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霜站在门口,见沈韫回来了,她忙说:“沈韫,还没走?”
沈韫看向向青霜,他低声说:“嗯,刚才只是出去了一趟。”
向青霜说:“你晚上还要值班吧,你快去值班吧。”
沈韫到也没说什么,对于向青霜的话,他便说:“晚上我再来看安夏。”
沈韫又对安夏说了句:“我先走了?”
安夏还有些舍不得,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沈韫便没再同安夏多说,向青霜这时说了句:“我送你吧。”
沈韫对向青霜说了句:“不用了。”
可是向青霜坚持送着,沈韫只能同着她朝病房外走。
两人朝前走着。
向青霜一直在心里想着什么,这时,向青霜停住,她对沈韫说:“沈韫,你和安夏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沈韫听到向青霜这句话,他看向她。
其实沈韫和安夏的母亲并不熟,在他印象中,安夏的母亲至少是温柔娴淑的,无论何时何地说话,都是轻声细语那种女性。
面对向青霜的话,他只说:“我在随安夏的时间。”
向青霜笑着说:“我看提早定了吧。”她想了想又说:“安夏的病情那天……”她停顿了几秒说:“是有隐情的,你知道,我一直是拿安夷当自己亲身女儿对待,所以她做任何事情,我都是尽量维护着她,可是她……”
向青霜瞬间抹着眼泪说:“可能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吧,所以,其实这样类似的事情很多的,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伤害到了姐姐的身上,安夏现在还不清楚这件事情,她也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发高烧而已,而且清辉,其实,组合家庭真的很难,安夷可能一直觉得我们抢了她的爸爸吧,而我当时也是出于家庭和谐考虑的。”
向青霜在沈韫面前哭着。
面对向青霜的哭泣,沈韫只是无情绪的看着。
向青霜见一直都没有说话,她问:“沈韫,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做法很不对,会不会对安夷太…可能我越是这样越是害了她。”
向青霜在那哭着同沈韫说这些,沈韫笑着说:“没有,其实这些事情我也不太了解,您有您的顾虑,所以不用特地跟我解释什么。”
向青霜说:“我就怕你觉得我隐瞒安夏的病情,会多想。”
沈韫说:“怎么会。”
沈韫抬手看了眼时间说:“我实在得走了,很抱歉。”
向青霜反应过来,她拭了拭眼角的泪说:“你快去上班吧,安夏这边有我照顾呢,你不要太担心。”
沈韫嗯了一声,便没再多同向青霜说话,便从医院离开了。
她看着沈韫离开,在心里想,看来是不得不下狠手了,做人果然是不能仁慈的,一仁慈就是在给自己惹祸端,她不知道刚才那番说辞,他会不会信,现在暂时只能如此解释了。
向青霜也转身回了病房。
安夏在医院内治疗了一段时间,因为身体恢复的很快,没什么异常安夏便出院了。
出院那天是沈韫去接的,因为沈家的人来探望安夏,所以全都去了安家,沈韫早上接了安夏,车子便朝安家开。
安夏因为刚出院,所以心情特别的好,她坐在沈韫身边说:“那是我第一次住院,我没想到生病竟然会是这样的难受,而且你知道吗?我今天早上发现我手臂上好多的针孔,这也太恐怖了,医院是我人生中,最为恐惧的一个地方了,我终于知道以前安夷为什么不肯——”
安夏的话忽然就顿住了,她反应过来什么,便赶忙止住。
她刚才太过放松了,什么都没多想,就是自然而然,鬼使神差一般说了那样一句话。
她的话突然便断掉,在开车的沈韫,在安夏话断掉时,便侧脸问安夏:“怎么了。”
安夏立马笑着说:“哦,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没给我妈打电话,同她说,我们现在回来了,不然她不好准备。”
安夏便赶忙拿出手机在那拨着,而沈韫脸上虽然没什么情绪变化,可手稍握紧了方向盘。
车子到达安家后,两人便从车上下来,一起朝大厅走着,这时安夷一手抱着课本,一手抱着小黄从里头出来,似乎是去学校上课。
沈韫和安夏停住,安夷也停在那看着,她抱着小黄朝安夏走了过去:“姐姐、”
她的这句姐姐刚唤出来,安夏立马便往沈韫身后一躲,安夷立马停住。
安夏说:“把你的狗拿走!”
