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巨大的拉力从他脚腕处蔓延。
杨力凝神一看，他一直养着的金毛狗丢丢也变得巨大无比，足足有一个成人那么高。
它一出现，衬得房间格外的狭小。
金毛犬的智商本来就高，如今开了灵智，便跟通人性了。
它焦急的冲了过来，咬住杨力的裤腿便是一拉。
在杨力看起来完全无法抵御的巨植，一下被丢丢拉了过来。随即丢丢一口咬在粗壮的杨柳枝上。
巨大的咬合力发出金属般的碰撞声，杨柳枝应声而断。
杨力似乎听见了窗外一声稚嫩如孩童般的尖叫声。
似乎察觉到房内有威胁存在，断了一截的杨柳枝快速的缩回了自己的枝条。
懵神的杨力还没反应过来了，一下就被丢丢用头给顶着摔了个跟头。
丢丢无辜的摇着尾巴，心虚的别过眼睛不敢看主人。
它只是想像往常一样跟主人撒娇，真没想害主人摔跤的。
杨力花费了一个小时接受了世界剧变的现实。
外面虽然是黑夜，但喧嚣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整夜便没有断过。
联想到凶残的杨柳树，杨力是心惊肉跳，他压根不敢想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什么样。
他比别人幸运的是，他的丢丢同样变异了。
似乎整个世界的动植物都变异了，除了人类。
人类就像被神给遗忘了一般……
随即，杨力在悲恸的同时，升起的是狂喜。
“云千毫，我来了……”
在异变的第一时间，云千毫便跟别墅里的秘书等人转移到了地下室。
别墅所在地区是鼎鼎有名的富人区，同时，绿植的覆盖率在很高，危险程度也节节升高。
就在云千毫拖着虚弱的身体联系营救势力的时候，别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杨力带着丢丢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天道好轮回，你看苍天饶过谁。
“云千毫，你去死吧……”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萌宠冲冲冲（二十五）
许大爷同苏离站在一起，亲眼目睹了世界的变化。
他心惊肉跳的看着一株才一米高的蔷薇苗，瞬间长成两层小楼的高度。
不过，这些让他胆战心惊的植物，在面对苏前辈的时候却显得格外的亲近。
就跟调皮的小孩子总喜欢跟自己亲近的人撒娇一般，不时用树枝戳一戳苏前辈的一角，很快又缩了回去。
但你要是认为它单纯无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要不是许大爷就站在苏离的身后，这株植物只怕当场就要朝许大爷露出血腥大口了。
“这个世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许大爷低落的呢喃着。
人类的命运在这场不平等的变化中被改写。
苏离意味深长的说道：“法则是公平的，任何的生灵在它面前都是平等的。人类称王称霸了这么久，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不过，万事万物总存有一线生机，只要人类好好把握。”
许大爷似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中。
许大爷一路跟着苏离从别墅中走了出来，隔壁的邻居也在自家喵喵的护卫下，战战兢兢的往外查探情况。
原本需要主人呵护的小母猫，如今也长得跟成年狮子一样壮硕。
许大爷目瞪口呆的看着隔壁邻居躲在大猫猫的毛发丛里，所向披靡。
但凡是想要伤害它主人的东西，全被丽丽凶残的咬了个稀巴烂。
当小公主喵的时候，丽丽便已经展现了它的爪功，如今变异了，是更加厉害了。
有了点智商的植物，瞅着眼前的生物不好惹，立马收敛了蠢蠢欲动的枝条，变得格外的安分守己。
它们是将欺软怕硬表现得格外淋漓尽致。
或者说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同时，许大爷在其中看到了一丝玄学大兴之兆。
灵气流已至，假以时日，这方小世界也将会发展成一个修仙或者异能世界。
当然，这一切暂时跟苏离他们完全没有关系。
如今的人类，还处于挣扎着生存的境地。
——
在死亡即将来临之际，云千毫心里是万般不甘心的。
