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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冷情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即背起风二娘,将她背到一处山窟,而后将风二娘火化,把风二娘的遗骨和二叔风二中的遗骨和在一起,小心翼翼的装入行囊之中。心里默念道:“二叔,婶娘,我到了外面一定将你们好好安葬。每年的这个时候,我来给你们上坟。”四个人慢慢走了出去。走到那第一道铁闸跟前,抬眼望去,只见这铁闸每一根栏杆都是粗如儿臂,看上去极为结实牢固。
铁中坚掏出辟邪剑,气运丹田,而后右手中的辟邪剑猛地从那铁栏杆上一划而过。只听哧的一声,这辟邪剑削铁如泥,立时将这一排铁栏杆拦腰斩断。
铁中坚连挥数下,顿时在那铁闸门上破了一个窟窿。
四个人鱼贯而入。走了出去。走到第二道铁闸的时候,同样还是依法施为。走到第三道铁闸的时候,四个人都是浑身一凛。只见在这铁闸门外。四个青衣汉子都是手持兵器,围住一个一头白发,低垂着头的老妪。那个白发老妪站在中间,垂着头,只从额前披散的长发下面依稀看到两只眼睛——两只充满了凶残的眼睛。
四个青衣汉子——其中便有那一脸蜡黄的司徒堂主,都是神情凝重,如临大敌。看着那白发老妪的时候,谁都不敢稍微移开一下眼神。
那白发老妪不时的从口中发出一两声桀桀地怪笑。声音刺耳异常。
这一声响了起来,铁中坚,风冷情,水灵立即想起三人躲在那云梦陵凤棺里面,听到的就是这一声桀桀地怪笑。
风冷情低声道:“这个就是那个出手如电的老粽子。”
成天骄奇道:“老粽子是谁?”
风冷情随即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三人在那云梦陵凤棺之中的事情。成天骄低低道:“这禁婆有这么厉害?”
风冷情眼珠一转,缓缓道:“成前辈,你看看铁闸外面,那四个人的神情就可以知道。”
铁闸外面,四个人都是神情紧张,而其中一个额头还微微冒出汗来。
看此情形,这四个人跟这禁婆已经周旋些时间了。
四个人站在铁闸里面,有这粗如儿臂的铁栏杆挡着,四个人倒是大可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当下四个人站在那铁栏杆里面,坐山观虎斗起来。
那四个人早已经发觉身旁铁栏杆后面有人,只是此刻生死一发之际,实是腾不出看一眼的时间。四个人知道,哪怕只有一个疏忽,今天这长生教的四个堂主就有可能全都葬送在这里。
是以每个人都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突然之间,那禁婆猛地向那青龙堂的司徒堂主笔直的冲了过去。
那司徒堂主眼见那禁婆向自己猛地冲了过来,当即挥动手中一根宛如巨蟒般的长鞭,在身前舞出一道鞭网。
那禁婆冲到那司徒堂主跟前,眼见面前鞭网拦路。当即身子一转,墓地里向东面那一个面白无须的汉子冲了过去。
就在那司徒堂主使动那根宛如巨蟒般的鞭子的时候,铁闸里面,铁中坚忽然大声叫了出来:“那是我的黑龙鞭,姓司徒的,你真他妈的不要脸。竟敢拿老子的鞭子。”
司徒堂主眼神一瞥之间,已然看清原来站在铁闸后面的,赫然是自己命令那徐舵主送去给穷奇当祭品的风冷情一行人。
