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跟建军结婚了,喝完她的喜酒后,我回家哭了一场,不过我还是衷心祝福他们。可是,建军那混蛋并不懂得珍惜她,结婚后两人就经常吵架。每当我看见她很伤心地哭,心里就特别难受,可又爱莫能助。
他们结婚后三个月左右,有一天吵得特别凶,过后秀兰一时看不开,竟然喝农药自杀了。当大伙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把整瓶农药喝光。那时村里没有医院,大伙只能给她灌糖水,最后当然是救不了。她死后我很伤心,是我害了她,如果我一早向她表白,她一定会嫁给我。虽然跟我一起会吃苦,但至少我会对她很好。
秀兰下葬后第二晚,轮到我和全叔到松树林守夜,但全嫂快要生孩子,他想回去照顾全嫂。阿大上学的学费,他也有份借给我们,所以他要回去,我也不敢说什么。他走后,我一个人在木屋里辗转难眠,心里老是想着秀兰的事,她的坟墓就在距离木屋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我觉得她在坟墓里呼唤我,有很多话要跟我说,而我心中又何尝不是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呢!
我下了床,走出木屋,走到秀兰的坟前,向她倾斜埋藏在心底的千言万语。
忽然,我觉得秀兰在叫我的名字,她说很想见我,很想让我抱她,而我也很想再见她一面。于是,我就用手挖开坟墓上的泥土,平时我也经常直接用手在田挖番薯,所以也没花太多时间就看见棺材了。棺材是看见了,可棺盖却钉得很紧,我没工具掀不开。不过棺材是用很薄的材板做的,掀不开我就干脆把棺盖砸穿,把秀兰抱出来。
再次看见秀兰,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我抱着她向诉说心中的爱意,她虽然没有回答我,但我知道她能听见我所说的一切,而且也很爱我。我情不自禁地亲她,急不及待撕破她的衣服……
疯狂过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大伙知道后肯定会把我活活打死,而且还会连累阿大,使他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我当时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焦急得要命。忽然,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山鬼”这两个字,只要把罪名赖到鬼怪的头上不就行了吗?
于是,我就立刻跑回村里,逐家逐户拍门,把所有人都吵醒。大伙以为有人偷松香,就上山抓贼,结果当然是没抓到贼人,但却发现秀兰被奸尸了。于是大伙就回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做的?
我当时什么也不说,只说山鬼要抓我,大伙问什么我也是这句话。大伙以为我疯了,商量着要不要叫阿大回来。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叫阿大回来,因为阿大还没实习完就回来,很可能毕不了业,而我又疯了,要还钱给他们可就难了。果然,他们没敢马上就告诉阿大,而是打算等他实习完才告诉他。
我本来打算先装一段时间疯子,等阿大回来后再跟他商量一下,看以后该怎么办。可是还没等到他回来,我的身体就出现了变化。自从那一晚之后没多久,我就经常觉得全身疼痛,尤其是那话儿特别不舒服,而且脑海里经常想起那晚的情况,还常常梦见当时的情景。
大概过了两个月左右,村里有个女人难产死了。她下葬那一晚,我就按捺不住偷偷跑进松树林,走到她的坟墓前。挖坟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全身都充满力量,没几下子就把坟墓挖开,而且把棺材掀开也不觉得费劲。当我看见那穿着丧服的尸体时,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疯狂发泄之后,我觉得无比舒畅,全身的疼痛也消失了,我知道自己已经迷上了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
