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总是觉得有些奇怪,杀手每一次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还是……还是,我们没能找到那些线索。我想,也许会有些什么吧?”
“嗯,你也许是对的。”
“过程本身就必结果更重要啊。对了,想听听带我的那个老警察说过些什么吗?”
“好啊。”
“那是几十年前的一件小案子。受害者是一位70岁老妇,被人残忍的用酒瓶打破头部,抢走了她身上全部的钱。根据她的指认,我们得到4个嫌犯。她的视力不好,结果无法确认究竟是哪

一个人。4个人全都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案子,我们被困在那里。这时候,我的老搭档要我和他一起再去一次现场。当天附近一家商店的有色玻璃被人砸碎了

,满地碎碴。他跪在地上,一块块地检验碎玻璃。我惊讶地问他难道要把所有的都检查一遍吗?这里至少有上千个碎块呢。他的回答是,‘在这上千块的碎玻璃里面,可能就混有犯人用

来击打老大大的酒瓶碎碴,那上面可能就会残留着犯人的指纹。想想看,我现在的工作难道没有意义吗?当我们找到了,那个老太太就会得到应有的赔偿,而犯人也会受到惩罚。’当时

我还是不理解,只为了一种‘可能’,就要在这里一直跪着数玻璃吗?这时候,他抬起头,只盯着我说,‘萨姆啊,有时候,我们都会为了追寻结果而迷失了方向,你要记住,比这更重

要的是为了那个结果而奋斗的过程!’”
“说得有道理。他是一个伟大的警察。”听着这些,卡洛斯的脸上重又散发出来热忱。
“是的,他是一个伟大的警察!在后来追捕银行劫匪时,替我挡下了一颗子弹。能和他一起工作,是我一生的骄傲。”
7时30分,肯德尔心理诊所的二楼,肯德尔医生拨通了内线:“安妮小姐,昨天我们走之前打扫过了吗?”
“我有打扫啊,怎么了,医生,您发现什么地方没有清理干净吗?”
“啊,不不,没什么,很好很好。今天第一位病人是……”
“您等一下……啊,八点有您的第一个预约,来访者是那个叫埃迪的男孩儿和他的妈妈。然后是……”
挂上电话,肯德尔蹲下来,从废纸篓里面捡出一盒火柴,有些纳闷地坐回到沙发里面……
“警,警察?”卡莱尔小姐瞪大了不相信的眼睛,“你,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啊,太太您好,只有一些简单的问题。可以吗?”萨姆兰和蔼地笑着,卡洛斯则好奇地打量着这位金发美女。
“好吧,不过你们可要快点儿,我马上要出门!埃迪,埃迪,快点下楼!”
楼梯上慢慢走下一个身材矮小、脸色苍白的小男孩儿。他眼睛大大的,在与萨姆兰的眼光接触的一刹那,闪过一丝微笑。
“埃迪,你好。”卡洛斯蹲下来摸摸男孩儿的头。
“你们有什么就快点儿问吧。”卡莱尔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对不起,太太,昨天晚上你可听过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吗?”
“没有,昨天下得那么大的雨,我怎么会知道外面有什么奇怪的?又出了什么事吧,你们算干什么的,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对不起,太太,我还……”萨姆兰还想说些什么。
“黑色的。”面对大人们的尴尬,叫埃迪的小男孩儿,说,“黑色的,是黑色的男人。”
这句话使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卡洛斯蹲在地上惊讶地问:“埃迪,你说什么是黑色的?嗯,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但是,埃迪却并不理会。他抬着头,好奇地看着萨姆兰,微笑着说:“黑色的,你也是黑色的。和昨晚的男人一样,你们都是黑色的。”
这一次轮到老萨姆惊讶了,莫非这个孩子真的看到那个用血作画的人了吗?
“埃迪,你可不可以再说得清楚一点,你看到什么了?什么是黑色的,你是说我的衣服、肤色还是……”
“一个男人,有黑色的车,穿着黑色的长长衣服,他也是黑颜色的。在玻璃上画着黑色的……”埃迪继续往下说。
“够了,埃迪,住嘴。”卡莱尔小姐突然大声吼道,两位警官都吓了一跳。
“他只是个孩子,我就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够了吧?你们满意了吧……抱歉,我太冲动了,我,我,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折磨他了,我该出门了,对不起。”卡莱尔拉起埃迪往外就走,