司徒堂主禁不住心中一凛。眉头微皱,想不通这四个人怎么可能逃得过那穷奇的爪下?心神微分之际,手中的黑龙鞭立时微微一顿。
那禁婆此刻正向那面白无须的青衣汉子扑了过去,也不知道这禁婆是如何感知那司徒堂主心神微分,陡然间转了过来,一伸手便已经抓到那司徒堂主的面门。
司徒堂主大骇之下,右手鞭柄向上一挥,那禁婆右手立时抓住黑龙鞭,而后向后面一甩,黑龙鞭迅即无论的攻了出去,正好挡住后面三人功来的那一击。
禁婆的这只左手也没闲着,右手舞动黑龙鞭的时候,左手五指成勾,猛地向司徒堂主当胸抓了下去。
这一下凌厉之极,倘然抓中,便是开膛破腹之祸。
那司徒堂主猛地一个铁板桥,将身子弯了下去,当真是足铸如铁,腰挺似板,斜起若桥。堪堪避过那禁婆五指的开膛之祸。
司徒堂主避开之后,随即一个懒驴打滚,骨碌碌滚出数丈开外,站了起来,右手一掏,立时取出一把剑来。
这把剑剑长七尺,也不知道这司徒堂主平时是在哪里藏着的,此时一遇危险之际,立时拔了出来。
那禁婆手持铁中坚的黑龙鞭一阵横扫。黑龙鞭竟似比铁中坚使动的时候,威势更甚。只听得鞭风呼呼,禁婆手持黑龙鞭立时将身周四个人打得远远的避了开来。
铁中坚看得目瞪口呆。
水灵失笑道:“铁大哥,我看这黑龙鞭在你手中还没有在这禁婆的手中威势大呢。”
铁中坚脸上讪讪的,一时之间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禁婆挥舞黑龙鞭舞了一阵之后,似乎感觉无味,右手一扬,手中那根黑龙鞭脱手飞出,顺着铁闸的缝隙飞了进来。
铁中坚不由自主伸手接了过来。
水灵嫣然一笑。铁中坚脸上微微一红。
那禁婆将黑龙鞭掷出之后,跟着身子向上一弹,嗖的一下,便向那外面飞了过去。
司徒堂主等人眼见那禁婆终于自己离去,都是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之间,那禁婆疾如流星一般去而复返。而后一把抱住其中那一名面白无须的堂主,转身再次飞奔而去。
司徒堂主等人眼见那禁婆掳掠走白虎堂堂主,心中都是暗暗惭愧——这四个人在此,依然没有挡住那禁婆快如闪电般的一击。而且还被掳走一位,传将出去,这颜面何存?
司徒堂主咬了咬牙,道:“咱们追。”说罢,带头向那禁婆逃去的方向疾追而去。
第三章 :捉鬼
其他两位朱雀堂堂主,玄武堂堂主迟疑了一下,相互对望了一眼,还是追了过去。眼见这铁闸跟前再无别人,铁中坚这才挥出辟邪剑,斩断铁闸栏杆,众人走了出去。
风冷情沉声道:“看来眼前这司徒堂主他们已经无暇顾及咱们,咱们只要闯了出去,晾那些人也拦咱们不住。”
成天骄眼珠转动,缓缓道:“你们有没有兴致跟我看一场好戏?我那弟子程小秋被他们杀死了,尸骨无存,此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下。”说罢,脸上露出恨恨之色。风冷情自那程小秋不见之后,心中一直郁郁,那么好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被那司徒堂主弄得不翼而飞。而且极有可能已经遇害。但看到那成天骄一直没有伤感的样子,还以为他们师徒感情淡薄,谁知道这成天骄只是将仇恨深深埋藏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而已。
铁中坚道:“好,我们跟你去,成前辈。不过那禁婆如此厉害,你可有对付他的办法吗?”
