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1：全文搜索关键词，人帅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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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都快写吐了……抱着起火的键盘，坚持写完伏笔！晚安！
第732章 番外
◎如果没有重生之巨江市场：人性复杂。3◎
这是一场有头无尾、黯然收场的异地恋。
伤心难过？
倒是不至于。
不过郁闷的情绪总是难免的。
【俗话说的好, 哪怕是养条狗呢……处得久了也有感情。】
平日里有相处、有交流、有分享的，突然，那只狗就跑走了, 大部分人都需要适应一阵子吧？
路楠适应丢‘狗’的方法倒不是开始下一段, 而是——好好工作。
她改变工作状态，变得更拼，路楠的下属和客户是第一时间发现的。
当然啦，也不是说路楠此前工作不积极。
只是她现在颇有几分废寝忘食的意思了。
即便现在还是Q2季度, 理论上来说是白酒销售的淡季，路楠也能找出相当多的活儿分配给市办下属们，并且说得很有道理：“淡季怎么了？淡季做好准备工作，才能在旺季来临的时候抢占先机！”
……
“这么一想，之前张飞在的时候，我们的日子可真幸福啊。”会后, 杨超不由自主地感慨。
可不是么！
张飞虽然为人是猥琐了一点，但是他并不是拿捏市办所有人的，他只在市办挑软柿子捏, 路楠来之前被他使唤得团团转的业务因为受不了而离职；
路楠来之后, 充分吸引了张飞的‘火力’，杨超等人的工作自由度自然就高。
自去年张飞被开，路楠上任，巨江市办业务们的工作量一点一点地增加。
大家发现：不知不觉中，每个工作日居然有半天的工作量了！如有的人做事效率不那么高, 可能得忙活大半天！
更可怕的是，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 既定工作任务量已经成为常规安排了。
总不能先前都老老实实接受工作安排, 过了一年，突然说自己完不成吧？这说出去也没人信呐！
也正是这样，巨江市办的业务们发现，路楠这个城市经理当得还是有点儿水平的，并且渐渐对她服气起来。
田阳卷了卷手里的调查问卷，放进双肩包里：“我倒是觉得现在更好。多劳多得。”
“也是。”杨超也就是随口抱怨两句，看在更加合理更加丰厚的奖金的份上，他也愿意兢兢业业地出门干活。
他们手里的调查问卷是路楠找人设计的，其核心是关于七月开始的升学宴、庆功宴酒席事项调查。
每年的七八月此类宴席是最多的，只是先前大家对用酒没有特别的讲究，一部分人直接和饭店、酒店买；另一部分人则是自己去名烟酒店、批发档口拿货。
前者饭店酒店会给出比单桌酒水消费要优惠的价格，喝不完还能退；
后者退倒是也能退，只是买的时候如果不懂行，也有买到假酒或者是同品牌下贴牌厂家酒水的可能。
路楠正是发现了这一点，觉得此类宴席大有可为！
经典酒和谐酒的目标群体是较为阔绰的人群，特曲正好适合中等收入的家庭。
只是拟定怎样的促销方案还需要再斟酌：比如说是直接买赠正品好呢，还是赠送赠品好呢？又或者是和经销商联合搞返现红包呢？
源川酒水能否在gw消费限制之下另辟蹊径打开升学宴谢师宴市场，就看今年！
路楠很重视这件事，遂每位业务都拿到三四百份问卷，附带一些圆珠笔、水笔之类的小礼品，奔赴各自负责的区域。
路楠不仅要以身作则，更因为她想暗示下属们，她会亲自参与，所以不要妄图作假糊弄她。
所以她的手里也有同样数量的物料。
不过她现在是城市经理啦，适当时候用一下钞能力也不会心疼，比如说找经销商的促销员、助销员，问他们愿不愿意赚点外快。
这样，
一来，可以让经销商的基层业务领她的情，日后田阳他们传达源川促销方案的时候，人家能更多一二分的走心；
二来嘛，可不要小看这些经销商的基层业务们，他们对各个渠道终端的情况了若指掌，这其中不仅包含源川的信息，还有其他竞品的信息。
……
下属（勉强）听话，工作（越来越）顺利。
路楠心说：即便今年开年形势不太好，但按照巨江市今年的销售情况，今年元旦总部下发的任务量在Q4季度一定能完成，只是超额多与少的问题了，也就是说，我今年大概可以拿到和去年差不多数额的年终奖。
刨除路楠的日常开支和留下三五万应急备用，剩下最起码还有六十万。这些钱，在省会海临市都足够当首付了，还是市区大户型的首付！
“你想买房？挺好的呀，我一直觉得女生就该有自己的房子。”林夕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路楠笑着说：“所以我找你这个有经验的人取取经呀。”
林夕叹了一口气：“那我确实有经验传授给你，可以让你少踩坑。”
