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智商很低?”沈萱怒了,自己会把一加一算成十五么?分明是看不起自己的智商。
“不是,我这是比喻,比喻……”王健赶紧解释,可是已经晚了,鞋子劈头盖脸的来的更加凶猛。
几分钟后,沈萱终于做完了运动,浑身上下神清气爽的,感觉比跑步啊练瑜珈啊什么的舒服多了,不但身体清爽,心灵也得到了陶冶。
沈萱思考了一下,决定,以后如果再又发胖的趋势就改用这个方式减肥好了,方便又好用。这个决定也让沈萱很是苦恼,在唐朝的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公主的身份,想打谁打谁,如果以后穿越回了现代,该怎么办呢?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沈萱把晃晃脑袋把这个问题晃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
调整好呼吸,沈萱跟甩鼻涕似的甩给王健一件粉红色的宫女裙,下了批示,“限你一分钟内换好,否则后果自负。”
王健不敢怠慢,立刻马上开始脱衣服,脱到裤子的时候手指一僵,抬起头看着一边儿站着数时间的沈萱,小心翼翼的开口,“公主大人您不回避一下?”好歹自己也是一只雄性动物吧,虽然是没了功能器官的。
“你都没了重点部位了,我还回避什么?”沈萱又翻了个白眼,她发现貌似回到唐朝后,她翻白眼翻的越来越顺畅了,“就算我死盯着看也屁都看不出一个,何况本姑娘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王健的心脏又遭受一次强烈的冲击,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好在,还有一朵那枷花可以盼望。我亲爱的小鸡鸡啊,你快回来吧。王健第一亿零一次殷切的呼唤。
一分钟后,一个后现代版本的宫女现世了,高大的身体被塞在一件小小的粉红色的裙子里,说多别扭就多别扭,不过,沈萱走过去拍拍王健的肩膀,无比真挚的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做人妖,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很有天分唉。”
王健脸色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喉咙一甜,一口血没忍住……轰隆一声,身体像根木桩似的砸向地面。
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比我更悲惨的人!
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比我更悲惨的太监!
……
有没有啊!
第二十三章 一投多稿的情书
整装完毕的穿越二人组一人捧了一盘水果坦荡荡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宫女太监们看和穿着打扮诡异到极点的两个人心里都暗暗猜测,这又是要演着哪出?两个人都穿着宫女装,难道是上次公主跟大家提到的戏剧?
提到戏剧,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听说前阵子公主在皇上和皇后面前演了一个叫什么落迷偶与猪里也的,在旁边伺候的同行们都说,八百辈子也没看过那么好的戏,跟它一比,平时看的那些简直就是糟粕,不能看。
慢慢的,心里的波涛汹涌变成了私下里的低声交流,再从低声交流改成了浩浩荡荡的尾随大队。
“今天公主要演戏呢,快跟上。”
“这就来了。”
“帮我占个位置啊。”
“不知道这次收几个耳环,我的首饰全都打包带来了。”
“我也是……”
大部队正跟着,突然视线里的两个人已去时千百倍的速度又折了回去,飕飕的一声,人已经从眼前消失,闪进了公主寝宫。
“差点忘记一件事。”闪回寝宫的沈萱拍了下额头,扔给王健一张纸和一支毛笔,“得给房同学回封信,上面就写……”沈萱犹豫了一下,双臂张开,深情款款的背起了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象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象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象刀象剑也象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象沉重的叹息/又象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这是她从前读书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首诗,当时还被感动的眼泪犀利哗啦的。多么真挚完美的爱情啊,虽然她觉得能够爱成这样的除了神就是佛组或者上帝。
没想到,会有一天,自己有荣幸登上作者栏的位置。虽然是假的,但是也让沈萱感觉很陶醉,同时开始盘算着是不是把自己脑袋瓜里记得的诗词歌赋通通给剽一遍,反正剽一首是剽,剽两首也是剽。如果感觉不过瘾旁边不是还有王健这本历史百科全书么。
历史文化的开拓者,诗仙,词鬼,千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些词在沈萱的脑海里一排排的窜过去,让她感觉很良好。仿佛整个人都开始向外飕飕的放射着金光。
而王健正背对着沈萱趴在桌子上尽职尽责的当他的抄录员,完全没有感受到这种普照的金光,一边抄一边想,诗是好诗,但是这形象也跟她太不符合了吧。说不符合还是客气,事实的真相简直是完全的反面教材。
王健张开嘴巴想想善意的劝柬一下,但是看着沈萱沉迷在其中,无限陶醉的样子,嘴巴动了动,喀嚓的又闭上了。历史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开口的下场只有一个。只好认命的趴在桌子上继续抄,刚抄完,又一张纸飞镖似的被沈萱甩了过来。
“再复印一份。”沈萱一点也没有对支使王健做事有什么不对的自觉,说完,自己也拿了一根笔开始在信纸上龙飞凤舞。
“这份,”沈萱的手指按着王健写的第一张信,“给房同学。”
“这份。”沈萱的手指按着王健写的第二张信,“给李恪。”
“这份。”沈萱的手指按着自己写的那份,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眼睛向外放射着朦胧的红心,光芒万丈的,用腻死100只鸭子的声音说,“给我亲爱的三三。”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谁不是吐啊吐啊就吐习惯的,王健脸色苍白,忍着恶心的感叹,“你也太博爱了吧。房同学,李恪,唐三藏,三个你都不放过,简直是赤裸裸的三光政策。”
沈萱一脸的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被逼无奈的表情,沉痛的扼腕长叹,“我也不想这样啊,谁让历史上的高阳不安分,跟谁都有一腿。我这是尊重历史发展。”
王建回了一个你确定这不是你的本性,我怎么感觉你是乐在其中呢的眼神,犹豫了下,指着那首诗说,“你确定这样的他能看懂?”
