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舌头的女人在旁边唧唧歪歪地说着:“好吓人呀!刚才好大的风,楼上的花盆被风刮了下来,正好打中了这个过路的老头!哎呀,真是吓人呀!”

我退出了人群,默默不语。难道真的是他对我说了太多的话,遭到了天谴?

我觉得自己的头好痛!

(13)无需要太多

看着手掌上的红色的细纹,它已经越来越深,就像是蔷薇一样的红。我摇了摇头,哎,算了,不去想它了。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本想去南坪的长途车站,我想了想,还是给司机说,先到夏天在棉花街的办公室去一趟再说。

夏天在棉花街的办公室装修得很是豪华,就像是宾馆一样,但是我却觉得他装修得很没品位。傻B ,TMD 就像是暴发户一样!

我把拷贝好了的剧本磁盘交给了夏天,夏天很是高兴。他爽快地写了一张支票给我,我随意地晃了一眼,呵呵,上面的数字满对我胃口的。

我对夏天说:“哥们,我准备要休息几天,想好好放放假。我准备到綦江去一趟,去看看唐丝的家。”

夏天诧异地问:“唐丝她不是孤儿吗?你到哪里去看她的家呀?”

我说:“她的确是孤儿,我想到她老家去看看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顺便帮她找一块合适的墓地,叶落了还是应该归根的嘛。”

夏天看起来满感动的,他打开了他的抽屉,取了一串钥匙出来递给我。“我在綦江有一套房,平时都没人住的,你只管去就是了。地址是……”

我感激地对夏天说:“谢谢你啦!”

夏天摆了摆手,说:“不用谢,秦哥!”

我听到夏天对我说“不用谢,秦哥”的时候,我的心里咯楞了一下。我的眼皮抬了一下,望着夏天。

我想起了那个晦暗的夜里的那个噩梦,我对右手边上的人说谢谢的时候,那个人也是用和夏天一样的语气对我说:“不用谢,秦哥”。难道说当我的那个噩梦变成真的时候,夏天也应该在我的旁边?

我的念头转得飞快,我眨着眼睛问夏天:“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到綦江去?就像是度假一样。”

夏天笑着说:“我的老家就是綦江,我可想不出来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不过,如果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去的话,我一定会陪你的,谁让我们是黄金组合,最佳拍挡呢。”

我呵呵地笑起来了。噩梦中的人找到一个了!还有谁会来呢?

夏天抓起桌上的电话,笑着说:“我们好是找两个小姐一起去玩吧,怎么样?”

我埋着头说:“你找就是了,我不要。我是去凭吊唐丝的,怎么可以再找个小姐呢?”

夏天呵呵地笑起来。他说:“其实那天我们在钱柜找的那两个小妞满不错的。嘿嘿,我打个电话给那天的那个ALICE.”

他对着电话唧唧咕咕地低声和对方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郁闷地放下了电话。“妈的,ALICE回老家农忙去了,我靠!我问你,那天你找的那个阿CAT 功夫怎么样?”

我说:“还行吧。”

夏天露出了他的色狼本色。“嘿嘿嘿,刚才妈咪说给我介绍阿CAT 过来,你不会介意吧?”

我摇了摇头,说:“当然不会,女人是衣服啊,兄弟才是手足哦。”

“哈哈哈哈哈哈……”夏天暧昧地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着,但我笑的却是,噩梦里的人凑齐了!只差来赴晚宴的贵宾了。

我到夏天办公室的楼下的家乐福超市买了点东西,装了大大的一包。等我采购好了,来到停车场的时候,我看到在夏天的桑塔那2000旁,阿CAT 已经挽着夏天的手臂等着我了。

阿CAT 故作娇嗔地问:“秦哥,你都买了些什么呀?这么大一包。”

我笑了笑,说:“我买了几块牛扒,我要到綦江给你们做一顿黑椒牛扒。”

上了夏天的桑塔那2000,车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往着綦江开去……

(14)绝色的伤口或许

綦江是重庆南边的一座不算小的县城,还是挺有名的。几年前,有一座叫彩虹桥的大桥在剪彩的那一天突然垮了,死了不少人,从此綦江就出名了。那件事还挖了一个贪官出来,那个姓张的贪官后来被查出来,他在鸡公山修了一幢豪华的别墅。

而夏天的那间房就在那个姓张的贪官的别墅旁边,也是豪华之极。

走进大门,我就看到在大厅里放着一个欧洲中世纪的铁面人雕塑,在铁面人的手上,居然还拿着一把斧头!

我细细地观察着这把斧头,嘿嘿,就和我噩梦里那把用来分尸的斧头一模一样!