安夏不喜欢狗,而且是相当讨厌,而安夷偏偏就养了一条。
安夏一副很害怕很讨厌的模样,可安夷偏偏就站在那,摸着小黄的脑袋,似笑非笑看着。
安夏又说了句:“你给我把这东西拿开!”
安夷看着她,笑着就是不动。
沈韫见安夏害怕成这般,便对她说:“走吧,先进去。”
安夷就是故意的,故意抱着狗狗出现在安夏面前。
安夏便快速进去,沈韫在那跟着。
安夷见他们走了,而她的车也到了,便放下怀中的小黄,抱着书朝着外头的车走去。
沈韫回头看了安夷一眼。
正好看见安夷进入车内,寒冬的天,她竟然就穿了一条百褶短裙,上衣是学校的校服,露着一双细白的腿,长发披散着。
门被关上后,她的车子便离开了。
沈韫收回视线,便继续朝前走着。
客厅内坐满了人,沈家的人都在这,老太太他们刚才自然是看到那个女孩了,也看到那女孩跟沈韫和安夏遇见了,只是谁都没有说话而已。
安夏一看到苏杭如跟老太太,便立马飞奔了过去,唤着祖母,妈妈!
苏杭如和老太太见安夏安全出院,自然便是对她一顿关心,问她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不舒适的地方,深怕她还没复原出院,当然苏杭如问了几句后,便暗自观察了沈韫一眼,沈韫见到那个女孩似乎并未有什么异样。
苏杭如紧着的心,倒是彻底的松懈了。
安夷到达学校教室后,琳琳问安夷:“你的试卷和论文都做了吗?”
安夷将书和笔记本都拿了出来回:“都做了啊。”
天啊,琳琳不敢相信。
她说:“你做的啊?”
安夷点头说:“是的。”
琳琳说:“你快给我看看!”
这也太神奇了!安夷竟然把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做了。
安夷把做完论文和试卷全都给琳琳,琳琳在那翻看着。
工工整整竟然!
而且论文的水平,安夷怎么现在这么厉害了?
琳琳感叹。
可是一边感叹,琳琳一边拿着安夷的试卷在那抄着。
安夷在一旁可悠闲了。
沈家这边,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那说着话,待到吃完午饭,以及一直到下午四点,沈家都未从安家离去。
而安夷那个时候已经上完课回来了,不过她上完课直接回了房,未和楼下的人有半分的接触。
一直到接近五点的时候,沈家的人才从安家离开。
而沈韫在送着家人到老宅后,并没有在老家这边待着,而是又回了公寓。
他回到公寓楼下,从车上下来后,他便朝楼道走去,天已经很黑了。
彻底的黑了下来。
他进入了电梯。
到达楼上后,他拿着钥匙正要要去开门时,沈韫动作突然停住,沈韫低头去看脚下的影子。
沈韫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停在那看了几秒,便回头看去。
上午看见的那个人,依旧抱着作业课本还有电脑,站在她身后。
沈韫刚才完全没有注意楼梯的角落。
她竟然又来了。
沈韫便回过头,继续开门。
他最先进去,安夷跟在他身后。
到达里头,沈韫将门关上,她抱着课本进卧室。
沈韫便换了鞋子,随着她走了过去。
到达里头,她依旧已经坐在书桌旁了,坐在那等着她,沈韫看了她一会儿,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他拿着她的书和试卷,问她:“吃药了吗?安夷。”
安夷坐在那看着他,可能是有求于她,安夷想了想,便拿出药在那吃着。
她现在似乎有些听沈韫的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韫的错觉。
沈韫看着她吃完了药,便替安夷在那做着作业。
安夷便自己去外头找果汁喝。
她对这,相当的熟悉。
沈韫便一直在书桌那端替她忙着。
差不多又是两三个小时,沈韫替她都工整的完全。
可之前坐在他身边的人,因为无聊,已经在她床上躺下睡下了。
沈韫朝她看过去,她窝在他床上睡着。
沈韫没有吵醒他,他也有些口渴,便从书桌边起身,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便朝厨房走去。
而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目光随着他移动的,他看着沈韫进了厨房后,人便也从床上起来了,她下来床,尾随着沈韫走了进去。
沈韫正在喝水,感觉门口有人后,他看了过去。
她站在那,盯着他看着。
沈韫将杯子从唇边拿了下来,看向她。
她人便走了过去,抱住他。
沈韫有一瞬间的错愕,可是错愕之后,沈韫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他瞬间明白过来了。
