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就不用麻烦你了,你还是抓紧拍摄后面的素材才是,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调查这种事情,我会安排人去做的。”
“怎么还在看这些东西?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叶珂将音乐播放器送还给了蓝迅和黄璐之后,回到了局里,准备接孙嘉羽回家,却发现她正在看从李仁那里拿回来的视频材料。
“只是觉得好奇而已,要出事的话,早就应该出事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孙嘉羽按下了暂停键,皱着眉说道。
“哦?你又有新的发现?”
“你还记得洪薇那件案子里,许玲子和林苜是怎么形容她的吧?”“你指的是什么?”
“她们说过,洪薇在出事前的最后一个月里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对她们也像不认识一样,你就没有想到什么吗?”
“这有什么关系?只是突然间心情不好而已吧?”
“我之前也是这样觉得,但是看了黄璐和蓝迅的视频后,我觉得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孙嘉羽摇了摇头,“你来看吧。”
她说着,调出了蓝迅的视频资料,调整了一下播放进度,大约在五分钟之后,叶珂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明白了吧?”孙嘉羽暂停了播放,“在她突然感到身体不适之前,还没有什么异常,所有的表现都和正常人一样,但是,在身体不适之后,她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连她自己也不记得做过什么的人,这让我想起了一种心理疾病——间歇性人格分离。”
“是人格分裂吧?”
“通俗上的说法就是这个!”孙嘉羽点了点头,“从蓝迅的表现上来看,的确符合间歇性人格分离的症状,我也查看了黄璐的视频资料,结合她的口述,基本上也可以认为是一种间歇性人格分离。”
“但是…”叶珂揉了揉额头,“这不太可能吧?这种病症在临床上可是非常少见,至少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一直以为那些是影视和小说里编造出来的。”
“并非没有科学依据!”孙嘉羽合上了电脑,“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是,为什么两个患有间歇性人格分离的人都会和李仁有关系?而且在这个时间段突然发病?在之前的调查中,我们并没有得到过相关的信息,如果能够证明洪薇也有这种倾向,我想,我对这个案子或许会有些新的思路。”
“要怎么才能证明呢?这种事情我们也问过她的母亲,但是没有得到过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洪梦玲不知道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别忘了许玲子和林苜也说过,她是在死前一个月左右才有这种倾向的,所以,还是要从她们两个人身上查起!”她说着,站起了身,“再去一趟S市大学,我总觉得,这些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她一直都是突然间变成那个样子的吗?”还是在许玲子的寝室里,只不过这一次问话的人变成了孙嘉羽。
对于这些警察的到来,许玲子和林苜感到非常厌烦,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孙嘉羽的问题。
“应该就是那样。”两个人想了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个案子还没有结束吗?只是跳楼而已,应该没有什么疑问了吧?”
“虽然死因已经确定了,但是动机还没有查清,案子里还有疑点,所以还不能结案。”叶珂在旁边说道,“请尽可能提供你们知道的线索吧,要不然这种调查还会来找你们的。”
“这样真的是很烦,是她出事了,又不是我们。”林苜皱了皱眉。
“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查清了动机之后,会发现她并不是自杀,我们也不敢保证,下一个会不会是你们!”孙嘉羽冷冷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林苜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们可不是那种人,至少,我们可没做过什么得罪别人的事情。”
“等到出事的时候就晚了,好了,下一个问题,对她这种反常的表现,你们就没有问过为什么吗?”
“问过一次,她说自己根本不记得做过那样的事!”许玲子说道。“确实是这样吗?”孙嘉羽将目光转向了林苜。
“当然,这种事情,我们没有必要撒谎吧?”