“喜欢吧?”夏天笑着说。“我最喜欢搜集兵器了,来看看这个。我搜集的手术刀,呵呵!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还带着手柄的手术刀!”

我抚摩着这把手术刀,真的好锋利!我喜欢这把刀,因为这把刀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了!

我走到屋里的电脑旁,连上了互联网。很快我就找到了黄勇,他也在线上的。

伤口:我已经到了綦江,在鸡公山的。

心理医生:哦,你真的来了?

伤口:你过来吧,我很想见你。

心理医生:在鸡公山哪里?

伤口:张家别墅左手边的红砖楼。

心理医生:我晚上8 :00到。

伤口:好,我等你。

回到大厅,夏天和阿CAT 已经进了卧室。妈的!这对狗男女!

我在厨房里弄着黑椒牛排。

我将牛肉熟练地切成了几块,然后用刀背使劲地拍了几下。接着我在牛排上敷上了鸡蛋清、老抽、胡椒粉、盐、味精、糖、嫩肉粉、食粉、生粉。

我在锅里倒进了色拉油,等油热了,我把牛扒平反在了锅中。

看着油里的牛肉慢慢变着颜色,我的心里也是一阵惬意。

当我把淋上了黑胡椒汤汁的牛扒端到桌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看了看时间,7 :45.

夏天和阿CAT 浑身湿漉漉地走出了卧室。阿CAT 一看到桌上的牛扒就大惊小怪地叫着:“哇塞!”

我笑着说:“别着急,等一会还有一个客人会来的。”

夏天问:“谁?”

我呵呵地笑着:“是一个心理医生,一个有趣的人!”

我一盘一盘地端上了菜,接着像变魔术一样提了几瓶葡萄酒放在桌上。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黄勇诧异地看着屋里的另两个人。“我还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呢。”

我说:“没关系的,它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们先吃饭吧。”

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盘黑椒牛扒我熟练地用餐刀切着牛肉。夏天惊异地看着我娴熟的动作,问:“秦哥,你以前是医生吧?还是外科的那种?”

我乐呵呵地回答:“不是,我以前在肉联厂上过一个月的班。”

阿CAT 递了一瓶胡椒给我,我说了一声谢谢,她羞羞地回答:“不用谢,秦哥。”

真有意思!

我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葡萄酒。“我先干为敬!”我一饮而尽。

看着他们喝下了酒,我高兴地笑了。因为我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事发生了。

我慢慢得蕴着味,看着阿CAT 和夏天喝着酒。而黄勇显然很拘谨,他的眼神总是游移不定。

我看了看手表,说:“哈哈,差不多了。”

黄勇诧异地看着我。

这个时候,“砰砰”两声,夏天和阿CAT 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怎么了?”黄勇问。

我说:“你觉得我们的谈话应该当着他们的面吗?嘿嘿!”

黄勇又一次听我讲述了我的那个噩梦,然后他靠着椅子说:

“庄秦,你知道吗?人的一生中,总会有两个藏在心里的梦的。一个是SEX ,一个是DEAD!SEX就是性,这个我们不谈也罢。DEAD就是死亡,每个人的内心都有死亡的渴望。而杀死自己的勇气可能没有,杀死别人的勇气也没有。所以只有在梦里才能杀人……”

我接过了他的话说:“谁说我没有杀死别人的勇气?我有!”

黄勇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满是诧异。

我顺手提起了什么东西就往他的头上砸去。“砰!”他的头上一股鲜血溅了出来。我一看自己的手上,怎么是盏台灯?

“怎么了?你要干什么?”黄勇恐惧地问。

“哼哼!知道唐丝吗?他是我的未婚妻!”我狰狞地说。

“唐丝?天啊!我早就该想到是你!”黄勇用战抖的声音说。“妈的,她老说是阿秦,我还以为是个姓秦的,没想到她说的是你!”

“我要为她报仇!”我狠狠地说。我手里的台灯又狠狠地砸了下去。

黄勇头上的鲜血像蔷薇的花瓣一样四处散开。时间好象凝固了,我的眼前一片血红。我的动作像是机械的一般,一下又一下地砸了下去。

黄勇的头盖骨慢慢地出现了一个凹洞。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直至没有。

我手里的台灯落到了地上,我木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黄勇的鲜血慢慢地流到地上,渗进了红色的地毯,我颓然地坐在了地毯上。

我恐惧地看着这一切,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用力地蹬着地毯,我整个身体快速地后退着。我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冰凉,我已经退到了墙边。我朝黄勇望去,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死死地看着我。

“妈的!我让你看!我让你看!”我站了起来,摸出了夏天刚才给我看的手术刀,在他肥肥的肚子上使劲地切了下去!血一下子就射了出来,溅了我一身。

靠!我转身走到铁面人旁边,取下了那把中世纪的斧头。

我回到黄勇的身旁,抡起了斧头狠狠地砍了下去。我的眼睛红了!

