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猫都呆在那里,看着这个完全不懂得开场白也不懂得前戏是什么东西的家伙,朱茜和茗语的头顶都快冒烟了,不是说穿越者都有好日子过吗?为什么自个儿跑来唐代是为了让别人来强占的。
茗语都激动巴结了:“我、我没有心理准备。”
“我没有准备给你准备,你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
朱茜暗骂了一句:“黄天霸!只知道强抢民女,你以为我们现代女警就这么好欺负吗?”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帅哥猫在一旁轻轻地提醒:“你们最好别动手,据我所知,这个院里功夫最高的就是这个九皇爷,认命吧!做皇爷的小妾也是一份美好的职业。”
于是,这只可怜的白猫同时被几只纤纤玉手给生生扯下几把毛,腾地下了地,躲在一边观战去了。
九皇爷奇怪地看着这群人,茗语平静了下来,转了念头答道:“皇爷,刚刚多有冒犯,是因为奴婢认错了人,请皇爷恕罚。”
九皇爷一笑:“何罚之有,你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如果放走了你,我不是可惜。”
朱茜忙跳出来,叫道:“其实,我也敢,很多人都敢。如果都捉进来,你王府就装不下了。”
九皇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对她摇摇头,表示不感兴趣。朱茜大受打击,也躲一边儿和猫在一起,继续观战。
柳漱石从头到尾都被省略,这个时候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一只猫就格外打眼,而且又刚好长得帅,越发感觉自寻死路。
果然九皇爷的眼波又流转到他身上,然后对茗语说:“这可是你的主子,如果你喜欢他,我就把他现在拖出去给砍了。”
朱茜和帅哥猫大惊,刚刚才在太后那里经历了砍人的过程,没有想到,这一家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一遇到不顺心的人和事,解决问题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拖出去砍了。
茗语忙摇头:“这只是我家少爷,我一个丫环哪里会有这种心思。”
朱茜为了救心上人,忙跳出来说:“是的,是的!茗语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和他有关系的人全是我,要砍就砍我好了。”
她做出那个大义状是算准了,如果真要砍她,她会抬出太后的话来保命,太后要她随时进宫做美容,如果现在砍了,到时候太后就是招魂,她也不会出来的。
九皇爷依然无视朱茜。于是朱茜、柳漱石、帅哥猫都躲在一角,郁闷地画圈,三者联合起来观战,不知道茗语要怎么对付。
茗语还没有想到招数的时候,九皇爷已经很直接地说:“你今天就睡这里吧!”
哇!朱茜差点又从角落里冲出来,暴打那个长得虽然很帅,但很白痴的九皇爷了,不就是生在皇室里,长得比别人稍精致一点,就以为天下女人就是他的了?生在唐朝还想占有现代女人,封建主的霸气居然对着自己的死党现代精英巡警茗语,真是不可容忍!
茗语只好说:“我认为我们最好培养一下感情,再说睡的事情。”
“培养感情?”九皇爷的眉头都纠在一起了,茗语一阵心动,感觉面前的人其实先睡再培养感情也不是不可以的。
她忙止住这种无耻的念头,自己好歹是堂堂正正的经过多年教育的现代淑女,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的!她悲伤地想,难道是因为和朱茜在一起呆久了,所以,就沾了一点花痴气息?
茗语用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武侠电视剧里的台词来解释培养感情是怎么回事,她是这样说的:“如果我们之间不产生感情,你就只能得到我的人,而不能得到我的心,但如果有了感情,你什么都可以拥有。”
好像是一本很划算的账,可是,九皇爷依然不懂,他直接地反问:“有人不就行了,心还不是在人的身子里,你能分离吗?”
死穴!其实再怎么个折腾,有人就行了,至于心,那种虚无的东西,本来就不是皇家子孙应该重视的事情。再说,他们也一辈子不会遇到女人直接说:“我们培养感情吧!”
