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说:"还是你的药管用。"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沈韫笑着说:"舒服了些就好,要不要喝点水?"
安夏确实口干的很,白天烧的太糊涂了,不过再吃了沈韫开的药,感觉舒服了不少,她点头说:"喝点。"
沈韫端给安夏。安夏喝了许多下去。
一整杯只剩下一点点,安夏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活了下来。
如今已经是到晚饭十分了,向青霜从外头走了进来,她见安夏醒了,便走了过去忙问:"怎么样了?"
沈韫说:"退烧了。"
向青霜还是不放心,便伸手去抚摸安夏的额头,还真是退烧了,没那么烫了。
谢天谢地。
向青霜说:"沈韫在这陪你一天了,正好到吃饭的时候,赶紧下楼吃饭吧。"
提到吃饭,沈韫立马说:"阿姨,不用了,我得会有事情要去医院,所以晚餐的话。您和安夏一起吃吧。"
向青霜没想到沈韫竟然不一起,她说:"不吃晚饭再走吗?"
沈韫对向青霜说:"不了,我还有事。"
安夏说:"那你赶紧去忙吧。"
沈韫今天本来要上班的,因为安夏,医院那边请了假,所以他还要去一趟医院。
现在安夏高烧退下来了,向青霜也放心了不少,见沈韫还有事,便没再强硬的留他吃晚饭,便对沈韫说:"我送你。"
沈韫看向安夏,他说:"好好休息。"
安夏笑着说:"好的,你快去吧。"
向青霜便送着沈韫离开。
等送着沈韫离开后,向青霜便l心事重重的回了楼上。
而沈韫的车径直去了医院,他今天的班是别的医生替的。所以今天晚上他得值夜班。
他进了办公室后,替他替班的医生说:"女朋友没事了吧?"
沈韫说:"已经退烧了,没事了。"
沈韫说:"我来接班,你下班吧。"
替他替班的医生说:"行,那我下班了。"
他拍了拍沈韫肩膀便从办公室离开了,剩下沈韫在那,沈韫在办公桌上整理着。整理了一圈后,他今天并没有手术,所以便去了病房查看病人。
沈韫值班到十点,晚上便下班,他刚从住院部下来,一辆车突然停在沈韫面前,沈韫停住。
车上走下来,三个人,为首是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程凯,他立马笑着走到沈韫面前,沈韫停住,看着他。
程凯到达他面前,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拿出烟盒,给沈韫递了一根烟。
沈韫看着并没有接。
程凯像是想到什么,他说:"对,我忘记你从来不抽烟的。"
程凯说:"我今天来找你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我那两个小弟,沈医生,咱们以后好歹都是一家人,不如--"
程凯的话才说到一家人上。沈韫冷着脸,面无表情便从他身边经过,要离开。
程凯立马又拦住说:"哎,别走啊,沈医生。"
沈韫问程凯:"谁跟你是一家人?"
沈韫问完,便走到车旁,去拉车门。
程凯跟了上去。说:"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一家人,只是你好歹买我一个面子,我那两个小弟,真的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沈韫直接坐入车内,他对车外的程凯说:"我不管这些,我建议你去找医院保安部会比较好。"
沈韫直接升上车窗,甚至都懒得跟程凯多说一句话,他车子启动后,便直接从程凯面前开离。
程凯站在那笑着,他两个小弟跟了上来,递了他一根烟,程凯接过,由着小弟点燃,他吸了一口,微眯的眼睛依旧落在沈韫离去的车上,他呼出一口烟雾说:"算了,不卖面子就不卖面子,他不就是知道安夷用的是我的人,所以咬着不放吗,那就让他们到里头关几天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程凯冷笑了一声。说:"依旧是那副讨人厌的高人一等姿态呢。"
程凯的小弟在一旁恭维着说:"他看不起您,可又能怎样?安小姐不一样不喜欢他,喜欢您吗?"
