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你二哥是要引蛇出洞,这一次,是要逼的他狗急跳墙。
我在医院门口那么拿你们,那个一直隐藏于黑暗之的势力,必然知道我插手,也一定会坐不住,但是你大哥二哥已经被我秘密的送走了,我们暂且称这个势力为“X”。
X既然看到了,我接触你跟朱开华,他肯定能想到,你大哥二哥从他们的监视下消失,必然是得了我的帮助,他也会想到,你大哥二哥,这次的行动,已经不是单人了,或许加上了我。
X着急了,但是他找不到你大哥二哥的行踪,所以,X只能把目标放在了你身上,可是,他这次不会稳重的等你出动。而是主动出击,借你之手,找到你大哥二哥。
所以X,找到了一直跟你们家不对头的赵大奎,扶持他,去夺你家的产业。目的,是为了逼迫你大哥二哥回来救火。
可是,变数还在你身上,你二哥怕你太过懦弱,根本就斗不过X扶持起来的傀儡赵大奎,这样的话,不仅丢了家业,也不能引出幕后的那个X。
所以你二哥在临走之前,不能安排我正面帮你,那样事情就暴漏了,我只能在幕后关注着你,他还给你安排了其他可以利用的资源。而且这些资源,不会让X起疑。
那就是他留下了李叔,给李叔留下了他的关系资源——包括那个赵局长,还有现在躺在急诊室里的魏洪昌。这两个资源,刚好可以压制住那个傀儡赵大奎。
所以,在赵家屯子的桥头,你胜了。
赵大奎既然败了,就自然会找到那个在幕后支持他的X。事情到这一步,X就不得不现身,用明面上的关系,也就是通过省厅,把你们抓起来。
这次,你二哥成功了。
说完,他丢掉烟头,嘟囔道:二十年前有个赵建国,现在又出个赵无极,怎么你们老赵家,全是妖孽?
他说完,看着我,我看着他,朱开华在那边憋黑了脸,我也是一阵的蛋疼,这叫什么事儿?我是不是太单纯了点,处处给人当枪使?
更让人难受的是,我本以为,在这次我家事情的风波,我的做事能力,稳重程度都有了提高,甚至有点沾沾自喜——凭哥们儿自己,照样干的过赵大奎。这也是本事不是?
可是现在呢,忽然告诉我,这所有的东西,都是二哥安排的,包括我找的魏洪昌,赵局长,都是二哥给李叔留的号码,好在我找到他的时候提供给我。这前后的落差,让我有种淡淡的挫败感。但是却不得不佩服二哥的布置——精妙到算出每一个环节。我摇了摇头,干脆不比了,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想我这辈子要想超越二哥,是不用想了,不过也没啥,被张天义都称作妖孽的人当棋子使了,也没啥丢人的。
想到这,我就问张天义,道:那张叔,既然布置的一切都得当,幕后到底是谁在插手,知道了不?
他摇摇头道:要不我会怪你们杀了那俩兵蛋子?本来我计划着,就按小朱跟那个魏洪昌的本事,制服那俩兵不是问题,再怎么不济,我这边不是都有直升机过去了?到时候,拿到他们俩,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也真是懒得说你们了,打残打成重伤也好不是?非得下死手?
我心道,你是没见那俩人的心狠手辣,说开枪眼睛都不带眨的,不过毕竟我干掉了那俩人,一是破坏了他跟二哥的布局,二就是那俩兵蛋子再怎么混蛋,人家也是军人不是?我现在手里也算是沾了两条人命了,之后擦屁股的事儿,还要靠张天义呢,不适合跟他顶嘴,就讪笑道:您老要是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不就不下这么重手了?不知者不怪不是?
