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材中躺着的是个女尸,受古墓高温的影响,她尸体除了缩水以外,并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
石鼠摸得很快,不出一分钟就把女尸从上到下摸了一遍,但很可惜,这女尸上根本就没任何值钱的东西,不过随后石鼠咦了一声,对着裹尸布连连称奇起来。


第十七章 瘟神再现
这裹尸布其实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乌黑吧唧的,咋看之下就跟抹布没什么分别。
我心说石鼠是不是脑子坏住了,怎么对这么个脏东西起了兴趣,不会是盗墓派里又有什么特殊的规定,只要开棺了就得拿个东西走吧?
而且在我胡想这功夫,石鼠还特意指着裹尸布强调起来,“你们快看。”
我和巴图无聊的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我开口问道,“这抹布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石鼠嗤了一声,那意思他对我这形容非常不满,随后他解释道,“咱们想想,一个能躺在桢楠木棺材中的主儿,地位再低也是个皇亲国戚吧,怎么还用这种裹尸布么?”
我和巴图被说得一愣,我一合计也是这个道理,人死不像活着,穿个便宜内裤外衣却来一身名牌,走在路上能惹人注意这类的,既然死了就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看来这裹尸布很说明问题。
我们短暂的沉默了一阵,各自试着想出这矛盾的缘由,我不知道石鼠和巴图怎么想,可我联系着尸坑和山外的宁固村,得到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是宁固村的村民做了手脚?”我问道。
石鼠摇摇头并一个飞身从棺材中跳了出来,“他们能做什么手脚?”
我组织一下语言,把我大胆的假设说了出来,“宁固村与这离得这么近,弄不好早就有人发现了这里的秘密,尤其宁固村与世隔绝,发现这秘密也没人愿意出去联系考古队,索性他们这些人一横心,就鸠占鹊巢的把这里当成了入葬的风水宝地,这就解释的通为何棺材木上等,而里面的死人却是穷苦模样。”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解释有些牵强,说不去弄不好还会被巴图和石鼠笑话我异想天开,但这事贵在参与嘛,如果谁有了想法都闷声不说,那多没劲。
而出乎我意料的,石鼠点起头来,不过他并没有全部认同我的想法,反而是我的想法给了他提醒。
他指着墓门说道,“刚才尸坑里的尸体看穿着是古代人,但他们的年代跟棺材里这主儿相比,明显还差的太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宁固村就是尸坑中那些死人的后代,而尸坑中的死人就是为了给古墓做引子而迁居生活至此的。”
我听得有些犯蒙,石鼠这话里的玄机太多了,索性我也不避讳的逐一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女尸的年代的?”
石鼠推了女尸一把并借势把裹尸布扯了出来,“你们看。”他说道,“这布的做工很粗糙,拿现在的织布技术来说,就算生产出来的劣布也比这裹尸布要强的多,如果从打线的密度和掏综的手艺来看,这根本不是近代的布。”
我还真没想到石鼠杂七杂八的东西懂得不少,他这一番话倒让我对他刮目相看起来,“石鼠,依你看这布是什么时代的?”我追问道。
“五胡乱华时期。”石鼠很肯定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五胡乱华也叫五胡十六国,凭我模糊记忆,那时代据现在少说有一千多年历史了,如果石鼠说的是真的,那这女尸岂不成了历史文物?
可话说回来,这女尸真是上千年的古尸又能怎样?在石鼠眼里也是一钱不值,他是个盗墓贼,偷偷拿些墓宝去古玩市场卖也就算了,总不能招摇的背个女尸去换钱吧?
