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语气时而谦卑,时而又很激动,终于他仿佛妥协了,叹着气低下头,哪里有半点知名品牌香水公司老总的派头,甚至连最基本的人的尊严都放弃了。
刘裕的语气时而谦卑,时而又很激动,终于他仿佛妥协了,叹着气低下头,哪里有半点知名品牌香水公司老总的派头,甚至连最基本的人的尊严都放弃了。
“我明白了!消灭异教徒!以圣火将撒旦燃尽!”最后一句话刘裕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的,声线都变形了,然后他猛地转过头来。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我这才意识到,刘裕口中的异教徒就是我和苏洛啊。
刘裕的双眼已经看不到半点活人的意思了,他赤裸着身子朝我们直走过来,刚才被疼痛所折磨的样子一扫而光,疯狂和杀戮之气爬满了他的那张国字脸。
“这样子还真像《终结者》里的镜头”苏洛开玩笑说道。
“你还有心思说笑啊。”我无奈的摇着头。
“怕什么,难道我们两个人还打不过一个浑身伤痕的五十岁大叔么?”苏洛轻蔑的望着刘裕。
这时候刘裕已经离我们只有几米远了,不过他停了下来,双手垂立望着我们。
“大叔,如果你要秀身材,恐怕时间地点都不对啊。”苏洛走过去嘲笑着刘裕。
刘裕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掌指着苏洛,接着突然紧握成拳头,苏洛开始变得有些异样。
他仿佛喘不过气来,面色发紫,双手扣着喉咙,有抓着自己的脖子和衣领,整个身体就像一只煮熟的虾一样蜷缩起来,倒在地上,我冲过去想要扶起他,可无济于事。
“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我只是夺走了他身边的空气而已,让他无法呼吸。”刘裕淡淡的说。
“你这样会杀死他的!”我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洛张着嘴,痛苦的挣扎着。
“杀死异教徒!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刘裕真的疯了,这次他伸出了另一只手对准了我。
我开始觉得自己真的呼吸不到氧气了,曾经熟悉的窒息感再一次向我袭来,这时候我想起了刚才刘裕说的那把钥匙,而我的口袋里恰巧有一把。
“别杀我,我有你要的东西。”
果然,刘裕有些被打动了,他似乎暂时让我呼吸到一些空气,而不至于立即被窒息,我要求他让苏洛可以继续活下去,刘裕照办了。我看了看苏洛,发现他已经不像刚才脸色那么难看了,便安心下来。不过我和苏洛依旧无法自由行动,就好像处在高山缺氧的地方一样,只能坐着保持最低的氧气消耗。
“钥匙!我要银色的钥匙!就差那一把,六把钥匙就都集全了!”刘裕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慢慢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银色的钥匙,拿在手里,但没有递给刘裕。
“我不知道你要这钥匙做什么,不过我见过刘佳明,他的状态很不好,虽然被你妻子接了回去,但我不保证他不会像朱洗一样自残甚至自杀。”我知道刘裕其实爱子心切,希望可以有所触动。
“不会的,主不会伤害他的子民,万能的神只是在考验我和我的儿子,只要我按照神谕去做,一切都会变好。别废话了,把钥匙给我!”刘裕的话让我很奇怪,但是他再次让我觉得喉咙被掐住了一样,只好将钥匙仍在他的脚。
刘裕欣喜若狂,他弯下腰捡起了钥匙。
或许他以为,一般人被窒息这么久没可能如此快的恢复过来。
可惜,苏洛不是一般人,这一点从我第一天认识他起就知道了,不过刘裕并不知道,低估对手,与背对持刀的敌人无异。
在刘裕弯腰捡起钥匙的那一瞬间,苏洛猛地从地上跳起来,用手刀砍向刘裕的脖子,刘裕哼都没有哼一声,便趴在了地上,我立即感觉到一种释放感,再次呼吸空气的感觉太好了。
苏洛用手摸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
“你没事吧,刚才样子真吓人,我还以你快死了。”我关心道。
“你倒是希望我死了,这样就可以少付份工钱是吧?”这家伙全然不理会我的良苦用心,大剌剌地挖苦我。
“现在我们怎么办?”苏洛看着躺在地上的刘裕问我。
“最起码,我们得先帮这个未来战士把衣服穿起来。”我朝苏洛笑了笑,他也笑了,走到先前的空地那里拿来了刘裕折叠整齐的衣裤和那个黑色的提包。
费了好大力气才为刘裕穿好衣裤,顺便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出乎意料的是,伤口似乎好得很快,在我们包扎的时候已经开始凝固愈合了,这让我和苏洛非常奇怪。不过我们没工夫讨论,而是赶紧将他用剩余的绷带绑了起来,这种绷带很扎实,用上两层就可以与绳索媲美了。
为他绑上绷带的时候,我和苏洛发现刘裕的肩胛骨上也有一个和我手掌上一样的倒五芒星印记。
“为什么他也有和你一样的印记?”
