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从乐乐激动地说道。
我连连点头,“好吃,好吃!”说着又夹了一块放进嘴里,从乐乐不可思议地望着我说道:“真有那么好吃?”
“好吃,你要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啊!”我啧啧称赞道,“不信你试试!”说着我将筷子递给从乐乐,她望着眼前的那盘碳,皱了皱眉,然后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正在这时,我立刻站起身冲进厨房,将含在嘴里的所谓豆角全部吐了出来,立刻开始漱口。而从乐乐也紧跟着跑进厨房,和我坐着相同的动作。
“怎么会这么难吃啊?”从乐乐一面漱口一面说道,“看来这度娘也不怎么靠谱!”
我没有说话,目光落在旁边的垃圾桶上,那里面全是碎裂的瓷片,看的我这颗心都碎了。
正在这时,我的书房内传来了一声“喵”的一声,从乐乐一愣,说道:“哪来的猫叫!”
我连忙反应过来,然后快速向书房奔去,只见此时那只小白猫已经睁开眼睛,正趴在我的枕头旁,轻轻地舔着身上的毛。它见了我之后,顿了顿,然后站起身向我的方向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我刚伸出手,只见从乐乐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她眉开眼笑地说道:“哇,你从哪弄的这么可爱的小猫?”
然后立刻将上前两步,将那只小猫抱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小白猫的毛,那小猫很受用般的深处舌头轻轻舔着从乐乐的手指。
“明月,这只小猫是哪来的?”从乐乐抬起头望着我,然后又立刻将目光移向了她怀里的那只小猫。
“你可小心点,这猫可会要人命的!”我不高兴地说道。
“啊?这猫是不是有传染病?”从乐乐惊慌地说道。
“这倒不是,你还记得前几天说的那只引魂猫吗?”我提醒道。
从乐乐皱了皱眉,说道:“这只不会就是引魂猫吧?”
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从乐乐,没想到这丫头听完之后更是对这只小猫爱不释手。
“明月,要不要给这只猫取个名字?”从乐乐抬头望着我说道。
“叫引魂猫就挺好!”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那怎么行啊!”从乐乐皱了皱眉说道,“我看叫它白夜吧!”
我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不过,从乐乐认为我的沉默就是默认。
午饭我叫了外卖,虽然从乐乐坚持要百折不挠的再试一次,但是看着我寥寥无几的餐具,最后作罢。吃过午饭,从乐乐抱着白夜在客厅内看着电视,而我则回到书房,准备再补一个午觉,经过南山凶宅的事情之后,我昏迷了整整七天,这才刚刚苏醒过来,没想到这件事又接踵而至。
躺在床上,我却始终睡不着觉,我索性坐起来,从书桌上将爷爷留下的那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抱到床上,轻轻打开盒子,在盒子的最上方是那枚帅印,还有一本泛黄的本子,在那本子的下面,是那面破烂的军旗。我跳下床,然后将那面军旗展开,军旗很大,应该有一米五六长,而宽也在一米左右,旗子上有大大小小十几个窟窿,而按照常理说军旗上往往会印着主将的姓氏,然而眼前这面军旗上面却是一个八卦图。
爷爷曾经告诉过我,那是一支特殊的军队,只是当时因为时间仓促他并未提及这只军队究竟特殊在什么地方,不过从这面军旗中也能依稀感觉出这支部队的不一般。他们究竟是一直怎么样的部队呢?