萨姆兰和卡洛斯也只好退了出来。
“太太。”萨姆兰看着她的背影。
“你们还有什么事?”
“不,没什么,太太,你们要去哪个诊所?”
这一次,卡莱尔几乎是大怒了:“你们要干什么?啊?我离了婚,带着这个孩子相依为命。你们还想干什么,记住,他什么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他还要去看医生。明白了吗!”说完

,愤然离去。
“拜拜,白色的叔叔,你真帅!”小男孩天真地回头向着卡洛斯招手再见。
“你是黑,我是白。如果那孩子说得是真的,那么,他大概是指肤色吧。”
“嗯,嗯……心理诊所吗?”萨姆兰自言自语着。
第三章 小猫家族
“您是个二战老兵啊,约翰先生。”萨姆兰环视这简单房屋的四壁。
“是啊,警官,我真名是乔纳森。”
“乔纳森先生,我的父亲也参加过那次大战。”
“哦?他是在哪个战区?”
“在珍珠港偷袭时没日本人的飞机炸死了。”
“是啊,真可惜啊。战争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它夺去了太多人的性命。却也让我这一把老骨头能健康地活到现在。警官,您想加多少糖呢?”煮好的咖啡正冒出清香和热气。
“清的就好,谢谢您的款待。”
“好了,您的咖啡。话说回来,那位年轻的警官呢?”老约翰把两杯咖啡放好,示意马克回它的窝里趴着。马克有些好奇的看着萨姆兰,又打量打量主人,然后安静的坐下了。
“他先回去了。”
“嗯,所以您就来看看马克对吗?说吧,警官,您觉得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啊,马克是个好家伙。也许它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这话可是一点也不错,在这方面,它比我们要强很多。警官,您有兴趣听听它的故事吗?”
“当然。”
“它原来的主人是我的战友。我们两个是班里仅剩下来的两个人。他是个爱狗的人,不幸的是,和马克相处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死掉了。我成为它的主人,确切一点说,是它的朋友。”
“恕我直言,警官。您从事的职业可能决定了您的识人之能。我也自以为活了这么多年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了。但是,马克却比我们都要敏锐得多呢。”
“嗯,我理解,您请继续。”
“相信您这次来不是听我唠叨的,您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吧。”
“嗯,我想请教您,您对这附近的人了解有多少?我想您在这里住了相当长的时间吧。”
“是啊,快30年了。”
“那么,您能谈谈这里的人们吗?”
“呵呵,这个嘛。请问警官你想知道谁的事情呢?”
“在街的背面,有一位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你知道吗?”
“卡莱尔小姐吗?虽然我这个人不太热衷别人的隐私,但是,她我还是知道的。”
“请您谈谈可以吗?”
“哦,她最近才搬过来住。不过,我并不是那个时候就认识他们母子的。因为马克每天会到一个朋友那里去玩儿,在那里看到了埃迪。啊,就是卡莱尔小姐的孩子。一个很不错的少年,

他好像很喜欢马克,马克也很喜欢孩子。于是,他有时间也过来我这里玩儿。”
“可最近并不安全,他的妈妈回叫他出来吗?看起来,她似乎管教很严呢。”
“是啊,是啊,几天前卡莱尔小姐来找过我一次。”
“不过,当她看到我的朋友也在我家的时候,有点惊讶。之后,我们三人聊得很愉快,一起吃的晚饭。可我当时猜测她本来是想叫我以后不要再让埃迪来玩儿的。”
“你刚才说的朋友,是心理医生吗?”
“是啊,您是怎么知道的?那可是个大好人啊!对吧,马克?”
马克像是听到听懂了老人的话,“呜呜”地叫着,像是表示着赞同。
“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求求您,沃勒医生,再快一点吧!”卡莱尔小姐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她看来很担心。
“夫人,请您镇静一点儿。您今天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不介意的话,请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坐在对面靠椅里的医生操着一口标准美语温柔地安慰着。
“我需要和您单独谈谈。”她用不安的眼神瞥向正在一边玩沙盘的埃迪。
“可以,如果您坚持的话。”沃勒转过身去,“埃迪,你在这里继续玩儿这个沙盘,摆出你自己喜欢的图案。我和你妈妈除去谈点儿事情好吗?”
“嗯,医生,一会儿见。”埃迪好像对此并不在意。
走进隔壁的休息室,医生请卡莱尔坐在沙发上,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对面,等待着对方开口。
“医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很害怕,埃迪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我,我……”离开了埃迪,卡莱尔再也绷不住了,她几乎是在哭了。
“别担心,虽然我还不确定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如果你想说埃迪的问题。请相信我,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会没事儿的。”
“我知道,我知道您是个好医生。我,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城市了。”
“嗯?您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什么人找了您的麻烦吗?”
“不,不,还没有,没有人伤害我们。”
“您的意思是,会有潜在的危险?”
“是,大夫,今天早上警察来过了。”
“警察?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一定又出了什么事儿吧。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马克的水果店前面有好多的警察。”
“那么,警察来找您也许只是问几个简单的问题。您不必这么害怕的。”
“不,不,我的埃迪,他昨晚跑出去了,他好像看见了什么。”
“不是在阁楼上看到的吗?”
“不,我家的二楼看不见对面,他一定出去过。警察问我话的时候,埃迪说他看到了黑色的男人?”
“黑色的男人?”
“是的,黑色的!他是这么说的。我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但是,我想太晚上一定是跑出去了,一定是的!”卡莱尔紧闭的嘴唇开始颤抖。
“啊,卡莱尔小姐,嗯,该怎么说呢?也许那孩子只是梦见了什么。不是吗?他有时候会做一些恶梦,这我们是知道的。您先别担心,您这样的情绪可能也会感染埃迪的,我想,不会有

