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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的儿子忙说不是不是,说我们真是找老爹的,政府里的人。
中年人又看了我们一眼,有点半信半疑,走到我们跟前:“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镇里的人我还都熟悉,怎么就没见过你们?”
这就问的有点不客气了,我抬头看了看他,也不好发作,道:“我们是省里的,我们找老爹做个采访。”
“省里的?”他怀疑的看着我们,不过看我们好像确实像机关单位的,就嘀咕了一句,转对老爹的儿子道:“得,那你再劝劝你老爹,我老板开的价不低了,留着那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对吧。别固执了,卖了绝对合算,老头子拿点钱享几年清福多好。”
他儿子不停的点头。
中年人又道:“那你们有客人,我扎堆在这儿不好,我先撤了。”说着就笑了“事情成了,我带你们去风光风光,多用点心,晚上找我喝酒去,我先走了,等会儿再来。”
说着出了院子,头也不回,风风火火的走了,我看着莫名其妙,就问他儿子,这人是谁啊?他像干什么?
老爹的儿子看他走远了就送了口气,叹气道这人是他们一个远方的亲戚,说是老爹的侄子,他的堂兄弟,这人是个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日子,他们早就不往来了,不知道最近跟了哪个老板,跑到广西来收古董,到处他介绍人,这人自来熟,特别虚,又不敢得罪。
我问道:“听他的意思,他看中你家什么东西了,想了收了去,怎么你家还有什么祖传的宝贝?”
第五章 巡山
老爹的儿子唉了一声,对我道:“说这事情我就郁闷,我家老爹手里有块破铁,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说是以前山里捡来的,是值钱东西,以前一直让我去县里找人问问,能不能卖掉,我也就当他发神经,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这事情给那远方亲戚知道了,他还真找到人来买,出的价钱还不低,结果还真是有病,他来了劲了又不不卖了,这不惹得那小子就不走,一直在这山沟里猫着整天来劝,给他烦死了。”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里有些触动,看来那老头爽约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为了避开那远方侄子。铁块?难道那老头手里也有我们从闷油瓶床下发现的东西?
阿贵在一边抽烟笑道:“你就不能偷偷从你老爹那儿摸了去,换了钱不就得了,过会儿政府来收,可一分钱都不给。”
那儿子道:“不是我不想,这老头贼精,我有一次说要把那东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就把那东西就给他藏起来了,那时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想到那块破铁真的值钱,要是真能做成这买卖,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儿子上学的事情我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我听着暗自感叹,表面上看起来,这儿子有点不像话,有点腻歪老人的意思,但是我看的出来这家人确实应该有点困难,这种家务事上我们也不能插嘴。
这时候,闷油瓶忽然就问道:“你父亲把东西藏起来,是不是在两年之前?”
他儿子想了想,就点头:“哎,你怎么知道?”