我心下狐疑,将那面军旗小心的卷起来,平放在盒子里,随即拿起盒子里那泛黄的小本子。这本子很薄,拿在手里非常轻,本子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墨香,不知为什么,虽然是在盛夏时节的午后,手中捧着这个本子,依然觉得有种凉丝丝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背后吹着凉气。
愣了几秒钟之后,我靠在床上,轻轻地翻开了那个本子,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名字闯进了我的眼睛。
第六十七章 羽阴军2
在这本子的第一页用蝇头小楷,工整的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沈越。而在沈越名字的后面,是历代沈姓人的名讳,只是其中大多数人的名字我都认识,这名字足足占了满满的第一页,当我将第一页翻过去之后,忽然在第二页发现了爷爷的名字,而在爷爷名字的下方有明显涂改的痕迹,之后才是我的名字:沈明月。
这宛然就是一个家谱,我又将这些名字从上大小的翻阅了一遍,这上面记录的应该是沈家历代被选作邮差的人,而我也听说本来爷爷之后要传给大哥,因此才会有涂改的痕迹。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最终选择了我。
我轻轻地将那前两页的家谱翻过去,接着还是与先前一样的蝇头小楷,笔锋苍劲有力,笔者应该是出自行伍之身。上面的文字是半古文半白话文,读起来十分吃力,不过我大致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上面记录的是沈越自己的生平,据上面说沈越是个孤儿,后被一个算命的瞎子收养。那算命瞎子曾经说沈越没有魂魄,极难活到成年,后来沈越果然在即将成年的时候出了意外,他在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从山上滚落,当人们发现沈越的时候,沈越早已经没了气息。
后来那瞎子雇人在大山深处挖了一个深坑,那坑足有两人多高,然后将沈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用一张草席卷上,放在了深坑之中,却不让人将沈越埋葬,独自一人在深坑旁边为沈越守灵。那瞎子每天会在清晨采集露珠,然后当中午阳光强烈的时候,便将早晨收集的露珠全部均匀的洒在沈越的身上,而到了晚上,瞎子便会用黑狗血淋遍沈越全身。
就这样,三天之后,沈越忽然苏醒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他几乎经历了一生。
随后沈越和算命瞎子离开了原来居住的地方,两个人以乞丐算命的方式四海为家,可是在沈越的心中一直存在一个谜团,那就是自己明明已经死了,是什么令他死而复生的,而直到瞎子死去,却始终没有告诉沈越答案。
瞎子过世之后,沈越应征入伍,在部队中沈越骁勇善战,很快得到提拔为副将并委以重任。然而就在沈越仕途看似一帆风顺的时候,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在了沈越的身边。
他第一次出现在沈越的生活中的时候,是在一个夜晚。是夜,沈越在睡梦中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立刻起身,带上佩刀,冲出了营帐,当时他们的部队驻扎在一处山脚下。此时正值盛夏时节,夜半,山里大雾弥漫,沈越唯恐是敌军奸细趁机探营,手中握着佩刀,在军营中搜索。找寻一圈,却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沈越准备回到营帐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从他的眼前闪过,沈越连忙追了上去,那黑影的速度很快,倏忽间已然逃出了军营,沈越立刻叫上当值的士兵,和他一起追寻那个黑影。那黑影显然是意识到了后面有人追赶己,很快便冲进了前方的树林。沈越立刻命人分头在树林中寻找那黑影的踪迹。
可是这树林地广林密,再加上大雾弥漫,刚刚进入树林,沈越便迷失了方向,他提着手中的佩刀在林子中寻找,正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冷风袭来,接着他连忙转身,只见身后一个黑影向他袭来,他连忙闪身,顺势一刀将来人之刀别开。
那黑影身形刚刚落地,没有站稳,便又是一刀,这一刀较之刚刚那一刀,力道更甚。沈越双手用力,兵刃相接,沈越依然被震得虎口生疼。而那黑影从他身边一纵身,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沈越此刻愈发警觉,唯恐他会忽然从哪个角落中袭击过来。
沈越一面警觉地向前走,一面打量着周遭的地形,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沈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管他如何走,最终自己始终要回到这个地方,似乎他一直在原地打转。沈越皱了皱眉,他从小和算命瞎子相依为命,也算是耳濡目染,心道这次必定是着了道。他立刻将自己的中指咬破,然后抹在刀身上,俗语说神鬼怕恶人,这口刀陪着沈越上阵杀敌,所杀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算的上是恶了,而刀身舔血,即便是恶鬼也要避让三分。
沈越握着手中的刀,在空中乱砍,瞬间那浓重的黑雾便如同是一层黑纱一样,碰到沈越的刀身便被驱散了,随着那黑雾渐渐散去,一条小路出现在沈越的面前,这条小路已经快被荒草覆盖住了。而在小路的尽头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人。
沈越也是年轻气盛,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佩刀,沿着小路走了过去。刚刚到那人背后,那人低声说道:“沈越,看来我没看错你!”
“你是什么人?”沈越一愣,从这个人的语气来看显然是对自己颇为了解的。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现在你回去收拾好行囊,七天后就会有旨意到!”说完那个人一纵身,从沈越的眼前消失了。
沈越回到军营的时候,那几个随他一起出去值夜的士兵还未回来。躺在床上沈越辗转难眠,刚刚那个人究竟是谁?从他的声音上判断,应该年纪不大。而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呢?沈越躺在床上不知何时睡着的。
当他被吵醒的时候,军营里一片嘈杂。沈越起身询问,方才得知,原来是早晨在军营外面发现了几具士兵的尸体,全部都是昨晚值夜的士兵。沈越闻言,立刻冲出营帐,只见此时那几具士兵的尸体已经并排着放在了地上,尸体上盖着白布。
沈越上前,想要掀开白布,这时身边的人拦住了沈越,道:“沈副将,尸体的死状太惨,还是不要看的好!”
