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者传奇:惊魂六计 作者:糖衣古典

第一节 :引子

盗墓者和守陵人自有这职业之日起,便是生死冤家。盗墓者遇到守陵人也只有一个结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所以盗墓者便会远远躲开这守陵人,而守陵人对这盗墓者却是阴魂不散。——我们这本书讲述的便是盗墓者和守陵人的故事。
盗墓者追溯渊源,可以上溯到三国鼎立时期,曹操手创摸金校尉,专司盗墓,用以补充军饷。后来又设立淘沙司马一职,用以辅助摸金校尉。
其后,又衍生了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分丘灵官,观山太保四大盗墓门派。
摸金校尉精通天星定位之术,寻龙点穴,百不失一。
淘沙司马擅长奇门遁甲,破解古墓得心应手。
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都是人多势众,信奉一力降十会,找到龙楼宝殿便召集门众,一拥而上,以力破之。是以常常为摸金校尉,淘沙司马所不齿。
分丘灵官则精于五毒之术。寻找古墓之时,便驱动自己所饲养的毒虫,钻地窥穴,却也是无有不中。倒斗摸金其他门派往往艳羡不已。
观山太保则练就一双火眼金睛,深山大泽之中,往往一望之下,便知道有没有深埋地下的帝陵王墓。而这一门异术如何练就,却是谁也不知。观山太保门中更是秘而不宣。
六大派在下五门中声名赫赫
曹操手创的摸金校尉,淘沙司马盗挖古墓,表面上是补充军饷,其实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些盗墓者便是因了这秘密而生。
这个秘密传男不传女,代代相沿。
这是一个只有盗墓者才知道的秘密。
守陵人则要追溯的更早。西汉末期,便有了御陵卫一职。这御陵卫便专司护卫帝王陵墓。后世历代帝王,便仿效汉制。纷纷创立御陵卫,用以护佑王陵。
就好像盗墓者精擅风水,天星定位之术,这守陵人则精通机关暗器,消息埋伏。据说这守陵人的机关之术得自春秋时期的鲁班之手,是以便霸道非常,厉害无比。
我们这本书讲述的便是一群盗墓者和两个守陵人的故事。
我们的这个故事便从一张骷髅画开始。

第二节 :第一章风雪夜归人

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一片一片砸在叶惊天的身上。
叶惊天也只有缩紧身子,将自己瘦弱的双手插入那破败不堪的羊皮袄里面。汲取那羊皮袄里面一丝丝的温暖。
叶惊天望着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群羊,心里好生羡慕。
大冬天的这羊群没有一只瑟缩畏寒,都是一如既往悠闲地向家里赶去。而自己则抱着双肩,像个乞丐一般,瑟缩着跟在羊群后面,一步一步挪动着脚步。
叶惊天心里羡慕着这一群羊群,心里暗暗自言自语道:“如果自己是一只羊,那该有多好,起码冬天不会有这么冷了。”
叶惊天低下头,看到自己穿的一双鞋,左面那一只露出了一个趾头,心里更是一阵难过。
叶惊天自伤自怜,慢慢跟在那羊群后面,向十里外的胡杨村赶去。
也难怪这孩子如此难过,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虽只十岁,但是叶惊天放羊已经放了三年。
每天天不亮就赶着数十只羊出来,怀里揣上叶伯伯给的两块干粮,一去就是一天。
十岁的孩子骨骼却是长的甚大,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一般。
叶惊天每天就赶着这一群羊到孔雀海的对面山坡上放牧。一到天黑就又急急忙忙的赶着羊群回家。回的稍微有点晚了,就会被叶伯伯夺过那一条羊鞭,没头没脑的一顿抽打。
那个时候,叶惊天就会抱着头,咬着牙关忍着身上的疼痛。心里道:“不疼,不疼。”而叶伯伯的两个孩子,叶无双,叶无敌就会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他们从来不挨打。因为他们是叶伯伯的亲生儿子。而叶惊天他自己,只不过是叶伯伯从道旁树林里捡来的一个野孩子。
他挨打自然是天经地义。
叶惊天抬头望了望天色,只见天上灰蒙蒙的一片,无边无际的大雪好像天际开了一个口子一般,倾倒下来。
叶惊天心里暗暗叫苦,心道:“大雪这样一直下,自己恐怕又会比平常时间晚一些才能到家,到时候又免不了又挨上一顿打。哎,还是赶快走吧。”脚步不知不觉间又加快了几分。
走到孔雀海旁边的时候,只见这孔雀海上面也是早已堆满了厚厚的一层积雪,那冰层已经被遮蔽在雪层之下。
叶惊天眼睛从那孔雀海上面的积雪之上掠过,心里道:“看来要到明年春天才能看到这孔雀海的粼粼水波了。”眼光一扫而过,收了回来,望向前方的时候,只见那一只只羊从前方一个物事之前,拐了一个弯,绕了过去。
叶惊天一呆。凝神望去,只见那前方雪地之上赫然躺着一个一身青衣的大汉。

