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的工作重心也回到了内地,并在盛明初的带领下,早一步解开了和沈家的心结。叶宁上辈子替妈妈操心的事,这辈子不用担心一点。那时候离开前的约定,盛明初说到做到。他会爱她。
这句话不仅仅意味着爱现在的沈婉,还代表着他会爱沈婉所有的可能性。也意味着他会尝试修复沈婉内心有关过去的每一处荒芜。得知此事,叶宁彻底放心下来。妈呀,你可真是挑了个好老公啊。
二人父女感情激增培养的时刻,沈婉却暗自吃上醋了。
老实说,她不是那种会问小孩子更喜欢妈妈还是爸爸的人,扪心自问,她也不太在意这件事。但明初与女儿好起来的时候跟一个人似的,沈婉免不得会有些吃味。
关于这事,盛明初和叶宁私下讨论过。
当然,多数时候都是盛明初张嘴在说话,
叶宁偶尔蹦出一两个字来发表意见,瞧起来像个聆听大臣上奏的小女王。
经过协商后,二人一致决定,暂时不要告诉沈婉关于重生的事。现在的沈婉就很好。
如果她知道过去的事情,就算那些事情在这条时间线上没发生过,叶宁猜,妈妈的胸口依旧会被一把接一把锋利的小刀插中。
叶宁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她和盛明初两人左思右想,决定把这段时间来两个人的异样解释为另外一种情况。
“婉婉,我得同你讲件事。”一家三口独处的时候,盛明初小心翼翼地跟沈婉说。
沈婉: "嗯?"
“和初一有关的。”
沈婉翻看纸质剧本的手停了下来,她合上打印出来的剧本书册,抬头看向盛明初。
“初一怎么了?”
好几个月了,沈婉身上还是带着点初为人母的紧张与过度焦虑。一旦听到别人提及某件事与女儿有关,就会下意识担心起来。
盛明初忙说: "没生病。"
"能吃能喝能睡,很健康。"
沈婉松了口气,偏头瞅了眼躺在婴儿床里的小baby。瞧见女儿正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忍俊不禁起来,伸出手指给女儿玩。
盛明初把早就在肚子里打好的腹稿,于私下偷偷演练好几遍,对着镜子练习过的话语认认真真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他说,经过这段时间他对女儿的观察,发现他家小公主在某些事情上表现得有些异于常人。
用一句简单的话总结起来便是:他家宝贝好像是天才。
不仅语言表达能力超常,对大人所说的话也能够很快理解。
“是万里挑一的那种类型呢。"盛明初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发现她总是能特别快地学会并理解大人说的话。"
沈婉: "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你给她念八卦的原因?"
盛明初正色: "毕竟得出结论需要积累实践数据。"
沈婉觉得这事有点离谱,但想想女儿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表现
,又好像多少沾点靠谱的边。
盛明初鼓励她: "老婆,你试着正常和她讲话呢。"
把小孩当做一个有自己思维的个体,而不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分不清的幼崽。
这样去对话。
沈婉犹豫了下,望着女儿,尝试着说: “宝宝不喜欢听童话故事吗?”《海的女儿》《白雪公主》《睡美人》——沈婉这些天把这些故事绘声绘色地讲了好些遍。
叶宁摇了摇头,小手摆摆。
沈婉以前不会刻意去解读这些细节的动作,现在却意识到这好像是女儿表达自我的一种方式。她再接再厉地询问: “那宝贝喜欢什么?”叶宁小脚丫晃了晃,发出两声音。
"bangbang!"
