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波一脸慌张地抱住她,匆忙问:“怎么了?刚才我听到里头有异响!门又被反锁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有人偷袭。”钟旭轻松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啊呀,这镜子怎么烧起来了?”司徒月波瞪着墙上的镜框,说着便要找水去灭火。
“我的九焰地火是水扑不灭的。“钟旭阻止了丈夫,又琢磨着时候差不多了,便默念一句,一手捏诀一手朝镜框方向一挥,呵了声“收”。那火焰便像懂了人话般,乖乖于空中缩成一道泛着金光的蓝线,回到钟旭掌中。
“行了,出去吧。”她拍拍手,推着松了口气的丈夫走出盥洗室。
坐在椅子上,钟旭的心口依然微微起伏。
“真没怎么样?”司徒月波握住她的手,猜测这惯爱逞强的老婆有没有说谎。
“真没有!就是鞋底子受了点伤!”钟旭故作顽皮地翘起脚,露出被刚才的锐刺戳出数个小洞的鞋底,“幸好这鞋子质量好啊!!”
司徒月波略略松了口气,起身走到盥洗室前,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略显凌乱的现场,走回她身边说:“镜框里空了,可地上连一块玻璃渣都没有。你被谁偷袭,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了么?”
“偷袭我的根本不是人。”钟旭站起身,把刚才发生的事系数说给丈夫听,之后秀眉微锁,“连真身都没露,只用妖气操纵并幻化实物,想在不知不觉间置我于死地。”
“他不止没讨到便宜,应该还受了伤吧。”司徒月波记得方才听到的那声惨叫。
“钟家的九焰地火,不仅对死灵有效,三界中所有邪祟玩意儿,都会被它烧得一干二净。”说起自家家传神术,钟旭颇有些得意,“要不是那厮躲在暗处,他不会只是惨叫一声这么便宜。”
“幸好没把人家房子烧了……”司徒月波咕哝一句,又思索一番,道,“偷袭你的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在我们决定要去修道院的时候……”
此语既出,夫妻俩对视一眼,各自心底不约而同有了个模糊的答案。
一阵警报声由远及近,这些郁闷中的警察大概没有想到这么快又得回来。
窗外,墨黑的天际被扯开一丝白,像只眼,缓缓张开……
生日前一天的上菜,这次优先聊斋,共舞在休完生日假期后,下周继续,HOHO~^_^
门被完全关紧了,随之而来的是咔嚓一声脆响,金色的门锁自行扭动了一圈。
钟旭面不改色地盯着这扇“全自动”房门,朝前走了一步,并不急着去开门,反而在眼底流过笑意。
“怎么,想独家欣赏我洗脸时的漂亮模样么?还把门给锁了,不怕我叫非礼么?”钟旭双手悠闲地横抱在胸前,对着空气揶揄道。
脆如银铃的嗓音尚在密闭的室内回荡,便听到身侧的镜子发出咯咯的裂开之声。不待她有时间转头,那面平平无奇的镜子在千分之一秒内自我分裂成了跟子弹头一般大小的碎块,然后以喷射之势从墙上爆发而出,每一块都映着闪亮的灯光,闪闪耀耀连成一片,那种集合了千万道光线的阵势,别说直视,就算瞥上一眼也足以让人昏了头。然,最可怕的并不在此,那些边缘出奇整齐的玻璃碎块在离开墙面的瞬间,竟突地生出了尖若芒刺的玩意儿,蜂涌着朝几步之遥的钟旭扑去。
若被这一大堆东西碰到,全身上下焉能有一块好肉?!况且以它们的冲击力,恐怕只要一眨眼的时间便能将任何血肉之躯分解成碎片。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钟旭不惊不诧,脚下一使力,整个人腾空而起,一个个漂亮的侧翻后,左脚朝墙面一点,轻飘飘落到了突起在窗棂上作装饰用的铁质玫瑰浮雕上,虽只是方寸之地,却足够她贴着墙立于半空中,而那些凶悍的玻璃渣子则尽数陷入了她刚才所在地方的墙壁里,无数裂纹应声而出,钟旭甚至感到整个房间都晃了晃。