“好,我大概清楚了,打扰你们了!”说着,她和叶珂一起离开了寝室。
“现在就可以确定了吧?”叶珂问道。
“从这些人说的话和那些视频资料来判断,基本可以确定一些信息了,这几个人的确都有间歇性人格分离的特征,洪薇的另一重人格对她的主人格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不耻,也非常痛恨,所以才会做出诋毁自己的事情,我指的是副人格对主人格的诋毁,至于蓝迅,不用说,她的副人格认为主人格长得并不漂亮,才会做下那样的事,黄璐有些不同,副人格的出现大概是为了保护主人格。”孙嘉羽想了一下,说道。
“但是这些都只是推测,完全没有证据啊,如果有足够的证据的话,这些案子就可以完美结案了。”叶珂发动了车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羽妞,这些案子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吧?为什么你要合并在一起调查呢?”
“这个嘛,我要是说因为比较方便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在糊弄你!”叶珂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孙嘉羽自己的想法。
“当然不是毫无理由的!”孙嘉羽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间歇性人格分离这种病症有个很特殊的地方,它不是突然出现的,和人自幼的生活习惯有非常大的关系,一般只有在小的时候受到过长期的虐待的时候,才会产生另外一重人格以保护自己,但是这种人格平时并不会出现,只有在受到特定刺激的时候才会出现。”
“你的意思是?”
“在和李仁接触之前,这些人都很正常,没有发生间歇性人格分离的症状,但是和李仁接触之后,她们就出了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大概猜出了一些事情。”叶珂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你的意思是,这种刺激就是来源于李仁,对吧?”
“我只是这么猜测!”孙嘉羽有些疲惫地靠在了椅子上,“但是我还没有证据,也没有线索,最主要的是,我还不能确认这些人的确是间歇性人格分离症的患者!”
“总会有线索的,我这就安排人去查一下,如果真的是杀人的话,我不会放过他的。”
“没有那么简单,你也看到了,她们突然转变的时候,李仁并不在身边,所以,这种事情查起来更困难,还是一点一点来吧,先去趟医院,我有些事情要问一下黄璐和蓝迅。”
“好吧。”叶珂点了点头,掉转了方向,向医院驶去。
但是当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医院里一片混乱,住院部楼下围了一圈人。
“发生了什么事?”叶珂停好车,和孙嘉羽下了车,走了过去,但是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他们只有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才穿过了人群,就看到一个穿着病患服的女人趴在地上,身下已经淤积了一摊鲜血,还在缓缓地流淌着。
黄璐死了,从住院部的楼上跳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珂冷着脸问当时正在病房里的人,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自称叫卢继英,是S市大学外国语学院的院长,大概也没有想到黄璐会突然自杀,现在浑身瑟瑟发抖地坐在叶珂的面前。
但是当叶珂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曾经在李仁的电脑里看到过的一份视频资料马上浮现在了脑海里。
“你不是看上了那个白灵了吧?我们可把话说在前面,你答应我的事要是办不到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在乎,你可就不一样了,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你的地位和家庭可就全都不保了!”
这是在一间咖啡厅里,黄璐和卢继英就坐在一个角落里,李仁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摄像机已经打开,镜头对准了这两个人。
“这种事情,你可不要乱说!”卢继英抿了一口咖啡,皱着眉说道。
“是不是乱说,你比我更清楚,要不是你传递了什么消息,她怎么会突然买了那种情趣衣服,而且那个女人跳楼那天,她还那么晚才回来?就是去找你了吧?”
黄璐嗤笑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了一盒女士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支,吐了口烟圈,“你那点心思我还能看出来,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被你弄到手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和她们怎么样我不管,我只关心自己的事情,那件事情要是办不成的话,你也不会好过的。”
“不要以为我是随便说说的!”看到卢继英露出了一抹厌恶的表情,她倒也没什么恼怒的表现,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还不知道我已经怀孕了吧?”
“你说什么?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卢继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震惊,有些慌张地说道。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开玩笑,所以,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检查一下!”
“你到底想要什么?”
“当然是那个名额,只有一个了,对吧?那个名额你要是不给我的话,我就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不要这么大声!”卢继英的目光四下转了转,非常担心他们的对话会被别人听到。
当他看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男孩儿的时候,皱了皱眉,幸好,那个男孩儿戴着耳机,应该没有听到吧,“我说,不要这么大声,我可没有说过不给你那个名额吧?”
