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真的难受得要死,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承认我对他有超出一般兄弟的情感,我甚至不介意自己成为一个同性恋,我心里知道只要是他,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即使普通的男女情侣,最基本的也是互相信任,不会有所欺瞒吧。但是他彻底把所有的事都给我瞒了下来,有些小事,我一大老爷们的也不会和他计较什么,但是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他不该瞒我,或者退一万步讲他干脆说一句我是为你好,说不定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的心寒。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此时都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此时坐在我边上的六子推了我一把,脸色像是见了鬼似得指着借寿婆。我心里极其恼火,不耐烦的说:“你一路上见得鬼比见得人都多,还怕个什么劲啊。”他低声说了好几句:“不是啊!”又推了推我,我扭过头看着他,他使劲的指着借寿婆那边,我真的不愿意去看那张恐怖的脸,但是他一再的发疯我也没办法,只有侧目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看了我就发现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我发现她的脸上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但是没有血流出来,而是从裂口里渗出了许多的黑水,恶心的要命,但是慢慢的我感觉她的脸开始起了变化,原本已经扭曲腐烂的脸开始渐渐的抚平,黑水变成了透明的颜色,最后干脆不流了。过了不到半小时,老太婆的脸就不再是前面那种吓得死鬼的烂脸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女人脸,这张脸非常的娟秀,如果说白月灵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那么这老太婆现在的样子就在白月灵的基础上再加60%的美丽。只她的脸苍白的和雪似得,一点活人的气息也没有。六子看着那张脸,连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原本丑的惊天动地,现在居然美得如梦似幻?
修复容貌后的孟姬看着我们,声音也不似前面那种老妪的阴冷,而是那种非常柔和的声音,但是声音不是通过她的嘴巴发出来的,感觉更象是从她腹中发出来的。她始终没有张过嘴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的表情依然十分的冷淡。她冷冷的说道:“看够了没?”
孟姬看着我们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说:“那么各位休整够了的话,我们得继续赶路,总之我们的目的地就是河伯正殿,放心你们要的谜底都在那里。到时候你们两位的纠葛也就到头了,也许是永别,也许不是。”
我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美归美,但是依然是那么惹人厌的死老太婆。我们三个人对看了一眼,不再多言,起身就准备继续跟着她走。此时一直沉默着不出声的白翌终于开口对我说道:“如果你还相信我,就听我最后一句话,如果你看到了什么让你不能接受的事情,你什么都别管,带着六子转头就跑,记住一直往西走。到时候忘记有我这么一个人,就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如果不相信我。那么我们就出去,总之我也是这个局里的一个,至少我答应过陪你走到底,当然也包括死。”
这句话字字叩在了我的心里,我心像是揪起来一样的疼。我不知道能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宁可死也不愿意对我坦言背后的真相。我不是女人,我没有什么纤细的神经,如果是女人也许现在早就哭出来了。但是我不能,我得面对这一切,而且还得替大家着想,至少我得保住六子的命。现在唯一的目的是破解鬼咒,然后活着出去。大不了到时候狠狠的揍一顿那王八蛋,但是现在绝对不能回去。我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相信你了,但是我一定要走下去。什么事都由我自己来做决定,你们不用替我瞎操心。”
白翌听到这我话,神色变得更加的暗淡,我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自己说重了,不过也没有办法收回来了,只能别过头,默不做声,本来就是已经没有了所谓的信任,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淡淡的回了一句:“那么就走吧。”
六子在边上跟着,他低声的在我耳边说道:“安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态度,白翌实在太可怜了,我看得出你很在乎他,你就不能TMD改改你那驴脾气?他是有事瞒着你,但是别忘了最危险的时候都是他在替你挡啊,你这样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瞪了六子一眼,心其实早已经彻底的虚了,六子这些话一点也没错,是我这个人太龟毛,太不是个东西。但是要我拉下脸来去找他道歉,那还不如一枪毙了我算了。这一路上,风风雨雨我真的是没有丝毫怀疑过这个人,有他在我身边,就算是到了最后生死关头,我都可以鼓起勇气走下去、拼一回,但是他的欺瞒让我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这一刀刺在了心上,淌血都没人看得见。
我咳嗽一声伸手拿起白翌的一部分行李说:“你伤的比我重得多,这些东西我来扛,你负责带路。还有…没事走吧…”
最后的那一句对不起,我还是没能说出口…
现在有了这个重量级的向导,我们至少不用担心找不到河伯正殿,她带我们走出了那间密室,我们先做了一个简单的火把,因为我们都不能确定傲因还在不在外面。
孟姬把手按在了玉玦上说:“傲因原本并没有自己的思维能力,但是它吸收的人脑越多,智商也就越高,一开始它只是吸收了牛角的脑髓,而现在它还算上了曹阳的,也就是说它的智商至少有曹阳一样。而且吸收的脑髓越多,它会变得越疯狂。你们都要小心,傲因极其擅长偷袭和伪装。不要被不必要的声音所吸引。”
孟姬转动了石门,门一点点的移开了,外面并没有傲因的身影,但是它那浓重的血气却充斥在空气里。它现在的舌头算是被白翌砍断了,但是它那犹如钢刀一样的爪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和白翌都吃过这怪物的苦头,深知被这个东西抓一下绝对是皮开肉绽。
孟姬看了看我们,然后用手指了指外面,她的眼神里的意思就是:“难道要我一个老太婆去替你们打先锋么?”
