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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长用的正是雷法,而且还是雷法中颇为厉害的神宵五雷法!
我托着陶罐张大着嘴,对这突然出现的道长毫无心理准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陶罐都被这道长拿走了,只见他打开陶罐,盘坐在地催动咒法,那鬼婴被这神宵五雷法击中,在加上有本体在场震慑,已经彻底没了反抗能力,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肉身渐渐化为一滩血水,飘起一股恶臭黑烟,黑烟逐渐飘进了陶罐就此消失,女厕里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道长得意一笑将陶罐揣入怀中放起,跟着站起转过了身来,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他是谁,竟然是杨重宁道长!
杨重宁道长道号凌霄子,跟罗三水年纪差不多,是上次我们来泰国拜会茅山分会堂口认识的,他是分会的堂主,我这才想起茅山分会堂口就在这家学校附近。
“玄阳啊,咱们又见面了啊,又来泰国怎么也不去分会道场坐坐,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啊,罗兄呢?”杨重宁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他管我叫道号)
我渐渐回过神,拱手作揖道:“杨师叔,这次来的突然还来不及拜会呢,水哥还在国内有事。稍后才会来跟我们汇合,对了师叔,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几个道长站在女厕所里叙旧,传出去大为不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道场说话,那王什么军来着,把那些陶罐都带到道场去。”杨重宁说着就揽着我出去了。
出了学校后,托尼说要将珍妮送去医院治疗,我跟他约定再联络便跟着杨重宁去了茅山分会堂口道场。
到了道场,杨重宁先是将陶罐放在法坛上祭拜焚香,说这些陶罐里的骨灰交给他来处理,由他来做法事超度,至于那色鬼的身份已经无法追究了,也将由他来做法化解戾气进行超度。
弄完这事我们才坐下跟杨重宁谈起了此行的目的,以及珍妮被发现鬼交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杨重宁告诉了我们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的原因,他说现在茅道在泰国发展的很好,收了不少泰国徒弟,当然这些徒弟是学不到真正的茅山道法,基本都是冲着拳法来的,他这分会道场也算是武馆,每天都有早晚课,晚上他正带着泰国徒弟跑步,经过学校突然发现教学楼里有阴邪气透出,于是等教完拳法就来看看究竟,没想到就碰上了我们。
第64章 小镇寻踪
说完这些杨重宁笑道:“幸亏我来的及时啊,不然这鬼婴恐怕你们很难对付啊。”
我心说我们几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快收服鬼婴了,哪知道你突然出现,我们的努力和风头全都被你占了。
当然这些牢骚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我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
我拱手客气道:“是啊,多亏师叔你赶到了,不然我们可能没那么顺利,搞不好还要丢命了,谢谢师叔出手相救。”
“好说,好说。”杨重宁得意的端起茶抿了口。
王卫军听我这么说有些不爽,想要争辩几句,我连忙给他使眼色,他才有些不甘心的闭嘴了。
