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她慌张的挽住桑珞薇的手臂搀进屋内,关上门扶她到自己的卧室。
“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晕。”桑珞薇揉着发痛的额头敷衍着好友的关心,皱眉挪动酸软发痛的双腿走到衣柜处翻出睡衣。
“真的?”司缦绮狐疑的看着她异于平常的怪异走路姿势,心底的疑虑一点点扩大。
“珞薇,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她小心翼翼的措词,就怕一字不慎伤到了桑珞薇。
走向浴室的桑珞薇闻言身形一震,猛然回头,潋滟水眸噙满惊讶与恐惧。
她这样的反应教司缦绮心一沉。
“缦绮,我……才没有被谁欺负,我真的只是头有点晕……”桑珞薇结巴着掩饰。
“是吗?那你为什么才回来?”见她不想承认,司缦绮紧紧追问。“你不是早该和以前一样一下课就回来的吗?今天怎么比我这个夜猫子还晚回家
?”
“我有个学长从国外回来约了我,所以回来晚了。”面对好友的的咄咄逼人,桑珞薇显得有些难以招架。
“学长?”司缦绮秀眉一拧,“就是那个在美国进修的温学长?”
桑珞薇点点头。
司缦绮美目一眯,“是他欺负了你?”
“呃?”桑珞薇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给楞住了。
“珞薇,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司缦绮几步走到桑珞薇面前,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抬手扯开她的制服领口,视野里顿时现出一片片颜色深浅不
一的草莓与齿痕。
“……”尽管已经猜到事情大概,但猜测一被证实,司缦绮还是掩不住眼里的惊愕。
她弯身一把将桑珞薇的制服裙摆撂至大腿处,发觉那双润白细腻的腿上更是青紫淤痕满布!
“缦绮够了!”桑珞薇羞愧难当的扯下裙摆,又去阻止司缦绮解她衣扣的双手。
“你还说不是那个姓温的欺负了你?”司缦绮双目喷火,“王八蛋!我要杀了他!”
“不要!”桑珞薇急忙拦住她,“不是学长,他没有欺负我。”
“那是谁?”司缦绮不依不饶。
桑珞薇转身回避好友紧迫逼人的视线,脑海里清晰浮现出那张毁掉自己清白身躯的俊美面孔,教她胸口一阵窒息的痛,身子抖得险些站不住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司缦绮楞了楞,“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是被……”翻到舌尖的‘强~暴’两个字在脱口而出之际被及时刹车。
即使是这样,她震惊的表情还是让桑珞薇觉得羞愧难堪。
chapter 6 盛世集团总裁
“珞薇~”司缦绮抱住她单薄的身子,心疼得要命。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珞薇,你有看清楚那个混蛋的长相吗?告诉我,我来绘图,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把他揪出来——”
“缦绮,不要再说了。”桑珞薇打断她,“我不想再提有关这件事的任何话题。”
“为什么?”司缦绮难以置信的瞪着被欺负得惨兮兮的桑珞薇,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桑珞薇咬着下唇不语。
“珞薇?”司缦绮碰她一下,却不小心将她手中的睡衣碰落在地。两人同时弯腰去捡,忽地有什么方小说西从桑珞薇的制服口袋里掉出来。
司缦绮眼尖的瞄到其中一样是桑珞薇的学生证,但另外那张在灯光下闪着耀眼光泽的卡片又是什么方小说西?
捡起来一看才知道那是张精美的烫金名片,而上头那一大串头衔及后头那个设计华美的名字震得司缦绮张嘴好久说不出话来。
“咦~珞薇,你怎么会有这个人的名片?”
“什么名片?”桑珞薇探过头去,念着名片上头的头衔,“盛世集团总裁?”
“对啊,盛世集团总裁温霆御,你们怎么认识的?”
桑珞薇摇头,“他是谁?”
