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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等爷爷下一次捉到两只更好的,喂你,这一次先将就一下吧。宝贝进去。”一拍那百鬼囊的袋子,那一只蝎魔之魂随即身形一晃,渐渐缩小,缩成拳头大小之际,这才飞身而起,化成一缕黑雾,钻入拓拔野的百鬼囊之中。
我和拓跋星奔到拓拔野的身前,拓跋星一把抱住拓拔野,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而后哽咽着道:“爷爷,你掉到这洞窟下面,我都担心死了。--我我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拓拔野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拓跋星的满头乌发,柔声道:“傻丫头,爷爷怎么会有事呢?爷爷不会死的,爷爷要看到你结婚,嫁人才会走的。”
拓跋星宛如一个小女生一般,仰着头,望着拓拔野,摇头道:“我不嫁人的,我就要守着爷爷。”
拓拔野眼睛抬起,瞟了我一眼,随即低声对拓跋星笑道:“你不嫁人,真的吗?我就怕你舍不得那个小五。”
拓跋星脸上一阵绯红,顿足道:“爷爷你欺负我。”
拓拔野又是哈哈一笑,道:“爷爷说过的,谁要欺负你,爷爷就杀了他,可是你说爷爷欺负你,爷爷总不能把自己杀了吧。”
拓跋星说不过拓拔野,只有转过头来,看着我,瞪了我一眼道:“小五,还不快来见过我爷爷。”
我苦笑,心道:“星星这是说不过她爷爷,转过来欺负我一下,嘿嘿,不过我就是喜欢被她欺负。哎,没办法啊没办法。”
我走到拓拔野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道:“爷爷你好,我和星星很担心你,这不,你和这位大哥哥掉到下面,我和星星就马不停蹄的追下来了。”
第九十三章冰壁传音,六选其三
拓拔野笑道:“小五是个好孩子。看你这么担心爷爷,我这个宝贝孙女,以后就是你的了。”
拓跋星的脸更加红了,嘟着嘴道:“我才不要他呢,他那么笨。”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解释道:“星星,我是很笨,不过我会笨到这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
拓拔野眼睛一亮,笑道:“看来还是笨点好。你说是不是?李进。”
李进微微一笑,道:“是啊,恭喜拓跋先生得了这么一个好孙女婿。”
拓拔野笑道:“应该是这么笨的孙女婿。”
二人相视一笑。
拓跋星白了李进一眼,假装嗔怒道:“大哥哥,我白为你担心了,你还取笑我。”
李进叫苦不迭道:“我那有取笑?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几个人这么一通说笑,我的脸也是暗暗发红,不过看着这几个人都是这样一副开朗,随和的样子,我心里又有一些高兴,毕竟和这些人在一起,不用太过拘束。说话也可以很随便。
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看到拓跋星,眼睛发呆,直直的看着拓跋星。
周龙向那智秀咳嗽一声,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道:“小和尚,你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智秀一张脸立时红了,急忙掉过头去。
那周龙走到我们身旁,目光打量着拓跋星,笑道:“不过这位姑娘的确是长了一副倾国倾城的貌,也难怪那小和尚看的发呆了。”
拓跋星听到这个周龙称赞自己,也是颇为高兴,向着周龙道:“矮胖子,你刚才的那一手功夫也帅的很啊。”
周龙假装瞪起眼,道:|小姑娘,你从那里看到我矮了?我又那里胖了?小姑娘长得很好,不过眼力是没有的。”
拓拔野哈哈一笑,道:“周龙,我孙女没有看出来情有可原,可惜我也没有看出来,你竟然是一位练过缩骨功的大高手,老夫真是走眼了。”
周龙摆摆手,道:“惭愧啊惭愧,我这一点微末的功夫,跟阁下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就是适才你招出来的这个宝贝,我就万万抵挡不了。”顿了一顿,这周龙这才继续道:“拓跋先生来到这里,难道也是为了这嘎仙洞冰壁人面之中的秘密?”