茗语看讲理对他根本没有用,只好用最后的一招,横竖大不了一失身,就算是倒霉,谁叫自己命不好;但赌赢了,就有生机了。
“你敢不敢和我赌?赌我在三个月内不会爱上你,如果三个月内我没有爱上你,你放我走。”
对付这种人就要用这样的极端方法,朱茜看着九皇爷那绽开的笑容,如破冰之嫩草,带着春的气息。这种方法当然好,他喜欢挑战。
朱茜、柳漱石、帅哥猫一起在一边心里默骂了一声:“变态,受虐狂。”
九皇爷决定留下茗语在这个王府为侍女,照顾自己,但是,却对死活要留下来的朱茜挥了挥手,然后把朱茜、柳漱石和帅哥猫都一并赶出府。
朱茜握着茗语的手,任多少人拉都不肯放开,哭着喊着:“茗语,我们一起出去!我不要和你分开,那个家伙是个变态,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没事,你自个儿保重,那点钱省着点花,别让柳漱石用完了,就把你给卖了,我三个月后一定出去找你。”
“我留下来。”朱茜固执地把脸转到九皇爷那边:“我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扫地,我只当打杂的行吗?”
九皇爷依然没有看她,挥挥手,连不屑的表情都不给她一个。
这两人在院子里哭得是惊天动地的,帅哥猫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跳出来,用只有茗语和朱茜能听懂的猫语说:“你们这是在拍《新白娘子传奇》吧?现在法海要分开你们了,真是哭得煽情。”
朱茜在百忙中不忘给帅哥猫一腿,把它给踢飞,嘴巴不停地和朱茜说:“你自个儿小心,不要把这种古代人想得太单纯,要小心那些女人。”
话语未落,就被踢出了九王府的大门。她爬在地上抽泣,柳漱石伸出手去拉她,这正是失落到了极点的时候,哪个男人来拉,哪个男人都会很倒霉地被她搂上腰,然后把鼻涕眼泪都擦到那个男人的肩头。
柳漱石的手果然伸了过来,她泪眼模糊间看到一个人影,忙冲上去一把抱住,哭得肝肠寸断,那个男人都僵住了,半天只听到一个声音说:“我不过是想来告诉你,我爹已经跑到你府上提亲了。”
她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剌耳,绝对不是柳漱石!果然一抬头,就看到韩然那张已经红透的脸。
她居然就这样挂在韩然身上,看样子韩然真是情场新手,被女人一抱就僵成了这样子,如果不是功夫高,估计他就要当场爆血管了。
朱茜这才知道什么叫倒霉,连揩油都要揩错人,正准备从他身上跳下来指责他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豪爽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好!当街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不愧是江湖儿女的真本色!真是我韩大山看中的好儿媳!哈哈,我真是太满意了!!”
韩然和朱茜的脸在一刹间都变成死白色,在这个世界上,他们终于有了一个共同之处,就是怕同一个男人。
朱茜放开韩然,对老天张开手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是海燕!”
第六章 妒火中烧
一堆人都挤在柳漱石的“穷光”小院时,连茶杯都没有,但是,来者也一点都不客气,坐在上宾之位,手一推,一大堆的金银财宝像是垃圾一样被推了过来。
朱茜在心里暗骂:“臭古人,有钱就可以显摆啊!”
但柳漱石和帅哥猫很显然对这堆垃圾很有兴趣,韩然和朱茜面如死灰地并立站在一个中年男子面前,中年男子浅笑,眉目里都是满意,上上下下不断打量着朱茜,朱茜感觉他的眼光像是透视镜,可以把自己骨头都数清楚,油然而生一阵阵寒意。
看来她真是流年不利到了极点,她的日历上应该写着远帅哥,疏金钱。如果真那样,就不会被这些人盯着了。
韩大山一开口就是:“儿媳,你今天和我回去吧!”
朱茜头顶都要喷火了,难道唐代的人都这么直接吗?刚刚九皇爷才把茗语用这一招给留下,现在韩大山又要把自己给带走?