黄勇的身体被我一块一块放进了一个大大的口袋中。妈的!我要让你知道杀了唐丝的后果!

在夜色中,我拖着口袋来到院子里的池塘边。我在口袋里装进了很多石头,然后慢慢把口袋浸进了池塘……

等我在浴室里冲洗完身体,又把屋里好好地做了个清洁。等我确定在屋里再没有一丝血腥的气味后,我叫醒了夏天和阿CAT.

“咦?!你那个心理医生朋友呢?”

“嘿嘿,你两个呀,才喝那么点酒就不行了。我那个朋友早就走了。”我笑着说。

(15)怪你过分美丽

我早就知道,我有异于常人的本事。我知道,我所做过的梦都往往会变成现实,这种本事是我从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了的。

我五岁的那次车祸时,就做了梦知道车上的所有人,除了我和祖父以外,他们都会死。从此以后,我的梦境都格外准确。

一个月前,我开始反复到做一个梦,梦到在一个早晨,唐丝在她的家门口送别一个男人。可每次我都看不清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只知道他们分离的时候都会亲密地拥抱一下。

我知道,我的梦都会是真的!我开始恨唐丝!

三个星期前,我和夏天在成都写剧本,还有一个剧组的。我们三个人在那个晦暗的晚上喝着酒。

我把那瓶我放进了安眠药的啤酒提了出来。看着他们如我愿地躺在了地上,我心里一阵悸动。

我把他们两个放在了床上,然后在夏天的裤袋里拿出了他的车钥匙。

我开着夏天的桑塔那2000,一阵狂奔。只用了两个半小时,我就站在了唐丝的家门口。我用我自己的那把钥匙打开了她家的门。

唐丝还在床上睡着,睡得好甜。

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醒了过来。

“秦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呀。”唐丝倒在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傻姑娘,哭什么哭?我不是回来了吗?”我抚摩着她的脸说。

在被窝里,我吻着她。唐丝像是一条蛇一样缠在我的身上。

我抚摩着她的全身,我能感觉到她的兴奋。

我以最好的状态进入了她的身体。我知道我怎样才能够让她兴奋。

我一步一步地带着她往快乐的颠峰冲去。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的眼神变得迷离。从她的喉头里传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我知道,她要到颠峰了。

我的手抚摩着她,手掌已经接触到了她的粉嫩的颈子。

我叹了一口气。我的手上加上了巨大的力量……

看着唐丝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我手里的力量更大了。唐丝的反抗已经没有用了,她的眼睛从她的眼眶里慢慢地凸了出来,似乎在问我,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我冷冷地说:“不要怪我!我无法忍受被欺骗的感觉!”

我提着装着尸体的麻袋,来到了长江边。我知道,我不能随便把她的尸体抛进水中,这样的话,不到明天,就会在唐家沱的回水湾里发现她的尸体。

我在麻袋里装进了石块,这样最起码回在一个星期后水退了之后才会被发现。

我开着桑塔那2000,用上了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成都。呵呵,还不到5 :00.夏天和那个剧组的家伙还在呼呼大睡。

我也倒在了床上。恩……就像一个晦暗里漆黑中的那个美梦。我笑了,在黑夜里。

(16)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

一个月后,安然无事。

我在綦江唐丝的老家给唐丝选了一块最好的墓地。我托夏天在綦江的朋友帮我为她办了一个最豪华的葬礼。

今天是唐丝的生日,我决定到她的坟前去为她祭拜一下。

风好大!

我走在山间弯弯曲曲的小路上,我手里捧着血一样红艳的蔷薇。

还没走拢唐丝的坟前,我已经听到了一阵哭声。是谁会来祭拜她呢?她不是孤儿吗?

我转过了山头,我已经能看到唐丝的坟了,一个中年的女人在唐丝的坟前呜呜地哽咽着。在唐丝的坟前,摆着一个诺大的生日蛋糕。

我放下了手里的蔷薇,问她:“请问,您是……?”

这个女人回过头来,说:“你一定是庄秦吧?我听唐丝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丝丝的妈妈。”

“你是唐丝的妈妈?她不是说她是孤儿吗?”我惊异地问。

这个女人抹了摸抹面颊上的眼泪,细细地说:“哎……这个孩子,她的仇恨到现在都还没有平息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不是丝丝的亲生妈妈,我是她的后妈。可她一直都不愿意接受我,其实我是真心为她好的。”她说。

“哦,是这样子呀?”