沈越看了看那人,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将其中一具尸体身上的白布撩开,只见那具尸体半张脸已经没了,脖子上的肉被硬生生扯掉,淤血在他的喉结出结成了一个黑褐色的血疙瘩,而他的肚皮被撕掉一块,内脏露在外面,死状惨不忍睹。
虽然沈越见过太多杀人的场面,但是如今日这般残忍的尚属第一次,他强忍住胃内强烈的痉挛,然后吩咐士兵,将那几具尸体妥善安葬。可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些士兵究竟是被何人所杀?难道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吗?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便已经结束了,谁知怪事接踵而至。
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此刻我已经完全沉浸在沈越的故事中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的身体猛然一颤。我放下手中的本子,拿起手机,只见手机上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说道:“喂,请问你是哪位?”
可是此时电话那边却极其安静,这种安静反而让人感到有些不安。我有些沉不住气地说道:“有人在听吗?”
电话那边依旧没有声音,难道是谁的恶作剧吗?想到这里,我长出一口气,刚要挂断电话,只听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明月……”
接着电话挂断了,刚刚那个声音无疑是武召,可是武召又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来不及多想,我急忙将电话拨了回去,只听电话内传来令人绝望的机器女声:您所拨叫的号码是空号。
第六十八章 羽阴军3
怎么会是空号?我翻开手机号码,只见上面的号码毫无规则,应该是通过网络电话打来的。我将手机放在一旁,武召明明已经死了,可这电话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听错了?但是那个声音实在是太像武召的声音了。
我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电话,希望一会儿能再打过来,然后又翻开手上的本子,继续向下阅读。
沈越的部队当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那就是当夜的傍晚,部队清点人数的时候,忽然发现原本派去安葬那几个士兵的人整整一天并未归队。沈越有些着急,立刻亲自带人去寻那几个人,当时因为前方战事吃紧,因此一般将死去的士兵掩埋在他们部队不太远的一个山坳之中。
沈越带着人驱马赶到山坳的时候,只见此时山坳中空荡荡的,慢说是那几个士兵,就连一具死尸也没有,沈越命人在山坳周围搜寻,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然而士兵搜索了多半个时辰,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沈越只能带着士兵回到军营,将这件事禀报主帅。可是当夜沈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那几个士兵究竟去了哪里?而接下来的几天倒还平静,一直到第七天傍晚,一支小部队忽然出现在了军营外面,他们全部穿着黑色的外套,骑着高头大马,一行人大概有二十几个,他们出示了身份文牒,守门的军士立刻向内中通报。主帅升起营帐,亲自出门迎接那几个人。
沈越当然也一直陪在主帅身旁,主帅将几个人引入营帐,最前面的那个人应该与沈越年纪相仿,身上英气十足,他进入帐中,丝毫没有半点寒暄,直言道:“我今日来此要将一个人带走!”
这个声音沈越是熟悉的,他就是前几天晚上同他说话的那个人,言罢,他将目光移向沈越。主帅连连点头,说道:“沈越,你现在收拾行囊,与这位大人走吧!”
沈越皱了皱眉,他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既然主帅对于眼前这个人如此恭敬,想必此人的身份必定不寻常。他自然也不多问什么,作揖拱手,转身离开营帐,刚一出来两个人便跟在了沈越身后,沈越一愣,然后继续向前走,行囊沈越早已经收拾好了,背在身上,跟着两个人向外走。
这时那个人已经在与主帅告别,他走到沈越身边,将一匹马的缰绳交给沈越,然后沈越随着一行人离开军营。当时正是盛夏时节,山中水气湿重,此刻早已经是大雾弥漫,这一行二十几个人在浓雾中穿行,沈越被安排在队伍中间,虽然他满腹狐疑,但是周围没有人说话,自己却也始终不好开口。
他们这一路快马加鞭走了大概有三四个时辰,当大雾渐渐散去之后,眼前的山谷中隐约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沈越跟着一行人进入山谷,这是才发现原来在这山谷之中竟然还有一个营寨,这个营寨依山而建,易守难攻。
马队到了营寨下面之后,寨门立刻打开。一行人进入营寨,沈越从军多年,只是扫一眼便能知道这营寨的规模,眼前这座营寨大概能容纳七八百人,而最让他好奇的是,这营寨中的大旗并非是某位主帅的姓氏,而是一副八卦图。
下马之后,那个人引着沈越来到居中的一个大帐之中,其他人则各自分散,回到自己的营房中休息。进入大帐,那人对着沈越微微一笑说道:“沈副将,我想你应该记得我!”