石鼠看出来我还是一脸迷惑的样子,索性不等我问又多解释起来,“五胡乱华时期各地都在战争,史书记载的诸侯国数量远比实际中的要少,这古墓中的死人弄不好就是哪个被灭的不知名小国的余裔,他们逃亡到这后最终埋骨于此。”
这下我是懂非懂的点点头,凭我主观感觉,石鼠的解释说的通,尤其是越古代的人就越迷信,特别是皇宫贵族,死后讲个排场寻个秘术永保灵魂,弄个阴阳墓这种变态的做法出来也不奇怪。
而石鼠跟我们又随便说了几句歇过乏来后,他又对一旁一个较小的棺材拜了拜,拿铁锥撬起棺材盖来。
我知道石鼠是想找到主棺,尤其刚才被巴图忽悠一通他这次盗墓已经破了不打扰鬼神的规矩,看样他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扰神了。
不过这次我和巴图可没当石鼠的观众,我俩的目的是要诱饵,既然已经找到一具女尸,那就没有舍弃不用的道理。
只是我一想到石鼠撬棺时一脸虔诚的样子,我又没敢动手,生怕我对女尸不敬会惹来石鼠的愤怒。
可巴图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锯,跳到棺材上对着女尸的肚子锯了起来。
“建军,你别担心什么,开棺后的女尸随便我们怎么折腾的,石鼠他们讲的是破棺散魂,这女尸对石鼠来说没任何讲究了。”
我点头嗯了一声,这下再无顾忌,索性拿起裹尸布在一旁等着接“诱饵”。
这古墓的高温不仅让女尸保存完整,而且操蛋的是,尸身也变得异常坚硬,巴图在锯的时候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让我听得直难受。
等女尸的内脏完全转移到裹尸布上时,制作诱饵又出现新的问题。
这团恶心的内脏干巴巴的,把花粉洒在上面根本就没附着的力道,要是赶得不巧飘散开来那古墓里还怎么待,别说捉尸犬了,等尸犬来的时候保准我们三人都被白鹭粉熏晕在地上。
我对“诱饵”努了努嘴,那意思你老巴有什么好办法么?
巴图摆摆手,说了句别担心后,就跟我扯着裹尸布把这团“诱饵”抬到通风口处。
等把诱饵放到地上巴图盯着我说道,“建军,来泡尿。”
我这下算明白巴图的办法了,合着他想用尿侵泡下诱饵,虽然我承认这办法有效,可在这环境下我哪有撒尿的动力,尤其常时间在高温的古墓中待着,汗出了不少尿还哪有存货?
我连连摆手那意思我不行。
巴图瞪了我一眼,失望的说句真没用后,他一解裤腰带,嗤嗤的放起水来。
我看的只愣,心说好像不是我没用而是你太强了吧?尤其是巴图说尿就尿一点不含糊的,这也让我深深怀疑他是不是专门练过。
等巴图放完水他却没急着撒花粉,说是要晾一会,而这时石鼠又撬开了另口棺材,我俩在好奇心的趋势下走过去瞧起热闹来。
石鼠又骑在女尸上面从上到下的摸着,看他这样儿我心里暗笑了一声,心说这爷们一辈子骑过的女人真不少,不过可惜的是他骑的大部分都是女尸。
而石鼠这次有了收获,虽说这女尸也是一副穷酸样,但在她嘴中,石鼠挖出了一枚方孔钱。
我趁空看了一眼,这方孔钱暗黄底子,借着电筒照射发出幽幽淡光,我心说弄不好它是金子做的,而且这钱上还刻着一些象形文字,当然凭我的眼力,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来我以为石鼠得了这枚古币也不枉白来,他该高兴一下了,没想到石鼠眉头皱的更紧,一脸的严肃样看着都让我难受。
“这里没有主棺。”他肯定的下了结论。
我不知道是石鼠摸了两具女尸摸出感觉来了还是他顿悟般的想到什么,反正他这结论让我和巴图都琢磨不透。
原本我和巴图进古墓的目的就和他不一样,既然现在没危险而且也没到需要石鼠配合的时候,他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我和巴图也没打扰他。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和巴图又回到了通风口出,巴图把药瓶拿出来小心的打开个小口,接着就轻微抖着手腕把白鹭粉一点点往诱饵上倒去。
我捂个鼻子躲在一旁看着,我心说倒粉这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至少这度要掌握的好,粉倒少了味道太清,弄不好招不到尸犬,而粉到多了也不行,别味道太大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招来,尤其是红甲虫,虽然我知道把红甲虫吸引过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那东西是群体穴居昆虫,不可能离穴太远寻找食物,但这也保不准在白鹭粉的刺激下让它们冲动的整体搬家,真到那时我们可就惨了。
