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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灵车却“突突”几下,熄火了。
我对大力道:“大力,你的修车技术很水阿。治标不治本的。”
大力奇怪的说:“没阿,我就查了下机油,看了下发动机。离合线也没问题阿。”
“可你看死火了。晓凌,下车,下车。”我推晓凌。
我们仨相继下地,大力打开座椅下的发动机检查。
“没事阿。”大力说。
晓凌凑过来问:“是不是没加水阿?”
我想笑,道:“你以为是手扶拖拉机阿?汽油车哪用加水的呢?没见识。”
晓凌嘟囔的不说话,她没见识。
大力说:“我再看看,你俩找家人问问钵兰三巷在哪。”
“可人家都关上门了,打烊了阿。”晓凌说。
“你真笨!路不在鼻子下面麽?”大力气道。
晓凌被踩得不开心了,好心来帮你俩,一个说我没见识一个说我笨,能开心阿?
我看出了端倪,这大力也是的,赞晓凌是大家的权利,可弹她仅是我的权力的!道:“大力你咋说话的呢?你,你道歉。”
大力看着我俩:“你刚不也是说…”
“你是你我是我,能一样?”
大力无奈,说:“真是奸夫淫妇。”
我拉着晓凌,不理他,找个家问路而已嘛,你以为能比你修车难?
车后边有个房子,卷匣没放下。我和晓凌走过去。
那家玻璃门门口点着腊烛。我和晓凌来到门口,里面开着暗红的灯,是那些货品开着照亮的。而门对面那个路口有堆东西在烧着,就是纸人,纸房那些。我琢磨,不应该在中秋烧香祭祖啊?拜月亮?也不该烧这些东西阿。
33、月中见鬼2
晓凌拍拍我说:“诶诶,屋里太师椅坐着个老太,问问她。”
我往里看,是的,里面太师椅端坐着个老太,是这家家长吧,问问她。
晓凌拍着门,问:“阿婆,请问钵兰三巷在哪啊?”我也拍拍门,可老太悠然自在的坐着没理我们。
这时从里屋出来个妇女,我问:“阿姐,阿姐。”
妇女见有人敲门,打亮灯。我再看太师椅空了,不知阿婆几时转身拐进屋了。
阿姐打开门,问:“这麽晚我们打烊了。买什呢?”
晓凌说:“阿姐,我们是问路的。钵兰三巷怎走阿?”
阿姐说:“钵兰三巷?”
我说是的,但我不能说是去那拉神的,非让人家扫出门不可。
大姐说:“这没三巷阿,喏,对面烧纸那是钵兰三号。唉哟,那老邓家刚走了个人。你们找干嘛?”
我想是对了,三巷三号,可能那巷就这一家,且雇主就姓邓。我道:“噢,没有没有,可能搞错了。”我正欲与晓凌出去。
晓凌却说:“阿姐,刚坐那太师椅的阿婆怎转身就走了阿?”
阿姐一个惊,手里拿的碗都甩地上了,口中念道:“小姑娘信口开河,有怪莫怪!”
我的头发一下直了起来!因为我看到屋内里墙挂着个黑白相,就那老太婆!刚看到的…
阿姐拿来一扎香,一盒月饼,来到那相前烧拜,口中惊慌有词:“有怪莫怪,阿妈过节了,今天忘了上香,保佑后代。”诸如此类。
我用手朦住晓凌的眼和耳,不让她看这情况,否则非吓坏她。我们不好意思打断阿姐烧香,独自出门。过后那姐出门看我们远去,见一部灵车停不远,吓得她“大吉利是”一声,火恼的把卷匣一拉!“啪”的关门!
我心有余悸,这个月中真倒霉!太倒霉了!我们回到车旁。
“大力,大力,快走!邪门阿,邪门。”我一拉开车门钻进去。
大力说:“我也觉得邪门。这车都好好的,咋就死火了呢。”
晓凌也被我宣染得有点紧张:“刚那婆婆,怪怪的。”
我说:“晓凌你真没看到刚那屋墙上挂的相?”
晓凌一个寒颤:“你是说,那阿婆回来的?”