跳下来,钟旭警惕地观望着那堵伤痕累累的墙壁,琢磨着这一招是不是袭击她的人的杀手锏。
在她步步逼近墙这边时,怪异的吧唧声突然从墙里传出,那些嵌入里头的玻璃骤然像陷入泥沼的石头一样,纷纷地沉了进去,转眼便全部不见踪迹,甚至连它们所造成的裂缝也跟着消失了。面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钟旭的神经并没有因为眼前的平静而有任何放松,因为浓重的妖气依然在房间内蔓延。
站在地板的正中央,她屏息静气,镇定地扫视室内每一个方向。蓦地,有别于冷风的妖异气流悄然从她的左侧擦过,拂动了她的发丝,那感觉,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刃正向自己切来。果不其然,左侧墙上猛地冒出一个灰色的突起物,如薄膜下包裹了一群蠢蠢欲动的活物,用最快的时间突破了障碍,竟还是刚才那消失了的变异玻璃渣,只不过这会儿的它们像被谁压扁了,聚合成一把带着倒刺的利光四射的刀刃,飞速朝钟旭的心脏插去。
见势不妙,钟旭就地一个标准的下腰动作,在“刀片”挨到自己的一刹那,让它擦着自己的脑门儿飞了过去,锵一声没入了对面贴满瓷砖的洗手台里。她鲤鱼打挺起了身,回头一看,像刚才一样,那些铁了心要取她性命的玻璃又彻底没入了瓷砖之中,连个渣都没留下。
几脚踏碎十几根长刺,钟旭暂时清理出一个立足之地,怒气澎湃的她冷冷盯着洗手台上那个已经空了的镜框,哼了声:“老虎不发威,当我咖啡猫?!”
凝神,闭目,双手捏诀,只听她厉呵一声:“九焰地火,尽三界之不净。出!”
一股灿金火焰自她击出的掌中奔腾而出,若神龙奋爪,带一身扫尽天下妖鬼邪魅的无上正气,呼啸着朝那空空的镜框扑去。但听轰一声响,如闷雷过天,一道硕大金色光圈自镜框中激迸而出,相形之下,那些玻璃所发出的光芒立时便黯淡下去,并停止了“生长”。而那镜框之中,猛然又见一道宝蓝色火焰腾空而起,将整个镜框牢牢锁在火光中。
啊!!
虚空中有一声凄惨的尖叫。
利光,针尖,均在这一刻化作无形,不大的盥洗室里,除了那个依然在熊熊燃烧的镜框之外,一切都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钟旭的心跳还未完全回复到正常频率时,又听嘭一声巨响,反锁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来。
司徒月波一脸慌张地抱住她,匆忙问:“怎么了?刚才我听到里头有异响!门又被反锁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有人偷袭。”钟旭轻松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啊呀,这镜子怎么烧起来了?”司徒月波瞪着墙上的镜框,说着便要找水去灭火。
“我的九焰地火是水扑不灭的。“钟旭阻止了丈夫,又琢磨着时候差不多了,便默念一句,一手捏诀一手朝镜框方向一挥,呵了声“收”。那火焰便像懂了人话般,乖乖于空中缩成一道泛着金光的蓝线,回到钟旭掌中。
“行了,出去吧。”她拍拍手,推着松了口气的丈夫走出盥洗室。
坐在椅子上,钟旭的心口依然微微起伏。
“真没怎么样?”司徒月波握住她的手,猜测这惯爱逞强的老婆有没有说谎。
“真没有!就是鞋底子受了点伤!”钟旭故作顽皮地翘起脚,露出被刚才的锐刺戳出数个小洞的鞋底,“幸好这鞋子质量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