而在通风口旁蹲的久了,我时而能感到一股气流,不过这气流太微弱了,根本达不到借风传味的效果,索性在巴图撒粉之后,我还特意从棺木上锯下一片木板,准备一会当着扇子助风用。
巴图又从背包中拿出个铁夹子,这铁夹子一看就是自制的,不仅咬齿锋利,而且看着咬齿上冒着星点蓝光我心说这铁夹子肯定被巴图喂了剧毒。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只等尸犬到来,其实我和巴图也考虑过是否让石鼠也过来助阵,但凭目前状况来看,有我俩在这事足以摆平。
石鼠这时正拿着铁锥在地上乱戳乱点,估计是想试试运气找到主棺。
而这样过了一刻钟后,石鼠突然大笑一声,他在墓门(尸坑漏孔)底下戳土时有新发现,正得意的喊着我们过去看看。
可我和巴图根本没那功夫,尤其过了这么久,尸犬随时可能过来,我就意思一下的回头对他乐下。
不过我刚一回头脸上的笑容就都僵住了,因为我看到就在墓门处,一双黄绿色的眼睛正盯着石鼠看着。


第十八章 毒攻
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现在是深深体会到了这话的含义,我和巴图费尽心机忙活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在通风口设下了陷阱,没想到最终还是竹篮打水,尸犬竟然从墓门处出现了。
甚至这时我打心里都怀疑是不是我和巴图在计划的某个环节上出了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尤其是石鼠这倒霉爷们还傻兮兮从我们摆手,没发现他头顶上正蹲着一个瘟神。
我板着脸冲石鼠拼命使眼色,同时还连连摆手那意思让他快过来。
可石鼠没不仅没理解我,反而还大声嚷嚷道,“卢建军,你搞什么?现在尸犬不是没来么?快过来看看我的新发现。”
吧嗒一声响,一滴尸犬的唾液滴了下来,不骗不正的滴在了石鼠的铁锥上。
突然间,石鼠僵住了动作,随后他小幅度的抬头向上看了去。
也说石鼠是个见过世面的家伙,当他看到尸犬一双发光的眼睛后,这爷们儿只是紧张的吞咽了几下但并没因此而抓狂。
他紧握铁锥迈着小碎步一点点向后退去,看到这我心里暗赞一声,现在石鼠在下尸犬在上,他一点优势都没有,老话讲这就是被人骑着脖子打,他没选着盲目攻击是明智的。
我和巴图也没闲着,趁着这功夫赶紧各拿武器跟石鼠汇合。
巴图拿的还是那只短柄猎枪,我想过要不要劝巴图开枪,但这时开枪明显有赌运气的成分在里面,毕竟尸犬被墓门遮挡只露出半个脑袋,这一枪要是击中要害那没得说,但要是没把尸犬射死反而激起它的凶性,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有办法么?”我悄声向巴图问道。
巴图皱了皱眉,还不自觉的使劲握了握枪,“先等等看。”他压着嗓子说道。
我们三人都默契的并肩站着。
没多久尸犬就从墓门处跳了下来,它拿着一副敌意也跟我们玩起了对视站。
这次我终于看清楚了尸犬长什么样,从外形上来看,它比一般的狼狗还要小一圈,但由于浑身长满尸霉的缘故,乍看起来可比狼狗要狰狞的多,尤其它那双时而发光的眼睛,让我觉得这尸犬就像刚从地狱里出来的似的。
巴图把猎枪举了起来,但随后又犹豫的把枪放下,我明白巴图为何犹豫,尸犬一身硬邦邦的尸霉无疑就跟穿了层盔甲一般,猎枪又不是冲锋步枪,除了散射的优势外在威力上并不大,十有八九不会对尸犬造成致命伤。
古墓中的高温让我身上的汗出了又干,干了又出的,我心说如果现在给我一个搓澡巾的话,我绝对能从身上搓下不少脏泥来。
呜的一声响,尸犬叫了一嗓子后把目光从我们三身上拿开,转头盯向了通风口。
我心里看的一喜,心说有戏。
随后尸犬就向诱饵跑了过去,不过在离诱饵还有一米多距离的时候,它又止身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它想着什么,就在那伸个舌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打量起诱饵来。
我看的直着急,尤其心口在紧张和激动的双重作用下都有了针刺般的疼痛感,我心说被撒过白鹭粉的尸肉那可不是一般的臭,怎么这还不对你这瘟神的胃口?
