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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去密密的汗珠,抚顺揉乱的长发,不知该如何呵护她的珍贵,怜爱的拥紧,寒眸此时如水柔情,深情款款,“不管这世界如何变化,我所爱的、我所要的----唯有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多少时间。我绝不放弃你,直到我老去。”
言语似乎还不能表达他的心,感受着被下熨贴得如此契合的身子,他疯狂得再次侵占她的心她的一切,不留一丝余地。
明靓又是哭又是笑,还有,真的好累好累哦,“严浩,你多大了?”
“呃?过年三十。”失控的男子密吻空隙,偷空回答。
“你。。。。。。从前对异性从不想。。。。。。。”身子犹如被坦克辗过数次,她倦得眼皮都抬起来。
“我是正常男子,当然会想,可是以前你太小。”
“你对我,对我真的有非分之想,那次租房是不是???”某人很小心眼,猴年马月的事也拿出来煞风景。
酷酷的男子脸色暗红,“那次真的没有,你好小,但后来。。。。。。”
“唉,好吃亏哦,你都没给我写情书,没给我买花,没给我在月下弹琴。。。。。。”絮絮叨叨,小嘴嘟着,含着笑。
“是,可是在你没爱我之前,我就暗恋你很久了,公平了吗?”拥紧已睡熟的身子,严浩微微一笑,放松地合上眼帘。
今夜,空寂的胸怀注满温暖。
春意暖人的新年长假,她陪着他感冒了一周。
像是定期飞回的候鸟,为了她,他每两周从英国飞一次德国。
她的床分他一半,衣橱分他一半,洗脸间留一半给他,书柜里慢慢也开始多出了他的大部头工具书。
三月,初春,新绿攀上枝头。
“明小姐,先生等你很久了。”管理员冲她笑着说,身后是他深情缠绵的视线。
短短三天,他理所当然占据了她生命中的每一分钟。
“明小姐,下班啦!”管理员冲她微笑点头。
门开着,俊伟的男子张开怀抱等着她的投入。连管理员都当他是她的家人,她又怎敢拒他于心门外?
酸甜的爱情持续加温发酵。
牵着手在柏林的街头慢走,闲适的心情幸福得让她想哭。
“如果爱是一棵树,那么我们的爱就是在北京发芽,到柏林来开花,是不是?”她俏生生地笑着,惹得严浩乱了步履。
“到伦敦结果!”他突然动作,俯身印上微张的樱唇。她愕然一愣,随即被他热烈的吮吻淹没意志。。。。。。。
“到伦敦来陪我好吗?”两周一次的相见无法满足他的渴望,他的工作又忙,握住她的手,他请求道。
明靓象被谁用棒猛敲了一下,呆在那里。
她一直都享受着严浩的关爱和疼惜,自欺欺人对自已说,这是恋爱,不要想太多,对于严浩的家庭,她总有着莫名的恐惧。
两个人在一起,不只是恋爱那么简单,还有许多许多复杂的事。
她为难地低下头,这一刻,她突然对两个人的未来茫然了。
严浩不止一次暗示提到哪位同学结婚了,她都没正面接过话。她很贪恋严浩的好,但一想到结婚这件事,幸福的心境搭上了的阴影,唉。。。。。。。
严浩爱她,她也很爱很爱严浩,但结婚只有爱就可以了吗???
看她叹息,他眉头一拧怕希望落空,立刻接着说:“你到伦敦继续读书,我会为你申请牛津大学的入学,好吗?”
还是牛津大学?她苦笑,五年前她拒绝过,现在却又要重新接受。当年因为年轻冲动不成熟,现在呢,为何又不想答应呢?她孤女一个,逞强不起来的,但是。。。。。。
“我要好好考虑。”她幽幽地说。
他想催促她,话一出口却是温柔如水般的宠溺,“你不想和我一起吗?夜里不想我吗?欧洲的春夜很冷的。”为了让她答应,他不惜以身相诱。
“想,只是。。。。。。。”她内心挣扎着,她想永远跟他一起,可是却又害怕一旦付出,未来又有什么,她如何承受。。。。。。。蓦然她发觉当美梦成真时,其实心里却躲着漫步云端、不踏实的感觉,潜意识等待着坠地的时刻,因此她不敢计划未来。
她无法相信自已还能拥有亲人,还能真正幸福。
一个对自已没有信心的人如何能给予别人幸福呢?
