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路了。
皇后突然将目光投向付尧乐。
他能将周湛然杀了吗?
“杀了他!杀了他!”皇后指着周湛然大喊,“阿乐,杀了他!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或许是这句话给了付尧乐无限动力,他猛地一下窜出去,先发制人,希望能一举将周湛然杀死在自己的剑下。
可他们的实力实在悬殊太大,皇后连看都没有看清,等她反应过来,付尧乐就已经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上被插了一柄剑,贯穿整个身体,从前面戳到后面。
那沾染着鲜血的锋利剑尖直指向她,皇后瞬间软倒在地。
她没有想到,付尧乐竟然如此之弱!
其实并非付尧乐弱,而是周湛然太强。
周湛然小时就被皇后喂了那种能使人疯癫的药,虽然长大后周湛然意识到了,并不再吃,但从小养成的病根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
他只能依靠自残和暴力的方法来扼制住自己脑中的暴戾疯癫。
男人走到皇后身边,歪头看着瘫软在地的女人,表情是那么的平静而无辜,“不是你给我吃的药吗?”
“不是,不是我……”皇后极力否认,蜷缩着往门扇和墙壁的角落处躲去,“我是皇后,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周湛然手里的长剑已经被戳到付尧乐身上。
他一边捏着佛珠慢悠悠地转,一边伸手掐住了皇后的脖子。
“啊啊啊啊……呃……”皇后的惊叫声被掐住,她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为了活命,皇后极力否认。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男人像是真的困惑,又只是想听一下女人临时前的挣扎。
皇后听到此话,霍然瞪大眼。
她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突兀疯癫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呃……”
只是她才笑了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周湛然嫌烦,手上一使劲,直接就把她给掐死了。
好烦。
男人看着皇后的尸体站起来,脏兮兮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就像是幼稚园熊孩子做了什么错事后掩盖罪证的样子。
只可惜,他越擦越脏。
“好脏。”男人嘟囔一句,转身离开。
皇后的尸体蜷缩着靠在那里,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男人的后背。
寂寥的宫廷,无望的等待。
她虽是皇后,但看着那位绝色倾城的窦美人受尽宠爱,诞下子嗣,心中的嫉妒变成吃人的恶魔,将她彻底吞噬。
窦美人的死拉开了这位皇后的复仇大计。
她一边给皇帝喂药,一边给年幼的太子喂药。
她还企图建造自己的势力,只可惜,由于太后的压迫,皇后多年未成气候。好不容易等皇帝收拾了太后那个老妖婆,皇后还来不及扩张势力,圣人的身体就垮了。
这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皇后本想一劳永逸,不想最后竟死在了周湛然手上。
-
太和殿内躺着只剩下微息的圣人。
周湛然换下那身血衣,先是看了一眼在外头睡得酣熟的苏枝儿,然后才走到圣人身边。
圣人早已说不出话,他只是看着他,眼神微动,似是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周湛然神色淡漠地开口,“行了。”
两人在说一个只有双方知道的哑谜。
圣人听到这话,终于是安稳地闭上了眼。
春日阳光大盛,周湛然走到殿外。
宫门已开,闻讯而来的大臣们疾步匆匆的出现。
晨曦天色之中,男人站在殿前,阳光洒落。男人黑发如缎,肤色雪白,让人呼吸一滞。
这样张扬肆意的容色生在一个男人身上,实在是世间罕见。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即将成为大周的王。
-
苏枝儿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她像是做了一个极其冗长的梦,可细想来又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梦。
她撑起身子,刚刚一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的衣物摩擦声。
苏枝儿试探地打开帘子,只见外头跪满了一地的宫娥并太监。
“给皇后娘娘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他们将头垂得极低,扶趴在地跪拜她。
苏枝儿:???
她只是睡了一觉,发生了什么?
“陛下来了。”外头传来一道声音,男人换了件玄色衣袍从外而入。
殿内温暖,男人衣袍轻薄,带着春色进来的瞬间,阴暗也随之而来。
衣袂飘飘,浓重的玄色覆盖在他冷白的肌肤上,像被泼了一层墨色的玉。
这是苏枝儿第一次见男人穿白色以外的衣服。
黑色,如此浓郁的颜色将男人的气势彻底爆发出来。他的眉眼变得更加冷冽锋芒,天生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半丝痕迹都无,瞳仁漆黑,被纤薄的雾色眼睫覆盖,辨不出任何情绪。
男人走近,沉郁的黑笼罩过来,苏枝儿下意识仰头。
周湛然细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另外那只手圈住她的腰用力抱了抱。
大型抱抱娃苏枝儿被抱得很懵逼,然后她听到了埋首在她脖颈间的,那个男人的夸赞,“你好胖。”
……别以为你换了一身皮肤我就不敢捶你了!
