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大半夜能跑到外面荡秋千,说明她住院的时候天气并不冷,夏天,查两年前夏天的病历!”我嘀咕道。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林婉气呼呼的说。
“听到了,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小婉你乖了啊。帮帮忙啊。”我抱着林婉恳求道。
“瞧你这德性,等着!”林婉白了我一眼推开我返回了医院。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林婉出来了,幸好那年符合条件的只有这一个女孩,林婉没花多长时间就查到了,林婉借口急诊室需要参考病历,又适当牺牲了点色相这才给弄到了,我又哄了半天说忙完这事请她吃饭,她这才拿出手机把拍到的资料给我看了。
女孩叫吴若宣,住院的时候十五岁,是因为吃太多导致急性胰腺炎发作住院,敢情还是个吃货,家住附近的新洲花园7栋A1202室。
得到资料后我便跟王卫军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按响门铃后门被打开了一道缝,一个女孩凑到门缝里看了眼,我一看正是那个女孩吴若宣!
吴若宣看到我也是一愣,不快的说:“哥哥怎么是你,我的猫不过是扯你裤子,又没真的咬你,你居然不罢休,还神通广大的找上了门来,究竟想干什么啊!”
“小妹妹,我们是想…..。”王卫军笑着迎上前去,刚说了半句话,吴若宣就把门重重给关上了。
“你没事插什么话,你笑的太淫荡了,把人家给吓到了。”我白了王卫军一眼。
“亲哥,我这笑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我们太冒失了,就这样找上门来肯定不把我们当好人啊。”王卫军没好气的说。
我也不搭理他了,在门口徘徊想办法,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呢,难道说黑猫通灵向我传递了信息,她会信吗?
“你们在不走我打电话给保安了,说你们骚扰我!”吴若宣在屋里大声喊道。
“等等小妹妹,你有没有经常做一个跟手术室小女孩有关的梦?!”我实在没辙只好大声问道。
也只能这么赌一把了,这只黑猫既然有灵性向我传递信息,吴若宣养了黑猫两年,多少也沾染了它的灵气,即便她是普通人也应该多少有感应。
屋内沉默了半天,跟着门被打开了。吴若宣诧异的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
我和王卫军同时松了口气,现在这种情况只有跟她说实情了,于是我简单说了下黑猫通过双眼将这信息传递给我的事,吴若宣将信将疑的问:“为什么小黑会跟你传递这种信息?”
“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一个风水师。能感应到一些事情。”我说着就把法事包露给她看,法事包上印着八卦图案,还有风水馆的名号。
吴若宣这才消除了戒心把我们请了进去,进去之后我吓了一跳,屋内居然养着十几只猫,各种品种都有,趴在屋中各个角落里,她是真喜欢猫啊。
简单的客套交流后,我们也知道了吴若宣的情况,她爸妈都是生意人,长期不在家,家里一般都是她一个人在,这倒方便了我们,不用另换地点谈话了。
吴若宣好奇的问:“我以前就听说猫能通灵,还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是真的啊?”
“若宣妹妹,猫在我们这行来说虽然是阴科动物,但也不是所有的猫都能通灵,只有那种跟主人朝夕相对多年,沾染了主人灵气。而这主人在死前又对它有很深的牵挂,才有可能通灵。”我解释道。
吴若宣顿时脸色一变,怯懦的问:“你是说小黑原来的主人已经死了?是那个小女孩?”
“应该是。”我点点头。
“可小黑是被虐待的猫,我一直觉得它的主人很坏,怎么会是那个小女孩……。”吴若宣嘀咕道。
“这事应该有隐情。小黑带着原主人的灵气通了灵,就是说原主人对它很依赖爱护,又怎么可能虐待它。”我说。
吴若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王卫军问:“你做关于小女孩的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能跟我们详细说说这个梦吗?”