事的。相信我,夫人,我在竭尽全力。如果您真的打算搬走的话,我也可以帮您联系其他更好的心理医生。不过,请您细细想一下,你现在的担心并没有充分的根据不是吗?”
“如果警察再来找埃迪,说不定会招来杀手,到时候,我们……”
“警察是不会找这么小的孩子作证的。就算埃迪真的看到了什么,那也不一定就是杀手啊。更何况他只是说黑色的人,也没有说出那个人详细的样子,这样的消息对警察办案也没有什么

帮助啊。好了,夫人,会没事的。今天您是在这里等着结束,还是您先去上班,叫埃迪在安娜那儿玩会儿?”
“我想我还是在这里等他吧,嗯,谢谢您,医生,您说得对,我可能是太累了。我一个人带着他还要工作,也许只是……谢谢您!”
“没什么,那么,您在这里看看杂志什么的。开心一点,我回去了。”沃勒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医,医生,”当他走到门边的时候,卡莱尔好像想起了什么,“埃迪好像知道警察会来。我早上准备来您这儿,埃迪在二楼收拾东西。我听见他说警察来了,开门的时候果然有两个警

察站在面前。”
“而且,他们没穿警服。”不等医生反应,她又补充道。
“嗯,是吗?我问问他好了,你放心吧。”医生说完把门带上了。
“啊,那就像是老天的安排。马克径直向着左德大街走,平时我们不去那边的。它停在诊所门口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很浓的肉香。这时候,一个年轻人走出来,热情的邀请我们一定进去

品尝他做的食物。我还在犹豫,马克就跑进去了,好像那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呢。不,准确的说,就像是看到了它的同伴一样。呵呵,我还有一点嫉妒呢。”
“嗯,那的确是一种复杂的感情。”萨姆兰若有所思。
“凭着我对狗这种动物的理解,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很不一般。狗作为狼的后裔,的确被人类驯服了。一条狗的优劣,不但要看它的种,更要看它的主人的优劣。有魅力的人不但能够

征服人更可以迅速征服动物。我很快和这个奇妙的年轻人成为朋友,而马克更是他的座上客。每天都要去他的诊所吃午饭。”
“哈哈,那他烧得菜一定很好吃了。”萨姆兰打定主意要见见这个男人。
“嗯,土豆炖牛肉。比我们这里最好的餐馆还更香浓。那可是原装中国味儿的啊!”
“你说的这个沃勒是中国人?”
“是啊,是个黄皮肤的中国青年。”老约翰肯定地点点头。
“你没有玩儿沙盘吗,埃迪?”沃勒饶有兴趣的盯着摆在他办公桌上的两只玩偶小猫。这些玩具是为了年龄较小的来访者准备的,对他们而言,这些比枯燥的说理更能叫人敞开心扉。
“是的,医生,这个比那么更有意思。”
孩子就是这样,他们很快会对一件东西产生兴趣,不一会儿又马上把他们丢在一边。对一次心理咨询而言,让儿童来访者随意的玩儿他们喜欢的东西,有时候会比咨询师安排的游戏更能