我也出汗:“明显的。大力,你有没些符?给我一个。”
大力上车:“这灵车就是百无禁忌的。”一打火,着了!
“坏哪了?”
“拉风嘴一打就可以了,奇怪。”大力说。
由于过于紧张,晓凌坐在了我的大腿上,我却毫无感觉。奶奶的,见鬼了,没吓出尿就是理想主义了。
我道:“三巷,就后面那个。烧纸那个。
大力恩:“终于找到了。”一个灵车调头。
大力把车调回头,刚那家已经拉起了卷匣了,我看都不敢看一下那地方。正要拐进那三号的口,可因太窄,必须要转几下骀才能进去。
大力专心的打着转,忽然停了。说:”后面有个老太,挡我转车了。”
“啊!!”把晓凌吓得快哭了,车后边就是刚那太师椅。
“大力,不是百无禁忌的麽?”我也怕。
“呵呵,逗你们的。”
我真想掐死大力一起拉回去。倒好车后,我们步入,老邓家门。家属在门坎那烧堆纸,我们跨纸而入。
老邓家的神摆在大厅,我和晓凌再也不敢随便看周围。老邓遂一给我们发利是,大过节的,等会就中秋了。
老邓感激的给我们倒茶,黄不拉讥的茶水,我没敢喝。由于工作特殊,我们不宜在活人家久呆,就好像神一样。老邓就与我们一起搬尸,他那家子哭得,断肠阿。最后老邓说:“师傅,家父嘴里有很多金牙,明天火化后我来装灰。”
我明白的,家属要求自己装灰的很大部分就是取金牙,总不能撬嘴敲牙的。
我说没问题。明早十点开始排队吧。“
然后我们就拉神回去,家属在后面开车尾随,把老头亲自送到火葬场,这就是”送神送到西“,我们是”帮神帮到底“吧。这个八月中,很诡异。我和晓凌现在都想不通。
34、粪发涂肠
火葬场有个茅厕,虽然宿舍有洗澡房,但在那里最多只能洗澡小便,小便多了地上泛黄,还一股骚味。。我们规定,不能在洗澡房大便!其实不规定也没人傻到屙在地上,然后踩成烂泥冲走。
茅厕里面是高空的,不出三尺下面全是”人中黄“,特别一到下雨,那叫”黄河之水泛滥不绝“阿。
最讨厌是秋雨来了,不大不小,地上肮脏。
中秋过后月饼大跌卖,大力就一下买了四盒,说要当早餐。
那天,大力分饼给大家,我们一想起尸油,都不要,一气之下他就吃了三个,双黄莲蓉,港产的。
我们不以为事,就吃死你!
果不出其然,事后一个小时,我和卡卡等就知道什麽叫倒腾了。
入夜,这是大力第八次去茅厕了。卡卡笑道:“大力,月饼不是这样吃的。”
大力软弱无力,虚脱的说:“靠!别扯了,兄弟都不帮分摊。快给我拿奇石散。又来了!”一阵风,大力就消失在风雨中。秋雨绵绵,我在想着晓凌,和卡卡有一句没一句的侃着。
卡卡说晓凌咋好咋有意思,我骂他:“还用你说。”
不知不觉,还没在意大力还没回来。
说了一会,我内急,对卡卡说:“我去下厕所。”
卡卡道:“哟,要你亲自去厕所阿?”
我窒息:“你去厕所有代劳阿?”
卡卡才醒起说错话了。
我不理他,走过晓凌这边,拍门:“晓凌,晓凌!”
晓凌探出头:“什麽事?”
“去厕所不?”我道。里面书琴听了哈哈笑:“喃生,真够可以的阿。都请客上厕所了!”
我也觉不妥,转想,道:“我,我是怕这夜晚,傍下你们的伞,且你们不怕厕所有屎忽鬼麽?”
“切!”书琴说。
晓凌拿了伞出来:“哈,我也正想去呢。”
书琴屋里又说:“上个厕所都要亲自去!”我汗死,和卡卡一个德行!