“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他轻抚她颦蹙的眉头。
她仰脸凝望的眼神充满无助和苦涩,“严浩,你家人会同意我们一起吗?你会不会后悔,其实,你应该找点更好的。”
“你是和我一起,我为什么留在英国,就是不想被任何人左右,我现在有能力给你一切的,盈盈,对你,我永远不会改变。”他收紧拥抱,强调决心,没想到令她更加退缩。
“我好象不敢这样和你这样承诺。”她痛苦地摇头。
“傻瓜,我不需要你的承诺,”他了解她对他家人的恐惧,了解她心中清高的情节,了解她一年内失去所有亲人后的不自信,“我不会逼你,我会紧紧抓住你的手,一直等待,直到你相信为止。但是能不能不要离我太远,还有不要再接受别人的花,不要和陌生的男人微笑,不要和颜浩讲电话时那么温柔,跟我回伦敦,好吗?”
“要求真多哦!”她淡笑。“但是这样,有可能会耽误你的,你家人。。。。。。”
他以手制止她欲语的唇,“我家人那边我来,只要告诉我一件事,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她一秒也不迟疑冲口而出。
“这就够了。”他吻住仍带迟疑的唇瓣,“有你的爱就够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加深需索的热吻,以行动证明。她轻叹一声,犹豫的心轻易屈服了。
“辞职去伦敦读书,好吗?”他不忘借机要求。
“嗯。。。。。。。”辗转亲吻,在喘息的片刻,依稀听见她的回答。
[柏林童话:第三十八章]
“站长,麻烦你让我出去采访吧,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参加那个宴会?”明靓看着散了一地的纸提袋,还有那个从外面请过来笑眯眯的化妆师,请求道。
天气是暖了,她也换上春装,但是穿一件露肩的的礼服,好象很冷哎,还有,陷在一群并不熟识的人中寒喧着,她可不擅长。
为什么站长偏偏把正在柏林乡间采访的她硬叫回来呢?
“别嘟嘴,”站长和明大鹏同一年进新华社,对明靓讲话不会象对其他下属那样斟酌一下,“就是你,别人谁都不可以。快,快坐下,小姐,麻烦你啦!”他冲幽雅的化妆师礼貌地一笑。
“站长,我资历很浅哎,那个宴会别人去比较合适。”化妆师看上去柔柔的,手劲可不小,一下就把她按在椅中,变魔术似的,一会,桌上就铺满了瓶瓶,还支起了一面超大的镜子。
“我不需要化。。。。。。咳!咳。。。。。。。”明靓开口抗议,一不小心被吸入的蜜粉呛住,难吃的苦味。
“闭上口。”化妆师手不停歇地扑上粉,她只得暂时乖乖保持沉默。
“你嚷什么,你知那是什么宴会吗?”站长眼皮一翻,大使馆今早一个电话,差点没把他吓趴下,正在德国进行国事访问的某位国家领导和夫人,腾出晚上二个小时,欲与他们站的明靓记者共进晚餐。
他真的想八卦地多问一句,可是大使不容拒绝和打听的语气,他只得三缄其口,无条件服从命令。
他觉得他遇到了他任职以来最大的考验。明靓工作不错,丫头人缘也好,但是出席那么慎重的宴会,她懂吗?
对呀,她都忘了是什么宴会,从化妆师的的魔手下,她隔空飞语,“要准备什么采访资料吗?”
“啊,那个就不要了,你只管好好参加宴会就行,回来把内容一字不拉的复述给我听。”
“那我带个录音笔。”
能带到好了,只怕大门都进不去。国家领导找个小记者到底是干吗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呀!
“咳,咳,明靓,你懂西餐礼仪吗?”
明靓一愣,“会一点点,今晚不是自助餐吗?”一般的活动餐点通常都是自助餐,方便交流也方便解决肚子问题,喝喝酒呀,跳跳舞,点点头啦。
天啦,站长眉头皱到一处去了,“那个,今晚我也搞不清是西餐还是中餐,反正不是自助餐,不管是什么餐,你用餐时都要文雅秀气、知书达礼,懂吗?”