“当然了,这里面的意思多浅显易懂啊,他们连八股文都精通的不得了,没可能看不懂这些。”沈萱拿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王健。
“我不是说诗的内容,而是——”王健得到了沈萱的点头,才重新小心翼翼的开口,“你确定你写的这种字体,他能看的懂?”说着,王健伸手指了指沈萱泼墨画似的信纸。上面一团团的黑渍,实在让人很难跟汉语,文字这种东西联想到一起。
“这才叫艺术,你懂不懂啊!”沈萱一副痛心疾首,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古代有颜体,柳体,我不过换个沈体你就不认识了,真是可悲啊……”
沈体,王健的嘴角抽了抽,大脑一阵短路,在他看来最悲惨的应该数大唐了,好好的一个唐朝现在看看被她给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才叫惨不忍睹。
三份情书被装进三个信封交给三个宫女快递出去后,穿越二人组再次的坦荡荡的端着两盆水果走了出去。
东拐西拐,反正瞧着哪边儿偏僻就往哪儿拐。
“这里怎么样?”沈萱感觉自己的脚走酸了。
“不行不行。”王健摇摇头。
没办法,沈萱高呼着一切为了八卦继续奋勇向前,又走了半小时,沈萱走不动了,“这里怎么样?够偏僻了吧?”如果不是今天的一番体验,她完全想不到金碧辉煌的皇宫里还有这样偏僻荒凉的角落。
王健观测了一番,还是有几个熟面孔,“不行不行。”
好吧,沈萱咬了咬牙,认命的继续走,又过了半小时,沈萱实在是支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前面,“这儿总行了吧?”为了体验八卦生活,付出的也太多了,沈萱开始觉得不值得了。
“不……”王健一个不字没说出口,瞄到沈萱阴沉沉的脸色,赶紧住了口,改为,“可以可以。”
沈萱脸上一喜,伸出爪子等着王健把她拉起来,然后拍拍裙子上的灰,眼睛开始向外放射着绿油油的光,四处寻找八卦目标。
可惜,宫女太监一大群人都浩浩荡荡的全部都跟在她后面呢,而且藏的要多隐蔽有多隐蔽,直接导致她找了半天也个人影也没找到。
时间久了,有几个宫女开始窃窃私语,“公主这是在找什么呢?”
“我看是找道具。”
“不对。”一个宫女醒悟般的说,“公主是在找人。是在找配角。”所有人一起恍然大悟,于是经过商量,挑出了两个走了过去。
“人啊!”沈萱眼冒金光的向前就是一扑,热情的握住两个宫女的手,“同志啊,终于找到你们了。”
两个宫女感受着公主传递过来的冉冉热情,受宠若惊的“扑通”就是一个下跪,“奴婢来迟,还望公主赎罪。”
时间顿时停滞,王健惨不忍睹的拿手指捂住眼睛。
公主……公主……公主……巨大的陨石砸下来,把沈萱砸的头脑发晕,四周荒凉的小草在寒风中摇来晃去,沈萱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自己辛苦的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后还能遇见认识自己的人。她不知道,这些宫女和太监完全是慕名之余有预谋的尾随而来,如果知道说不定她的心里还会有点安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沈萱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两只手握拳,使劲的砸只地板。苍天不仁,莫为以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啊!!”狼嚎一样的惨叫在皇宫的上空久久回荡。
王健在一旁安慰她,“这足以证明你的魅力无边,普照大地。你应该感到高兴。”可是沉浸在悲痛中的沈萱一点反应也欠奉。
另一边,一群潜伏人员,兴奋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沈萱的一系列动作。
“快看啊,公主终于开始演了。”
“不愧是公主啊,演的感情那叫一个真挚。”
“公主就是公主……”
沈萱嚎的越来越激烈,直到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如清风明月般的嗓音在耳边吹过,“皇妹怎么蹲在这儿?”
