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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道理都讲明白了,张国忠的眉头反而也皱起来了。
“为什么?”秦戈不解。
“就像你分析的‘待到赤血洗清渠,水畔有红泥,掘墓三尺,本无意升天,有道自然离’…赤血在前,掘墓在后,升天最后,如果这个石板下面真的有什么秘道的话,他们摆完‘青龙赤血阵’后,应该下去过…”
第四卷 不死传说·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30章 别有洞天
听张国忠说完,众人不约而同的端详起了赤硝下面的这块石板,虽说不知道究竟有多厚,但光凭面积而言份量想必不轻。
“国忠,要不,咱也摆个青龙赤血阵?”老刘头虽说嘴上在和张国忠说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石板。
“是啊张掌教,如果那样能逃出去的话,我觉得咱们也可以试试…”秦戈也开始添油加醋。
“这…行!”张国忠向来架不住劝,此时也没往深处想,“毅城,孙先生,把包里的东西先拿出来吧,咱得用包装赤硝…”
没两分钟,孙亭和张毅城已经装了满满两大包赤硝,“艾老弟,我等会从那个天井下去,游回天门,等我信号然后开始往池子里倒赤硝!”碰到这种事,张国忠还是比较相信艾尔逊的,毕竟孙亭是个文人,碰上紧急情况有可能抓瞎。
“你…拿什么发信号!?”艾尔逊一愣,对讲机进水都不能用了,那个天井好像挺长的,用手电肯定照不过来,喊的话也够呛。
“这…给我把枪,开门放开后我开枪,那个通道多少能拢点音,枪声应该能听见…”张国忠还真没开过枪,此时这沉甸甸的手枪握在手里,还真有点害怕,“我开完枪三分钟后开始布阵,这三分钟里你们要把所有的赤硝全倒下去…”
带着孙亭和艾尔逊来到天井口之后,张国忠再次牺牲了艾尔逊的手指头,用艾尔逊的“童子眉”画了一张“引龙符”,装在张毅城带进来的矿泉水瓶子里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还别说,那两个失明的铁锁尸倒是挺执着的,此时此刻还在底下守着呢,张国忠扑通一下跳下水,这两位爷爷倒是动了一下,但瞬间便好像又失去目标了。
一个猛子扎了足有二十米后,张国忠把脑袋探出水面换了口气,又开始潜泳,没几下便游到了下来时的楼梯,顺着楼梯爬上“天门”后,直接把塞住“天门”泉眼的木桩子拔了下来,只见清澈的泉水如同小瀑布一样哗哗地泻了起来,张国忠则蹲在洞口旁边打着手电仔细的观察起了通道中的水位。因为通道中的水位本来就是与两旁石壁上的水道下沿齐平的,所以不用太多,这水位只要上涨一厘米,便可流入通道两侧墙壁上的水道。
当水放了约莫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张国忠忽听见身后的岩洞里隐隐约约好像有水响,而且还不是一个地方响,听着哗啦哗啦的好像一群鸭子下河一样。
“坏了!”张国忠浑身猛然一颤,这个洞里每个吊“铁锁尸”笼子的地洞都是有水道通着的,泉眼堵死了水不流通了,这些东西好像还没什么,但这泉眼一开水一流通,莫非那些东西会活过来?
