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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时悦颖裹了裹单薄的外套。空气里饱含着阴森森的邪气,她感觉不是太好。
六岁的妞妞神情严肃,小小的她也是感觉随着车的前行,周围越来越不对劲儿了。咬了咬嘴唇,她开口道:“小姨,做个决定吧。”
“什么决定?”时悦颖诧异地问。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辆车上没有水和食物,也不清楚究竟什么时候会停车,我们早晚会饿死的。要不,跳车试试。”妞妞说,“横竖是死,说不定跳下去后,我们就能回到正常的源西镇了。”
“跳车?”时悦颖望了外边一眼。黑暗仍旧席卷虫吃着一切,由于没有参照物,现在的车速根本无法估计。肚子里的饥饿感不时冒上来,唯有饥饿,才能令她感受到一丝还活着的真实。
四周寂静无声。就连车辆行驶的声音也没有。这让时悦颖脑袋混乱得几乎快要疯掉了。如果不是身旁还有妞妞的话,她早就会选择跳车试试了。可是妞妞才六岁,身为长辈,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她,让她活下去!
仔细思忖后,终究时悦颖还是摇了摇脑袋:“不行。这辆车虽然古怪,而且很不正常。但现在我们至少还活着,没有危险。这证明绑架我们的人,并不想我们死。”
“小姨,你太食古不化了。妞妞觉得只有跳下去,才有一线生机。”妞妞对小姨的选择很不理解。这只人小鬼大的小萝莉也没再多啰嗦,她眼珠子一转,决定自己先跳车试试。
现在的状况超越了常识,只有通过非常识的行为,才能躲过一劫。绑架她俩的人肯定猜不到妞妞能挣脱绳索,甚至还选择跳车求生。
作为妞妞的小姨,哪里看不出来自己侄女的想法。正当妞妞偷偷靠近敞开的行李厢时,时悦颖一把拽住了她。
“你想干吗?”女孩瞪了小萝莉一眼。就在拉到妞妞手的一瞬间,时悦颖突然整个人都呆住了。
“别拉着我,小姨,你……咦,那是什么?”想要挣扎着跳车的妞妞看到自己小姨惊讶的表情,也转头朝车外望去。立刻,她如同受到雷击般,也呆在原地。
只见斜前方,漆黑一片的外界,突然出现了一块微弱的亮斑。
人类本能地畏惧未知与黑暗。在这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哪怕那块亮斑极小,也顿时令妞妞打消了继续跳车的冲动。
时悦颖也兴奋起来:“那块亮斑似乎离得不远。而且公交车也在朝那个方向行驶,难道那儿就是终点站?”
“有可能。既然这个空间一直都没有任何光线,那么肯定不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块光斑。那地方肯定有它存在的理由。”妞妞急忙满行李厢地找起来。
时悦颖莫名其妙道:“你在找什么?”
“当然是武器咯,既然我们被绑架是人为的。那么当车停下时,绑架者肯定会出现。到时候我们攻击个出其不意。”六岁小萝莉估计隐藏着暴力属性,空荡荡的行李厢中自然什么武器也找不到。于是小萝莉掂了掂用来照明的手机:“小姨,你的手机结不结实啊?”
“不知道。”时悦颖愣愣地看着小萝莉:“你不会是准备用手机当板砖砸人吧?”