第三节 :第二章路倒尸

叶惊天怀疑自己眼睛花了,揉了揉揉眼睛,再次望去,心里这才确定,那的确是一个身穿青衣的大汉。
那大汉三十来岁年纪,满脸胡茬,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不知为何竟这般躺倒在这大路之上,那雪花一片一片落在他的身上,竟不融化。
叶惊天心里一阵慌乱,心道:“别是碰到了路倒尸?”心里一阵碰碰直跳。定了定神,叶惊天大着胆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走到那青衣大汉身旁,看了看。而后蹲下身去,伸出手,凑到嘴巴前面,哈了哈,而后搓了搓冰冷的双手。手心之中还是没有丝毫暖意。
此时,叶惊天慢慢伸出一只右手,慢慢伸到那青衣大汉的鼻端,试了试,那青衣大汉竟然还有微微的喘息之声。
叶惊天这才放下心来。
叶惊天心道:“这个人一定是在附近镇上喝了点酒,来到这里,随即发作起来,就此躺倒在地。”鼻子一闻,果然在这青衣大汉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叶惊天皱了皱眉,心道:“原来是个酒鬼。”伸出右手在那青衣大汉的身上用力推了推,口中大声喊道:“这位大叔,你醒一醒。大叔,你醒一醒。”
叶惊天心里暗暗为这酒鬼大叔着急,生恐这冰天雪地之中再把这酒鬼大叔冻坏了身子。
叶惊天第二声呼唤刚停,那酒鬼募地睁开眼来,一把抱住叶惊天,向旁边一滚。
叶惊天啊的一声大叫。只觉自己身子被那酒鬼抱着,身不由己落入到一个地下陷坑之中。
原来在那大汉身旁,早就挖好了一个陷坑,这大汉埋伏其旁,只等叶惊天经过这里,便突然袭击。
好在那陷坑并不太深,只有三丈来深,叶惊天落下之后,便即大声喊叫起来:“你干什么?”
那酒鬼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捂住叶惊天的嘴巴。跟着右手取出一根绳索将叶惊天绑缚了起来。随后,又将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塞入叶惊天的口中,一切做定了之后,这才瞪着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向着叶惊天恶狠狠的道:“小鬼,不许出声,再出声我杀了你。”