“不是吧,你不认识他?”司缦绮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可是全球女性心目中呼吁最高的最佳夫婿诶。英俊多金有钱有权有地位。听说还是个天才,年纪轻轻就从英国伦敦政经学院取得MBA学位及金融财经双博士,这么出色的男人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谁?那你怎么会有他的名片?”
“我不知道,也和我无关。”她将名片扔进垃圾篓里,走向浴室。
“珞薇,他会不会……就是欺负你的那个混蛋?”
桑珞薇僵住。
※々々々々※
盛世集团总部,总裁室。
“立即停止公司在华冠大卖场的所有商书货源供应,并收回代理权。同时联系所有与华冠有合作或者正准备合作的公司,务必要他们终止与华冠的……合作?呃,总裁,这个……是不是弄错了?”
卢卡斯手执文件,满脸疑惑的看向身侧目光停留在笔记本屏幕上的温霆御。
“哪里弄错了?”温霆御眼也不抬,视线依旧停留在原处。
“华冠和盛世不是一直合作愉快,两家关系——”
“从今往后两家不会再有任何关系,而很快商场上不会再有华冠的存在。”温霆御沉声打断他,冷峻面容满是坚决。
“哈?”卢卡斯震住。
怎么会这样?昨晚总裁不是还和华冠执行董事在Fashion酒店谈到凌晨才回家吗?他以为两家合作关系应该会更密切才对。
“总裁,是不是和华冠的合作出了什么问题?”
“卢卡斯,”温霆御移开视线,抬眼看他,眸底隐隐含着一丝不悦,“怎么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是学不会什么时候该闭嘴当哑巴?我要的资料呢?”
“哦,已经弄好了。”卢卡司从一本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资料递过去。
chapter 7 有多远滚多远
姓名:桑珞薇
生日:1987.9.26
兄弟姐妹:无
家庭状况:父母离异
目前情况:就读XX高中高三,和同学在外租房
……
才十七岁,果然还是未成年少女。
温霆御拧眉瞪着桑珞薇的资料,头疼不已。
熟记地址,他起身。
一旁想偷瞄的卢卡斯来不及缩回伸得长长的脖子,被抓个正着。
温霆御神色一冷,凤眼瞪去。
“你还不走?不用做事是不是?”
卢卡斯呵呵傻笑着摸摸后脑勺,抱起文件退出总裁室。
※々々々々※
半个月后。
看一眼时间,离下课还有两分钟,桑珞薇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教科书及作业簿准备走人。
“珞薇,明天礼拜,我要回南部老家,你要不要一起去?”身后的司缦绮小声问她。
她摇头。
下课铃响起。司缦绮一下蹦到她面前。
“我是怕你一个人在家会胡思乱想,还不如跟我回老家散散心。”
“没关系啦,缦绮,我已经……没事了。”桑珞薇勉强笑道。
没事才怪。司缦绮在心里哼着。却又拿她没办法。
“那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我知道了,你别像个老妈子一样,好罗嗦~”
“厚~嫌我罗嗦~”司缦绮徉装生气的瞪她,两人嬉闹着一同走出教室。
在学校门口,两人分道扬镳。
桑珞薇目送好友离去,半晌才回神走向对面的站台准备坐公交车。
这时,“嗤——”地一声,一辆流线极佳的跑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俊美脸旁。
※々々々々※
流淌着浪漫轻音乐的咖啡厅里,桑珞薇低垂着头,始终不敢将目光投向对面满脸冷酷的男人。
“桑小姐,那晚的事情我已经向你解释清楚。当时如果不是你走错房间也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所以那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她不语,揪紧桌布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说吧,你想要什么?”见她一直不吭声,温霆御冷漠的语气明显透着一丝不耐。
“……”
“桑小姐?”
温霆御皱眉睇着始终不肯抬眸看自己一眼的桑珞薇,沉吟了会,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递到她面前。
“想要多少随你填。”
“……”
“桑小姐,今天我来找你就是诚心想处理那件事情,当初也给你留了名片,是你没来找我。而你这样像个哑巴一样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或者你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我不要钱……”桑珞薇终于开口,声音却细若蚊蚋。
“什么?”