他白我一眼道|:不是不肯告诉你们,那个幕后的势力,既然是隐藏在幕后,千方百计的都揪不出来,眼光能差了?你们的本色演出,跟刻意的去演戏,那是完全不一样的,难保他不会看出什么破绽来,保险起见,就没对你们说。哎,早知道,就告诉你们得了,这么好一盘棋,这么费了,还真是可惜。
我无言以对,没啥说的,这件事我做的没错,但是也不对,毕竟最后,我完全可以留下那个人性命的,是被魏洪昌的枪一时的冲昏了头,才下的狠手,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惹的祸。我不说话,不代表朱开华没想法,他就道:我说,既然那个幕后的人手眼通天,难道你们就认为那俩小兵能知道什么?说不定,就是真捉到了,也是白忙活,那俩兵蛋子指不定还没我们知道的多呢。
刚才朱开华顶了张天义,两个人正看不对眼呢,张天义就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个P,这种事儿,是随便找两个人就可以去办的?普通的兵崽子敢随手开枪打人?插手这个的,百分百是亲信,而且是特别亲的那种。
我灵光一闪,就道:张叔,那个让赵局长抓我们的,不是省公安厅么?这事儿要是幕后那人推动的,你查一查谁指使省厅的人,这多方便?
他道:我早查了,但是那人敢这么指使,会不留点手段?打给省厅的电话,一个是上海武警大队,一个是兰州军区。
我查到这俩地方,可是这俩地方却是一个接到的北京军区,一个接到济南军区的电话。再往上面查,就是沈阳军区,跟南京军区托关系的电话。
你说,这还能查么?就算能查,敢查么?军队跟官场都差不多,手伸的长了,会遭人诟病的,我老张家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不是?更何况,越往上面,就越难查,不就是抓几个盗墓贼么?人家凭什么告诉我?
听他这么说,我也认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的不甘心,二哥这次的布局,实在是太过完美,要是这么个结果,我甚至都为二哥不值了,可是不甘心的同时,也很震撼——一个抓捕我们几个小虾小蟹的行动,只不过是为了不暴漏自己,就把关系迂回到大半个国,还是军队系统里,这到底谁要有多大的能量?就开口问道:那张叔,难道就一点眉目都没有?那个人既然是军队系统的,国说大很大,说小也小,您就一点都猜不出来?
他冷哼一句:反正就那么几个老家伙,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偏偏不肯死,整天算计来算计去了,迟早有一天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他说了一句进来,门打开,进来了那个从直升机上下来的老四,也就是那个长相猥琐,而且还带着几颗大龅牙的那个人,他进来之后,立正,对张天义敬礼道:报告,事情处理完毕。
张天义还带着侥幸心理的问:老四,那两个,有没断气儿的没?
龅牙老四依旧是站的笔直敬礼道:报告,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听这个龅牙老四这么说,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厮长的搞笑就不说了,这一本正经的说话也还好,偏偏长了几颗大龅牙,说话跑风漏气的,要多逗有多逗,张天义瞪了我一眼,对龅牙老四摆摆手,道:你出去吧。
说完对我和老朱道:你们俩也准备一下,我们也该动身了。
我一愣道:去哪?
“你二哥之所以这次撇开你单独行动,就是要把赵家屯儿地下的古墓留给你来开,起码这样可以迷惑X的视线。”
其他的事情,就在这里跨步带过,因为跟整个事件的发展,联系已经不大,这次要开牵动着整个历史真相的千佛洞,地面上的事情必须要先处理好,只是这次加上了张天义,一切都变的没有难度,洛阳方面,张天义一出马,直接能吓死一票人,加上魏洪昌的势力,还有那些以前躲起来的二哥的伙计,三方联合,不仅重新夺回了以前属于我家的东西,还趁机扩张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扯上了张天义这个虎皮,以后,老赵家基本上在洛阳可以横着走,我把家里的事都交给李叔负责,在医院照顾了两天魏洪昌,他也算是命大,被抢救了过来,命是保住了,但是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那个幕后支持着赵大奎的势力,彻底撒手,在这个大背景下,赵大奎果断的匿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离开了洛阳,但是已经没有心情去跟他计较,哥们儿现在跟谁是战友?张天义!跟你丫的一般见识,凭你也配?