第72章
阳嘉二十一年春,圣人驾崩,皇后自缢,挂白绫,随驾而去,太子受天命登基为帝,一切事宜从简。
苏枝儿觉得有点懵,她太子妃还没当上,怎么突然就要变皇后了?
“郡主,按照新帝的意思是,直接在过几日的大典上册封您为皇后。”
这么任性的吗?好吧,不任性就不是周湛然了。
苏枝儿躺在东宫里,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她记得剧情中周湛然确实坐上了皇位,不过并没有坐多久就被郑峰给拽下来了。
因为他是个暴君。
周湛然很好的承袭了老皇帝的优良疯格,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非常自我稳定的从一颗暴君种子发展成了一株人人憎恶的霸王花。
他的暴不在于对百姓暴,而在于他没有心。
一个没有心的人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去爱别人呢?
苏枝儿有点忧心。
男人看到小娘子蹙起的眉头,也跟着皱眉,“你不开心?”
苏枝儿担忧道:“你能做好一个皇帝吗?”
男人想了想,“做好皇帝你就开心了?”
苏枝儿努力的思考了一下,“是吧?”
“哦。”男人点头。
哦?哦是什么意思?
-
圣人的葬礼要大办三天三夜,作为亲儿子,周湛然是不能缺席的,为了表示孝意,他还要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挨饿这种事情周湛然做惯了,根本一点难度都没有。
难过的是苏枝儿,她坐在东宫的床上,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想周湛然是不是在挨饿?要饿上三天呢,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小奶膘是不是又要没了?
想完,苏枝儿才发现自己居然干完了一整盘小饼干。
夭寿了!昨天那个臭大猪蹄子还说自己胖,她不想着减肥居然还吃了那么多!
东宫内有苏枝儿强烈要求制造的一面全身镜,虽然不是现代高清版的,但能看到人影。
苏枝儿赶忙跑过去仔细查看自己的身段。
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镜子里胸大腰细脸美的这个美人真的是自己吗?周湛然你个大猪蹄子真是赚翻了!
虽然苏枝儿夸奖了自己无数遍,但女人天生就是一种不容易满足的生物。
她还是觉得自己腰有点肉,穿嫁衣的时候可能不好看,还是要减减肥的。
这样想完,苏枝儿就努力的就着春光跳了二十个绳,然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重新爬了回去。
真累,歇会儿。
不知道躺着能不能瘦。
如果躺着都能瘦的话,她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的运动减肥呢?
-
苏枝儿躺了两天,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瘦了四斤?
嗯?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虽然不明所以,但苏枝儿还是对结果非常满意,不满意的人是周湛然。
男人在葬礼上待了两天两夜,第三天白日趁机溜回来的时候面色苍白,仰头就往苏枝儿身边倒,彼时她还在躺着咸鱼。
脑袋后面垫着小枕头,怀里抱着大白,正歪着身子看小说。
小说看得太入迷,直到男人躺下来她才察觉到他的存在。
身带淡淡香烛味道的男人伸出手圈住苏枝儿的小细腰。
苏枝儿得意的展示,然后那边男人眉头一皱。
他掐……没掐起来。
再掐……还是没掐起来。
周湛然幽幽道:“你瘦了。”
贬义词JPG。
苏枝儿:……真的,她真的没有见过哪个男人会因为自己的女朋友瘦了而不开心的。
男人视线幽幽往上,苏枝儿也跟着看过去。
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依旧胖。
她真的是好棒棒啊。
男人视线幽幽,苏枝儿面颊滚烫。
按照苏枝儿正常的现代女性思想观念来说,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婚前性行为这种事情,只是现在日头高高挂的,你是不是也要给它一点时间让它出个月亮?
或者说先准备个烛光晚餐烘托一下气氛,然后再让她泡个花瓣澡,玩个小黄鸭,缓解一下紧张情绪?
好吧,她准备好了。
苏枝儿躺平了。
大家互相喜欢,顺理成章的进行到下一步不是很正常的吗?咸鱼心咸鱼心,放轻松放轻松。
苏枝儿僵硬地躺在那里,双手放在腹部,努力露出八颗微笑脸。
“唉。”趴在她身边的男人突然叹了一口气,把按在她身上的手拿开了。
叹气?你叹什么气?