成天骄嘿嘿一笑道:“这禁婆倘然是人,那我一定对付不了。不过这禁婆是僵尸,是喜神,那我就能将它拿下。”
风冷情和水灵对望一眼,心中俱道:“看来这赶尸的对于这僵尸另有一套独得之秘。”
当下四个人由那成天骄打头,风冷情,水灵,铁中坚在后紧紧跟随,四个人沿着洞窟一路向前,走过那数百阶石阶,来到上面的甬道之中,刚一走到甬道里面,四个人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然后便看到一具具尸身横七竖八躺在这甬道里面,似乎不久前在这里发生过一场争斗。
这些人俱都是一袭青衣,看来都是这教中弟子。一个个都是死状极惨。
水灵微微皱眉。
风冷情沉声道::“看来那禁婆没少杀人。”
成天骄嘿了一声道:“我曾听说这禁婆杀人越多,身上的杀气便越来越浓,而这禁婆的出手也会越来越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风冷情低声道:“这邪教之中一定想不到这禁婆会突然造访,是以才死了这么多人。”
四个人沿着甬道一路向上,最后来到那大厅之中,只见那司徒堂主,还有另外一位白虎堂主手持兵器站在那青龙密室门前,满脸悲愤。而地上赫然躺着另外一位玄武堂主的尸身。;看来在这顷刻之间,那禁婆又杀了一位玄武堂堂主。
成天骄带着三人慢慢走了过去。还未走到门前,便听到那青龙密室里面传来咯吱咯吱大嚼的声音。
那司徒堂主和白虎堂主看到四个人过来,也不阻拦。竟似视而不见。这也难怪,一夜之间,这教中弟子死伤过半,便连两位玄武堂主,朱雀堂主也惨死在那禁婆手里,其余弟子没有受伤的也都魂飞魄散,远远的躲了开去。
如今只剩下这两位,青龙堂司徒堂主和那白虎堂主,站在青龙密室门外,看着禁婆在里面大嚼朱雀堂主的尸身。打又打不过,逃跑吧又对不住历代祖宗建在这里的基业。
是以看到成天骄四人到来,这二人浑如不见。此刻这二人的心思俱都在这密室之中的禁婆身上。
成天骄走到门口,向里望去,只见那禁婆此刻正坐在密室内司徒堂主的那一把椅子之上,正自抱着朱雀堂主的尸身狂啃。一滴滴鲜血从朱雀堂主的嘴角边流了下来。间或转过头来,望向众人的时候,禁婆那凶狠的眼神还是叫众人不寒而栗。
成天骄从身后背的行囊之中取出一张类似皮革的物事,而后摊了开来,只见那皮革之上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图案。看来这张类似皮革的东西竟似是一张符咒。
那成天骄将皮革慢慢展开,而后取出一柄匕首,刺破中指,将一滴鲜血递到那皮革中间的那个太极图上。而后慢慢将那一张皮革披在身上。就此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司徒堂主和那白虎堂主看着成天骄就这样赤手空拳的走了进去,都是大感诧异。心中俱道:“这老家伙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前去送死?”尤其是司徒堂主和成天骄交过手,知道这老者的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上。而己方四名堂主武功都跟自己差相仿佛,还尽都败在这出手如电的禁婆手里,这个干巴巴的白发老者就这样进去不是送死吗?
司徒堂主望向风冷情,铁中坚,水灵三人。只见风冷情依旧镇定自若,那铁中坚而后水灵却是颇为兴奋。心中一动——这老者莫非真的有些什么门道?
只见密室之中,那成天骄一步一步向那禁婆走去。距离那禁婆越近,成天骄的脸上就越是兴奋,就好像孩童看到心爱的玩具那一般表情。
就在那成天骄越来越近的时候,那禁婆似乎也感到空气有些异样起来,禁婆放下手中正在啃食的那一具尸身,慢慢抬起头来,看到披着那张古怪的皮革慢慢走过来的成天骄的时候,那禁婆先是一呆,跟着便是脸上莫名其秒得浮现出一丝恐惧。随着成天骄越来越近,那禁婆终于桀桀地大叫起来。叫声之中满是恐惧。似乎在向她走来的不是成天骄,而是一个可以操控她的恶魔。神祗。
终于就在成天骄快要走到那禁婆跟前的时候,那禁婆大叫一声,绕过成天骄,迅速异常的向门外跑去,转瞬间便即消失了踪影。
这禁婆来得快,去的也快。
站在门外的风冷情,铁中坚,水灵都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禁婆对这三人的威慑太大了,密室之中的成天骄脸上却是微微失望,似乎为没有捉到这禁婆颇为遗憾。
那司徒堂主和白虎堂主缓缓走了进来,两个人眼光望向成天骄,眼神都是颇为复杂。
风冷情水灵和铁中坚三人慢慢走进去,站在成天骄身旁,都是全身戒备,防止这二人暴起发难。
司徒堂主和白虎堂堂主都是颇为尴尬,适才自己还让人把这四个人送往圣窟行那祭献之礼,其实也就是让这四个人白白送死,谁料想都头来,竟然是这四个人之中的成天骄施展异术,将那禁婆吓得落荒而走。
二人心中的滋味实是苦涩难言。
铁中坚冷冷道:“二位是不是还要将我们四人留在这里?”司徒堂主和那白虎堂主对望一眼,二人心中都知道,二人和那禁婆巨斗之后,体力已经消耗泰半,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便是有心想要把这四个人留下来,也是力有未逮。
司徒堂主当即摆了摆手道:“各位还请自便。适才得罪之处,还请宽宏则个。司徒衡恕不远送。”
司徒衡?