我眨巴了下眼睛,白翌伤的太重,六子绝对不肯出头,我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孟姬塞给了我一根火把说:“小伙子真是懂道理,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好人,现在我依然那么认为。”
我非常虚假的朝她笑了笑,心里骂着她所有的祖宗和后代,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死都不会走那条小路,就算你掉茅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但是没有办法,白翌一只手挡住了我说:“我先出去,你们跟着我。”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摇头道:“我先,你这样再挨一下估计就得歇菜了。放心我手里有火,它伤不到我。而且我手里还有这个。”说完我拿出牛角的嘎乌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这才勉强的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
当我一踏出石门,感觉四周又恢复前面那种危机四伏的感觉,只是节奏被不安定的危险拖得很慢很慢,我往外走了三步,依然没有看到傲因,终于我呼了一口气,招了招手让他们跟上来。孟姬说:“这里其实就是通往正殿的震门入口,所以这里的通道被称为龙足道,在前面有一个被称为应龙盘的祭坛。我们先要去那里。”
我疑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去正殿,我们在这里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层的危险。”
她冷冷的看着我说:“我不是为了你们,我有我自己的事情,但是你们一定得跟我走。否则你们也不知道河伯正殿在哪里,包括你的白翌也不可能进入。”
说完她推了我一把,让我继续带路。我心里竖了一根中指给了这个老太婆,口气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公主?也不想想现在都啥年代了。我看了看前面,通道还是看不到头,无限的黑暗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盘踞在前面一样。
通道到了这里,我感觉到了一股非常重的水气。这里肯定有地下水流过。过去我奶奶对我说过,有地下水的地方是不适合葬人的。不过我们找的是神殿,不可能有人的尸体葬在那里,但是如果是神的尸体呢?难道真的葬着河伯?那太扯淡了…既然都成神了,又怎么会死呢?过去看过一个日本人写的小说,在书里他谈到了天人五衰,也就是说神仙也会歇菜。这点倒是符合了佛教的思想,佛教认为天道也是六道轮回之一,只不过是最高级的,所以也有轮回的含义,谈到这层面就实在太深刻了。
我身后跟着那个变脸过后的孟姬,她一直默默的念着什么口诀,但是她说的语调和字都像是念外文一样,我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过。这些声音都是通过她的肚子里传出来的。感觉她就是一个非常高超的腹语大师,而她的嘴一直紧闭着,我忍不住瞥了一眼,那樱桃小嘴还真的是很好看。不过一想到这老太为了进入神殿先先后后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能够设计建造这样阴毒的宫殿,这个女人绝对配得上丧心病狂这四个字。六子和白翌跟在这老太的身后,随时注意着后面的动静,此时六子龇牙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好像起雾了?”
我点了点头,也注意到这里的湿度越来越大。周围渐渐的弥漫起了一丝一丝的雾气一样的东西。而温度居然没有先前那么冷了。我侧过脑袋问老太婆道:“这雾里有没有毒?”
她摇了摇头说:“应该没有,要知道我只是初步的设计者,也就是说我死后这座神殿还在造。现在我们走的这段路我过去只是设计了三尸过阴阵,起雾…我应该没有涉及到水遁这一术法…”她看了看白翌,白翌嗅了嗅四周围,皱着眉头说:“应该没有剧毒,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气温居然明显升高了。对了我们不是带了防毒面具么?”
六子摇了摇头说:“留在曹阳的包里了,说到这点我们又损失了一大包的资源,这次情况很不妙啊。”
孟姬不以为然的说:“武器能够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点白少爷要比我了解许多。吃的在我这里,你们不用怕饿死。”
到了这里的确已经不是物理攻击可以称霸的地方了,不过问题还是像傲因这样的怪兽,如果手里没有家伙。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它。孟姬看出了我的顾虑,她塞给了我一把猎枪说:“这给你用,别畏首畏尾的。你们现在没有退路。小伙子勇敢点!”