事情完全敲定之后,我跟朱开华去和张天义汇合,或者说是跟张天义的人汇合,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具体军衔,但是用脚趾想,都知道他的不简单,让这么一个人去下地跟我们一起倒斗,明显不现实,而且张天义也交代了,他的这几个亲兵,身手都相当不错,他也跟他们打了招呼,下地之后,大局由我跟老朱掌控。
末了,张天义还在电话里加了一句话,让我对他的印象,瞬间上了几个台阶。
“如果可能的话,让他们都活着回来,他们也有等着他们归来的亲人。”
第五十七章 二十年前的真相(七)
三天后我跟老朱在洛阳城里跟张天义的手下汇合,之所以是在洛阳,还是因为之前的那件事儿,虽然被哥们儿的仁者无敌搞的跟赵家屯儿的村民们没有兵戎相见,但是毕竟算的上是带上外人去跟家里人斗法,我也不好意思回去。
汇合之后意外的发现,那个龅牙老四,竟然也在其,他们是一个五人小队,其他的几个也都见过面,甚至其一个,还是那天在医院门口抓我跟朱开华的黑西装男。
老朱看到他之后,啥也没说,上去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地上,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上一张笑脸又把人扶起来,道:哎呀兄台,不好意思,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是不是?
那个一米八的汉子满脸黑线,被朱开华一个暗算,倒也不恼,这也不是因为他打不过老朱就敢怒不敢言,军队,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地方,朱开华身手好,所以他就敬重朱开华,估计要换成我,他就冲上来拼命了。
我们上了这几个军人开的悍马,上车之后我才看到在最后一排,虽然知道张天义出手的话,分量绝对要比张凯旋要足的多,装备什么的根本就不用操心,可是我还是被吓了一跳,拉着龅牙四几乎是结巴的问道:你们他娘的是去打仗呢,还是去倒斗儿?
帐篷里排着七把冲锋枪,还有几个行军袋子,更有军人腰上缠的那种武装带,上面还勾着手雷!我心道这政府出手,办事效率还真的不一样,这样的装备去倒斗,还他娘的怕粽子?神仙来了也要交代了吧?
听到我这么问,那个龅牙老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兄弟们都没干过这种事儿,心里都点紧张,这高科技在手,多少有点底气不是?
我道:这也是,可是这武器,有点太扎眼了吧?
说完我就释然了,扎眼又如何,这是军人,执行任务,谁能说什么?说白了,我就是不习惯,这见不得光的倒斗,忽然加上这么强势的势力,这叫什么?官倒?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些装备是以往大哥倒斗做梦都想要的,这我忽然就有了,有点突然是肯定了,但是心里还是高兴,而且跟这些个战斗力明显不俗的军人一起下地,心里也多了底气,我们驱车到了赵家屯儿之后,先在我家里进行了一次休整和安排。
可以这么说,我们如今的身份加上装备,就是去倒一个皇陵也绝对不在话下,但是这个墓,特殊就特殊在他在我家,就好像我自己带人来刨自己祖坟一样,非常的纠结蛋疼,而最重要的是,赵家屯儿时代倒斗儿为生,我就算想伪装一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都不行,这些都是大家用烂的计策,还有一点就是,既然我们老赵家一脉相承的盗墓手法是来自于赵太祖的那本风水玄书,怎么说呢,外人非常好奇在他们眼很神秘的风水学问题,在我们赵家屯儿,拉个幼儿园的小学生就能给你扯上几句。
我为什么要说这一点呢?这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那就是,我知道赵家屯儿底下肯定有一个李忠志的衣冠冢,可是赵家屯儿几百年的传承下,就算从李忠志开始算,也一两百年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墓的存在,这说明了什么?