明靓眨眨眼,站长好象在绕口令,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安慰说:“站长,你放心我尽量不吃,这样就不会出什么事了。”
“不,要吃,可以少吃一点。”站长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明靓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宴会吧,把站长愁成这样,她不禁也觉着有些压力。
“好了!”化妆师拍下明靓的肩。白色露肩小礼物,配环颈粉色珍珠,秀发整个拢起向上,恰到好处的妆容,整个人一下明艳照人。
“还不错。”站长点点头,大方又不做作,清新自然又郑重。
“那我们早点出发吧!”明靓的记者习惯又出来了。
“我没被邀请,一会大使馆有车过来接你,你不要乱动,弄花了妆。”
“只有我一人?”明靓怔住了,“我可以吗?”
“放心,只要讲中文,你完全可以。”
“中文?站长,那宴会的主人到底是谁呀?”
“我不能说,你到时就知道了。”
什么人玩这样的神秘?
坐进大使馆派来的车中,明靓仍在思索。好眩的车,黑黑的看似很普通,但却防弹防水还防火,里面有冰箱、话机、电脑、电视,象个商务旅行车,她很拘束地坐着,四处张望了一眼,后座与前座之间有道电动的屏障,轻轻一按,就象两个房间般。
司机是中国人,很威严冷漠,板着个脸,没有一丝笑意,但却体贴,怕她闷着,电视开着,音量小小的。
电视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随意一闪的画面差点让明靓心跳停止,那不是。。。。。。。身子突地陷在座椅中,热气窜上脸颊,她明白了为什么这样的宴会非要她参加了。
嘴角噙起一缕苦笑,消息传得可真快哦,她和严浩在一起也才二个月。在严浩浓厚的爱中,自已驼鸟似的不想太多,刚刚有一点自信,谁知道狂风暴雨已在路上等候,不能逃,要迎战吗?
五年前,她能潇洒地拒绝,现在呢,她做得到吗?再次看严浩痛苦地离去吗?
晚宴放在下榻的国宾馆,警备森严,关卡众多,她随着服务小姐越过一道道门,走进一个小型的宴会厅,中国式的风格,白衬衫、黑领结的服务先生正在摆菜,一位高大威严头发灰白的男子与一位小巧娟秀的妇人正在欣赏墙上的一幅画。
两人都是很寻常的正装,她这一身隆重稍显得有些夸张,唉,都是那可怕的站长搞不清状况,她暗暗皱眉。
如果没有猜错,这两位必定是严浩的爸妈------严峻和严夫人,她刚刚在电视里看到。
她轻咳一声,“严先生。。。。。。。。”
“丫头,”严峻先回过头来,看见她,温和地笑了,“我们又见面了,温蕊,这就是明靓,这位是严浩的妈妈温蕊。”
“严先生、温女士,你们好!”她很客气地问候,有点不习惯严峻的亲切。
“不好吧,明靓,叫声严伯父和伯母让你很为难?”严峻挑挑眉,轻责道。
明靓脸儿一红,不是为难的问题,而是她不知那样叫合不合适?无法回答,只得愣在那里。
温蕊上前拉住她的手,“真的是个漂亮又有气质的姑娘,严峻,你不要吓人家,随意吧,熟了后,说不定还会换别的称呼呢。”
“也是,也是,别站着,都坐下,我今日是私人宴请,就当是家宴。丫头,我们有好多年没见了吧?”
“五年!”明靓坐在两人的中间,淡淡回道。这种气氛她很生疏,似乎她象是他们家一份子,事实不是。
她静默着。
“都五年啦,严浩也离家五年了,你来德国也几年了吧!温蕊,很要强自立的姑娘,和严浩最近有联系吗?”他精明的眼神打量着她。
脸红得快脱皮了,“他前两天还在德国。”天天催着她去英国,电话,邮件,嘴巴,那么冷酷的人话多起来也让人无法忍受。
“呀,真不巧,不然今日到可以四人一起吃个团圆饭,他上次回国,怎么留都不愿在家过春节,说要开庭,不知真的假的,估计是嫌我们老了吧!”温蕊有些落莫,不象镜头上精悍的夫人样。
明靓心一颤,春节时,严浩赶来德国,是放弃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呀!