但现在这场面决定权在尸犬身上,我们再焦急也没办法,总不能不计后果的把尸犬抬过去吧。
最终我的希望落空了,尸犬对诱饵没了兴趣,它嗅着鼻子转身跳到了一个棺材中。
这棺材就是被石鼠最后撬开的那口,整个女尸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
尸犬不客气的一嘴撕开女尸的肚子,找准内脏大嚼特嚼起来。
趁着尸犬进食的空挡,我们三人暂时松了一口气。
我又重新打量起古墓的环境来,现在来看,用诱饵捉尸犬这办法是行不通了,我绞尽脑汁试着找到一个杀死尸犬的新办法,不过在这么一个密室里,除了六十多口棺材就没别的,想制造机会真是难上加难。
在我和石鼠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巴图做了一个既大胆又疯狂的决定,突然间他笑着冲尸犬迈了一步出去。
我只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而石鼠更是拿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起巴图来,也就是这时候场合不允许,不然我和石鼠保准骂巴图脑残。
尸犬也警戒般的停止了进食,眼中黄绿色光芒大盛,甚至在嘴里还低声哼哼起来。
其实此时巴图心里也没好受到哪去,尤其尸犬的示警让他没来由的哆嗦一下,但也说这小子胆大,抗压能力强,他缓了口气后仍坚持笑着,并开始嘀嘀咕咕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让尸犬走进。
我当时整个人全蒙了,尤其听着巴图嘴里还迸出小宝贝、小心肝这类的词语,我心说你这是演的哪出戏?不会为了保住我哥俩的性命你要为了一条狗出卖色相吧?
而令我更郁闷还在后面,巴图走着走着又扭头对我俩命令道,“你们别傻站着,快跟我学。”
我和石鼠对视了一下,我们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不过石鼠没动,我却凭直觉相信巴图一次,也恶心的边笑边说让尸犬靠了过去。
刚开始我在心里还打着见机不对撒腿就跑的心态,不过随着我俩跟尸犬的距离越来越近,尸犬的态度越来越和气,我心里最后的一丝疑虑也被打消了,甚至在安心之下,我笑的更加自然更加“友善”起来。
等离着尸犬五米开外的地方,我和巴图都停了下来,我抽空好奇的问了一嘴,“这怎么回事?我头次知道笑着说话还有这效果呢。”
巴图悄声回我一句,“因为它是狗,我以前当过狗贩子,逗狗就得这么整。”
他这话让我彻底无语了,而且我还后怕的想到,也亏了这尸犬通点人性,不然换过是个疯狗,我不就稀里糊涂的笑着结束生命了?而且我还真见过狗贩子泪奔着被野狗追的满街跑的情景。
这时尸犬已把女尸的内脏吃的精光,它调转精力正啃着女尸的脑袋。
巴图悠着动作把背包卸了下来,并缓慢的把手伸进去拿出一个瓶子来。
这瓶子里装的满满一整瓶无声透明液体,我知道这不是白鹭粉,出言问道,“这什么?”
“高浓度三唑仑溶液。”巴图看我没明白索性又加了一句,“安眠药。”
78年那会儿安眠药算是一个新词,当时也没听说谁失眠,基本上都是倒床就睡,我还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听同事说起过的,但联系着我对安眠药的认识,突然的我也明白了巴图的意图。
巴图这小子又想制造陷阱了。
之前石鼠一共撬开两口棺材,现在一个棺材里面的女尸被尸犬啃着,我们没机会下手,但还有另外一口棺材的女尸在那闲置着,只要把三唑仑洒进去,就有机会把尸犬迷昏,至于接下来嘛,把尸犬杀了剐了还不是我们乐不乐意的事么?