我掂了掂枪,然后只手拿着火把,无语的摇了摇头,举着枪一步一步走进了雾气之中。这里比四周的气温要低很多,我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潮湿的感觉,有点像是没开热水器的澡堂子,即使如此也觉得比前面要暖和一些。四周听得到水流声,但是却看不见有水。我怀疑是地下水什么的。白翌几个箭步跟了上来,他打开了手电举着走在我边上说:“小心点,这里不对劲。”
我点了点头,因为雾太大他一只手干脆拉住我的胳膊,然后不动声色的靠了过来悄悄的对我说:“如果这个老太婆张开嘴的时候,你千万别面对着她。还记得我前面和你说的么,往西走。”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皱着眉头说:“你别管了,我知道你很气我。但是没有办法,这老太婆太难缠了。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们几个估计都被他害死了。她还有曹阳做候补,其实到最后她还是想要曹阳进入正殿,原因是如果是你她没有办法控制。”
我低声问道:“那么你到底知道多少,还有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别告诉我你也是一个老不死的?”
他掩人耳目的拿着狼眼到处照着说:“我身份证你见过,再过几个月是我27岁生日。总之现在没事少说话,这个老太婆跟着我们绝对没想过让我们活着离开。我在给你们争取最后的机会,你就别再多问了。如果这次我出不去,你去找月灵,她那里有我留下的东西。那是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搏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了。”
难逃末路(五)
我看着白翌一脸这次他铁定是出不去了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打退堂鼓的冲动。我们又低声的谈了几句,孟姬见我们念叨了那么多也靠近过来对我们说:“你们在暗地里商量什么?”孟姬一靠近,白翌立马又露出了那种淡漠的表情,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只是淡淡的说:“这里已经没有壁画了,完全是岩壁。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路?”
她微微的蹙了下眉,说:“这里好像不是龙足道的样子,我怎么都觉得像是…”
白翌接上说:“坎门…我们走的是豕耳道。这次麻烦了…”
六子因为惧怕这周围的雾气,几乎是挂在白翌身上的,他听到坎门脸色也一下子阴了下去。我也感觉到四周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走错地方了?”
白翌说:“不对,我们是入局了。这是八卦转向阵,也就是说它融合了阴阳八卦相生相克的道理,坎生震,所以我们一不小心走入了坎门,然后也很可能由坎门走入其他的卦门。这是五行阴阳术中最常见,也是最诡秘的一种阵法。因为它简单,所以它难破。”
我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所谓的八卦相生相克那绝对是一个没完没了的死循环。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有相生,或者相克另外两种不同的卦所相连。比如说我们前面走的是震卦门,那么因为坎生震,所以我们就很有可能走入坎卦区域,而又因为兑生坎,下一步我们很可能进入兑门。当然依此类推,我们等食物和水耗尽了,也不一定能够走出这个阵。这种阵是用最简单的八卦相生相克的原理,制造出最麻烦的困局。
孟姬恶狠狠地看着四周,然后对我们说:“哼,术者,诡道也。虚实在术法的面前只是一层云烟而已。”
白翌拿出了一个罗盘,罗盘的指针在不停的摇晃:“不对劲,这里还不是简单的八卦转向阵。”
突然六子唉哟的喊了一声,我问道:“怎么了?”
他看了看四周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
他话刚说完,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头部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我连忙用火光照着四周,而周围的雾气已经浓的看不到地上的东西了。这种像是在大雾天里的感觉让我们四周变得十分的模糊。
白翌目光注视着雾气中的动静,突然从四周传来了几声很轻很轻的笑声,但是那种笑声十分的轻微,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人都屏住呼吸的话根本是听不见的。这声音十分的娇柔,几乎可以用妩媚来形容。我看着孟姬问道:“怎么有女人的笑声?”
我回头一看,发现孟姬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阴森的表情,她没有回答我。而是逼着我继续往前走。 渐渐的我发现笑声越来越多,但是依然十分的微弱。像是小孩子的笑声,但是那种妖魅的感觉绝对不是孩子可以发出来的声音。四周时不时的可以听到嘿嘿,嘻嘻的两声声音,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安静。同时,我感觉好像有什么白色的痕迹从眼前一闪而过,但是再细看却又分不出它到底是雾气,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白翌一直拉着我的手臂,我们所有人形成了一字排开的队形。
突然我看到在白翌的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块白布。我连忙去拍他的肩膀,但是一拍却什么也没有,我这举动倒是把他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看到你肩膀上有一块白布头挂着。”
孟姬和白翌顿时恍然大悟,只见孟姬满脸失算的愤恨说:“太失算了,他果然是想要防着我呀。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小心我们现在不是在什么八卦阵里,这只是一个误局,我们已经正式进了我所设的三尸过阴阵。”
白翌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不安的问道:“那是你自己搞的,还不能摆平么?”