拓拔野沉声道:“我们是失足掉到这里,而后被一阵歌声引领,到了这里,不想正好遇到我的那个仇人--”
周龙奇道:“那个小子那么年轻,怎么跟拓跋先生结的仇?”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偷偷看着拓跋星的智秀忽然开口,恨恨道:“那个小子是苗疆草鬼寨的独孤行。”
周龙有些诧异,似乎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竟然知道那苗疆草鬼寨的名字。
拓拔野也是抬起头,看了看那智秀,沉声道:“小和尚好眼力,那个人正是苗疆草鬼寨的独孤行。”顿了一顿,拓拔野声音渐渐变得沉重起来:“那个独孤行杀了我们盘龙岭厚土屯一百多号人,其中还有一些不会武功的妇女儿童。”
周龙眼睛瞪了起来,大声喝道:“这个独孤行这么心狠手辣。他跟厚土屯有仇吗?”
拓跋星很恨道:“那个独孤行还不是为了我们拓跋家的一些祖传的东西。”
拓拔野看了看拓跋星,这才对那周龙点了点头。
拓跋家那些羊皮碎片的事情,自是不能在这里,同周龙说。
周龙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么咱们下次见到这个草鬼寨的小子的时候,就不用客气,直接将那小子杀了就是。”
拓拔野恨恨道:“杀了都不足以消除我心头之恨,这小子要是没死,我就将这个小子挫骨扬灰。”
周龙咳嗽两声,转开话题,对拓拔野道:“拓跋先生,这嘎仙洞据说是你们祖先太武皇帝的陵墓,难道拓跋先生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拓拔野点点头,道:“不错。这嘎仙洞虽然早有传说,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这嘎仙洞的入口,那老龙头山峰的断崖之上虽然有一个洞口,但是据说那个洞口有很多山民被吸了进去,我们盘龙岭厚土屯的人也未曾想过来这嘎仙洞之中,寻找什么宝贝,所以这嘎仙洞虽然距离很近,但是我们厚土屯拓跋家的人也是没有踏进来一步。”
周龙慢慢道:“拓跋先生说是被那一阵歌声吸引,这才进来的,周某人其实也是被那歌声引进来的,一路到了这里,看着这冰壁人面,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等来那唱歌的人,但是却等来了诸位。”
拓跋星奇道:“爷爷你们到这里多长时间了?”
拓拔野沉声道:“也不算太长,一个时辰吧。我和李进来了之后不久,周兄就来了,随后是那个小和尚,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这个独孤行这才来了。我开始还不知道这个小子就是草鬼寨的独孤行,后来越看越是奇怪,从这小子的身上也闻到了一丝虫豸的气息,我用言语套问之下, 知道原来这个小子就是暗中派人前往咱们厚土屯下手的那个幕后指使,独孤行。他妈的,你爷爷我忍无可忍,这才和这小子打了起来。”顿了一顿,拓拔野看着拓跋星道:“星星,幸好你来了,要不然爷爷可要吃大亏了。”
拓跋星嫣然道:“有我在,爷爷不会吃亏的。”
我厚着脸皮,在一旁敲边鼓道:“还有我呢,我也不会让爷爷吃亏的。”
拓拔野笑道:“是啊是啊。”
就在我们言笑晏晏的时候,那冰壁人面之上募地传来一声阴冷的声音:“就这么几个人吗?”
这个声音突如其来,听得我们都是心头一震。
那周龙脸色一变,低声道:“这个声音出现了。”
拓拔野低声道:“这个人的声音不是你二奶奶死的时候,那个哼唱鬼离歌的那个人。”
拓跋星低声道:“是啊,这个自不是,那个人已经被我们抓住,关在小五的百鬼囊之中。”
拓拔野偶尔了一声,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这才目光转了过去,继续看着前面,那一座冰壁。
周龙咳嗽一声,大声道:“这里几个人还不够吗?”