不管她,我和晓凌同一把伞一起下楼走向那茅厕。自从那次见黑影后,对晚上去厕所有点心里阴影。而晓凌却浑然不知!
茅厕很臭,堪比腐尸。和晓凌各自入厕,男女有别。
进去后我才想起大力一个小时前去了厕所未见回来。可能去买药了。
我掏出家伙一阵泄意,如此的舒畅,可一想,不对,我是来大便的。于是脱下裤子,呃呃的拉起来。
由于粪池下面是男女都通的,晓凌一声不发,我就奇怪这姑娘,这么快就尿完了?杳然无声的?想再次偷听嘘嘘声都错失机会了。我正想着,看旁边的坑怎么垮了?谁的恶做剧,夜里要是七爷看不清,一踏,不就掉粪池了麽?这样的人都有。
正想着,旁边晓凌“啊!”尖叫!
有鬼?我的晓凌!幸好你和我都亲自上厕所了!我没抹屁股,一条没消化的青菜还挂在那里,我管不了,猛地一抽裤子,飞奔女厕,大叫:“晓凌,我在!我在!”
有鬼就见鬼,没鬼就可见晓凌没穿裤子!两全齐美,我不假思索,跑过去!
太纳闷了,去到之后只见晓凌衣冠整齐的站在边上发抖。
我问:“晓凌,晓凌,咋啦?要我帮你抽裤子麽?”
晓凌见我进来,指着茅坑说:“我一进来,那坑就好像有东西在挖啊挖,我以为老鼠,没敢上厕所。可,可刚,那伸出了一,一只手!好怕阿。呜呜…”
怪不得近听水无声,原来晓凌没脱裤子。
“有,有这回事?”我凑过去看。
“不是被,被你说中的屎,屎忽鬼阿?”
“那是我扯的。”我走过去。
正凑近,茅坑里出声了:“喃生,喃生。”
“啊!喃生,这屎忽鬼还认识你?”
我还不信你的邪。我再进一步,那坑里又说话:“是我,大力。救我。呕…”
啊!原来是大力,我道:“大力,你,你在下面躲猫猫阿?”
“先,先救我。”一只手伸了出来。
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刚想伸手去拉,但我是见屎不救啊!那只手,全是黑黄交鼎的东西。我缩回来,道:“大力,再忍忍,我找个东西来。”
晓凌见是大力,才放心下来。帮着找东西。
找来找去,只有一条捣屎棍,是堵茅坑时捣屎用的。我拿着干净的一头,一头伸到那手去给大力抓。
奈何大力手太滑,刚抓住棍子,一用力,手一打划!“噗”一声大力重新掉回坑里,好肉麻的直落物体入屎坑的声音阿!大力一个噗通,一阵臭气滚翻整个厕所。
“大力,大力,加油!”晓凌助威。
“大力抓住了,再来!”紧张的救援气氛,我气都不敢大呼,因为很臭。
九牛二虎之力啊,搞了十三分钟,大力才被弄上岸。
“呜呜呜呜…”大力哭了。
“哥们,能走不?”我道。书旗小说网提供阅读http://www.bookqi.com/
大力哭泣着,说:“大哥,谢谢你救命之恩。谢谢,我想拥抱你。”大力用力要撑起身。
那还得了,他现在是屎人。我说:“客气,客气,举屎之劳,勿需挂屎!”我害怕的口吃了。
晓凌很不争气,看见大力她吐了。能不吐?我看着这屎人,衣服都湿着贴身,头顶顶着一滩黑色的,是谁便秘排出的硬便,嘴角还淌着黄色的酱汁,一条虫子还在嘴角爬,大力一挥手,打掉了一根蛆,可袖口却甩出一打蛆粘在鼻子旁边,他的耳朵挂着一条长的蛔虫,这个应该是月晓璃的,因为我看过她吃江中牌消虫片。
一见着屎头,我跟着呕胆汁!大力也没闲着,呕出一口一口嫩滑的黄色的东西,像月饼,更像木瓜,土豆泥!
我吐着说:“大力你别动!动则殃及我俩。晓凌,去,去拉水喉过来!”