他忍受屈辱，承受非常人不能及的事情时，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活下去，有尊严高高在上的活下去。
他的经济帝国，掌握着万千人的生死。他就跟古代的君主一样，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底下平民的悲欢离合。
这种权利的滋味，只要尝过的人便会深深上瘾。
云千毫从未想过他会死在一个平凡无奇的男人手里，就像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猫，被人虐待折磨，被人阉割一样。
云家数代人的努力才换得他如今的地位，他凭什么不能得意，那些蝼蚁又有什么资格能跟他相提并论？
如果说之前他痛恨命运多舛，令他俯身在一只可怜的橘猫身上的话，如今他却要感谢上苍，能再次赐予他重获新生的机会。
再他以为自己将彻底凉凉的时候，他没死。
恢复意识之后，身上充沛的力量令人的自信心爆棚，他感觉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
猫还是原先的猫，只是橘猫被人残忍割断的身体已经愈合。
只是，猫身是愈合了，但云千毫觉得他心上的伤却永远都愈合不了。
好了，他的敌人有多增了一个。
苏离，苏珊，还有一个姓杨的男人。
你们通通都要死。
橘猫嘴角咧起奇异的笑容，邪恶又可怕。
但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有时候都不要太自大，因为现实会教会你好好做人，做个好人。
现在世界的这个情况，似乎还是做动物更靠谱一些。
他果然是天选之子，成功之前，总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受常人所不能受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他会告诉所有人，霸总还是那个霸总，你爸爸还是你爸爸……所有人给我跪下唱征服。
就在云千毫心性扭曲，畅想着要将仇人残忍折磨着的时候，却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最先遇上独自一人站在路边的隔壁邻居。
新仇旧恨顿时涌起，这一次便先拿你开刀吧。
云千毫残忍的想着，迅猛的朝那个瘦高的男人扑了过去。
只是，他还没扑实呢，就被从旁边窜出来护住的丽丽挠得满头都是包。
【就算你是我小崽子的爹爹，敢伤害我主人，我也不会留情的。】
屈辱！
果然，之前打不过，现在还是打不过。
云千毫只能且战且逃。
然后，他第二找的是那个意图报仇伤害自己的男人。
臆想中的，把那个男人连同他的宠物狗一起撕碎的场景并没出现，他的身上反倒多添了被狗咬的伤口。
好吧，那只狗他打不过。那就找苏珊苏离那对贱人报仇吧。
云千毫先遇上的是在外闲晃的苏离。
或许当动物久了，思维也跟着同化了。
云千毫左右看了一圈，苏离身边既没有宠物，也没有异植，就她一人。
据他了解，如今人类就是食物链的最底端，面对这些变异的动植物，完全没有一击之力。
他兴奋至极，心中积攒已久的仇恨终于能得到释放了。
只是，他高兴的太久了。
【去死吧贱人】
苏离：“嘴这么臭，吃屎吃多了吧。”
“看来之前的教训，还是不够多呢……污污，你说是不是……”
巨大橘猫如虎啸的咆哮声，被淹没在了一个巴掌之中。
他巨大的身子倒飞了出去，兴奋又愤怒的声音戛然而止。
相比苏离身具奇力的认知，更让云千毫震惊崩溃的是苏离话里透露出的意思。
顾不上满嘴的鲜血，橘猫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喵叫。
【你听得懂我说话？】
【你一直都听得懂我说话是不是，所以……一直以来，你都在耍着我玩，你一直都是知道我身份的是不是？】
苏离：“啊，你说这个啊，确实是的。”
“不过，你被丽丽给欺负，真不是我故意的。”
苏离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云千毫整个人差点没疯。
不被人知晓还好，他还能自好安慰，但一想到他的一切经历，都被人尽收眼皮子底下，跟个笑话一样。
苏离在他心中的仇恨值再次盖过苏珊，晋升为第一。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萌宠冲冲冲（二十六）