第四节 :第三章酒鬼

叶惊天心里一寒,心道:“被你塞了这块臭烘烘的破布,还能出声?自己今天真是倒霉。”眼睛抬起来,望了望那酒鬼,心道:“莫非自己遇到劫道的了?自己曾经听过那叶婶婶说起过,在那中原腹地,常常有拦路的土匪,抢人钱财,眼前这酒鬼就是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看样子一定是土匪无疑了。可是,自己身上这么脏,这么穷,哪里像是有钱人的样子?这个土匪酒鬼不会是看错人了吧。”
叶惊天心里正自来回盘算的时候,忽听自己身后有一个阴测测的女人声音道:“贼汉子,你捉这小鬼来有何用处?”
叶惊天心里又是一惊,心道:“这陷坑之中竟然还另外有人。”抬眼四顾,只见这陷坑大概有三四丈方圆。陷坑之底甚是平坦。陷坑四壁也切削的甚是整齐。显是这二人在此挖掘这陷坑非只一日。可恨的是自己日日从这里经过,为何却从来未曾发觉?
那女子声音来自叶惊天身后。叶惊天双手被那酒鬼绑缚,面前是这貌相穷凶极恶的酒鬼大汉,又哪里敢回头而看?
只见那酒鬼将绑缚住叶惊天的那一根绳索一端递到叶惊天身后的那女人手中,而后低声道:“小点声,莫要被被那叶老鬼发现了。那叶老鬼诡计多端,我去上面再将这陷坑掩盖一番。而后留下一些线索,好让那叶老鬼循着这小鬼的足迹来到这里,咱们再来个瓮中捉鳖,将那叶老鬼一举擒获。”说罢,自觉这一番计谋甚是周密,忍不住在这陷坑之中嘿嘿一笑,笑声之中充满了得意之情。
叶惊天心中一寒,心道:“看来这二人想要对付的却是我叶伯伯,并不是在此拦路劫财。”想通了这一点,却想不通另外一点。那叶伯伯一直在这胡杨村居住,一年到头也不见出去,又怎么会有这两个仇家?
叶惊天心中暗暗纳罕。
那站在叶惊天身后的女人却连声催促道:“贼汉子,快去吧,莫要等那叶老鬼来了,你这里还没掩盖好,岂不露了踪迹?”
那酒鬼似乎十分听从这女人的说话,当即口中答应,脚尖在地下一点,嗖的一声窜了出去。而后复又从附近树林之中取来一些树枝,将那陷坑盖了起来,上面再覆上一层厚厚的积雪。
这陷坑里面立时漆黑一片。

第五节 :第四章铁手

叶惊天在那陷坑之底,一颗心怦怦直跳。便在这时,一根蜡烛缓缓亮起。
叶惊天的心这才稍定。跟着只见烛光闪动,那个女人慢慢从叶惊天的身后转了过来。来到叶惊天面前。
叶惊天不由自主抬起头,望向那女人。这一望之下,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出来。只不过自己口中被那酒鬼塞了一块破布,这声音发出来,便是呜呜的。甚是怪异。
原来叶惊天一望之下,赫然发现这女人的一张脸恐怖之极。好端端的一张脸上被人用匕首划了十七八刀。刀痕纵横交错,烛光一照,这一张脸便好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魔一般。
那女人见叶惊天的眼睛之中写满了恐惧之情,顿时大怒,低声喝道:“小鬼,我很难看吗?”
这一句问话,叶惊天却是无论如何也回答不上来。说她好看,那便是违心之语。说她难看,这一张脸,又岂止是难看二字所能形容?简直是恐怖之极。
那刀疤女人一双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缓缓说道:“小鬼,知道我这一张脸拜谁所赐吗?”
叶惊天睁大了眼睛,眼中一片茫然,摇了摇头。
叶惊天心道:“你这张脸被谁砍成这个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刀疤女人恶狠狠的道:“我这张脸就是被你那个死鬼老爹叶隐所害,让我现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说这个仇我该不该报?”
叶惊天心中暗暗叫苦,心道:“那个叶隐可不是我的爹爹啊,他只不过是我的伯伯,是将我从那树林之中救出来的伯伯。——这两个人不是将我当做了那叶无双和叶无敌两兄弟其中的一个了吧?”刀疤女人眼睛瞪着叶惊天,一字字道:“我们夫妻两人前来此地,便是要找你爹爹叶隐算一算这笔陈年老帐。”顿了一顿,刀疤女人复又阴测测的一笑,道:“对了,还有利息。”
跟着那刀疤女人空着的一只左手慢慢抬了起来,伸到叶惊天脸颊之上,摸了一下。
叶惊天只觉摸到自己脸颊上的那一只手,冷冰冰的,吓了一跳,忍不住向刀疤女人的那只左手望了过去,这一望之下又是吓了一跳,只见这刀疤女人的左手赫然是铁铸的。
一只铁手。