沈婉还没明白,盛明初翻译: “007。”
沈婉:"……"
叶宁来了兴致,又抬手比划,虽然在空中画出来的东西根本没人看懂,但配合她说的一个单音的“王”字,盛明初领悟了。
“还有这些时日传得沸沸扬扬的王小姐离婚踹老公开公司创业的故事。”
沈婉:"……"
她家小朋友的品味还蛮特别。
一旦盛明初和叶宁把这事说开,沈婉接受得特别快。最开始的时候,她觉得这是一件百利无一害的事。养不会说话的小孩就和养小动物一样,若是突然哭闹起来,当妈的钥匙搞不懂缘由,总会心焦得很。无法和婴孩沟通,也会让她偶尔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宝宝究竟喜不喜欢。
现在就没这顾虑。
时间久了,沈婉又开始操心别的事情。
家里的人大多都已经知道初一的特殊,在沈婉和盛明初的特别提前说明下,没出现那种为了好奇而刻意逗弄天才小孩的情况。
但沈婉想,她又不能跟每个人这般讲。
以前是焦虑自己胎教有没有做好,孩子生下来以后的幼教有没有跟上。现在是焦虑,她给的是不是不够多,不够好,普通的幼教和婴幼儿早教引导,是不是已经不适合女儿。
这个世界上有人拼命想培养天才。
也有沈婉这样的父母,担忧女儿若是太过早慧会
不会缺失掉些什么。
爱是尽力而为,却常觉亏欠。
时刻关注女儿和妻子情况的盛明初察觉到这异样,两个人的时候紧紧握着沈婉的手,把她搂在怀里。
"婉婉,不要怕。"
养孩子这件事,若对毫无认知的父母来说,那就是给口饭吃,喂大就行。一旦父母真切地思考‘为人育人’之道,难免会彷徨无措。
“你看,世上从不存在任何一本教科书,能明明白白写下每个人该如何当父母,又该如何养育一个小孩。"
盛明初稳稳地抱着沈婉,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关系的。”盛明初说, "与其想自己有没有做到最好,不如想一想你希望初一以后变成什么样的大人?"
沈婉倚靠着盛明初的胸膛,倾听着他可靠的心跳声。
她静静思索了下,说: “希望她健康平安,做个快乐的人。”
"如果不能一直快乐,也希望她永远拥有在低谷里重新站起来的勇气。"盛明初笑起来,问: “别的呢?”沈婉摇头: “再没有了。”
沈婉说: “我是因为爱她才生下她的。”盛明初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亲爱的,这就足够了。”
"别担心,去做个快乐的母亲。”盛明初温柔地说, “爱自己,也爱她。"
他和女儿共同的期愿,便是沈婉这一世能够无忧无虑地幸福。不要再背负上一生的痛苦。沈婉紧紧回抱着他,说了声好。
自此以后,叶宁的婴儿生活体验度直接拉满。当全家人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询问她这个婴儿的意见,而不是强行一把将她薅起来折腾时,她觉得她还能当一辈子婴儿。
爽死咯。
这简直就是躺平的最佳状态。可惜,婴儿是会长大的。
三年一晃而过,叶宁到了上幼儿园的时间。本来她一岁的时候,沈立雪就想拖着她去和周应淮上同一个早教课。叶宁拒绝了。
她才不要去陪一群真小孩玩呢。
沈婉和盛明初也顺从她的意见。
但去幼儿园这事,叶宁是真躲不过了。
“宝贝,妈妈觉得你可以去幼儿园尝试一下。”沈婉瞧出她不乐意,温声劝她, "也许能遇到合得来的小朋友呢?"