我立即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接着道:“你父亲肯定是把这东西藏到山里去了,老人心里不放心,所以隔三岔五去看看,这就是你父亲反常的原因。”
他一听,哎了一声到有道理,阿贵就道:“那你老爹对这事情还真上了个心了,你还是再劝劝,你要真偷了,你老爹非拿枪毙了你不可。”
儿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气,我也懒的和他吵,实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远方亲戚实在是纠缠的,我怕他那秉性,我们家以后就不得安宁了。”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就等着盘马老爹回来,他儿子和我说 了不少盘马老爹的事情,也让我对这个老头有一个了解。
盘马是当地的土著,在这片土地上好几代,是现在当地几个硕果仅存的老猎人之一,他们的下一代大部分汉化的比较严重,打猎一般只是农闲的时候去去,更多的时候都是出去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了,所以当地日渐凋零,不过后来这里的旅游发展起来之后,情势又有了变化。
说起来,盘马老爹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而且身手利落,爬树特别厉害,以前过节盘马都是大红人,后来经济发展了,他年纪也大了,也就慢慢不被人重视,所以有点愤世嫉俗的感觉,为人又特固执。后来和子女都处不好。
这种老人好像是一个发展样本,我知道就有不少,我以前的邻居是个老红军,也是经常念叨世风日下,不屑于与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为伍,这是典型的和自己过不去。想想自己也是,好像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折腾自己。
我们在老头家里傻等到下午,老头还是没回来,我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压住我的焦虑,一方面怕有什么节外生枝,一方面是在也等的太久了。
老爹的儿子很不好意思,对我们说他去找找,不料一去也没回来,我们一直呆到傍晚,实在等不下去了。
阿贵很没面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这两父子太不像话了,我们走出来,却正好碰到老爹的儿子急冲冲的路过,后来还跟着一批人。也没给我们打招呼,直往山上去了。
我看到老爹的儿子面容不善,阿贵很纳闷,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那人道:“阿赖家的儿子在山上发现了盘马老爹的衣服,上面全是血,老爹可能出事了,我们正找人去发现衣服的地方搜山。”
“是在哪儿发现的?”阿贵忙问。
“在水牛头沟子里,阿赖家的儿子打猎回来,路过。”
“这么远?”阿贵非常惊讶。
我对于这里的地名一点方位感觉都没有,就问道;“是什么地方?”
“那是周渡山和羊角山前面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到。”阿贵对我们道“你们先回去,我得去看看。”说着就跟了上去。
我和闷油瓶对看一眼,心中的感觉难以言喻,心说真的被我料中了,这事情也出了岔子。
闷油瓶脸色沉寂,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脚步也跟了上去,我快步跟上,心说此事实在蹊跷,我们必要去了解清楚。
第六章 水牛头沟
我们想要去帮忙搜山,阿贵一开始并不让我们去,我们死说歹说才跟了过去,阿贵的小女儿叫云彩,阿贵让他的女儿跟着我们,别走散了,村民们聚合起大概二十人,举着火把和手电,带着猎狗往水牛头沟走。
山路四周黑不隆冬,我们一边叫喊一边让猎狗闻着衣服去。
这里的林场都被砍伐过一遍,前路并不难走只是这里雨水多山上有 积水坑,里面全是山蚂蝗,走到保林区路才难走起来,不过这些山民全是猎人,经验丰富,走起来一点也不吃力。而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的山路和塔木托比起来实在好像是在散步一样。一行人就这么往大山的深处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问云彩,水牛头沟一带是什么情况,是否会有什么危险?