妞妞用小短手比划了几下,摇头叹息道:“不行,这款手机现任CEO都出柜了,估计一敲就会弯。”
“我懒得理你!”时悦颖伸手敲了小萝莉的脑袋一下。心里却甜甜的。小萝莉人小鬼大,一直担心自己害怕,这才没事找事地活跃气氛。
两人互相吐槽着,实际上一大一小的胆子都提到了嗓子眼。车在黑暗中不停朝亮斑前进,越来越近。在他们的视线中,本来微弱的犹如随时就会灭掉的火柴般的亮斑,随着距离的缩短,越发的明亮起来。
有了亮光这一参照物,公交车的车速在心中也有了底。
这辆车,似乎正在减速。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亮光已经明亮到刺满了双眼,视线里除了那个亮点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黑暗的消散,本来只有一个亮点在变成了许多个。时悦颖这才发现,这所谓的亮点,其实是路灯。
18路公交车行驶到了正常的公路上。随着刹车的尖叫,诡异的公交缓缓停了下来,最终停在了一个建筑前。
“车停了?”小萝莉妞妞缩头缩脑地向外看了一眼。路灯很昏暗,将整条路渲染得有如鬼蜮。她完全辨别不出这是哪里。
时悦颖等了一会儿,见车没有开走的迹象,这才对妞妞说:“下去看看吧。”
车静悄悄地停歇着,车外似乎也没有绑架者的身影,更没有人来拽住她们的头发,将她们扯下车去。一切,都太怪了!
恐怕唯有下车,搞清楚这是什么鬼地方,或者找到和外界的联络的办法,才有可能逃得掉。
“嗯。”小萝莉用力地捏着手里的手机,非常警觉,只要有风吹草动就准备随时用手机敲下去。
两个人哆哆嗦嗦地从行李厢钻出来,两脚站在了结实的水泥地面上。
时悦颖转动脑袋观察了四周几眼,惊讶道:“这事,貌似是个废弃的公交车站。”
“时家岭车站。”妞妞读出车站前破败不堪的车站名,时悦颖地打了个冷颤。
“时家岭车站?这,怎么可能?!”女孩一眨不眨地看向车展的方向,惊呆了。
第九章 惊人的推测
有一个古怪的定律,名字也挺古怪的,叫什么“海森堡测不准”。这个定律认为任何粒子在任何特定时刻的动量和位置都不可能同时测得因为任何带有动量的物体的位置时刻都在发生变化,准确测量也就无从谈起。
说实话,这是量子力学的一个基本原理。简而言之,世上所有形式的公交系统和感情生活都适用该定律。
我个人认为,那辆诡异的18路公交车,也在这个定律的围观准则当中。
我不是一个愿意用迷信来解释事物的人。就如同我常常提及的那样,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将超自然现象,归结为科学暂时无法解释。所谓鬼神,肯定有科学的理论依据,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罢了。
时悦颖和妞妞的失踪,却因为小凉给我的一封信,而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其实整封信里,只有两句话:“奇奇先生,我如果你真的想就是时悦颖妞妞,求求你,再上一次18路公交车。”
只需要这两句,已经能够分析出很多东西了。首先,博时教育的老员工小凉和御姐茜茜,果然是有问题的。他们跟整件事绝对脱不了关系。她俩为了某种目的而偷偷地潜伏在公司中,但是信里,偏偏又流露出对时悦颖与小萝莉的关心。
而那辆18路鬼公交,小凉是怎么知道我踏上去过?那辆公交车,和她们,或者她们所在的势力有关系吗?
那个势力,又为什么要绑架时悦颖以及小萝莉妞妞,它到底想干吗?
一切的一切,都想不通,但偏偏又合情合理。我脑袋如乱麻般纠结在一起,一如喘着粗气舌头聋拉在牙齿上快要窒息的狗,难受得要命。
“奇奇先生,你说已经知道我们的联系了,这是怎么回事?”沈思打破了我的思考。
我没有开口,而是从包里掏出了两个小玻璃瓶。左边的瓶子中用液体泡着两根红色的线。另一个瓶子里,是一块碎布,破旧肮脏的碎布。
“这是什么?”风雅好气地将两个玻璃瓶拿了起来仔细打量,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所以然。
倒是她的男友周成惊讶起来:“这根红线,莫不是昨天冒出的大雾中,像是蛇一般扭动,想要缠住我们的东西?”
