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也不会有那啥…想法吧。
万一…
我脸红得开始冒烟。
“淼淼,穿我的睡衣,可以吗?”门外康聿敲了敲门。
“哦,可…可以!”我打开门,将他递来的睡衣接过,然后又迅速关上门,差点把他的手都夹了。
不能胡思乱想了,康聿不会的。
我赶紧打开水龙头洗澡,也不知道怎么的,全身还是发烫,干脆冲冷水澡。
但即使是冷水,也冲不掉我脑海里狂飙的桃色画面。
我又蹲在地上,捂着脸,还狂抓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内心尖叫不已。
欧阳淼淼,你是头小母狼!!
我洗了半个小时,洗完了也不敢走出浴室,在浴室里来回踱步,想着该怎么面对康聿。
不…不想了。
再想去,我可能直接从浴室的窗户跳下去,然后逃回家。
我已经成年了,可以那…那啥了!
然后,我突然想到了,我洗干净了没?洗干净了没?
脑子一秀逗,又脱了衣服,重新洗一遍。
洗得干干净净又香喷喷的,然后鼓足勇气,打开浴室的门,垂着头,一步步挪向床。
“洗好了?”头顶陡然响起康聿的声音。
“嗯!”我紧张的不敢看他。
“过来,坐下,我给你吹干头发!”他拉着我坐到椅子上。
吹风机的轰隆声,让我暂时停止了胡思乱想。
康聿帮我把头发吹干后,问道,“淼淼,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啊!?”我回神。
“睡里面,还是睡外面?”康聿竟然已经上了床。
我看着靠墙的床,陡然觉得他这算不算在勾引我。
再看看这张床,怎么看起来那么小咧。
“淼淼?”康聿又叫我。
“哦,里…不对,外面!”外面容易逃跑。
他挪了进去,将外头的部分留给我,我吞了吞口水,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的走到床边,然后又吞了吞口水,爬…爬了上去。
躺好,我连话都不敢说,直接闭上眼睛。
睡觉是最安全的。
我感觉到康聿在我身边躺了下来,心顿时紧张的狂跳。
脑子里却是两个字——来吧,来吧,来吧!!
但,康聿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倏地张开眼睛,向旁边看去。
他竟然背对着我睡了。
我有点抓狂。
这什么情况?
忍不住,我推了推他,“聿,睡了?”
“嗯!”他用鼻音回我。
我是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松口气,这可是我和他第一次同床共枕耶。
好吧,我承认失望更多点。
我气馁的闭上眼睛,可就是睡不着,万般无奈之下,我又推了推他,“聿,我睡不着,我们聊天。”
康聿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不聊!”
“聊嘛,怪无聊的,说说你在德国培训的事情。”我不放弃的又推他。
他大概被我闹得不耐烦了,噌的起身,转过头狠瞪着我。
我心里一阵咯噔,他这是怎么了!?
他搔了搔脑袋,把头发都弄乱,却多了一分野性的性感。
“要你和我聊天,很为难吗?”
他眼珠子都喷火了,“淼淼,你太过分了,我一个正常的男人,身边躺着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却只干盖着棉被纯聊天的事情,有多伤自尊。”
呃…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
可是想深了…
我脸迅速发红,这么说…他也有那…啥的意思。
我揪着他的衣摆,嗫嚅道,“我又没说不愿意让你那啥…”
他却严词拒绝,“不行!!”
我愣住了,我自己送上门了,他还说不行,还说我伤他自尊,他伤我自尊伤得更厉害。
“我有原则,那种事,一定要婚后才行!!”
我眼珠子都瞪凸了,哇靠,这年头竟然还有这种一本正经的男人,并且还让我遇上了。
“所以,睡觉,也不聊天,别伤我自尊,否则我跟你急!”他喝道,然后倒头又背对着我。
我无语,傻傻的看着他宽阔的背。
滚泪…
睡吧,睡吧,他让我睡,我干嘛不睡。
我赌气的也背过身,闭上眼睛。
过不多久,康聿又起来了,推了推我,“淼淼…”
我耸了他一膀子,没好气的说道,“干嘛!”
