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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站在陷坑上面这才放下心来。
风冷情站稳身形,缓缓俯身,伸出手,在这一具尸身上细细掏摸一遍,而后在这一具尸身的衣袋之中又发现了一块搬山令。其后又发现了一柄匕首,还有数张银票。
那一枚匕首拔出鞘来,刃锋雪亮,寒气逼人,看上去的是一柄利器。和爷爷水天波送给自己的那一把斩鲸刀看上去不相上下。
风冷情向那刃锋之上望去,只见这柄匕首的刃锋之上有两个斜斜的篆字,风冷情倒是认得,这两个篆字乃是辟邪二字。
风冷情心中一凛,心道:“辟邪,辟邪,这两个字怎么这么熟悉?”脑海之中募地一个闪念,陡然间想了起来。
爷爷水天波有一日午后,和自己以及水灵提起这些倒斗秘辛的时候,说起过,这搬山派掌门人号称搬山老祖。号称有通天彻地之能。武功通神。搬山派在他手下更是发扬光大。一身倒斗秘技之外更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便叫做辟邪剑。
这柄辟邪剑甚短,但是其中暗藏机关。只要使用之时,掌心微一用力,触动剑柄的一个机关。这柄辟邪剑的剑锋便会暴涨一尺开外。杀人于瞬息之间。的是一件利器、搬山老祖爱若珍宝,不知如何竟然出现在此人身上。
风冷情心中知道,这其中必定大有蹊跷。当即将这一柄匕首老实不客气的收了起来。顺带着将那数张银票也纳入怀中。
这具死尸身上的搬山令后面所显示的数字是十三。第二百八十七。
风冷情心道:“这名搬山派弟子排名第二百八十七,显然是一名低阶弟子。看其武功当自不高。否则不会甫一进到这甬道之中,便即落入这陷坑之底,遭受这数刀穿胸之厄。只是这一名弟子如何得到这辟邪剑还是一个谜中之谜。”
风冷情在这名搬山派弟子身上搜寻一遍之后,再无所获,于是纵身跃到另一名搬山派弟子身上。又细细翻了一遍。
这一名搬山派弟子身上除了一块搬山令之外,更是身无长物。
这块搬山令上所刻的是十三。第三百零七。
风冷情心中暗暗道:“看来这两名都是搬山派的低阶弟子,负责前行探路。是以这才轻易着了道。只是不知道那搬山派第九弟子又是如何着的道?”
风冷情沉思片刻,心中是诸多不解。但在这陷坑之中已经是再无其他线索。当即站起身来。纵身跃上甬道。站在水灵面前。
水灵早已经是迫不及待,问道:“风哥哥,我刚才看见你拾起了一把匕首似的。拿给我看看。”
风冷情笑了一笑,心道:“这个丫头,爷爷将那把斩鲸刀送给我之后,这个丫头心中一直艳羡不已。这次看到我在坑底得到这柄匕首,自是要得之才甘心。”当下将那柄辟邪剑取了出来,递给水灵道:“灵儿,这柄辟邪剑送给你防身吧。”
水灵一怔,道:“辟邪剑?”心中有些将信将疑,将那柄辟邪剑拿到手中。拔将出鞘,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心中一凛。
凝目望去,只见这柄剑不及半尺。剑锋雪亮。火光照耀之下,光芒流转不定。看上去的确不是凡品。
水灵大喜道:“风哥哥,这把剑真的是爷爷所说的搬山派的搬山老祖所用的那一柄辟邪剑?”