“还是,培养一下感情吧!”朱茜感觉他应该是听不懂的,所以,说得很懒洋洋,没有想到在九皇爷府的那一幕,会这么快拿来现学现卖。
“你是生气然儿装乞丐骗你的事情吗?”韩大山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她和韩然这样的仇恨,他居然能看成是小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不知道要表扬他什么才好!天性乐观,还是天生短路。
韩大山哈哈一笑,然后道:“我家纵不如什么皇亲,但也是江湖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却因为财多势大,落得个不得安生,然儿到了婚娶年龄,却无一女子是看中他的人,只是看中我们家的钱,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韩然在一边听了更是脸红,韩大山还在继续说:“是我命然儿装穷当乞丐,看有没有女子可以慧眼识珠。”
朱茜大惊,几乎冲口而出:“难道我就是那个倒霉的认错人的女子不成。”她不敢出声,只敢死死地盯着猫,谁会想到那个穿越男变成了一只猫。现在好,就因为认错了人,才搞出了两个破摊子。
韩大山还在激情演讲:“你可以在这个时候看中我的然儿,我也就放心把家业交到你俩手中,希望你们夫妻能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八字都没有一撇,就开始夫妻了!朱茜还是懒洋洋地背刚听过的茗语的台词:“我没有准备好,现在就算是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为了省事,她直接背下去:“不如这样,你给我三个月时间,我和韩然打个赌,三个月后,如果我爱上了他,我就嫁给他;如果没有爱上,我们就分手。”
韩大山听了后,表情非常尴尬,不过到了最后,居然一拍大腿:“我实在太喜欢你这种女子了,如果我再年轻十几岁,或者我儿子没有看上你,我一定会娶你做我的续弦,这等女子去哪里找!”
朱茜惊恐地看着韩大山,难道她将来的生活是和这种直接到极点的男人成为一家子?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和茗语就溜了,你们找鬼去吧!
韩大山留下一堆钱之后,还把儿子也丢在了小院里,美其名曰要培养感情。他临走的时候,对着韩然阴笑:“三个月后,如果你泡不到儿媳回家,后果,你自己知道。”
朱茜看着韩然在大太阳下那一头冷汗,不禁对他深深地同情,这可怜的娃,不知道童年时受到多少心灵摧残,怕老爹都怕成这样了,说不定今天晚上要做恶梦。
韩大山转眼又看了一下朱茜,朱茜立马感觉到毛孔骤然紧缩,像是冬天打开冰箱门站在门口说好舒服好舒服,其实都冻到脸色变了。
那一眼里有威胁、赞赏、警告、加油,朱茜忽然感觉自己能读懂古人的眼神语言,真不是一件好事。
韩大山一走,就像是一座会随时雪崩的雪山移出了屋,大家都心情放松,坐在桌前,有一搭无一搭地翻着那些给朱茜的聘礼。
朱茜看着已经回过神的韩然,问道:“你家真的很有钱啊!”
“应该吧!”
“那么比九王府如何?”
“差不多吧!”韩然不以为然地答道。
“那么,我们把九王府给打倒,然后救出茗语好不?”朱茜似乎看到了希望。
二男一猫都看着她,表示非常不屑。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人家还是有权有势的人。”
朱茜手抓一把夜明珠,笑,“我也要成为有权有势的人,这样,才可以保护茗语。”
帅哥猫鼓猫爪:“好好!你真是伟大,但你想怎么干呢?嫁给自己不心爱的男人,换一点钱?”
朱茜再笑笑,一把拎起它,说:“我们开美容馆!全要靠你了,我要把当今世上最有权有势有钱的女子都收在我的美容馆俱乐部中,我要开一个叫大唐1号的美容馆,我要接近皇后,救出茗语。”
大家一听这等誓言,白了白眼都各干各的,谁也不搭理她。朱茜站在那怒火中烧,帅哥猫四脚轻柔地溜过,扭头说:“别救不救了,你难道看不出茗语也喜欢九皇爷?”