“阿四是我介绍你们去找的,竟然给他带去了杀身之祸,说起来我也有一定责任啊。这样吧,你们也别去住什么酒店了,就住到我道场里来,我手下泰国徒弟众多,明天我将消息传达下去。让他们帮你们打听打听,总比你们到处乱撞的好,你们看怎么样?”杨重宁说。
我一听这敢情好啊,给我们省去了多少事,于是赶紧道谢。
王卫军这才露出了笑脸冲我挤了挤眼。那意思是我做的对。
人就是这样,高兴了帮你个小忙不在话下,刚才我们要是贪功抹杀了杨重宁的功劳,他心里不爽肯定也就没有这样的好结果了。
“对了师叔,据我所知刚才你用的道法并不是茅山术。而是神宵派的神宵五雷法,这是……。”我想起刚才的事疑惑的问。
“好眼力,竟然一眼就看出是出自神宵派的神宵五雷法,老罗带了个好徒弟啊,羡慕死人了。啧啧啧。”杨重宁顿了顿说:“我虽也是茅山宗出身的道长,但多年在海外生活,跟南来北往的各方面道友交流频繁,到最后神宵派的道法学的反倒超过了茅山宗的,所以也成了我主流的道术,愧对茅山师门啊。”
“师叔,你这话也不对,道门起源于黄老学,后又演化出各种分支,其实说到底还是一家,只不过各大道门彼此术业有专攻,研究的不同罢了。”我说。
杨重宁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感慨道:“你见识渊博,见解也很独到,老罗是从哪里挖到你这块宝的,加以时日必定成大器啊。”
我都被他夸的不好意思了,尴尬道:“没这么夸张,只是平时看的杂书比较多。”
杨重宁微微颌首好像在想什么,出了一会神后才说:“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歇着吧。这场跟鬼婴的恶斗你们也伤到了元气,这两天就好好在我道场里休养,你们的事我放在心上了。”
跟杨重宁道谢后我们便被带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医院找托尼去了,托尼在医院呆了一夜忙前忙后照顾珍妮。
珍妮并没有大碍,只不过被那色鬼借腹生胎弄得虚弱的不行,需要很长时间调理。
我正打算给珍妮把把脉,看体内有没有什么残留的阴气,刚巧托尼的继母这个时候来了,对我们又是一阵呼喝,把我们给赶出了病房。
我们只好出了住院部,去了医院休闲的花园里坐着,王卫军说:“小托这泰国继母真是只母老虎啊,小托跟这两个女人没血缘关系,以后有得受了,真不明白小托为什么还对她们这么好。”
“现在她们是托尼唯一的亲人了,我还是能理解他的。”我感叹道。
没多久托尼出来找我们了,跟我们聊了些珍妮的情况,珍妮对发生过什么都不知情,以为是妇科病住院,托尼继母也以为是妇科病。连医生也统一口径说是子宫出血的妇科病。
我知道能有这结果肯定是托尼在背后做了不少事。
托尼还说他打听到警方已经找到了阿邦的尸体,从警局传出的消息说这案子基本被定性为自杀了,警方调查过那间木屋后,认为是阿邦自己因为好奇玩黑巫术玩的反噬了,对自己做出了疯狂举动。
王卫军听后有些吃惊,说警察怎么有这种唯心主义的判断,这要是换了在国内,估计早被开除了。
托尼解释说泰国警察跟我们国内的警察不同,他们生活在佛和邪术的国度,对这些邪术是深信不疑的。有的泰国警察很迷信,出去查案前都要拜下佛,有的警察爱赌博,上赌桌前还要拜鬼来保佑自己赢钱。
托尼这么一解释也就不难理解了,这是一个国家的国情决定的。我很庆幸当时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没有插手去处理阿邦的尸体,否则也不会是这个结果了,这对杀人不知情的阿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他还这么年轻,送去坐牢这辈子就毁了。
我们也把昨晚杨重宁的身份告诉了托尼,托尼听说有人帮忙打听塞猜的下落很高兴。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也难得有了休闲时光,在曼谷街头逛了一阵,天黑才回了分会道场,一回道场杨重宁便告诉了我们一个重大线索。他说可能有塞猜的消息了,这消息不是他的泰国徒弟找到的,而是一个华人送上门的。
我好了奇,怎么还有人送消息上门?