菜上齐了,因晚上还有活动,没有上酒,三人各自倒了点果汁。“明靓,我们有点冒味,没有通知,就请你过来,其实是我们见你心切,都这么多年了,严浩,呵,对你一往情深,你知道吗?”温蕊碰了碰她的杯子。
她愕然地看着她,严峻在一边含笑为她布着菜。
“当初,严峻想让你与严浩同来英国,你拒绝了,坚持自已的学业,选择自已的工作,现在呢,你可以为严浩放弃一点自我吗?你不要误会,我们不是让你们现在回国,而是期盼你们能早日成家、彼此好好照顾,在同一个国家里,有空就回国看看。”
“伯母,”她听出她语气中的真挚和包容、谨慎,象怕惹恼她似的,如此用心,她不禁眼眶微湿,泪花闪烁,“我没有误会,我的心和严浩是一样的,那时年轻、性子倔强,不太明白你们的苦心,现在,我有些明白了。”
“不要让严浩再受苦了,他是死心眼的孩子,喜欢一个就会一直到老的,我是妈妈,我知道,他可能连初恋都是你。”温蕊眼中也涌满了泪水。
“为你,他不惜顶撞我,我说想和你吃个饭,他断然拒绝,好象我和他妈是现代恶公婆、势利眼,还劝导我,不要总想着门当户对,其实我们也都是技术员出身,不存在什么贵族世袭这样的观念。许多话,外人一传,就变得神神秘秘,子虚乌有。”
明靓含泪笑了,两个平时一脸严肃、让人敬慕无比的老人,化身碎碎念的老头、老太,也很可爱,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泪光中,心境豁然开朗。
“等你父母回国,我们两家见过面,然后早点把亲事定下,好吗?”温蕊趁热打铁。
明靓一听,闭上眼,两行泪水从眼帘中沽沽流下,“他们在四年前就因空难离开人世了。”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提这件事,就连面对严浩,她都是笑嘻嘻的,从不正面讲起。
“丫头,”温蕊心疼地拥紧她,“我们不知道的,没有打听,是我们的错,这些年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严峻。”温蕊也哭得唏啡哇啦。
严峻忽然按铃,服务先生进来。“麻烦请拿瓶酒,还有两个杯子。”
温蕊和明靓停止哭声,讶异地看着严峻。
很认真地拉好两张椅子,倒满两杯酒,严峻郑重地看着明靓,“这两杯酒是倒给你父母的,我不唯心,但今日我当他们在天有灵,含笑坐在这里。”他侧身,端起手中的杯子,对准两张空位,“我今日在此正式向二位为小儿严浩求亲,望两位能放心把小女明靓交给我们疼爱,我们会视她如亲生,知寒问暖,呵护备至。”
说完,他仰首喝干杯中的酒。
温蕊期待地看着明靓,“我愿意,我是愿意的。”明靓重重点头,伏到温蕊怀中大声哭泣。
“好了,好了,从此后就一家人啦!好事,要开心。”严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能再惹你伯母难过,一会,我们还有个招待晚宴呢,她脸肿肿的,上镜头很吓人。”
明靓破涕而笑。
“觉得严浩追得差不多,就答应他结婚吧,早点生个孩子,家就更象个家啦。我和你伯伯也很想抱孙子,千万不要给我玩什么丁克家庭。我很传统,喜欢儿孙满堂。”
她也喜欢的,一家人在一起,老人、小孩,笑声朗朗,和乐融融,严浩那张酷脸只怕以后再也无法保持那种表情吧!
柏林的春夜还很冷,温蕊怜她,催着换下礼服,穿上厚重的衣服,左叮嘱右叮咛,才让她回公寓。
她刚推开公寓的大门,差点与里面急行的一个人撞个满怀。“严浩?”