阿大回来后,我偷偷把这事告诉他,他并没有责怪我,反而为我的身体感到担忧,因为他怀疑我中了尸毒。他想带我到医院检查,可是我做了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那能让别人知道,更何况就算到医院也不见得能检查出什么。他学的虽然是牙医,但他心里也明白,世间上根本没有几个人会遇到我这种情况,所以医生也不管用。
之后,我对奸尸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而且一旦长时间得不到发泄,就会全身疼痛。阿大不忍心看见我受苦,就故意用不合格的劣质材料帮村民补牙,而且还专挑选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人下手。这些女人在补牙后一段时候就会疯掉,一年左右就会死,这样我就能经常找到可以让我发泄的尸体。
我们做事都很小心,村里的人都找过阿大补牙,但他只挑漂亮的女人下手,所以从来也没有人怀疑过我们。大伙都以为这一切都是山鬼做的,是山鬼诅咒了我们村,侵犯死人的尸体。派出所这些饭桶也就只会吃饭,二十年来也没有怀疑过我们,也跟村民一样以为奸尸的是妖怪,除了不停满意村民这样那样的要求外,什么也不会做。
我们本以为一直都会这样,不过前几天听见村民说上面派了个高官过来调查,我就隐隐感到不安。那天我看见有警车驶进村里,我就偷偷跟在后面,并在三婆家门口外偷听你们说话。
虽然你所怀疑的方向略有偏差,但你跟那些饭桶的思考方式有明显区别,所以我知道你们要去龙洞后,就想在龙洞把你们杀了。
从三婆家离开后,我就去找阿大,打算跟他商量在龙洞把你们杀掉的事情。他告诉我,你们打算带患者到大医院里检查,那样的话,你们很快就会怀疑他。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把你们杀掉。
我们先到发电房弄来柴油,藏在龙洞入口附近,然而再找了个人头挂在里面。之后我就躲龙王像后面,而阿大就在躲在洞外等你们过来。你们一进龙洞,阿大就把柴油推过来,在洞口灌进来,我则吓唬一下你们,让你们跑出去。
我们本来预算你们会来不及逃走,被柴油桶压倒,然后被烧死。可惜在时间上配合得不太好,而且你们竟然还懂得从龙河的出口逃走,让你们避过了一劫。
在龙洞里没能杀死你们,我就打算在松树林里把你们杀了。你们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埋伏在松树林里,打算等你们回来时把你们杀掉。可惜最后被那些饭桶坏了我的好事。
我们知道,你们一定会怀疑阿大,所以今天一早我就在守候在到派出所的必经之地,打算把你们干掉,然后跟阿大逃走。可是,没想到最终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所谓的山鬼、所谓的诅咒,原来是一对丧尽天良的兄弟所作的恶孽。为了发泄自己变态的欲望,弟弟一而再、再而三地亵渎逝者的尸体。而哥哥不但没有阻止弟弟的恶行,反而不惜以身犯险,害杀村民以为创造尸体供弟弟奸淫。
于法律面前,他们两人绝对是十恶不赦。但于亲情而言,他们两兄弟却又患难与共,惹人同情。
卷六 恋尸疯魔 尾声

处理完龙洞村的事情后,我分别找过小娜和流年,向他们咨询细文是否有可能感染所谓的尸毒。我向他们讲述细文的情况后,他们给我两个截然不同解释。小娜认为细文所患的是典型的严重心理疾病——恋尸癖。她解释说:“他其实并没有感染尸毒,医学上也不存在所谓的尸毒,他只是为自己的变态行为找一个借口,使自己能继续沉沦于恋尸癖之中而无须自责。他之所以会觉得全身疼痛完全是出于心理作用,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对奸尸的快感念念不忘,但道德人性又不允许他继续做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再加上对尸体的本能恐惧,认为尸体不洁,综合各种因素就产生了心理上的痛症。而只要再次满足其恋尸的欲望,这种痛症就会立刻消失,不过一段时日之后,恋尸的欲望再度燃点起来,痛症也随之而来。”
小娜的解释似乎很有道理,不过听完流年的解释之后,我反而有点糊涂了。流年没有直接给我作医学上的解释,而是先问我一个问题:“知道我为什么每次接触尸体都一定会戴上手套吗?”他这人是以邋遢出名的,可是他平时虽然不修边幅,但我的确没见过他不戴手套就接触尸体。本来我以为这只是出于卫生角度考虑,但他接下来告诉我的故事却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我有个邻居叫四嫂,六十来岁,很健谈。她闲来没事就会坐在家门口,我经常会跟她聊天。有时候,我会开玩笑地给她支烟,她也真的学着抽,不过后来她就把我骂了,因为她抽上瘾了,要自己跑去买烟抽。