“的确是没有说过,不过,再有一个月就该出发了,你现在还没办好,再过两天,就来不及了。”
“差一点手续而已,这里有张表,你填好,我签完字直接送过去就行,之前也不是不给你办,只是那边在对你的资格进行审查,也是刚刚才审查完。”
黄璐拿过表格,快速地填好,递回给了卢继英,嘴角带着一抹嘲笑,“恐怕你对每个人都会这么说吧?”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糟糕!”卢继英一脸严肃地接过了表格,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后,犹豫了一下,“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去把那个孩子处理掉?”
“这个嘛,不着急,就等通知正式下来之后再去吧,你放心,我是个守信用的人。”
“看来,你还真是个小心的人啊!”卢继英吐了一口粗气,“好吧,我这就给你写通知,不过,孩子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尽快处理掉。”
看着他写好了通知,黄璐笑盈盈地收好,“这个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放心,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最好是这样!”卢继英说着,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一百元的纸币,抓起自己的包,离开了咖啡厅。
“我也不知道。”卢继英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他还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叶珂知道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出了这样的事,我有必要过来看看,但是她一看到我就大喊大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跳了出去。”
“事实恐怕并不是这样吧?”叶珂冷笑了一声,“你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看她,而是要杀了她吧?”
卢继英的瞳孔猛烈地收缩了一下,“叶警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她之间只是师生关系,还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吧?你这样乱说,我是会向你们局长提出控告的!”
“没有足够的证据的话,你认为我会这样说吗?但是在这里说话可不方便,你还是跟我回局里把事情交代清楚吧!”叶珂不由分说地就将他带上了车,支援的警察一到,他就把现场交给了他们,自己带着卢继英回到了局里。
在那份视频资料面前,卢继英额头不断淌出冷汗,但是对于杀害黄璐一事却始终矢口否认。
“就算是我担心这些事情,她毕竟已经打掉了孩子,我也完全没有必要再杀了她吧。”
“你怎么知道她已经打掉了孩子?她做手术之后,手机就一直处在关机状态,没有和外界进行过任何的联系。”
“这…”卢继英的眼睛转了转,擦了擦汗,“好吧,我撒了谎。”
“那么,就把你是怎么杀害黄璐的事情交代清楚吧。”叶珂翻开了本子,拿起笔准备记录。
“不,叶警官,千万不要误会,我可没有杀人,我说撒了谎,指的是并不是我一进病房她就跳楼的,事实上,我们还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她才突然跳楼的。”
“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叶珂快速地在本子上滑动着,对卢继英的话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满,只要凶手的确是卢继英,他就有把握找到证据,对这一点,他非常自信。
“因为一直担心她怀孕的事情,所以听说她出了事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看,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我放心,孩子已经处理掉了。当时我长出了一口气,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又不得不说。”
“是什么事?”
“因为出了这种事,她的交换生名额资格已经被取消了。”
“你告诉她了?”叶珂猛地抬起头,他突然觉得,这或许就是让黄璐的副人格突然苏醒的诱因之一。
“还没来得及!”卢继英却摇了摇头,“我正准备告诉她的时候,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头,好像突然感到身体不舒服,等到好些的时候,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对我大吼大叫,让我出去,我只愣了一下,她就跳出去了!”
“是这样?”叶珂皱了皱眉,确实就像孙嘉羽推测的那样,黄璐一定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副人格才突然出来,虽然可以确定这件事情和李仁有关系,但是究竟诱因是什么,现在却还完全不知道,而且当时李仁并不在现场,这就更麻烦了。
“黄璐当时正在做什么?”叶珂想了想,问道。
“好像什么也没有做。”卢继英摇了摇头,“我记不太清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当时还有谁在?”
