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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要射了…不…”
周玦浑身发烫,脑子里只想着“快点快点,要射了,马上就要射了”专注的索求中忽略了身后一个非常坚硬和滚烫的东西,那东西狠狠地给挤了进去。他在陌生的感觉中发出了痛苦的呜咽,下体一阵痉挛,脑子倏然间变的空白。射精的快感如此强烈,在勃起的分身前端一涓一涓浓稠的精液喷在了周玦自己的腹部,连同陈昊手一并打湿。居然就被插到射精,周玦惊讶不已,睁大着眼睛,艰难地说:“啊…你…你居然进来了!痛死了!”
陈昊此时也皱着眉头,汗水从他的眉角滴落下来,他没有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而是用吻来堵住了周玦的嘴。周玦呜呜得放出抗议的声音,他的腿被抬到了一个让他羞耻的无地自容的高度,而陈昊的分身此时又胀大了几分;紧致的肠道可以感觉到他的在体内随着心跳一股一股的脉动,但是即使如此他依然不希望周玦受到伤害,而是一点点得推进,不停得拍着周玦的屁股,直到周玦略微有些放松,并完全接受了他的分身。
周玦抓着床单仰着头,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而那种淫靡的声音不停的传入他的耳朵里。一开始的疼痛伴随着一种无法言语的酥爽感传至他的全身,他感受到陈昊的温柔体贴。他慢慢地放开了床单抱紧了陈昊,陈昊为之一愣,周玦想要艰难得索求一个吻,陈昊马上便明了了他的所求,他激烈的吻上了周玦,而身下的动作则更加的猛烈。
周玦承载着那份炙热的爱和不愿失去的愿望,抱着陈昊,感觉从此他们都不会再分开了。直到一股热流喷射在周玦的体内,与此同时周玦也再一次的达到了高潮。
陈昊疼惜得吻着周玦的脖子,他轻声的说:“我不会再失去你了,对么?”
周玦冲着他笑了笑:“傻瓜,我一直都在等你啊!”
窗外不知道何时下着大雨,而屋内的两个人依然缠绵,仿佛他们会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对方一样。 (作者吐槽“谁还敢说我是万年清水王,叉腰狂笑~”)
凝固4
周玦躺在陈昊的身边睡得很香,而陈昊看窗外的雨发呆。他的脑子会想去过去的那些记忆,最后自己的确触碰到了那个机关,也知道只要一放手所有的泥板都会被弹出,那么仪式依然是失败的。但是最后那身后的人到底是谁,他拉了自己一把,但是却又消失了,而那几块泥板却纹丝不动的镶嵌那棺盖之上。没错,之后的仪式仿佛是那个人完成的。
陈昊看着自己的手,手臂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他捏紧了拳头。周玦此时动了动肩膀,他揉了揉眼睛,看着陈昊握着拳头看着他,他想到之前的种种突然觉得一股血气涌到脸上,整个脸红的像是番茄似的。
他各种复杂的表情轮番上演最后只能扯出一个尴尬的笑脸说:陈哥你好。
陈昊有些不满,怎么这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做傻掉了?
周玦这样才稍微意识到自己又犯二了。还想要开口,陈昊连忙阻止道:“那个你不用说什么,我想很久了,我是真的喜欢你,希望一辈子拥有你。”陈昊心想再不打断你,估计你就要说同志你辛苦了…
陈昊点上一支烟,然后扔了一只给他说:“然后我就要说我在这里遇到的事情,我想你也肯定想要知道。”
周玦一面穿上衣服一面点头让他继续说,陈昊坐在床上,他看着自己的手说:“我想了一下,估计也猜到了叶炜的意思,他其实不像我,对于生和死一点都不看重。但是却也依然和我一起调查,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家伙其实是一个好人…虽然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有些违和。”
周玦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乍看那个一脸阴沉的家伙就像是某种变态恐怖片里的反派,但是实际上在关键的时候他救了瘦猴,然后又救了叶炜,从这点来说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好人。好人不能用脸来区分的。
陈昊说:“这三年我尝试了各种方式来测试,但是却没办法真的解决问题,而我到这里来是因为那个巷子有一种能够让生命体的时间凝滞的力量。所以我的设想就是通过时间的凝滞来实验我到底会不会也受到这时间凝滞的影响,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要用的时间长了一点。我先把头发剃了,然后计算了长到过去长度所需要的时间,然后我再剃一次,带好足够的水和食物,那段时间我基本都在巷子里待着,然后通过计算看看我我会不会受到影响,因为生命体在那里的确会变得很缓慢。在此之前我做了很多的实验和测试,顺便说一句网上那些实验中有很多就是我做的。”
周玦看了看他的头发,那么长,一点也不像是被抑制的样子,他担心地问:“那结果呢?”