“确实是同一类东西。”说完这句话,我的语气顿了顿,“但这两根线却不是从同一个地方取得的。其中的一根,是博时教育一位叫做孙影的女教师身体内长出来的。而另一根,才来自于雾气中的线。”
话一说完,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风雅更是全身发抖地反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红线其实是从人体内冒出来的?全部都是?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我叹了口气,“昨天整个源西镇都笼罩在迷雾当中,至少在我们的眼中是这样的。浓雾中满是红线,哪怕源西镇上几十万人都变成了线,也不能有那么多。所以,我觉得或许还有别的解释才对。红线的事,暂时放在一边。”
说着我从风雅手中拿过了另一个瓶了子:“这个瓶子里装的,是李梦月从那个穿 着破旧袄子的鬼一般的女人身上扯下来的。我跳车的时候偶然发现,就藏了起。 ”
沈思皱了皱眉头:“难首这块布和红线也有联系?”
我点了点头:“本来我也觉得没有联系。但是突发奇想下偶然做了实验,结果出乎意料。”
“这块布上的染料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但经过特殊试剂浸泡,之后用电脑软件处理后,我才知道,原来是这种颜色。”说着,我掏出了一张纸,上边有一串数据:C0 M100 Y100 K50。
风雅等人眨巴着眼,完全没看明白:“这串数字什么意思?”
“是色度浓稠的正红色。”我断续又掏出了一张纸,“而这个,是红线上的颜色的检测结果。”
纸上仍旧列印着一串数据:C0 M100 Y100 K50。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种东西的颜色居然是一模一样的?难道用的是同一种染料?”
“每一种染料在调制过程中都会呈现不同的颜色。哪怕肉眼分辨不出来,但是软件却能辨别出这种细微变化。哪怕染料已经经过了许多年岁月的洗涤。所以,它们是来源于同一批染料的可能性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们来猜猜,这种染料的原料,究竟是什么?”
“不容易猜。”周成思索着,“18路公交车失踪了二十多年。那个鬼一般的女人穿着的衣服,至少也是二十多年前的。那时候不怎么用化学染料,难道是某种生物涂料?”
沈思想得更细密,他摇着脑袋:“奇奇先生既然让我们猜,那就意味着这种染料很少见。”
“不错,确实非常非常少见。”我看看手中的玻璃瓶,红线和碎布在透明的溶液中漂浮着,安静而又狰狞,“因为这种染料,主要成份是血。”
“人类的血!”
风雅等人猛地吓了大跳:“血!居然还是人血!”
“不错,染料材料是大量人血和一些生物防腐剂。当然如果单纯是人血的话,我也不会这么震惊。之后我在这些当作染料的人血里,又发现更可怕事。”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了身旁的绝丽冷美人一眼,“沈思,周成,还有你,风雅。你们说那辆鬼公交一直在门外等你们,以吧?现在呢?”
周成三人下意识地向咖啡厅的落地窗户外看了一眼,眼神里全是恐惧。
“在,还在。”周成的声音在发抖,“就在咖啡厅的大门口,安安静静地停着。还是那副破败不堪的丑样,而且就连车门都敞开着。”
“你们三个都看得见?”我继续问。
风雅三人不约而同地点头确定。
“有趣,很有趣。可是我却看不见。李梦月在美女,你能看见吗?”我问冰美人。
三无女摇脑袋:“不能。”
“这怎么可能?!”沈思大惊失色,“明明我们昨天一起上过那辆巴士,可为什么今天只有我和风雅以及周成三人能看到,你俩却看不到了?”
这三个人顿时慌成了一团。
我用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面,示意他们冷静下来:“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联系了。”
“你们看看这几个人的资料。”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叠打印纸,“前段时间,我们博时教育以及沈思的图谱教育都接连发生了学生失踪案。这些孩子无一例外走入了浓雾里就不见了。我想这件事你们也清楚。”
“这些学生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他们年龄不同,也不分男女,甚至警方都找不到关联。所有人都以为是偶然的随机绑架案。可是今天下午,我调查了些东西后,不小心把他们的关联找到了。”我苦笑了一下,“所有失踪的人,只有一个相同的地方。”
说到这,我顿了顿,视线在每个人脸上都转了一圈:“是血型!”