“我不要你的钱……一分都不要……”
不要钱?这次听得极清楚的温霆御冷哼了声,尾端上挑的凤眸斜睨着身子微微发颤的女孩,视线飘向窗外。
“那你想要什么?”他冷声问。
“……有多远滚多远。”
“你能不能说大声点。”温霆御不耐的拧眉,视线重又落在渐渐把头抬起来的那张满布痛苦痕迹的苍白小脸上。心莫名揪了一下。
“我说……你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我只要这样。”
温霆御神色阴鸷的望着满脸坚决的桑珞薇,很快站起身来。
“很好,如果这就是你要的,我会让自己在你眼前消失得很干净!”
chapter 8 六年后
六年后。
昏沉沉的梦境里,层层叠叠的镜头走马观花般交错闪现。睡梦中的桑珞薇蹙着眉,双手无意识的抱住头,几番挣扎着想醒来,眼睛却怎么也无法睁开,梦境反而越来越清晰……
“别装出一副被强~暴了的无辜表情,我没兴趣陪你玩,你只要乖乖配合我就好……”
冷冽的男声在耳畔清晰扬起。滚烫的身躯紧密贴合在她光裸的娇躯上。她挣扎着,又踢又咬,指甲在男人身上划过一道又一道伤痕……
“很好,这是你自找的!”男人冷哼过后,双手抱住她的臀部狠狠沉入。
“啊……”
她尖叫出声,同时身子猛地弓起,头往后仰,十指死死揪住床单,脸上满是身体被狠狠贯穿后的痛苦神情……
“妈咪,妈咪你快醒来!”
耳边隐约听见一个稚气未脱的童音扬起。
桑珞薇呻~吟了一下,缓缓打开眼。对上一张粉雕玉琢的小小脸庞。
“阳阳。”
“妈咪你醒了?”阳阳开心的扑进她怀里,嘴里却满含怨念的念叨着,“妈咪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呀,一大早就鬼喊鬼叫,这样很吓人的好不好?”
田萌疲惫的轻吁口气。
六年了。曾经被侵犯的噩梦仍然如影随形。随着噩梦从不间断的光顾,至今,她仍清晰记得被侵犯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就像是深深镌刻在了脑海里,怎么也无法抹去。
“妈咪,你天天这样做噩梦,难怪没男人要你。”见证过桑珞薇相亲六七次却每每以失败告终的阳阳总结出她失败的原因。
桑珞薇拉回神游的思绪,抬手轻拍了下怀里那颗黑黑的小头颅,“你放心,妈咪今天一定相亲成功,给你一个爹地。”
“可是妈咪,这已经是你第八次这样跟我保证了,每一次都落空,鬼晓得这次会不会例外。”
桑珞薇闻言跨下脸,“阳阳,妈咪在你眼里就那么没魅力?”好歹她走在街上回头率也高得吓人好不好。
“我是怕你失败次数多了对自己没信心,到时候又要学缦姨边哭边唱《卡门》了。”
阳阳说着从她怀里站起来,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比做兰花指状学失恋后的司缦绮扯开喉咙凄凄惨惨的唱:“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方小说西有什么了不起……”
一时间,满屋子都是他阴阳怪气的歌声。
桑珞薇受不了的翻个白眼,笑骂一句小混蛋,下床牵着儿子走向浴室。
“宝贝,你先刷牙洗脸,吃完早餐妈咪送你去幼稚园,下午呢,妈咪要相亲没时间接你,让缦姨去接行不行?”
阳阳点头接过挤好牙膏的牙刷,想了想又说,“妈咪,我跟你商量一件正经事吧。”
桑珞薇瞅一眼儿子一本正经的表情,尽管已经习惯了他异常早熟的口吻,却还是忍不住翻个白眼。
“什么正经事?”
“你能不能透露一点爹地的消息?哪怕只告诉我他的名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