“不知道,也许他也进过博士的房子。”我也无法解释。
苏洛的手刀力量确实很重,过了老半天刘裕才苏醒过来,他一睁开眼就大声咒骂我们阴险,并诅咒我们会遭到神罚。
“异教徒们,你们会受到神罚的!圣火会烧尽你们的肉体和灵魂!”刘裕怒吼道,并试图挣开双手。
“别费力气了,即使你可以挣脱也无法伤害到我们的呼吸器官了。什么所谓的夺走我们的空气,你不过是暂时停止了呼吸器官的工作而已,而且这个能力有距离限制吧,否则你不会走到我们面前才使用。”我和苏洛保持着离刘裕七八米左右的距离,这里很空旷,所以即便离得远也不用太大声说话。
刘裕没有说话,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他默认了。
“奇怪,你是如何知道的?”苏洛斜着眼睛望着我。
“我也不知道,总之在他让你窒息的时候我脑海里就闪过这些念头了,所以我丢钥匙给他让他放松下来,当然也只有你在那种情况下才可以爆发出野兽般的能力将他打晕。”我拍了拍苏洛的肩膀。
“你的赞许听上去更像嘲笑。”苏洛不高兴的耸了耸肩。
“好了,说吧,你为什么要找这把钥匙?还有你说有六把,其余的五把呢?你是不是也是鞭身教的一员?”其实我还有更多问题要问,不过先挑最主要的。
“我不知道你从哪弄来这钥匙,拥有钥匙的人才能打开神的房间,总共有六个房间,当然需要六把钥匙。”刘裕闷着头说道。
六个房间?有钥匙的人才能打开?
我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可以进入安德烈博士家二楼的六个房间中的一个,还有油画中那金发小男孩脖子上吊着的饰物其实就是我手中这边银色的钥匙,或许正是因为我打开了他所在的房间,他才会一直跟着我,只是不明白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你刚才说米莉亚?到底博士的女儿和这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小男孩让我看的画册上有几个女孩被同一个男人虐杀的场景?”我逼问刘裕,可是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说话了,将头一偏充耳不闻。
“看来要好好揍他一顿。”苏洛捏紧了拳头,可是刚想过去有顾忌了一下刘裕的能力不敢上前。
我的眼前忽然掠过一些图像,如同看着一台信号接收不良的电视,图像中的人像扭曲变形着,而我不由自主的移动起自己的身体来,结果我发现越往前走,越接近刘裕,图像越清晰。
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短发的老者,身材挺拔高大,穿着一身白大褂,像是医生那种,大褂没有扣上,可以看到里面的灰色中山装,他的面容消瘦,脸色苍白,是那种欧洲人特有的乳白色,平坦开阔的额头下带着黑色的眼圈,鼻梁高挺,鼻头微红,嘴唇厚实,下巴宽阔坚韧,他的眼睛狭长而深邃,而且,他的眼睛正是淡淡的蓝色。
这位医生,姑且这么说吧,不知道从那里拿来一支手纸粗细的针管,朝我走过来,接着我看到前面多了条细长瘦弱的手臂,老人用橡皮管紧紧扎在刘裕的手臂上,而我也忽然觉得自己胳膊有了束缚感,被堵塞的血液将血管充斥成青紫色,老人仔细将针头扎进了血管,我顿时觉得一阵刺痛,但很快就消失了,仿佛麻木了一般。
接着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穿着及膝长裙的女孩,长裙的领子到肩膀处都是白色海浪卷式样,往下都是带着花纹的黑色,女孩垂手而立,光着脚站在前面,黑色的及肩长发,手中拿着一个同样打扮的洋娃娃,只是女孩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脸。
接着画面变化的很快,有年轻时代的朱远山等人,年幼时和长大后刘佳明,甚至还掠过我和苏洛的样子,最后画面回到了这里的县城,而我最后看到的,正是已经死去的杨伯来修士,他站在正对面,摊开双手似乎在极力解释什么。接着我看到修士痛苦的捂着喉咙,脸色发青,接着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画面结束了,我觉得脖子一阵紧缩,呼吸再次困难起来,眼前的幻觉消失,我又回到了现实。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的走近了刘裕,而且似乎已经越过了他能力的界限,刘裕惊恐的望着我,又看了看我的左手。
