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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停泊着一艘渔船,僧人吩咐将货物担进了船舱,远远望去,隐约见到舱内有黄色的身影晃动,看来渔船内还有着其他的和尚。
小贩卖光了货物,嘴里哼着小调,轻松的挑着空箩筐走下了船。
“喂,站住。”虚风从树后突然闪出,伸手拦住了他。
这位小贩还是个孩子,年龄约莫只有十四五岁,稚气未脱,他疑惑的望着虚风道长,口中不解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儿?”讲的竟然是汉语。
虚风道长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孩子头上黄色丝巾裹扎的“岗包”,那上面斜插着一根宝石蓝色的美丽羽毛。
那正是蓝紫金刚大鹦鹉的尾羽。
第二卷 《尸虫鬼爪》 第77章 飞头降
“你头上的这根蓝色羽毛是从哪来的?”虚风冷冷的问道。
男孩儿双眸目光清澈,微笑着坦然相告:“那是当年我一个朋友身上的。”
“是一只名叫‘嘟嘟’的蓝紫金刚大鹦鹉么?”虚风追问。
男孩愕然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孩儿,你说的‘当年’是什么意思?”虚风疑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七年前,嘟嘟被缅共人民军的鳌老抓去了,还拔了牠尾巴上的羽毛,后来被我给救走了。”男孩儿解释说。
“这根羽毛就是鳌老当年拔下来的么?”虚风明白了。
“嗯,我偷偷藏起来做纪念的,这些年一直都戴在头上。”男孩儿眼睛湿润了。
“你叫什么名字?”
“乃梭,”那男孩儿回答,转而上下打量着虚风道长,口中怯生生的问道,“阿叔,您见过嘟嘟?”
虚风点点头。
“嘟嘟在哪儿?我好想牠啊。”乃梭眼眶中闪动着热泪,急切的说着。
“牠在缅甸失踪了,你愿意帮助我去寻找吗?”虚风平静的望着这个诚实的男孩儿。
“我愿意。”乃梭毫不犹豫的回答着。
从乃梭的口中得知,他家住在泰缅老三国交界处的金三角地区,是原国军第九十三师的后裔,姐姐名叫珊妮,姐夫绰号“雁城小子”,自己则离家在外做着贩卖山货之类的小生意。
“乃梭,你知道方才这两个和尚是哪座寺庙的么?”虚风切入正题。
乃梭摇摇头:“他俩说的缅语中夹带着泰国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
“嗯”虚风沉吟道,“船舱内还有多少僧人?”
“有七八个呢,还说今天夜里要在江口这里捕鱼。”乃梭回忆着。
“和尚也捕鱼?”虚风颇觉愕然。
“没错,我听他们是这么说的,而且讲的都是清一色泰国话。”乃梭很是认真。
“乃梭,你听好了,这些和尚的行为十分怪异,与嘟嘟的失踪存在着某种关联。今晚我们就潜伏在岸边,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好么?”虚风思索着说道。
“好的,”乃梭点点头,遂问,“阿叔,你叫什么?”