孟姬难得露初一丝窘迫的表情,她恶狠狠地说道:“可以,本来是可以的。但是我算错了一步,我们都以为这里是兑卦门,其实不然,这依然是龙足道的石甬道。只是起了雾气,格局被人动了手脚。如果我早先发现的话,我可以先散了这个阵法。我们来的时候应该有三具女尸,但是雾气让我们没注意到它们,所以现在…对了,你们前面说…有什么东西扎了你们…”
她话还没说话,我又听到了一声嘻嘻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声音里有那么一丝暧昧的□。我浑身一抖,继续追问道:“那先说说你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厉害,到时候我们心里也可以有一点准备。”说完我打开了猎枪的保险栓。
她看了看我显得有些欲言又止,白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这不是一般的障碍,我急的脑门都要冒烟,白翌僵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三尸是道教早期的一种说法,过去称为三尸神、三尸虫。在道教也叫三彭,上尸名"踞",中尸名"踬",下尸名"跻"。也称为青姑,白姑,血姑。《酉阳杂俎》前集还说,三尸神"一居人头中,令人多思欲,好车马";"一居人腹,令人好饮食,恚怒";"一居人足令人好色,喜杀"。也就是说它们会导致人诱发好怒,好饿,好淫这三种人最恶劣的欲望。”
我竖起耳朵,的确四周响起了声音,感觉像是三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不过太古怪尖锐,显得不像是人发出来似得。六子咽了一下口水哆嗦的问道:“那么这三尸到底有什么恐怖的本事。”
白翌淡淡的说了一句:“起念。让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我和六子两个人都顿时怕了起来。猛的朝孟姬这个老不死的看过去,发现她已经站在了离我们较远的地方看着我们三个人。白翌眼神显得十分的不自在,口气也开始焦急了起来,说:“她是不会受到三尸神的影响,因为她不是人。但是我们三个就有大麻烦了。”
我还没有闹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只想着要快点离开这里。我问道:“有办法破解?”
白翌点了点头说:“有,鸣条茯苓这种药材据说对这三尸虫十分有效果。不过我们没有,还有一个办法是学得道高僧打坐排除内心的邪念。不过我们得赶路。”
六子郁闷的问道:“那怎么办?”
白翌摇了摇头,我们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个罪魁祸首。她瞥了我一眼说:“找到那三具女尸,我说不定还有办法。”
我心中顿时起了无名之火,感觉非常的愤怒,她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退缩的说:“小伙子,快点找吧,当三尸神进入你体内,你们三个绝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只怕到时候会死的很难看。”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无限的反感,又是“死的难看”,看到时候我们出去了,我绝对会让你这个老不死的先死的难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一下子暴戾许多。我捂着额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感觉到好像四周的那些笑声消失了。过了几秒钟,我听到在六子的身体里发出了一丝很轻微的“嘿嘿”。我连忙回头看去。发现六子这个时侯不停的咽口水,好像很饿的样子,他看着我说:“我们多久没有吃饭了?我…我觉得有些饿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那副样子,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他仿佛饿的脸都绿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我从背包里拿了一包压缩饼干给他,但是他一看到我包里还有那么多的吃的,一下子冲过来抢过我的背包就开始翻,掏出压缩饼干就不停的往嘴里塞。几乎都不咀嚼的往下咽。
我看到他这副样子一时吓的连忙退了好几步,身后的白翌站着一动也不动。我发现他的眼神都开始涣散了。我问道:“你怎么了?”