杨重宁解释说,就在下午,有个住在曼谷北碧府的华人来道场想买一些驱邪镇宅的符,这符分很多种可不能乱用,杨重宁自然要询问具体针对的是什么,这华人说他住的小镇上最近发生了好多起嗜血事件,许多家养的猫狗被残忍的杀害。血都被吸干了,他养在院子里的猫狗也没能幸免,这华人移居泰国没多久,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泰国邻居告诉他,这是降头师在练飞头降导致的异常现象,提醒他天黑之后最好不要出门。
这华人在网上查了关于飞头降的资料吓个半死,他对泰国的神佛不感冒,只信中国的佛道两家,于是就赶到曼谷找到了茅山分会求平安和镇宅符。
我一听确实有可能是塞猜。阿四以前说过飞头降用过之后会消耗大量血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并且会在夜间出去大量吸血。
塞猜当时在芭提雅被我们弄的落荒而逃,肯定不会继续留在芭提雅了,来不远的曼谷不是没有可能。
杨重宁还说北碧府是高原地带。到处是山峦、森林、河流,这对降头师来说是绝佳的隐藏地点,塞猜藏在那的可能性非常大。
整个泰国本来就没几个会飞头降的降头大师,是塞猜的概率确实非常大,这线索无疑是振奋人心的。我当即决定要去北碧府了。
杨重宁还多了个心眼留下了那华人的电话,这对于我们来说帮助非常大。
晚上我把这消息通知了托尼,托尼一听很高兴,问了我出发时间就准备去了。
北碧府离曼谷市有一百多公里,第二天一早我们选择了坐火车前往。到达那华人说的小镇大概中午了。
小镇因为这事笼罩在阴影中,大白天的路上都人烟稀少,家家户户的院落围墙上都插着玻璃碴子。
托尼介绍说这是对付飞头的一种手段,夜晚飞头拖着肠胃进入院落,要是不小心就会被玻璃碴子挂到甚至刺破肠胃,但降头师基本不会吃这种暗亏,主要还是起一个震慑作用,警告降头师不要来自己家,久而久之都形成了当地的风俗习惯。
王卫军说好可笑,这要是防得住,那降头师也太掉档次了。
我们以茅山分会的身份给那华人打了电话,那华人听说我们是来帮忙调查,甚至想除掉那降头师后非常高兴,主动说要开车来接我们。
等了十多分钟后这华人来接我们了,是一个中年秃头男人,面相很憨厚,自称姓万。
万先生将我们带到他家后,将小镇上这些天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了我们。
我问他这几天还有没有发生,他说隔山差五还是发生,他说自己是公司的中层管理,有时候下班还有应酬,这么一来搞的他下班连应酬都不敢去了,生怕太晚回来出事,这也导致他在公司地位下降,严重影响到生活、事业等方方面面。
我们几个商量了下。觉得需要等到晚上才能确定是不是塞猜了,我们向万先生提出借宿,万先生一口就答应了,他说我们要是能解除了小镇的警报,恢复他正常的生活,简直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我们在万先生的家中住下,等着夜晚的来临了。
根据万先生提供的线索,我们排除了那些遭受过袭击的人家,将还没遭受过袭击的人家分成了三大块区域,入夜后我们三人便要分别盯着这三块区域。
泰国的小镇并不像国内人口那么多,而且这是个山区小镇,人口不多,又都是独门独户的院落人家,就相当于一个小村似的,这很利于我们的监控。
晚上八点左右我们便各自去了分到的区域守着了。
我找了灌木丛躲着,罗盘端在手上随时监控,飞头降利用的是尸油和阴邪咒法的力量练成,本身就是阴气森森的邪术,飞头一来肯定会造成这一带的气场发生变化,罗盘肯定能感应到,托尼有小鬼帮忙自然也能感应到,王卫军对法器的使用只停留在初级,我倒是有点担心他,但愿别出现在他那个区域就好。
第65章 死亡疑云
山区小镇的夜晚很清幽,街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一点小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仿佛这就是一座无人的死镇。
等到了深夜一点多都没见罗盘产生任何异动,人都有点瞌睡了,要不是王卫军时不时给我发来信息我真的都睡着了,他一会问今晚会不会来了,一会又问万一真是塞猜怎么办,过了没多久又说想换个有安全感的地方躲着,到最后实在没什么可问了。他又说肚子饿了想吃宵夜……。
其实王卫军之所以罗里吧嗦这么多问题,主要原因只有一个--害怕!
就这小镇的夜晚环境确实让人毛毛的,尤其是偶尔有风从背后掠过的时候,就跟他妈有人突然摸了你一下似的,特别恐怖。
眼看都到凌晨两点了,我一看连子时这种最适合塞猜出没的时辰都没出现,心想今天估计真的不会来了,正打算给王卫军发个信息喊他收工,却不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倒先发来了。信息显示两个字“来了”,后面是一大串的惊叹号!