云彩回头道:“那里是后面大保林区和我们村护林区的边界线,羊角山是在大保林区里,周渡山在护林区,中间就是水牛头沟,羊角山后面就是深山老林了。林场的人都在山口立了牌子的,让我们不要进去,所以除了以前的老猎人,我们一般都不去羊角山,羊角山后面的林子更是没听过有人进去过。”
阿贵在我后面道:“村子里对于羊角山最熟悉的,恐怕就只有盘马老爹。后面的林子,据说以前只有古越的脚商才敢走,古时候越南玉民为了逃关税,就从林子里穿一个月的路过来卖玉石,不知道多少人给捂在这些山的深处。”
玉石买卖时古中越边境最暴利,最残酷,最具有神秘色彩的商业贸易,我听说过越南和缅甸玉帮之间惨绝人寰的斗争,一夜暴穷,一夜暴富在这里完全是平常之事,在那种以一搏万的巨大利益下,人性完全没有任何容身之所。
阿贵说,这里离玉石交易最胜得地点还远,从巴乃到广西的玉商,都是和广东一些老板做小生意,都是最苦的一批的玉民,所以也特别的凶狠,特别是清朝的时候,那时候越南人半商办匪,一批批过来,那是当地一害。
我心里想着,如果是这样,如果能在林子里发现那些越南玉民的遗骸,说不定能找到他们带来的玉石原石,这年头玉脉好的原石十分稀有,玉石价格高的离谱,但是当年的石头质地比现在高出好多,能找到一两块好的,那比什么明器都值钱。不过一想,那些越南玉民当年对于这些玉石都当成比自己的命还珍贵,如今如此截取,是很大的不义,这和盗墓不同,恐怕会招致不吉利的事情。
走到前半夜头上,我们才走进沟里,发现血衣的人指了指一刻树,就说 衣服是书上发现的,他看到有血粘在树干上,抬头看才发现的,刚开始以为是被野猫咬死的夜猫子,后来才发现时人的衣服。
手电照到树上,这种铜皮手电完全没有什么照明能力,但是能确定上面没有其他东西,显然是盘马老爹爬上树后,将血衣留了下来。
老爹快80岁了,虽然以前爬树是高手,但按照道理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爬树上去,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问云彩,这里有什么猛兽?云彩说老底子听过有老虎,现在在山里,有豹子。
我一听心说老虎现在绝对没了,反而豹子是爬树的好手,如果是遇到豹子那就麻烦了,而且豹子有把食物挂到树上藏起来的习性,该不是老爹已经遇难了。
不过阿彩又道豹子都是在深山里的,这里的山不够深,遇到的豹子的几率太小了。反倒是老爹没有带枪,到这么深的山里来干嘛。
我想起小兵嘎子把缴获的手枪藏在鸟巢里的情节,心说难道盘马老爹也学的这一招,但是树上并没有鸟巢。
我们在树四周搜索了片刻,没有任何所得,只有一些血迹,但是几个方向都有,为首的几只狗派上了用场,几个猎手都带着枪,子弹上膛,就兵分几路。
水牛头沟很长很深,没有人走到尽头过,在中断就是羊角山和周渡山的山口,这里呈现出一股热带森林的势头,和塔木托的感觉很相似,我很抗拒,总是忽有忽无得听到“咯咯”声然后起一身冷汗,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己要来的,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阿贵几人和三条狗往羊角山的方向。
山狗相当彪悍,一只站起来都比我高,虽然全是杂种狗,但是训练有素,我们的狗很快闻到了味道,一路引着我们往山谷深处走去。
一路无话,走到后半夜月头顶在头上,我们在羊角山山口附近的地方停下下来,那处是山腰上的一个斜坡,因为泥石流的关系,这片斜坡上的树木很稀,狗似乎找到了目标,拉着我们来到一处树下,对着树后一堆草丛狂吠。
云彩有些害怕,我心里也吊了起来,如果老爹遇到了豹子遇害,那么草丛里的东西可能惨不忍睹。
阿贵上去,用树枝拨开草丛,手电照去,却发现里面没有尸体,却看见一块大石头。我们过去,就发现那是一块年代久远的石碑的断片,有点年头了,风吹雨打的痕迹很明显,上面什么东西都磨蚀干净了。
阿贵他们拔掉四周齐腰的杂草寻找,忽然一个猎人哎呀了一声,只退了几步,我们忙走过去。就见草丛后面的斜坡上,掩盖着一个泥坑,好像是泥土被雨水冲垮出来的,坑里还有烂泥,往坑里一看,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声,坑里隐约可能看到几截烂木头裹在烂泥里,看形状,我基本能肯定那是一只已经支离破碎的棺材。这里有一个被冲出来的简陋古墓?
第七章 古坟
月光惨白的照在山腰里,四周什么都看不见,能听到坡下沟里密林深处发出的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这个坑把阿贵他们怔住了,他们认为很不吉利,互相看看,阿贵没有什么概念,自言自语道:“大半夜的看到棺材,回去要洗眼睛。”
另一个人趴下来看了看,道:“这是谁的坟,怎么挖在这么深的山里?”