想到这,张国忠打开保险朝天门处的通道口连放了两三枪,之后开始掐表。
通道另一端,艾尔逊一直趴在地上听着通道里的动静,此刻听到了枪响,立即站起身开始和孙亭往天井中倒赤硝,不出两分钟,只见天井下方的水面一片通红,就连水里的两个黑爷爷也都引过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水道这一端,张国忠身后的水响愈演愈烈。说句实话,此时张国忠也有点沉不住气,就自己一个人,万一这阵没摆好反而引来一群那东西,自己恐怕尸首都找不到…
看时间差不多了,张国忠一挥宝剑将引龙符抛入了水中,只见通道中原本平静的水面渐渐开始翻滚,而后又逐渐转为沸腾,随着水面浪花的咆哮,张国忠身后的水响也在渐渐的变小,不出五分钟,水响竟然消失了…
用木桩堵住泉眼后,张国忠又下到了通道之中,只见水中稀稀拉拉地悬浮着赤硝的颗粒,似乎还没完全平静,而不远处两个失明深的“黑爷爷”此刻似乎成了雕像,放任张国忠在自己眼皮底下被艾尔逊用绳子拽上了天井,却没有任何反应。
“张掌教…真是奇迹啊…!”孙亭真后悔没带着摄像机把眼前这些不可思议的奇观拍下来,人利用一些“红土”竟然能制造出如此奇观!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被拽上天井后,张国忠抹了把脸,“师兄他们呢…咱们快出去吧…看来这些东西暂时失去战斗力了…”
“他们…应该在那个暗室里还没出来吧…”孙亭把自己的包抖了抖,径直走向暗门,“刚才刘前辈刚要研究一下那屋子墙上刻的东西…”
“师兄…毅城…阵摆完了…赶紧出来…这里太大了,阵气挺不了多久,咱们快走吧…师兄!?”狭窄的通道中,张国忠便开始向暗室中大吼,但密室中却没有任何回答。
“师兄!”张国忠紧随孙亭进入了暗室,打着手电四处照了照,竟然没有半个人影。
“师兄!毅城!”张国忠的手电下意识的照到了刚才挖赤硝的地方,不照还好,一照差点气昏过去,只见地上的石碑边上,“字尸”被一块一米见方,足有一尺半厚的大石扳死死的压在了下面,不用问,石板底下肯定有什么通道,而屋里这几位肯定是趁着张国忠外出布阵的时候掀开石板下去了,能掀起如此沉重的石板,不用问,肯定又是大手刘干的…“这帮人!还真当自己是来旅游的…!”张国忠走到刚才挖赤硝的地方,只见原本被石板盖着的地方此时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入口,就好比农村的地窖一样,一排陡峭的台阶直通向地下的黑暗处,洞内雾气弥漫,用手电仅能照出七八米远。
“孙先生,艾先生,你们呆在这不要动,我下去找他们!”张国忠把手枪还给了艾尔逊,“这里应该很安全…”
“哎…好…”艾尔逊一屁股坐在了压着“字尸”的石扳上。
“毅城!…师兄!…”张国忠边下台阶边喊,要说也怪,这台阶下了大概三四十节,靠墙出现了一段平坦的通道,没走出五六米又开始上台阶,而且时不时还有一些“弯道”,就这样上上下下左拐右拐折腾了四五次后,张国忠终于听见了里面的“回应”,“别喊啦!催命呐!?快过来,发现新大陆了!”听声音,喊话的应该是老刘头。
“师兄!这里太大!阵气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听里边好像没什么事,张国忠的心也放下了,三步并作两步开始深往上蹿,大概又绕了两个弯道后,只见眼都豁然开朗:通道开始以放射状通入一个巨大的人工洞穴,两扇巨大的石门至少有三米高,其中一扇被炸药炸开了一个豁口,看来老刘头等人就是从这进去的。
“国忠…你快进来!看看这些!”看见远处有手电光过来,老刘头忽然把脑袋探出了豁口,把张国忠吓了一跳,“师兄啊,别玩了,快走吧!刚才我在外边布阵,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响,万一那群东西过会儿活了呢?”