苏枝儿瞪圆了眼,恨不能一巴掌拍过去。
男人道:“饿了。”
苏枝儿:……
-
周湛然两天两夜没吃,只喝了一点水补充水分。按照他的变态体质,两天两夜没吃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最多就是看着脸色苍白一点。
苏枝儿贡献出了自己的小饼干,并让珍珠吩咐人拿点软绵的汤汤水水来。
珍珠去了,苏枝儿看着坐在自己旁边吃小饼干的周湛然,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远看漆黑墨团一般,近看眼底却是凝聚着十分明显的暗红色。
那凝结起来的血丝蜘蛛网似得连结,几乎蔓延整块眼白。
苏枝儿有点担心,“你不困吗?”
“不困,头疼。”
头疼?怎么会又头疼的?
男人吃完小饼干站起来,“我去了。”
守完今天最后一夜,圣人的尸体就会被送进皇陵。
苏枝儿点头,看着周湛然起身离开。
如果是从前,男人一定不屑于去做这种事情,可现在他风尘仆仆跑来跑去,突然好想有了那么一点事业心的意思?
“郡主,粥来了。”珍珠提着食盒急匆匆过来。
苏枝儿才恍然想起来这件事,她道:“给我吃吧。”不能浪费了。
-
晚间突然风大雨大,春雨加春雷,闹得不可开交。
苏枝儿打了一个哈欠,不知为何觉得今天的自己有点烦躁。难道是躺多了,身体开始抗议了?
要不她起来走走?
苏枝儿穿好衣物起身,刚刚走出两步却觉得身体越发憋闷起来,就连脑子都开始疼了。
啊,好难受,这是怎么回事?
苏枝儿呼吸不畅地走到门口,用力而深沉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憋闷感依旧没有消除。
不行,得找点事情干。
苏枝儿问珍珠,“这里有乐团吗?”
珍珠用力理解了一下苏枝儿话,然后点头道:“有。”
苏枝儿满意道:“让他们来。”
不过半个时辰,乐团们到位了。
苏枝儿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屋子中间,一边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一边问乐团,“你们都会什么曲子?”
乐团队长抱琴上前道:“宫中的曲子奴婢们都会。”
苏枝儿看着这十八位少女团体,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为难人家,“来一首欢快又平静的。”
乐团:……
虽然主子的要求奇怪又奇葩,但作为奴婢,十八乐团还是努力的完成了苏枝儿的吩咐。
这是一首苏枝儿听不懂的曲子,虽然她基本上什么曲子都听不懂,但她能从曲子里感受到那股平和欢快的情绪。
嗯,不错。
就着背景音乐,苏枝儿站起来,开始打太极。
心情暴躁的时候打太极是最好的。
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心情暴躁。
人类的突然情绪她不是很能理解。
-
苏枝儿打了一个时辰的太极拳,十八女团非常敬业的啦了一个时辰。
暴躁之感略微消散,苏枝儿挥挥手让人下去休息一点,吃吃小点心,喝喝夜宵茶。
太极拳也是挺费体力的,苏枝儿躺了一会儿,就着晚间星光月色起身也准备吃点小夜宵的时候突然又开始觉得心慌气喘,胸闷暴躁。
怎么肥事!难道她得了什么大病?
苏枝儿爬起来,让珍珠把十八女团喊出来,自己再打一套组合拳。
十八女团看着身穿白衣,在刚刚停雨的院子里打乱七八糟拳的未来皇后,选择了无视。
悠扬的乐曲声袅袅而起,苏枝儿的心情也跟着慢慢平静。
突然,金公公急赤白脸地奔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泥泞潮湿的地上,“郡主不好了!”
她挺好的。
“新帝对承恩侯府的大奶奶欲行不轨,被定远侯撞见了。”
苏枝儿的心“咯噔”一下,那边女团队长的琴弦也应声断了一根。
“怎么回事?”苏枝儿连衣裳鞋子都来不及换,就立刻跟随金公公往外去。
金公公一边走,一边跟苏枝儿说刚才发生的事。
圣人驾崩,大家都会来祭拜。
按照地位高低,从高到低分批进来。
承恩侯府虽是侯府,但没有实权,地位自然排不到多高,再加上听说郑峰和李绸儿近日里身体迁安,便安排到了最后。
已近深夜,众人都已经疲乏。
进宫的人被安排在侧殿休息,女眷跟男人是分开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新帝竟然闯进了李绸儿暂时休息的屋子里,欲对其行不轨之事。
苏枝儿听完金公公的话,正好脚步不停地直冲入闹哄哄的侧殿。
-
侧殿内,定远侯抱着人,手里提着剑气得哆嗦。
这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穿了件半旧官服,虽然年迈,但精神头很不错。定远侯是真心爱女,就算是新帝他也照砍不误。
周围看热闹的人被隔离开了,只剩下几个关键人证站在那里。
新帝一身玄色黑袍,阴沉着脸坐在椅上,单手揉着自己的脑袋,像是非常难受的样子。他额角青筋迸出,眼底猩红一片。
苏枝儿粗粗一看就知道男人是发病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发病的?