风冷情微微笑道:“如假包换。”
水灵伸出一根葱般手指,轻轻摩挲着剑锋。心中喜悦不胜。
风冷情笑道:“灵儿,咱们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把玩。”
水灵点点头,将那柄辟邪剑郑而重之的收入衣袋之中。
二人随即走到甬道边缘,沿着那陷坑一侧并未塌落的甬道,慢慢走了过去。走到对面甬道的开阔之地。二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风冷情望着这陷坑,心道:“倘然自己遇到这般深,这般大的陷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跃过去?”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向前行去。风冷情知道,只要自己认准的事情,就坚决不会回头。
二人又走出数十丈远,前方通道之上陡然间一片漆黑空气之中也弥漫着一股焦臭的气息。似乎是什么物事被烧焦了一般。
风冷情低声道:“灵儿,小心点。”
水灵点点头,二人都是心中戒惧,慢慢向前行去。又走出十余丈,只见前面地上赫然躺着四具尸骸。
这四具尸骸已然被烧得只剩下四具枯骨。
骨头之上尽皆焦黑。
这四具尸骸都是蜷曲在一起,似乎生前痛苦不堪。
这四具尸骸身上衣衫,物事尽都烧得干干净净,已然没有任何证明其身份之物。
风冷情和水灵对视一眼,而后缓缓道:“看来这四具尸骸也是搬山派的门下。只不过随身带的搬山令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这大火倒是厉害的紧。”
水灵眼光向甬道四壁望去。只见这一段甬道两面石壁之上显出了数十个黑漆漆的洞口。看来这数十个黑漆漆的洞口就是火焰喷出的洞口。只是不知道这火焰为何如此这般厉害,竟将这四个搬山派弟子烧得只剩下四具焦黑的尸骨。而这想必只是在片刻之前的事情。
这四名搬山派弟子想必也是没有想到这一段寻宝之旅,变成了一段夺命之途。
风冷情心中叹了口气,招呼水灵向前继续行去。
二人复又走出三十余丈。只见前方地上赫然又出现两具尸体。这两具尸体也是一袭黑衣。胸前背后中了十余根长箭,箭头之上鲜血早已凝结。
两具尸身双目圆睁,似乎犹自死不瞑目。
地上还有一行鲜血滴滴点点向着风冷情和水灵二人来时的甬道滴了过去。
风冷情低声道:“灵儿,看来那搬山派第九弟子就是在这里中箭受伤。而后逃到那盗洞洞口,伤重不支而死。”
水灵暗暗皱眉,心道:“这古墓之中的机关如此之多,看来这古墓主人真的如风哥哥所说,生前必是帝王公侯之辈,否则的话不会如此处心积虑,设置下如许多的机关暗器,消息埋伏。以防盗墓者的进入。”
风冷情眼望甬道四周,游目四顾,心道:“这里可要小心了,莫要被这古墓余下的机关暗箭射杀。”四下里望了一圈,这甬道四周别无异样。甬道上方顶上乃是方形巨石堆砌而成,倒也看不出有哪些机关存在。
风冷情低低道:“灵儿,咱们从这段甬道过去之时,一定要加倍小心。也许这一段甬道还会有机关射发暗箭。”
水灵听完风冷情这一句话,心中一凛。
这古墓之中机关重重,说不准还真的有如风冷情所说,自己看来还是要加倍小心才是。
二人一前一后,收捏心神。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刚刚走出数丈,只听得格的一声轻响。
这一声轻响甚是细小轻微,不仔细听很容易忽略过去。
这二人一颗心都是全神戒备,这甬道之中便是有一根针落到地上,几乎都能听见。更何况这死寂的甬道之中传来的这一声轻响。
风冷情听得这一声轻响之后,随即反手一抄水灵的纤手。而后向前飞纵。
这一纵足足有三丈开外。二人脚步刚刚落地,便听得格格声密如雨点。跟着便是叮叮叮叮的声音不绝于耳。
风冷情和水灵回头一看,只见甬道地上数十根长箭射入地上青岩之中。
这数十根长箭力道如此之强,竟然胜过了强弓大弩。
看来适才二人走过这甬道的时候,一定是触发了这甬道暗处密布的机关。
使得这机关再次激发。射出数十根长箭。
这数十根长箭倘然射到二人身上,此刻,二人便已经是两只刺猬一般了。
风冷情心中刚刚暗呼好险。突然之间,自己和水灵所处的甬道顶端又是一阵格格声响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死亡之线
风冷情心底一寒,来不及思索,右手之中火折子往水灵手中一塞。跟着双手伸出,一把抱起水灵,纵身而起。
这一下使上了十分力道,只见这甬道半空之中似乎掠过一道青影。
转瞬间风冷情便已经抱着水灵纵身跃出七八丈外。
风冷情脚步落地,用力一点,整个身子复又弹起。嗖的一声再次掠出七八丈外。只这三个起落。风冷情和水灵已经掠到二十余丈开外。这才停了下来。
二人再次回头看时,只见来时的甬道之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箭杆。
二人心中都是一寒。倘然不是风冷情见机得快,身手敏捷,此刻二人已经横尸地上。
风冷情和水灵对望一眼,二人心中都是凛然生寒。
这甬道机关如此繁复周密,倘然入此墓中的盗墓者一个不小心,便是万箭穿心之厄。
先前那两名搬山派弟子便是遭此机关之劫。死得惨不堪言。
也不知道穿过这三道机关之后,这甬道里面是否还有更加凶险之极的机关埋伏?