面对这样的行为,沈韫应该是要制止的,可是他没有,他整个人靠在厨柜上,任由她如此着。
她似乎是越来越痴迷了。
沈韫低着头,感受着。
沈韫的手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怎样,他手紧抓着厨台的边缘,可是紧抓了一会儿,沈韫松开,手忽然抱住了安夷的身子,将她紧抱住,像是要将她摁进自己的身体里。
而他颈脖处的人,也死抱着他,两个人在那相互拥抱着,像是合为一个整体了一般。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需要他的,沈韫听着她的下咽声,沈韫抱着她,在那低声问:“安夷,好了吗,可以了吗。”
可是她在他颈脖处依旧没有离开。
也不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自己松开了沈韫的颈脖,满嘴是血的从沈韫脖子上离开,然后脑袋退了退了,便看向他。
她下巴处在滴着血。
那是沈韫的血。
她舔着唇角,对沈韫说:“甜的。”
沈韫看着她那张妖冶的脸,没有说话。
忽然,沈韫的理智完全的丧失了,他抱住了安夷的脑袋,便吻了上去。
她的唇上全是血。
沈韫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他用力的吻着怀里的人,紧紧的,窒息般的吻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韫停止,喘着气唇从怀中的人唇上离开,他看着她脸。
她下巴处的血,早就没有了,只有一些血迹在那,她看着他。
只是一瞬间,沈韫又将她用力的抱进了自己怀里。
而那个人在被她抱在怀里后,又挨在他颈脖处。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再次从他房间离开,沈韫看着她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后,她便消失在沈韫面前。
看了几秒,他的身子软在门框上,在电梯显示到达一楼楼层后,沈韫的身子才从门框上起身,他关了门,便又走了进去。
他的衣服上依旧是一大片血,沈韫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头有点晕,他手撑在玄关处,缓了一会儿,觉得晕眩感过去后,沈韫才站直身体继续朝前走着。
这就像个秘密,她需要的时候总会来主动找他,可是不需要的时候,她便会离开。
沈韫却像是默认了她这种行为了一般。
沈韫再次解着衣服,去了浴室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他脖子上已经开始伤痕累累了,一排一排牙齿印,可是这几天她咬的都是同一个伤口,因为同一个伤口更不费力气,更容易出现充足的血液,而且因为长时间没愈合,隐隐有腐烂的趋势。
沈韫只能进行消炎杀菌处理。
第198章
第二天一早,安夏身体好了的缘故,所以一早来沈韫这里帮他做早餐,来犒劳他这段时间的辛苦。
沈韫来开门后,安夏便走了进去。
一走到里头,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熟悉的感觉便扑面而来,这种感觉让安夏能够想起很多的事情,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套房子,可是很奇怪,沈韫却很喜欢住在这里。而且他多半时间都住在这里,甚至都很少回老宅那边。
而且,这里头的装潢,和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里头摆放的物品,都未见有什么大的改变。
安夏来的早。所以沈韫也才刚起来了,他穿着睡衣见安夏精神十足,他问:“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安夏说:“给你做早餐啊。”
在国外的时候,安夏时常会去给沈韫做早餐的,因为沈韫时间比较忙,而安夏和他专业不同。所以空闲时间比较多。
沈韫笑着说:“好吧,我才刚醒。”
沈韫脸色有些苍白,安夏发现了,她以为是他昨晚没睡好,她提着食材进去问:“你昨晚没睡好吗?”
沈韫确实是有些头晕的,他揉着脑袋说:“嗯,好像有点。”
他将屋内的灯都开了,外面其实还是有点黑的。
安夏说:“你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安夏看了一眼屋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没忍住的说:“沈韫,换个房子吧?”