陈昊笑着说:“的确我在里面待了很久,发现的确头发是不生长的。”
周玦又看了看他的头发,陈昊面无表情的说:“我既然已经测完了我就没必要再当光头吧…”
周玦说:“那么你既然确定了你是个…活的,那么为什么不回去?还在这里?”
陈昊抽着烟说:“然后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秘密。所以我没急着走,我把这事也和叶炜说了一下,别看那小子一脸阴森,其实非常的八卦和事妈。他的兴趣爱好是看闲人马大姐。”
周玦一脸抽搐,他不去确定这是不是吐槽,问道:“真的么?”
陈昊抽了一口烟道:“我猜的。”
周玦考虑了一下战斗值,还是放弃了扇他一脑袋的冲动,他问道:“那么是什么秘密?”
陈昊抽着烟抬头看着天花板,脸色有些不好,他说:“我在里头住了两个礼拜,我觉得那栋废屋是活的。”
陈昊在得知这里有时间停滞的效果的时候他就来这里想要做尝试,对于他来说要测生死除了直接抹脖子之外,这方法是最保险的,他也做了一系列的测试,发现真的是生物停止生长的。于是便开始了在那巷子里实验的日子。他拜托了当地人买了好几箱方便面,然后还有维生素片,矿水,一些方便食物。那房子已经塌了一半了,当中却没有坍塌,还非常的结实。然后他发现这里居然还能通电,卫生间也并没有毁掉。陈昊在这里面待了半个月。头发是一点都没有长出来过。
虽然卫生间还在,但作为一个洁癖患者,在那个地方待半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说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吃方便面了,说的时候那表情真的是无比痛苦。
他看着周玦说:“但是我觉得不止我一人在那个废墟里生活,还有其他人在。因为我发现原本在废墟的那个窗户的窗帘是只开了三分之一,但是过几天我发现那破窗帘全拉开了。随后还有一些小细节,总之如果不是你记忆力很好的话,你会马上忽视,但是我却知道那个地方有变化。但是我没发现有人,只是这栋废屋总会有一些奇怪的小变化。”
陈昊说:“有一天晚上我睡着了,我听到了那种很急促的跑步声,我以为又有人来了,于是我就起身,发现脚步声没有,但是洗手间的脸盆放在了门口,水龙头一直都开着。我把水龙头关掉之后,我发现厕所里的东西被人动过了。
接下去的几天我总是做怪梦,醒来就怎么都记不起内容,但是我唯一记得就是每次做梦醒来之前我都能听到铃铛的声音。
也许你听说了,那里很安静,基本上是没有声音的,我在里面待了半个月基本就没有听到除了我自己弄出来的声音以外的声音。但是住的越久,我每次睡下去之后,都能听到铃铛在响了,我想也许我在那里待得太久了,产生了幻听。
我总觉得这栋屋子里还有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和这里的古怪力量是有关系的。
忽然在最后的那天夜里,我发现我的拉杆箱居然被摆在了门口。一个人都没有,我原本放在屋内的拉杆箱就那么放在了外头,随后我就听到了那熟悉的铃铛声,那声音是不停的往我这里靠近,我回头再看却什么都没有,最后一声铃声我听到是在我背后发出的,我回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陈昊说完这一切之后,便陷入了沉默,他说:“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但是我感觉在最后那声铃最后一响的时候我感觉身后好像被一个很小的手拍了一下。就是这样,但是我的测试还要继续,我不能中途而废。所以我依然住在那里,直到我确定了头发没有长出来,不止是头发,连指甲也没有长出来。我肯定了这里的力量,但是又对这种力量非常好奇。于是我便留在这里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造成了这样的局面,这个时候你就来了。”
周玦捂着额头,他头疼的说:“你觉得那里闹鬼?”
陈昊把烟头掐灭道:“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记忆力比常人来的好,普通人都不会注意到那些细节的变动,而那个铃铛声的出现像是警告我。那里并不欢迎外人。但是屋子里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除了我一个人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周玦说:“你难道不是因为想要知道这个奇怪现象和时间停止有没有关系?其实你还是在担心吧。”
陈昊勉强的点了点头,他原本不说破只是不想让周玦担心,但是周玦那么说出来了,他就继续说道:“所以我想要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
周玦也不明白接下去的步骤,但是他觉得陈昊好像已经有了方案,他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干?”