苏洛连忙将我拉了过来。
“你疯了?怎么叫你也不听,直着眼睛朝他走过去,还好我拉住你了。”苏洛奇怪的望着我。
我也觉得非常疲惫,几乎快要瘫软在地上。
“你刚才干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为什么?你手上的那个倒五芒星是从哪里来的?”刘裕不停的质问。
“是一个金发的小男孩弄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博士的儿子亚历山大,但是他的确很像那房子油画中的小男孩。”我如实回答道。
“你也获得神迹了?”刘裕的话越来越古怪了。
“神迹?那是什么?”我问道。
“看来你还不会灵活运用自己的能力。”刘裕笑了起来。
“你手掌上的标记正是我们的标记。我也有。”刘裕转过脑袋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左肩。
“我们看到了,为什么你也会有?”
“末日审判即将来临,主会区分谁有资格登上方舟,而这个印记就是活下去的凭证,新的世界将由我们来建立,重新制订秩序!”刘裕疯狂的喊道,虽然我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疯了。
“只要我们集齐钥匙打开房间,方舟就可以完场,当暴风雨降临淹没这个世界是我们就可以活下去,相信我,将那把钥匙给我吧。”刘裕苦苦央求着身体超前倾斜,几乎要倒在地上。
“暴雨?”苏洛问、
“是的,很快,很快了,紫色的雨会吞噬人的肉体和思想,没有感觉,没有冷热痛痒,在毫无知觉下死去,只有留在方舟里的人可以幸免,而只有拥有那个标记的人才能进入方舟,相信我,兄弟,我们都是主的子民。”刘裕见我不说话,舔了舔嘴唇继续游说。
“不好意思,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对我来说,如果绝大多数人都死了我苟活着,那更加无聊,热闹地死去比孤独的活着要有意义的多,很多人怕死不是因为恐惧死亡,只是恐惧离开,离开熟悉的生活,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如果这一切都消失,和死亡又有多大区别呢?”我平静的说着,刘裕有些不解,但很快冷着脸望着我。
“现在怎么办?我们该如何处置这家伙?将他扔给警察也最多告他公共场合不检核自残。”苏洛难为的对我说。
“我有事情问你,是不是你用能力将修士窒息而死的?其实是你藏在二楼的钟楼阳台上的。”我问刘裕,他没否认只是不屑的望着我。
“我没有杀他,那天早上我到教堂做弥散,顺便像修士询问最后一把钥匙的下落,不过他死也不肯告诉我,于是我们一边争吵一边上了钟楼阳台,在那里我有些着急,所以只好稍微让他体会一下窒息的痛苦,希望他能告诉我不过我没有杀他,见他晕倒在钟楼那里我就离开了。”刘裕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也就是说,我们是在修士醒来之后才去拜访他,难怪他有些惊慌失措和恐惧,或许他预感到自己会被杀,所以希望亲自带我们去安德烈博士的家,并且将钥匙和勋章早早的藏了起来,可惜他的预感十分准确,最终还是被害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关于安德烈博士的事情?对了,还有那个叫复砚开的医生他到底是什么人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我想刘裕提出了最后的问题谁知道他却十分怪异的望着我。
“你不认识他?难道朱远山在委托你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关于复砚开的事情吗?”刘裕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也难怪,对于他来说这绝对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刘裕嘿嘿的笑出了声。
“刚才我看到的为你们打针的医生?”