“就叫我虚风道长好了。”
“原来您也是出家人啊。”乃梭鼻子嗅嗅,心想中国的生活条件好,连道长都搽香水。
是夜,农历十五,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
虚风与乃梭静静的潜伏在江边的草丛中,四下里虫鸣之声不断,江水汨汨流淌,小镇上的人们已经睡下了,偶尔闻见几声狗吠。
约莫子时初,渔船上的油灯亮了。须臾,那些僧人自船舱内鱼贯而出,手中拿着一些古怪的器皿默默的列队站在船边上,面对着大江。
“他们也不像是在捕鱼呀?”乃梭小声的说道。
虚风默默的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吭声,目光则紧紧的盯着那些人,看看其究竟在搞什么鬼。
据佛典记载,自佛教在印度分了部派后,僧衣的颜色便不尽相同,有赤色、黄色以及青黑蓝色之别。据六世纪印度来华高僧真谛法师说,各部派僧衣其实都是赤、黄二色,所谓“青黑蓝”,仅是些微小的差别。现在的缅甸、泰国、老挝、印度、尼泊尔以及斯里兰卡诸国的僧衣都是黄色,仅有颜色深浅的不同。中国汉族僧人的袈裟,祖衣为赤色,五衣七衣一般都是黄色。蒙藏僧侣的袈裟,大衣为黄色,平时所披的中衣近赤色。由于北方气候寒冷,僧众三衣不够,所以中原僧众在袈裟里面另穿一套常服,这种常服是以古代俗人的服装略加改变而成。明代皇帝曾作出过规定,修禅僧人的常服为茶褐色,讲经僧人蓝色,律宗僧人则是黑色。律宗寺院自清初见月法师重兴后,一般僧人的常服均为黄色,
中原佛教大都是青庙禅宗,一般着青衣,汉魏时穿赤色衣(被赤衣),后来又有黑衣(缁衣)、青衣与褐色衣。唐宋以后,朝廷常赐以高僧紫色衣、绯衣。
据佛教典制,比丘衣服有大中小三件:五条布缝制的小衣,中原俗称“五衣”,是用于打扫劳作时穿的;七条布缝制的中衣,名为“七衣”,是平时穿的;以九条布乃至二十五条布缝制的大衣,为“祖衣”,是礼服,出门或拜见尊长时所穿。三衣总称为“袈裟”,佛制规定僧人必须穿染色衣,避用“青黄赤白黑”五正色,而用杂色,即“袈裟色”。
缅甸佛教徒特别忌讳穿黑衣,因为在其古代曾有一种穿黑衣的邪教僧人,行事诡异,专做伤天害理的非法勾当,后来被严厉禁绝。
虚风道长眼中的这八九个和尚,身上所着的正是黑衣
月光下,他们如黑色幽灵般的立于船上,身影斜映在水面,显得异常的诡异。
站在最前面的是三位老僧,手中都捧着一只玻璃罐,里面各盛有一只浑身赤裸、面目狰狞的小鬼。
小鬼的制作十分的邪恶,降头师催咒施法于民舍门下挡板,孕妇迈过即流产,然后收孩童魂魄以法术禁锢、屈服使其为己所用。依降头师的功力大小,饲养的小鬼法力也各自高低不同,至于极为高深的法师,已经不屑于养小鬼了,各有其独门绝技,惊世骇俗。
黑衣僧人开始诵念巫咒,并向江水中抛洒尸油与灵骨粉末,不多时便见水面泛起了泡沫,就如同大鱼觅食时吞吐的鱼星一般。
三位老僧此刻解开了玻璃罐罩,小心的拎出各自小鬼,朝其口鼻处哈气,然后用力的抛入了江中。
小鬼潜入江中,随即在水下与未知的生物厮打搏斗起来,水面上泛起阵阵波澜,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鱼腥气。
“嗤喇喇”三位老僧的头颅突然离颈腾空而起,拖着一长串心肝肺以及肠子凌空掠到了水面上,继续口诵着巫咒,上下翻飞,场景恐怖诡异至极。
乃梭瞪大了眼睛,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嗓子眼儿里“哦哦”的咕噜直响。
虚风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防止其叫出声来。
就在这时,江面上波浪翻滚,泡沫里面夹杂着血丝,但闻三颗老僧的头颅暴喝一声,“嗤喇喇”的斜刺里停在了半空中,怒目朝下望着。众僧不知何时已然手持鱼网,猛然间一齐放手“哗啦啦”的撒向了水中,然后齐心协力用力往上拽,仿佛极为沉重似的。
月光下,八只披头散发,赤身裸体,头大如斗,鼻凸似犬,像人又像猴子的怪物被一点点的拖上了渔船。