沈萱的身体僵了一下,飞快的分辨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李恪。天哪,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再这片荒凉之地,皇宫废墟也能遇见熟人,真是太有缘分了。
但是,沈萱缓慢的瞄了一下自己,说蹲是好听的委婉的,事实上就是没有一丁点形象的趴在地上。头发散乱,衣服上到处粘着枯草,想象的出来脸上也不怎么干净。好吧,沈萱深呼了一口气,怕什么,再没形象也是大唐美女。
“三哥……”这一声沈萱简直叫的那叫一个缠绵悱恻,听的王健浑身一抖,差点没被刺激过度而导致脑部休克。
“皇妹,怎么了?”李恪伸手把沈萱给拉了起来。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沈萱泪眼汪汪的望着李恪,单薄的小身板抖啊抖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黑一块白一块的脸在昏黄的光芒下显得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李恪的心里不由的一软,身体比意志更快一步的行动起来,在沈萱面前蹲下,“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王健的嘴巴张的像鸭蛋,一阵阵不可思议的电波猛烈的射向沈萱,“MY GOD!这样也可以?李恪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你泡上了?”
“没有办法,我的魅力向来普照四海。”沈萱回了个眼神,趴在李恪的背上,看着他一步步的向回去的方向走。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劳累,让她的意志一点点的模糊掉,最终抵抗不住的趴在李恪的背上睡着了。
李恪感觉自己背上的沈萱简直像没有重量一样,轻飘飘的如同一片羽毛,这么瘦弱,这么的惹人怜惜。越是习惯了四周触目即是的丰满妖娆,就越觉得她的瘦弱在心底越发的鲜明。而且每次见到这个皇妹,李恪都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形象,简直太有意思了。
这种新鲜感让李恪的眼球被我们21世纪的妇女代表沈萱同志牢牢的吸引住了,犹如强力502胶一样,粘的无比牢固。
这个时候,李恪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一阵濡湿,回过头一看,沈萱正趴在他肩膀上睡的正好,口水滴答滴答的把肩膀上的衣服淌湿了一片。
第二十四章 人生的幸福之标准是不同的
沉睡的沈萱做着好梦,一点也没感觉到外面自己已经口水逆流成河,如果感觉到了说不定她还能在古代出版一本《口水逆流成河》的小说,销量估计比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少不了多少,毕竟公主的面子在那里摆着的嘛,就算拍拍马屁,大家也不会吝啬于买一本书,只可惜唐朝的人口没有21世纪的密集,更可惜的是,沈萱睡的太沉,根本一点也没觉察到。
梦里面,她看到自己和李恪站在一大片漫无边际的花海中,空气里漂浮着梦幻的泡沫以及比香奈儿5号还好闻上一千倍的香味,两个人含情默默的对视,身体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就在即将激烈碰撞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光晕如流星般的滑过眼角,三藏从天而降,嘴边噙着一抹万年不变的温柔笑意。
沈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一脚丫子把李恪踹到了一边儿,然后对着三藏扑了过去……
“扑通!”一声。沈萱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外面又是“咕噜”的一声,证明了刚才的那个声音并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货真价实发出的。沈萱怒火蹭蹭的向外冒,我的三三啊,差一点就是我的了啊啊啊啊,为了他,我连李恪李大帅哥都踹飞了,在最关键的时刻,居然,居然!
沈萱披上衣服就冲了出去。同时,在心底发誓,如果抓到那个家伙一定要碎尸万段!!
等到沈萱杀到作案现场,外面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等到看见那个犯罪嫌疑人,沈萱一阵傻眼。幻觉,幻觉,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沈萱抬头看了看乌漆八黑,没有一点亮光的天空,又看了看那个傻头傻脑,瞅到自己就开始一股劲傻笑的家伙,揉了揉眼睛,还在,居然还在!