第六节 :第五章阴差阳错

叶惊天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刀疤女人看到叶惊天眼中惊恐的神情,忍不住嘎嘎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这小小的陷坑之中不住回荡开来。笑声之中却是殊无半点笑意。其中更是多了几分苦涩。
笑声骤然而停。刀疤女人将那只铁手再次抬起,放到叶惊天的眼前,叶惊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那只铁手之上散发开来。
叶惊天不由自主的将身子往后靠去。甫一靠到那陷坑的坑壁之上,那坑壁的寒意透过薄薄的羊皮袄立时传到叶惊天的身上,叶惊天又是发出呜呜之声。
刀疤女人见叶惊天满脸惊恐之意,心中越发开心。忽听身后那酒鬼大汉低声道:“贼婆娘,差不多就行啦,咱们还是留着这一把力气等着那正主。”
原来这陷坑之中另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往数十丈外的胡杨林中。
这夫妻二人便是白日躲在那胡杨林中,偷偷挖掘出这么一条地洞,通往这里,而后又在这叶惊天的必经之路上挖了这么一个陷坑,以便等待时机来到,便将这叶惊天捉住。
二人追寻这叶隐经年,月余之前,这才得知这叶隐躲在这大沙漠的孔雀海之旁。二人心中早已立下毒誓,就算这叶隐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将这叶隐抓到,开膛破肚,以泄心中之恨。是以这才不远万里,追到这孔雀海旁的胡杨村。
二人日间早已探知,这叶隐终日闭门不出。只有这一个少年终日赶着羊群,每日里早出晚归,放牧羊群。
二人本想偷袭叶隐,但是寻思之下,总觉把握不大。于是这婆娘便想出一个计策——将这每日里放羊的叶隐的儿子抓了去,而后再设下陷坑,埋伏其内,伺机抓住叶隐。万一此计不通,二人便思谋用这叶惊天来胁迫叶隐。
只是二人万万想不到这个放羊的小羊倌却不是叶隐的儿子,只不过是捡回来的一个野孩子。是叶隐收养的一个孩子而已。

第七节 :第六章刀疤女

刀疤女人点点头,低声问道:“贼汉子,你将外面埋伏好了吗?”
那酒鬼点点头,低声道:“一切妥当。这小鬼放羊未归,到得晚上,那叶老鬼便会出来寻访,只要循着这小鬼的足迹一点一点来到这里,踩到这陷坑之上,便会掉将下来,到那时候,咱们两人只要在下面一起出手,谅那老鬼也难逃咱们二人的手心。”
刀疤女人脸露微笑,缓缓道:“贼汉子,这一次咱们可不能再让这老鬼跑了。”
酒鬼低声道:“这个自然。”说罢,从身后取出一根细细的铜管,从陷坑下面捅了出去。而后将耳朵贴到那铜管之上,侧耳听了一会,道:“外面雪越来越小了。这样正好,盖不住这小鬼的足迹。那老鬼便会循着足迹前来。”
刀疤女人扑的一声,吹灭手中蜡烛,低声道:“咱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老鬼自动送上门来。”
陷坑之中立时漆黑一片。
叶惊天只觉自己的一颗心跳动的更加厉害了。
叶惊天心道:“叶伯伯看到羊群回去,看不到我,会不会前来找我?”心念一转之下,随即告诉自己:叶伯伯是绝对不会前来寻找自己的。——叶伯伯巴不得自己死了才好。”心中随即一酸。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起这么一个念头,叶惊天自己也是有些浑浑噩噩。他只知道叶伯伯几乎从来不正眼看过自己。而即使看过自己的那几次,也从来都是目光冷冰冰的。是的,冷的就像冰一样。
叶伯伯不会前来寻找自己,但是叶婶婶呢?一想起叶婶婶,叶惊天的心里便是一暖。他知道叶婶婶一定会前来寻找自己。在这个家中,只有叶婶婶会护着自己。
就在叶惊天胡思乱想之际,只听黑暗之中,那酒鬼低声道:“贼婆娘。”
那刀疤女人嗯了一声。
酒鬼随即低低道:“贼婆娘,你说这叶老鬼万里迢迢的躲到这穷山恶水,有什么用意没有?”