“以前一直没有这种情况,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开始的。大概就是在一条漆黑走廊里,然后走廊尽头有个手术室的灯亮着,还听到小女孩的哭声,我想走过去看个究竟,但怎么走都无法靠近那间手术室,这梦也就短短的十来秒,要不是最近老是做同样的梦,估计我都记不起来了。”吴若宣说。
吴若宣的梦比小黑传递给我的信息还短,是什么原因我很清楚,她身上没有那种阴邪气。无法感应到更多,至于她此前为什么一直没有感应,直到最近才有做梦的感应,是因为她跟小黑之间先前并没有形成那种灵气交融,只有到了一定时间形成了才会有感应。
眼下要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唯一的线索就只有小黑了,也不知道小黑到底存着多少关于那小女孩的记忆。
我想了想就让吴若宣把小黑抱了出来,王卫军看到小黑说:“这黑猫很普通啊。”
“但在主人赋予它灵气后它就不普通了。”我说。
吴若宣的家庭条件不错,家里还有单独的麻将室,我们把小黑抱进麻将室放在麻将桌上。随后将灯关掉,霎时就只看到它绿幽幽的眼睛了,在吴若宣的指挥下小黑很乖巧的趴在麻将桌上,我们三个盘坐在地上盯着它的双眼,它的双眼虽然深邃。一看就仿佛被吸进去了似的,但这次我看了很久也没有半点感应了。
王卫军撑不住跑出去休息了,没多久吴若宣也说眼睛都看疼了,也放弃出去了,我又坚持了半个小时左右也只得放弃了。
我们三人瘫在沙发上,王卫军说:“这猫灵气不稳定啊,我们主动寻求信息它倒不给了。”
吴若宣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想知道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拉着我问:“方野哥哥,你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我想了想说:“办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因为从来没对动物干过这事。”
“叫魂?”王卫军反应了过来,一下弹坐了起来。

第89章 叫猫魂

我点了点头,人跟动物都是有灵魂的,换个角度说人也是高级动物,所以是一样的,只是人的魂魄构成是三魂七魄的比例,不知道猫的魂魄构成又是怎么样的。
我正在想法子,王卫军却拉起我去了阳台小声说:“你大爷,为了这事连叫魂都想用上,这活半毛钱利润没有,又是对只猫叫魂。你没有经验,万一出什么差错值得吗?”
王卫军的想法我理解,可这事如果不搞清楚不光是寝食难安的事了,可能还关乎到一个小女孩的枉死,她那么凄惨的通过这种方式向我求救,让我置之不理我做不到,而且这样根本不配做一个修道人士,我将想法跟王卫军一说,王卫军也只能选择理解了,但他说最好先咨询一下罗三水。
罗三水去了山东办要紧事,我不想打扰他,想来想去我想起了杨重宁,于是给他打了国际长途,杨重宁听说我要给猫叫魂也颇为诧异,但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说人跟动物一样,都是相同的三魂七魄,只不过动物掌管智慧的胎光和掌管语言的爽灵都处在休眠或半休眠状态,狗之所以通人性,是因为它的爽灵魂半休眠状态。而猫估计就是休眠状态了。
听杨重宁这么一说我也开窍了,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激活猫的爽灵魂,它就能说话了?”
