特助们忍笑忍得脸通红。
“不要这么直呼其名,我们之间应该有更亲切的称谓,”冠世杰忽然眼一眯,放开了她,“这次,我不会再考虑你的感受,我要高调恋爱。”
容妍火了,“我们之间的一切早就结束了。你是你,我是我,什么干系也没有。”
冠世杰两手一插,“那我们就走着看看。”
第七十四章 没有输赢的战争(一)
一种无力而又奇怪的感觉笼罩着容颜的心头。
冠世杰笑得那么自信,让她恨不得上去抹去他的笑意。她徘徊又徘徊,挣扎又挣扎,一次次说服自己,多少个深夜流泪到天明,甚至还伟大到吧自己珍贵的圣洁的身体奉献给眼前这个人,就是为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没想到,他原来并没有一点的伤害,而是成竹在胸,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是他怀中一条自投罗网的小鱼。
她有点沮丧,也很委屈,神色一禀,眉宇间升起一片怒意,“冠世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还要回台湾?”
冠世杰的表情是满脸的称赞,“聪明!我在商界保持战无不胜的记录,主要的原因就是知己知彼。”
“就算你可以打听到我会回台湾,可是我的行程也没有确定是哪一天啊?”她皱着眉头。
“这就是有钱的好处,我只要知道你会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某天回台湾,那么和航空公司打个招呼,让他们提供最近两三天里飞台北的航客名单便行了。”他非常真挚,很坦诚地回答她的疑问。他没有说的是为了等她,他已经在香港停留了差不多一周了。
“你侵犯我的隐私?”容妍提高了声线。
刚刚才把头低下去的特助们又纷纷抬起了眼,前面的两位旅客也回过头。
容妍羞窘地只是拼命的瞪着冠世杰,一只手气愤得打了他手臂一下。
“你…还留着这只手机?”冠世杰看到容妍手中握着那只他在和她赌气时扔进垃圾袋的手机。
“暴殄天物的行为很可耻,”容妍有点难为情,脸红红底辩解:“现在还给你好了!”
她把手机塞进他手中。
冠世杰没有接,而是抬高手臂,把两人座椅四周为了方便旅客休息的帘子拉实,把她和他完全搁在别人的视线之外。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爱作秀的人,非常珍惜与心爱的人之间的一切隐私。
他轻柔地钳住她的下巴,叹息一声吻下去。“妍妍,其实你比我还珍惜我们之间的一切,谢谢!”他吻得深情,吻得投入,仿佛要把胸中的感动全部表达在这个吻中,他轻咬着容妍的纯,吸吮着她的舌。知道容妍完全丧失呼吸开始窒息,才满足地放开。
容妍大口吸气,脸颊涨的通红。冠世杰俊容绽开满足的笑容,看来她对自己的表达方式比较满意。
后面的特助们为没有看到一幕恋爱真人秀而大声叹息。
“世杰,”容妍缓过气来,但是脸上的潮红未褪,她试着让自己平静,和冠世杰谈谈让他不要再这样。“我只在台湾停留三个月,你也知道我已经考取了北大的硕士班。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不要再闹了。”
“我的态度像是在玩闹?”冠世杰压低了声线,“倒是你现在还在自欺欺人的想置身之外。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可是我们现在做的哪件事情,不是恋人做的。我为你把公务压紧,一个月飞一趟南京,为你专程在香港停留,你陪我逛街、吃饭,甚至在酒店…”
她突然捂住他的嘴,“这个章节,可不可以保留?”
“好!”他皮笑肉不笑,“我不会阻挡你在北京读书,我可以像现在一样,一个月飞一趟北京,去看你。这些不影响我们的。”
容妍一怔。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到了他的嘴里都变简单了?
机舱里的空姐用柔美的嗓音播报飞机已经靠近桃园机场,正在下降,几分钟后就可以抵达机场了。
“给我时间考虑。”容妍息事宁人,以退为守。
冠世杰抿嘴一笑,扯开了帘子,机舱里的灯亮了起来。一个猛烈的撞击,飞机平稳地降落到地面,慢慢滑行,靠向出口。
夜色已经很重了,透过舷窗看去,台北市犹如一片灯的海洋,而远山、大海,墨黑墨黑的一团。
容妍本想借下机时落在后面,冠世杰不顾走道的狭窄,硬是揽着她并行走出飞机,惹得送客的空姐掩面轻笑。
深夜,抵港的航班极少。容妍原以为出关处人会很少,一走出通道,发现接机处竟然人挤人,有许多许多媒体的闪光灯闪个不停。几位常在台湾周刊封面停留的明星正准备进关,一位记者追着在采访。冠世杰的已出现突然让媒体躁动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包丢在飞机上。”容妍募地转身。
“我陪你回去拿。”冠世杰见招拆招。
“这点小事我一个人做的来,你在外面等我。”容妍拂开他的手。
“少来!”冠世杰眯起了双眼,手紧缚着她,“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你也玩儿?”
容妍无语,微微闭了下眼,“那你在前,我在后,不要像个连体婴儿。”
“不像连体婴,就能证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骗得了自己,骗得了别人,能骗得了上帝吗?”
“我不信上帝,我信佛祖。”
“你再说?”冠世杰的表情开始变的危险。
“怎样?”