程凯笑着,夸奖了小弟一句:"会讲话。"便将自己手上的烟,塞到了小弟嘴里,便也朝着车那端走去。
别说,他今天来。还真是故意来恶心他的,两个人也应该是碰碰面了。
里头太闷,沈韫将车窗全都降了下去,风灌了进来,吹拂在他没表情的脸上。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沈韫的车到了家,他从车上下来。便直接进了老宅。
沈韫的二叔也刚回来,在餐厅吃饭,他见沈韫回来了,便对沈韫说了一句:"哎,你的车怎么被人喷了?"
沈韫停住,对沈旭东说:"嗯,昨天。"
沈韫的那辆车被保安部开去了警察局那。
沈旭东知道沈韫的车,他问:"你和程凯又怎么了?他怎么又缠上你了。"
那两个人被保安部送去警察局了,恶意恐吓,加蓄意破坏他人财产,怎么说都得拘上几天,而且保险公司那边还会介入,钱也得赔。
如果不是看到了沈韫的车,沈旭东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准确来说。也并不是程凯同他有什么,而是程凯的人被安夷使唤而已。
当然沈旭东并不知道里头的情况,以为沈韫又和那程凯发生了冲突。
沈韫说:"没事,只是一点小事而已。"
沈韫说的轻描淡写,并不在意。
沈旭东可就担心多了,他说:"别跟这种下三滥计较,免得脏了自己。"
沈韫说:"嗯。我知道。"
他有点累,便对沈旭东说:"二叔,我先回房休息了。"
沈旭东说:"你去吧。"
沈韫推门进了自己房间。
这一天算是过去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六点的时候,沈韫还在睡梦中,被电话震醒,沈韫睡的并不算早,应该也就几个小时而已,他在床上缓了一会儿,便伸手将手机从桌上拿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号码。
沈韫怔了一会儿,他接听,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在这还没大亮的黑夜。里头有被褥的摩擦声,以及呼吸声,她似乎是在床上翻腾着。
虚虚实实的,让沈韫有些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躺在那,持着手机安静等待着,听着那边的动静。
可没多久,电话那端便传来安夷的声音。非常的清晰,她说:"安夏又发烧了哦,沈韫哥哥。"
接着,她在那端相当开心的笑着。
沈韫那一瞬间脑海里的朦胧睡意,瞬间清醒,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安夷,便挂断了电话。
沈韫耳边传来电话的断线声。
沈韫将手机从耳边放了下来,才一分钟,沈韫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安家那边打来的,沈韫揭开身上的被子,立马从床上起身,他下了床,他摁了接听键。他站在屋内喂了声。
电话那端传来向青霜相当着急的声音,她说:"沈韫,你醒了吗?"
沈韫说:"我刚醒。"
向青霜说:"你方便过来一趟吗?安夏又发烧了!"
竟然是真的。
沈韫连忙回了句:"好,我现在立马就过来。"
沈韫挂断电话,去浴室内换了衣服,便朝房间外走。
才六点,他屋内的动静。便惊动了苏杭如,她从楼上下来,而沈韫正好在外面发动车,苏杭如追了出去问:"沈韫这么晚你要去哪?"
沈韫没想到母亲醒了,他降下窗户对大门口的,苏杭如说了句:"我去趟安家。"
第196章
沈韫到达医院后,向青霜同佣人在外头等着,沈韫走了过去询问:"怎么样?"
向青霜说:"正在做检查。"
沈韫看了检查室,手微微收紧。
差不多两三分钟,检查室的门开了,安夏被里面护士推了出来,沈韫和向青霜走了过去,安夏醒着的,不过没多少力气,人也迷糊着。
所有人便一同推着安夏朝病房走,安夏的手紧握着沈韫的手。
沈韫都始终都未说话。
等到达病房,之后便是等检查结果。
安夏还烧着,所以一直处于昏睡的情况,她的手都未松开过沈韫的手。
沈韫坐在那,沉默着。
向青霜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似乎是在等检查结果。
可是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护士走了进来说,目前查不出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发烧,具体情况还需要继续往下查。
向青霜在那反复的问:"怎么会查不出呢?为什么查不出?还要多久?"