他一脸风尘,手上还提着行李,紧张地打量她的神色,“我看到爸妈出访的新闻便追过来,见过面了?还好吗?”生怕旧戏重演,他惊恐地连夜就飞过来,怕她撑不住,就会说再见。
含笑无语扯着他上楼。
“严大公子!”她依偎于他的怀中,在他冒出胡渣的下颚摩蹭。
他的心一下悬到嗓子眼,每次她这样一喊就会坏事,“告诉我,受委屈啦,没事,有我呢,什么都不要担心!”他把她揽紧,急急抚慰。
她转过身,眼眸缠绵,玩着他胸前的钮扣,“伦敦现在雾还那么浓吗?”
“不,好一点了,现在有阳光的日子比较多。”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想猜测她的心思。
“听说可以坐船游览泰晤士河两岸风光,还有温莎古堡的春天非常美,是真的吗?”
“是的。”他流露情绪的眼神突然沉淀,凝视着她,意味深长地说,“想去看吗?”
她润润唇,凝视她温暖的双眸说:“如果你娶我,我便去。”
一、两秒的静默,始终充满柔情眸光的眼锁住她的眸,微微扬起的唇开启:“你明知道我这样想都快发疯了。”他张开双臂,等待她托付一生的承诺。
她合上眼投入等待中的胸怀,再也没有怀疑,再也没有恐惧,他是贵公子也罢,是大律师也没什么,只要他是她爱着并也深爱着那个男子就行。
她不矜持,也不退缩,也不觉得孤独,在他的怀中,一切都得以圆满。
(码到午夜,我累得眼都睁不开了,两章并一章,亲们不要催哦,明日排练结束得早,我会继续码最后一个章节"这不算是结尾,呵,加个标题.)
[柏林童话:第三十九章]
上海春早,三月一到,上海街头裙衫飘飘,树木吐绿。颜浩如往常一般开了车去事务所,刚上立交,妈妈一通电话让他差点就当场不顾交规,掉头回转,明靓回来了,走了二年多的那个人终于肯回家了。
飞车速回,喜悦的心情犹如春风扑面。一进大门,便看见一抹绿色的身影站在台阶上与妈妈浅笑谈天。
颜浩心底蓦地有股深深的满足,他迈开步迎向她。她骤见他时眼神迸出惊喜、笑颜绽开。“盈盈。”紧步上前,拥入怀中,一如当年纤细与柔美,“盈盈,你回来啦,你终于回来了吗?”
不忍拒绝他的拥抱,如不忍拂他的友爱,含泪回抱,“你好吗,颜浩?”
“不好,你不在我怎么可能好呢?”松开她,细细端祥,绿色高领连身羊绒衫裙,长发及肩,眉目间溢满幸福与女子特有的妩媚。他心突地不安,这是一个太不同的明靓,可以长美一点,但不是象这样被爱情浸泡着的美呀,谁,谁趁他不备时,抢走了他的盈盈?
纤细的身子忽被带向另一边,一张面无表情的俊容不悦地瞪着他。
“严浩,你怎么会在我家?”颜浩心神慌乱,抬眼看向妈妈,妈妈脸上泪意残留。
“很难买,跑了几条街才找到。”递上千辛万苦从街上买回的杨梅,严浩的眼内满是怜惜和深情。
“停,停,”颜浩挡住正为明靓抚发的男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明明,盈盈结婚了,快做妈妈啦!”林物雯心疼地看着儿子,知道他至今仍心系着明靓。
眼前金星四飞,颜浩眨眨眼,强作镇定,“盈盈,这不是真的,你是我的未婚妻。”
“颜浩,语法错误,是你的前未婚妻,现在是我的妻子。”严浩一板一眼申明,看妻子的眼神脉脉含情,“我们结婚都半年多了,如今我们都有了结晶。”
明靓依在严浩的怀中,巧笑俏眸,流转波光的眼瞳满溢快乐。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是你放弃了不是吗?还有在上海时,你并没有提起还会继续。”颜浩忍不住指责道。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只要有一线机会,我就会用十倍的努力去争取,何况是追我一生的伴侣。”严浩难得好心情,环住妻子的腰相偕走进室内,“从伦敦到上海,飞行时间太长,盈盈很累,而且孩子很调皮,她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我陪她进去躺会。”
输了,彻底输了,颜浩知道严浩轻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胜券在握,而今更见他万般柔情、千种呵护,居然不声不响连孩子都有了,可想用了多少份心。
“我人生最大的错便是把盈盈与你认识。”仰天长叹,“后悔呀,后悔。”
林秀雯在一边微笑摇头,“不是一直希望盈盈幸福些吗?现在你看到了不是,而这幸福是你为她寻找的,即使是个错,不也是个美丽的错吗?”