“哎……我10年前嫁给他爸爸,我也是二婚,还带了我自己的小孩过来的。虽然丝丝不接受我,还好,她对她哥哥还是满不错的。她刚刚出来的时候,还找她哥哥借了两万块钱,没过多久就还给她哥哥了。哎……可是我现在也和我儿子失去联系了,不知道他在哪里。”这个女人,唐丝的后妈,栩栩叨叨地说着。

我有了不好的预感。我问:“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呀?”

女人抬起了头,说:“他叫黄勇,是个心理医生。”

什么?黄勇是唐丝的哥哥?

天!我都干了些什么呀?

我无助地抬起了头,望着天空。

天空是那么蓝……


四、我十八岁的那个夏天

第一节:十八岁的第一个星期六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六的早晨,是我满十八岁的第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我是昨天满十八的。

坐在整洁的床单上,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妹妹雨露对我说:“老姐,生日快乐!”然后就把整块蛋糕砸在了我的脸上。

一想到这里,我就情不自禁地想笑。

我们的父母离开我们两年了,他们是在我十六岁那年的夏天到新疆旅游是遇到了那次可怕的地震的。靠着父母留给我们还算丰厚的财产,我和妹妹相依为命,互相照应,终于我十八岁了。

我拿起遥控板,按了POWER 键。电视开了,正在播早间新闻。

“现在播送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早上5 :00,一群在我市黑山峡谷野营的大学生在起床生火的时候,在营地附近发现了一名深度昏迷的女孩。这是本市发现的第九起女孩神秘昏迷的案件。警方呼请知情者提供线索。警方热线:68800110. 请看本台现场发回的图象。”

电视屏幕中出现了一个昏迷中的女孩,皮肤白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苍白的而又惹人怜惜的美。最让我惊奇的是:那个女孩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如果不说她是昏迷着的,谁会知道?

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着女孩的眼睛的特写画面,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我说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总觉得有哪一点不对劲。

我不想看这条新闻了,换了台。另一个台在放MTV ,在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中,我来到了镜子前洗脸刷牙。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忽然愣了。看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睛,这分明和电视中那个昏迷的女孩的眼睛一模一样。

再注视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我发现自己的脸也带了一种苍白的惹人怜惜的美。

我不禁有点眩晕了。

“可能是昨天太兴奋,没有睡好觉,搞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吧?”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呵呵地傻笑。

这时,“丁冬!”门铃响了,哦,我想起来了,我今天约了同事小月去电脑市场去掏游戏。听说新出了一款游戏叫什么《摄魂》,RPG 类的,玩过的都说好玩,我早就想去买一套了。

“来了,来了!别老按我的门铃,按坏了可要赔的哦。”我大声地冲门外喊。

“你这死丫头,又在干嘛呀?这么久才开门,看你以后有了男朋友是不是也这样对他?”小月不满的说。

“嚷嚷啥呢,整栋楼都听到了,你总是那么未见其人先闻其的,看你这大嗓门什么时候能找到男朋友!”

小月进门看了看我的脸说:“咦,怎么你的脸看起来怪怪的,气色不好啊,早就给你说给买点好一点的化妆品,你就是不听。再给你说一次:女人的脸就是女人的命!”

我最讨厌别人向我介绍化妆品,于是没好气地对小月说:“什么脸呀?什么命呀?命是自己去争取的,不用靠脸的。我是昨天过生日,和妹妹闹的没睡好。算了,今天就做个无色鬼,反正也没几个人认识我。”

“阳光,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去电脑市场掏碟去。”小月乍呼呼地嚷到。

坐在去电脑市场的公共汽车上,我跟小月提起了早上看到的新闻。她细细地看着我的脸和眼睛,幽幽地说:“是啊,其实我知道,你就是那个鬼。”然后哈哈地大笑起来。一路上,我气得不想和她说一句话。 她不停地逗我, 可我就是不理她,直到售票员叫了一声该下车了,我才牵着她的手说:“算了,原谅你了,走,买碟去!”