“我再去一次,但是这一次我准备蒙着眼去。”
周玦一脸惊讶,陈昊说:“既然你来了,那么你牵着我走,我蒙着眼睛,就靠耳朵来听,到底有没有声音。”
周玦心里有些嘀咕,说:“太冒险了吧。”
陈昊想了一下说:“那你在外面等我吧,有情况我叫你。”
周玦见他那么一说马上坚持道:“我不是说我怕,我的意思是这个方法靠谱么?”
陈昊说:“其实是这样的,因为那里没有任何的异常,所以我需要不去看它们,只靠感受。具体的方法我到那里再和你说吧。现在外面雨停了,怎么样?”
周玦见他那么胸有成竹,拍着大腿站了起来说:“走!”
但是站的太快他马上就弯了腰,那脸又红得一塌糊涂,陈昊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周玦却装着没事人,硬是挺起腰说:“没事,走吧。”
不过陈昊还是很人性的扶了他一把,并且顺手就捎上了他的背包。这时周玦感到更加丢脸了。
凝固5
雷雨过后,夏天的空气变得非常湿润黏腻,他们走在路上,树叶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雨水。很多的地方都没有路灯,此时的天空依然看不到月亮。唯一的光源只能来自那些民间的灯光,很微弱,所以整个城镇的颜色都很深、很沉。
两个人走在安静的街道,一路上没有看到一个路人,这个城镇的人晚上很少会出来。他们来到了那个巷子,里面黑的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就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陈昊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光线投了出去,只有在光线的范围内能够看清一些东西,此时陈昊没有遮住眼睛,他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后往前走,周玦马上跟了上去,此时两个手机的照明功能不停的来回扫视四周。
没走多少就到了底,废墟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影影绰绰。陈昊很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打开了他临时按上的照明灯,微弱的光线依然没有办法把整个空间给照亮,这里总会让人觉得有一些地方是隐藏在黑暗之中,走到在里面还没坍塌的部分,其实保存的还算完好,里面没有外头那么脏,看上去陈昊做了不少卫生工作,但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了,还是蒙上了一层灰。然后他走到了窗户边,那摇摇欲坠的窗户正好朝着巷子,就那么看过去可以看到马路。但是光线照不到那么远。
就在两人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一声似有若无的铃声响起了。两人都僵住了身体,周玦脸有些抽,毕竟三年没遇到什么怪事了,他的思想一下子还没调整过来。心跳加速那是很正常的,他看着陈昊,此时的陈昊的脸色却非常的难看,他捂着自己的肩膀说:“身后有些烫…”
这绝对不是有一点点的烫,周玦手放了上去,他都吓了一跳。此时忽然又一声铃铛响起,陈昊感觉背后的炽热感消失了。他摸了摸后背,除了一身冷汗,什么都没有。
陈昊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说:“果然动过了…”
陈昊站起身体,他开始不停的翻东西,把原先已经很乱的地方翻得更加混乱,他看了看手表说:“这里肯定有人。你看我们前面进来的时候这个箱子的位置是放在这里的,但是现在他被挪动了三十度的角度,也就是说有人从这里侧身走了过来…我们进来之后他就一直跟着我们。简直就像是在监视我们一样。”
陈昊从边上走了过去,他又说:“这个竹竿的角度也变了。”
周玦对这些都没什么多大的影响,你说一个东西动了20°或者30°角度,这真的不是他会注意的。
此时原本接通的电灯噗的一声灭了,陈昊说:“这里的电压很不稳定,经常遇到这事。过一会就好了。”
果然过了没几分钟,灯又自动亮了,两个人在那么小的空间里转了一好几圈,该看的都看过了,但是这里不会有人,没有人难道就是鬼嘛?
陈昊继续走,周玦跟在他的身后,随后突然陈昊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了看屋顶,周玦也抬头看了一下,那屋顶上面挂着一根绳子。之前他也没注意这里到底有没有绳子,但是总觉得现在看到这里的东西怎么都觉得很怪。
周玦说:“陈哥,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房子的构造很特别?”
陈昊嗯了一下,周玦咽了一下口水,他说:“这房子两边都塌了,但是当中却那么坚固,而且…怎么都觉得这个房子塌的像个坟头似地。”
陈昊本来没有往那边想,被那么一说,就感觉四周刮着一股冷风。一下子温度就降了。
周玦伸手拉了拉绳子,绳子那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他用力一拉,从屋顶上拉下了一个东西,连着灰尘一起落了下来,猝不及防地都掉在两人的头上。
陈昊瞪了他一眼,周玦尴尬的笑了笑,他蹲地上捡起绳子那头绑着的东西,居然是一个洋娃挂,那种七八十年代塑料娃娃。一只眼珠子已经脱落了,娃娃的衣服也破烂的一塌糊涂,看样子是被老鼠给啃的。绳子绑在了娃娃的脖子上,打了个死结。
周玦吐槽道:“绑着一个娃娃在天花板?”