女儿性子太独了。初一三岁了,也没个同龄的好朋友。
整天就跟已经上小学的大哥沈云琢玩五子棋,跟徘徊在退休边缘的姥爷喝茶钓鱼。年纪轻轻,已经过上了养生的日子。
同龄的小朋友里,也就堂哥周应淮能叫她容忍一二,勉强相处片刻。沈婉在心里叹气。
"试一试,如果真的很不喜欢,咱们就不去了,好不好?"沈婉讲。
叶宁答应了。
她决定隐瞒自己的天才身份,混过开学第一周,诚实地跟沈婉女士说这种过于幼稚的生活不太适合她。
开学第一天,叶宁穿着精致的小校服被全家人送到校门口,在港城的盛家人,待在国外的任淑英都赶了过来,沈煜诚眼眶发热地叫随行的助理帮忙拍了好几张全家福。
别人家小孩进幼儿园都是孩子哭,大人哄。到了叶宁这,哭的是她姥爷,哄的人是她。周应淮也在一旁哭,声音震天动地。叶宁哄完姥爷来哄笨蛋哥哥。
“哭什么?”她悄声说, “进了幼儿园你捣乱的话小姨和小姨夫都不会管你了,大哥也不会。他们都管不着。"
"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周应淮信了。
然后开学第一天,他就被请了家长。
蔫哒哒地站在原地挨训的周应淮好不容易解放,跑出来瞧见一直在办公室门口等他的妹妹,心里很感动,跟妹妹传授经验: "妹妹,你错了。"
“老师要管的。”
可不能无法无天啊!
叶宁眨眨眼,低头摆弄了下今天刚得到的挂在胸前那一朵小红花,理直气壮地回: “我知道啊。"
周应淮: ".…啊?"
叶宁抬手拍了拍周应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小子,吃一堑长一智。""你的路还长着呢!毕竟做人这事你可是第一回啊!"她就不一样了。
嘿嘿。
第70章 【IF-重启篇】
叶宁和周应淮从幼儿园回来那天,全家人都围着他俩问: "今天去幼儿园感觉如何?"
周应淮先抽抽噎噎地说: "不喜欢。"
他说:"淮淮再也不想去了。"
"不读书!不想读书!"
小姨沈立雪看得很开: "没事,不想归不想,读还是得读。"周应淮瞪眼,哇呜一声要哭,叶宁凑过来安慰他。
"小周,别哭。"
哥是叫不出口的,叫叫沈云琢还行,让她叫大不了多少的周应淮?没门!“小周啊。”叶宁老气地拖长声音, "这事你得习惯啊。"周应淮吸吸鼻涕,口齿不清地说: "习惯森么?"
叶宁: "这世界上不想读书的人多了去了,那不都还读着吗?"学到发疯是每个读书人的归宿。
这才幼儿园呢!周应淮你就受不了了!
等你拼搏百日冲刺高考,大学期末狂写论文,四年毕业之期已到却脑子空空如也的时候……
噢,哥哥,亲爱的哥哥。
你一定会怀念幼儿园的。
而且..
以小姨沈立雪的性子,只怕这一段把周应淮送去幼儿园的时光,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周应淮上幼儿园开心不开心,叶宁不确定。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周应淮去上幼儿园,沈立雪真的很开心。
看她小姨今天来开家长会,开完以后还喜笑颜开的样子,叶宁就知道,小姨今天估计在麻将桌上赢了一把大的。
周应淮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读书痛苦中。
沈婉和盛明初凑过来问女儿今天在幼儿园感受如何。叶宁毫不犹豫地说: “挺好的。”“开心吗?”沈婉问。叶宁: “我是开心的,妈妈。”
“别人开不开心我就不知道了。”
沈婉此刻还不懂女儿这句话的份量。
直到第二天,她和盛明初一起去接女儿放学,被老师留了下来。沈婉有些紧张和激动。
难道她人生第一次被请家长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吗?
随老师进了办公室,沈婉正要问是不是初一在学校出了什么事,老师就说:“沈女士,盛先生,我们想向你们请教一下,平日里是怎么教导初一的呢?如果方便的话,不知道您二位未来有没有空,来我们幼儿园做个分享。"
沈婉: "啊?"