得到有用的信息。这个类似拌家家酒的“小猫家族”玩偶游戏,一般可以有效的迅速了解孩子对家庭的理解,和潜藏其中的心理内容。
“好,那么,告诉医生,这个黑色的小猫是谁,他在做什么呢?”
在这个游戏中,颜色可能预示着儿童对这个人物性格的代表理解。
“不知道啊。”
“嗯?埃迪,这个游戏不是你创造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医生,我真的不知道啊。它们坐在这里,这里是一张白纸,嗯,医生,你这里没有黑色的纸啊,它们坐在纸上往前走啊走啊,然后就停下来了。黑色的小猫离开了纸,走到这里,这是

一个玻璃杯,它走过去,对着上面写写画画的。医生,我没有可以在上面写字的笔啊,它写‘面具回来啦’,然后就走了。咦?医生,医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8时15分,卡洛斯一脸无奈地推开眼前的照片,线索未免也太少了。这个面具杀手的案子破不了,来自各界的压力越来越大,闻风而来的记者们已经把警察局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作为这

个案件的主要负责警官之一,卡洛斯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进警局的。3月12日发现的男尸身上的火柴棒下落仍然差不到,至于那几枚擦拭干净的通用钱币和到处可见的长钉更叫人无从下

手。嗯,这案子真是怪异。
卡洛斯推开办公室,正好碰上米克从面前过。
“hi.小伙子,怎么样,是那个疯子写的吗?”米克是个30多岁,微微发胖的警官。在局里不是核心人物,却因为特殊的幽默感和所有人处得了好关系。
“不怎么样,萨姆兰警官还在现场调查呢。你那边呢?”
“放心吧,和你们的案子没关系。哦,那个小家伙很倒霉,脑袋被人家打烂了。送他到医院的两个酒鬼还以为他也是醉倒的呢!抢救无效,死在医院了。看起来像是抢劫,人物两空,只

剩下一个工作证。”米克解气般狠狠咬了一口巧克力面包,“还他妈就是这玩意儿的味道能证明我还活着。”
“有人来认领吗?”
“没,联系了他的公司,查到了他在新泽西的双亲,不过没人接电话。听说他刚刚和一个女孩儿订婚。这时候她八成还不知道吧,等着吧。一对可怜的人啊!”米克边吃边说,面包顷刻

所剩无几。
“有什么线索吗?”
“哼,你不说我倒忘了,跟你们的案子差不多,连个目击证人都他妈没有。对了,那个自大狂还在外面张扬吗?”
“啊,你说的是鲁夫?嗯,大概这会儿太还在和记者周旋吧。”
“周旋个蛋,那只秃鹰!他不过又在炫耀他的FBI身份罢了。”
“听说他是专业的犯罪心理分析师呢。”
“嗯,是啊是啊,他要是有汉尼拔的十分之一我就不干这行了。FBI我还不知道,也就是一部两部电影把它们吹到天上去了。像那个什么朱迪演的女探员根本就不存在。有的都是一些体重

超重,对各种恶心场面都无动于衷的中间男子罢了。”米克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好了,不说了,要是被局长看到又该挨骂了。伙计,加油干吧,没准会有升迁的机会。”
卡洛斯听着半时调侃的话,又退回屋里。鲁夫那家伙确实不好接近,不过听说他很能干的。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卢卡斯正在想着四十分钟以前遇到的那个单亲妈妈呢。
“卡洛斯警官,您现在不忙的话,请到205室来,有一位小姐前来报案。”
“好的,我马上过去!”
“她说她杀了一个人”
“嗯?”卡卢斯愣了愣……
第四章 医生的推理
萨姆兰揣着老约翰最后说的那句话,跟随着马克,来到了位于左德大街的沃勒心理诊所。抬头看看二楼窗下的招牌,“‘非敌即友’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在他迟疑这当儿,马

克已经大摇大摆走进去了。
“马克,今天好早啊,约翰先生还好吗?哎呀,这位先生,您好,欢迎您来沃勒诊所,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安妮小姐摸着马克的头,见有人来,便赶忙站了起来,热情地招呼