“哎,你先进来…”老刘头探出身子把张国忠拽进了石门,只见石门内的空间似乎还挺大,少说得二百平米。
“这,就是建磔池者寿终的地方…”老刘头捋着山羊胡道,“这间屋里有风,说明这位老大哥最后那几天应该是在这过的,或者说…很有可能上边修岩洞的时候他就住这…”其实不用老刘头说,张国忠浑身透心凉,对空气流动非常敏感,此刻一进这个石室,便觉得左半边身子凉丝丝的。
“住这…?”张国忠打着手电四外照了一圈,只见石室的角落里有一张石床,大手刘正傻乎乎的坐在床上发呆,而石室的中间则摆了一张石台,其造型与外边的那些石台差不多,在石床的旁边,是一张看似金属材质的铁桌,大概有两米长,一米左右宽,桌子上边和底下一律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秦戈和张毅城一个站着一个趴着正抓虱子般的找来找去。
“你看,有床,说明他在这睡过觉,有桌子,说明在这写过字,有试验台…”老刘头指了指石室中间的石台,“先在这做试验,试验成功了就推广到上边…”
“不是写字…”一直在桌子前“抓虱子”的秦戈此时忽然说话,“是刻字!”说话间,秦戈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把看似刻刀的奇怪工具,“秦朝还没发明造纸术,大部分文献的材质应该是‘简’或者‘牍’,我见过专门刻‘竹简’用的工具,绝不是这个样子的…”说罢,秦戈将这个奇怪工具放到了包里。
“爸…!”张毅城忽然大叫一声,甚至连身边的秦戈都吓了一跳,“你看这个…”只见张毅城手里拿着一个肥皂盒大小的石盒,盒盖已经没有了。
“什么东西?”张国忠上前几步接过石盒,只见盒内有薄薄一层灰,手电光下,仿佛有一层层“签子”状的东西…
第四卷 不死传说·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31章 蛟褫
“真是奇迹…”秦戈快步上前从石盒中取出一根“签子”,放在手电光下一个劲的看,之后又从包里把刚刚找到的“刻刀”翻了出来,“张掌教,看来那根玉签子的DNA鉴定不用做了!”
“这怎么可能…?”张国忠也从盒子里取出了一根签子,“引魂经最早也是汉末的东西,秦朝怎么可能有那东西?”
“国忠啊,万事不可绝对…”这时老刘头也凑过来了,“当年你我都认为降头术是宋末洛有昌发明的,不也是在后晋的藏宝洞里领教过?”
“可是殄文,秦朝也没有啊…”张国忠似乎还是有点不相信。
“不能说没有,只是没人见过而已…”秦戈放下“玉签子”,“张掌教,在牛顿以前,人们不知道万有引力这回事,但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
“嗯…就算有吧…”张国忠一个劲的咬牙,“如果这种玉签子真是从这里刻出去的,莫非柳大哥他们要抓的那个盗墓贼,很可能就是这个戴金双?”
“这就不关咱们的事了…”老刘头说道,“文物不文物的不好说,但这个人来这的目的,恐怕不止是拿两根‘牙签’这么简单!这个地方,肯定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
“就算有秘密,现在也没时间去探秘了!”张国忠看了看表,下来快十分钟了,“阵气坚持不了多久,再不出去就出不去了!刚才摆阵的时候外边有动静!没准这阵一摆把外边铁笼子里的那些东西惊动了…!”
“行啦,秦爷,别占便宜没够儿啦!听国忠的,赶紧!”老刘头一边说着秦戈,一边把桌子上能拿的瓶瓶罐罐尽量往怀里揣,“毅城!刘老弟,你们先出去!快!”
就在几个人抱着大件小件往外走时,孙亭和艾尔逊忽然逃兵一样从对面嚷嚷着跑了过来,差点跟张国忠撞个满杯。只见两人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嘴里磕磕巴巴的也听不清嚷的是什么。
“孙先生…?”张国忠一把拉住了孙亭,“怎么回事?那东西又活了?”
“快…太…太多了…”孙亭不由分说拉起张国忠就往石室的方向跑。
“孙先生!那里是死路!”张国忠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什么太多了?”
“快…先跑!”艾尔逊的眼珠子瞪得跟电灯泡一样大,脸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就跟刚洗过澡一样,“我们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不是刚才那穿铁链子的…先跑…!”