向青霜在那焦急问着,接二连三的问了不少问题,可是护士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让他们继续检查等结果。
检查不出什么情况,向青霜又开始在病房内四处走着。
而沈韫看向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安夏,只是愈发的沉默。
下午苏杭如和老太天全都来医院看安夏了,安夏还处于不醒的状态,而苏杭如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单独将沈韫拉了出来询问:"怎么会突然这样?检查结果怎么说?"
沈韫只说:"目前还在查,还不知道具体原因。"
苏杭如说:"你是医生,沈韫,你也不知道吗?"
沈韫再次低声说:"还在查,等结果。"
苏杭如说:"你去问问其余医生行不行?具体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苏杭如颇有一个问到底的姿态。
沈韫却再一次对苏杭如说:"都是一样,没有差别,还是要等结果。"
苏杭如性格本就急躁。她说:"等结果等结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不清楚吗?沈韫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你怎么一点忙都帮不上?"
苏杭如就希望沈韫此时能够给自己一个切确的答案,来安下大家的心,毕竟他是内行,可苏杭如刚才问了那么多,沈韫始终都是等结果,这让苏杭如的心乱到不行。
老太太从里头出来说:"哎呀,你在这里急有什么用,沈韫是当医生的,可当医生的,也要等过程不是?现在还在检查当中,你问他,他能回答你什么呢?"
苏杭如说:"妈,这得总有个原因吧,怎么找不出呢?"
她们深怕是疑难杂症。
老太太说:"你别急好不好,你如此,搞的所有人都急的很。"
老太太拉着苏杭如进去,苏杭如便没再逼问沈韫。
而沈韫,在苏杭如他们进去后,便也跟随着进了房间。
躺在病床上的安夏,全身都是汗,嘴唇都被烧红了。
沈韫隔着一段距离,看着,看了好一会,沈韫终究是从她身上收回了视线,脸侧向了一旁。
安夏被送去医院后,安夷便躺在房间的贵妃椅沙发上等待着,她细白的手上端着一只高脚杯,高脚杯内,是猩红的液体,在灯光下,透亮,透亮的,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安夷不喝。只是摇晃着,看着那些液体在杯内旋转着,翻腾着。
这时,江妈妈从楼上匆忙走了上来,她进了安夷的房间后,便说:"小姐,我打了电话去医院那边问了。"
安夷放下手上的杯子,她从沙发上如一只轻巧的精灵一般跳跃了下来,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沙发上,朝江妈妈走了过去,她走到江妈妈面前后,便拽着江妈的衣角,关切的问:"姐姐怎么样了?"
江妈妈说:"没查出原因,还在发烧中呢。"
安夷听了,便松开江妈的衣角,又朝着哦沙发那端走去,她上了沙发。抱起沙发上的抱枕说:"还没查出原因嘛?沈韫哥哥也不知道吗?"
她轻笑着。
江妈说:"都一起在等进一步检查出来的结果。"
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安夷心情很好的笑着说:"嗯,我知道了。"
她便抱着抱枕,窝在了沙发上朝外窗户外看着。
江妈妈见安夷没再说话,便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门口依旧站着两个保镖。
晚上,安夷要出门,那两个保镖跟着,安夷带着温热的鸡汤,进入了车内,她要去医院,探望姐姐。
那两个保镖跟着安夷进了同一辆车,之后车子从安家开离。
安夷在两个保镖的随从下,来到了安夏的病房门口,门口静悄悄的,也没什么声音,在安夷伸手要推门进去时,她手又停住,她忽然侧头看向身后的两个保镖问:"你们也想同我一起去里头见姐姐吗?"