关于买房，林夕踩的最大的坑自然是买了一套公寓：“……当时手里钱不够多，又着想一套房子证明自己混得很不错。事实证明，买房子毕竟是大事，不能急，更不能冲动。能买七十年产权的，就尽量不要买小产权。不然不仅周围人员复杂、商用水电价高，在学区方面还不占优势。我买了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增值，远远不如我后来买的这一套。”
路楠安慰她：“林夕姐你已经很厉害了。在你这个年纪坐拥两套房产！”
林夕得意地挑眉：“那是！”
接着，她一五一十地给路楠传授了一些买房心得：“可惜你不考虑在巨江买房，不然我还可以给你参谋一下近期开的新楼盘。”
……
两人的闲聊还言犹在耳，变故就猝不及防地到来。
先是路楠发现，自她开完半年度会议回来，就好像有人时不时跟着她，尤其是在所住小区周围！
她的感觉不会有错的，有好几次，她都察觉到陌生人举着手机仿佛自拍其实是在拍她。
事关自己的安危，路楠绝对不会容忍。
她直接报警，不过……没有确凿证据，又说不出自己和什么人有过节，似乎接线那边并不太重视，只是说会把情况记录下来——这也可以理解啦。
所以，路楠找了田阳和杨超，同他们商量了一番，最后成功将盯梢路楠的人堵住了。
对方连忙举手：“我不是坏人！”
林夕突然要从茂源辞职。
再是她租给路楠的房子出了点问题，得收回去。
路楠不是那种主动打听八卦的人。
不过谁让她前几天堵到了疑似私家侦探呢？
再加上路楠现在在经销商的最基层业务中人缘很好，有人主动给她通风报信：“林夕和我们陶总的事儿被老板娘知道了，是老板娘让她走人的。听说林夕的房子车子都是我们老板出钱买的，现在老板娘要把东西收回去。”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很大。
路楠最初见到林夕的时候，她就是精明能干、八面玲珑的业务经理。
深入干了白酒销售的人自然会知道，这个行业的利润有多大。
所以路楠对林夕之前有房、有车、衣着精致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疑虑。
看见一个漂亮女人有钱就觉得人家的钱来路不正，那不是心中是狗屎看谁都是狗屎么？！
只是路楠没有想到，林夕这份光鲜亮丽的生活背后，可能真的有一部分并不是工作获得的正当薪酬。
又或者，其实路楠已经有所察觉了，只是一直不肯相信而已。
茂源的品鉴会她经常去，酒桌上，陶总和林夕之间偶尔有暧昧的气氛、也有人开他们的玩笑。
先前，路楠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酒桌上喧闹，两人经常附耳说话也没什么的；我也曾是酒桌上的玩笑话的主人公，他们的调侃不好当真的。
“……抱歉啊路楠，害你还得临时找房子。”林夕垂着头，勉强地笑笑。
对方下垂的发丝并不能完全遮盖她脸颊的手指印，路楠有些尴尬：“没事儿，中介那边已经给我推了好几处房源了，这两天我就能搬走。”
说完这几句话，两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
林夕抬头：“你也听说了吧？我和陶总的事。”
“……嗯。”路楠除了应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的父母当年离婚的导火索正是路父‘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所以，路楠对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十分不齿。
可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周围，这个基本可以确定是第三者的人居然是自己来到巨江市之后对自己帮助最多、亦师亦友的林夕，路楠有一瞬间的茫然。
第733章 番外
◎如果没有重生之巨江市场：人性复杂。4◎
林夕似乎是察觉到了路楠面对她的时候神情有几分不自然, 遂故作洒脱地笑笑，以过来人的口吻说：“路楠啊，这个社会本来就是笑贫不笑娼的。看得出来, 你家经济条件不错, 所以你有底气拒绝来自各方的诱惑。”
路楠知道，对方指的是哪些事，当时应对那些客户的时候，她还向林夕取过经。正是林夕教她婉拒又不得罪人的招数, 让路楠觉得林夕同样是有底线有操守的好女孩。
林夕嗤笑一声：“先前，不论是朱总半开玩笑地说送你一只包，还是牛总提议你和他们公司的销售团队一起去国外素质拓展，或者是杨总约你单独吃饭并表示要带你买衣服、买手表等等，你都无动于衷。当时我就觉得蛮有意思的，这些老男人以前面对年轻小姑娘的时候, 大概是太容易得手了，所以居然连你的车钥匙都没有注意到。就这一点来说，还不如你原先的上司张飞呢, 至少张飞没两天就知道了, 想要以权对揩你的油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只是想占一点金钱方面的小便宜。”