听艾尔逊这么一说,张国忠心里也是一惊,早就知道摆阵时外边那阵子水响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屁滚尿流的回到石室后,孙亭也顾不得考古研究了,第一件事就是和艾尔逊一块用铁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去堵石门被炸开的豁口,那哪里堵得住?能钻进人的大窟窿,岂是桌子上那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堵上的?
“孙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外边到底是什么东西!?”张国忠被弄得一头雾水,也开始稀里糊涂的帮忙一块堵豁口。
“白的,跟蛇差不多,但没有眼睛!”艾尔逊跟疯了一样,但凡能拿动的东西一律往门口堆。“大家快帮忙!马上就追进来了!”
“白…白的…?没有…眼睛?”一听艾尔逊形容完,老刘头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有多少…?”
“不知道…数不清…不知道从哪爬来的…”孙亭接茬,“开始我们只是听着有沙沙的声音,后来才发现全是那东西…”
“怎么了师兄?那是什么玩意?”看老刘头目光都凝固了,张国忠心里也暗道不妙,如果是白蛇的话,很可能是“虬褫”,但“虬褫”有眼睛啊,而且是全黑色的,黄豆粒大小,跟通体的白色对比很鲜明,不可能被看成是没有眼睛的。
“师傅没跟你说过…?”老刘头此刻也顾不得宝贝了,把刚才拿的东西一古脑全堆到了洞口,“那是…那是‘蛟褫’!”
“蛟褫?”张毅城俨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此刻还不忘贫嘴,“怎么古代人起名字都这么怪啊?”
“别扯淡…!快!找东西堵门!”老刘头可没心思开玩笑,情急之下,甚至开始搬大铁桌子,但较了两下劲后发现桌子纹丝不动。
“蛟…褫?真有这东西…?”张国忠也傻了,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茅山术中曾有过这么一段记我:大明天启年间,一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远房”王爷──徽北王朱孝印,在外出游玩时发现了一处环水临山的风水宝地,遂想将其作为自己的墓地,请了几个有名的先生看过后,都说这块地方有旺嗣之相,朱孝印听罢也很高兴,便找了一些有名的匠人依据地形设计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坟墓,随后招募民夫开始修砌。
墓修到一半时,一个名叫尹怀岩的道士游历至此,当即指出此地藏“孽”气,有“虬”为祟,而朱孝印是皇亲,命为“蛟”数,葬于“虬”气之中必定成妖,故此墓不该修于此处。后来,有人把尹怀岩的话告诉了朱孝印,朱孝印听闻后大怒,要把尹怀岩抓到官府治罪,后来尹怀岩留给监工一柄铜剑,并告诉监工,让其在墓葬修好后将此物利刃朝上置于棺椁的正下方,并言明此举乃为造福一方百姓之事,之后便失踪了。在当时,在王墓中动手脚可是逆罪,尤其是把利刃对着棺椁,这种事万一泄露出去可是要满门抄斩的,这个监工一来对道士的话将信将疑,二来也没胆量真的去埋铜剑,此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十年后,朱孝印归天,下葬不久,其葬地周边三百里便开始闹洪灾,万亩良田毁于一旦,数以万计的老百姓流离失所,而那个监工的两个孩子也在洪灾中染病而终,这个监工这时才想到当年尹道士让自己埋剑的用意,不过此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按照马真人的说法,当时尹怀岩嘴里的所谓“妖”,指的就是“蛟褫”,普通的“虬褫”是有眼睛的,也就是说,这种东西至多算是有一定道行的畜性,但基本上还属于动物的范畴,必须依靠“视觉”观察外界,但如果有将相之“蛟数”相助的话,便会修成“蛟褫”,据传其并没有眼睛,而是以阴阳辨是非,已经介乎于动物与恶鬼之间了,但相比起恶鬼,这种东西却保留了动物的灵性,也就是说,其智商要比恶鬼高出不少。