沈越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您应该就是那天晚上出现在树林中的那个人吧!”
那人点了点头,豪爽地说道:“我叫欧阳颂,是这支部队的主帅!”
“原来是欧阳将军,失敬失敬!”说着沈越拱手道。
欧阳颂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沈副将不必客套,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沈越的心思,确实此时沈越心中有极多的疑问,比如欧阳颂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自己的主帅对他如此那般恭敬?比如这支部队为什么旗帜是一副八卦图?还比如前几天那些值夜的士兵之死是否与眼前这个人有关?还比如他究竟为什么要自己来这里?这所有的疑问都窝在沈越的心头,沈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欧阳颂似乎看出了沈越心中重重的谜团,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沈越的肩膀,示意沈越坐下,然后轻声说道:“沈越,你有没有听过羽阴军?”
沈越闻言立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疑惑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多年前他跟随那个养父(算命的瞎子)一起生活的时候,养父曾经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曾经隶属于一个秘密部队,这个部队是奉皇帝密旨建立的,部队中只有七百七十七人,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皇帝建立这支部队的初衷是希望这支部队为其在全国范围内寻找龙穴,后期随着战事吃紧,这支部队也经常会处理一些特别的事宜。这支部队因为他们的任务特殊,又是皇帝的直属部队,因此权利极大,不受地方官吏节制。
“难道这支部队就是羽阴军?”沈越结结巴巴地说道。
欧阳颂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就是羽阴军。”
沈越微微点了点头,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帅会对欧阳颂这般恭敬了。但是他还是不清楚,欧阳颂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欧阳颂微微笑了笑,似乎早已经看出了沈越心中的疑惑,淡淡地说道:“是你的养父推荐的你!”
沈越瞠目结舌地望着欧阳颂。
“这支部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经上一代羽阴军推荐,然后再通过重重筛选最后确定的!”欧阳颂望着沈越说道:“如果你愿意参加羽阴军的话,那么就留下来,如果你不愿意参加。”欧阳颂说着倒了一碗酒,举在沈越面前说道:“喝下这碗酒,明早你清醒之后,不会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
沈越望着眼前的那碗酒,又转身向羽阴军的军营望了望,思索片刻,跪倒在地说道:“愿听将军吩咐!”
欧阳颂哈哈大笑,将那碗酒丢在一旁,双手扶起沈越。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沈越都跟随在欧阳颂的身边,随着他在军队时间越来越长,他发现果然如他养父所说,这支部队简直藏龙卧虎,每一个人都各有绝技,有些人武艺超群,有些人则是异术世家,深通阴阳之道。
他们这支部队大部分时间就驻扎在这里,但是始终会派一两队人出去办事,具体办的事情相互之间也是绝对保密的,只有当事人知道。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猛然一惊,接着听到从乐乐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我也连忙站起身,推开书房的门,只见慧明上师带着空相师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爬在沙发上的白夜,忽然跳起来,向慧明上师的身上扑去,慧明上师双手抱住白夜,轻轻抚摸着白夜的脑袋说道:“你莫闹,你莫闹,你的来历我知道!”
那白夜像是听懂了慧明上师的话一般,立时安静了下来,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十分亲昵地舔着慧明上师的手指。
而我连忙走上去,躬身行了个礼,说道:“上师,您怎么过来了?”
慧明上师抬起头,望着我顿了顿说道:“明月,明天我就要回西藏了!”
“怎么这么快?”我一面说着,一面为慧明上师倒了一杯茶。
慧明上师坐在沙发上,长处一口气说道:“在临走的时候,还有几件事必须要交代你!”
第六十九章 吴真?悟真?