着。
“安妮小姐您好。沃勒先生在吗?”
“啊,您认识我,您一定是乔纳森先生的朋友吧。医生他现在有客人,您可以在这里等等吗?”
“当然,谢谢。”
在楼上,沃勒走进休息室,卡莱尔小姐靠在沙发上睡着勒。
“可怜的孩子,她太累了。”沃勒轻轻坐在对面,看看表,八点三十五分,还早呢,叫他继续睡一会儿吧,即使违背了原则也没关系的。
楼下的人们在谈笑。
“哈哈,您真的是有意思,您是说,您就是听说医生的厨艺特意来看看的吗?不过,您来得太早了。医生第一位客人还没走呢。要等到中午啊。”
“第一位客人,是什么样的人呢?抱歉我的这个工作不很了解,不过我很好奇呢。”萨姆兰环视接待室,“您的工作又是什么呢?”
“我嘛,我是不值一提的,就是帮医生打打下手而已。今天先来的是个小男孩和他的妈妈,先生关于病人我只能谈到这里了。”
“没关系,足够了。”萨姆兰喝了一口咖啡,今天可真不错啊,一直有咖啡喝……
“医生,抱歉,我睡着了。”卡莱尔醒了,看见沃勒,赶忙坐正了。
“没什么,夫人,时间还早。你每天还是工作到深夜吗?要不要来杯什么?”沃勒两手交叉在一起,笑了。他的左手带着黑色皮手套,从来没有摘过。
“不了,谢谢医生,今天怎么样?”
“这正是我要说的,夫人。请你看看这个。”他把几张纸递过去。
“这是您叫埃迪随便画的画啊,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我们先看看第一张。图的正中主体是一座像富士山的火山,正冒着浓浓黑烟,看来即将爆发。山的两侧有坦克、火箭发射台、飞机、钻井、导弹、飞碟、汽艇、轮船,一付纷

繁忙碌的景象,战争一触即发。图中陆地、海洋、天空没有明显界限,表现出埃迪心理的混乱和冲突,把它叫做‘开战前夜’。下面这张是我们第四次咨询时候,怪兽和恐龙在原始世界

里阔步前行,表示埃迪渴望成为有力量、有魅力的怪兽和恐龙,在自由的世界里不受侵害、不受约束地生活。到第五次咨询,战斗开始了,我也很喜欢这张叫做‘猛将沙克’的图画。战

斗开始了,来自外星球的战士沙克从太空飞来,与地球联邦军展开搏斗,力图拜托地球对他的控制。表明了埃迪希望独立。我记得我和您说过,埃迪的问题是每个孩子成长都会遇到的。

但是,您的情况比较特殊,您最近离婚并带着他搬进了新的城市。对于小埃迪而言,他以前的朋友消失了。而您为了他的安全,禁止他出去玩儿,造成了他进一步对母亲的依赖和相应而

生的反抗意识。他不能去上学,以及您上班时候他就会不安,是依赖的作用和反抗的反向表现。所以,您答应我,允许埃迪出去玩儿,对吗?”
“是的,他有几个朋友,还有马克。”
“嗯,您做得很好。但是,我们都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比较不安全,所以埃迪出去玩儿的时间变少了。看得出来,您的工作也比较紧张,埃迪在您身边的时间增多了。而且,我觉得,嗯

,您有时候还会发脾气。”
“是的,我,我很难控制自己。您知道,我,我……”卡莱尔小姐在医生面前展现了与对外人的强横所格格不入的内心脆弱。
“夫人,您听我说,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相反我深深理解您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的困难。我的意思是说,不论您是认真打算搬走还是留在这里,都还会有一段时间不是吗?我今天和埃迪

的工作不是很顺利,似乎他开始有了一些阻抗,并且他新画的图画也表现出了一些退步。啊,夫人,这当然是任何咨询都可能出现的退化,不过没必要太着急。我希望我们能增加埃迪来

咨询的频率。如果您的时间方便的话,可否一周三次呢?其中的一次可以叫埃迪自己来。”
“可是,医生……”
“如果您在担心他的安全,我想不会有事的,毕竟是大白天。您要是想说想说费用的问题,那就大可不必了。您预付了下个月的全部费用,而增加频率是我根据埃迪的问题作出的判断,

也是我个人的意思。所以,您不须再额外付费。另外,如果您的手头很不宽裕的话,我还可以退给您一些定金,请相信我,夫人,经过我们三个人的努力,埃迪一定会没事的,他会返校

上课”
“您说什么?小姐,您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够忙的了。可是,您在说,您杀了一个叫做迪亚特的青年是吗?”卡洛斯一脸怀疑。
“是的,警官先生,我杀了人。”说完她的遭遇,玛莎小姐重又激动起来,“警官请您相信我。”
“小姐,您先冷静一下。呃,姑且不说没见过有人傻得这样来自首吧。我这里有一个问题。您刚才说,您杀了他,然后,就把他扔在那儿对吧?一条街区!街道中央!好的,小姐,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