“河童”虚风道长心中不禁愕然。
河童们愤怒的撕扯着鱼网,但不知那网究竟为何物所织,简直坚韧无比,无论怎样噬咬都毫发无损。而且越是挣扎收得越紧,最后河童们被缠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了了。
三位老僧的头颅落回到了各自的身子上,然后朝着江面招招手,三只小鬼“哗啦”一声跃出水面,灵巧的跳进了玻璃罐中,它们看似分别都受了伤,光溜溜的棕色皮肤上面还残留着血渍。
僧人们合力将鱼网拖入了船舱内,然后拔锚解缆启航,沿着伊诺瓦底江顺流而下。
虚风道长自草丛中起身,不由分说的一把拽起乃梭,口中匆匆说道:“走,我们去租一条渔船跟上他们。”
码头上,乃梭询问了几艘渔船,最后终于有一位船主收下了虚风道长的500美金,解开缆绳,载着他俩一路追踪而去。
伊诺瓦底江是缅甸境内的第一大河,全长两千余公里,横亘南北,最后流入安达曼海。沿途有密支那、八莫、杰沙、曼德勒、稍埠以及仁安羌、碑缪、兴实达等主要港口和码头。
他们会在哪个地方上岸呢?虚风打开了小皮箱,里面撂着两本地图册,他拿出那本世界地图册来仔细翻看,这些东西他随身必带之物,与古龙水一样的重要。
黑衣僧人的渔船沿江南下,一直都未曾停泊靠岸,江中随处可见漂流着不少的柚木圆木扎成的筏子,这是缅甸出口的主要货物之一。
三日后,渔船终于抵达了伊诺瓦底江的出海口,再往前就是阿曼达海了。
他们难道是要出海么?虚风道长颇为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果然,黑衣僧们将渔船停在了岸边,那里停泊着一艘近海渔船,上面的水手都是秃头黄衫的僧人,他们将捕捉到的河童连同鱼网一起搬到了大船上,原来这是一艘接应的船。
虚风吩咐乃梭迅速上岸探听消息,务必要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地究竟在哪儿。
机灵的乃梭混入了码头人群中,不多时,便兴冲冲的跑了回来。
“道长,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帮人换乘的海船是要去丹老群岛其中一个名叫‘降头岛’的地方。”乃梭告诉他说。
“降头岛?”虚风赶紧翻开地图册,在缅甸的那一页找到了丹老群岛。该群岛位于安达曼海东侧,是中南半岛沿海最大的岛群,总共包括有九百多个岛屿,面积高达3500平方公里。无奈地图册上的比例尺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找不到这个“降头岛”。
这时,黑衣僧人的海船已经起航了,离开码头径直驶向了大海,而原先的江船则弃置在了岸边。
虚风无奈只有先辞退了租用的渔船,这种只能在江中航行的小船是绝对无法出海的。
登岸后,他与乃梭向码头周围的人们打听这个“降头岛”,但奇怪的是并无人知晓。
“乃梭,你没有听错吧?”虚风疑惑的问道。
“是‘降头岛’,他们是用泰语讲的‘ㄎ┎ 『绝对没错。”乃梭语气则十分肯定。
线索断了,此刻,虚风道长感觉到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第二卷 《尸虫鬼爪》 第78章 寸老板
虚风抬眼望去,码头外面不远处有一排餐馆,于是拎着小皮箱和乃梭走了过去,准备先吃点东西。
最边上的一家餐馆招牌上除了缅语之外,还有中文字,写着“雲南饭店”。这三天来,都是船主烧的饭菜,实在不合胃口,想不到在伊洛瓦底江口还有中国餐馆,于是两人推门而入。
小店内有七八名人高马大的外国水手正在喝酒,桌上满是空酒瓶,虚风和乃梭找了张空桌坐下。老板的年纪约莫有五十多岁,面目和善,见到有客人上门,赶紧走过来讲了一通缅语。
虚风淡淡一笑,问道:“这不是‘云南饭店’么?”
“哦,原来是中国人啊,”老板随即热情了起来,呵呵笑道,“我姓寸,老家云南腾冲和顺,来缅甸已有好几十年了。”
虚风点了几样中国口味的饭菜,然后不经意的问了句:“寸老板,您知道‘降头岛’么?”
