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大骇,额头冒着冷汗说:“我靠!那么牛B啊,心理学是近代才出来的东西吧。他们几千年前就耍的那么溜了?”
白翌摇了摇头说:“摄魂术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秘术,现在还有一些人在研究,但是很多的东西已经没有人会了。主要也是因为这与巫术什么的牵扯太深,太过诡异神秘,所以一大部分都已经失传了。”
曹阳这时看我已经恢复了正常也走了过来,听到我们这些话便疑问道:“怎么会呢?我们也盯着这些东西看的,为什么只有安踪一个人出现了心理暗示?”
赵老板在一旁阴笑着说:“如果只是普通的摄魂术就没资格放在河伯殿之中了,这些当然是因为有些东西只有他才能够看见。走到这里来的人几乎都是与鬼咒有着千丝万缕连系的人,其中也必定会有无魂之人,所以这些机关、暗术与其说是用来防止一般的人,还不如说都是用来阻止无魂之人进入正殿的最后保障。”
我捂着下颚无言的盯着那个老头,我现在依然觉得他十分的古怪,这种感觉不是幻觉或者是心理暗示所造成的,而是真的觉得这个老家伙对这里的事情了解的太多太多了。说他是这里的导游都不为过。我捂着下巴,终于无法忍下去了。我走到老头的面前问道:“赵老板,你到底对这里知道些什么?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根本不相信你还是那个赵老板,或者我这么说吧,我甚至怀疑你根本不是一个活人!”
我话音一落,四周又成了死寂。六子谨慎的站在了我和白翌的边上,空气中只有我们几个人粗乱的呼吸声,说出这句话就代表我们余下的所有都需要面对赵老板这个未知的危险。这也是我一直迟迟没有说穿的原因,但是如今再犹豫下去,我们很可能会在最危险的时候被这个不安定因素给害死。我不能让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我乘机偷瞄了一眼白翌,他的脸色也不好看,甚至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赵老板的眼神第一次起了变化,那一瞬间我都感觉他有一种欣慰的错觉,这个词用的不准确,但是我真的很难去形容那样的眼神。居然可以如此柔和,但是我还没确定什么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一变,狰狞的看着我们后面说:“这东西!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一回头,吓的也跳了起来。一个头上戴着一只巨大的兽牙玉面具,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怪人,拖着光头的半具尸体一点点向我们这里挪了过来。我定睛一看,发现他就是那个从棺材上坐起来的怪人,我靠!居然拖着光头的尸体跟过来了。白翌是第二个认出这个东西是什么玩意的人,他脸色瞬间惨白,他拉住我只喊了一句:“快跑!那是傲因!”我们一群人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又撒开了腿往里面走。我听到后面发出了类似猿类的叫声,但是再仔细听我发现他发出的声音和牛角吼马队的时候的声音非常的类似。我愣了一下,但是白翌根本不给我再仔细听的时间,几乎是拽着我往里跑。
我们几个人已经超越了本能的极限,一个个像是田径超人一样往前冲,突然我感觉前面的六子怎么一下子消失了,还没等我来得及思考他怎么了,我就感觉脚底下一空,我顺势低头一看下面居然是空的!白翌想要拉住我,但是他也因为重力不稳,下一秒就被我拽了下去。我胡乱的想要抓什么东西,但是根本没办法抓住,感觉四周是冰墙。
当我脚一落空,脑子里的第一个场面就是那冰锥殉葬坑,如果真的是那样真的是太没话说了。我这算是上辈子没积半毛钱的德,才会落得那种最悲惨的死法。不过不知道是哪个天神开眼,当我快要落地的时候我感觉到身下是一道斜坡,这一下虽然疼但是我却因此而获得了救命的缓冲。一下子就滑了下去。这个弧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我几乎最后是被甩出去的。万幸的是我对摔这一动作一向颇有心得,所以在看到快要冲出去的那一霎那我已经调整好了姿势。一落地,虽然疼,但是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我扭了扭胳膊爬了起来,白翌也咚的一声掉在了我的身边。不过他比我牛,几乎是站着跳下来的。此时已经来到我边上了,他问道:“你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问道:“没事,摔习惯了也就有免疫力了,你怎么样了?”
他拍了拍衣服,看着四周说:“我没事,我们运气好,有这块冰坡,否则我们现在估计连站也站不起来。对了,六子他们掉哪里去了?”