她的子女都在外地工作,只有一个身体不怎么好的丈夫跟她一起住。后来他的丈夫去世了,我知道后怕她会想不开,就特意买了包好烟去跟她聊天。她说丈夫本来就身体不好,离开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怎么在意,还亲自为他抹身。在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她用左手很别扭地拿烟,但右手却没有动过,于是就问她右手是不是受伤了。她叹了口气说:“废了!”我虽然是法医,但好歹也算是个医生,就问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废掉,要不要我帮忙诊治。她苦笑着说:“你治不了的,我这手是吸了尸气才这样……”
她告诉我,丈夫去刚去世,她就为丈夫抹身换衣服。当时一时没想起要戴手套,直接把毛巾拧干就给丈夫抹身,之后没过几天右手就有点不灵活了。她找了好几个医生,大多都只是说她年纪大了血气不畅之类的话,然后就给她开了一大堆没用的药。后来,她找到一个老中医,对方给她一把脉就知道她接触过刚刚去世的人,说她的右手吸了尸气,治不好……
“你接触尸体时一定要戴手套就是因为这事?”我问。
他点点头:“嗯,四嫂的情况可能跟她的年纪有关,毕竟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不过在她丈夫去世之前,她的身体一直都没什么毛病,不但可以生活自理还能照顾长期卧病在床的丈夫,可就只是给刚去世的丈夫抹身,右手就变得不灵活了。”
“你认为细文也是因为吸入了尸气才会这样?”
他思索片刻才道:“你好像忽略了一个细节,就是细文第一次奸尸时,对方是喝农药自杀的。也许农药使尸体产生了某些变化,致使细文在奸尸的过程中沾染了某种毒素。”
“那么说,他真的中了尸毒?”
他摇了摇头:“也不能说一定就是尸毒,只能说是某种不知名的毒素。而这种毒素有可能积在于女性阴道里,并且有一定成瘾性,所以才会出现细文这种情况。”
“你说来说去,还不是尸毒。”我笑着给他抛了根烟。
他呆了片刻便笑道:“哈哈,你说的也对,存在于尸体上的毒素,除了尸毒还能叫什么?”

返回诡案组时,老大一脸坏笑地把我叫进办公室,问他干嘛?他不怀好意地说:“老花想让他女儿进诡案组,还托厅长跟我说情,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别跟我来这套,我都跟你好几年了,你是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你向来都是凤凰无宝不落,如果紫蝶有过人之处,你还不直接到把花所长家抢人。”
“你也太了解我了,不过厅长已经开始开口,真让人伤脑啊!”他皱起眉头作愁眉苦脸状。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我没好气地点了根烟,“你要是肯向厅长低头,我还用得着在反扒队当了两年苦力。”
“那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跟我一个脾气。干活去,快!”他见耍不了我,就把我赶走了。
后来,我跟紫蝶通过电话,问她是不是真的想进刑侦局工作,老大虽然是牛脾气,但只要厅长开口,要进其他小队应该没问题。然而,她却这样跟我说:“我才不要过去跟在你屁股后面满街跑呢,我要等级别比你高的时候才过去牵你鼻子。”
原来侦破山鬼一案使他们父女受到县委书记高度赞扬,升职加薪指日可待,恐怕下次见面时,紫蝶的级别会在我之上。唉,怎么我破了那么多悬案还是个小喽罗,人家破一宗就能升官?广东有句俗语说得好,“同人不同命,同遮(伞)不同柄(手柄)”,还是认命吧,等着我去调查的案子多得海里去。

梁政在厅长办公室里向厅长汇报完一宗案子后,便问道:“老花现在怎样?应该不会为我拒绝他女儿调过来的事情而怪我吧!”
“应该就不会了,他们两父女现在可是冲元县的红人,县委书记还给我打电话大赞他们办事能力强呢!”厅长顿了顿又说:“阿慕的功劳都给他们领了,我是不是也该表扬一下他呢?”