那个声音随即又传了出来:“凑合吧。有三个人也可以了。”
这个声音真的如那命婆所说,不阴不阳,分不出男女来,竟是偏于中性。
我们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
这里明明是我,拓跋星,拓拔野,李进,周龙,还有那个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六个人,这还不算上我百鬼囊里面的那个命婆,算上命婆的话,那就七个了。而冰壁里面的那个人为什么偏偏说是三个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头,在那冰壁之上不住梭巡,只见那冰壁人面的那一双眼孔后面竟似真的有一双眼睛在静静的看着我们六个人。
那一双眼睛也是冷若寒冰。
而适才的那个声音似乎是从冰壁人面的嘴巴之中发出来的。
这是魔法?还是诡异的不可思议的嘎仙洞的奇景?亦或者是这嘎仙洞之中那个暗暗藏匿的那个鬼萨满做出来的一副故意让我们匪夷所思的情景?
只听那冰壁后面沉默了片刻,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那个小和尚,还有使飞刀的,站在女娃娃旁边的那个小子,你们三个到这水洞前面来--”
这个声音平和而淡定,但却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
我一呆,转头看那李进,发现李进的双眉皱了起来,再看那天眼寺的智秀,只见那智秀也是满脸愕然之意,似乎并不明白,为何这个冰壁人面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为什么偏偏选中我们三个人?
第九十四章鬼面传令,禁婆勾魂
天眼寺的智秀咬了咬嘴唇,随即迈步上前,走出数步之后,回过头来,看到我和李进都是站在原地不动,那智秀和尚急忙又退了回来。
李进目光闪动,看了看那冰壁上的人面,缓缓道:“这里有六个人,你为什么要挑我们三个人前去?阁下要是不说明原因的话,我们是不会去的。”
拓跋星在李进身后也是大声道:“是啊,大哥哥说的好,你吧讲明白理由,我们是万万不会去的。小五不会去,大哥哥也不会去。”
拓拔野也是大声喝道:“那冰壁后面的,不要在里面装神弄鬼,有什么事情,出来说。”
周龙也是骂了起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去?难道就因为我们不是小白脸?告诉你,老子现在虽然又矮又胖,但是昔年也是一个小白脸,很俊的,你可别狗眼看人低,看不起我们这些老白脸。”
这个周龙已经变成现在高高大大的彪形大汉,但口中却还是说自己又矮又胖,别人说他矮胖,他立时就跟人家急了,他自己说了,却是没事。
这个周龙也太双标了。
拓拔野笑骂道:“周龙你是老白脸,我可不是,我是正八经的辽东汉子。”
那个冰壁人面之后又传出来冷冰冰的声音道:“没有理由,只有你们三个人可以去。”
周龙大声道:“不行,你不说出理由,这几个朋友不会去的。”
那个冰壁人面后面沉默了一会,这才缓缓道:“女人不能去,老头不能去--”
拓跋星大声道:“为什么女人不能去?你这是歧视。”
拓拔野也是吹胡子瞪眼睛,大为生气。
那周龙大声道:“我不是女人,我也不老,为什么我不能去?”
那冰壁人面后面随即又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道:“胖子也不能去。”
周龙大怒,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胖了,你出来看看,我这样算胖吗?算胖吗?”
那个冰壁人面后面的声音冷冷道:“你自己说的,你自己又矮又胖,所以你不能进去。”
周龙怒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还说你是一头猪呢。你难道就是 一头猪吗?”
周龙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那冰壁里面立时沉默下来。
周龙似乎有些得意,正要继续谩骂。忽然间周龙整个人的身子募地升了起来,紧接着周龙双眼大睁,一张脸憋得通红,跟着舌头慢慢伸了出来。
我们几个人站在那里,看到这惊人的一幕都是吃了一惊。
天眼寺的智秀脸色又变得惨白起来,那个李进也是瞳孔收缩。
我手上的那一根看不见的幻阴指又隐隐作痛。
我低声对拓跋星,道:“是不是这洞窟里面有鬼魂?”