“是的他就是复砚开,或者你可以称他为复主教。”
“主教?”苏洛问到,“他也是鞭身教的一员?”
“是他带着我们入教的,也是她和杨伯来为我们四个主持了洗礼仪式我们的一切可以说都是他赐予的,荣光和富贵,恐惧和痛苦,全都是。”刘裕说话的语调很平静,但却像风暴前夕的大海,水面下却波涛汹涌。他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疯狂了,那是他仿佛被人控制了一样。
“当年是他许诺可以给予我们富足的生活和超越常人的能力,他给我们演示神迹,如同圣经里的主一样,被他治愈的人无论生了什么疑难杂症都奇迹般的康复了于是他被人们当做神一样供奉起来。这附近所有人都知道农场有一位神奇的复医生甚至有人呢不远千里从外的声势赶过来,求他治病,而它所宣扬的交易也被这些人发扬开去,所有患者都先加入鞭身教以鞭笞赎罪,然后他才为其治病。”
“拿他后来怎么去了县城坐了名普通的社区医生?”苏洛问。
“塔尔名气太大,在那个年代无疑太显眼了,很快就变成批斗典型,殴打谩骂不觉,曾经被他治愈过的曾经跪在地上感谢他的人一个个转而用自己健康的身躯殴打他他们用铁丝将复砚开的双手大拇指绑在一起背在身后然后再脖子上挂着一块纯铜制成的牌子牌子上写着‘神棍医生,利令智昏欺男霸女,专骗好人’四行字,那牌子足有十多斤重,一挂就是一整天,知道傍晚批斗结束才允许拿下来。我亲眼看到他就那样低着头,手别在身后,艰难的站在一群人中间。这些以前发誓要将身心献给主的人,那菏泽鞭子疯狂的抽自己的肉体祈求复砚开为他们治病此刻却侮辱他朝他吐口水、泼脏污,复砚开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时候我们四个年级很小,刚十五六岁才来农场没多久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复砚开会从令人尊敬的医生变成苏修的奸细、宣扬迷信妄图瓦解人民内部关系的特务。我们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做,但也无能为力,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最多是在入夜后偷偷地将几个愣了的番薯或者馒头用手绢包好,悄悄地接近关押他的牛棚然后扔进去。
“这种斗法一直持续了大半年直到他为一位当权者治好了他儿子的哮喘顽疾后才被释放但不允许行医,只能去务农。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我们的不幸,或许复砚开没有分到我和远山他们所在的组里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流域长叹一口气说。
虽然未曾见过复砚开,但是如果留学过苏俄恐怕在“文革”的时候至少是五十多岁的认了,一个受过如此多折磨、人生崎岖坎坷几乎行将如图的老人到底想做什么?他明显欺骗了朱洗他们,王建军的父亲说是复砚开通知他有陌生人企图进入博士的屋子,二王建军则差点勒死了张远。现在他却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如果他想报复也不用针对一些年轻人啊。
“那时候我们觉得自己没有未来尤其是我奔向下来捞点政治资本,结果没想到完全是自己太幼稚,一时头脑发热。我主动下到农场不到半年,我父亲也被批斗自身难保我顿时觉得心灰意冷,做事业十分懒散,倒是复砚开干起活来很卖力虽然身体不好却什么都抢着干,我们开始以为他是在批斗中被打傻了??当时的想法的确不惊,但的确有这种事发生过,一个高中毕业的上海知青由于成分问题被批斗结果还与大家论辩,虽然他理论上映了但这些人直接用胶布封住他的嘴天天扒光上衣批斗他,没过多久就疯了。这种例子还有很多,我们自然会这样想。