一想到，一直以来他就跟小丑一样，自以为无人得知他的屈辱，小心谨慎的掩藏着自己的异常，说不定看在别人的眼里，早就在肆意的嘲笑跟讽刺，甚至那些都是苏离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尊严碾压到泥泞之中。
看着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落到此中境地，是不是格外的有快感呢？
可恶，她真该死。
今天不弄死她，难消他心头大恨。
此时，苏离早已成为了云千毫的心魔，让他的心快速的腐坏。
不隔了伤口上的腐肉，他逐渐扭曲的心是好不了的。
但云千毫似乎忘了，刚才那巴掌便是他想要报复的人简简单单甩出来的。
他早就被仇恨蒙蔽了的双眼，选择性的遗忘了这些。
直到巨大的橘猫再次被拍成了猫饼，慢慢的从城墙上滑落下来，一口血吐出，连带着一嘴的利齿也跟着被吐了出来。
动物的武器，除了利爪就是那一口尖牙了。
把了尖叫的凶兽，就跟被废了一半一样。
云千毫悲愤交加，最近他是被霉运缠身了吗？干啥啥不顺，做甚甚不好。
他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愤怒……
但凡被他惦记想要报复的仇人，武力值一个个变得比自己还要厉害。
他一腔仇恨，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现在他完全没了想要报复的想法了，只求这些坏家伙们，不要计较他的冲动了。
瞧在云千毫已经这么惨的份上，苏离大度的不计较其冒犯自己的事情。
她手一挥，“回自己体内去吧。”
自觉得自己做了好事的苏离，抿起嘴微微笑。
她果然是个以德报怨的大好人，如此也算是弥补的对云千毫这段时间的心理创伤了吧。
而反应过来苏离口中所言之意的云千毫，却无半点喜悦。
之前他心心念念的返回自己的身体之内，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
相比人类孱弱的身体，更加强大的异兽才是以后这个世界的主基调。
况且，他之前的身体，现在应该已经死亡了吧。
死亡是不可能死亡的。
杨力并没有下杀手，为了这样一个坏家伙令自己双手染上鲜血，并不值得。
现在，霸总云千毫只怕是活着比死了要来的更难受吧。
——
番外（一）
“小姨，姨夫，我瞧见苏离了，她成为了御兽师，身旁跟了一只厉害的大猫咪。”
“我亲眼看到那个大猫把一株巨型的食人花咬了个稀巴烂。”
衣不蔽体的苏珊，兴奋又激动的手舞足蹈，麻木的眼神中浮起一丝名为希望的亮光。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打着转，脑海中各种念头飞快的在转动。
御兽师诶，如今最尊贵厉害的存在。
嫉恨在苏珊的眼里一闪而过。
为什么不是她，反而是苏离呢。
不过没关系，御兽师的身份是可以转让的。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普遍认知。
众所周知，御兽师最关键的点在于异兽身上，只要获得异兽的认同，成为其主人后，便能自然而然的成为御兽师。
只是已经变异，灵智在线的异兽们都异常衷心自己的主人，所有直到现在，苏珊都没听说过有人真正的成功后。
她倒是听说过有人害死过一位御兽师，无主的异兽总能重新认主吧。
却未曾想到，那只异兽宁愿自觉身亡也不愿再重新认主。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别的捷径可走，据说，只要其主人自己要求异兽另择其主，也是有一定几率能成功的。
对此，苏珊在瞧见了苏离的踪迹之后，便开始在心里计谋着一切了。
甚至，她会觉得这是上天给她提供的送上门的机遇。
依照姨夫对她的宠爱程度而言，只要她哀求，十有八九姨夫会让她得偿所愿。
至于她小姨……苏珊冷笑的呵呵了几声。
苏珊最近也算是弄明白了她姨夫为什么会对她如此好的原因了，全是因为自己的亲生母亲之故。
只是就是陈然对她再好又有什么用，秩序崩坍，所有的人类全都在挣扎的想要活下去。
陈然一个糟老头子，能自己活着已经很厉害了，就别说再帮衬她什么了。
苏珊拉了拉被人粗鲁撕坏的衣服……想活下去，出卖尊严在所难免。
不过，很快她就不必再如此委曲求全了。
苏珊的脸上露出的梦幻般的神色，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跑在中途的时候，因为太兴奋，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子颠了一下，一个踉跄，苏珊恍惚了一下。