而且那个人还说话了,只见那个身上的衣服像是被揍过似的皱的乱七八糟,脸上还有一块青肿的家伙脸上大力的扯出一个笑,眼睛弯弯的说,“他们说,这样可以见到你,果然是真的。”
房遗爱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在一片灯火中显得犹为璀璨夺目,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幸福中。刚才摔的伤好象也一点也不痛了。
“疯子,疯子,绝对是疯子。”沈萱的心里除了震惊,就只剩下震惊。
王健趴在她耳朵边儿上,小声的说,“你还说人家不够新潮,你看看,这才叫真正的罗曼蒂克啊。大晚上不顾生命危险,勇闯皇宫,只为求得见心上人一面。太刺激了。”
沈萱倒是没觉得什么罗曼蒂克,她只觉得自己未来的老公除了有点傻外,脑子还很不正常,自己嫁了这个人以后人生一定会很黑暗,这次连夜闯皇宫都做出来了,下次头脑再一发热,搞出什么事来,株连九族都有可能。
绞死,淹死,吊死,掐死,断头,腰斩……想着唐朝里各种处死的方式,沈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单薄的小身板摇摇欲坠的。察觉到了沈萱的情绪不太对,王健赶紧安慰她,“你别怕,你以为这皇宫跟金庸小说里写的似的,这么来去自如,让洪七公天天窝在御膳房里偷烤鸡哪。上次你也实地考察过了,这里的防卫绝对比中南海要严密的多,一只苍蝇也飞不近来。何况就算洪七公的身手高超,能够进来,你以为凭房遗爱的智商能够进来么?”
“你是说?”沈萱也有点醒悟过来了,脸色正常了许多。
“肯定是有预谋的。”王健肯定的说,“你听听外面的侍卫队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一切都证明了小房同学是被人放进来的。只不过,”王健瞄了一眼像雕塑一样僵直伫立在庭院里痴痴傻傻望着沈萱,看起来狼狈万分的房遗爱,怜悯的说,“只不过,他自己估计不太清楚。”
不愧是历史系的高才生,到了关键时刻就是有用,但是沈萱一点也不嫉妒,她觉得自己能每天支使这样高智商的高才生更了不起。这个世界上的懒人都是被聪明人给养出来的。
“我说呢,凭借他的智商怎么能做出这么有难度的事情。”沈萱释怀了。
“你不能这么贬低他,人家好歹也是会多种语言的精英。你见过几个过狗语八级的?”王健对这个比自己笨智商不如自己高并且比自己被沈萱欺负的更彻底的男人很有强者对弱者的优越感。
“刚才是谁先说他的智商低的?”沈萱对王健这种放马后炮的行为很是鄙视。
王健喉咙一堵,不出声了,他觉得沈萱简直是天生来压迫他的。
警报解除,沈萱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打个呵欠把手一摆就很不负责任的往回走。王健拉住她,指指庭院里仍然痴傻的像望着女神一样望着沈萱的房遗爱,“你去睡了,他怎么办呢?这朵桃花好歹也是你摘下来的,你得负责任啊。”
沈萱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我让他跳进来的。何况你看他的样子,还不知道要傻站多久,难道要我陪他一起傻站么?”沈萱甩开王健的手臂就往里屋走,想想房遗爱虽然傻,但是好歹也是自己未来的老公,就又停了下来,对王健补充了一句,“如果他清醒了,你就带他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睡醒了再说。”
说完,沈萱走回房间对准那张大床就是一个飞扑,又开始了她的美梦。
王健怜悯的看了一眼房遗爱,同情心萌动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如果现在想说什么话,可以进去说,再不说就得等天明了。”当然如果你不怕被她用鞋子砸出去的话,王健默默的在心底加了一句。
“不用,我在这里看着她就满足了。”房遗爱一脸幸福和痴迷的看着沈萱卧室的房门,让王健感慨不已,多么纯情的孩子啊,怎么就毁在沈萱这个魔女的手里了呢。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房遗爱为什么会看上沈萱,虽然高阳的样貌算的上倾国倾城,但是看惯了21世纪人造美女的他早就麻木了,在他看来心灵比什么都重要。他为自己喜欢上如小百合一样纯洁的武则天骄傲的挺了挺胸。
“好吧,你慢慢看,我先回去了。”王健打了个哈欠,既沈萱之后爬回了房间,顺手招来一个小宫女,吩咐,小房同学有什么事就叫他。虽然他无比的鄙视沈萱对封建社会的适应能力以及对下人毫无羞耻感的颐指气使,但是能让别人做的事,他一点也没打算自己做。