大力终于站起来,他这一站,抖下一身辅料,散装的,油状的,条状的,应有尽有,落得让我目不接暇。大力呕啊呕。
“哥们,没啥大不了的,大屎大悲,没事。”我安慰,“你,你别动。”
晓凌扯来水管。我对她说:“你回去找卡卡,拿套衣服过来。他得裸冲,你回避。”晓凌乖乖的回去。
我拧开水喉,说:“大力,撑住!我冲了。”
大力张开嘴,手指指嘴巴,示意先从口开始。“对,从口开屎!”我说。
一喷射,大力满嘴食物顺流而出,看得我想起龙肉都食欲不震。大力嘴里冲了一会,然后是头发,那个纠结啊!是头发纠结,都结在了一起,冲出黑色的水,如染发剂一样,大力说:“回去理光头。”
我道:“那要理牙不?”
头发搞了很久,黑色的水就像脏衣服,冲一次黑一次,只有逐渐变淡。然后那条卷曲的蛔虫耳环才掉地。
大力一张手,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脱了个光猪,我用水枪一喷,张着嘴巴吃惊的喷,恨恨的喷!可水枪与大力的铜墙铁躯一个撞墙,一堵水反溅,对我横冲直撞过来,就电光火石之间,我满口污水!妈的,操作不当,忘记物理反射,帮人终害己!我拿水枪反扫,我狂吐,一身全湿!丫的,喝了一口屎水!恶心!
“大力!麻勒格碧!你害我阿!”我吐完,拿着水枪自己淋浴,管你大力生屎!
淋着觉得不爽,也脱衣冲屎。一脱掉裤子,觉得菊花那里有条线在扯着,丫的,蚂蝗钻菊花了!我想。用手去一扯,扯出一根青菜。大力吃惊的看着我,意的是:“还掖着,要开私灶阿?
我不管,冲了会,大力嚷嚷:“这,这…”我才转枪头,射他。唉,那个垢物阿,冲得满地都是,满地的蛆虫在脚下的水里驴打滚,搞得我脚底钻心的痒。
大力终于表面冲得差不多了,翘起菊花让我冲,天,那儿夹着好多黄色凝状物体,还有被夹死的好多蛆虫尸体,善哉啊!人家虫子本在美餐,突然天降菊花雨,硬把一家子夹死。
满地尽是黄金甲,满地全是“乌拉邦”,五彩缤纷,虫凤呈祥的大好江山阿。
冲水与吐声不止,我是近朱者赤,近屎者黑阿。真有点冷。
当我们正在搞清洁的时候,卡卡拿着衣服来了。晓凌站在厕所外面没敢进来,女厕她都进不来,因为我们俩在女厕里。
卡卡抱着衣服,看着我们俩,睁大了眼睛问:“怎么?你们俩都掉茅坑了?晓凌只和我说一个人掉,我只带了一套衣服啊。”
我很纳闷,我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正要说。
卡卡大喊:“晓凌,你回去帮喃生取衣服,俩都掉进去啊。”
“啊?什么时候掉的?喃生。”晓凌问。
“叫你去就去,别问这么多,这里俩光着身子呢。”卡卡不容我回答,也不容晓凌问。
“卡卡,你,你别声张可不?”我说。
卡卡把衣服拿进来,一看这满地的,根本没地方下脚。把衣服一抛:“大力,你先穿。”
“我的呢?”我问。
“晓凌回去拿了,你等等。对了,大力穿的那套衣服就是你的。”卡卡说。
“什么?那不是拿我衣服堵茅坑吗?”我好恨卡卡,那套衣服可是晓凌送给我的那套88元的西装,还是新的,很有意义的啊。
大力才没管这么多,几下就穿好了,比脱衣还要快。
半响,晓凌才拿来我的衣服。很不舒服,身上总觉得痒痒的。
我们这里有个习俗,谁掉茅坑了,要在厕所外面煮一锅饭,多少都要吃点的,这样象征掉进了最肮脏的地狱,总能有得吃,还要边烧香。
这个事情七爷很快知道了,老人家都比较信这个。就拿来一点米,在厕所门口垒起灶台,给我们俩煮起了米饭,而我们要在粪坑上面吃上一口饭。