风冷情心中惊惧。浑然忘了自己怀中还抱着水灵。
水灵只觉风哥哥一双大手抱住自己。风哥哥身上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传了过来。直熏得自己微醺微醉。似乎喝了一杯烈酒一般。
身上也是渐渐酥软。水灵心中慌乱。一张脸已经是犹如红布一般。想要挣扎,却是使不出半点力气。
水灵低低道:“风哥哥,放我下来……”
风冷情一怔,这才醒悟过来。也是脸上一红,急忙将水灵放了下来。
水灵低下头,脸上红晕一片,火折子照耀之下,显得娇羞无限。
风冷情看着水灵的雪肤花貌,冰雪娇颜,一时间不由得痴了。
水灵垂下头,良久良久,脸上的红晕这才渐渐褪去。却不见风冷情有何举动。水灵不由得心中大奇,抬起头来,望向风冷情。只见风冷情痴痴地望着自己。脸上满是爱慕之情。脸上又是一红。忍不住抿嘴一笑。
这时候,风冷情也已发觉,急忙扭过头来,轻轻咳嗽一声。道:‘灵儿。”
水灵嗯了一声。
两个少年男女忽然觉得这黑漆漆的甬道之中,那一份阴冷潮湿的感觉已经不再。似乎这甬道的空气之中,此刻都弥漫着一股温馨和煦之意。
二人缓缓抬起头来,四目交投,眼中都是温柔之意。
少年男女的温柔情愫在二人的心底就此生根发芽……
风冷情心里暖洋洋的,一瞬间似乎忘了此行的目的。便在此时,突然远方数十丈外,黑漆漆的甬道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呼声。
风冷情和水灵都是浑身一震。心道:“前面有人出事。”
水灵低低道:“风哥哥,怎么办?”
风冷情沉声道:“咱们看看去。”说罢,拉起水灵的手,向前方奔去。
二人听得前方有人惨呼出声。
从前方发出惨呼声的地方,到二人所站的这一段距离,大概有数十丈之遥。
风冷情心中估算,这一段距离即使有机关,也会被前方的来人所破。当下便脚下发力,加速前行。片刻之后,便奔出数十丈之远。来到前方那一处发出惨呼声的地方。
只见两个黑衣人站在甬道之中,都是死死盯着前方。
前方甬道地上,躺着一个同样一身黑衣装束的青年汉子。
那黑衣汉子身体蜷曲,双手抱着自己的一只右脚,不住大声惨呼。
似乎这一只右脚之上受了极厉害的伤。
风冷情和水灵都是心中奇怪,不明白为什么这两名黑衣人却不及时上前营救于他?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风冷情拉着水灵的手,慢慢走了过去。走到距离那两名黑衣汉子的面前三丈开外,停了下来。
二人凝目向那甬道之上望去。只见那名受了伤的黑衣人抱着一只右脚,不住惨呼。似乎是疼痛之极。
那只右脚似乎是被一个尖锐之物刺穿,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从右脚上的洞口流了出来。
那鲜血蜿蜒流出,数尺之外,竟然沿着青石甬道的缝隙慢慢渗了进去。
那青石缝隙慢慢延展开来,竟然变成一条血线。
其余两名黑衣汉子此刻正站在那血线之外。
似乎这血线是一条死亡之线,不能踏入半步,否则的话,便将被恶鬼追魂,阎罗索命。
那两名黑衣汉子站在血线之外,满心着急,只是碍于这甬道机关的厉害,不敢再上前一步,生恐二人贸然上前的话,便也步了前方那黑衣人的后尘。中了这甬道机关的埋伏。
那两名黑衣汉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躺在甬道地上,却是束手无策。
其中一人道:“齐老二,你忍着点。三师兄这就来了。”
那名叫齐老二的却哪里忍得住,口中还在不断雪雪呼痛。
眼见得齐老二的脸色渐渐苍白。呼叫的声音也渐渐低垂下去。
那两名黑衣汉子心中也是大急,心道:“照这般下去,用不了多会功夫,这齐老二就会毙命于此。这三师兄为何还不来?”二人心中焦急,回头望向来时的甬道。眼光看到风冷情和水灵,都是一呆,但随即掠过风冷情和水灵的身上,向远处望去。
此时此刻,这两个陌生人的出现远远没有自己同门身负重伤要紧。
这两名黑衣汉子和那受伤倒地的汉子同为搬山派门下。此次前来九嶷山,乃是执行师门交下的一项任务。