老师说: "您是不知道,初一呀,可是个厉害的小朋友了。"
叶宁进幼儿园打定主意藏拙,主要是考虑到她这么一个重生而来的人混在真小孩里靠上辈子的经历当天才实在没意思。于是她第一节课坐在教室里的时候,认认真真发了一节课的呆。
在老师的带领下唱儿歌做游戏体验各种环节,叶宁也全当自己在体验新生活。
有些儿歌和舞蹈可能对真小孩来说太幼稚,对她这样的前大人而言正正好。
她本打算如此平静地混完这一天,哪知道同班里有位脾气很大,爱欺负人,还老扯女孩子辫子的男宝宝。
叶宁读的这幼儿园是私立贵族校,一个班也是精品小班,加上周应淮,不过八个人。前三个女生都被扯了头发,等这小孩准备伸手扯叶宁的头发时,叶宁身子往旁灵活一闪,这小孩直接扑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老师来了,他还恶人先告状,说叶宁欺负他。叶宁就乐了。
藏拙了一天,在怼人这事上藏不住了。
“我欺负你什么了?你说呀,你说清楚呀?不就是在你想拽我辫子的时候往前扑了下吗?自己摔着了还怪我?要不是你先干坏事,那自己能摔着吗?可不能吧。"
老师在一旁都听震惊了。
这什么神仙级别的语言表达能力啊!"这位小朋友我忍你很久了,拽别人头发好玩吗?要不要我拽你的试试?"小男孩哭着往老师怀里扑。
叶宁: "躲什么?让我拽一下啊!"“不要!”小男孩尖叫。
叶宁: "你现在知道不要啦!你拽别人的时候怎么都听不懂这两个字呢!"“来来来,拽一下,就一下。”
还没拽上呢,小男孩就哇呜一声: “我错了!呜呜!我错了!”
叶宁叹息一声: “你为什么没事就拽女孩子的头发?”
小男孩哭唧唧: “我想、我想玩!”
叶宁: “那你下次就张嘴问能不能一起玩啊。长嘴不说话,咋滴,手能替你说话?”
小男孩第一次见这么样的小姑娘,两三下就被训得服服帖帖。他眨了眨眼,问: “那我们能一起玩吗?
叶宁扬起一抹笑容: "不能。"小男孩刚刚高兴起来,这下又哭了。叶宁: "“小李啊,你得习惯。"
"这就是人生。"
"你又不是如意如意,哪能事事如你心意?"
“而且你刚刚欺负我了,还告状,我是不能和你玩的。”名为小李的男孩被逻辑绕晕了,最后抓到了一个重点。
“那我怎么才能和你玩?”
叶宁心想,下辈子吧。
但为了给这个小男孩的童年留下一抹温柔,她说: “你先不要欺负人,不要拽女孩子的头发。”
一看小男孩的表情,叶宁补充: “男孩子也不行。”
这么说完,叶宁真觉得自己长大了。
毕竟上辈子碰上熊孩子时,她的方法是发疯中邪吓回去。希望小李长点心,不然下一个被吓的就是他。
结果这第二天,小李真的有在变。
老师叹为观止。
她听到哭喊和告状赶去的时候以为自己要面临一场在过去出现无数次的小孩式吵架,却没想到,叶宁崽崽以一己之力扭转了局势,甚至还给小李以及整个班级都带来了教育效应!
"不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教育初一的,我想取取经。"老师的双眼里写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她是个好老师,是真心诚意想要学习更多培育和教养小孩子的办法。
奈何……
沈婉根本说不出所以然,抬手偷偷掐了下盛明初的腰。盛明初反手抓住她,牵着她的手,同老师讲了四个字。
"自然生长。"
老师悟了: "懂。"
她深沉地说: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德经》对此已有记录。"
盛明初双眼含笑: "
;是呢。"
沈婉在一边维持着优雅有礼貌的表情,等走出办公室,她瞪了眼盛明初。盛明初理直气壮: “我们对初一不就正是‘自然生长’的态度吗?”
“对。”沈婉回。
换个方式叫放养。
初一这孩子太有自己的主意了,沈婉和盛明初通常只是尊重她,偶尔加以引导,根本没有过多的干涉与强行的教育。
老师突然来求教育之法,沈婉和盛明初根本说不出一二,要说只能信口胡诌。这天回家,盛明初瞧着女儿,只叹一声: "三一啊,真有你的。"三一是叶宁的小名。从三姨化音而来。叶宁: “瞎,这算什么?”