“在你看来，那些蝇头小利啥也不是。而我在和你接触过一阵子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几十万上百万的钱恐怕也不值得你抛弃你的自尊和自爱。不过，我很好奇, 如果有一天，有人让你做一些并不违法, 只是违背你道德观的事情, 对你开出的价码是上千万甚至上亿呢？”林夕侧头, 看向路楠。
路楠顺着林夕的话思考：千万？上亿？如果真的有这样一笔财富放在我面前，我还能坚持住我所谓的原则吗？毕竟这个数额的钱足以让一个人的生活跨越阶层。有这个钱，我不必再因为‘拿人的手短’而在面对父亲的时候缺乏底气；我还能改善母亲和弟弟现在的生活！
钱啊，真的能解决生活中绝大部分的问题。
路楠的神色有几分怔忪，不过她很快回神，发现自己其实被对方带入了思维误区。
她直视对方：“林夕姐，你说的不对。”
林夕眨了眨眼：“怎么不对。”
路楠继续说：“你的假设不可能成立的。如果有人对我开出上千万或者上亿的价码，那一定是我能给他/她带来超过这个数额的价值，也就是说，那时候的我必定在某些方面有难以替代性——我不认为单纯的外貌或者身体能值这个价钱，更大的可能性还是自身能力。那么，我又何必要做违背自己价值观、道德观的事情呢？我想，值那个价钱的我，一定有其他方法赚到同等的金钱，哪怕过程曲折一些、漫长一些；哪怕最终到手的钱还得打个折扣，但是那才是我想要的、能够牢牢握住的，并且是真正属于我的。”
林夕愣了愣。
她没想到，路楠这个比自己小了六七岁的女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诚然，林夕还是觉得路楠的家境是她说这番话的底气，不过一名大学毕业没两三年的女孩子、并且一直从事高端白酒销售辗转于高端商务酒局的女孩子能够这么清楚地认识到这些，是当初在相同年纪的自己远远所不及的——要不然，那时候的她也不会没抵挡住诱惑，走了捷径。
林夕当然知道自己错了。
但是和陶总纠缠这么多年，已经尝到走捷径的好处，现在让她重回正途=辛苦生活，她是做不到的。
“……我没想破坏别人的家庭。”林夕觉得自己没有想要‘上位’的心，有时候在公司遇见陶总的妻子，她都是客客气气的，表现得和一般员工无二。
陶总确实给她钱了，但是她也帮了陶总不少忙。
那些酒桌应酬，不都是她喝得更多？哪怕对方开一些低俗的玩笑，她照旧能接话，让酒桌的气氛继续热下去——毕竟陶总也说了，他妻子根本不适应那种场合，动辄就给其他人脸色看。天长日久，他需要身边有一位八面玲珑的女伴，帮他分担酒桌压力。
林夕觉得，这样的行为在一众嚷嚷着自己是真爱黄脸婆让位、或者算计对方家产死命要钱的‘小三’里头，应该是温和无害的了吧？
路楠垂眼，轻声说了一句：“可是你的选择依旧已经伤害了一个家庭。”
林夕忍不住辩解：“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是啊，你说的对。”路楠抿了抿嘴，“不说这些了，你检查一下家具家电有没有问题，还有，剩下多少应缴水电费，从押金里扣吧。”
……
从林夕的房子离开，路楠漫无目的地开了一段路，最后将车停在江边的林荫道上。
去年这个时候，成功扳倒张飞，路楠高兴得带着林夕来江边兜风，兴起之下，两位精致时髦的女郎直接买了烧烤串和啤酒，在沿江的石板上吃了一顿。
而此时，下午两点，八月的巨江市烈日凶猛，江边一个人也没有。
树上的蝉鸣撕心裂肺，就算路楠关着车窗也能听见。
路楠长长地了一口气。
刚才，她不应该对林夕说那番话的。
即便她们是比普通工作关系要更亲密一点的朋友，可作为成年人，体体面面地疏远和自己三观不一致的人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只是林夕和陶总之间的事儿，让路楠想到了她的父亲。
路父出身农村，是那时候相当难得的大学生，毕业后又分配了林业局的工作，端上了铁饭碗，还娶了老领导的女儿。在当时是跃龙门的典型了，放到现在，大概就叫——凤凰男？
路楠三四岁的时候，路父办停薪留职，下海创业。
路楠的外公虽然是林业局的领导，不过他是铁面无私的人，路母因为学历不够，他照样没给自己亲女儿安排工作。所以路父创业过程中，路楠外公并未给他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路父将创业地定在余安市区，那么他创业前期关于人脉疏通等等，多多少少沾了岳父的光。
天时地利人和、路父的脑筋灵活（就连路楠的母亲都承认，一双子女在学习方面大概率是继承了前夫的基因），在那个下海捞金的年代，他毫无疑问地成功了。
家里有钱之后，就从泥瓦房搬到了居民楼，越搬房子越大。
只是，路父路母之间的矛盾好像也变多了。
路楠小时候并没有深入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家每年过年都在外公家里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