我心头一惊赶紧朝着王卫军那块区域过去了,为了不发出更大动静,事先我们几个全都换上了轻便的布鞋。
路上我经过了托尼守的区域,给他打手势示意王卫军那边有发现了,于是我们两个分别走不同的路线朝着王卫军那块区域摸过去。
我和托尼来到王卫军守的那个点上,发现他没在,我心中一抖还以为他出事了,却突然发现附近有个垃圾桶的盖子正在诡异的顶起,一双眼睛露了出来,这双眼睛在示意我们朝三点钟方向看。
我朝三点钟方向看去,借着月光,只见在两百米开外的位置有一团血雾飘在空中,血雾里面隐约能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飞头,这飞头此刻正在飞进一户人家的院落,没多一会就听到了猫的凄厉惨叫声回荡在夜空中。
也就是一分钟时间这飞头便出来了,继续向着更远的方向搜寻飞去了。
托尼急着给阿四报仇,几乎是下意识就跟了上去,但飞头飞的很快,他只好招出了一只小鬼先行跟踪,自己在后面紧紧跟着。
我跑到垃圾桶旁边打开盖子,王卫军这才爬了出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我问他怎么钻进垃圾桶了,他说在外面太开阔了害怕又不隐蔽,在垃圾桶里藏着有安全感,就是味不好闻……。
我也不跟他多说了,托尼这小子太冲动了,一个人去追太危险,于是赶紧跟了上去,王卫军只好从地上爬起跟了上来。
今晚的月亮很亮,即便是飞头飞出去老远也能看的清楚,只见那飞头飞进了好几家院落,但没有收获就飞出来了。
王卫军边跑边说肯定是塞猜错不了,他说刚才塞猜离他最近的时候只有二十多米,虽然看不清脸。但他认得塞猜那摇滚发型!
我们一路追到了山边,托尼早已经不见踪影,十有八九跟进了山林,我有所顾忌停了下来。
“怎么了?”王卫军问。
“我们对这一带地形完全不熟,就这么贸贸然进山……水哥提醒过我们不要鲁莽行事,这事咱们是不是该汇报一下水哥?”我说。
“现在汇报哪还来得及,小托这小子心急为他爹报仇都跑进山林了,要是老表说不让我们进山,难道我们就真的不进山把小托一个人丢在这里?”王卫军皱眉道。
我一想也是,这时候汇报根本来不及了,托尼年少气盛报仇心切,完全不顾什么就进了山,眼下逼的我们也只能进山了,我还想到了一个不得不进山的理由,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小镇上的人都有了防备,塞猜能找到吸血的对象已经越来越少,如果等罗三水来汇合,没准塞猜都换隐藏地点了,这时候的塞猜应该还没复原。身体比较虚弱,是我们对付他的绝好机会!
这么一想我就和王卫军追寻着托尼进了山林。
进了山林没多久我就发现这片山林的一些奇怪现象,这山林里安静的可怕,入夜了居然连虫鸣声都听不到,而且三步一具腐烂动物尸体,十步就是一副动物骸骨,仿佛整片山林里已经没有活物了,我突然一个惊颤明白了什么,塞猜就是因为把山里的动物血吸光了,这才进了镇里吸猫狗血!
由于托尼已经跑不见了。我只好用罗盘跟踪小鬼的阴气了。
大约在山林里穿行了十多分钟,我们终于看到前面一块空地上有火光透出。
我们躲到了树丛里观察,只见空地上生着一堆火,塞猜的飞头已经回到身体上,这会就盘坐在篝火边。托尼手持吹箭站在篝火的另一边,目露凶光盯着塞猜。
王卫军看到这一幕小声骂道:“这小王八蛋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冲动的直接干进了变态佬的地盘!老方,现在怎么办?是躲还是出去?”