“也不是,激活是一方面,但还要很长时间才能说话,就是一个聆听和学习的过程,难道你一生下来就能说话啊?而且激活动物的爽灵不是你能做到的,就连咱们茅山祖师爷都做不到,你算老几想激活猫的爽灵魂?要是真这么容易做到,满大街阿猫阿狗的说人话,这世界不就乱套了,这是打破自然规律的做法,也是一种禁术,所以想都别想了。”杨重宁说。
“那该怎么办呢?”我问。
“我想想啊,爽灵肯定是不行,叫幽精魂也不妥,这是管性取向的……对了,猫的胎光是半休眠的,它有记忆,你可以叫胎光魂!”杨重宁说。
“好,懂了,多谢师父指点,那先这样说,国际长途老贵了。”我说着就要挂电话。
“慌什么。老罗那么有钱你却连国际长途都打不起,他是什么意思,敢这么对我徒弟要死啊,回头我跟他谈谈工资……。”杨重宁不高兴的说。
“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平时节俭养成了习惯,其实水哥对我挺好的,风水馆的账户也归我管着呢,我要多少钱都有。”我赶忙解释道。
“那就好,总之老罗要是敢亏待你,我就跟他没完,本来我要回国的,但因为帮你找解降师消息只能先留在泰国这边了,还有件事也告诉你下,那个泰国小子托尼跑到我道场来了,要跟我学道法。我想了想他作为你的好朋友,就打算教他一点皮毛,你们现在也算师兄弟了。”杨重宁说。
“真的啊。”我很高兴。
“对了,你体内血咒绝降最近有没有发作?”杨重宁又问。
我想起要不是他给我纹的招魂符,估计都死了,于是我就把在恒店凶宅里的事告诉了他,杨重宁听后笑说,塞猜下血咒绝降本来是要让我生不如死,没想到还因祸得福被我利用了,既然这样那都不用解了。
我知道这是他的玩笑话,谁愿意用这要命的能力,我问他那个解降师找的怎么样了,杨重宁这才认真了起来,说人暂时没找到,但已经查到他出没的消息了,相信很快有线索了。
说完这些杨重宁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马上又给灰仔打了电话,不多一会儿我便看到灰仔出现在天空,朝阳台飞过来了。
吴若宣看到可爱的灰仔也是喜欢的不行,不过当灰仔一叫她就吓的不敢接近了。
叫魂已经成了我经常使用的道法,法事包里早放了该有的东西,鸡蛋吴若宣家的冰箱里就有,所以几乎不用做什么准备了,但就在我要实施前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就算我能叫出胎光魂唤醒小黑的记忆,可它没有语言功能又怎么表达呢?
王卫军趁我跟杨重宁在打电话的时候,闲着无聊就在客厅里看电视,我突然有了办法,记忆也是一种影像,只要让小黑的胎光附在电视上就能产生影像了,想到这里我就拿出了圆光显影的符咒,默念咒法贴到了电视上。
王卫军和吴若宣对我这么做很诧异,我只好跟他们简单解释了下,跟着我又将窗帘拉上,关掉所有灯,制造出了黑暗的环境。
“方野哥哥,叫猫魂会不会很吓人啊?”见我把屋内搞的漆黑一片吴若宣有点紧张了。
“放心,不会吓人的,你可能只会觉得神奇。”我笑着安慰吴若宣。
“这也是,我从来没接触过像你们这种人,你们做什么我都觉得新鲜。”吴若宣笑嘻嘻的说。跟着她看了看手机说:“两个小时够吗?两个小时后我爸妈要从店里回来了。”
“绰绰有余,老方,开始吧,让小丫头开开眼界!”王卫军得意道。
“对了若宣妹妹,今天发生的事你谁都不能说啊。”我提醒道。
吴若宣赶紧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接着她就不在说话跟王卫军退到了边上去,小黑被放在了电视柜上,我盘坐在茶几上,按下了录音机播放玄蕴咒,檀香在屋内缭绕,我打破鸡蛋弄出蛋黄,咬破手指在符纸上画上拘魂符,然后点燃夹在手中,心中默念有指向性招胎光魂的拘魂心咒,一番折腾后将符灰搅拌蛋清一口喝了下去。
“咦,好恶心啊。”吴若宣小声说。
“嘘,现在这时候不能打扰。”王卫军赶忙提醒道。
很快我体内就血气上涌,我掐指念咒形成入定,入定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就张开嘴烟雾不断的飘了出来。
“喵~~~。”小黑有些焦躁不安的发出了叫声。