不过下药这事也有危险,谁知道中间会出什么岔子?我和巴图短暂商量一下后,不得已之下这事轮在了我的头上。
巴图嘱咐几句后就紧握猎枪密切注视着尸犬的一举一动,而我深吸几口气后拿着瓶子就向闲置女尸靠了过去。
其实这时石鼠也悄悄来到巴图的旁边,但这爷们儿人太死板,走这一道别说乐了,嘴都没咧开一下,弄得尸犬对他敌意很深,要是换做他来洒药,弄不好药没洒成还会提前激起人“妖”大战。
我现在压力可不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不说,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极其友善的样子,这种极强强烈的反差让我几乎接近人格分裂的边缘。
当我拧开瓶盖的时候,我能稍微闻到一股刺激性的味道,我知道这瓶三唑仑溶剂的浓度不低,要是我跟它接触久了弄不好也有被安眠的可能。
我急忙对准女尸哗哗的把药倒了上去,当然为了保证效果,我把大部分三唑仑都倒进了女尸空腔之中。
随后我倒退的一步步走了回去。
“好样的。”巴图攒了我一句后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先由石鼠开路,他走到墓门底下并从包里拿出铁八爪,丢出去找到支撑点以后,我们鱼贯的顺着绳索爬了上去。
也真该着我们运气,这期间尸犬安静的进着食并没刁难我们。
不过跟这瘟神待久了也不行,它身上的尸霉毒太强了,当我们爬到尸坑时,我们三都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
不过这次不比以前,我们并没跟尸犬有近距离的接触,在巴图拿些草药分给我们吃了并拿出毒针给我们一人来上一针后,我们很迅速的恢复过来。
别看尸坑中气味难闻,但我们都强忍着没有离去,我们三挤着身子紧挨着头,一同通过墓门向里面看着。
我们在等尸犬吃下药女尸那一刻。
可尸犬在吃完现有“口中餐”后,一脸倦意的跳到地上睡了起来,这让满怀希望的我们不由的面面相觑。


第十九章 巴图的愤怒
尸坑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三个大男子挤在这里刚这么一会的功夫就都腿酸胳膊软了。
尤其看着尸犬睡得四脚八叉的,我倒没有嫉妒的想法,反倒觉得我们这样苦等下去不是个头。
石鼠比我还急,拿出弹弓在我和巴图面前晃了晃,“你们躲开点,看我把这畜生叫醒。”
巴图用手盖住弹弓摇摇头,“你把尸犬叫醒有什么用?它肚子还是饱的,尤其你这一弹子下去弄不好还把它的凶性撩拨起来。”
“那还有别的办法么?”石鼠气得问道。
巴图苦着脸做出一副无奈的动作,“咱们三人轮班倒吧,一人一个时辰监视尸犬,另外两人去上面休息。”
在没有其他办法下,我和石鼠也只好接受巴图的建议,我们三人的顺序是巴图最先,石鼠第二,我最后。
话说回来,这种休息法可真挺折磨人,一来我们肚里空空,空腹休息总会睡着睡着就饿醒了,二来尸坑外的环境也真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尤其睁眼就能看到小山般的死人堆,鼻中还不是闻到一股腐肉味。
但我们三却都明白,在现在体力透支如此严重的情况下,尽量恢复体力对我们来说是何等重要。
也不知道轮了几个来回,正当我迷迷糊糊在上面躺着的时候,巴图的轻声呼喊传入我的耳中。
我知道有情况,赶紧爬起来晃了晃脑袋,试着让自己最快速的清醒,并与石鼠一起爬到了墓门出。
隔着墓门我看到尸犬正扑到洒着三唑仑溶剂的女尸上啃着,尤其看它一副贪婪的吃相,我知道这畜生的胃口正好着呢。
我们三人会心一笑,都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甚至我都幻想着一会弄死尸犬后出山的情景。
不过我们足足兴奋了二十分钟,直到尸犬的肚子都已经吃的溜圆,我也没见到它有半点要昏迷的迹象。
“老巴,你确定你给我的是三唑仑溶剂么?”我怀疑的问了一句。
本来巴图是个很自信的人,但这时被我一问,他反倒犹豫着打开背包核对起来。
“没错。”巴图肯定道,随后他又补充一句,“而且这东西也没有过期的说法。”
“那怎么回事?”这话是石鼠问道,他还特意指了指正舔着女尸空腔的尸犬。
而且尸犬这时候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有股挑衅的问道,它吧嗒吧嗒舔的带响不说,还不时的抬头向我们三人看看。
我和石鼠倒没什么,既然这次计划失败大不了在重新想办法,可巴图的反应却很激烈。
巴图气得满脸红的可怕,甚至拳头都被他捏的直响。
看在朋友份上,我正想出言安慰他几句,不料这小子当口说了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出来。
“你个畜生啊。”他盯着尸犬骂道,“老子这瓶三唑仑花了不少‘银子’,就这么被你当甜点给吃了?”