“妈妈,你不要再打击我了!”颜浩猛地问,“妈妈,你刚刚说什么?”
“美丽的错呀!”
“对啊,”颜浩潇洒一摇头抱住妈妈,“也许我也应该结婚,赶紧生个孩子,然后与小盈盈定下婚约,从此,我便可常见到盈盈了。”
“天啦!”林物雯哭笑不得,“你和盈盈是我们的失措,你就不要重蹈复辙了。”
“不,不,不,我要将错进行到底,”暗暗发誓,他们颜家再也不会与明家失之交臂,“我不会让我的错误在我的孩子身子发生,我要留下小盈盈,我让他们一起长大,日久生情,自然水到渠成。”
林用雯耸耸肩,听起来是不错,可未来谁又会知道的,再来个盈盈,柔柔地说:请别在意我,不是一样要放手,还是顺其自然好了。可看着儿子一脸想像的幸福,她只能叹息。她们颜家注定都为明家痴狂。
听着屋外的一席话,明靓笑了,埋在温暖结实的胸膛柔声问:“你同意让小盈盈留下吗?”
“未尝不可。”他抚摸着她的长发,弯身与她额头相抵,“只要你我不分离,朝朝暮暮有你相伴就行了。”
“又是一对自私的父母。”小脸浮出对往事的心痛,“我不会让小盈盈留下,而是会带走小颜浩,有两个孩子,不快乐吗?”
“为什么不自已生个小严浩呢?”吃醋家中多个小情敌。
“对哦,我们再生一个,这样家人,又多了一个,严浩,”仰脸,柔柔吻上坚硬的面颊,“我好爱你。”
“荣幸之至。”酷酷揽紧娇妻,“我更爱你。”攫住就在眼前的红唇,深深吻着。
端着热茶和点心进来正准备宣布自已计划的帅哥不巧撞见了这一幕,心生生地又痛了一回,黯然地悄然回转。如果时光再轮回一次,一切都会不同,而那一次,他不再轻易放手。
“明明。”林秀雯拍拍儿子,一脸同情,“有很多事,不应该总惦记,而是应向前看,女友可以再追,而妹妹却再也不会拥有,称职的做个哥哥也很幸福。那么美丽可人的妹妹,那么体贴,不久还有一个不知如何的漂亮宝贝喊你舅舅,不好吗?而我多了个女儿,也可以做外婆,我很满足,大鹏和小亮把盈盈给了我,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爱。”
颜浩眼中泪雾弥漫,“也许吧,妈妈,我该适应另一份幸福。”遗憾不宜总挂着嘴边,而是要放在心的最里端,好好珍藏,夜深人静时,再细细回味曾经与一份什么样的爱擦肩而过。
拥有,是爱,错过,也是爱。
欣慰地看着屋内木纳男子小心谨慎地抱着妻子慢慢放到床边,笑意一圈圈扩大。他的快乐,便是看到她快乐,他的幸福,便是她觉得幸福。
“严浩,”睡意朦胧中,明靓似想起了什么,“你有没有告诉颜浩有一个熟悉的人和我们同机来上海。”
“哦,我忘了。”他现在眼中只有妻子,其他什么事都忽略不计。
“她说过一会过来拜访故人,去告诉颜浩一声吧!”
“好!”