搬山派门下此次前来,一共一十三人。由三师兄铁中坚带领。其下九师兄方中平为辅。其余十一名弟子俱都是低阶弟子。
一行人来到此处之后。铁中坚招呼众人先行进去。自己过得片刻便来。随即消失在九龙潭后的山坡之上。
一众同门谁也不知道三师兄去了何处。
其余搬山派弟子便在九师兄方中平的带领下,在石门之下打穿一个盗洞,进入到这盗洞之中。
其后被这甬道之中密布的连环机关所杀。死了九人。这其中还包括九师兄方中平。
其后,这一行人只余下了四个人。一个因故晚来的三师兄铁中坚。另外三个人之中。十三师兄江中豹最大,余下二人便在这江中豹的带领下,继续前进。
谁料想,走出数十丈后,这江中豹也中了机关,倒在甬道之上。
余下二人罗中明。石中玉一时之间乱了手脚。二人谁也不敢贸然上前。生怕再中了这甬道之中的机关暗算。
二人只是暗暗期盼三师兄铁中坚早早回来。否则的话,十三师兄江中豹恐怕性命不保。
这江中豹在甬道之上雪雪呼痛,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
血线之外的罗中明,石中玉二人眼见得这江中豹脸色越来越白。似乎渐渐不支,心中焦急。
罗中明忍不住纵声而呼:“三师兄”声音顺着这甬道远远的传了出去。
风冷情拉着水灵的手走到血线之前。心中转念:“救还是不救?”眼见得那黑衣人再有片刻,恐怕就伤重不治。
只是这血线之后的甬道地上,似乎有些古怪。这般纵身过去,自己难免也将遭此一厄。
风冷情眼珠转了一转,心中已然想到一个办法。当即解下背后行囊。
这行囊里面裹着一层油布,里面物事丝毫未被九龙池水浸湿。
风冷情从行囊之中取出一枚奇形怪状的物事。只见那物事成丁字形状。乃是铁铸而成。丁字的三个尖端都异常锋锐。
站在风冷情和水灵旁边数丈的罗中明,石中玉二人看到风冷情从行囊之中取出的这一枚奇形怪状的物事,都是一呆。不知道这丁字形的物事有何用处。
这二人有所不知。
这丁字形的物事名叫落魂挡。乃是淘沙派历代祖先传下来的一门外门兵器。专以用于倒斗摸金之时,空间狭小,不得使动淘沙杓之时,便以这落魂挡克制僵尸粽子之用。
这落魂挡三面开刃,锋利无比。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利器。
风冷情取出落魂挡。而后将那行囊复又背到背上。而后望了望前方甬道,再望了望甬道上方的顶部。深深吸了一口气。脚下助跑几下,眼看就要踩到那血线之际,猛地纵身而起。身子犹如一只大鸟一般,斜斜的向上飞了出去。
这一下飞纵而出,恰恰飞到那江中豹的上空。就在身子堪堪落下之际。风冷情手中落魂挡猛地刺出。刺入甬道顶部青石之上。
一阵石屑粉末簌簌落下。
风冷情随即一个翻身,双手垂下,双脚勾在那落魂挡的丁字一横之上。整个身子悬垂而下。
那搬山派的两名弟子罗中明,石中玉看着风冷情纵身而起,飞跃到血线之后,而后又将落魂挡刺入甬道顶上青石之中,一时之间不明所以。
罗中明喝道:“你干什么?”说罢,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单刀。
风冷情却是浑然不踩罗中明的问话。双手伸了下去,一把抱住江中豹的身子。此时江中豹已然浑身无力,脸上隐隐的现出一团黑气。似乎是不单受伤,而且还中了毒。
那石中玉却已经看出这个身手了得的少年似乎对江中豹没有恶意。急忙招呼罗中明放下单刀。
二人都是神情紧张的望着风冷情。
只见风冷情双手用力抱起江中豹的身子,离地三尺。而后双臂用力一悠。
江中豹的身子便飞了出去,向罗中明和石中玉二人所站的方位落了下去。
风冷情松了一口气。突然之间,只见一条黑乎乎的犹如蟒蛇般的长鞭从远处疾飞而来。一下卷住江中豹。跟着向后一带,江中豹便即平平稳稳的落在甬道之上。
第三十九章 :白蛇解毒
风冷情一怔,抬眼望去。只见罗中明和石中玉二人之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汉子。
那黑衣汉子大概三十来岁年纪。双眉甚浓。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甚是威武。
风冷情一惊,心道:‘这人是谁?”