“你可别把那小子宠坏了,他是出炉铁,不打不成材。我那天没训他,就算他表现好。”梁政露出狡黠笑容,又说:“不过,有时候也该给他点甜头,听说技术队的小桂拿他的卡去刷了四千多块,而且还是跟小蝶一起刷的。你看能不能跟老花商量一下,让他们派出所给那小子发点奖励金。”
“这倒没问题,老花应该不会拒绝,毕竟这些钱他女儿也有份花,大不了让他自己掏出来好了。”厅长说罢,把一个档案递给对方,又说:“好了,该说正事了。”
梁政翻开档案念道:“火葬场深夜闹鬼,员工被吓疯……很有趣案子,阿慕那小子又有事忙了。”
[卷六完]
卷六 恋尸疯魔 灵异档案 至今未破的奸尸悬案卷六的故事原形由网友“蝶恋花”及QQ群“⒓點檔(百色爧异)”提供,特此鸣谢!
因为山鬼的原形涉及一宗至今仍未侦破的案件,所以地名人名等可免则免了。
80年代后期,X某镇附近一带的农村人开始在山上种经济树木,为防止有人盗割松香,到了收获季节就会有人在树林里守夜。
跟小说里说的一样,原本每晚都有两个人看守,可是有一晚其中一个的妻子临盆,匆匆回家去了。剩下守夜的是一个20岁叫阿三的青年,在他们自己搭的小木屋里守夜。一个人守夜倒没什么,最倒霉的是木屋附近刚添了座新坟,是前几天一个年轻妇女因为与丈夫吵架,一时想不开喝农药自杀死的。就在木屋下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那晚是十六,月光又圆又亮,山风把坟头上的招魂幡吹得呼呼作响,吓得阿三好几次都想跑回家去。人是这样的,越害怕的东西就越忍不住去看,他也一样老是从木屋的窗口看那座坟。半夜里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不太响的挖掘声吵醒。他偷偷起来在窗口往外看,借助月色竟然发现有一个看起来像人的东西在挖坟。他以为是有人盗墓,可坟墓里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借的啊!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怕得要死,但又很好奇,竟然偷偷摸出木屋。走近一点后他就看得更清楚了,那是一个类似男人的生物,但全身都是黑色的,正像野狗似的用手使劲挖泥,泥土散落发出扑扑的声音。
阿三更加觉得好奇,静静地看着对方,想知道他要做什么。过了一会,那东西把棺材挖出来了,鼓捣了一下就把女尸拖出,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
山风吹来,女尸身上的农药味和尸味一阵阵传过来,阿三顿时想吐。把女尸脱光后,那东西就骑了上去,和女尸交媾起来,在月光的照射下,交媾的动作既恐怖又恶心。
搞了一阵子,那东西大概完事了,就从女尸身上离开。阿三眨了一下眼,对方就不见了。他连滚带爬跑回村子,敲锣打鼓地叫醒了所有村民。
大家打着火把上山来看,现场一片狼迹,女尸赤条条地躺在坟头,眼睛还是开着的,混身是泥土。村民们十分愤怒,几十人分头去追。可到天亮都一无所获,村民只有把女尸重新入葬,并安排人守灵一个月!
从八十年代起,这个奸尸鬼就开始横行,但凡附近有年轻女人下葬,这个东西都会像野狗一样随之而来。为了防止亲人的遗体被侵犯,有的家庭就采取下葬后就守坟一个月的方法。可这个东西竟然等守夜人撤走后,马上就来奸尸,就算尸体腐烂不堪也不能幸免!