第八节 :第七章宝藏

刀疤女人沉吟道:“这叶老鬼号称毒诸葛。这名头有两种来历。第一是说这叶老鬼使毒功夫,堪称一绝。第二个诸葛二字,自是说这叶老鬼诡计多端,胜似诸葛。这才有这么一个匪号。至于他来到这孔雀海,应该是有所图谋而来。”
那酒鬼沉声道:“你说起这孔雀海,我想起一件事来。”
刀疤女人问道:“什么事情?”
酒鬼低低道:“据说这孔雀海就是罗布淖尔。而在这罗布淖尔海底藏着一个宝藏。”
刀疤女人有些兴奋起来,低声道:“宝藏?你说这孔雀海下面有宝藏?”
酒鬼低低道:“是啊,传说这孔雀海下面的宝藏挖出来富可敌国。”
刀疤女人奇道:“那这个宝藏从何而来?”
酒鬼道:“有的说这孔雀海罗布淖尔下面其实便是那突然消失的楼兰古国。据说昔日楼兰古国十分繁荣,楼兰王更是聚集了大量财富。一夕之间这楼兰国却突然消失,无影无踪。有的人说是遭受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瘟疫,有的人说是被一场飓风将楼兰王国整个摧毁殆尽,有的人说那楼兰王国整个陆沉,在其原来的地方成了一个湖泊,就是这孔雀海罗布淖尔。而那楼兰王国就被湮灭在这滔滔的湖水之中。”
黑暗之中,那刀疤女人的眼睛慢慢冒出了亮光。过了片刻,刀疤女人缓缓道:“贼汉子,你的意思是说,这叶隐叶老鬼来到这里,是为了这罗布淖尔孔雀海底的宝藏?”
酒鬼缓缓道:“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叶老鬼就是为了这孔雀海底的宝藏,这才万里迢迢来到这穷山恶水的罗布淖尔。”
刀疤女人一阵沉默,良久良久,这才缓缓道:“贼汉子,你推想的不错。看来咱们捉住那叶老鬼,倒不用着急杀了,还是慢慢逼迫那叶老鬼,将这宝藏的秘密探知一二。”
酒鬼在黑暗之中点点头,沉声道:“你说的不错,贼婆娘,就这么办。”

第九节 :第八章陷坑

这一对夫妻的一番话让叶惊天的心里立时波涛翻滚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看上去木讷古板,更有一丝冷酷的叶伯伯背后,竟然有这么多事情,看来这叶伯伯想必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叶伯伯的身上一定有许多常人不知道的秘密。
还有一件事情更让他惊奇,那就是这孔雀海罗布淖尔,竟然还有这么多传说。
而他自己天天从这里经过,看到的只是孔雀海静静的湖面,湖面上偶尔掠过的野鸭,天鹅,春日到来,落在湖面的片片落叶,秋天到来,微风拂过湖面荡漾起的粼粼水波——
令他想不到的是这宁静的孔雀海还有这么神奇的传说。
那些传说是真的吗?
还是说这孔雀海宁静的湖水下面,真的藏着一座富可敌国的宝藏?
叶惊天在这黑暗的陷坑之中,不禁悠然神往。
突然之间,便听得那酒鬼低声道:“贼婆娘,好像有人来了。”
酒鬼的声音之中透着一丝丝的兴奋。
叶惊天心里一动,心道:“来的会是谁呢?反正绝对不会是叶伯伯。难道是叶婶婶看我没有回家,心里着急,前来寻我来了?要是那样,岂不是会被这两个恶人抓了去?”
叶惊天心里一着急,将身子使劲挪动几下,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刀疤女人猛地转过身来,闪电般伸出那一只铁手,猛地扼住叶惊天的咽喉,低声威吓道:“小鬼,想要示警吗?再发出声音,我就扼死你。”
叶惊天此时那里顾得上其它,只是拼命扭动身体,想要发出一些声音,好让外面的人知道,这积雪下面有些古怪,离开这里。
那刀疤女人鼻子之中微微哼了一声,而后右手伸出在叶惊天的身上点了十来处穴道。
叶惊天顿时动弹不得。
那刀疤女人将叶惊天一手抓起,轻轻放到这陷坑里侧的横向地洞之中。而后迅疾转身,和那酒鬼分站陷坑两面,一只铁手微微扬起,随时待机而发。