风冷情和铁中坚,水灵三人听到这个名字,都是微微一震。三人面上露出古怪之色。
那司徒衡心中奇怪,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淡淡道:“三位以前认识我?”
风冷情摇了摇头,缓缓道::“司徒先生,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司徒衡道:“请讲,只要司徒某知道的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风冷情点点头道:“这云梦泽有一个司徒家,司徒先生可认识?”
司徒衡皱起眉头道:“云梦司徒只此一家,除了我们在这云梦泽再也找不到第二户复姓司徒的了。”
风冷情缓缓道:“原来如此。”
司徒衡奇道:“这位小兄弟跟我云梦司徒家有源源吗?”
风冷情缓缓道:“谈不上,只不过前些日子遇到一件事情,凑巧跟司徒家的扯上一些关系。”说罢,风冷情便把三人如何进入那楚幽王陵之中,如何看到那一副壁画,如何得知那白衣女子有这么一副遗言,而后把那画上的遗言一一跟司徒衡说了。
司徒衡越听脸色越白,到得后来,风冷情讲完之后,司徒衡脸上阴晴不定。眼睛不住的在三人身上转来转去。
那铁中坚不耐烦道:“那个人骨项链已经被那一场大火少了个干干净净,我们告诉你这些事情,只是告诉你一个事情,仅此而已,并没有想要你什么报答,这个你大可放心。”
风冷情点点头道:“铁大哥说的很对,我们就此告辞。”说罢,对成天骄和水灵沉声道:“我们走。”
司徒衡急忙拦住道:“诸位,实在不好意思,司徒并没有怀疑各位的意思。”顿了一顿道:“各位口中所说的白衣女子的确是我的先祖,而且先祖曾有遗命,给那替我们报此大仇的恩人一笔重宝。只不过祖上传下来的那一张重宝图却早已丢失。
我们的先祖又根据原先的印象,画了一幅草图,后来我们循着那草图上的路线一路来到这里,最后在此定居下来。
那一张先祖留下来的藏宝图上所绘的藏有重宝的地方就在这云梦泽中,可是我们一代又一代人在此寻找,过了这么多年,始终渺无音讯。所以,诸位的酬劳,我们真的是无力奉上,司徒答应,有生之年诸位有何差遣,司徒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风冷情摇摇头道:“司徒先生言重了。我们真的没有想要任何报答之意。好了,话不多说,就此告辞。”说罢,向水灵,铁中坚,成天骄三人一招手,四个人便即向外面走去。
司徒衡想了想,随即从衣袋之中取出一物,然后奔到风冷情身边,将那件东西塞到风冷情手中。低声道:“小兄弟,这是我们长生教的长生玉牌,送给你,你拿在身边,以后有事把这长生玉牌取出来,挂在身上,只要是我长生教弟子,看到这一块玉牌都会竭尽所能。为你完成任何事情。”
风冷情推辞道:“这么贵重的物事我那能要?”
第四章 :杀人王人皮
司徒衡脸有愧疚之色,叹了口气道:“诸位将那禁婆赶走,不让我教中弟子遭受灭门之祸,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更何况诸位又将那楚幽王付之一炬,完成了我先祖的遗命,司徒无以为报。还请切莫推辞了。”
风冷情见这司徒衡执意要送,也就道声多谢,将那长生玉牌纳入囊中。
四个人告辞司徒衡和那白虎堂主之后,顺着原路返回,来到那义庄之中,只见那血衣婆婆已经不知去向,众人猜想,多半是被那长生教的几位堂主带走,祭献无生老母了。
对于这长生教的事情,四个人都不愿多所提及。知道这长生教必定有许多常人无法理喻之事。
水灵问道:“成前辈,你那时候披在身上的那张皮革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禁婆看了如此害怕,而且急匆匆溜走?”