“恩,您说!”我恭敬地说道。
“其实我们寺庙与你家族之间有着一层特殊的关系!”慧明上师淡淡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已经感觉到了,不管是空明大师的出现,还是慧明上师的突然造访,让我隐约感觉这个看似平常的家族之中似乎应藏着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的先人沈越在经历了峡谷之战之后,被我寺的云游方丈悟道禅师所救。”慧明上师一面捻着手中的念珠,一面说道:“那时悟道禅师一直在四处寻找一个人,寻着那个人的踪迹行至大黑山附近之时,却发现山中黑雾弥漫,怨气缭绕,便知此处不祥。他随即进入这大黑山中,只见山谷内血流成河,尸体成山,恶臭熏天,那些尸体的怨魂被困在这大山之中不能解脱。正在这时,偶遇了你的先祖沈越,从沈越口中他方才得知,原来这支部队除了他一人生还之外,所有人尽皆命丧于此。他们的阴魂不散,如果被心术不正之人所用,必然会引起祸患。
那时悟道禅师想到一条权宜之策,那便是将那些怨魂收入他们亲笔写的信件之中,只有让他们魂归故里,才能消弭这股怨气。然而想要将怨魂藏于这信件之中,必须要与那些怨魂签订鬼契,算是给怨魂的一个承诺。然而这个鬼契却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除了需要沈越之外,还需要悟道禅师作为鬼契的担保人,而那枚帅印便是信物。那些信件一日不能全部送出去,这个鬼契便会一直流传下去。他们本来以为那些信件很快便可以送达,完成鬼契,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因为这支部队本身就极为特殊,隐秘性很强,士兵唯恐这些信件落入到敌人手中,因此信件中没有地址,只有一些与他家乡相关的线索。
因此每一封信送出去都极为困难,你的先人沈越穷尽后半生的心力,也仅仅送出五十封信。因为这个鬼契的缘故,送信的任务便流传了下来,同时鬼契也一直在我们的寺庙中流传着。”
我和从乐乐认真地听着慧明上师的话,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家族竟然与慧明上师有这么多的渊源。
“上师,刚刚您说您知道白夜的来历?”从乐乐说着看了看依然躺在慧明上师怀中的小猫说道。
慧明上师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只小猫,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它本来便是本寺之物。”
“啊?”我和从乐乐疑惑不解地望着慧明上师,只见慧明上师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此猫名叫穿阴虎,生活在西藏的高山之间,平日以雪莲和冬虫夏草充饥,渴了便饮冰吃雪,最喜香烛之气,颇具灵性,而对怨毒之气极为敏感。传说它可以看见阴魂,为阴魂指路,因此也称之为引魂猫。因为这种猫极具灵性,因此鬼契上的字,全部是用这猫血加上墨汁勾兑而成,所以这只猫也算得上是鬼契的见证者之一。”
慧明上师说完,白夜便如同赞许一般喵了一声,然后重新又将头贴在慧明上师的手上,用力的蹭着。
“您知不知道那峡谷之战的原因?”我询问道。
慧明上师双眼微闭,长处了一口气说道:“我也只是怀疑!”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慧明上师轻声说道:“关于那场峡谷之战,其实历代继承人都在寻找其发生的原因,但是却谁也说不清楚。我皈依佛门之后,也一直在寻找其发生的原因,隐约觉得应该与一个人有关系!”
“什么人?”我和从乐乐异口同声地说道。
“哎,那是本寺的一位高僧!”慧明上师说道这里,面有难色地说道:“这件事说起来有些离奇,但是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情,使我对他的怀疑越来越重。”
“本寺名叫龛言寺,建寺有千年之久,据说在本寺内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而那位高僧与悟道禅师本是同门师兄,名叫悟真,据说他比悟道禅师领悟力更高,也更得当时方丈的赏识,方丈便将这个秘密亲授与他,可是谁知悟真心术不正,方丈便将其囚禁在寺内高塔下面的地宫之中。这一囚禁就是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内,悟真用尽花言巧语,最终说服了看管他的僧人,逃出了龛言寺。当悟道禅师发现之后,那看守的僧人自知罪孽深重便投井自杀,而悟道禅师便独自上路,开始追索悟真的下落,直到遇见你的先人沈越,悟道禅师才辗转再次回到寺庙之中!”慧明上师淡淡地说道,“因此,我怀疑峡谷之战与悟真师父有很大的关联,否则悟道禅师为何签订鬼契之后,便立刻回到了寺中,不再追查悟真的下落了呢?”
“悟真,吴真!”从乐乐皱着眉说道,“难不成他们有什么关系?”
“吴真?”慧明上师皱着眉望着从乐乐说道,“你们见过这个人?”
“恩!”接着我将过去一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慧明上师,他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当他听完之后,将白夜放下,缓缓站起身走到阳台前面,双手背在身后,思忖了片刻说道:“看来他真的是悟真大师,悟道禅师的笔录中曾言,悟真大师与他身上都纹着坛城以示虔诚。”
“如果他真的是悟真的话,那么他应该已经活了上千年了!”从乐乐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啊?”
慧明上师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站在窗口长出一口气说道:“如果悟真大师尚在人间的话,明月,你要尽快将所有的信件都送出去,以免除后患,只要还有一封信没有送出,他就可以凭借这些信件将那些怨魂全部召集在一起,那么先人所做的努力也就化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