拓跋星抬起头,一双星眸望着那周龙的上方,眼中露出一丝恐惧,道:“就在周龙的上方有一个黑漆漆的影子,那个影子似乎是个女人,只不过长发覆面,看不出面目来。那个女人死死的扼着周龙的咽喉。
拓拔野低喝一声:“给我住手。”正要生前营救那周龙,毕竟周龙也是这盘龙岭附近的知名人物。
拓拔野脚步刚刚一动,那周龙已经从半空掉了下来,只见周龙舌头伸出,双眼大睁,已经被人扼死了。
适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一眨眼就被杀死在这洞窟之中。众人心头都是一寒。
我抬头望去,凝聚念力,这才慢慢看到一个淡灰色女子身影静静的漂浮在那洞窟的顶端。
那女子长发覆面,一双冰冰冷冷的眼睛从那长发之中,死死的盯着我们五个人,似乎只要谁再敢反抗,这个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女子立时就会再次出手。
那女子露出的一双手臂也是灰白灰白的,竟似是死神的手--
我看的暗暗心惊,此时此刻,我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是人,是一具鬼魂,而且是一具极其厉害的鬼魂。否则的话,以我的幻阴指不会这么久没有感知到。
这一具女子的阴魂,应该早就隐藏在这洞窟的顶端,暗中窥伺着我们,只要那冰壁人面后的人发出指令,这个一直隐身漂浮的阴魂,便会立时出手。
这一具阴魂强大到我们都一直没有发觉。直到这阴魂出手,直到这阴魂散发出森森鬼气来,我们这才感觉出来。
拓拔野眼中也是露出一丝惊惧来,低声对我们道:“这是禁婆。”
我们都是一呆,李进低声问道:“拓跋先生,这禁婆是什么?”
拓拔星和我也是目光望向拓拔野,那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看到那周龙已死,脸上的惊惧之意更加浓了,急忙奔到我们身旁,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看着那宾冰壁人面。
拓拔野低声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我们道:“禁婆是一种恶鬼,据说是女人被凌辱死后,一缕冤魂始终不散,这才凝结而成的一个恶鬼,这个恶鬼就是禁婆。只是这嘎仙洞里面怎么会出现禁婆,却是想不明白。”顿了一顿,拓拔野低声道:“这禁婆很难对付,因为这个禁婆无知无识,更没有意识,就如一个傀儡鬼魂一样,只可以被操控她的那个人指挥。操控禁婆的那个人会和禁婆结一个血誓,滴一滴鲜血在禁婆的头顶百汇穴上,让这滴鲜血进入禁婆的脑袋之中,随后这个禁婆就会被这个人掌握操控。
一个禁婆一辈子只会有一个主人,这个主人死了以后,禁婆体内的一滴鲜血也就化开,这禁婆也就死了。”
我一怔,低低用唇语问道:“禁婆怕血?”
拓拔野点了点头,继续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是的,只不过禁婆怕的是它主人的血,可不是什么人的血都怕的。而且要它主人的血,进入到这禁婆的体内,这禁婆才会破体而死。”
我这才明白,看到拓拔野的双眼之中也有畏惧之意,似乎这禁婆竟是较之先前的那十足蛛魔还要难以对付。
我心里暗暗琢磨道:“该如何得到禁婆主人身上的一滴鲜血?”