好戏还在后头呢!
接下来在幼儿园的每一天,叶宁充分贯彻了上课大字不识,下课张嘴训人。凭借她这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她哥周应淮打架的名声,她都快把幼儿园的刺头全都驯服了。
这下来跟沈婉夫妇取经的不只老师,还有各路家长。
连带着沈立雪都被波及。
“这又是个打电话来问我你们怎么教孩子的。”沈立雪头疼地挂掉座机, “有没有天理呀?几年不说话,打麻将也不叫老娘,就为这跟我打电话?"
盛明初这可懂了叶宁那句‘这算什么’的意思。
“要不这幼儿园咱不上了。”盛明初指了条明路, "我们带初一去游学?"周应淮虽然不懂游学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得懂大姨父前半句话。他当即兴致勃勃地说: “我也要游!”
沈立雪: "游!在你脑子里的水中游泳是吧!"
说是这么说,叶宁从幼儿园退学,开始全世界巡游的时候,周应淮也跟着。
两小只国外跟任淑英待在一起,于森林大海边跑了几个月,野够了,又回国在沈婉拍戏的剧组附近体验生活。
这一处是个很典雅的小镇,古色古香,透着江南的风情。
镇上有一家私人的国学讲学处,也是茶馆,盛明初领着他们二人去观赏体验。结果在那地,周应淮碰见位小姑娘,穿着小旗袍从树上蹦达下来,抢走了周应淮看上的大果子。
周应淮不服,跟别人吵架。
"这
果果我先看中的!ISEE!"
去了一趟国外,偶尔讲两句奇怪的英语成为了他的习惯。
旗袍小姑娘瞧着已有五六岁,抛了抛手里的果子,满不在乎地说: "小豆丁,谁先摘下来就是谁的。"
周应淮炸雷了。
"我马上四碎了!"他喊。"反正你是小豆丁。”小姑娘说, “我都上小学了!"
叶宁: "……"
你俩可别争了。谁也没比谁大多少。
她正看戏呢,就见那茶馆主人唤: "谌熙,你又胡闹。"谌熙吓得把手里的果子往草丛一丢。
"我没!"
周应淮眼睛一亮,准备抢先告状。叶宁拦他,拽住他的衣服。
周应淮挣脱,蹦跳到人面前,举手喊: "叔叔!她有!她摘果果了!"
为了取得证物,周应淮一头钻进草丛。再出来的时候,麦色的小脸蛋被刮花,手里举着一个果。谌熙瞪他一眼。
周应淮浑然不觉,十分乐呵,叶宁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还很得意: “妹妹,你看,我赢了。"
叶宁怜悯地看他一眼: “是啊,你赢了。”
“我祝你这辈子一直嬴下去啊。”
老周啊老周,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得罪了谁啊?等再过十多年追不上老婆的时候,可千万别说你妹妹我今天没拦你啊!
叶宁和周应淮在这小镇住下了,盛明初与谌熙的父亲在国学一事上谈得来,沈立雪又喜欢在茶馆搓麻将,便总带着两小只去玩。一来二去,三位小朋友混熟。叶宁和谌熙成了穿一条裙子的好姐妹。至于周应淮……也算是跟谌熙混成了欢喜冤家。
叶宁偶尔瞧见两人打闹,总是免不得想起梁屿森来。
上辈子他们总是一起玩,当然,还有姜予微。
也不知道这辈子大家还能不能遇见。
叶宁才感慨完,没几天,就从妈妈嘴里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名字。
“最近组里来了个小演员。”沈婉说, "蛮有灵气的。"
叶宁坐在摇摇椅上,舔着雪糕,漫不经心地问: “是咩?谁呀。”
沈婉:“姓梁。
她琢磨了下。
"叫梁屿森。"
叶宁的雪糕一下落在公主裙子上。盛明初手里的茶也不香了。梁屿森?这不就是觊觎他闺女那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