我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周围,发现这里是一个下沉式的暗室,这层冰不知道是当时就有的,还是后来才形成的。突然一个弓着背,吊着眼皮的死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也是一身黑袍高帽,我心里一时没准备,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白翌以为我又出什么事了,连忙把我拉到身后,拿起手电一照顿时眼角也抽出了起来,他说道:“这些人都已经被冰在了里面,不知道是死后怎么被封进去的。”
我捂着胸口,心想这不知道死了多少年头,几千年的木乃伊就那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但是我发现那个尸体居然还是一具女尸,她活着的时候的容貌我是已经不知道了,但是就凭她现在这个样子,来多少人就得被她吓瘫多少人。这种诡异的姿势实在不是一个活人能够摆出来的,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扭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形成一种想要从下抱住某样东西的姿态。然后以一种敦煌飞仙的形式,冰在了这冰层之中。
白翌打开了手里的狼眼,找了一下,我发现四周都是冰层墙,而里面居然封着许多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是女尸。她们应该还很年轻,都被扭成了各种类似舞蹈的姿势,但是毕竟是尸体,表情十分的惊悚。她们死的时候肯定十分的痛苦。
我问白翌:“这是什么东西?”
白翌看着周围的墙壁说:“这是一种尸舞将魂图,非常的阴狠,最早要追溯到夏桀时期,那个时侯夏桀暴虐,便是把年轻未成婚的女子勒死,然后封入冰川或者石壁之中,她们都会被摆出各种古怪的造型,来满足当时统治者变态的兴趣。后来演变为一种葬的习俗,他们希望死后依然可以看到舞者的舞蹈,并且按照他们的希望摆出他们认为最美得姿势。演变到后来那种姿势中就有着各种邪术的存在。”
我想到那些具有强烈心理暗示的摄魂术,连忙转过头去。我拿着手电照了这个地下殿堂,这里四周的陈设我都十分的陌生,有许多古怪的青铜器,有的件儿很大,有的非常的小,我只能认出几个来。比如什么铜爵,铜尊什么的,还有一些铜质的兵器和礼器,还在四周摆放了许多雕刻十分精美的石凳子,那些凳子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式摆放在屋子的四周。而在最中央,是一只巨大的青铜鼎,这个像是一个小型卡车一样大的青铜鼎,四周描绘了许多的图案,我发现有些东西是最早期周易的演变图,还有一些星象的图案,和密密麻麻的铭文。还有一些形状实在太诡异了,根本不知道那些青铜器是用来做什么的。这实在超出了我见识番外,而此时我也没有办法深思,只是想要先找到六子再说。
我四处寻觅,但是依然没有看到六子他们的影子,我正想要扯开嗓子喊几声,白翌一把把我的嘴巴堵上。指了指上面,我知道那怪物还在上面的通道里。
我突然想到那怪物居然发出了类似牛角的声音,我问道:“那怪物怎么会发出牛角的吼声?”
白翌叹了一口气说:“因为他就是牛角啊…”
这句话犹如晴空霹雳,我差不多那一瞬间想要上去再看看。不过理智很快的把我拉了回来。我闭上眼睛,然后咽了口水问道:“你说什么?他是牛角?牛角不是已经死得那么…那么彻底了么?”
我知道我现在的五官一定都拧在了一起,但是这种错愕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毕竟现在的牛角应该已经只剩下几块碎肉和骨架子了。白翌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有些后悔说了这句话,他认命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读过山海经么?”
我心里莫名的说:“我大概读过。怎么了?”
他说道:“躺在棺材里的不是什么武士,也不是什么王侯。而是一种叫做傲因的怪物。”
他那么一说,我想到了他在上面的时候的确喊了一句傲因什么的。于是我硬是让自己回忆起过去看山海经里的内容,但是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一定要说是什么东西我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
这个时侯白翌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他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让我安静下来的听周围,我定下心,过了几秒钟。我听到那个巨大的青铜鼎里面传来了一声窸窣的声音,这个时侯在鼎里传出了模糊的六子的声音。他可能受了伤,只能发出近乎呜咽的叫声,非常的轻微。我一听就明白了,六子肯定是倒霉的直接摔到了这只大青铜鼎里!
我直接跳了起来,直急的抓耳挠腮。但问题是我怎么才能把他给弄出来,这个鼎太大了。我根本没办法爬上去,白翌连忙解下背包,把绳子拿了出来,绕在了另一个巨大的青铜器上,然后把绳子的一端交给我说:“你抓着绳子,我到里面把六子给背出来。到时候你拉住我们,别让我们掉下去。我看着那口鼎说:“你怎么进去?”