第一,李忠志在赵家屯儿的这个墓,肯定是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时候偷偷的埋下的。
第二,李忠志的墓,肯定在风水上,不占任何的地利,不然依照赵家屯儿对风水上的熟稔,不可能发现不了。
这两点就让我非常难办,现在装备有了,人马有了,赵家屯儿应该也不会有人再强加阻扰我,可是我总不能开着挖掘机乱挖吧,逼的村民们搬走就已经不可能了,更何况,现在我心里已经明白,不管我做什么,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
或许当年李忠志埋这个墓在赵家屯儿的时候,跟我一样。
龅牙四在内的几个军人,对我是奉若神明,他们在另一个领域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跟僵尸干过架的我,这跟武力值无关,或许在他们眼里,我跟老朱跟茅山的道士一样神秘,可是现在就连老朱这个人都一直在摇头,他在查看了整个赵家屯儿的风水地势之后,道:虽然在这个村子找一个古墓比大海捞针强,可是在海里你能随便捞,这里你行嘛?说不定古墓就在谁家的房子下面,你怎么找?小三两我看你就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依我看,直接来个暴力拆迁,反正赵家屯儿的人穷的都只剩下钱了,大不了以后重盖。
我白了他一眼,道:可能嘛?别说我这个以前不入流的二流子没这魄力,你说的办法就算我老爹在也不可能做到。
老朱干脆一抬头,叼着烟道:那你说,咱现在怎么办?总不能雄趋趋气昂昂的来了,结果被鸭绿江全他娘的给淹死了吧?
我也点上烟,喝着闷酒,这事儿真JB蛋疼,难道要回一趟平顶山找到那个为李忠志守墓的黑袍人?似乎也行不通,我们要挖的可以他敬重的跟神仙似的祖先的坟,况且他也不一定知道,赵家屯儿的墓,李忠志别有目的,甚至就是建给我们赵家的人挖的。
想到最后,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提着酒就出了门儿,老朱跟在我屁股后面问我去干嘛,我就道:走正常途径呗,倒斗儿讲究一个望闻问切,既然现在望闻切都没有办法,只能去问了,找村儿里年纪大威望高的人去问问,我二哥说了,这件事儿是我们老赵家的宿命,可是赵家屯儿又不是只有我家,我现在就去找六爷问问,说不定就知道了呢?
老朱不置可否,事实上这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都不抱太大希望,就跟卖加药广告里说的一样,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买了一盒,哎呦我去,真的有用!
等到了六爷家,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六爷无儿无女一个人住,记忆里他睡的相当的早,可是今天竟然屋里亮着灯,这就算了,大门口的灯也亮着,甚至大门都没关,大敞着,我就心道:莫非六爷这边有客人?
我们走进了院子,看到六爷一个人,就坐在一个紫檀木躺椅上,躺椅的位置就在客厅,他手里抓了一个几年前我送给他的紫砂茶壶,正浅笑的看着刚刚走进门的我和老朱。
我一愣,跟朱开华对视了一眼,随即笑道:六爷,前两天真的得罪了,您老应该知道小三两也是情非得已,对不住您啦。
他一只手一指旁边的两个椅子道:别说废话,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嘿嘿一笑,道:那是,您可是看着我光着屁股长大的,什么事儿能瞒的过您?小三两今天来,还真的是要问点事儿。
六爷一摆手,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因为什么来,说句难听话,这一天,我等了二十年了,从建国那几个毛孩子走,我就开始等,我这把老骨头,其实早就该死啦,可是不舍得死,我还没看到建国回来,我不能死,也就是看到你家的那个无极小子来了,我就知道,我等的差不多了。
这件事儿我会告诉你,但是告诉你之前,小三两,六爷问你一句话,你必须掏心窝子的回答我,你所做的这件事儿,到底是图一个锦绣前程,也就是说,是冲着最后的东西去的,还是为了赵建国?