躺在床上睡的像死猪一样的沈萱万分想找回那个有花海有唐三藏的梦,可是翻来覆去梦里面只有自己在现代租的那个小房间,除此外只剩下几只硕大的苍蝇飞过来又飞过去。总之这一梦,让沈萱感觉糟糕透了。都怪房遗爱,她想,于是,一个又一个恶整小房同学的点子就在这种环境下像泡泡一样冒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当沈萱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被院子里那个雕塑一般文风不动的影子给吓了一跳,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半夜跳近来的房遗爱。
只见房遗爱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沈萱,痴迷的眼里瞬间光芒大作,璀璨耀眼的如同一颗上好的宝石。太遗憾了,那双宝石其实只是一双眼睛,沈萱为这个事实而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随身携带的镜子,照了起来,她想看看究竟自己美到什么程度,可以把一个男人的眼睛活生生变成两颗宝石。
在被子里供过乱的像鸡窝一样的飞仔头,迷茫的眼神,眼角还有几颗眼屎,嘴角上的口水印鲜明的如同招摇撞市的孔雀,天哪,沈萱小旋风似的刮回了卧室,满脑子都是同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完了——房遗爱没救了,这样一副形象都能让他看的两眼放光,难道他从前都只读书不看女人的么?还是审美观出现了偏差。
沈萱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绝望了,嫁给一个又傻又疯审美观还有偏差的老公是什么概念。她终于知道历史上的高阳为什么有外遇了,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性生活能协调的起来么?
性生活都不协调了,不外遇干什么。沈萱同情起高阳公主来,更同情穿成了高阳公主的自己,还好还有一盆那枷花可以期待,还好有一个唐三藏可以期待。
沈萱整装完毕后,招呼小宫女把房遗爱给叫了近来。
“你就那样站了一个晚上。”
“是。打扰到你了么?”房遗爱含情脉脉的说。
沈萱很享受这种深情,这充满代表了她魅力的瓦数巨大,但是还是很受不了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沈萱冲房遗爱挥了挥手,“这到没有。”
“那就好。”房遗爱松了口气。
沈萱见过人傻的,但是实在没有见过傻成这样的,她看着房遗爱第一万次叹了口气,然后突然发现,站了一夜的房遗爱眼神依然无比清澈,一根红眼丝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黑眼圈,眼袋了。
哇,沈萱的神经沸腾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小手在房遗爱的脸上摸啊摸的,光滑细嫩,弹力十足,白皙无暇,如同牛奶般的丝滑,沈萱陶醉了,多好的皮肤啊,什么色癍,青春痘,黑头,粉刺,全部都没有。只是除了手指触摸到的地方温度有点高。
温度——高?
沈萱这才醒悟过来,房同学的脸已经沸腾的如同一只蒸的通红的虾,长长的睫毛颤啊颤啊的,小白兔似的。不管那么多了,沈萱一脸激动的捧着房遗爱的脸,深情的说,“亲爱的,能告诉我你用什么牌子的面膜,眼霜,柔肤水……不不,你一定有独家秘方……来,告诉我,你是怎么把皮肤保养的这么好的?”良好的皮肤对一个女人来说诱惑力太大了,沈萱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眼神炽热的望着房遗爱,眨也不眨一下。
“面膜?眼霜?柔肤水?”房遗爱被这些新鲜的名词给弄昏了脑袋,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接着又很诚实的回答了沈萱的下一个问题,“皮肤,我没有保养过,它一直都是这样的,很好么?”房遗爱羞涩的笑了一下,为自己有优点被心上人欣赏而感到高兴。
“天生的?”沈萱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事实不但让她穿回现代后改良皮肤的愿望落空,连贩卖独家秘方发财致福的愿望也一并化成了泡影。“难道自己想拥有好的皮肤,只能依靠跟房遗爱产生的下一代?太可怕了。”沈萱的心一下子像被淋了冷水一样八凉八凉的。“扑通”一声呆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公主?”
“公主?”
“公……”
“公什么公啊。”沈萱从巨大的失落感中唤回神智,很不耐烦的打断了房遗爱的深情呼唤。她拿手指头敲了敲桌子,说,“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们的婚事定的很仓促……”
“你不喜欢么?”房遗爱立刻说,“那我跟父亲说让他禀告皇上把婚事延后一段时间,虽然我恨不得现在就娶你。”房遗爱一脸悲壮与黯然。看的沈萱总有一种世界末日来了,天崩了地裂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