不过像“虬褫”这种东西本来就少,再凑巧碰上将相之“蛟数”的几率就更是小得可怜,在《茅山图志》中也有“蛟褫”的画像,就是没有眼睛的,张国忠觉得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无非就是个传说,也没当回事,刚才听孙亭一说也没想起来,但经老刘头这么一提醒,心里也是凉了一半,虽说书上对这种东西记载不多,但在师傅马真人嘴里,这东西可要比恶鬼畜性都难对付,据说清末的时候,山东曾经闹过这东西,茅山教曾有一任掌教带着两个徒弟去对付,结果老哥仨一个不剩全被放倒了,最后除了师傅双目失明以外,二个弟子一律以失明外加疯疯癫癫告终,当年马思甲老爷子也栽过一次,按句现代的话说:差点就扑街了,据说还是被王四照救的,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经事后分析,便很可能是这东西。
正在张国忠越想越头大的时候,只听石室外面隐隐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响,就好像蝎子爬沙子地一样。“坏了…!追过来了!”老刘头这时候也手忙脚乱了,“国忠,抄家伙!来不及堵了…”说罢老刘头拽出了七星剑,听老刘头这么一喊,秦戈也把枪抽出来了。
“等等…”张国忠走到铁桌子前,用手敲了敲桌面,确实是实心的大铁砣子,没个半吨也差不多。“把这个搬过去!”虽说事发突然,但张国忠的大脑还算是比较冷静的,按王四照的说法,当年救师傅,是利用铁网罩住了其身体,而这时的铁锁尸又是浑身罩着铁链子,虽说不能确定个中原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蛟褫”这种东西对铁器比较“茫然”,“蛟褫”是没有眼睛的,仅仅依靠阴阳辨别外界变化,所以铁器能阻其知觉,在理论上也是能说通的。
“这个…?”老刘头一愣,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来不及了吧!?”
“试试…”对于搬桌子的事,张国忠多少还是有点希望的,毕竟大手刘在旁边呢,这么沉的东西他一个人虽说也够呛,但这么多人一块抬,应该差不多。
这时洞外沙沙的响声越来越近,只听得人头皮发麻。“来…刘大哥,艾老弟,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因为桌子有一面是靠墙的,两边又紧贴了一些石台,所以只能由三个人从铁桌子正面发力将其往外“抠”…
【注解】
尹怀岩,河北沧州人,原名尹洋,字昌源,号怀岩仙子,明代道学家,养生家,生卒年不详。
蛟:古代神话传说中像龙的动物,传说体型像蛇,但有四条腿。
第四卷 不死传说·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32章 物归原主
虽说这个铁桌子有些份量,但也架不住有大手刘这么一台“起重机”,只听大手刘哇呀一喊,铁桌子靠右边一侧吱呀一响被拽出一大截。
“刘大哥…等等…”张国忠想让大手刘悠着点,但已经晚了,大手刘这边比张国忠这边的力道显然强出不少,他这一较劲,铁桌子被拽出了少说一尺,而张国忠这边虽说也是拼尽了全力,却仅拽动了一两寸。两边位移的不平均让铁桌子干脆卡在了两旁的石头中间,不论三人再如何用力拽,竟然一动不动了。
“慢…!”就在这时候,忽听老刘头一声爆喝,几人不约而同的一回头,顺着老刘头和秦戈的手电光,只见一只大概有成年人胳膊长短、自行车内胎粗细的“蛇”已经从门口的裂缝处缓缓的爬了进来,强烈的白光下,只见这东西的脑袋有些像“穿山甲”,也不像是完全没有眼睛,在其脑门的位置大概有一片麻麻渣渣的小黑点,有点像某些昆虫的“复眼”,在手电光下闪闪反光,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眼睛”。
“这是蛟褫…?”张国忠缓缓的转过身子,不由自主的抽出了巨阙剑,“不是说没眼睛么?”