跟着蓝屏一片的电视突然闪出了无信号的雪花画面。又过了没一会雪花画面逐渐变成了模糊的影像画面,我想在清晰点却不行了,不过这模糊画面也基本能看清楚了。
画面的视角是一种仰视状态,这是因为是小黑的记忆,画面自然是通过它的眼睛看到的。
起初的画面都是小黑跟它主人在一起嬉戏的。地点就是人民医院的草坪。
虽然画面模糊,但小女孩长的很可爱,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只是头上始终都戴着一个红色的毛线帽。小女孩撅起粉嘟嘟的小嘴跟小黑亲吻的时候,恍如正透过电视屏幕跟我们亲吻,真是可爱极了,一想起她可能惨死我心里就一阵酸楚。
画面是无声的,我们根本不知道小女孩叫什么。但通过医护人员喊她的口型,大概是叫“贝贝”,姑且先这么称呼她吧。
小黑的记忆十分混乱,一会是它跟院外的野猫嬉戏,一会是它被医护人员驱赶出院的画面,它被小女孩贝贝放在了一个小纸箱里,藏在了保洁室的一个角落里,时不时探出头能看到清洁阿姨来拿拖把垃圾桶的画面,小黑很聪明,白天基本都躲在箱子里。直到晚上贝贝来找它,它才出来活动。
这些画面虽然混乱,但却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和一只小黑猫深厚的感情,吴若宣看着看着居然小声抽泣了起来,估计她是想到小女孩已死的缘故吧,作为同是爱猫的女孩,她能体会这种感情。
王卫军赶紧提醒吴若宣注意声音,她这才收了声,只是默默的垂泪。
我看向了站在柜子高处的灰仔,生怕它发出危险的警报。到时候就不得不停止叫魂了,小黑的记忆完全不受我的控制,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核心的部分,这也让我有点着急,叫魂法用的时间太长对我的消耗太大。尤其是我现在身上还有血咒绝降,更不能坚持太久了。
有一点很奇怪,画面始终都是出现在医院里,好像贝贝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期间几乎没有人来看过她,只是偶尔有两个老妇女来探望她,留下一点零食就匆匆离去,根本不像她的亲人。
这时候小黑的记忆突然闪到了关键的一幕,是一个夜晚,小黑出现在了行政楼的走廊里,环顾四周寻找着什么,跟着它借着走廊里的一个装饰花盆一跃跳上了气窗,通过气窗我看到了令人无比震惊的一幕。
只见一个白大褂男人正背对着我们,他拿出棒棒糖、洋娃娃之类的东西哄贝贝,贝贝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拿着玩具很高兴,这白大褂男人一手在贝贝身上乱摸,一手正解着贝贝的小衬衫扣子!
“住手啊,死变态!”吴若宣忍不住哭喊了起来。
“草踏马的,是个猥亵儿童的狗杂碎!”王卫军也怒不可遏的低吼道。
小黑似乎也知道这白大褂要对主人不利,一个劲的用爪子拍气窗,企图推开气窗,白大褂男人听到了动静,回头看了眼,跟着顺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日历台就扔到了气窗上,小黑一下掉了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灰仔发出了恐怖叫声提醒我。
画面突然一闪蓝屏就没了。

第90章 消失的走廊

刚才那间办公室里没开灯,在加上画面本来就模糊,白大褂扔日历台只是一瞬间举动,我们通过小黑的视野根本就没看清这白大褂长什么样。
“我擦,怎么没画面了,还没看清楚那混蛋的样子啊。”王卫军愤怒不已的过去摇电视,完全忘了这一幕是我叫魂显影出来的。
王卫军和吴若宣刚才情不自禁的抱不平,已经干扰了叫魂的过程,不仅惊到了小黑的胎光魂,也惊的我施法中断,等我慌神收了法后,整个人都虚的坐不住瘫倒在茶几上了。
王卫军这才意识过来。把我扶到了沙发上躺着,吴若宣也赶紧给我倒水,我喝了点水才有点缓过来了。
“刚才看到那个禽兽做出这种事,一时气愤就给忘了。”王卫军尴尬道。
“对不起方野哥哥,我看到那一幕一激动也给忘了,害你这样……。”吴若宣内疚的说。