只听那罗中明和石中玉二人看到那一根犹如蟒蛇般的长鞭,都是大喜,呼道:“三师兄。”二人转过身来,看到那黑衣汉子,急忙奔到那黑衣汉子跟前,大声道:“三师兄,你快救救江师兄吧。江师兄快不行了。”
那双眼炯炯有神的汉子正是搬山派门下的三弟子铁中坚。因有其他要事,这才晚来一会。想不到正赶上这救人的一幕。
铁中坚目光犹如冷电一般从风冷情和水灵的身上扫了一遍。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心道:“这两个如此俊美的少年又是何来历?怎么会在这九龙池底的古墓之中出现?”一念转过,便即将心神放到躺在地上的江中豹身上。毕竟,自己同门的师弟生死更为重要。
铁中坚望向江中豹,只见江中豹脸上黑气渐浓。似乎是中毒不轻。
当即向江中豹受伤的那只右脚望去。只见江中豹的那只右脚破了一个大洞。脚掌心血淋淋的,看上去甚是可怖。流出的血都是紫黑之色。看来这江中豹是被利器所伤,而那利器之上又抹有剧毒。
铁中坚微一凝眸。心道:“这江师弟所中之毒,看来甚是厉害。这才短短的这么一会功夫,江师弟的脸色已然灰白欲死。眉间额际的黑气越来越重,看来不及时救治,这江师弟恐怕就要毙命于斯。不知道自己的小白能不能救治于他?”当下从自己的衣袋之中取出一个竹筒。
那竹筒有半尺来长。黄澄澄的,外表光滑锃亮。似乎是常年摩挲而致。
铁中坚将那竹筒放到江中豹的手臂跟前。而后打开竹筒的筒盖。在竹筒的底部轻轻敲了三下。跟着便见一条小蛇从那竹筒之中慢慢探出头来。
这一条小蛇通体雪白,浑身便似透明一般。小白色体内的筋脉都看的清清楚楚。看上去甚是诡异。
只见这条小蛇慢慢探头,四处望了一下。似乎对于周遭的环境甚为好奇。
铁中坚空中嘘嘘两声。那条小白蛇这才慢慢游了出来,游到江中豹手臂跟前。对准江中豹的血管猛地咬住。
罗中明,石中玉都是甚为好奇,围在一旁观看。
水灵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奇景所吸引,慢慢走了过来。
风冷情身子倒翻上去,双脚放下,复又单臂握住落魂挡。而后单臂用力,使劲向血线之外荡去。
这一下用力拿捏得恰到好处。风冷情的身子轻飘飘的落到血线之外。荡出之际,手上用力,已然将那落魂挡取了下来。
风冷情收起落魂挡,慢慢走到水灵跟前,并肩向江中豹望去。
只见那一条小白色咬住江中豹手腕上的血管。跟着便有一缕黑血沿着小白蛇的口缓缓流了进去。
片刻之后,小白蛇的身子渐渐肿胀起来,竟然粗如碗口粗的木棍。整个身子也是变成漆黑之色。众人不禁都是愕然。
那条小白蛇浑身肿胀之后,吸吮的速度便即慢了下来。到得后来,那条白蛇便即住口不吸。将头扭转。转到一边。闭上眼睛。
众人再看那江中豹之时,发现江中豹脸上的黑气少了许多。
铁中坚轻轻捧起白蛇。慢慢走到一边。而后右手攥住白蛇的尾部,将这条白蛇倒提起来。那条白蛇随即张开蛇口,一股黑血从白蛇的口中吐了出来。
片刻之后,这一条白蛇吐出了一大滩黑血。身上的肿胀也渐渐消退下去随之又变成通体雪白,隐隐透明的一条小蛇。
铁中坚复又将这条白蛇提起来,放到江中豹手臂跟前。让这白蛇复又吸吮江中豹体内的毒血。
而后吸吮至全身肿胀之后,便将这白蛇提到一旁,倒立放血。如此三番过后。
江中豹脸上的黑气已然尽褪。只是江中豹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神情委顿之极。