没人回答他,云彩吓的躲在闷油瓶身后。
我能肯定这肯定是一个荒坟,不是大户人家的墓,年代应该是明清,因为这样质量的棺材,在雨水这么充沛的地区能够保存到现在,时间不可能太早,看棺材里的烂泥里也有草长起来,那么棺材被雨水冲出来暴露在野外至少有一个年头了,里面的尸骨肯定已经被破坏。
坑不大,就这么用手电照照,我们找不到里面有盘马老爹的踪迹。人肯定不在里面,但是我感觉这里可能就是盘马藏东西的地方,因为确实十分合适。盘马儿子说的铁块可能就藏在下面。
狗还在叫,让人烦躁,阿贵把狗拉远,让它们在四周晃荡,接着拾来树枝在里面翻找。
他们也不敢下去,坑里有棺材,普通人都会忌讳,但是狗的反应告诉我们这洞里肯定有东西。这样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我看了看这里的山势,就是我这个只知道风水皮毛的人也能看出来,这里绝对不适合葬人,这里是山口,山上所有的水都会往这儿来汇聚,在这里葬人不出几天就霉了,这个墓不会是胖子推测的在羊角山中的大墓,可能只是普通的荒山古墓,应该没什么危险。就让阿贵别搅了,我和闷油瓶下坑去翻。
我下盗洞都轻车熟路,不要说是翻个棺材,何况闷油瓶还在身边,所以并不慌张。阿贵却非常惊讶,觉得我这样的城里人怎么胆子怎么大,云彩更是眼巴巴的看着,有点反应不过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到坑里,因为坑是在斜坡上,坑壁一边很浅,一边很高,能看到塌陷的山坡形成的断壁,半截棺材还嵌在断壁内,个头还不小,看上面的残漆是一只黑漆老木棺,沉入墓底的淤泥有半尺,不是这里土质沉降,就是这老棺奇沉。
这种简陋的葬法也不是一般百姓能用的起的,棺材看似是上路货色,可能是这里以前地主的棺材。棺材已经破的不成样子,里面全是烂泥。
不知道是不是给胖子传染,看到棺材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不过这时候必须表现的外行,否则很容易被阿贵他们怀疑。
闷油瓶接过手电,拨开那些杂草,只看了一圈,我们就看到棺材的不显眼处,有血迹。闷油瓶让我帮他照着,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个棺材上的手印,应该是俯身下去平衡身体的时候粘上去的,闷油瓶蹲下去,下面就是棺材的裂缝,他想也不想,直接把手伸到裂缝里,伸入棺材之内,开始在烂泥里掏起来。
听着淤泥搅动的声音,我觉得有点背后发毛,他只是在烂泥中摸了几把,就将手拔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粘满烂泥地东西,他甩掉上面的泥,那是一只塑料袋,上面还有血迹,但闷油瓶抖了几下,我们发现塑料袋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我奇怪道。“东西呢?”
“血迹是新鲜的,他在几个小时内来过这里,把东西拿走了,”闷油瓶看了看四周,淡淡到“他肯定就在附近。”
“他是受了伤之后,来这里拿的东西?”这么说他再到达这里之前就受伤了。我松了口气,从受伤的地方到这里有段距离,既然能走过来,那么伤的不会太重。
闷油瓶又摸了一下,没摸出什么来,我们爬上去,我对阿贵把情况一说。
这就不太可能是豹子,一个没有枪的老猎人,虽然强悍而有经验,但是绝对不可能逃过一只豹子的攻击,而且奇怪的是,在受了伤之后他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他应该立即回村才对。他流了那么多血一路过来将这铁块拿走,是什么原因,难道他感觉到这铁块放在这里会有危险?
我们把狗叫了回来,以古坟为中心,分头几个人各自到四处去找。我们两个跟着阿贵父女,我就问云彩,除了豹子,林子里还有什么会攻击人的东西?
云彩说以前多了,现在都给吃光了,以前就是蟒蛇都有好多,现在好久没看到了,会攻击人的,要么是野猪。
我心说有可能,但是还是无法解释盘马老爹到这里来把东西拿走的原因。这时候心中隐隐感觉,是不是盘马老爹遇到的危险不是动物,会不会烧了房子的那几个神秘人袭击了他?