寸老板闻言一愣,脸色微变,随即赶紧摇了摇头,转身回厨房间里去了。
虚风心下暗道,此人的面色有异,想必其中定有隐情。
上菜的时候,是个年轻娇小的女孩儿端来的,寸老板则一直都没有露面。
“姑娘,你是寸老板的女儿吧?”虚风微笑着问道,她的相貌与寸老板有几分相似。
姑娘嫣然一笑,两腮上出现了一对酒窝:“我是他小女儿。”
虚风正准备接着问下去,就在这时,邻桌的一个膀大腰圆裸露着胸毛的洋人水手醉醺醺的站起来。他淫邪的目光紧盯着寸老板的女儿,嘴里叽哩咕噜的不知说着什么,似乎是很下流的语言,引起了其他水手的一阵起哄声,嘴里还打起了口哨。
姑娘面色一红,低着头正转身离去,却被那水手张开手臂拦住了。当女孩儿试图推开他时,那人趁机一把抱住了她,就势嘴巴凑上去强吻
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了起来,寸老板听到后急急忙忙从厨房里跑出来,赶紧上前想要拽开那水手的胳膊。
那人体壮如牛,使劲儿的一搡,寸老板站立不稳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女孩儿情急之下一张嘴咬在了水手的胳膊上,那家伙勃然大怒,手臂用力的一抡竟然将她凌空抛起,朝着虚风这张桌子倒掼过来
虚风道长轻舒猿臂,双手接住女孩儿放在了地上。
醉醺醺的水手眼珠通红,不由分说的一把抓向虚风,虎虎风生,看来有把子蛮力气。
虚风叹息着摇摇头,蓦地伸出筷子夹住了那人的食指轻扭,“喀吧”一声脆响,竟然将其硬生生的掰断了。
“哇哇哇”那家伙顿时暴跳如雷,忍着疼痛从身后摸起两只空酒瓶“啪”的相互磕掉半拉,然后纵身反扑并恶狠狠的刺了过来,显然是要博命。
虚风皱了下眉头,这种亡命徒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会罢手的,于是运两成真气于臂,准备出掌。
“呼”的一下,乃梭抄起桌上的汽锅鸡径直扣在了那人的脸上,烫得其如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
这下子激怒了那帮外国水手,他们“呼啦”一下全都跳起冲了过来,有几个人的手上还握有弹簧刀。
乃梭见状紧忙将寸老板的女儿拉到自己后边,以身体护着她。
虚风道长则平静的坐在凳子上,身子依旧纹丝不动。
寸老板此刻已经吓傻了,这样子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去打电话报警。
六七个红毛洋鬼子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冲上前来,只是还未曾贴近虚风道长,就被一道无形的气墙给反弹了回去。他们面面相觑,随即再次扑上来,虽然与这个中国男人近在咫尺,但是无人能够逾越一步。
其中一个面容阴沉的家伙用力将手中的弹簧刀掷向虚风,但仍旧是飞至跟前“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此刻水手们终于意识到遇上世外高人了,相互对望了一下,然后忙不迭的夺门而出,转瞬便跑得不见了人影。
“唉呀,原来先生您的中国功夫这么好啊,我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寸老板被女儿从地上扶起来,脸上兴奋莫名。
乃梭更是惊讶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武功啊?竟然能够让人近不了身,简直太神奇了。
虚风淡淡一笑:“寸老板,您真的不知道‘降头岛’么?”
寸老板面上略显尴尬,口中支支吾吾的嗫嚅道:“先生,您为何要打听这个地方呢?”