白翌叹了一口气说:“爬呗,你当我能真的会飞檐走壁啊。”
他故技重演又找了一个小件的青铜尊,摔了两下钩住了鼎口处的凹槽。然后对我说:“我下去,绳子就系在这里,你拉住了。别松手,否则我们两个都得再摔下去,六子说不定就归位了。”
我把绳子在手上绕了几圈,随后看着白翌用力点了点头,他靠着抓力,踩着青铜鼎上的纹理一点点攀了上去,过程还算顺利,很快他就翻进去了。我焦急的盯着鼎口,就听到鼎口的壁上敲了一下,随后绳子那头一紧。我明白白翌的意思是我可以拉了。
我手心里全是汗,应了一声,便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开始一点点拖动绳子。我惦记着六子的现况,因为不清他到底伤到什么程度,所以只有万分的小心手头的力道。渐渐的我就看到了六子的脑袋探了出来,然后他手脚并用,非常费力的爬到鼎口的边上喘着粗气,我压低声音问道:“六子!你怎么样?伤那里啊?”
他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了指。然后看着下面意思让我继续拉,白翌还在下面,他把绳子抛了下去,过了一会白翌也爬了上来。幸好白翌比六子轻松得多,他几乎是靠自己的力气攀爬上来的,否则我一下子拉两个和我差不多体重的男人,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吃力。当白翌也爬到了鼎口,他把六子背到背上。六子则把手挂在白翌的肩上。白翌固定好六子就顺着绳子一点点的滑了下来。白翌利索的架着六子走到我面前说:“他的手估计骨折了。先拿东西给他固定一下。”
六子疼的脸色发青,满头大汗的点着头。这小子从小就怕疼,这一下估计够他记一辈子的了。我连忙找出了一些塑料棒,然后折下来做成了两个简单的支架,当我撩开他的袖子,才知道原来他伤得非常的重。粉碎性骨折肯定是逃不了了,我让他忍住,小心翼翼的用纱布给他包起来。但是这么一来他就不能用他的右手,也就是说万一再有什么高难度、大幅度的动作他等于是被宣判了死刑,没有办法再做了。
虽然很疼,但是他还是忍耐着,只是从牙缝里发出些微的声音,我给了他两片止疼片。这个东西也是从赵老板那里A来的,非常有效,据说里面掺了一点杜冷丁,等他吞下后很快就见效了。他吐了一口气说:“我靠!我被这个冰梯给害死了!直接把我甩到了这口鼎里,我也真是傻B,居然就顺手一撑地…哎!如果不是老白耳朵尖,我怕我那么拼命的敲你依然听不见!”
我有些过意不去。其实真的像六子说的一样,如果不是白翌的仔细,很可能会因为我的马虎粗心就让六子永远的留在这口鼎里。那么也算是被我给害死了。我尴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挥了挥左手意思是我知道你就那德行。然后他皱着眉头说:“那口鼎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前面拍的时候,发现鼎壁上都是凹痕什么的,对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难逃末路(二)
说完他伸出了手,我发现这是一截骨头,本来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截骨头,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自己身上拆下来的。不过再一看发现这骨头很古老了。上面还有黑色的物质,有些像什么东西凝固之后变质的样子。他擦了擦手说:“这很可能是血,下面有很多骨头,幸好全都是靠在鼎壁边,如果杵在中间,说不定我就直接被刺穿了。也真的是我命大!不过这么一来也就是说在这个鼎里肯定扔下去过活着或者还在流血的生物,搞不好是人!”
我疑问的问道:“那么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周文王不是说是千古难得的明帝么?怎么搞那么多诡怪的东西?”
六子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知道,我是学鉴定古董的,不是学历史研究的。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见曹阳和赵老头?”
白翌说:“估计凶多吉少,老头跑不快,估计被我们甩在后面了。”
我皱着眉头摇头道:“不会的,这个老头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他能够一路几乎像是向导一样带我们来到这里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给解决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六子手已经这样了。我们下一步到底是找出路还是找正殿,就听你们表决了。”
六子想要开口,但是他看了看白翌,意思让白翌做个决定。白翌沉默了几秒说道:“我们现在在这个不进不退的地方,要往后除了傲因以外,还有就是血灵芝和那些恶鬼。其实还不如往前走,总之退后是死,前进只能说是未知。”
我其实也是这个想法,但是考虑到六子的情况所以才做出了那样的提问。现在看来的确是只有进路没有退路了。我问道:“你说的那个傲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又说它是牛角?”