朱茜又被雷到了,连一只猫都看出了茗语的心思,为什么她还要哭得那么惨呢?说不定她正巴不得三个月后被九皇爷占有呢!
帅哥猫继续说:“你比现代人笨,可以理解!你比古代人笨也可以理解!可是,我就是不理解,你为什么比所有人都笨。”
小院里响起了追猫打狗的声音,随着东西不断的飞起落下,柳漱石微笑着拿着夜明珠出门换钱,开始给小院里添东西;而韩然正坐门口和那些还在继续当乞丐的熟人打招呼,聊家常,分银子。
热闹的生活开始了。
话说茗语跟了柳漱石才做不到三天贴身丫环,帮他和朱茜挣了一千两白银后,不小心得罪了九皇爷又只好屈身于王府继续做九皇爷的贴身丫环,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天生丫环命。
这会儿,她正身着一件狐皮大氅,毛皮雪白油亮,绝对是名贵之物,端坐窗前,望着几朵桃花,脸上淡妆薄施,天然之中自有一种风流。双鬟垂发,而头上有几枝珠簪点缀着,窗前的人儿远看真是眉目如画,清灵宛动。
慢着!她正和一只猫在说着什么!美女总要有一点神经质才对得上风景吗?
“和朱茜说,我很好,让她放心。”
那白猫咪咪叫几声,像是很不满。
“什么,你说我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已经保养得跟贵妇人一样?唉,你是不知道这王府里的日子多难熬,让朱茜再坚持一些日子,三个月的赌期一过,我总会出来的。”
那猫一点不耐烦地跳走了,还回头叫了几声,如果能听懂猫的话,就会听到猫在说:“你们当我是移动手机吧?一天到晚要我传口信,我又不是短信,可以免费发送。”
茗语看着白猫远去,把手里的花随手丢向窗外的湖中,叹道:“唉!也不知道朱茜在干什么!”
有男子的声音响起:“可是在想你的姐妹?”
茗语忙起身行礼,看着九皇爷已经行至面前,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唐代的成功男人都这么闲!在现代至少还坐个班,开个会,而他似乎每天就是游山玩水,时间大把在浪费。
九皇爷名李启,虽然是皇爷,但却像是与皇宫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不见他进宫,也不见他做事,而且根据茗语学过的历史资料中,也没有这么一位整天闲着的九皇爷,从各种表现看来,这个唐朝皇帝的弟弟似乎是有隐情的。
茗语倒也不太关心,历史有没有记载也没什么关系,自己穿越过来这么大一件事情,课本上不一样没有写吗!而且,课本上有说过人可以穿越时空吗?科幻小说才有这种事情,算了,不研究这个不在历史书中的李启的身世了,反正不是败家仔就是私生子。
李启望着已经被养得油水很滋润的茗语,不解地问:“难道你不急吗?”
“急什么?”
“我们的赌约啊!”李启果然是古代人,太争强好胜了,和人打赌就一定要当回事,如果他能来到现代的游戏室里,那么非吐血而扶墙出不成。
茗语不着急说这些:“今天,我们进行什么教育?”
李启想了想说:“你昨天不是说,你那个什么国家里有一种东西叫电影吗?今天我们开始讲电影吧!”
茗语把手一摊,李启自觉地奉上一枝玉笔,那玉温润如水碧,一看就是上好的货色,茗语接过去之后,装做不好意思捂嘴笑道:“每天都要你出学费,真是好不好意思。”
“这叫学费?我只不过是感觉你说得累,给你一点打赏罢了。”他打死不承认。
“算了,坐下吧!我今天和你说的电影是一部非常有艺术感、但也有人说很三级的东西。”茗语开始授课,她现在天天都和李启说现代的事情换一点值钱的东西,有时候也会悲哀地想是不是自己很有说书的天份,当年听单田芳评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感觉到热爱。
看着李启那一张帅脸,她有时候会更悲哀地想,他说要让她做小妾,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会说书吗?真是小妾多了好办事,一个陪吃,一个陪玩,一个陪睡,再单独出一个来说故事讲新闻,整个王府就一个高级夜总会。
但是,李启却总是那样呆呆地听着,只是在实在听不懂的时候,会问:“什么叫三级?”