“躲是没法躲了,只能出去支援托尼了。”我皱了下眉便站了起来。
我们两个慢慢靠过去站到了托尼边上去。塞猜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看上去非常虚弱,脖子上缠的纱布几乎彻底被血浸染了,看到我们他只是淡定的环视了我们一眼。嘴角扬起一丝诡笑,发出沙哑虚弱的声音说:“我没去找你们,你们却找上门来了。”
塞猜说完后就发出了剧烈咳嗽,看着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看来飞头降这邪术对他的反噬非常大。我也明白这是什么道理,普天之下无论是什么法术,越是强大对自身的消耗就越大。
“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托尼咬牙叫道。
“这小孩,我跟你有什么仇让你费尽心机要来找我报仇?”塞猜看着托尼问。
“你杀了我爸刘兴昌!”托尼瞪着塞猜吼道。
塞猜眼睛转了转似乎在回忆,跟着打量了托尼一番有所顿悟,说:“你是说当天在芭提雅那个专门戳破我弱点的讨厌鬼?”
“不许你侮辱我爸!”托尼愤怒的叫道,跟着吹箭放到嘴边就是一吹。
塞猜见此情景大手一挥,激起火堆里的炭火飞出,一下就格挡开了毒箭。
“那家伙死了?哈哈,倒是给我省事了。”塞猜冷笑了下,跟着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说:“真是莫名其妙,没错,我是很讨厌那家伙,也有打算等恢复元气去把他杀了,但自从我在芭提雅受伤后就来了这里。一直就没离开北碧府的区域,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撒谎也面不改色,知道臊字怎么写吗?”王卫军插话道。
“我现在气血虚,脸色就这样改不了了,我倒是很不解。你们凭什么就这么肯定那家伙的死是我干的?”塞猜冷笑道。
“我爸被蜈蚣、蝎子、壁虎、蜘蛛、蟾蜍吸干血成干尸而亡,满屋子都爬满了这些毒物,这么歹毒的手法,难道不是你下的降头吗?”托尼质问道。
塞猜眉心一紧,沉吟了句:“五毒降?”
“你看。你连是什么降头都知道还说不是你!”王卫军不屑的笑道。
塞猜冷哼一声说:“身为绝顶的降头大师自然什么降头都知道,这五毒降是降头术的皮毛,我根本不屑使用,用这样的降头杀人简直有失身份,看你们这架势今天是不会罢休了。我也懒得解释了,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跟你这样的人还讲什么公平。”王卫军说着就拔出桃木剑要冲上去。
托尼早急不可耐,大叫一声已经冲了上去,同时吹箭已经连发吹出。
我一直在消化塞猜刚才的话,等回过神已经来不及了,托尼和王卫军早上去跟塞猜缠斗了。
这事不对,非常不对劲!塞猜这人虽然狠毒,但说话还算是有一个大师的风度,以他的能力他根本没必要撒谎,如果真是他做过他肯定大方承认了,这事从我们上次找到他,他没有任何狡辩就承认了自己对廖枫下了毒手就可以看出了,难道阿四真不是他杀的?