那两个保镖立马停住。
安夷笑着说:"不能吵醒姐姐,你们要在外面乖乖站着哦。"
安夷便推门直接进去,甚至都没有询问。
病房内,向青霜已经回去了,沈韫守在这,安夏晚上醒了一回,不过又昏睡了过去,里头静悄悄的,只听见点滴滴落的声音。
沈韫正坐在安夏的床边,他身子陷在椅子内,手肘抵在扶手上,手支着脑袋,正闭目休息着。
就算是休息,沈韫的眉目也依旧是紧闭的。
安夷站在那看着,看着沈韫的侧颜,看了好一会儿,她轻声唤了句:"沈韫哥哥。"
沈韫忽然惊醒,他睁开双眸。目光朝门口看了过去。
安夷穿着白色连衣裙,外面是一件淡粉色温暖毛衣,她松软的发丝温顺的垂在肩头,手上提着保温杯,就那样乖乖巧巧的立在那看着沈韫。
沈韫仅有的一点模糊睡意醒了。
她提着手上的鸡汤,朝沈韫走了过去,她第一眼就是去看床上的安夏。
未醒,熟睡着。
安夷说:"姐姐还没有醒吗?好可怜,怎么办。"
沈韫就坐在那无表情的看着她。
安夷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她放下手上的鸡汤,然后便站在那定定的看着沈韫说:"沈韫哥哥,你变坏了,你撒谎了。"
沈韫知道安夷指的是什么,他从椅子上起身,冷声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他根本不想醒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在她心目中始终都是那个温顺的小姑娘,他以为她只是偶尔有些超出常人的想法,可是她现在却在要她姐姐的命。
沈韫皱眉又问:"安夷,你要适可而止!你以为这件事情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吗?迟早会查出来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你明白吗?"
安夷点头,无所谓的说:"知道就知道喽,大不了就把我抓起来坐牢嘛。"
沈韫一把扣住她的手,他紧攥住。
安夷低头看着,突然,她皱眉说:"你把我抓疼了,沈韫哥哥。"
沈韫希望她还能够听自己的话,他说:"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安夷,我们治病好吗?"
安夷直接将沈韫的手给甩开:"我没病!"
沈韫的手被她甩开很远,沈韫看着她。
安夷冷声说:"有病的是你,你需要治病,你这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丑八怪,别碰我,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她又在用这种话来伤害着沈韫,她说完,转身便要走。
可沈韫却追了上去,他再次将安夷拽了回来,他说:"安夷,你不要再这样做了,你听我说好不好?"
安夷又再次甩开:"别碰我!"
她现在讨厌极了他的触碰,除非她主动触碰他,不然,她不允许他碰她,一点而也不允许。
沈韫紧抿着唇看着她。
安夷又一次说:"需要治病的人是你,你这个神经病。"
安夷似乎深怕他再来抓她,逃跑似的推开门,朝前跑的飞快。
沈韫追了出去,等他到达走廊。正好看见她飞奔的进了电梯,后头两个保镖,也迅速在后头追着她。
沈韫还想过去,这时,安夷的电梯门正好合住,同时旁边另一辆电梯的电梯门被打开,里头出来一个人,是提着一堆的水果的薛棋。
她远远的看见他,唤了句:"沈韫!"
沈韫目光一挪,他看到了薛棋,终是停止住了再去追她的想法。
薛棋提着水果,朝他走了过来,她见沈韫站在那问,便问:"你站在这做什么?"
那辆电梯,已经飞速下降好几楼了,沈韫便只能对薛棋说:"没事,你怎么来了?"
薛棋说:"我来看看安夏。她怎么样了?"
沈韫便带着薛棋转身进了病房。
薛棋到达里头,安夏正熟睡着。
沈韫去给薛棋倒水。
薛棋在安夏床边问:"还没查出原因吗?"