“我会当着媒体的面,堵上你的嘴,让你明天出现在各大报刊的封面。好像我也很久没秀了。”
容妍紧张地捂住嘴,“你这个大坏蛋。”
“试试?”冠世杰扬眉。
她很没骨气地拖鞋,虽然镁光灯闪个不停,但主角是冠世杰,她被冠世杰高达的身体遮住,做了个小小的配角。
“冠总,你很少在公众场合带过女伴,请问这位是?”
“我未婚妻。”
“冠总不是刚和黄氏集团千金解除婚约了吗?”媒体的话永远刻薄。
冠世杰难得没有黑面,“对。解除婚约不是被判终身不婚,我仍然有权得到属于我的幸福。”
急着笑得有些难堪,“对,对,这是事实。那么请问这位冠氏新女主人,是哪家千金?”
“这个我会在结婚的发布会上,向大家宣布的。多谢关心。”冠世杰潇洒地挥挥手,跨上早已等候在机场外的车中。
媒体大叹,追的这么紧,这个冠总仍把未婚妻保护的严严实实,只抢拍了半面丽颜,好像非常非常的年轻。
汽车在空旷的高速上疾驰。容妍别过身子,看着漆黑的窗外,陈特助摇下半面窗,让台北的夜风吹进车内。
“你现在很得意了吧,就会捉弄我。”容感非常非常的生气。
冠世杰努力保持耐性,转过她的身子,“容妍,你回了趟家,脾气大了许多。”
“怎么样?”她嘟着嘴,和他抬杠。
“还好我能承受。”冠世杰觉得和她讲不通,两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半躺在椅中,闭上眼,“如果想吵,就等明天吧!妍妍,我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容妍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确实,眼眶下泛着隐隐的青色,真的是好久没睡了。她乖乖地闭上了嘴,没有被他抓着的一只手心疼的抚摸着他的手臂。
说一千,道一万,她对他还是做不到真的无情。
开车的陈特助忍俊不禁地笑了。
汽车驶进台北市,缓缓地停在冠氏集团的下面,“世杰,到了!”容妍推推冠世杰。
他其实没有睡着,只是很享受她对他难得的片刻温柔。“喔。”他打开车门,拉着她出来。
她拍拍他的手,坐着没动,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我回台大。”
“妍妍,不要再闹了,都进午夜了,我明天早上还要和客户开会,陈特助还要熬夜准备资料,让我们休息会,好吗?”冠世杰探进来,拥着她的肩,好言好语,好风度。陈特助已经把她和冠世杰的行李拎进了大楼,保安接过,走向电梯。
容妍傻住了,她竟然成了无理取闹的了,“那好,我自己打车回台大。”她跨出车。
“我能放心吗?台北的物业治安有多差,你不知道?”冠世杰开始来气,提高了声线。声音在楼道间回想着。
“我出了事,不要你负责。”她像个孩子一般和他赌上了气。
他随即悔改地小声说,“我明早天亮就送你回台大,现在请你在冠氏休息几个小时,可以吗?”
容妍听到这话,心里有点酸,不再说话,无力地耸耸肩,有他拖着,走进大楼,坐上专用电梯,直奔四十二楼,休息间。
冠世杰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束,让室内荡起柔和的情愫,松软的大床,怎么看,怎么暧昧。容妍轻揉着额角,气息紊乱。
“要冲个澡吗?”冠世杰俊眸清澈,毫无刚才的倦态。
容妍偷偷咽了口口水,摇摇头。
“那好,一会再洗!”冠世杰神色渐渐柔和下来,眼睛的睫毛动了一动,他轻轻地拉过她,把她拥在怀中,长舒一口气,“妍妍,你终于又真真切切在我的怀中了。”
“你心计那么深,我如何都得过你?”她无奈地说。
“妍妍,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忐忑,我真的怕你对我死心了。我不管是耍心计,还是玩悲情,亲爱的,你说我为什么?我爱你呀,很爱很爱,我不想我们错过,不想以后后悔。这几个月,我一直都在为我们的爱情而努力着。你悄悄问自己的心,如果你没有一点对我的爱,我能近的了你吗?”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容妍原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的设好了心防,可惜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她靠在冠世杰胸前,放声大哭。冠世杰一直没有说话任她发泄般的哭泣,手圈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格外温柔。
过了很久,容妍停止抽噎,擦了擦眼泪,吸了下鼻子说:“世杰,可是我们之间差距很大。”
“不管是你爸妈,还是我家人,还有所有的外界任何一切,都让我来解决。能把你追回,其他都不是问题。我有决心,为你把泰山一走。”他揽着她向大床走去。
“你要做愚公?”她娇嗔地问。
“做你的愚公。”他轻咬着她的耳朵,呼吸加重,“那么,亲爱的,现在能不能告诉我,爱我吗?”
气也气过了,逃也逃过了,什么话都说绝了,她还在他怀里,怎么办?唯有投降!反正他个子高,天掉下来让他顶吧!她一直都很爱很爱他,一点点都没有减少。
“我只接受三个字的答案!”他等的心急,亲着她的鼻尖。
四周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容妍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对于我们的未来我还有点担心,可是,世杰,我爱你,哎,而且非常爱。”
她的答案不止三个字,可是他已经很满意了,开心滴吻上她的眼睛、她的唇。“我会让你确定我们的未来。”
她稍有点笨拙地回吻着他。
他的手开始接着她风衣的纽扣,然后是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