“三级,就是,那个……少儿不宜。”
“少儿不宜又是什么?”
“这个……”茗语实在不知道怎么再解释下去,难道直接对古人说是春闺之乐,指不定这个李启还会误会自己在暗示他什么,只好装出很沉奥的样子:“这你也不懂,佛说不可云,包含了天机,不可泄露。”
李启被唬住了,果然不再问,茗语就开始和他说美国大片与中国第六代导演的不同之处,听得李启是一脑子糨糊,本来很聪明的人,给茗语这么一讲,就完全不明白了。
但,他总认为,不明白的事情有必要搞明白,所以,分外认真,连什么是电,什么是电视,什么是电影都要区分清楚。
茗语讲完了课,额角都湿了,累个半死,不仅要说,还要比划,还要演示,看来和古人上现代课还不是一般地累。她惦了惦手中的玉笔,这点学费算个什么呢?
不过至少可以和朱茜一起在溜走后开个包子铺了吧!
她半气半嗔地把头给抬起,靠着朱红色的窗,身后那远山如眉黛,整个人像是静默在景色中,手边是一湖微波如鳞,几只黄色的小鸭在里面戏水,茗语靠着窗念道:“春江水暖鸭先知。”确实是有感而发,这种美景也只有在古代才能见到,没有污染的世界果然是美好的世界。
李启看着她的眼神又开始不对劲,像是看得远,又像是看得近,他伸出手指,在她微乱的发际上理了理,然后说:“好个鸭先知,可是,你想去泡温泉吗?”
茗语一下子就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给羞红了脸,只好装成是眼睛发痒,用手去摸摸已经发烫的脸,心里对自己警告着说:“千万不要动心,长得再帅也不可以动心!古人和现代人之间的代沟不是一眼望得到头的,据说是六年一代沟,那么千年来,这沟都可以接到火星了。”
可是,李启仍然垂下头看她,茗语在心里对着老天喊:“神啊!不要把火星人和地球人拉到一起了,我就算是回不到现代,也不想做古人的小妾。”
温柔如花片的唇轻轻地落到她的眼旁,男子的气息吹到她耳根,她还是僵着不动,心里想着怎么对抗敌人的引诱之类的警队教材,但是,当唇落到她那红如樱桃欲滴的小嘴边时,她还是双手搂上了李启的脖子。
她一边和李启接吻一边想:“算了,输就输吧!大不了让朱茜一个人去开包子铺。唉,不是我不抗拒,而是敌人太狡猾。”
身后有一道目光杀过来,恶狠狠的,两个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却一点也不自知。
朱茜正在和帅哥猫配着中药面膜,方子都是帅哥猫提供,朱茜和柳漱石还有韩然都只是打下手。朱茜把韩然老爹送的那些值钱的东西都换成了白银,对这个“穷光”小院进行了新一轮的装修之后,“穷光”小院摇身一变成了“大唐一号美容馆”,不用交什么工商税也不要办什么手续,只要呼啦一声,跑上门,给那些大家闺秀递个消息:“知道不,柳府的儿子现在发明了最好的美容方子,千金难求,听说可以永驻青春。”
太后那张越来越年轻的小脸就是证明。
宫里也经常出现一个穿奇怪衣服打扮的女子,脖子上居然有个蝴蝶结,那是朱茜,她穿的是美容院的职业套装,手抱猫,天天早晨给太后做美容、除皱,效果好到连皇后都惊动了。
这样一来,美容馆的生意想不好都不行,开办了VIP贵宾卡,收费当然很多,但是,大家对这个美容馆都赞不绝口。
朱茜冷笑,还不是因为自己启用了男服务员计划,清一色全帅哥,由柳漱石从那些文艺小青年那里挑出,不仅长得帅,还经过现代培训,对这些富婆们是温柔有加,富婆就算是没有面膜滋润也有爱情滋润。
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朱茜却总是要留着,和帅哥猫说将来要和茗语去开包子铺。帅哥猫很郁闷地问:“为什么非是包子铺?”