我在六爷说出等了二十年之后就已经震惊了,看来这所谓我老赵家宿命的事儿,六爷这个族长绝对是知情者,可是直到他问出这个问题出来,我心里才突突起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等二十年这句话,我听雷音寺那个道士说过,再听我一直敬重的这个老者说出来,我更加的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可以让这么多人为之疯狂的执着。
而他的问题,让我想起了我的二哥,他在第一次见到张凯旋的时候,也是问了几乎是一样的一个问题。
是为了亲人,还是为了答案?
这是一个诛心的问题,可是还不能双选,而已听六爷的语气,如果我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就不告诉我了。
可是我该怎么说?
我呆在了当场,直到六爷叹息了一声,道:你还小,很多东西你不懂,我拿这个问题来问你,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我在问你,又何尝不是再问我自己?
连我想了一辈子都没想明白的问题,我怎么指望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回答我?也不止是我,你爷爷赵老狗,你爹赵建国,甚至你这个我都看不透的二哥都想不明白的事儿,我们怎么能悟透?
赵太祖一人本来想抗下的事儿,抗不下来,只能寄希望于后人,不是他没想过,刘伯温都叹气摇头郁郁而终,我们赵家何必背负这么多?
六爷最后说了一句话:
罢了,这就是命,我们老赵家的命。
这一句话,让我遍体生寒。
有他娘的是命!
第五十八章 二十年前的真相(八)
六爷不在纠缠于那个似乎纠缠了他大半辈子的话题,而是点上旱烟袋,吞云吐雾道:小三两,风水玄书这本书,咱们老赵家人人耳熟能详,但是我知道,包括你在内的很多人都是把这本书上面的太祖的故事当成了故事来看,这我可以理解,毕竟事情着实太过玄乎了点,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件事儿,是真实存在的,你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有些人,真的不需要普通老百姓知道太多,现在的人都说知情权什么的,可是啊,有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来的好,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说完,他摆手对老朱道:这位小朋友,你去里屋,把我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拿过来。
老朱被称呼为小朋友,满脸的黑线,但是六爷的年纪和辈分儿摆在那儿呢,叫他小朋友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老朱走进屋子,捧出来一个紫檀木盒子,这一看就是个古董,可是这就是赵家屯儿的底蕴,在这里,穷的就剩下古董了。
乾隆爷御用的瓷器价值连城不?我就见过不止一家拿那玩意儿当尿盆儿用的。
我接过紫檀木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三本线装书,而是是非常珍贵的手抄本,第一本书的名字叫《天变邸抄》,第二本是流通很广的《国榷》,最后一本是《绥寇纪略》,六爷微笑道:小三两,每一个过来找我的人,都看过这三本书,看过的人如果真的详细来说的话,你爷爷赵老狗算一个,赵建国算一个,赵青山这后生算半个,前些日子你二哥赵无极也来找过我,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这三本书,一直是跟风水玄书一并保存的,只是在当年李忠志找我我们赵家另一位先祖的时候,他提议要分开保存。
他也没什么恶意,还是那句话,有些东西,知道的人真的不需要太多,一是由赵太祖开始我们赵家开枝散叶的极快,素质也良莠不齐,这好似是家族机密的东西,只要少数人知道就可以了,真的大家都知道了,人多嘴杂,还算的上是秘密?