“所有人都是B型血。”
风雅也愣了愣:“这个也叫联系?世界上60亿人,大约有四十多忆是B型血吧!”
“如果这种B型血,是稀有身型呢?例如B型RH阴性血?”我咧嘴笑道,?你觉得,还有这么巧吗?”
“怎么,怎么可能?”风雅愣住了,“真的全是B型RH阴性血?”
我点头道:“RH身型是人类的另外一种血型系统,人类有三十多种血型,红细胞上抗原不同血型就不同。”
“RH阴性是指红细胞表面没有D抗原,中国人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阳性的,阴性的少之又少。当然,每个城市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稀有血型的拥有者。但是一个只有十多万人的源西镇,拥有稀有血型的人类极少。
这些极少数的人还会被别的十多种特殊血型分流走一大部分。”
“所以剩下的,B型RH阴性血型的人还有多少?我这边有个公式。”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机上的计算器算给他们看:“套用公式,输入源西镇人口总数。你看,正常情况,拥有B型RH阴性血的人,源西镇应该只有三个人才对。”
实际上我调查过后发现,整个源西镇,出乎预料的有十七个拥有这种稀有血型的人。多到不可思议。”我舔了舔嘴唇,心里越来越焦躁,“现在已经的人,都已经差不多诡异失踪了。现在的源西镇,只剩下三人,唯独这三人,还没被鬼巴士吞掉。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思,周成和风雅:“现在你们应该清楚,你们之间的联系了,对吧?”
面部表情早已僵硬不堪的三人,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往下流。他们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不错,这三人,正是源西镇最后的熊猫血型,B型RH阴性。
别的同血型的人,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全都都被浓雾吞掉,被鬼车本应该在昨天上车后便再也无法下来。可阴差阳错下,三无女李梦月却蛮力爆发,将那只鬼一般的女人甩出车外,救了她们。
“就,就算人的推论是对的。那么,那辆二十多年前失踪的18路公交车,为什么非得要找拥有B型RH阴性血的人?”风雅结结巴巴地问。
我看向沈思:“这一点,恐怕沈思先生最清楚。”
沈思干嘛了两声:“奇奇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别装傻了。你曾经讲过,你们图谱教育有两个女孩踏了上幽灵公交。其中赵丽云之所以能下车,就是因为她并非这类特殊血型。而张雨,没能下车,至今仍旧失踪!”我撇撇嘴,“张雨,是什么血型?”
“我,我不知道。”沈思脸都憋红了,眼神也开始凌乱起来。
“B型RH阴性血的人一旦发生了事故,输血会很困难。相信你作为一家教育公司的老总 ,不可能不对熊猫血型的学生进行特殊登记。何况,你本身也是这类血型。”我冷笑了一下,“张雨的血型和你一样。”
风雅和周成这一对小恋人也觉得不对劲儿起来。他们知道沈思一直试图隐瞒什么,不过在一个小城市,和一个有钱人对着干可不明智。所以他俩老好人般在我们之间打圆场。现在终于憋不住了:“沈思老板,你瞒着什么,干干脆脆地说出来好不好。这可关系的我们的命。”
“我肚子里有什么,我自己知道就好,跟你们没关系。”沈思气急败坏地从鼻腔里喷了一口浊气。他憋屈的慌,如果不是 我身旁坐着沉默冰冷的李梦月令他本能地生畏的话,恐怕早就发飙了。
“既然沈老板不说,那就当我没问吧。”我没有再在这问题上纠缠,将话题转回来,我们聊聊张栩这个人”
说着,我掏出一张薄薄的纸。这份资料是小凉离开前特意留给铁。
一个人的一生,四十多年,居然能用一张A4打印纸承载。可想可知,他的人生究竟多么简单。不错,张栩就是这种简简单单的人。其实说简单,他二十多岁前的私生活,还算得上是可圈可点的。那张纸上大量的记载,便是张栩二十多岁之前的生活。