陈昊再抬头看,但是依然什么都没有。他摇了摇那个塑料的娃娃,娃娃的一条腿就掉了下来。
忽然从娃娃的身休里面同样的掉出了一个铃铛,这种铃铛不是什么高级货,可以说很粗糙。就是那种很普通的铜铃铛。
落在地板之后不停的往前滚。那个娃娃掉了一条腿,缺了一个眼,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陈昊捏了捏,他说:“铃铛在娃娃的身体里?难道是这个东西在作祟吗?”
娃娃很恐怖,但是却一动也不动,两个人盯着看了很久,那个娃娃也没什么古怪。
周玦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忽然陈昊抬起了头,他抬头看着屋顶,他说:“不对啊!我过去在这里住了两个礼拜,我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屋顶,过去这里有一部分坍塌了,然后用水泥给封住的!”
屋顶有些高度,所以就算用手电照也看不清样子,陈昊把手里的娃娃放在地上。他抬头看着屋顶,随后随手找了一个塑料罐。他朝着上面扔了过去,塑料罐碰到了房梁,除了砸下一大堆的灰尘之外什么都没有。
周玦那个精明啊,有了前车之鉴连忙往后退,但是他这一退就感到脚后跟踩到了什么东西。害得他整个人都后倒,还好被陈昊给拽住了。
他定睛一看,是一个月饼盒子,已经有些锈住了。周玦费了很大力气把它给掰开了。陈昊此时也放弃对天花板的侦查,和他一起看着盒子里的东西。
里面有一些糖纸,还有一些小玩意,以及一封信。
信纸都已经发黄了,但是看得出保存很好。
信上的内容:
阿妈,你身体还好吗?劳你照顾瑶瑶了,瑶瑶现在也已经五岁了吧,我两年没回来了,等今年过春节我就回来一次,对了,这次阿海回来我让他替我捎了些东西带给你们,我给她买了一个洋娃娃,是从大城市里买的,当初瑶瑶就说想要,然后还有一些糖果和饼干,你就分给亲戚吧,多余的留给瑶瑶吃,别给她太多了,免得惯坏了她。
这些钱你留着花,别不舍得,身体要注意啊。修房子的钱我到年底就有了。到时候把咱的房子给修正修正。
你别担心我呐,我在外头很好,很快就回来的。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回来给瑶瑶看病,瑶瑶听不见声音,又老是爱跑出去爬树,我给你支个招,你把门口那树上都挂些铃铛,瑶瑶身上也给挂几个,到时候你听到铃铛声就去注意一下就行了。
好了,我就到这儿了,年底我就回来。
字迹应该是一个男人,但是文化程度不是很高,还有一些错别字。但是总体看来是这家子的男人。下面的落款时间是1996年。
陈昊说:“这栋房子据说在1997年就塌了,不过至于那家人却没有人提起来。也没找到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铃铛又响起来了。但是这一次声音是从屋外传来的。两个人啥都没想都跑了出去,他们朝着铃铛的声音跑去,于是他们发现每一棵树的枝头上都绑着一个粗制的铃铛。
没有风,但是铃铛也发出了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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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玦突然想起了招待所老板和他说的事情,他说:“我招待所的老板闺女做梦说,这里有很多人,这屋子里也有东西。我一开始没当一回事…”
突然间,屋内传来了一声巨响,原本没有声音的空间突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让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回头看着废弃的屋子,屋子冒出了很重的浓烟,两人根本没办法靠近,待浓烟消失之后,陈昊说:“房子又发生坍塌了,如果我们前面在里面,可能就出不来了。”
周玦说:“这就是那铃铛的作用?引我们出来。”
“可能吧,但是原先那个屋顶就不存在的,我去的时候就已经塌了。今天这屋子很奇怪。”
屋子里的灯亮了两下,随后便熄灭了。此时从两人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透过微弱的光线周玦看清了,那个人是叶炜。(作者再吐槽:真的很像是黑暗大BOSS啊)
叶炜依然是老样子,空洞的眼神,乌黑的眼球像是没有在看任何东西一样,他指着房子说:“那栋房子是有生命的。陈昊真不厚道,住在人家身体里半个月,还嫌弃人家脏,你说她要不要生气呢?”
陈昊说:“你终于肯出来了。”
叶炜笑着说:“不能总让你一个人辛苦,我也会略尽绵薄之力。你看现在我不就是给你带来你需要的消息了吗?”