二十多年来这宗案子一直未破,所以当地政府一直都封闭消息,外界所知甚少,但在当地却是街知巷闻的事情。
除了奸尸鬼之外,卷六其实还有不少真实的情节,譬如第一章阿慕看见白衣红脸鬼。小说中那些是假人,而现实中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因为提供这个素材的朋友没敢走近看。
他当时一个人开车赶夜路,开到一段十分荒凉的路段时,车子无缘无故地熄火了。发动了很久也发动不了,于是就拿着电筒下车打开车盖检查。检查了一遍没发现问题,但返回车厢时却看见远处好像有很多坟墓,而且还有几十上百白衣红脸的“家伙”像僵尸般一跳一跳。
他当场就吓呆了,连爬带滚返回车里。幸好,没过多久就有辆货车经过,货车司机很好人,下车来帮忙。不过奇怪的是,货车司机什么也没做,就是扭一下车匙,嘿,竟然一扭就行了。而他刚刚可是扭了几十遍也没能发动。自此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赶夜路了。
另外还有很多情节的真实原形,某求就不一一细数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四嫂的故事,小说跟现实完全一样。因为四嫂是某求一哥们的邻居,这事是四嫂亲口告诉某求的。虽然看过不少医生,但她的右手到现在还是不太灵活。

卷七 摄心媚姬 引子


夜幕下的大学城,宁静而安逸。
躺于平静湖面上的新月,默默凝视着天上的姐妹,仿佛在怀疑对方是否真实存在,或只不过是自己的倒影。湖边茂密的树林里,偶尔传来难以压抑的呻吟,循声而觅定能发现受欲火支配的男女,藏匿于树影之下偷尝禁果。
黑暗中,难以确定有多少痴男怨女于林中偷欢,但是只需闭目聆听,定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呻吟。或许另一对野鸳鸯就在身旁,但亚当夏娃们皆心照不宣,只管享受肉体上快感,甚至因为有他人在旁而更感刺激。
靠近湖边的槐树旁,有一对青年男女正于黑暗中热吻。女生背贴槐树,柔软嫩滑的纤手伸进对方的禁忌之地,温柔地抚慰欲望的根源。在她娴熟的挑逗下,尚未得尝禁果滋味的男生如发狂的野兽,贪婪地亲吻柔软的樱唇,双手更在软玉温香的娇躯上穿梭,抚摸任何一寸能燃点性欲的地方。
焚身的欲火使男生急切盼望能进入生命之起点,粗暴地退下对方下体的束缚后,便提枪欲攻城门。然而,未经战场洗礼的初生之犊,虽有无惧猛虎之勇,但却无驰骋沙场之能。金枪未见城门,子弹便已虚发,二亿大军未战先降,落在灵巧的纤手、白皙的大腿以及洁净的衣衫之上。
“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女生不悦慎道。
“不好意思,我们再来一次好吗?”兵败如山倒的尴尬,并未能熄灭男生旺盛的欲火。
“粘乎乎的,还那有意思啊!”女生厌恶地把对方落在其玉手中的子弟兵抹杀于树皮之上。
“再来一次吧,就一次。”男生语气焦急,几欲向对方下脆磕头,在欲望的支配下,所谓的尊严一文不值。
“不如我们去开个房间,先洗个澡再说吧!”女生似乎对眷恋在其身上的子弟兵十分在意,小心翼翼地整理衣服。
“开房……”男生摸着口袋里干瘪的钱包,脸上略现犹豫之色。
“去嘛,洗完澡,我陪你玩到天亮。”女生的纤手于对方的金枪上轻抚了一下,枪杆立刻再度朝天而立,并激昂地抖动。
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撒尽还复来。为求春宵一度,撒尽千金又如何!下半身已为男生作出决定,立刻提起裤子,像怕对方反悔似的,拉起嫩滑的纤手快步离开呻吟声不绝的野合之地。
进到简陋但尚算整洁的宾馆房间,男生急不及待地退去全身的衣物,如饿虎扑食般把女生扑倒在床,但随即便被对方推来。女生温柔地爱抚一柱擎天的金枪,娇媚道:“这么焦急干嘛,你先去洗个澡吧,待会等我也洗完了再跟你慢慢玩。”
“一起洗吧!”恋恋不舍的男生,一手隔着衣服搓揉酥软的丰乳,一手下探神秘的花园,寻觅能浇灭欲火的甘露。
“你先去洗吧,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洗,反正人家今夜只属于你,也不差那一会儿。”女生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便再次催促其到浴室洗澡。