脑海中快速的闪过许多碎片记忆。
等眼里的清明恢复后，苏珊咬牙切齿的诅咒道：“该死的窃夺者，橘猫本来就是我的。”
在这段突然被塞入的记忆中，她所瞧见的橘猫是一直都跟在自己身边的。
在世界骤然之前，她是光鲜亮丽的大明星，甚至还嫁给了云海集团的总裁云千毫。
就是世界大变之后，她才知晓，她的丈夫便是那只一直跟着自己的橘猫。
而且他还有变身能力，能自由的在异兽跟人类的身份上转换。
从此，她成为尊贵的御兽师……
如果说苏珊之前只是想将自己小表妹御兽师的身份抢过来的话，现在便是想将苏离置之于死地了。
胆敢染指她的男人，该死呢。
——
污污瞟了眼鬼鬼祟祟的朝自己接近的女人，不以为然。
这个女人瞧着就弱得一匹，也就抬抬爪子的事，对它产生不了一点威胁。
污污也没当回事，眯着眼睛继续梳舔着自己的爪子，等主人回来。
“千毫，千毫，苏离那个女人是不是强迫你了？”
苏珊记得，云千毫对她的表妹苏离是很厌恶的，如今一定是苏离使了某种手段才让云千毫暂时妥协的。
不过不怕，她来了。
原本没当回事的污污，听到千毫这个名字，梳毛的动作骤然一顿。
原本慵懒的猫眼凶光大现。
它记得，这个名字可是那个差点夺舍了自己的男人的名字。
这个男人占了自己的身子还不算，最坏的是，他没有好好的爱惜爱护它的身体。
丽丽那么好的姑娘，他竟然拒绝了。
现在惹得丽丽对它意见很大，见它靠近就挠它，小崽子们也完全不认自己这个当爹的。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萌宠冲冲冲（二十七）
污污觉得自己很惨。
它差点就魂飞魄散了，灵魂被那个男人挤压到角落里，一点点的吞噬吸收。
如果不是主人把那男人赶走的话，它可没现在的好日子过。
仇人的朋友，也是仇人。
污污喵的叫了一声，爪子一挥，就在苏珊的脸上划了一爪。
小惩为戒。
谁让这个女人看着就不像是好人呢。
在污污的脑子认知中，跟坏人走的近的人也是坏人。
苏珊压根没反应过来就中招了，直到察觉到脸上的疼痛，她才惊慌失措的大喊道：“云千毫，你疯了吧。”
污污端正身子，喵喵喵的挥舞着两只爪子，已示威胁。
【臭女人，还不走是想再吃小爷一爪子吗？】
突然，多看了眼前的女人几眼的污污，总觉得她有点眼熟。
就跟人类看各种动物都长得一个模样一样，除了自己天仙般貌美的主人，其他人类在它眼里，也是长得都差不多的。
不过，身体厌恶的记忆还是让它模糊的回忆起，这个女人不就是对它虐待过的那个嘛。
虽然痛苦都是那个男人替它承受了，但一想到自己身体被这个女人伤害过，污污就镇定不下来。
它张开血盆大口，嘶吼一声，就跟虎啸声一样，将周围的东西震得微微颤动。
异兽眼里的凶恶跟嗜血，苏珊看得很清楚，她此时只怕肠子都悔青了。
自己不该凭着浅薄的记忆过来找什么云千毫的。
眼前的畜生，哪里有一点人性在，完全就是个未开化的动物。
新仇旧恨一起，污污怒走。
幸好，在最紧要关节，苏离及时出现，也算是解救了苏珊一命。
趁着间隙，苏珊惧怕的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这只畜生，她是彻底没想法了。
大猫的眼眸中浓厚的憎恨跟血色吓到她了，她相信，如果苏离没有及时回来的话，那只异兽一定会把自己给吃掉的。
太可怕了，一想到差一点的结果，苏珊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但同样的，这样一直猛兽却跟小猫咪一样听着苏离的话，苏珊的心就跟被毒蛇在啃食一样难受。
她终其一生，都将活着嫉妒跟怨恨中不可自拔，沉沦深渊。
后面，苏珊自己不敢出面，却利用着苏家夫妻两又搞了几次小动作，只是他们连苏离影子都没见到便无疾而终，反倒是苏珊作天作地的，把最后那两个还念着她的人给推得越来越远。
——
番外（二）
在社会动荡了十年后，由御兽师们组成的联盟慢慢的将秩序恢复井然。
新的阶级圈子形成，曾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如今只是一个二级御兽师小姐姐身边的男宠之一。
能拥有这样一个身份，已经令很多人羡慕不已了。这象征着他的生命可以不再动荡不安。
但云千毫却并不以此为荣，反而耻辱万分。
说的好听点，是男朋友，实际上却是男宠，而且还是众多中的其一。
“云总，欲拒还迎的手段用得太多了，便没新鲜感了哈。”