“年初的时候,有几个朋友在缅甸失踪了,我猜测是被人弄去了降头岛。”虚风照实说了。
“爹,您要是知道就告诉他们吧。”寸老板的女儿也在一旁劝说着,目光与乃梭的眼神儿不期而遇,面色微微一红,低下了头。
寸老板沉吟片刻,这才缓缓说道:“‘降头岛’是缅甸南部一个古老民间传说中的恶灵岛屿,位于丹老群岛最西边的大海之中,终日雾气笼罩,从没有人见过其本来面目。”
“什么恶灵?”虚风疑惑的目光望着他。
“先生可知道泰国的吞武里王朝?”寸老板问道。
虚风点点头:“据史书记载,在清乾隆年间,有位名叫郑信的中国人后裔曾经统一了暹罗,就叫作‘吞武里王朝’。”
“没错,公元1769年,这位达信将军打败了缅甸军队,收服了大城,随后又消灭了各地的割据势力,统一了整个暹罗,建立了吞武里王朝。先生既然知道这段历史,那么也一定听说过‘枋长老’这个人了?”寸老板说道。
“枋长老?”虚风摇了摇头。
“此人是暹罗有史以来最邪恶的降头师,他带领着一支由僧侣组成的‘红袈裟’军队,烧杀奸淫,无恶不作。后来被达信将军击败,于是便带着手下十二头陀逃到了缅甸,改穿黑袈裟隐匿了起来,。”
“黑色僧衣?”虚风似乎明白了。
“是的,”寸老板继续叙述着,“据说枋长老开始时曾经藏身于缅甸安达曼海的明珍岛上,但后来不知所踪,八成是已经死了。”
“爹,您说的都是两百多年前的事儿了,当然是早就死啦。”寸姑娘说道。
那倒也未必,虚风道长心里寻思着。
“不知从何时开始,海上归来的水手们私底下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在安达曼海某处偏僻的海域,有一个名叫‘降头岛’神秘的小岛,终日里海雾弥漫,不露真容。但凡冒险驶入的渔船,都再也没有回来,以至于丹老群岛的土著莫肯族的渔民都避而远之,讳莫如深。”寸老板继续叙述着。
“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手段,比如飞机侦查以及卫星遥感探测,查明这座岛屿的情况应该不是难事儿啊。”虚风道长说道。
“缅甸军方也曾多次派出飞机和军舰前往该海域侦查过,但却始终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降头岛’,因此认为此事纯属臆造,是渔民们恐惧的心理作怪,那座神秘的岛屿根本就不存在。”寸老板解释说。
“那么寸老板,您认为呢?”虚风望着他。
“当然存在,降头岛是真实的。”寸老板语气肯定。
“为什么?”虚风疑惑的问道。
“年初时,有几位中国人途径这里前去降头岛,就是在本小店里吃的饭,然后雇了条船出海了。”寸老板回答说。
“那条渔船还在么?”虚风追问。
寸老板摇了摇头:“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虚风闻言默默的从衣袋里摸出那张素描图,轻轻撂在了饭桌上:“是这几个人么?”
寸老板定睛细瞧,不由得吃惊的叫了起来:“没错,就是他们,那只巨型大鹦鹉还会讲人话呢,不过当时只有一个男孩儿,您多画了一个小姑娘。”
终于找到了,虚风此刻长嘘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问道:“店里的电话能够拨打国际长途么?”
“可以的,不过要人工接驳。”寸老板说。
“请您叫通中国的这个电话10086”虚风在素描图上写下了有良的大哥大号码。
寸老板随即抄起柜台后面的座机,用缅语说了几句,然后手握听筒静静的等待着。
“先生,中国方面有语音提示说,‘您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寸老板无奈的撂下了话筒。
虚风沉思良久,突然问他:“寸老板,您在缅甸的仰光港可有熟人么?”