男生沐浴之后,女生给他捧来一杯暖开水,脸露浪荡之色:“要多喝水哦,不然会口干的。”接着在他耳边吹了口暖气,又道:“待会要帮我舔哦!”说罢便走进浴室,并把门锁上。
男生赤裸地躺在床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把杯中的暖开水一口喝尽。淫秽的画面于脑海中飞闪,一想到今夜之后便能与伴随自己二十载的处男身份告别,嘴角不由上翘。多年来从中学习到的“性知识”,今夜终于有用武之地,只要等对方沐浴完毕,所有技巧都能付诸实践。
然而,正当他为稍后的翻云覆雨而感到兴奋不已之时,一阵倦意突然袭来,眼皮无比沉重,浴火瞬即熄灭。他使劲地甩了一下头,但倦意丝毫无减,灼热的躯体渐感寒意,电视屏幕上的影像已模糊不清,疲惫的双眼最终还是合上了。
衣着整齐的女生从浴室走出来,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男生瞥了一眼,脸露厌恶之色喃喃自语:“上辈子也没见过女人似的,色中饿鬼说的就是你这种青头鬼!”接着,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货已经准备好了,过来收货吧,我就在……”

夜幕下的火葬场,宁静而诡秘。
冷傲的新月高挂于漆黑的夜空之中,犹如死神的镰刀,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一辆旧面包车在引擎的哀嚎声中奔向火葬场,于大门前停下,一胖一壮两名男子立刻迎上前。
一名脸上有一道显眼刀疤的高大男子从面包车里下来,随即转身拉开侧门,伸手往车里拉出一个用防水雨布做的黑色袋子,袋子很大,也很沉重,并且隐约能看见有白色的气体冒出。然而,他却没花多大力气就把袋子拉出来,像丢垃圾似的丢在地上,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厚实的信封,对肥胖的男人说:“老规矩,十万,把货烧掉。”
胖子的双手微微颤抖,并没有接过对方递上的信封,欲言,又止。壮健男人见状,立刻上前接过信封,恭敬道:“老板放心,我们做事向来都是干手净脚,绝对不会给老板添麻烦。”
“赶紧把货烧掉,我不想夜长梦多。”刀疤男说罢便关上侧门,随即钻进驾驶座,面包车再次发出哀嚎之声,片刻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面包车离开后,壮汉便从信封中掏出两扎钞票放进口袋,然后把整个信封塞给胖子,边扛起地上的袋子边说:“别再发呆了,赶紧把货烧掉吧!”
两人并行于昏暗的道通上,来到火化室门前,胖子忽然止步,忐忑不安道:“我、我不想干了。”
“你不是吧,现在才说不干。”壮汉极为焦急,急道:“他们可不善男信女,要是我们不干,他们肯定会把我们……”他用手在脖子上使了个刎颈的动作,并发出“咔嚓”怪声。
“我知道他们不好惹,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最近老是做恶梦,梦见被我烧掉的……”胖子瞥了一眼壮汉扛着的黑色袋子,身体微微颤抖,“梦见被我烧掉的货,回来找我算账,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会有报应。”
从黑色袋子里冒出的冰冷气息,使壮汉强健的躯体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但他立刻就昂首挺胸:“怨有头,债有主。把他们害死的又不是我们,就算有报应也不会报到我们身上。”
“可是……可是他们连申冤的机会都被我们剥夺了,他们不能找债主报仇,自不然就会迁怒到我们的头上。”胖子越说身体就颤抖得越厉害,肥胖的脸颊更略现抽搐之象。
“不、不会吧,我们明天去寺庙多烧点香,求菩萨保佑保佑不就行了。”壮汉突然觉得扛在肩上的袋子越来越冰冷,也越来越沉重。而且,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使然,他好像觉得袋子里面的“货”微微动了一下。
“我实在不敢再做下去了。”胖子使劲地抹了一下脸,“我们去自首吧!杀人的不是我们,应该不算很严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