当看管他的人慢慢放松的时候,我和朱远山发现自己的五官渐渐发生麻痹,各种感觉慢慢退化,手脚麻木甚至感觉不到冷暖同样,皮肤下到处长出一个个小肉瘤似的包,这让我们很恐慌。那时候农场还发生过一些文艺,这些症状让我们觉得像是麻风,你知道那时候这种病是非常恐怖的,麻风病患者要在身上挂着铃铛,人们听到声音避之不及他们一个各项孤魂野鬼似的在头上披着面纱孤独的到处流浪或者被人强行赶到一个地方居住,不许和别人接近。李煜的脸庞依旧能看到些许恐惧我记得有人说过,麻风带来的恐惧所造成的伤害远大于病症本身。
“就如同诗人里尔克的是一样么?”苏洛低声吟唱道。
“你是穷人,身无分文,你是石头,无处起身,你是被遗弃的麻风病人手持摇铃逡巡外城。”苏洛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夜风里荡漾开来,我仿佛看到了那种凄惨悲哀的画面。
“后来呢?真的是麻风么?”我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们自然而然想到了复砚开,她也很担心于是带着我们深夜来到自己被封的研究所。他配置了一些奇怪的药剂并为我们注入了。注射时间很长每隔一个星期一次他还会详细记录我们的反应和感受大概一个多月后那种类似麻风的症状开始消失,而我们在惊喜之余却没有发现复砚开的脸上也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兴奋。”刘裕的表情非常难看一种仿佛被欺骗过的懊悔与愤怒一样。
“听你的口气撕毁他将你们做了实验的小白鼠。”
“那之后我们开始发现自己渐渐异于常人,获得的能力让我们非常兴奋,可复砚开忠告我们要妥善运用不能伤害别人也不要被轻易发现而这种神迹也让我们色个位置疯狂成了虔诚的鞭身教一员。回去后我们按部就班的发展自己的事业一切顺风顺水好比我发明的香水根本不知道如何想到的如同有人在睡梦中告诉我配方一样。朱远山的书和电影也让读者与观众为之疯狂还有董越然的饮食和崔以德音乐这些东西似乎带有魔力一样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这些是我们的能力所致。”刘裕的话让我非常吃惊,虽然我知道所谓的流行产物大都带有极强的心理暗示和大众随流效应,可是如果是制造者有一时的去引导的话那就相当恐怖了。这让我想起苏洛所说的人与人之间的纽带联系理论这些感官享受如瘟疫一样迅速传播下去,在现代信息传播如此高速的今天那数字会成几何指数的增长。所谓的思维和想法其实都是在对客观事物从不同角度观察后得到的不同理解,如果所有人都对同一样东西热衷的话好比一个人支持一种食物这对大脑的发展是很不利的,正如苏洛所说大脑好比胃外界信息如果是食物终有一天会消化不良从而无法接受任何外界的消息源。
我的心里掠过一丝畏惧,如果如我所设想的那大部分的脑子就会瘫痪,自身世界的崩溃与坍塌就会导致所有人变成疯子、精神病患者。
“当佳明他们出现变异的时候我想找朱远山联系复砚开并想让他为孩子们治病,可是朱远山拒绝了。我不知道这是否与他老婆十年前失踪有关他说不想再和复砚开和鞭身教扯上任何关系,无奈我只好自己去找复砚开。”
难关朱远山要请我们来处理这事,或许妻子失踪儿子自残已经让朱远山感觉那里不对了,他决定绕过复砚开开调查。
“你见到他了?”我问道。
“是的,准确的说只是一种精神上的通话,每当我执行鞭笞自己达到痛苦顶端时,我就能看见他。”
原来刚才他正在进行与复砚开交流的意识,那我所看到的白发长袍者必定就是复砚开现在的形象了。
“他告诉我,很快神将惩治众人,紫色的雨会将所有生物淹没,所有人会如同行尸走肉般或者,只有找到六把钥匙,完成方舟,带着五芒星印记的天玄之人才是这个时代的诺亚,才是可以逃避灾祸的人。”刘裕神色严肃的说道。
“所以你就听从他的吩咐,去寻找钥匙?好友博士的女儿米莉亚?”我这才明白原来刘裕先我们一步赶到农场,是为了在我们之前找到复砚开和修士,完成所谓的甚于、