还有一点就是,赵家也累了,所以当初的那位先祖听从了李忠志的建议,把这三本书和风水玄书分开保存,而可以看到这三本书的,都将继承下赵家的宿命。
我脑袋里的一些东西,瞬间就串成了一条线,果然李忠志是跟我老赵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不,从祖辈开始就认识了!我张口要问,六爷摆手道:书里折起来的内容,你现在看,只有真正了解了,你才会明白你老爹赵建国为什么可以坚持这么久的原因,赵太祖实在是给了赵家一个天大的担子,能扛起来的,也只有你家了。我不行,赵大奎更不行。
我半信半疑的揭开书里被折起来的部分,老朱因为好奇也凑过来看,因为之前朱开华是借阅过我家里的那本风水玄书的,对赵太祖血洒北京城的事儿也算知情,当时他就嗤之以鼻的说了句扯淡,你们老赵家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可是看完这三本书呗重点折起来的内容之后,我的手在颤抖,老朱嘴唇也发干。
这种感觉就跟叶公好龙却见到了真龙一模一样。
三本书上的内容,是言,扉页上有我赵家祖辈用楷体写的备注,其实不用备注我也看的明白,内容很长,都是用史实的形式来描述1626年的北京城大爆炸,具体内容我就不全部摘抄,总结起来的意思就是本来晴空万里忽然出现的变故,并且不管是死者还是幸存的人,都是全身**。
甚至在《绥寇纪略》里我家先祖还标注了几本同样记载这个事件的书,《明实录·熹宗实录》,宦官刘若愚所著《酌志》,这两本书都有对这件事儿详细的描述。
我已经明白了六爷让我看这本书的意图,老朱也明白,那就是我家的那个赵太祖,是真实存在的,而非演义。
我颤抖的问道:六爷,这事儿真的是真的?
六爷在地上磕了磕眼袋锅子,闭上眼睛道:现在明白赵家的担子有多重了吧?可是就算是这样,包括太祖,都不知道这件事儿背后全部的真相。
赵太祖得刘基**分真传?那都是屁话,除了风水方面的东西可以当的上如此夸奖之外,其他方面,太祖终极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
太祖之所以当时要那么做,也全是那个千古刘伯温的嘱托,没有人知道刘伯温是到底怎么预算的,包括太祖。
但是太祖终究是一个极端聪明的人,北京城,四九皇城,里面刘伯温的影子实在太多了,天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布置了什么?
所以太祖就算不明白,还是按照刘伯温的意图把这件事儿抗了下来,当初也只有太祖一人能当此重任,之后我们赵家世世代代,遵照遗训,都试图找到这个秘密的所在,可是都没有丝毫的进展。
直到李忠志找过来,找到了赵家屯儿,李忠志在当时的地位已经算的上是半佛半神仙级别的人物,我知道你跟这个小娃娃刚去了平顶山,还捅出了大篓子对不?你们既然去过,就应该知道李忠志的可怕和过人之处。
他当时来到赵家,只带了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红灯记》。他说,这本书里,已经找到了当年刘伯温的秘密,并且他要跟赵家做一个买卖,一起揭开这个似乎横跨了千年的历史真相。
李忠志跟咱们赵家,是利用关系,说到最后,基本上已经算不清楚谁在利用谁了,可是那一次,赵家倾尽全力与李忠志配合,想要得到那个答案,还是失败了。
这一次行动,让赵家元气大伤。当时的精锐力量和赵家当时的先祖,只回来了几个人而已,并且回来的人,都对那次行动讳忌莫深。
也正是因为这次行动,让李忠志在当时的帝王面前失宠了,李忠志这个人,谋划了半生,可是他却总归逃不出一个权字,最后甚至死在了这上面,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他的真正死因,已经无人知晓,谁敢肯定这不是他的另外一次算计?
他在临死前,跟赵家屯儿要了一块地,给自己建了一个衣冠冢,这在赵家屯儿是极少人知道的事儿,不是后来没有人想去挖,而是李忠志在死前留了一句话:
还不到时候。
就是这一句话吓到了赵家当时知情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当时已经草木皆兵的他们还是决定尊重这个大智近妖的人,不管怎么说,他对赵家屯儿没有任何的恶意。
这个衣冠冢,就在我们赵家的祖祠下面,族谱上面说的几百年前祖祠搬迁,其实不是因为风水,而是为了帮李忠志掩人耳目。
这就是赵家和李家的故事,经历了那一次的元气大伤,加上这四本书分家,赵家似乎忘记了这个使命,越来越多的人把太祖当成了一个“故事”来看。
这也是知情者想要看到的局面,赵家为这个秘密,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真的伤不起需要这样的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