六子一听我说傲因,吓得脖子一缩,连忙插嘴问道:“我操,不会是那个神异经里记载的怪兽?它…它貌似是吃人脑的。”
我心中一愣,怎么又是人脑?白翌补充的说道:“没错,他与血灵芝融为了一体,当血灵芝吸收了牛角的脑髓之后便把一部分给了傲因,随即傲因也以此而复活,所以他现在还有一定的牛角记忆。”
六子忙问道:“那么意思是说…他其实是牛角?那么我们还跑个毛啊?”
白翌眼神显得十分的苦涩,他说道:“没用的,他本身还是傲因啊,他的本能就是吸食人脑。这就是他所有的欲望,与其说是牛角,还不如说是有了牛角记忆的傲因。”
我们三个人都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六子叹了一口气说:“那么现在我们怎么走?还有你们难道忘记了我们最初的目的了么,八苦鬼咒啊。如果按照光头最后的一句话,牛角的死是不是就破了这个鬼咒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实在有一种说不出的缺德感觉,但是如果真的这样那么我们接下去是不是应该以逃出去保命为首要目的?
六子继续说下去道:“如果说真的是这样…白翌,你有没有办法通过归葬易和连山易找出其他的出口…”
白翌打断了六子的话,摆了摆手说:“问题不是那么说的,出路找是可以找得到的,我一路上走过来发现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局。以坤卦为首,以艮卦为尾。这是典型的先天八卦局。所以我们都是围绕着一个圆的半径再走,如果找对角度完全可以找到其他的通道。所以应该在其他的七个方向各自有其出口。总之如果真的没事了,我们首要的目的就是逃命,但是如果逃出去了发现诅咒依然存在。那么我们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进来,还有,现在遭受诅咒的已经不是安踪一个人了,而是我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到时候都得死的很可怜。”
白翌说得再明确不过了,我抱着手臂,现在真的是不能确定是否要赌这一次,如果赌输了…我们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六子眼神都快要涣散了,我知道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继续往里走,但是不走不行,现在出去太没保障了。我一狠心敲了下地说:“猜什么猜!别猜了!咱们去主殿,至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害的咱哥几个弄到这个地步。而且我个人觉得这事还没完!”
我那么一说他们都不再说话。但是问题又来了,正殿在哪里?最后白翌叹了一口气说:“实际点,先爬上去吧。”
语毕,我们三个人同时抬头,但是马上就发现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实在是太高,周围又都是冰,连个借力的地方也没有,就算是壁虎投胎的也不可能爬上去。
我黑着脸说:“这里还有没有暗道?”
就在我提出最后一个方案的时候,突然从上面冷不丁的捶下了一根登山绳子,就听见赵老板喊道:“喂!活着的吱个声。”
我一听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没死,连忙喊道:“活着呢!”
在高处赵老板的声音显得非常的高兴,他又喊道:“那么我拉你们上来!快点!下面是摆放天尸舞戮图的地方!说不定还有僵尸!邪得很!”
他话音刚落,我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他所谓的天尸舞戮图,不自觉地回头看着那些女尸,渐渐的我就觉得那些封在冰层中的女尸舞姬怎么看都显得十分的阴邪。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她们的这一套动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脑子闪过了一个镜头,我在太行山里的虫墓中看到过这种形式的东西!她们这不是舞蹈!她们是在演示一种杀人的方式!这些杀人方式则全都是模仿鬼咒中的八苦。由这八苦组成了八个不同的杀戮形式,有些动作具有非常的象征意义,如果不是我的联想能力还算不错,否则根本不会想到这点。
我心中大骇:我靠!那些女尸一个一个在用僵硬的姿势表现出八种杀人的姿势,那么看起来她们几乎像是一群对杀的疯女人一样,只不过她们的动作被冰冻结了!那种姿势,那种疯狂的眼神。和当初壁画中所描绘的那些人一模一样。我刚才怎么没有发现呢?