突然之间,那冰壁人面背后又传来那冷冰冰的声音道:“小和尚,上船来。”
我们都是一怔,随即目光向那冰壁下面的水洞望去,只见不知道何时,那水洞之中竟然出现一条小舟。
暗小舟形如弯月一般,舟身却是黑漆漆的,浮在那忘川河上,竟是不知何时,突然出现。
这一条小舟的出现竟然也如同那冰壁后面的那个声音一样,突如其来。
只见那一条小舟静静的浮在忘川河上,小舟的舟头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黑衣女子长发覆面,长发间露出的那一丝眼神冷冽如冰。
这黑衣女子竟然和那禁婆一样,只不过这黑衣女子有形有质,不似禁婆那般如鬼如魅。
这黑衣女子手中拿着两只漆黑的船桨,正自静静的看着我们。我心中暗暗纳闷:“这划船的女子又是什么来头?看着划船的黑衣女子竟似不像是鬼魂,倒是像僵尸一般。”
冰壁之上,人面之后又复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道:“小和尚,上船来。”
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听到这声音,脸上一阵颤抖,但是抬眼间看到洞窟顶端,那依旧漂浮的那一只禁婆,这小和尚智秀脸上更是露出畏惧之色,当下便看到这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咬了咬牙,似乎将心一横,迈步奔了过去,一路奔到那水洞旁边,纵身跃上了那一条漆黑的小舟--
那小舟无声无息的向着那水洞之中划了进去,转眼之间,便即消失不见,就在那小舟进入水洞的一瞬间,我们几个人都是看到那漆黑的小舟之上,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回过头来,向我们看了一眼,那一眼之中目光复杂……
第九十五章鲜卑族人,厚土一脉
我们四人看着那小舟慢慢划向水洞深处,渐渐不见了影踪。过得十多分钟之后,又有一只小舟从那水洞深处慢慢划了出来。
小舟之上坐着的还是那个黑衣女子。
那黑衣女子手中持着双浆,依旧坐在船头,静静的看着我们四人。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冰壁之上又传来那个冷冰冰的声音道:“那两个年轻人,你们都上来吧,上船送你们进去--”
我心里暗道:“送我们进去?去到那里我们都不清楚,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你指使,去到那水洞深处?”
我抬起头,望着那冰壁之上,慢慢道:“既然你不说出让我们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也没有一个理由,让我们进去,那对不起,我们这就打道回府。”
我心里暗暗打定一个主意,既然已经找到拓拔野和李进,那么现在我们平平安安的回去,不再这嘎仙洞里面找什么拓跋人的秘密了,也没有什么不好。
在我心中,只要拓跋星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拓拔野沉声道:“小五说的对,就是这样。”拓拔野随即抬起头来,向那冰壁之上冷冷道:“阁下既然喜欢玩弄什么玄虚,那么你就自己在那里玩吧,我拓跋野失陪了。”说着,转过身来,招呼拓跋星道:“星星,小五,李进,咱们走。”
我们都是齐齐转身,正要随同拓拔野一起沿着那来时的忘川河边,走回去。
就在这时,那冰壁之上忽然又传出来那冷冰冰的声音道:“拓跋家的人?莫非是来自盘龙岭上的后土屯?”
拓拔野哼了一声,冷冷道:“是又怎么样?”
那冰壁之上的声音沉默一会,这才缓缓道:“如果是拓跋家的人,那么倒不用走了,就一起进去吧。拓跋家的人是有资格进入那回魂冢的。”
我们都是不大明白这个冰壁上的人,口中所说的那个回魂冢是什么意思。
拓拔星沉声道:“你让我们去我们就去啊?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爷爷咱们走。”
拓拔野点点头,道:“星星说的是,咱们走。”正要再次迈步离去,只听那冰壁之上那个冷冰冰的声音缓缓道:“你们来到这里,就已经出不去了,进来的那两扇萨满石门已经封死了,忘川河上的彼岸花道也已经开满了魔鬼花,你们回去只有自寻死路,死的快一些。”
我们心中都是一凛,我和拓跋星对视一眼,拓跋星的眼睛之中也是满满的忧惧之意。
拓拔野募地转过身来,抬起手来,指着那冰壁上的那一张人面,大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将我们困在这里,到底有什么企图?”