那条小白蛇也是筋疲力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铁中坚将那条小白蛇拾了起来,放入竹筒之中。而后小心翼翼的盖好盖子。装回衣袋之中。跟着便即招呼罗中明,石中玉二人取出搬山派秘制的金疮药给江中豹脚上的伤口上药。包扎伤口。处理完毕之后,这才抬起头来,眼光又是犹如冷电一般扫过风冷情和水灵二人。
风冷情和水灵二人站在一侧,看到这铁中坚用白蛇替江中豹驱毒之事,已明其理。知道这用白蛇驱毒和爷爷水天波,那一日在红枫镇上的客店之中,用金针驱毒是一个道理。
待到铁中坚驱毒完毕,站起身来,望向二人的时候,风冷情只觉这铁中坚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望向自己。目光之中满是探寻之意。当下只是沉默不语。心中暗道:“此刻,自己和水灵二人贸然闯入这古墓之中,和这数名黑衣人相遇。虽然知道这些人乃是搬山派的门下,但是据爷爷水天波所说,这淘沙派和搬山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并没有任何往来。是以这时是敌是友,并不清楚,自己还是不宜过早表露身份才是。”
铁中坚目光在二人身上一转,掠过水灵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甚是熟稔。心中有些微微疑惑。随即目光在风冷情身上停住。缓缓道:“小兄弟是三点水的朋友?”
风冷情见铁中坚对着自己,缓缓说了这么一句话,初时一鄂。随即恍然而悟。这三点水的朋友自是说自己乃是淘沙派的门下。看来自己适才使动落魂挡的时候,被这黑衣人看在眼中。想必这黑衣人在搬山派门下日久,经验丰富,只凭自己一出手,便已经看出自己的师门来历。看来这黑衣人并不简单。
风冷情微一踌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铁中坚见风冷情犹豫一下,心中知道这少年所担忧何事,当即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兄弟。在下乃是搬山派门下搬山老祖座前第三弟子铁中坚。这三位是我的师弟,江中豹,罗中明,石中玉。不知道小兄弟上下如何称呼?”
风冷情一怔,心道:“这黑衣人竟然自报家门,显是意示并无恶意。自己倘然不报家门,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当下望了一眼水灵,转头对铁中坚道:‘我姓风,叫风冷情,这位是我的师妹水灵。”数年之前,水天波便让水灵和风冷情师兄妹相称。只是水灵一直叫风冷情为风哥哥,改不了口。是以这般沿袭下来。
铁中坚心中一动,心道:“这姓过。这姓水名灵的姑娘似乎应该是淘沙派那水天波的孙女。不过,听师傅说,那淘沙派的水天波十余年之前被分丘灵官所害,受了极严重的内伤。功力泰半失去。后来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想不到此时此刻却遇到那水天波的后人弟子?这水天波的门下既然在此,那水天波想必也在左近不远。自己可要小心了。”
铁中坚抱拳一揖,道:“久仰久仰。”
风冷情嘿的一声,心道:“我和灵儿都是初出师门,声名无显,你久仰我们什么?”当下默不作声。
水灵眼珠一转,嘻嘻一笑道:“你久仰我们什么?”想必水灵也是觉得这铁中坚所说之话甚为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