我连忙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六子马上想到前面拿在手里的那截骨头,他大脑里迅速的转动着,然后说:“我懂了,那口鼎其实是用来煮食活人的,说完他惊恐的对我们说:“快!先上去吧。这里如果真的是那种地方,怨气绝对不会比什么鬼咒小到哪里去。”
看着他只有一只左手能动还想要往上爬,我眼角都在抽,但是他说的没错,那种以这种方式处死的人,死后是不会得到解脱的。会永远徘徊在这里。况且还有那么多诡异的女尸,万一她们从冰里跳出来,我们绝对斗不过那么多数量的僵尸的。
我二话不说直接把六子背在背后,拉了拉绳子。便想法子靠着摩擦力爬上去,白翌想要拦住我,但是我和六子都不想要在这样的地方多待下去。虽然赵老板这个家伙也有很大的问题,但是现在能上去才是最主要的。我打断了白翌的话说:“先上去!这里绝对不能再待下去。”
六子催促我快点爬,我没等白翌说话就先爬了起来。白翌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我。我看着他,发现他的眼里充满了疑惑,他指着上面说:“方向错了吧!我们是那边摔下来的?他们怎么有本事从这里扔绳子?””
背后的六子点了点头,我感觉脑门一抽,额头不停的在冒汗,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不稳。我呼了一口气,身后的六子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从我背上摔下去,我也从绳子上滑了下来。冷汗直冒的盯着上面,我们看不到赵老板的人,过了很久他又喊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那些女尸闻到人的气味会诈尸的!爬啊!”
我满心的疑惑,正想要开口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在这个时候在另一边居然也放下了一截绳子。那里传来了曹阳的声音,他喊道:“爬上来!”
我瞬间僵化,怎么这两人就分开了呢?而且居然隔着这么大的一个空间。这在物理上是不可能办到的吧。
我们三人六眼瞪着两条绳索,已经彻底的懵了。
六子说:“怎么办?上哪根?”
我皱着眉头看着两根绳子说:“能不能…都不上?”
我身后的白翌低声说道:“看来没这个可能了。你有没有发现那些女尸变姿势了?”
我回头一看,寒毛就全都竖了起来。几乎像是只猫一样的炸毛了一样,前面本来还保持着各种古怪杀戮姿势的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齐刷刷朝我们笔直站着。而它们的脸上开始长出了许多白色的绒毛。我的太阳穴都快要爆了,我捂着脑袋指着那些古尸问道:“活…活了?”
白翌摇了摇头说:“是尸变了。这些女尸很肯能被下了哪种尸变的咒。估计这冰层当中是空心的。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厚。”
我握着手里的匕首说:“幸好这冰层还没有化,否则我们现在得面对多少个女尸娘子军啊。”
六子哭丧的喊道:“你没看到么,那些冰开始渗水了!融了我们依然得和它们对着干!”
我问道:“怎么会融了呢!”
白翌看着两根绳子说:“别管了,我们现在三个人,表决下,上哪根绳子?”
我抬头看着上面,那两个人都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有两根绳子摇晃着,而身后则传出了冰裂的声音,我朝赵老板的那根看了看,随后拉着曹阳的那根说:“这里吧!赵老板一个老头没可能跃过宽度那么大的断层。”
六子连连点头,白翌抬头看了看。他一脸疑惑的说:“我还是觉得奇怪…”
我哎呀的喊了一声,迅速的跑到赵老板那一边,把他的绳子系在了自己的安全绳上,说:“如果有危险我们再荡过去。总之现在先上去!下面的主太难对付了。”
冰融得匪夷所思的快,短短的几分钟,女尸已经渐渐的露出了身体,有些露出的双手在不停的扭动。想要尽快的从这冰层中爬出来。这情景下,我们根本没有继续思考的时间。白翌也点了点头,先我们一步爬了上去,我背着六子跟在他的身后。
一开始爬得十分的吃力,身后的六子绝对是个巨大的负担。我几乎是爬一点往下滑一点。最后六子急中生智,用匕首凿着冰,让我有一个接力点。我们这才非常艰难的开始往上移,白翌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我们,我双手已经用尽了力气,点了点头让他自己小心点,这个时侯我实在是恨自己过去为什么那么“宅”,如果多一点运动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废了。不过已经不是后悔缺少运动的时候了,我脚下有些女尸已经跳了出来,她们没办法弯曲自己的双腿,只有在那里互相不停的混乱抓扯,胡乱撕咬。
被这镜头一刺激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我连忙咬着牙往上爬,上面再猛,也好过被这些芊芊玉手给撕成条。六子差不多已经被吓得背过气去了。还在那里不停的催着我往上爬,我都听到他喊了好几次:“驾!驾!”我知道他完全是吓疯了才那么喊的。
我心里狂骂,真把我当骡子了。但是实在没力气也没有这个时间和他扯淡,只有咬着牙往上爬。终于快要爬上去了,突然我上面得白翌停了下来。我都快急疯了,喊道:“你小子快爬啊!我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