那张古怪的皮子已经在吓走禁婆之后,被成天骄郑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成天骄微微一笑道:“那张皮子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张人皮。”
水灵吸了一口气,吃惊道:“人皮?”
成天骄点点头道:“是啊,就是人皮。”
水灵似乎有一点难以置信,喃喃道:“一张人皮就能将那么厉害的禁婆吓走?”
成天骄淡淡道:“那张人皮据说是一个名叫杀人王的大将军的人皮。那个杀人王生前曾经杀了七千九百八十人。这个记录在那时候的军中一直无人能破。后来这杀人王死了之后,他的家人为了以防他曾经杀死过的那些土匪死后前来报仇,就特意把他的人皮剥了下来,放在自己的牌坊上,从此以后那些孤魂野鬼真的就从来不敢进他的家门一步。这一家后来还是破败了。我就花重金从他的家人手上买了回来。
这张杀人王的人皮被我用符咒点了之后,寻常僵尸都是不敢近身。那禁婆虽然厉害,但是看到这一张杀人王的人皮,也会被这人皮上面的汹涌杀气所摄,不敢近身,只能落荒而走。”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那禁婆所怕的并不是这一张人皮,而是人皮上无尽的杀气。
众人走出这义庄,抬眼望去,只见天空犹如透明的蓝水晶一般澄澈。一缕白云在天空悠悠飘过。远远近近的风景便似是一副图画。
昨天夜里的那一场厮杀仿佛做梦一般。此刻想起,笃自不敢相信。
四人沿着这小镇的大路穿了过去,那镇外择人而噬的雪雕也已看不到一只。这云梦泽的杀机似乎都在晚上一一呈现。白天则是一副宁静的景致。
……
四人经过一天一夜之后,终于抵达了那牛家镇。
进镇之后,四个人立即找了一家酒楼,大吃了一顿。而后来到客栈,要了四间上房,倒头便睡,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这四个人这才醒了过来。
草草吃了一些饭,四个人便在这客店的大堂之中略事休息。
忽然之间,小镇大街之上,传来一阵马嘶之声。跟着便有十余匹快马奔了过去。
那十余匹奔马毫不停留,笔直的向着那云梦泽里面奔了下去。
片刻之后,消失在小镇尽头白茫茫的浓雾之中。蹄声消失,再也听不到时候,这客店的大堂这次复又热闹起来。
风冷情只听坐在身旁不远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低声道:“这已经是第十拨了。前面那九拨到现在还没有五龙帮的副帮主,卧虎寨的铁寨主也都进去了,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
在他对面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摇头晃脑的道:“这云梦泽是什么地方?岂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你们没看见,这十年来有多少拨进去这云梦泽的?又有那一拨人马出来过?”
另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随声附和道:“钱老哥说得对,说得对,这云梦泽那里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云梦泽是由老天爷掌管的,想进去不留下点东西能行吗?”