那冰壁上的声音沉默了一会,这才募地幽幽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活死人。”
拓拔野用传音入密对我们三人道:“你们给我拦住那个禁婆,我去将那活死人揪出来。”
李进点点头,一双手暗自扣住手中的暗器。
拓跋星取出银针,预备在那禁婆飞下来之际,先将那禁婆钉住。
那几根银针之上都被灌注了法力,虽然杀不死那禁婆,但也应该可以拦的住那禁婆几分钟。
拓拔野吩咐完了以后,口中一声冷笑,随即低声喝道:“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们,那么我就将你变成一个死人好了。”
说完这一句话,拓拔野飞身而起,竟是疾风一般奔到那冰壁之下,而后双手齐出,宛如鹰抓一般,抓到了那冰壁之上,而后身子嗖嗖嗖嗖的就爬了上去,瞬息之间来到那冰壁之上,那一张人面之前,身子将落未落之际,拓拔野右手勾魂手一挥而出,猛地抓入那冰壁之中,随后左手一拳直出,击打在那人面之上,那一张人面立时被打的粉碎。
那人面竟然如此轻松被打碎,这也大大出乎了拓拔野的想象。
一拳击碎那一张人面之后,冰壁之上现出一个洞口来。
拓拔野身子一晃,飞入那洞口之中,跟着拓拔野又是身子一闪,手中提着一个黑衣男子,从那洞口之中飞身而出,随后沿着冰壁一路向下,落到地上,脚步展开,一路疾行,瞬息之后,便即来到我们三人跟前,随后将手中那个黑衣男子重重的往地上一摔,只听那黑衣男子口中发出一声闷哼,随即俯伏在地。过得一会,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
那漂浮在洞窟顶端的那一只禁婆,看到自己的主人受伤,急速下降,竟是要和我们奋力一搏,将那自称活死人的那个人呢救走。
那活死人摆了摆手,竟是示意那一只禁婆不要动手。
那一只禁婆脸上惊疑不定,但是似乎对于活死人的命令不敢违背,随即慢慢的升高,继续在那洞窟顶端漂浮。
只是禁婆的一双眼睛却是牢牢注视着这个活死人。
我们见那禁婆并且发难,这活死人也是被拓拔野轻而易举的抓了来,心中立时一松。
我们四人这才向那活死人细细打量,只见这个活死人脸色由于终年见不得阳光,竟是有一种奇异的白。一种病态的白。
这个活死人双手双脚都是软绵绵的,不能行走,看来这个人竟然是一个残疾,这个男子终年生活在这洞窟里面,常年不见天日,已然是一个废人,怪不得这个人自称为活死人,原来真的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个半死不活的活死人。
拓拔野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人物,竟然是这么一个废物,你这样一个人,也配来要挟我们?做梦。”
那个活死人眼睛抬了起来,带着一丝古怪的神情,缓缓道:“你是拓跋家的人?我也是拓跋家的人。”
拓跋星满脸古怪的看着那个活死人,诧异道:“你也是拓跋家的人?那么你叫做什么?”
拓拔野和我,还有李进都是满脸愕然。我们三人谁都不相信眼前这个活死人说的话。
拓拔野冷笑一声道:“我们拓跋家怎么会有你这种见不得光的人?”
那个活死人叹了口气,慢慢道:“我叫拓拔明,日月光明的明,我父亲希望我一辈子生活在阳光之下,可惜的是,我没有如他所愿,我这一辈子几乎都是生活在这嘎仙洞之中,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窟之中。”
拓拔野呆呆的看着那个活死人,似乎还是不能相信。
只听那个活死人继续道:“鲜卑拓跋家的人精通土行之术,龟息之功,而且还有一双可以看透阴阳两界的阴阳眼,对不对?土行之术和龟息功我都会,那阴阳眼我也有,你们不信吗?”
这个叫拓拔明的男子,慢慢闭上双眼,过了片刻之后,这才睁了开来,而后竟是慢慢的背诵了起来。
我听这拓拔明背诵的正是那拓跋星刚才传给我的那一套土行术的法决,心里更是惊骇无比。我心道:“不管怎么样,这个拓拔明是一定和拓跋家大有关联的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将这一套土行术的口诀背的这么滚瓜烂熟,这么一个熟悉的程度,可不是一两个时辰能够达到的。就这拓拔明背的这么流利,就是让我现在背,我都背不了这么流利。”
我呆呆的看着那拓拔明,拓跋星,拓拔野,李进三人脸上也满是惊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