“没有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完全没有思路。”叶珂合起了本子,“剩下的事情,你还是再仔细想想,有什么要交代的就叫我吧。”
“叶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
“这些就等我们现场勘测完成后再说吧,要是有所隐瞒的话,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叶珂说着就走出了审讯室。
对现场的勘测完成得非常迅速,但是结果却让叶珂并不满意,从现场来看,黄璐是自主坠楼,死前没有受到侵犯的痕迹,病房里虽然很乱,但是和卢继英的交代完全一致,两人之间没有身体上的接触。
“如果这么说的话,卢继英的确并没有杀人?”叶珂对着报告发起了愁,“不管怎么看,卢继英都是最大的嫌疑人啊!”
“他不是交代过,当时黄璐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吗?这大概就是原因,当时黄璐一定受到了什么刺激,导致副人格出现,在看到卢继英的时候,就跳楼自杀了,所以,我倒是觉得,黄璐的间歇性人格分离可能和卢继英有关。”孙嘉羽摆弄着两个音乐播放器,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这下就能确定黄璐是不是真的患有人格分裂了。”
“你不是想说,黄璐和卢继英很早就认识吧?”“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吧?”
“的确,我这就安排人去查一下!”叶珂想了一下,就做了决定,又突然问道:“这两个音乐播放器是怎么回事?”
“是黄璐和蓝迅的。”孙嘉羽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吧?蓝迅也出了事,这孩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了一把剪刀,把自己的脸再次划伤了,发现她的时候,她正用自己的血涂嘴唇和指甲!”
“这…”叶珂感到非常惊讶,“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一直都很正常吗?”
“确实,现在就连医生都感到奇怪,明明恢复得不错,如果不受到什么刺激的话,是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的。”孙嘉羽收起了那些东西,“不过还好,抢救及时,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那张脸算是彻底毁容了。”
说起这些的时候,孙嘉羽也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不管蓝迅曾经做过什么,她受到的惩罚都已经足够了,所有加在她身上的伤害现在仅仅是伤害而已。
第十章 他和她的秘密
“就这样让他走了吗?”孙嘉羽看着卢继英离开了市局,有些生硬地说道。她对现在的结果非常不满意,叶珂和同事们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专门调查卢继英和黄璐之间的关系,但是结果并不理想。
“只是师生关系吧,其他的倒完全没有听说过。”卢继英的同事们是这样说的,“或许还有其他的关系,但是一定不是公开的,至少我们不知道,是这样吧?”说这话的时候,他征询的目光也投向了自己的同事,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
“黄璐和院长之间?不,不知道,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听说黄璐死了,她的同学们起初感到非常吃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对于叶珂他们的提问,她们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提供。
“院长平时不会给我们这些本科生任课,所以说他和黄璐之间有什么关系,也只是因为他是主管交换生选择这件事,黄璐是最有力的竞争者,恐怕也只有这些关系了。”
无论怎么调查,这些人里,也只有白灵和李仁提供的线索有些价值,至少可以确认卢继英有杀害黄璐的动机,但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他却又并没有对黄璐动手。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叶珂也参考了孙嘉羽提出的意见,对他们是否早就结识进行了调查,但反馈回来的信息却并不理想。
“令爱的去世我们感到非常抱歉,但是现在有些问题希望您能够回答。”因为之前黄璐交代过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家里,所以直到她死后,她的母亲才得到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叶珂也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她。
“啊,好吧!”这个年过半百的妇人用手帕掩着嘴,显然无法从失去爱女的悲痛中走出来,虽然不太情愿,但她还是强忍着不要流下泪水地说道。
“这个男人,您有什么印象?或者,您的女儿曾和你提起过他吗?”叶珂将卢继英的照片递到了她的面前。
“就是这个人害死了我的女儿,是吗?”接过那张照片之后,她的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愤怒,拿着照片的手都在颤抖。
“还不确定您的女儿就是遇害的,只是这个人是最后一个见到您女儿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要调查清楚。”叶珂小心地说道,“那么,您知道这个人吗?”
“不,没有印象。”她想了想,“没有见过这个人,璐璐也没有对我提过这样的人。”
“或许,她可能对你隐瞒了什么?”
“没有这种可能,如果是和男人交往的话,璐璐一定会告诉我的,他到底是谁?”