这三个人来来去去都是一些这样无聊的话题,四个人越听越闷,随即走回屋中,几个人聚在风冷情的屋子之中商量。
风冷情沉声道:“下一步我和灵儿前去寻找那熊猫一趟,问问他是谁杀了我师父。铁大哥,成前辈,你们要是有事情的话,你们就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铁中坚皱了皱眉道:“我还是跟你们去找一趟那熊猫吧,毕竟,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结识熊猫。”
风冷情点点头,道:“如此,那就多谢了。”
成天骄想了想道:“左右无事,我也跟你们走一趟吧。”
风冷情喜道:“有二位相助,找到那杀我师父的真凶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四人商定第二天早晨即刻就走,以免夜长梦多,再起变卦。入夜时分,风冷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之中不断重复着婶娘临死时候说的那几句话——风儿,等你和这位姑娘结婚的时候,记得去告诉你爹娘一声……其实,其实,你爹娘都没有死,他们还好好活着。……
这两句话清清楚楚的印在风冷情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风冷情心道:“婶娘说我爹还活着,我娘也活着,而且都好好的,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一想到这里,心里微微酸楚起来。心里自怨自艾:也许是我从小顽皮淘气,以致让爹娘生厌的缘故?可是细细一想,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颇为荒谬。
风冷情心里叹了口气,心道:“不管如何,我知道爹娘还在,这就比什么都好……爹爹他长得是什么样子?娘亲呢?娘亲又长得什么样子?我的相貌是随我爹还是随我娘亲?……一瞬间思绪纷至沓来,风冷情心中一会甜蜜,一会哀伤……
便在这时,只听窗外忽然传来吱呀一声,似乎有人开门的声音。
窗户外面是一个天井。
似乎是有人从楼下的房中走了出来,风冷情也没在意。过了片刻,忽听天井之中传来扑扑的声音。
风冷情一呆,凝神听去,只听那扑扑的声音忽然停了,过得一会,那扑扑声又响了起来。
这扑扑声似乎很有规律,扑扑两下,而后停一会,然后再扑扑两下,再停一会。
风冷情一时间睡意全无,翻身坐了起来。走到窗前,轻轻打开窗户,向下面望了过去。只见窗外一轮圆月高挂,几点疏星点缀夜空。晚风拂面,微有凉意。
天井之中,一个青衣老妪正在天井之中来来回回的走动。走一会,便即张开口,向地上扑扑两下,喷出一口水。走两步,然后又张开嘴,向地上扑扑喷两口水。
如此繁复,周而复始。
风冷情一呆,心道:“这老婆子有些古怪。”客店之中已经有很多人被这老婆子古怪的声音惊醒,一个一个打开窗户大声呵斥。
“大半夜的,不睡觉,这不是搅老子清梦吗?”
“要死死远点。”
那老婆子对于这些话语听而不见,依旧在天井之中不住转来转去,走两步便喷一下水。
水灵和铁中坚,成天骄三人也被这古怪的声音惊醒,穿起衣服,来到风冷情屋中,站到窗前观看。
水灵低声道:“成前辈,你看这老婆婆是什么路数?”
成天骄眼睛向那喷水的老婆婆望去,过了半响,这才缓缓道:“这老婆婆身上好像有一股尸气。”
尸气这两个字一出,水灵,铁中坚,风冷情三人都是心中一凛。心中俱道:“难道这个老婆子不是人?”
风冷情刚要说话,突听隔壁房间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声道:“我去叫那老婆子走开,他奶奶的,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便听隔壁房门碰的一声打了开来,跟着脚步声蹬蹬蹬蹬向楼下奔去。过不一会,只见一个上身**的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大步走到那天井中间,一把扯住那青衣老妪的衣襟,还未说话,只见那青衣老妪转过头来,对着那青年男子迎面便是一口清水喷了过去。
那青年男子一声不吭,仰天向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楼上顿时一阵大哗。跟着便听隔壁屋中一阵乱响,十余个人等等等等向楼下奔去。
那青衣老妪低下头,看了看那**上身的青年男子,随后慢慢直起腰,施施然向不远处一间房里走了过去。
那一间房乃是这客店主人放置杂货的柴房。
眼看着那青衣老妪走到那柴房门口,轻轻打开屋门,走了进去,而后那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便在此时,那十余个人已经奔到天井之中,围到那**上身的男子跟前,一人伸手探了探那**男子的鼻息,而后摇了摇头,道:“没救了。”
余人一阵大哗,七嘴八舌嚷了起来。跟着十余人不知在谁的一声叫喊之下,便一起向那柴房奔了过去。十余人奔到房门之前,不住砸门。
那房门里面的那个青衣老妪却好似充耳不闻,不理不睬。
围在屋前的众人更是大怒。其中一个粗豪大汉抬起一脚将那板门踹了开来,众人随即一拥而进。过了了片刻之后,众人都是大呼邪门,走了出来,看样子那柴房里竟似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