叶炜朝着那个房子走了过去,他回头向那两个人招了招手,他们走到了屋子的面前。叶炜说:“好了,既然到了这里。陈昊你对此事的答案是什么?”
陈昊看着那栋房子说:“这栋房子里面的细微变化表示它是在活动的,但是我却没有看到人也没看到有什么其他有生命的东西。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这里带来的恶意,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嗯,就像你说的那样,这屋子不喜欢我。”
周玦吐槽道:“没多少人会喜欢洁癖男的…”但是周玦很快就闭嘴了,因为陈昊用眼神威胁了他。
叶炜没有接话,而是点了点头,陈昊继续说:“如果这栋房子是有生命的,而组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那些树。所以当地人和网上的传言都错了,真正造成这一切的是这里的树。”
叶炜翘了翘嘴角,他开口道:“树?”
陈昊看着周围的一排树说:“这里的树保持了一种半封闭的空间,也就是说在有限的这段距离里,树木把房子给包裹在了里面。而他们的作用是让房子里的生命能够尽量的保持,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任何的生命体在这里都是缓慢的生长,因为生长的同时也是消耗。它们是为了保持这房子里生命的寿命。这里的树木我查过了,在树根都有奇怪的刻痕,很深,但是不明显。”
叶炜笑了笑,他看着在一旁的周玦,开口道:“生就是为了死,这就是生的意义和目的啊。”
周玦有找回了那份非常不爽的熟悉感,他皱着眉头。陈昊说:“所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废墟其实就是那个生命体的延续吧。这里不是死过一个孩子么?”
叶炜拍了拍手说:“真不亏是茹兰的弟弟,能够想到这层面的确难得,没错因为这里的树被动过了手脚,每一棵树都成了一个屏障,而在树所包围的地方,也就是那栋房子里的灵魂可以得到保存。”
陈昊皱眉道:“又是你们叶家搞的鬼?”
叶炜一脸无辜地说:“因为你钻牛角尖呐。连他你都不愿意见,伯父伯母也不见,我是茹兰的朋友,哎,怎么也是你的长辈…”
陈昊一脸黑线,冷淡得说:“够了,我们同年。”
叶炜摊了摊手说:“就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保存生命的方式,不一定非要确定自己是生还是死。而且这个方法的确是现在最可靠的,不能说是百分之一百,但是你不是还好好的站着么?的确这里证明了你是一个活物。而且仪式最后也成功了,否则七宗主不会消失,肯定还会出来找我们,那么多时间没有出现,你觉得呢?”
陈昊没有回答,周玦忍不住问道:“那么那个孩子…为什么要变成那样?”
叶炜说:“因为她是被那房梁给压死的,这孩子是个聋子,发生事故的时候她听不到声音,被压在了下面。尸体虽然拖出来了。但是因为她身上带着铃铛,所以魂魄最后没有散尽,留在了这个屋子里。但是随时随地都会消失,那个时候我父亲正好来这里做生意。”
陈昊面无表情地说道:“来这里进做棺材的木材。”
叶炜说:“我们家就是做这个的。你不能对职业有歧视。我父亲来到这里,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四周围的树木形成了一个坟墓的格局,只要动一下手脚就可以了,而且那些树木仿佛本能的想要保护这个孩子。所有的一切为的就是保住那孩子的一丝魂魄,因为如果消失,这个孩子就会无法轮回,对她来说太残忍了。我父亲是一个好人,他就给这个孩子安置了一个归处,这栋屋子就成了她的身体,而四周的树木保护着她。只要树木还在,她的这丝魂魄就还在。”
叶炜换了一种比较略微有些感情的语调:“既然你觉得一定要确认自己是活着的才肯继续过自己的生活,那么我就替你制造这个机会,也算是对茹兰的一种补偿。我们叶家的确欠她的…”
陈昊看着那栋房子,转身往回走。周玦看了看那栋房子,又看了看叶炜,他追上了陈昊,陈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他露出了一个自嘲的表情,对周玦说:“我是不是很傻?”
周玦不知道当一个被称为神童的家伙问自己是不是很傻的时候,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但是周玦想都没想就回答:“是,很傻,活人都会有傻的时候。这不说明你还活着吗?”
陈昊发出了笑声,他笑的很开心,好像这句话比夸他聪明、夸他天才更来得让他开怀。
叶炜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袋子的糖果说:“瑶瑶,今年麻烦你了,那个哥哥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虽然他非常的洁癖,人又不好相处,又钻牛角尖,又自大又傲慢(以下省略一百字),但…他是茹兰的弟弟,也是我的朋友,乖,糖果要慢慢吃,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