“我哪知道…”老刘头和秦戈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都别出声…先别惹它…”
正在这时,石门外沙沙的响声渐渐小了下来,只见石门缝隙处,大概又有十几个“脑袋”探进了密室,但并未往里爬,看来最先爬进密室的“蛟褫”有点类似于“侦察兵”。
“这东西有什么本事…?”秦戈举起手枪。只见对面这“蛟褫”时不时的吐着乌黑色的“信子”。和普通的蛇不同,这东西吐出信子的时间要明显长出很多,乌黑色的“信子”就好像蜈蚣的触须一样,在其嘴外要足足停留十几秒钟后才会收回去,从这些“信子”的长短、颜色与动作看,和“铁锁尸”的锁链缝隙中探出的那些“触角”极为相似。
“古书上记载是‘生与墓宄,触之即亡’…”张国忠道,“最好别碰它…”张国忠晃了晃巨阙剑,但这东西和普通的“虬褫”不一样,仿佛对巨阙毫无惧怕,仍旧一个劲的往前爬,并时不时的发出咝咝的声音,这时停留在门口的那些“蛟褫”也开始纷纷爬进洞穴。
“生于墓宄?这么说这里真的是古墓?莫非是秦始皇的墓?”随着屋里“蛟褫”的增加,秦戈开始和众人一起退向墙角的石床。
“如果有这东西,恐怕不是秦始皇的墓,没准是某个王爷的墓…”张国忠脸上也见了汗了,退了没几步便上了石床,此时已经没有路可退了。“怎办…?”刚布完阵的时候,张国忠还挺高兴的,心想可算能逃出这个鬼地方了,但没想到铁锁尸是不动了,却引来一堆更头大的,最要命的,还是被堵在死胡同里了…
“爸…”张毅城也傻了,小心翼翼的跟着张国忠一块退到了石床上,这时孙亭和艾尔逊也跟着上来了,随着大手刘最后一蹿跳上石床,只听床下隐隐的发出啪拉一声响。
“大家听见什么没有?”张国忠以为自己听差了,“我好像听见石头落地的声音…就是从咱们脚底下发出来的…”
“好像是…”看来孙亭也听见了。
“大家站好别掉下去…”张国忠稳了稳身子,铆足了劲在石床上原地起跳,随着张国忠的双脚扑的一声落下,只听石床下又传出来好几下“啪啦啦”的声音。
“有…有密道…!”老刘头和孙亭几乎异口同声,几乎与此同时开始半跪半趴的开始检查床沿,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床板实际上是一整块的大青石板凿出来的,大概有十几厘米厚,床底座则是用青石砖垒起来的,砖与砖之间貌似有粘合剂,但也腐蚀得差不多了,缝隙很深而且有的地方已经能透亮了,用手电顺着缝隙透亮的地方照进去,只见里边黑咕隆咚好像是空心的。
“早发现就好了…”老刘头开始后悔刚才光顾着拿古货而忘了观察一下这张床了,此刻即便知道床下有密道了,但四处都是“虬褫”,下地有危险这是其一,更要命的就是,这整块青石床板少说一吨重,即便有大手刘在也很难搬动啊…
“这里的石砖好像被人动过…!”孙亭忽然喊道,“好像这里下去过人!而后又把石砖从里面放回去的…”
听孙亭这么一喊,张国忠立即趴到床沿上,一看床下的几块大青石果然是参差不齐。“这里…!”张国忠喊了一声,开始用胳膊使劲的往里推青石砖,这一推不要紧,险些把腰闪了,只感觉这青石砖丝毫没有什么份量,与其体积绝对不成正比。
“怎么这么轻…?”张国忠也顾不得抱怨了,跟孙亭使了个眼色,两人开始趴在床上用手挨个试验床下的石砖,不一会,七八块“轻”石砖被捅下了“密道”,床底座上立即出现了一个足够一个人钻进去的大窟窿,“大家快下去,我断后!”张国忠站起身来,一把把张毅城腰里别的“天律”匕首抽了出来,噌的一下跳到地上。周围的“虬褫”正在缓缓的爬向石床,张国忠这一下地,呼啦一下又把张国忠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