巴图的愤怒不单单如此,我不知道这瓶三唑仑到底花了他多少钱能让巴图如此激动,或者是我们接二连三的计划落空让他最终压不住心里的那团火气,反正他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拿起猎枪对着尸犬就砰砰的把双筒子弹尽数打光。
尸犬被猎枪打得在原地翻了个滚,尤其在它没防备之下还瞎了一只眼,可在尸霉层层保护下,尸犬性命并不无碍。
呜呜的愤怒声从尸犬嘴中发出,它用它那仅剩的眼睛凶狠的瞄着我们,随后就张个大嘴向我们扑了过来。
不过墓门里地少说有三米高,不管尸犬多么妖性但它还是条狗,全力一蹦之下也根本够不到我们分毫。
既然选择了跟尸犬武斗,巴图也不再客气,他又给猎枪上了两筒子弹,对着尸犬砰砰打了两枪。
尸犬这次有了防备,在巴图开枪一刹那,它及时的把头避到一旁,让长着尸霉的身体尽数把子弹接了过去。
尤其是这两枪中有一枪打到了尸犬的脖颈处,我当时看的差点拍手,心说不管什么动物,脖颈可都是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这里中枪要还是一点事都没有的话,那可太没道理了。
可这世上真就有拿道理讲不清楚的事,这一枪除了让尸犬疼得叫了一声以外就没其他的作用。
这尸犬的灵智不低,知道现在的局面对我们够不上威胁,它狗叫了两声后一扭头从没有诱饵的通风口跑了。
对它的举动我可没抱任何乐观的态度,毫不夸张的说,这座古墓甚至是整个山头都是尸犬的家,尤其狗这东西还极其认路,我心说弄不好这畜生是想抄小路过来奔袭我们。
我可不想干等着挨打,对巴图和石鼠说声快逃以后率先手脚并用的向尸坑外爬去,并准备以我能发挥出来的最快速度逃亡。
可我刚爬了没两下就被巴图拽着脚腕把我拉了回来。
我不解的看了巴图一眼。
巴图解释道,“这尸坑周围除了来时的路就没第二个出口,咱们要原路返回的话碰到尸犬太被动,尤其那里忽冷忽热的我们根本受不了。”
随后他又一指古墓,“走,咱们下去,尸犬从哪走的咱们就从哪走,只要一会咱们心细些找到岔口,逃出山不成问题。”
我和石鼠都犹豫一下,巴图这话听着在理,但毕竟是分析所得,多少还得赌点运气。
不过话说回来,有些时候该赌就得赌一把,富贵险中求,大不了我们三跟尸犬狭路相逢,在通道中一较长短。
我们鱼贯的又回到古墓中,不耽误的依次向通风口里爬去。
刚开始是我们爬的比较慢,毕竟这通风口又矮又宽,拿我来说,只有极力缩小身子才不至于卡在里面。
而越到后来,这通道就越宽广,甚至到最后我们都能直起腰抬起头来。
我也怀疑过建造古墓的设计员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哪有把通风口设计成这么大的道理,要不是他们的疏忽不就没有尸犬的存在了么?不过这事也真没法深究,毕竟古墓据现在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谁知道到底是当时设计古墓失误还是后来出现某种异变导致的呢?
我不知道我们三人在隧道中跑了过久,直到我跑的膝盖开始隐隐作痛的时候,远处出现一个亮点,我心里瞬间舒缓了许多,这亮点代表的可是出口,更是我们能摆脱尸犬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