“我耐心有限，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啊……”一个身材胖乎乎的女孩语气讽刺的说道。
她眼神轻佻的在云千毫脸上转了一圈，迷恋的停驻了一会，”要不是看在长相极品的份上，我哪会耐着性子与你周旋这么久嘛。“
“我知道，以云总的眼光是绝对看不上我这种女孩的。之前的我，连仰望你的资格都没……可谁让现在世界变了呢，感谢上苍，给了我成为御兽师的机会。”
女孩得意洋洋地说着，笃定最后云千毫不会拒绝。
“你的敌人可不等人，只要我一放出你不再是我护着的男人，你信不信，之前你得罪过的人能把你活撕了。”
信，他当然信。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样的认知，他怎么可能会忍着屈辱成为一个丑女人的裙下之臣。
从身体中醒过来时，他曾经所希望的已然实现。
身魂归一，他的人魂不再莫名的离体，可莫名的，他却有种自己最重要的机缘流失的惶惶感。
最重要的是，他的帝国倒塌，树敌颇多的他，成为了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的人。
这种情况，还不如做一个猫来的好呢。
最后，云千毫只能选择归附一个对他心思不纯，另有所图的女人。
“我答应了，但你答应我的必须做到，你说过的，会帮助我也成为一名御兽师的。”
云千毫不亏是霸总，见事不可改，便开始积极的寻求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胖女人猴急的点点头，如饿狼扑羊，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好好好，都答应你。”
按照云千毫的计划，暂且忍耐一番，利用这个女人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以后的事在徐徐图之。反正再无下限的事情他都做过了，也不多此一件。
可他却没把自己的身体因素给算进去，导致后面……
胖女人败兴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厌恶的瞟了云千毫一眼，“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呢。”
“不能用，再好看的脸也白瞎了呀……”
云千毫也是面色难看……刚才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奈何他的身体就是一点反应都没。
似乎在橘猫身上的影响仍旧持续到了人身上。
他跟真太监的区别，也就只有身上多了一点东西。有跟没有的结果是一样的。
这一认真，就像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能做男人，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
待胖女人离开后，别墅中响起了一道枪响，云千毫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每当他在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结束却并不是终点。
云千毫没想到自己还有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时间，他便有感，这是他自己的身体。
他自己健康的身体。
得到这样的讯息，心中的自然是抑制不住的亢奋的。
特别是，他发觉自己还能变身，拥有强大的能力的时候。
云千毫发出了畅快的大笑，一扫心中的抑郁跟悲愤。
而且身体的记忆告诉他，这个平行世界，他还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只是得意不过三秒，房门被推开，苏珊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云千毫冷笑一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这就怪不得我了。”
这个女人……
苏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还以为你早就对我情根深种了，没想到千毫你的演技也是很棒的呢，连我都骗过去了。”