朱茜想了想说:“因为我只会做包子。”
帅哥猫刚从王府那边通风报信回来,虽然感觉有一点残忍,但还是打断了朱茜一厢情愿的梦想。
“听说,茗语和九皇爷好上了。”
朱茜以为自己听错,得到确定消息后,有一点悲伤,但也很高兴,这证明现代女人在古代一样可以找到如意郎君,她和帅哥猫说:“什么时候让她也接我进府,我们还在一起生活。”
“等她当了夫人再说吧!”帅哥猫不以为然。
果然,茗语这边和九皇爷李启为了一个男人应该有几个老婆而争执不下。
茗语气愤道:“我是绝对不接受三妻四妾制度,这是对人格的侮辱!在我们国家,这样做是要坐牢的,要被砍头!”
李启很不解了:“可是,就算我有这些妻妾,我也是专宠你一个人啊。”
“我才不要穿越过来是和别人争老公,你愿意爱我,就只能娶我一个人。”茗语在这件事情上很坚定,几女夺一夫的下场往往都很惨,李启是好,但也没有好到非要拿整个生命去换。
李启并非不爱她,只是不懂,不懂得爱一个人,就只当娶一个女子,在他们的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思维转不过来。
但李启转念一想,也笑道:“我可明媒正娶让你为夫人。”
李启虽然有妾室,却并没有正娶过哪个女子,这样,茗语就是这个王府里最大的女人。
切!王府最大有何意义?!茗语撇嘴:“我才不要一三五在我这里,二四六在她床上的生活,你若想娶我,就得一心一意待我,不可有别的女人。”
旁边的待女听了眼球一转,这俩人都没有注意,李启双手抚额,沉吟一会儿,道:“好,本王有你一人足矣。”
茗语还来不及高兴,才看李启这脚出去,那边又冲进来一个人影,穿着浅蓝色罗纱裙,眉目里藏悲,扑的一下就跪倒在地,对着茗语哭:“请姑娘放我们一条生路。”
茗语一看,正是第一次在小道上遇到的美女曾如玥,她心里想,还没有过门呢,就开始演起了后宫文学了?就算她是高材生,也受不了这些弯道。
见茗语没反应,曾如玥一下子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茗语吓得直往后退,曾如玥悲中带血地哭泣:“请姑娘开恩,如不容我们在王府,我们可以贬为奴婢,可去杂役房做事,可是,若是让九爷不要了我们这等妾室,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茗语倒没有往这里细想,只是感觉封建婚姻必然是不健康的,这些女子都是受苦受罪的,所以,放了出去找个真心人再嫁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但人家都不领情,误会了自己要专横夺宠。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做对了。可是这样的怀疑已经来不及了,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九皇爷李启,她就动了春心,她动心可不像朱茜那样,恨不得把额头上都刻上字,对世人告知:“我喜欢那个男子,我在追求他。”
只不过,爱一个人,总不希望和别人分享,就算是自己横刀夺爱。可是,这爱已经夺了,就断没有只要一半的理,她不能言语,那曾如玥也不是个吃素的,见亮了刀子,对方还是那副笑容,只得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姑娘,果然是深藏不露,看来我们大家都看走了眼,不光是我、九皇爷、只怕是你的那些好友姐妹也都看走了眼。”
茗语还是带着那种淡然的笑,只不过笑容里有了一些寒意,她摇头:“三夫人,奴婢不懂你说什么,什么放不放生路,走不走眼的,奴婢现在也只是一介丫环,哪里懂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