我摆摆手说:“这不能怪你们,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小黑不像人让他回忆什么就回忆什么,它的记忆是混乱的碎片式的,前面又占用了太多时间,就算没有你们打断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最可惜的是没看到那禽兽的样子。”王卫军咬牙道。
“那是不是可以等方野哥哥恢复了在看一次?”吴若宣小声问。
“你当看连续剧重播啊,叫魂法不能频繁使用。伤一次元气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恢复不过来,所以只能看到这些了。”王卫军说。
“那怎么办呢?”吴若宣焦急踱步。
如果让我们等上十天半个月在叫魂,姑且不说能不能看到真相,主要等不住了。不知道还好,一知道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是被男医生给猥亵了,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个人渣给揪出来,只是现在除了等也没其他办法了。
“对了,既然这事发生在医院手术室里,为什么我们不去医院找线索呢?”吴若宣突然说。
吴若宣说的有道理,可从小黑给我传递的信息来看,那条走廊很老旧,无论是墙壁和地面都跟现在的人民医院有差别,仿佛是八九十年代的样子。
因为林婉的关系我去过人民医院几次,地面是光亮的大理石,墙壁也白白的,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难道那条走廊不是人民医院里的?可不对啊,叫魂过程中明明看到小贝贝是在人民医院的环境中啊,一时间我也糊涂了。
“从刚才的画面来看。小女孩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跟许多医护人员熟,我们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王卫军说。
“贝贝很信任那个男医生,也就是说两人很熟,没准就是贝贝的主治医生,这事得分头行动,我去找林婉帮忙打听贝贝的事,老王你调查那间办公室到底是谁的,还有那条走廊的线索。”我沉声道。
“那我呢?”吴若宣见我没分配任务给她诧异道。
“你?你留在家里吧,这事跟你没关系,在说了你去了能管什么用,万一你爸妈发现你不见了。说不定给我们安个拐卖少女的罪,可承受不起啊。”王卫军说。
吴若宣抱起小黑白着王卫军说:“小黑现在的主人是我,是它跟方野哥哥传递的信息,我还做了相同的梦,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在说了你知道那条走廊什么样吗?能打听出个什么来?”
“嘿,你这小丫头还挺伶牙俐齿的啊。”王卫军不屑道。
“我能帮上忙,等我两分钟,给你们看样东西你们肯定会带上我,哼!”吴若宣说着就跑进了卧室,把门紧紧的关上了。
我和王卫军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会拿出什么东西来说服我们。
“我就掐着表看你能拿出什么来。”王卫军说着就用手机按下了秒表。
在两分钟差不多快要到的时候吴若宣出来了,还真给了我们一个惊喜,她在两分钟内用铅笔将那条走廊给素描了出来,而且非常逼真,她画的是她梦到的,跟小黑传递给我的走廊信息一摸一样,是同一条,这说明走廊那间手术室是存在的。
“有了这张画才好打听啊。”吴若宣说。
“这倒也是。”我点了点头。
“丫头,你是搞什么的?”王卫军好奇道。
“我从小就学画画的,一分钟内就能画出人物肖像,国内我这个年龄段的美术奖都拿遍了,已经被中央美术学院特招了,所以我连高三都不用念了,等着高考去应付下就行了,在家闲的慌,要不然我也不会养这么多猫陪自己了。”吴若宣说。
我想了想或许真该带上吴若宣,于是将她分配着跟王卫军一组。让王卫军照顾她。
由于临近吃晚饭的时间了,于是我给林婉打了个电话,喊她出来一起在外面的小饭馆吃了顿饭,我把小贝贝的事简单跟她说了一遍。林婉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说:“我们医院里还有这么坏的男医生?小贝贝太可怜了……你们一定要把这个人渣给揪出来!”