沈韫正要推门去卧室换衣服洗漱,听到安夏这句话,他停住,看向安夏。
安夏说:“妈妈不是说新房快好了吗?你可以搬过去住的。”
对于安夏的话,沈韫想了想说:“最近比较忙,以后要搬的话,结婚后再搬吧,不然挺麻烦的。”
不知道为什么,安夏就是心理很不舒服,沈韫没说搬,但也没说不搬,可话内的意思,短时间里,没有搬的打算。
可是安夏连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所房子内待,太多不美好的一切了。
安夏说:“沈韫,你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所房子里?”
安夏本来无比好的心情,因为这所房子,而坏到了极致。
沈韫也听出安夏的语气不对劲了,他说:“安夏,我只是暂时没时间搬而已。”
安夏说:“你不觉得住在这里,很不好吗?你这样让我总有种很不好的想法,你根本就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
气氛出现短暂的沉默。
沈韫沉默了几秒说:“好吧,我过段时间就搬。”
安夏听见沈韫说搬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松了一口气,她对沈韫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沈韫,我只是觉得,这样只会让我们更珍惜彼此,我也不想你一直困在不好的回忆里。”
沈韫紧抿这着唇,良久他回了句:“嗯,好。”安夏走了过去。抱住了沈韫。
沈韫的目光却落在这间房子内,好半晌,他的手缓缓抬起,也拥住了安夏,他在她后背轻拍了两下,对安夏说了句:“对不起安夏。”
安夏抬头看向他,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沈韫说:“我去换衣服了。”
安夏说:“嗯,我给你去准备早餐。”
“好的。”
之后安夏便去了厨房,给沈韫准备。
而沈韫回了卧室后,又看了眼卧室里的一切,里头确实装了太多的东西了。
沈韫便朝浴室走去。
之后两人一起吃完早餐,便一起出门,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
沈韫去医院上班,都觉得头有些昏,时不时揉着脖子,沈韫平时都只和白开水,那天在医院竟然用红枣跟枸杞泡水喝着。
医院的女医生一瞧见。当即就笑了,问沈韫:“呦,沈医生,您也开始养生了?
沈韫面对他们的调侃,只能回:”最近有点贫血而已。“
那女医生查看了一眼沈韫的脸色说:”还真是有点啊。“
沈韫说:”嗯,可能缺乏营养吧。“
那医生在同沈韫玩笑了一会儿后,便出去了,而沈韫拿着水在那饮着。
之后那几天,沈韫都经常喝着,就连苏杭如瞧见了,都以为沈韫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呢。
沈韫却只是同她说,补充下精力。缓解下疲惫而已。
苏杭如倒是未再多想,不过她还是开始给沈韫做点营养的东西给他补一补,毕竟医院太忙了,天天吃外卖,谁受得了。
沈韫那几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都回下意识的看向楼道,可是那个人,又没再出现过。
沈韫想,她应该会有好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吧。
他便开门进了里头。
那几天沈韫在安夏的催促下,搬了房子,当然,他暂时还没有搬去新房,因为那边刚装修不久,立马住进去不是很好,所以沈韫在医院附近租了一套,在那边住下了,离医院比较近什么事情都方便。
不过沈韫搬了房子,安夷并不知道,在他搬了后的前一天,她又去找他了,可是站在门口,她发现房间内似乎没有灯,好像也没有人。
沈韫的邻居从电梯出来,见安夷站在那,便对她说:”这户搬走了呢。“
安夷听了,便又转身离开了。
安夷回到家时,安夏正在楼下同向青霜说沈韫搬房子的事情,安夷听着,径直上了楼。
沈韫搬房子后,安夏便充满了兴趣给沈韫布置房子,实际上沈韫那几天都非常忙碌,所以也便随便安夏去折腾,其实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一个暂时的落脚地而已。
安夏却不同,积极的很,她只希望沈韫新住所那里,全是属于自己的印记。
下午安夏从沈韫放在那回来,便朝屋内走,她回来倒也没有惊动家里人,只是径直上楼走去,她正要进自己房间,可才到门口。
便听见两个佣人在里头说着话。
”你知道吗?安夏小姐生病听说是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安夏脚步立马停住。
那人说:”什么高烧,会烧成那般?三四天都处于昏迷状态?听人说,安夏小姐是被人投毒所致。“
那佣人惊讶的问:”投毒?!“
里头的两个人正在安夏房间打扫着,其中一个佣人声音过于高了,她立马制止住说:”你小声点啦,这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那个拿抹布的佣人问:”怎么会是被人投毒呢?谁这么大胆子?竟然给安夏小姐投毒?“