“是S市大学的一个院长,也是黄璐的老师!”
“你是说,他是一个老师吗?”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确实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叶珂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问道。“不,没有。”她匆忙摇了摇头,却又说道:“也许有!”
“这样可不行,究竟是有还是没有,您要说清楚啊!”叶珂耐着性子说道,“希望您不要对我有什么隐瞒,这可能关系到您女儿的真正死因。”
“到底有还是没有,我也不太清楚,这孩子在十几岁的时候突然就非常害怕和老师单独待在一起,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从来不肯告诉我,每次问起来的时候,她都会非常生气,有时候还会用离家出走来威胁我们。”
“是这样啊!”叶珂点了点头,大概是小时候受到过老师的迫害,所以和卢继英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能记得具体的时间吗?”
“和现在的事情也有什么关系吗?”
“还不确定,只是发现了疑点就要调查下去,这是我们的工作。”
“这样吗?”黄璐的母亲皱着眉想了一下,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实在抱歉,的确记不太清楚了,因为对她的生活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我和她爸爸都没有太当回事。”
“没办法了啊,不过可以肯定那时候她和这个人并不认识,对吧?”面对这种回答,叶珂有些苦恼。
“确实是这样,因为她的老师我们都见过,确实没有见到过这个人!”“给您添麻烦了,如果再想起什么的话,一定要及时和我们联系。”叶珂点了点头,站起身告辞离开了。
所有调查的过程都像刚刚发生的一样,叶珂也非常无奈,但是所有的信息都不能证明卢继英跟此案有什么关系,他也只能让他离开。
“你看他的样子,只是胡子变长了一些,精神好像更好了,根本就不像是来配合调查,倒是更像来度假的。”孙嘉羽不满地说道。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作为警察,做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不能因为我们主观的好恶就要给人贴上标签。”对这种情况,叶珂也有些无奈。
“但我们都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就算和这件案子无关,他也会牵扯进别的案子里吧?”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说到这里,叶珂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坏笑,孙嘉羽正感到不解的时候,就看到刚刚走出去的卢继英又被带了回来,只不过带他回来的人换成了另外一组警员。
“这又是怎么回事?”孙嘉羽吃惊地看着叶珂。
“虽然没有参与杀人,但是索取和接受性贿赂这种事情总是存在的,其他的经济问题当然也不会少,在调查他和黄璐一案的关系时,我已经委托二大队去调查这些事情了,现在看来,是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了。不过和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们还是专心于眼前这几个案子吧。”
“你有新的线索了吗?”
“还没有,不过局长也觉得这几个案子有问题,下一步就针对李仁进行一些调查吧,最好能够搞明白是什么刺激到了这些人让他们突然性情大变,查明了他用的什么手法,破案也就比较简单了吧,这种事情就要拜托你了。”
“这可是最复杂的事情啊!”孙嘉羽叹了口气,“我只能尽力了。”
“我还是不能理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要说是产后抑郁症的话,黄璐倒是完全有可能,但是洪薇和蓝迅,就完全不可能了吧,她们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因为不用到电视台上班——其实,不让他到台里上班,恐怕是因为害怕警察的调查会影响到台里的正常工作吧。
李仁只好尽快找到下一个志愿者,把这个项目做好,让那些领导对他的工作无话可说才行,所以他干脆就把李悦的办公室当成了自己的办公室,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在这件事情上,大部分时候,还是在思考那几个案子。
“虽然初产孕妇的发病几率更大,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人就不会有,已经提醒过你了,如果她们突然受到什么刺激的话,也是有可能发病的,还有,你在这里,我根本没有办法工作。”
李悦放下手中的笔,“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女性医院,你在医生的办公室里,还穿着我们的制服,对病人的诊疗和恢复都会造成影响的,真是搞不懂,你现在的作风都和你们总监越来越像了啊。”
“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想尽快找到最后一个志愿者。”李仁耸了耸肩,说道,又突然愣了一下,“我们总监?怎么会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