第十节 :第九章埋伏

酒鬼的那一根铜管依旧留在那陷坑的中央树枝之中。从那铜管之中隐约的可以听到一阵踏雪的声音——擦擦擦擦。
酒鬼和刀疤女人暗自戒备,只等那来人一踏上这陷坑,落入坑中,立时扑上,将之擒住。
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陷坑之中的三个人都是心里怦怦而跳。
酒鬼和刀疤女人紧张的是那叶隐武功卓绝,兼且为人又机警狡猾,不知道在这陷坑里面能不能将他捉住。
叶惊天紧张的是倘然是叶婶婶前来寻找自己,万一一个不慎,落入这陷坑里面,可就又遭了这两个恶徒的毒手。
就在三人碰碰的心跳声中,那陷坑上面的树枝呼啦一下掉了下来。跟着便听得一个男人哎呦一声惊呼。
随着积雪树枝掉下,那个男人也从那上面掉了下来。
瞬息之间,酒鬼和刀疤女人一声吆喝,陡然间冲到那男人跟前。酒鬼一只右手伸出,向那男人面门打了过去。
这一拳带着劲风,直扑而去。
酒鬼大汉便意欲这一拳出其不意之下,将这掉入坑中的男人一拳打晕。来个生擒活捉。
那刀疤女人一只铁手也挥了出去,封住那男人的后面退路。
那男人一惊之下,口中又是哎呦一声,一矮身竟然从酒鬼大汉的胯下钻了过去,而后闪电般站起身来,右手兜转,勒住酒鬼大汉的咽喉。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偷袭你家爷爷,活的不耐烦了么?”
那刀疤女人一只铁手硬生生停在半空,定睛向那男人脸上看了看,借着陷坑上面投下来的点点星光,只见这掉入坑中的男人,并不是自己夫妻二人苦苦追寻的叶隐。一怔之下,向那酒鬼大声道:“贼汉子,咱们弄错人啦。”
那酒鬼咽喉被那来人扼住,呼吸困难,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惊天抬眼望去,只见这来人身穿一身黑衣,肤色甚白,留着两撇小胡子。眉目之间倒甚是英俊。
叶惊天见来者不是叶婶婶,也不是叶伯伯,心里顿时放下心来。

第十一节 :第十章来者不善

小胡子冷冷的看了一下这酒鬼和那刀疤女人,而后向着远处大声喊道:“哥几个都出来吧,这里有一对狗男女想要埋伏咱们。”
刀疤女人心里暗暗叫苦,心道:“这个小胡子是哪里来的?手底下这么厉害,一招之间便把贼汉子捉住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这可如何是好?”
过得一会,只听陷坑外面的雪地之上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唿哨。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人向着这里奔了过来。
酒鬼顿时脸色惨白,心道:“这一下没抓到那叶老鬼,倒是无意之中得罪了这么一群人。这可怎么办?”过不多时,只听雪地之上一阵擦擦擦擦脚步声响。
那脚步声直奔这陷坑而来。
酒鬼和刀疤女人还未想出任何主意的时候,那脚步声已然来到这陷坑之前。跟着便有五个脑袋探了出来,向着这坑里张望。
叶惊天抬头向坑上望去,这一望之下顿时又是一呆。
只见这探头下望的五个脑袋,五张脸都是各有特色,一一不同。
最左面那一个是一个肥肥胖胖的大汉。一张脸更是肥的流油。脸上的肉累累垂垂,根本就看不到脖子。
挨着他的却是一个极高极瘦的青衣汉子。
那汉子一张马脸,脸色阴沉,眼神更是冷的像冰一样。
第三个却还是一个胖子,这个胖子和第一个胖子一模一样,只不过这胖子左脸上长了一颗好大的黑痣,要不然都分不出这两人谁是谁来。
第四个人却是一个道人装束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脸容之上始终带着一抹笑意。
第五个人却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
那女人就好像操刀卖肉的屠户一样,更为稀奇的是,那女人腰间还就真的别着一把刃宽背厚的杀猪刀。
这五个人看着陷坑里面的酒鬼,还有那刀疤女人,就好像看着耍猴的一般,尤其是那个贼态兮兮的道人,眼神更是无礼。一双眼睛在刀疤女人的脸上扫过之后,随即停留在刀疤女人的胸部之上,口中不住啧啧连声,道:“可惜了,可惜了。”
刀疤女人大怒,一只铁手扬了起来,向着那贼态兮兮的道人怒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第十二节 :第十一章闻名

那道人哈哈一笑,将脖子往前一伸,嘻嘻一笑道:“好啊,来啊来啊。”
刀疤女人怒计之下,再也不顾及酒鬼丈夫还在那小胡子的掌握之中,脚尖一点,身子猛地向上直纵而起,那只乌光闪闪的铁手,猛地向那贼态兮兮的道人咽喉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