“叮,叮。”门铃响了,“唉,好象没有必要说了。”明靓轻轻一笑,抓住丈夫的手。
“嗯,我看着你睡觉吧!”那人本就冲着颜浩而来,与他无关,他在意的是床上那个噙笑缓缓进入梦乡的女人。
终于,他让她幸福了。看着那张含笑的睡颜,他也幸福地笑了。
[柏林童话:不算结尾的结尾]
气温突降六度,又下着雨,风是六级,加了毛衣,走在路上,仍冻得抖抖的。颤微微地开了门,倒上热茶,暖着手,打开电脑,把面巾纸放好,我开始码字。
感冒中,面巾纸扔了一桌,合唱排练时,又太卖力,嗓子哑得发不出声,熬夜码字,没睡好,眼睛也肿着,我觉得我真的好狼狈。
还要完结《请别在意我》,头疼。
前所未有的狼狈。
《请别在意我》是我大学时,有次在阶梯教室没事涂的一个中篇故事,后来扔在书柜中,不再理睬,这次因为《暗恋三部曲》,联想到严浩对明靓刻骨的痴恋,重新拾起,整理过,便是现在的《请别在意我》,我当时取名《错得好美》,呵,《不等你回首》当初的名叫《等待》。
故事写到最后,留了个悬念,是颜浩和胡雅竹的故事,不过,我不算喜欢胡雅竹,那个后续估计不会写。读友都说我的文文中有我的影子,是,我在每部文中都不由自主强调着我对这个世界的欣赏,对爱情的认知,对各种事情的态度,因为这样,要作为旁观者般写胡雅竹,我估计写不好。
《请别在意我》,读友们说真想不要完结,就这样一直看下去好了。我曾经想继续编写严浩的父母阻止两人恋情,然后明靓去伊拉克做记者,在一次战争中,被飞弹打死,严浩伤心欲绝,孤寂生活。十年后,他去马来西亚的一个小岛旅游,路遇一个长相酷似明靓的女子,抱着孩子,欢快地在大海中嬉水。呵,然后,然后就有许许多多写不尽的故事。
但是我还是想完结这篇小说,不管是句号还是一个小逗号,我都想暂时歇一下。
港台言情小说,通常不会超过七万,比较而言,我们写的言情小说算很长了,但与别人的长篇相比,又是小巫见大巫,这可能是网络文学的特点吧。
如果想写,就是严浩与明靓婚后,仍有一百个故事可以继续写下去。
我喜欢想像美好,不愿他们疼痛。
爱情终得圆满,看书的人才会会心一笑。
与《不等你回首》和《邂逅“一杯茶”》相比,《请别在意我》写得很粗糙,也没有那两本用心,是因为忙,也是因为同时上架的《寒宫柔妃》写作中遇到一些问题,让我很难过也有点委屈,人不快乐,写出来的东西也不快乐。
写作虽然辛苦,但只有你享受其中,就觉得累也快乐着。
欣慰而又感动是喜欢笛儿的亲们对我的支持,细雨、完人、大曼、白狐、开心、天边的梦想。。。。。。。好多好多读友,不管我写得什么样,总是在鼓励我,没有她们,我可能就放弃这本书了。
我总说渴望互动,戏说是收藏、推荐、评论,这不是虚荣,其实就如一个人在走路,你希望看到风景、小镇、站台,你知道这一路上不止是你一人,你不孤独,你的美丽有人欣赏,你问路时有人答话,你与别人擦肩时,会彼此点头微笑。
收藏,代表着有多少人陪我同行。
推荐,告诉我有多少人在欣赏我的美丽。
评论,是疲累时,我们彼此会心的交谈。
还有很多人在一边默默看着我,我知道那是我们彼此还陌生,我写得还不够好,还没有得到她们的认可,所以她们脚步匆匆,不为我停留。
我会努力。
有人喜欢我的现代文,有人喜欢我的古代文。我也喜欢同时上架一本古代一本现代,说是穿梭一千年,但这阵显然精力不够。大家嫌笛儿更新太慢,每天只有一章,其实一本一章,两本便是两章,七八千字,对于工作忙碌时,真的好累,如果再更新,就要挤占睡眠时间。
这样疲累,好象任务,体会不到写作的快乐,我也不愿意。
这篇文完结,暂时不上架新的现代文,要专心更《寒宫柔妃》,等《寒》差不多时,我会上架新的现代文《飘洋过海来爱你》会有三卷,五十多万字吧!想想都有点害怕,呵,是三个不同的故事,不会大喜,偏与《不回首》那样的风格,但仍会浪漫得令人心悦。
絮絮叨叨,就写这些吧!亲们有什么想和笛儿讲的,可以加群,也可以留言在评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