就个米饭,我和大力在粪坑上面吃了几口,边吃边看下面的蛆虫,大家都吃素。妈的,这个是什么滋味?没人想象得到。其实我可以不吃,但是我也一身屎,老人非要我也吃个。
茅坑上吃饭,一生就这一次经历。
自从大力掉下粪坑,我们大家把他隔离了一个多月。我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调节过来的,反正我不慎喝了那一口屎水之后,我一个星期就刷了两根黑人牙膏,吃饭不超过二斤米。我还多得晓凌的照顾,不离不弃,我才在恶梦中走出阴影。孤寡的可怜的大力,就没那么好
35、魅影再现
我又一次在墓地见到它们了,而不是晚上,就下午。我敢肯定的知道那不是幻觉。因为我和七爷一起看到。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这天烧完最后一具神才下午三点。平姐叫我和七爷去墓地等她,五点有个客人来看墓地,而一定要火化间的我俩去做眼镜帮看,肯定是平姐为了达成交易,把我和七爷捧了出来,无非是说我俩有什么门道,而为何举我出来,肯定是平姐从我买地后知道我有个风水的老弟。但为何不把我那地推销出去?可能这主是瘦鱼,没赚头。
事完,我对七爷说:“平姐有求于大爷,大爷就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给她?”
七爷倒豁达:“同事同僚的,帮下也没事。况且就近在咫尺。我想不明白她怎叫我也去。”
我说:“爷,那还不是你震鬼。”
七爷欲揍我:“死契弟,找死。吐口水说过。”
我们这爷俩就把升天殿的门一关,朝东边公墓走过去。
墓地以前和七爷来看日出来不少次,自上次埋灰见鬼我就很少很少来了,阴影呀,不亚于吃屎水。
我和七爷一前一后,步入公墓园。我们这一出现,本安静的公墓园却一下热闹起来,为什么?因为我们惊动了即将休息的乌鸦。是的,公墓里除了神多,就是乌鸦最多了。我也搞不明白,乌鸦又不吃尸体,聚在坟墓干嘛,但可能是乌鸦喜阴,吸阴!
七爷在后面,有点咳嗽,这爷的,平时很少咳嗽,可今天咋就喘上了呢?
夜幕未至,平姐也未到,我和七爷真积极,我却已把帮人终害己的口号已忘记了。
“七爷,快点!”我说。这次是来旅游的,可以唤双方名字。
七爷不知哪学来的邯郸步伐,走得就是慢,还一路咳嗽。真是人老不中用。
我不等他了,和晓凌上次看不了月落,今天可和他老爹看日落。我加快步伐,太阳要下山了,难得机会,难得心情。
我攀登高峰望故乡,向山顶前进。太阳西下,坟道西风瘦爷,七爷已经落后了我上百米,可是咳嗽的声音却绕梁三日,老是在耳边响起,七爷的内力不错啊。
我遥望下面还是没见平姐的到来,我想她应该还在和顾客谈价格。先不管了,反正就这点地方。
我就来到坟岭的中间,这里是南区,不是上次的北区。但是无论是南区还是北区,坟地哪里都一样,因为公墓的建筑,都是西方建筑,就是一个石碑一个后塚。就像电影院里面那样,有排位座号,还真能辨别甲乙丙丁。当然,每户家居的家长名字都不同。
一阵冷风吹来,我跑得一身发烫,都感觉到一点点寒冷。这风;冷得感觉就不一样。都说北方的冬天是干冷,南方的是湿冷,可是这里坟墓的,可是刺冷,渗透力很强。
我一览众山小,千家万户候,虽然没有千家万户的活人家居景象,可这千千万万的坟地,好不壮观。
我正欣赏着死人与活人争下来的土地,在西边脚的地方,又见一黑影!就在旁边一行的第15个坟墓!我以为是眼花了,毕竟现在天开始逐渐变黑,人眼看到些不寻常的东西,都应该是浮云!