寸老板诧异的点点头,仰光港确实有个腾冲和顺的老乡在那儿当差。
“想请您帮忙打听一下仰光港码头上,有没有一艘来自香港的货轮或是渔船,从年初就一直停泊在那里。”虚风说道。
在塔巴林寺时,曾经听有良提到过,卢太官的船只会在仰光码头接应寒生一行偷渡去香港,在没有见到他们到来之前,也许还一直等候在港口锚地。
寸老板随即用电话联系到了他的那位同乡,告知此事,对方答应立即帮助查找。
在等待回话的时候,寸老板重新烧了几样菜,与女儿一道陪着用餐,大家相聊甚欢,尤其是乃梭,在一个劲儿的对着寸姑娘献殷勤。
电话铃声响了,那位老乡回话说,确实有一艘编号为“CM58329”的香港籍渔船从年初便一直停泊在仰光港,始终都没有离开过码头,据说是因为船长卧病而无法出海。
“寸老板,万分感谢,我们现在马上就要赶往仰光港,先告辞了,后会有期。”虚风听罢匆匆说道。
“我和女儿一起送你们过去。”寸老板热情的说着,然后锁上店门,开着他那辆破旧的小货车,载着虚风道长、乃梭以及女儿驶往了仰光港。
第二卷 《尸虫鬼爪》 第79章 毒刺导弹
休伊UH-1D直升机沿着琅勃拉邦低空飞行,机舱内不停的闪烁着红绿指示灯,螺旋桨的轰鸣震耳欲聋。几名突击队员都默不作声的坐在那儿,面色严肃,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越战时候的血腥惨烈场面,至今仍心有余悸。
而这帮“老弱病残”的平民却兴致勃勃,交头接耳的说着话,根本联想不到那场战争的残酷,就权当是旅游似的,心情轻松之极。
“长官,我们目前正在金三角地区上空飞行,前面越过湄公河,就要进入缅甸境内了。”布莱尔机师用英语大声说。
“随时注意警惕缅甸空军的动向。”马丁少校吩咐道,随即向卢太官和有良通报了目前所处的位置。
“相公,金三角那儿有很多金子吗?可儿好想去看看。”可儿依偎在邢书记怀中,小声的说着。
“不行,金三角并没有金子,那里是专门种植和贩卖罂粟的地方,很危险的。”邢书记柔声警告道。
“罂粟是什么?”可儿未曾听说过。
“罂粟是世间最美丽的花,但也是最毒的,绝对碰不得。”邢书记耐心的解释说。
“可儿想去看罂粟花,若是能在世间最美丽的花丛下与相公巫山云雨一番,那该多有情趣啊”可儿闻言顿时来了兴致,眼巴巴的瞅着他,炽热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望。
邢书记胯下蓦地一热,作为县委的主要领导,连可儿的这点小小要求都满足不了,岂不是很没面子么
“马丁少校,”他转过身来,口中严肃而郑重的说道,“本书记听说那个雁城小子就住在金三角的美斯乐,我们现在既然就在金三角的上空,何不就近降落先去问问他,寒生有没有来过这里?”
卢太官也赞同邢书记的提议,于是建议说:“马丁少校,我看是可以先去美斯乐,然后再飞往甘拜迪,这样就不跑冤枉路了。”
马丁少校点点头,随即命令机师布莱尔:“上尉,我们就在美斯乐降落。”
“是,长官。”布莱尔上尉一推操纵杆,机头向左飞进了泰国境内,这一带三国交界的地区是国军93师的地盘,因此泰国皇家空军一般不予理会。
美斯乐距泰国北部青莱约60公里,是平均海拔一千多米的山区,这里居住和生活着原国军第93师残部以及家属和数万后裔,以种植罂粟和贩卖毒品为生。他们“以军护毒,以毒养军”,因而武器装备精良,战斗力极强,屡次挫败缅甸国防军的进攻围剿。而且还帮助泰国军方消灭了叭当反政府游击队,并改编为“泰北山区民众自卫队”,赢得了永久的居留权,这群中华民族的弃儿总算有了一小块立足之地,繁衍生息。
马丁少校和布莱尔上尉曾经多次往来金三角倒卖过武器,因此并不陌生,随即以机载无线电通知了对方,几分钟后UH-1D直升机顺利降落在了美斯乐的广场上。
夜深人静,众人鱼贯的下了直升机,被93师士兵带到了村寨内。城堡正门口迎面贴有“还我国籍”四个大字,两侧有幅对联,上联:年年难过年年过;下联:处处无家处处家;横批是:十年北伐,八年抗战,四年内战,叱咤金三角,成败论狗熊。
值班军官与马丁少校很熟悉,两人握手寒暄了几句,得知他们是要找一位绰号叫做“雁城小子”原雇佣军士兵,于是立即派人连夜去通知他。
“马丁少校!”当雁城小子挎着他那支AK47自动步枪匆匆赶来时,一见面就禁不住的惊呼起来。
卢太官也上前打招呼,转眼数年过去,这小子仍旧是旧时模样,一点都没变。
“朱寒生?他已经好些年没来了。”雁城小子听完了卢太官的叙述,吃惊的说道。
卢太官与马丁少校面面相觑,看来只有去甘拜迪了。
就在这时,卢太官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