正琢磨着,忽然就听到远处另一波人的方向一阵急促的狗吠。接着,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山沟,惊起了一片飞鸟。
第八章 老头
这一声惊叫犹如厉鬼,我们立即看去,只听得那边乱做一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楞了一下,立即抄起家伙往惊叫的地方跑去。
相隔不远,立即看到了他们,狗在狂吠,树影婆娑也看不出他们为什么大叫,阿贵喝问:“出什么事情?”
“当心!草里面有东西!”前面的人叫道。刚叫完一边的林子忽然就有动静,好似有什么东西快速穿过灌木,动静很大,看似是只大型的动物。
阿贵端起他的枪,开了一枪,打在哪儿都不清楚,炸雷一样的枪响把远处的飞鸟全惊飞了,那动静一阵狂奔,隐入了黑暗中。
我们冲到他们跟前,山上的几个也冲了过来,手电往林子里四处扫去,只见到灌木一路抖动,阿贵马上大叫:“放狗出去!”
几个猎人打了声呼哨,猎狗一下就冲了出去,那气势和城里的宠物犬完全不同,一下前面乱了套了,灌木摩擦声,狗叫声,不绝于耳。阿贵他们立即尾随而去,几个人应该都有打猎的经验,用当地话大叫了几声,散了开来跟着狗就林子里跑。
我们想跟过去,阿贵回头朝云彩大叫了几声,云彩把我们拦住,说不要跟去,他们顾不了我们。黑灯瞎火的,猎人不能随便开枪,那野兽逼急了可能伤人,野兽,特别是豹子一类的猛兽非常凶狠,给抓上一下就是重伤,所以要格外的小心,我们没经验很容易出事,而且我不懂怎么围猎,去帮忙也是添乱。
我自然是不肯,心说要说身手,闷油瓶还会给你们添乱?往前追了几步,却发现她说的添乱是另一回事情。
猎狗训练有素,三只分开来队形,冲到了哪东西前面,那东西被围堵一下掉转往另回跑。后面就是围上去的几个猎人。狗和人一前一后,正好形成一个包围的态势。这需要包围圈每个人都有经验,否则猎物就可能找到突破点逃出去。
阿贵他们不停的叫喊,让那猎物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逃,在包围圈里不停的折返,同时猎人们都举起了猎枪,不停的缩小包围圈,这是猎野猪的方法。我见过以前在老家也有类似的情形,猎稍微大点的动物都是用这种方式。
好久没看到打猎的真实情形,就屏息看着,阿贵他们越缩越近,很快那猎物已经进入猎枪的适宜射程范围了,只是猎物不停的动,手电光无法锁定。这里的猎狗都是中型犬,猎的最多的是野鸡和野兔之类的小动物,所以也不敢贸然上去,要是北方猎狼的大狗,以一对三的形式下,早就冲上去肉搏了。
磨蹭了半天,阿贵他们也没有开枪,一般的猎物在这种时候都会犯错误,会突然冲向某个方向,一旦靠近准备着的猎人。猎人近距离开枪就十拿九稳,接着猎狗追着过去,这东西就基本跳不掉了。但是这一只不仅没有想立即突围,反而逐渐冷静了下来,几下潜伏在草里不知道在哪个位置了。这样一来阿贵他们反而不敢靠近。
我看着诧异,心说厉害啊,反客为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狡猾,难道是只狐狸?
阿贵照了几下实在拿不准,这批猎人不是以前那些一辈子在山里讨生活的山精,经验到底欠缺一些,也没有好办法,就吆喝云彩,让拿石去砸,把猎物砸出来。我们捡起石头刚想过去,却被闷油瓶双双拉住,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不知道何时,脸色有变,眼睛没有看着围猎的地方,而是看着阿贵的身后,叫了一声:“当心背后!”