张栩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他的父亲酗酒,有家暴史。少年时代 的张栩迫不及待地想要独立。所以当他从一个三流大学毕业后,就从家里搬了出来,独自生活。这个人有过几次自杀未遂的记录,换过几次工作。每个公司对他的评价,都只有六个字:自暴自弃,浮躁。
他人生的转折点,要从登上了那辆失踪的鬼巴士说起。
从车上下来后,张栩整个人都变了。工作踏实,生活三点一线,他至今未婚。“一个至今未婚的人,却实然冒出了一个女儿,你们觉得奇怪不?”我突然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风雅揉了揉头发,“说不定他也会有女朋友啊。女朋友生了宝宝不想要了,就干干脆脆地扔级了他。说起来我挺佩服这男人的,一个人将一个小孩独自拉扯到十七岁,真的很不容易。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
我敲了敲桌子,神秘的一笑:“问题来了,张雨,真的是十七岁吗?”
周成愣了愣:“张栩在沈大老板的图谱教育读高三,按说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这个也有问题?”
“不,奇奇先生是对的。张雨的年龄确实大有问题。”沉默了阵子的沈思开口了,“由于张雨失踪在我的公司,所以我调查过她。这个张雨是个娃娃脸,看不出年纪,但其实她今年已经满二十二岁了。”
“二十二岁?”风雅大吃一惊,“怎么可能。那辆18路鬼公交是二十二年前失踪的,难道她和那辆车有关系?”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所以在来的路上,我稍微调查了一下张雨的基本资料,再对比鬼交车的信息,结果又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我眯了眯眼睛,“任何熊猫血型大部分都是基于遗传,张雨也不可能例外。”
“于是我就基于血型这一点重点展开调查。不年的公交车里有记载的乘客就有四十多人,只有两个人活着下车,没有神隐。这么多乘客里,别的人都不骨详细的资料,唯独作为员工的售票员,那个侏儒女人,留有身体检查表。”
我摸了摸鼻翼:“我想你们应该已经有猜测了。当时的公交系统员工福利并不完备,只有特殊群体才会定期做身体检查。侏儒售票员就是特殊人体,因她的血型,正是B型RH阴性。”
“难道,难道侏儒售票员,是张雨的生母?”周成和风雅,甚至沈思都惊讶到无法思考了,“不应该啊,明明那个售票员随着18路公交车一起失踪了,怎么会生下张雨的?”
“别急,还有更匪夷所思的。”我摇着手指,自己也觉得第一下将要说出来的话很恐怖,“侏儒售票员确实是失踪了。但我这里有一张1994年的报纸。报纸上有个花边新闻 ,挺有趣。”
我用平板调出报纸的照片,指着A6版面的其中一个小不起眼的花边:“八十岁老妇诞下一女,惊呆了小诊所的医生。”
“这个新闻没有在当时引起任何的波澜,大家都以为是报社吸引人眼球的假消息。”我叹了口气,“不过,这个新闻,确实是真的。大家还记得,二十二年前的18路公交车。只有两个人生还,。其中一个是张栩,另一个是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我用力地敲了敲平板的屏幕:“那个在次年诞下一女的八十岁老妇,正是和张栩一起生还的老太太。”
果不其然,这个信息的冲击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沈思等人呆滞了,他们感觉周围的空气压抑到无法喘息。
一个接一个的重磅资料在他们的脑袋晨横冲直撞,每个人都有种快要当机的难受感。
“等等,等等。”风雅用力敲脑袋,她觉得大脑痛的厉害,“我先理一理头绪。张栩是张雨的父亲。而张雨却有侏儒女售票员的血缘。最终,这个看起来才十七岁,实际上已经二十二岁的女孩,其实是一个八十岁老太婆生下来的?我好晕啊,信息早太大,完全处理不了!”