”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那人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那佣人见左右无人,便挨靠在身边的佣人耳边轻声说着。
可才说完,那个人直接惊呼出一句:”安夷小姐?!“
安夏站在外头,她手猛然一紧。
在那佣人惊呼出后,那个说着八卦的佣人,立马去捂住她惊呼出那名字的唇。
她害怕的说:”你小声点啊!要是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那被捂住唇的佣人,立马把那人的手给拿掉,她说:”怎么会是安夷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佣人说:”我没有搞错,而且这件事情夫人还知道呢,可是夫人一直都未有声张,甚至还刻意隐瞒着。“
”怎么会?安夏小姐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夫人怎么会不声张,难道还去护着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人吗?“
那佣人说:”谁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夫人反而更疼爱安夷小姐呢,你没瞧见以前夫人多关心安夷小姐。如今虽然没那么好了,可总得来说夫人还是挺喜欢安夷的,她之所以不声张,还是有些护着安夷小姐的成分吧。“
”那可对安夏小姐太不公平了!“
安夏一脚踹开了半掩的门,里头的佣人完全一副惊吓状,朝门口看过去。安夏便站在那冷冷的看着她们问:”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两个人佣人完全没料到安夏会在外头,你看我,我看你。
立马说:”安夏小姐!我们什么都没有说!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啊!“
安夏又一次大声问:”我问你们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情?!“
佣人被安夏问的,浑身在发颤。
如果不是真的,她们怎么会知道这一切,凭空捏造,凭空想象吗?
安夏之前也以为自己是发烧和感冒,可仔细一想,这哪里是发烧感冒?发烧感冒怎么可能到她那一地步?
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啊!她被人投毒了!而她的亲生母亲,却帮别人瞒着她,欺骗着她!
而她竟然半点都未察觉!
安夏转身立马冲到了楼下,就要去找向青霜问个明白,可是她冲到楼梯口,又停住,不对,她不应该去,她怎么肯告诉自己实话?!
她从小就觉得自己的母亲,喜欢安夷比喜欢自己多的多!原来竟然都是真的啊!
那么她找她还有什么用?她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不护!
安夏站在楼梯口。她喘着气,告诫自己,先不要轻举妄动,她得去找爸爸!
安夏,去了医院,调了自己所有的生病住院的档案。她的用药以及病情。
果不其然,佣人说的全是真的。
安夏颤抖着手,将那些档案塞到自己包内,离开了医院的档案室,然后她拿出手机给安清辉打了一通电话。
安清辉正在外头开会,看到安夏打来的电话后,他摁了接听键:”安夏,找我什么事。“
安夏在电话内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安清辉说:”还要一个星期,怎么了。“
安夏说:”您明天能够回来一趟吗?“
安清辉皱眉问:”怎么,有事吗?“
安夏说:”我有事情要同您说,很重要!“
安清辉这边还有重要的事情,并且还有几个会议,不过听安夏的语气,似乎是真有什么事情要同自己说,他说:”那我调调时间,后天飞回来吧。“
安夏说:”好,辛苦您了。“
安夏同安清辉挂断了电话,等他回来,安夏就会把所有东西全都甩在她的父亲面前,她要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夏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又去了沈韫的科室,沈韫正好在办公室,见安夏来了,他从椅子上起身,走了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安夏看着沈韫,没有说话。
真的只是食物中毒吗?她食物中毒沈韫会不知道吗?他是医生吧?
是不是所有人都瞒着她?
安夏试着问沈韫:”沈韫,我生病的那段时间,真的只是高烧不退的原因嘛?“
一问到这个问题上,沈韫的目光忽然就扫到了安夏的包包上,安夏的包,是大开口的,沈韫看到了半截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