他眼神非常的复杂,脸也是扭曲到不行,他愣愣的看着我,很艰难的开口道:“去找那三具尸体…”
我看这家伙绝对有问题,想要上去看他怎么样了,孟姬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别碰他,我看着他们,你快去找尸体。”
我看了看白翌,发现他的眼神不太正常,但是要我一个人去找三具被下了咒的阴邪古尸。我怎么找得到,还有都死了多少年了,留下几颗牙齿都是奇迹了吧。
白翌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来,他死死的咬着嘴唇。我都看到他嘴唇都被他咬破了。我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术,不过他至少比六子好点,六子此时嘴里已经塞满了饼干。再下去就得被噎死了。我连忙蹲下身体把饼干从他的嘴里抠了出来,这小子估计是饿疯了,居然连我的手指也咬。一下子我手上就被他咬出了一个大口子。
六子看我来抢他的饼干,像是野兽一样的一把推开我,然后继续狼吞虎咽。一幅饿罗刹的样子。我捂着手指,我心中突然也烦躁无比,甚至有种冲动得想要干脆上去踢死他。我火气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莫名的飙升,几乎想要用手里的猎枪扫射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顿时有着一种无名的怨气,前面被白翌欺瞒的那种窝火的感觉突然暴增,我暴戾的猛踢了六子一脚。他捂着肚子脸孔扭曲的抱着我的背包依然不肯放下已经被捏碎了的饼干。
我又补了两脚,然后恶狠狠的转头看着白翌,顿时心中怒火焚烧,我紧紧拽着手里的猎枪心中满满充斥着想要开枪的冲动。而白翌此时的眼神更加古怪,他用一种仿佛要活吞了我的眼神盯着我看。这种挑衅的眼神让我的火气猛增到顶点,我不受控制的举起了猎枪对着白翌的脑袋,几乎下一秒就毫不忧郁的开了枪。不过就在比我早不到零点几秒的时间,他朝我扑了过来,我手里的猎枪“砰”摔到了石壁上。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脑袋狠狠的往地上敲。瞬间的疼痛让我恢复了一丝清醒,很快的我就看到在白翌的身后趴着一团白色的东西,从他的眼白相处游走过一丝红色的东西,四周发出了凄厉的笑声,孟姬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到几秒钟我的脑袋又开始混乱起来,过去一点点的不顺心都让我无限放大。被白翌欺骗的怨气,遇到鬼咒这么倒霉的事情。我甚至恨着所有的一切,包括生我下来,让我受苦的母亲。我疯狂的殴打着压在我身上的白翌,而他的样子更加不对,他干脆骑在我身上,开始疯狂的扯我的衣服。而我的脑子里只有杀掉眼前所有的人执念,我不顾一切的用拳头敲打他的脑袋。他干脆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的头往地上猛敲。
我一时间被这种撞击撞闷了,手头的力道顿失,整个人像是一条被甩晕了的咸鱼。他俯下身就开始狂吻,我心中暴戾的念头让我逮到机会就咬他的嘴巴。几乎都要把他的舌头也给咬下来。他一吃疼突然顿了一下,我感觉自己的手可以动了,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眼前这个人。我红着眼的掐了上去,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白翌非常快速的闪了过去,我一个扑空,直接面朝下的摔下去。下一秒我就觉得我被人狠狠的压在下面。后脖子被人非常狠得按住。我感觉有人在拉我裤子。这让我的肺几乎被气炸了。我几乎用所有的力气吼叫。我伸手想要去勾远处的猎枪,但是身体不能移动半分。
我感觉身后一凉,裤子被扯到了腿弯下,而白翌依然没从我身上下去,反而更进一步粗暴的抱住了我的腰,我抓着地上的石头想要往他头上砸。但是被人面朝地的死压着,手根本弯不到后面。顿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我的后面,我一下子几乎要跳了起来。但是胳膊上还有伤,现在伤口又裂开了,白翌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一只手牢牢地捏着我的肩膀。我疼的几乎喊不出声音来,手臂上淌下了很多的血,而后面已经感觉到有一个很硬的东西顶在了屁股上。这一瞬间,我大脑犹如一锅热油中倒入了一盆水轰然炸响,疼痛已经不是第一知觉,而是一种非常混乱的情绪主宰我的所有思维,就在这个时候我居然看到在从肩膀上流下的这滩血里游出来一条蓝色的虫子,像是胃虫一样。这一刻我大脑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怒气一下子全消没了,顿时明白了大量的失血可以让这种三尸虫从体内排出去。我没时间多思考什么,再下去估计我就完了。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挣开了白翌的双手,翻了一个身,但是还没等我爬起来,马上就又被压了下去。白翌本身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因为受到三尸虫的控制,他几乎是超越了他原本该有的体力。在他的手臂上也有伤口,此时我就像是青蛙一样的被他分开了双腿,在过去我可能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抓开了他手臂上的纱布,一只手撕开了他的伤口。果然不是自己的伤就是下的去手,这一抓白翌几乎疼的背过气去。他发狠的抓住我的大腿,我疼得脑门都在抽,我咬着牙齿不放手,直到看见有一条红色的细小虫子从白翌的伤口处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