我耸着肩膀,当初自己在整理这些猜测时,也险些将自己给弄崩溃掉:“总之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现在找张栩当面逼问,也不太可能了。一个多礼拜前,源西镇曾以找到过一具腐烂的尸体。前天才确定了尸体的身份,正是张栩。他死了,死因不明。”
“不对啊,那些白雾和那辆鬼车,如果说在找什么的话。我能理解为它找的是张雨,可是张雨早在几个礼拜前就已经被鬼公交给带走了,为什么,这它现在却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们呢?”沈思揉着眉头,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这个问题切中了重点,可惜,我也没办法回答。我有个猜测,当年张栩和老太太之后以能下车,是因为他们俩跟车上的某种神秘力量做了一笔交易,交易的内容,和张雨有关。”
“而且,你们还记得那个鬼一般的女人吗?她手里抱着一个酒坛,那个酒坛,我曾经见过一个。”我淡淡道,“或许一切事件的重点,其实正出在那个酒坛上。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用处了,那辆车在等你们三个上去。”
“上了车,我们会死。”沈思说的斩钉截铁。
“可不上车,就什么都解决不了。”我站起了身,“现在只剩一个选择。想要解开谜题,打破你们身上的诅咒一般的纠缠,就再次,踏上那辆失踪了二十二年的,幽灵公交车吧、”
鬼女手中的酒坛不只一个,从前在妞妞身旁出现在的酒坛里,有一具婴儿的死胎。
鬼女怀里的酒坛中,又装的是什么呢?
时悦颖和妞妞的血型很正常,不属于熊猫血。但从小凉信中的讯息来看,她俩似乎也和18路鬼公交扯上了关系。
该死,一切都太乱了。果然不重新上一次幽灵公交车,根本不清楚前因后果。
我望着窗外,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潮在涌动,拥挤不堪,丝毫没有看到那辆18咱公交车的影子,一切都祥和得难以在承受。
沈思三人思考着我的建议,们他的眸子里,倒映着窗外的风景。突然,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每一只眼,都是一面镜子。从他们的瞳孔中,我隐约能看到一辆斑驳的红色公交车在空荡荡黑漆漆的空间中行驶着。
车下方右侧的行李厢敞开了一下,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身影裸露在行李厢中,似乎在惊慌失措。
那,赫然是失踪的时悦颖,以及妞妞!
第十章 再上鬼车
时家岭公交站。
站在这个老旧的牌子前,时悦颖和妞妞同时愣了许久。
“小姨,为什么这个公交站叫做时家岭?我们也姓时,难道这个车站和我们有联系?”六岁的超高智商小萝莉扯了扯时悦颖的衣摆。
时悦颖浑身一抖,连忙摇头:“当然是巧合吧。什么时家岭,小姨我听都没听说过。”
妞妞若有所思:“咱们的姓氏据说主要来源于子姓,包括早期与殷商同姓的孤竹国伯夷以及春秋时期的宋国时来的后裔,是当今中国姓氏排名第一百四十六位的姓氏,时姓人口确实较多,约占全国汉族人口的百分之零点零七七。地名和姓重复,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妞妞总觉得,那辆公交车将我俩带过来,并不是偶然。”
“小姨,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小萝莉一眨不眨地看向时悦颖。
女孩再次岔开话题:“待在这鬼地方也不是办法,我们进去看看有没有别的人。没有人的话,哪怕找一台座机打电话求救也行。”
说着就逃似的率先朝前走去。
这座孤零零的破旧公交站仿佛早已经遗忘在了时间的轮回中,只剩下空间残片,孤寂不堪。风中被吹拂得摇摇晃晃的牌子,随着时悦颖的走动,而发出空荡荡的“咯吱”声,单调、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