刘裕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关于安德烈博士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复砚开提过一些,我想你们从杨修饰那里也应该知道了,不过复砚开一再坚持米莉亚没有死,并且说她是圣母,只有她才可以重新孕育新的洁净的生命。”
复砚开为什么要找米莉亚,到底他、杨伯来、安德烈直接按是什么关系?如果那本画册上呗搞个黑发男人虐杀的人是米莉亚,她或许早就死了,就算活着,算算也该六十多岁了,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去孕育什么新生命啊。
我和苏洛陷入了相同的思维困境,刘裕已经说完了知道的一切,很显然他也不过是复砚开的马前卒而已。
“你手上也有那标记,也有着神赐予的能力,把钥匙交给我,和我一起去大雾赵博士的女儿米莉亚吧,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啊。”刘裕见我们沉默许久,苦苦央求道。
我和苏洛对视一眼,笑了笑。
“很遗憾,我们拒绝。鞭身教也好,末日审判什么的也罢,我们都不在乎,对我而言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我听了下来,刘裕奇怪的望着我,等我说下去。
“那就是完成朱远山的委托,拿到佣金,然后请我身边的大白痴大吃一顿,接着好好的享受阳光和生活。”我值了只苏洛,笑嘻嘻的说。
“喂喂,还有我的工钱!你这吝啬老板。”苏洛皱着眉头抗议道。
刘裕呆呆地看着我们两个脸上忽然呈现一种放松的表情。
“或许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在面对恐惧的时候想的是如何逃避,但你们想的却是如何去战胜它。”刘裕顿了顿,验了口口水。
“复砚开是要你找到米莉亚,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先一步找到博士的女儿那一切不久清楚了么?”我望着被绑起来坐在眼前的利于,他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似乎想说什么。
忽然他的眼睛泛着明亮闪烁的蓝色。
刘裕仰起头大张着嘴,O形的嘴巴黑洞洞的,如同梵高化作《呐喊》里的人物一样,他的下巴几乎撑到令人无法置信的地步,让我觉得几乎脱臼了,几乎是自身无法办到的,这种能力只让我想起了一种动物,蛇可以在进食的时候让自己下颚脱臼,几乎张大到接近一百八十度。
流域的喉结上下蠕动着,从喉咙深处仿佛传来一阵呆着空旷山谷里回音的喊叫声。
他的嘴巴丝毫没有动,我和苏洛却清晰的听到了大风穿过山间缝隙发出来的尖细刺耳的声音,同时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米莉亚,米莉亚。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喊出这个名字的是一个清晰的少女的声音,那种声带尚未变声的同音,二随后的几声,声音越来越高亢、尖锐,仿佛一个人在可以调高自己的音调,到了最后我们已经听不清楚那三个字了,只觉得眼睛刺痛。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头胀痛的厉害,方夫人被倒吊了起来,身体的血液都被压进了颅内一样。
等疼痛过后,我睁眼一看,利于保持着那种姿势跪在前面,他的嘴巴再也无法闭合了,刘裕就保持着那种姿势犹如雕塑一样动也不动。
苏洛小心的朝刘裕靠过去,用手探了探刘裕的鼻息,接着转过来对我摇了摇头。
“他死了。”
“见鬼!”我喊了一声,刘裕显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包括朱远山的妻子以及米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