我没有多想,继续浏览这大好河山。
“七爷!快点!”我叫喊。
“快了!”一个苍白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出来。
我以为七爷整蛊我呢,可七爷不是那样的人哇。
我见七爷在下面邯郸学步的走着。
“七爷!”我叫。
“诶。”有人应!
靠!是回音壁呢还是错觉?坟墓回音壁,应该回我问的声音啊,而不是回要回答的声音!
七爷在下面抬头看我,使劲的招手,我以为他在向我打招呼,我也使劲的摇。
七爷好像在叫唤,我也呼应:“快啦,快啦!”
不好!我旁边又跑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看不清!真看不清,就一个黑色的影子,像盖着个斗笠还是黑衣,应该是穿着个寿衣!
“谁?”我问。
“呵…呵…”有人呼气的声音。
“出来!是谁?”我只有问。
那声音欲大而止,却没声音了。
靠!我一看,上面那第三排那里坟墓石碑前蹲着一个人,一老一小!他们在吃东西!
我以为是来扫墓没回的人。我就叫:“诶!刚是你们吗?诶”
只见那一老一小,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
吓死我了!是人貌不错,可是那样子,白皙的脸,嘴角流着红色的血,我一看,是的,那小孩手里拿着一根红色的蜡烛,在嚼蜡烛!那老头也在拿着个碗在吃香!
那小孩见着我,裂开嘴对我笑。
我一个惊吓!腿一软,居然滚下去了,滚了有七八个台阶,才被一个旁边的石碑卡住!
七爷,七爷,你在哪里?我在呼叫你!
我躺在地上,不敢朝刚那老少坟墓看去,我正要绝望的时候,旁边的坟墓却沙沙响,又见他们!又是他们!上次看到的那样的影子,纷纷向坟墓钻禁区。
我这次不死也掉一层皮了。
正这时,伴着个咳嗽声音,和脚步大力跺脚的声音!好熟悉!是七爷!
七爷爬上来了。
我都要哭出来了。
“七爷,扶我走,有鬼啊。”亲爱的七爷,站在了我旁边。
“喃生,你不要走这么快。”七爷说。
“七爷,刚,刚那边,这里,那里都,都。”我说不出口。
“恩,我知道的。喃生,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也就不会见到鬼了。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啊?”七爷扶起我问。
“我没有啊,就上次偷摸过晓凌而已。”我一下失言。
“恩?还有呢?”七爷问。
“没有没有,七爷,真没有。你看,我刚说的都是年轻人的事,你别误会。”
七爷有点发火:“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活该。”
“七爷,回去我坦白交代。”我说,我想走啊。
“我看你是因为上次掉厕所,得了阴,所以会看见。”七爷先不说我刚的事。
“七爷,刚,有一老一小…”
“我都看见了,走吧。不慌。”
“你也看见了?”我问。
“你以为我肺痨吗?我一路上来咳嗽,就是要提醒他们,有活人来了;走路边跺脚,就是告诉他们别挡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七爷说。
“七爷,你是大爷。你也做亏心事了吗?”我问。
“贫嘴!我这把年龄,什么没看过?我烧了这么多,有什么看不见?”七爷说。
“七爷,你真神啊。我们走吧,别等平姐了。”我哀求。
七爷说:“你真怕吗?”
我说怕。
“生人不生胆!走吧。”七爷说,“惹不起,我们就闪吧。我也怕。”
我的神!你也怕啊?我又不好意思问。
路上七爷继续跺脚咳嗽,还说:“喃生,我们是做与死人打交道的活,有时候很多东西你要记得,比如上坟地时,要跺脚咳嗽,进太平间前要在门前叫一声,有人进来了,好让他们避开,晚上别在树底下和电线杆,坟墓边撒尿。别以为年轻,火气旺就忽略。”
我说:“是,是。”
下到山下的时候,太阳也依旧还没有下山。我再抬头往山上看,你对老小已经不见所踪,那些黑影好像也已经全进屋了。
帮人终害己,我这次怎的都不帮平姐了。
36、谜团:天宫开门
谈下在火葬场看到的景像。这个事情不是诡异,不是天荒夜谭,我只能说这是自然现像,但是这个事情确实是让人记忆尤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