我跟着看去竟然发现阿贵身后的草泛起了一股波纹,好像是风吹的,但是四周又没有风,又像是有东西潜在草里在朝阿贵逐渐靠拢。
阿贵立即回头,那波纹一下就停止了。
“什么东西?”我惊疑道:“还有一只?”
“不只。”闷油瓶看着四周,冷然道,我把手电扫向周围,一下就发现四周远处的草丛泛过好几道奇怪的波纹,正在向我们聚拢而来。
这里的猎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瞠目结舌,还是云彩这个丫头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打了个呼哨,把狗叫了回来。
我大叫让他们聚拢过来,几个人聚在一起,仔细去看四周的动静,就见那些波纹犹如草中的波浪一样,忽隐忽现。
三只猎狗比我们更能感觉到情势的诡异,不停的朝四周狂吠,烦躁不堪,几道波纹在不规则的运动中,逐渐靠近我们,我虽说不害怕,但是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心如擂鼓。
“到我们中间去。”阿贵对云彩说了一句,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不过山民彪悍是真的,竟没有一个害怕的,几个人都把枪端了起来,此时也顾不得我们,我拿了块石当武器,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道:“这里草太多了,我们退到山坡古坟那边去”。
几个人立即动身,一边警惕一边快速往山上走,没想到我们一动,那几道波纹立即就围了过来,在离我三十多米的时候,却又一下子消失了,我们几乎没有时间来紧张,就直接慌张了,正道也不走,直接顺着坡就直线往上。
山泥全是湿润的,几个男的上去了,一下云彩就崴了脚,滑下去好几米。我拉了一把结果自己也脚下一滑,脚下的泥巴全垮了。
闷油瓶和阿贵停下来拉我,一下队伍就拉开了几米,山坡上面杂草密集的好比幔帐,我此时就听到四周的草丛里全是草杆被踩断的声音,十分密集,心中燃起了强烈的不安。
被拉起来就去找云彩,云彩崴了脚已经哭了起来,我冷汗冒的腿都不听使唤,咬牙拨开草把云彩好不容易扶到山坡上,那边的烂泥已经垮出了又一个段坑,我在她的小屁股上推了一把,上面的闷油瓶单手就把她拉了上去。
我爬了几下发现我体重太大,没人在屁股后面推我那泥吃不消我的重量还得垮,立即就往边上绕上去。没想到人喝凉水也塞牙,没走几步,脚下的烂泥又垮了,我一下摔在山坡上滑的更下面。挣扎的爬起来,就听上头阿贵大叫:"跑开!快跑开!"
听声音我本能的就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什么,立即往左,又听到阿贵大叫:“错了!不是那边!”一下我看到面前的草里一阵骚动,接着我就看到一只小牛犊般大小,吊睛白额,似豹非豹的动物从草里探出上半身来,两只碧绿的眼睛放着寒光,一张脸狰眉狞目,好比京剧脸谱里的凶妖一般。
我和它对视已经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东西,心中无比的差异——这竟然是一只猞猁。
猞猁是一种大猫,比豹子小,但是比猫大的多,这种猫科动物的脸好比妖怪,邪毒凶都在上面,猞猁和豹子最明显的区别是猞猁的耳朵上有两道很长的粗毛,像京剧里的花翎。
这种东西智商极高,虽然喜欢独居,但是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也会协同捕猎,是除了狮子外能唯一成群合作捕猎的猫科动物,在西藏大型猞猁被称为“林魔”,据说会叼年轻女性回巢交尾。但因为皮毛的关系,近代几乎被捕杀干净了。怎么会出现在偷猎这么严重的广西?
如果是猞猁,倒是可以解释盘马老爹为什么被袭击而没有死,猞猁像猫,喜欢将猎物玩的精疲力竭再杀死。但是性格极其谨慎,不会轻易贴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