他不是滋味的说道,“你在我身旁,我睡不着!”
“……”
我不理,装睡,给过你机会,谁让你不珍惜。
哼唧!!
第二天早上,我和康聿正睡得很熟的时候,不知道我留宿下来的沈伯伯兴高采烈买了油条和豆浆上楼来,门一开,看到我和康聿像麻花一样楼在一起睡觉。@
哐当一声,豆浆和油条全掉在了地上。
我和康聿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被惊到的沈伯伯。
“你们…”沈伯伯抖着手指,一口气没提上来。
我估摸着他看着我和康聿从小早恋,记忆还停留在我和他未成年的时候,就算他再开放,再会教康聿一些成人的事情,那时都保有一定的底线,所以冷不丁看见我和他暧昧的睡在一起,记忆混乱了,顿时吓到了!
不仅我了解,康聿也明白,“我和淼淼成年了!”
沈伯伯终于回过神了,老脸一红,倒着往门口退,嘴里还抱歉道,“你们睡,你们睡,继续,继续!”
他快速把门关上,噔噔往楼下跑。
继续什么呀,我们压根啥都没做。
气死人了。
我掀开被子起身,用他的牙刷,撒气的刷牙,然后洗脸,换衣服。
出浴室的时候,我还狠瞪了他一眼,头一扭,抄起焱焱和我的礼物,直接回家。
回到家,焱焱流着口水迎接我,我将礼物扔给她,她立刻躲进房间拆包装纸,我则胸闷的坐在床上摔枕头。
突然,焱焱房里一声惨叫,然后是她急促的脚步声。
“姐,不带这么玩人的。”她哭喊着。
“什么?”
“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她拿着一包零食举起来给我看。
“你不是喜欢吃吗,零食不是很好吗,还是进口的,很贵的!”我再气也会帮着康聿。
“很贵!?”焱焱气得都头顶冒烟,“他分明是想过河拆桥!你看看,包装袋上写着什么?”她指了指零食左下角一小排英文字。
翻译过来就是——飞机餐专用。
比公司免费发放的说法——更狠!!
我脑门立刻挂上三条黑线…
这招过河拆桥做得真是绝到姥姥家了。
康聿的黑,真是有增无减。
7月下旬,我去了一次大学,专门邀请从老家赶回来的伶俐去见康聿,见面会自然少不了廖佳颖和孙玲,顺便我得和伶俐打声招呼,要是开学后,我妈来送换洗衣服的时候,问她怎么没回家过暑假,她可千万别穿帮。
她暧昧的看了我一眼,了然的点头
孙玲和佳颖更是追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顿时一阵燥热,追着她们,澄清我和康聿之间是清白的。
所谓越描越黑,和我初中时的绯闻事件一样,根本没人相信。
我的娘唉,这世界的人思想都太邪恶了。
康聿虽然是见习飞机师,但从培训开始就有了薪资,所以请伶俐他们去了延安西路上的凌泷阁吃饭,这家店老贵的,全部都是包厢的格局,吃得是中餐,有几道菜我特别喜欢。
伶俐整顿饭都在流口水,问了康聿很多问题,连我谎称那天和她在一起的晚上,我和他干了什么,都问了。
康聿却回答的模棱两可,气得我狂喝酸梅汤。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没完,康聿也没有不耐烦的表情,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绅士,很礼貌,甚至还特别为她们三个准备了礼物。
比焱焱的好。
我估摸着这顿饭后,她们全都成了康聿的奴仆。
晚饭吃了三个小时,她们都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康聿则送我回家,交通工具已不再是自行车,他回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沈伯伯买了一辆1.8T的帕萨特,除了报恩,也是为了今后去哪都方便。
他的驾照是外国的,暂时可以在国内使用一段时间,他准备下个月重新考试,换领中国的驾照。
“淼淼,想不想跟我出去旅行?”他正打着方向倒车。
“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