沈韫拿杯子的手停住,对薛棋说:"对。"
他继续倒着,水满了后,沈韫端着水杯过来,递给薛棋。
薛棋接过。
安夏此时额头上,又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沈韫拿起一旁的毛巾给安夏额头擦拭着,接着,便又替她擦拭着双手。
沈韫照顾的很仔细,
薛棋端着水杯,在一旁看着,她觉得此刻沈韫应该比任何人都担心安夏,她便对沈韫说:"不要担心,应该很快就会查出病症的。"
沈韫没有说话,只是替安夏擦拭着。
第二天一早,向青霜一早来医院替沈韫的班,而沈韫自然得回去休息。
沈韫从医院离开后,外头的阳光有些刺眼,沈韫并没有回老宅,因为回去的话,家里所有人必定又会追问沈韫安夏的情况。
沈韫将车停在停车场后,便疲惫进入了电梯,眼神麻木的看着电梯的数字,一层一层往上跳着,跳停在沈韫的一层后。
沈韫从电梯内出来,正要拿出钥匙朝里头走。
可是他手才刚放入口袋,他便看向门口站着的人。
安夷正抱着课本,笑着看向她。
她竟然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安夷站在那不动,也同样看着他。
沈韫便拿着钥匙去开门,安夷随着他的脚步动了两下,她的目光落在沈韫开门的手上。
沈韫开门走了进去,他在玄关处停住,微侧脸朝门外看去。外头的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沈韫收回视线,便继续朝里头走。
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找自己,不然她不会来这里的。
沈韫如此想着。
因为走的时候,这里的窗帘都是拉上的,沈韫便走去落地窗处,将窗帘给拉上。
安夷抱着书竟然直接进了沈韫的卧室。
沈韫停下手上动作,他再次看着。
这真是一件相当令人意外的事情。
沈韫将窗帘彻底的拉开后,他有点饿,随便在厨房内弄了点吃的,当早餐,之后,他在外面洗了个脸,用毛巾缓慢的擦拭干净脸上的水珠,沈韫便放下,出了浴室,朝着卧室走去。
她竟然在书桌旁边坐着。
在沈韫进去后,她便坐在那抬头看着沈韫。
沈韫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停住。
她说:"帮我做作业。"
沈韫朝书桌上看去,许多的试卷,加电脑上的一篇临床医学的论文。
沈韫知道,她是有事情来找自己的。
沈韫没说话,安夷坐在那看着他。
沈韫最终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便替她处理作业和论文。
她在一旁看着,她什么都不会,选这个专业,本来就是有预谋的。
写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沈韫替她的作业差不多快要进入尾声时,安夷忽然爬进沈韫的怀里。
她主动靠近着他。
沈韫停下键盘上的手,她坐在他腿上,仰头看着他。
沈韫继续在电脑上敲击着。
安夷盯着沈韫的唇。
沈韫的目光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安夷竟然去亲沈韫。
沈韫直接侧开,拒绝安夷的亲吻。
他侧脸闭着双眸,安夷勾唇笑看着。
她的目光落在沈韫的颈脖上,她忽然抱着他的脖子咬了上去。
鲜甜的味道。他的血,她要这个,如饥似渴。
沈韫知道,她的意图不只是作业的,她会主动靠近自己只有这个。
她要的越来越多了,沈韫感觉到痛处。
可是他也只是紧皱着眉头,任由她在那喝着。
她咬的越来越用力,牙齿陷入他颈脖内越来越深,充足的血液,从她唇角流泻出来,流在她下颌处,缠着她的脖子,沈韫的脖子。
沈韫痛感越来越强烈,他手抓着安夷抓着他衣襟的手,他低声说:"安夷,够了。"
可是她跟入迷了一般,还在用力吞咽着。
沈韫只能抱住她的脑袋。阻止着她。
安夷似乎是喝饱了,在被沈韫拿开后,她唇上,下巴上全是沈韫的血。
她还舔着唇角。
沈韫的衬衫上,全是鲜血。
沈韫的手立马捂住伤口,防止她再次贴上来。
可是他的脖子上还在流,安夷盯着。
沈韫将她从身上抱了下来,放在桌上坐着,他说:"我处理下。"
他便迅速出了卧室。
安夷坐在看着,感觉下巴上有液体滴了下来,安夷低头看去,滴在她手背上的,是一滴新鲜的血液。
安夷舔干净。
沈韫在外有浴室迅速处理着脖子上的伤口,血止住后,他又迅速脱掉自己染血的衬衫,换上。
等换的差不多后,他才朝外走,安夷正站在那看着他。
她的下巴上全是干结掉的血。
她裙子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