进了市场,因为周末的原因人满多的。我们去了常常光顾的一家,可今天档口的老板换了人了。这是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可比原来那个干巴巴的老头养眼多了,我有点后悔没有化妆就出来了。

“帅哥,有《摄魂》吗?给我们这两个美女一人一张!”小月直接地问。她就是这么个人,见到帅哥魂都没有了,我早就习惯了。

“哦,只有一张了,你们谁要?”他回答。

小月抢先一步说:“我要了,阳光,你到其他地方去找吧。”

我无奈地离开了档口。可奇怪的是,其他档口的《摄魂》都卖完了。

在回家的车上,小月不停地在我面前炫耀她的最后一张《摄魂》,把我气得不得了。

“咦!这是《摄魂2 》,呵呵,我买到的是《摄魂2 》!”小月高兴地叫!引来的是车上乘客不满的眼光。

我叹了一口气,哎~~~~~~~ 谁让我摊上这么一个喳闹的女友。

第二节:QQ里的天空

回到家,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想先找点什么东西来填填肚子。

该死的,老妹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自己弄了。

吃完速食面,我坐到了电脑前面,带开电脑,连上了互联网。打开QQ,怎么今天朋友们的头像全是黑白的呀?一个都不在线上,除了一个网名叫天空的男孩。

这个天空其实和我满聊得来的,可他说话太严密了,经常和我辩论得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搞得我都不敢和他在QQ上聊了。

可,今天线上只有他一个好友,我又是一个不喜欢和陌生人聊天的女孩。于是我打了个HI给天空。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搞得我觉得很没有什么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他打了一行字过来:“阳光,你看了今天早上的新闻吗?又有个女孩昏迷了,你在外面可别乱吃东西哦。”

我一愣,马上回了一句:“我看了的,你知道吗?我和那个失踪的女孩张得很像,特别是眼睛。你怕不怕?”

“我怕!”他接了一句,然后他的头像变成了黑白,他下线了,没有给我说一句886.

我满失落的,线上没有好友了,我只好下了QQ. 我打开了本地新闻网,寻找起关于失踪女孩的新闻。奇怪,怎么一个新闻都找不到?已经失踪了九个了呀,怎么网上一点也找不到,就连BBS 上也没有哦。真是奇怪!本来像这种奇奇怪怪的事,媒体应该不会放过,而会乘人们好奇之心未泯,追击报道。可是各种媒体居然缄口不提这件事,仿佛它未曾发生过一样,就连网络上也没有。不可思议!

我关上了电脑,老妹还没回来,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那个失踪女孩的眼睛,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似乎要告诉我什么东西,可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我睡着了,在隐隐约约中,我看到……

悬崖……峭壁……空无一人……只有双手紧紧抠住一块凸出的石头,我竟陷入了一个梦魇。挣扎中,有个看不清样子的男子对我说:“来吧,把手给我,我带你去天堂。”可是当我把一只手伸过去的时候,他却冷冷将它甩开,他说:“你该下去!”我向看不到底的深渊坠落……

我醒了,全身都是冷汗。

在卫生间里,莲蓬里洒出的温热的水落在我的肌肤上,让我觉得无比的舒服。看着浴室镜子中自己逐渐成熟的身体,我呵呵地傻笑着。浴室的热气腾在镜子的玻璃上,我的身体渐渐变得模糊,除了镜子里的那双眼睛。

第三节:浴室惊魂

我用花洒淋去了我身上的泡沫,浴室里依然还残留着熏衣草的香味。我呼吸着熏衣草的味道,心里的那个关于失踪女孩的情结慢慢地消散了。

我关掉了淋浴,屋里静悄悄的。我哼着一首自己都不知道的歌,缓缓地穿上了一件浴袍,又拿了一张毛巾裹住自己的头发盘在了头上。

“砰!”我听到大门响了一下。

“是雨露吗?你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

“哼!雨露!你越来越调皮了呀?”我大声地喊。

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的心一下子紧了,是谁进来了?只有我和雨露才有钥匙的。不会是小偷吧?

“雨露!是你吗?别吓我哦!姐姐胆可小啊!别开玩笑哦!”我还是大声喊。如果是小偷,我希望我的声音能把他吓走。

我听到了慢慢的脚步声,慢慢地在向浴室走来……

我看到浴室门下方的门缝,一条黑影缓缓地闪过。门的扶手摇了几下。我死死地抓住门的把手,我好害怕。

“谁在外面?再不出声我报警了!我在浴室里有无绳电话的!”我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叫到。

我听到门外有粗粗的呼吸声,是谁?

就在这一刹那,浴室里的灯熄灭了,屋里一片黑暗。恐怖笼罩了我,我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响着。

门外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的清晰,那个人在外面呆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时间象是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有响起了脚步声,是向大门方向走过去的。“砰!”大门又响了一声,屋里恢复了寂静。

我不敢出来,我怕那个人还在屋里。我缩在浴室的一角,不停地发着抖,连头上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我却不敢去捡。我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破坏屋里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