我正想着却被王卫军的一声惨叫打断,只见他已经倒地了,塞猜这会跟托尼缠斗在一起,塞猜似乎很不屑跟我们交手,什么术也没用,一直用简单的拳法来应对,即便如此托尼的泰拳也没有占到任何上风,很快就招架不住退到了边上去。
“老方你他妈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出手啊!”王卫军大喊道。
我吁了口气跑了过去,眼下这种情况无论阿四是不是塞猜杀的我也必须要出手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卫军和托尼被打。
塞猜身子微微摇晃,欲倒不倒,脖子上缠的纱布好像血都吸饱和了。渗透流了出来,塞猜咬牙瞪了我们一眼道:“要不是看在你们跟侬蓝差不多大,让我想起了女儿,我今天不会放过你们,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嘿嘿,少在那装腔作势死撑了!你就是练飞头降导致身体虚的不行,现在只能吓唬我们,可惜你爷不是厦大毕业的,没这么容易被你唬住,还不趁你虚要你命!”王卫军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大哥,你说的没错,我听说练飞头降有七个阶段,每个阶段七七四十九天,在修炼过程中最忌讳被别人干扰,他现在确实虚的不行,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托尼说着双手合十跟王卫军靠在了一起,随时准备招出小鬼对付塞猜。
第66章 尸降围困
随着托尼招出小鬼围着塞猜,塞猜也露出了严峻表情,只见他镇定的盘坐在地,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血下来,跟着又从怀中摸出一把毛发,然后用血手握着毛发不断揉动,嘴里发出低沉的念咒声。
我们几个都知道塞猜在下降头,但却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只好紧张的靠在了一起。
托尼赶紧默念咒语催动小鬼进攻,但让我们吃惊的是那些小鬼似乎并不听托尼的指挥了。表现的十分焦虑,时而看着塞猜时而又环顾周围的林子,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一直不敢靠到塞猜身边去。
“小托,你这些小鬼怎么不听话了?”王卫军小声道。
托尼并没有搭理王卫军,而是一直双手合十闭眼念咒,念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那些小鬼仍是没有朝塞猜进攻的举动,托尼终于睁开眼睛停止了念咒,喘气道:“塞猜念的咒法对小鬼有震慑力。他身上的那股邪气让小鬼都不敢靠近,而且小鬼好像还感应到了周围有东西在靠过来。”
“什么?!”王卫军心惊道。
听托尼这么一说我赶紧环顾四周,起初还安静非常的林子,此刻突然传出了动静,树林里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跟树叶产生了摩擦发出的,在朝塞猜一看,他念咒的频率越来越快,手中揉动毛发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我预感到危险在逼近了,如果这时候不出手打断塞猜下降。恐怕来不及了,我赶紧取出一枚铜钱,利用手腕寸劲照着塞猜那只手就掷过去,就在这时树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咆哮,只见一道黑影快速掠出。一下跳到了塞猜跟前,将这枚铜钱挡了下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头长着獠牙的野猪!
这头野猪身上全是腐肉,骸骨都看得到了,腐肉处叮着大量苍蝇,还有蛆虫在爬动,明显已经死了,但这会却活生生的站在塞猜跟前帮他挡下了铜钱。
这铜钱乃三帝钱,具有化解二黑五黄的煞气作用,对邪物也有一定功效,铜钱贴到野猪的面门上就产生了烧灼效果,但这野猪丝毫感觉不到什么,露着那腐烂的眼珠瞪着我们。
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只见从树丛中突然蹿出了大量跟这野猪一样的小动物,不仅如此,其中甚至还有死去的人!
“是尸降!”托尼心惊道。
我一下就明白塞猜手中那一把毛发是怎么回事了,他知道练飞头降有弊端,所以早有防备收集了这些死人和动物的毛发,在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用这法子招出来保护自己。
这些已死的人和动物受到尸降的蛊惑,发出震慑山林的咆哮向我们移了过来。多的让人毛骨悚然。
这种情况如果不打断塞猜念咒,恐怕凶多吉少,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我赶紧调整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托尼,小鬼既然无法接近塞猜你就招回来对付这些尸体,老王你从旁协助,我去打断塞猜念咒。”
托尼点点头立即招回小鬼在他和王卫军身边形成包围圈,我则从侧面迂回过去准备对塞猜下手。
塞猜虽然闭着眼睛念咒,但耳朵微微抽动,应该察觉到我的举动了,像他这样的降头大师,别说不用眼睛看了,哪怕感官全部失灵估计也能感觉到身边的危险,果然,还不等我靠过去,他便催动咒语将几只尸兽招呼到了侧面形成了防御阵势。
与此同时托尼那边已经传来了小鬼跟尸体缠斗发出的动静,我瞟了一眼发现了一个恐怖现象,这些尸体无论被小鬼怎么撕咬,还是用桃木剑怎么斩杀都弄不死。因为它们已经死过了,死无可死,这让我心惊不已,更加确定不能跟这些尸体纠缠,只有打断塞猜念咒才是唯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