苏枝儿拨开人群,看着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锦衣卫维持秩序。蒋文樟手持绣春刀,挡在定远侯和新帝之间。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新帝出事,那他这皇位就一定坐不稳了。那些藏在暗处的牛鬼蛇神都会冒出来像偷食的蚂蚁一般撕咬周湛然这块硕大的蜜糖。
“是我。”苏枝儿被锦衣卫拦在外面,她踮脚挥手朝蒋文樟示意。
蒋文樟一顿,转头看向周湛然。
男人低着头,听到苏枝儿的声音时身体一颤,咬着牙,没有开口,只是闭上了自己猩红的眸子,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他不愿意她看到自己发疯的样子。
也不愿意看到她失望和恐惧的眼神。
苏枝儿进不来,急得不行,她左右一看,直接就从锦衣卫们的胳肢窝下面钻了进来。
众人:……这位未来的皇后还真是不拘小节。
终于进来了,苏枝儿直奔向周湛然,“你没事吧?”她伸手握住男人的手,满脸担忧。
周湛然身体一僵,缓慢抬头看向苏枝儿。
他的双眸猩红一片,那种努力抑制着的暴躁之气散发全身。这样疯狂的模样,就算是苏枝儿看到都要吓一跳,更别说外头那些一边害怕,一边又控制不住伸着脖子努力偷看的大臣们了。
“郡主弄错了吧?新帝能有什么事!”定远侯双手抱着自己的女儿,另外那只手还提着一柄剑。
剑锋凌厉,直指向周湛然。
苏枝儿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转头直视定远侯。
“侯爷,剑利,当心伤了您女儿。”苏枝儿面色平和,语气轻缓。
定远侯自然也想要小心,只是李绸儿晕着,他又不能放下人不管。
正在此时,郑峰不知道从哪里听得了消息过来,他面色焦急地赶过来。虽然鬓角处沁出一点热汗,但依旧是一派端庄温雅之态,“岳父。”
“贤婿?快过来!”
郑峰被锦衣卫拦住,过不来,定远侯急得跳脚,苏枝儿抬手道:“让他进来。”
郑峰撩袍进来,接过定远侯怀里的李绸儿,定远侯终于能自如的用剑。
李绸儿已经昏迷,除非她醒过来,不然这件事情估计不能善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李氏如何了。”苏枝儿努力平静下来,吩咐金公公去请御医。
“老臣可不敢在这皇宫里头看!”定远侯大声呵斥,“若是我的女儿有任何闪失,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枝儿早就料到,她笑,“不知方才侯爷看到了什么?难道是新帝调戏了李氏?”
“我看到他打晕了绸儿!”老侯爷硬起来连新帝都骂,“谁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苟且之事!”
周湛然深沉地抬眸看向定远侯,他声音嘶哑,一开口皆是暴怒之气,“杀了你。”
“老奴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这个禽兽如愿!”
两个人就此杠上了。
要不是情况紧急,苏枝儿反而觉得眼前就像是两个小学鸡在吵架。
周湛然的双眸更红,正要起身宰人,身边的苏枝儿赶紧把人抱住,“不准去!”就跟抱住想搞事的熊孩子一样。
小娘子柔软的身段贴着他,馨香缠绕,死死抱住。
与此同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十分悠扬的琴音。
十八女团就站在不远处,按照苏枝儿的吩咐弹琴,要弹那种最柔和的,最能化干戈为玉帛的。
虽然操作有点骚,但苏枝儿明显感觉到怀里的男人似乎安分了一点。
“郡主,找到了!!!”外头,珍珠手里举着一个香炉,兴奋地奔过来。
吃瓜群众讨论。
“那个香炉是什么?”
“好像是圣人案前的……”
“什么?居然是圣棺前的香炉?”
“蒋大人,那是我的人,让她进来。”苏枝儿急喊一声,蒋文樟放人。
珍珠累得满头大汗,她紧紧抱着怀里的香炉递给苏枝儿。
苏枝儿闻了闻,然后又往周湛然身上闻了闻,最后确定就是这个味道。
正在此时,金公公领了太医院的人过来。
“老臣已经说了,要带绸儿回去治。”定远侯不肯将李绸儿交出来。
苏枝儿微笑道:“不急。”说完,她转头看向众人,“大家也不要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