云千毫刚察觉到不好，苏珊的本质之坏，上个世界他早就领教过。
只是，没等他来得及反应，浑身触电般的巨疼，他萎靡倒在地上苏珊：“我特意让人研制出的，专门用来帮助御兽师对付异兽的控制环……你这么厉害，总是能理解我时刻不安的脆弱心灵对吧。”
听着苏珊的话，云千毫眼前一黑，被透心凉的深重绝望所侵蚀。
这还没完没了了啊……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约定（一）
亲爱的苏离亲启：
从那一日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便已深爱上了你。
我爱你，很爱你。
我最尊敬的父母的反对也无法消灭我对你深重的爱意，只能让我对你越发的迷恋跟无可自拔。
如果不能同你在一起的话，我宁愿去死。
任何人都不能阻拦我爱你。我们私奔吧。
今晚，镜湖水月旁，不见不散。
——
苏离此时就坐在书桌前，看着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信纸。
这张信纸是在原主的身上找到的，被妥帖的放在最靠近心脏的衣服位置上。
这是一张隐秘的邀约。
而原主也去赴约了，就在她到来的前一天。
可惜的是，她跟情郎约好在镜湖水月旁见面，却不知怎么被走漏了风声，两人情话还没说句呢，便被原主的亲人们捉了回来，关在了房间内。
苏离又看了一遍信纸，信纸上的情话说的肉麻，钢笔书写的字体却挺周正的，看着就像是出自文化人之手。
坐得有点乏了，苏离站起身来伸展了下身体，随后走到了大门口往里拉了两下，门除了发出些咯吱的声音外，纹丝不动。
“小妹，别想了，你一天不死心，我们便不会放你出来。”
门外一道年轻的男声如此说道。
苏离没想到原主的家人将她看守得这么严，跟看犯人一样，门口还派人守着。
见此，苏离也没闹着一定要出去，反而在不大的房间内来回走动着，顺便观察了一下房间布置。
原主的房间不大，但独立成一间。房间中布置简陋，但用原木打造的家具什么的都有。
在农村，能这样的，原主算是独一份了，可见她在家里的受宠程度。
再看原主的一双白嫩的手，显然是没干过活，细细的养出来的。
门外的人没再听见房里的响动，不仅有些诧异，更多的却是担忧。
刚才出声的男声，拍着门板询问道：“小妹你在房间里干什么？”
“还好吧？”言语中的担忧流露而出。
只是，尽管如此担心，门外的人仍旧一点把门打开的念头都没有。
“小妹，爹妈都是为了你好，那张家跟我们家历来就不和，素有龌龊，别看张小子现在对你情啊爱的叫唤个不停，男人嘛就是这么回事，等情消爱驰之后，你就知道，不被父母祝福的爱情有多凄惨了。”
“况且，张家人也不喜欢你，你跟张小子硬要在一起的话，也不会有好结局的。”
“张小子也被他家里人揪了回去，这一次明明是他引诱你私奔的，结果你知道张家人都说什么吗？他们无耻的把一切都推在了你身上，由此可见张家人的人品……”
“小妹，听二哥一句劝，爹妈真是为了你好，你别伤了他们的心。”
……
外面的苏二哥喋喋不休了许久，眼见房门内毫无声响，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转了话题，“小妹饿不饿，我给你去弄完白面，再卧上一个鸡蛋，香得很咧……你昨天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过，肯定是饿狠了的，就是再生气难过，也千万别拿自己的身体作践啊。”
诶，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能说话的。
整整两个钟头，外面的声音就没停过。单听着，苏离都替苏二哥觉得口渴。
外面出不去，苏离便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头歪着靠在床帐上，手往枕头下一摸，一包用棉布细细的缠了好几圈，有一定厚度的东西摸了出来。
这里面全是厚厚的书信，更准确的来说是情书。
字句中的每行每字都洋溢着情意跟爱，肉麻又透骨。
这完全颠覆了苏离对这个时代的认知。
这个时代的人是婉约含蓄的，因此，情书中大胆透骨的爱意才显得更加的震撼人心。
情书上的字，同之前苏离所看的那张纸条上的字体是一样的，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张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