“这是肯定的,只是现在线索太少了,如果有小贝贝的信息就好了。”王卫军叹道。
“若宣说她是两年前捡到猫的,也就是说这事是两年了,那个时候我还在护校呢……。”林婉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啦,我们科室的张姐在院里工作二十多年了,是我们的头,她肯定知道。一会我跟她打听打听。”
吴若宣这时拿出了走廊的素描递给林婉,问:“姐姐,你认识这个地方吗?”
林婉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我们医院好像没这样的地方,你把这张画也给我,我顺便也给张姐看看。”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吴若宣却在画册上不停的画画,我凑过去一看,她居然已经把下午看到的影像几乎全给画了下来。林婉接过画册翻了翻,说这确实就是人民医院的外部环境,而且她还认得行政楼那间办公室,是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我愣了下。回忆起那间办公室不是一般的大,还真有可能是院长办公室。
“你们院长多大年纪了?”我问。
“好像有五十了吧,院长平时人挺好的,看着很儒雅。该不会……是他吧?”林婉吓的脸色都变了。
“不好下结论,事情发生在夜间,那个时候院长都下班了,有可能是别的人借院长办公室做坏事。但也不排除是院长自己,据我所知像这样的办公室几乎是不锁门的,一来没有贵重物品,二来每天上下班都有清洁阿姨打扫卫生。锁门不方便,只是象征性的带上门。”我说。
这时候吴若宣问了一个问题把我们都给问住了,她问:“猥亵事件跟那间手术室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这确实是一个我们都没想到的问题,但我的感觉告诉我两者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我们的讨论也因为这个问题终止了。大家快速吃完饭就去了医院。
因为林婉认出了这间办公室,那就没必要去确认了,剩下的就是贝贝的信息和那条走廊的信息,这两个信息只有等林婉反馈消息回来,我们才好着手调查。
我们在医院门口大概等了二十来分钟,林婉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她从张姐那里打听到贝贝的信息了。
贝贝在医院算是明星了,人民医院资深的医护人员都认识她,还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贝贝全名许蓓蓓,六岁,是个生活在福利院的孤儿,她一出生就患有白血病,父母也不知道是谁,把还在襁褓中的她扔在了福利院门口,被福利院的许院长发现抚养,还跟了许院长的姓,小时候病情还算稳定,到了六岁那年也就是两年前,情况恶化被送进了医院治疗,治疗费大都是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捐款,但毕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多大作用。
医护人员知道了她的身世后对她很照顾,还在院长的倡议下主动给她捐款,院长也特批让她继续住院免费接受治疗。
“难怪蓓蓓戴着个毛线帽了,原来是化疗的没头发了。”我嘀咕道。
“照这么说院长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他对蓓蓓这么好。”王卫军说。
“不一定,也许他留下蓓蓓是别有用心。”吴若宣说。
“蓓蓓的主治医生是谁?”我想了想问。
“是一个叫石天明的医生,听张姐说是院长的得意门生,一年前被派到美国学习去了,还有半年才回来。”林婉说。
“又多了一个嫌疑人。”吴若宣蹙眉嘟囔道。
“不光是院长和石天明,在没有证据前,但凡跟蓓蓓很熟的男医生都有嫌疑。”我沉声道。
大家被这个问题纠结的沉默了一会,好一会王卫军才打破了僵局,问:“那条走廊有什么线索吗?”
“原来这是老院的手术室走廊,张姐说都拆掉十多年了,老院拆了就改建了临床教学实验大楼。”林婉说着就指向了不远处的一栋楼。
我们看向了不远处的实验大楼,不对劲,蓓蓓是两年前才来医院的,既然老院十年前就拆掉了,她又怎么可能在那地方的手术室遇害?时间都对不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91章 地下暗室

“邪门了,既然十年前就拆掉了,那两年前蓓蓓是怎么在老手术室遇害的?擦,莫非穿越时空了?”王卫军愣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