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上,我遇到了几个勉强会说汉语的人,于是就问起去墨脱的路线,因为刚才在办事处那里问得不明不白的,基本上全是听不懂的地名,或者超级专业的术语,简直是鸡同鸭讲话,镇上会说汉语的人告诉我,要去墨脱基本是两条路线,一个是爬过多雄拉雪山,走上几天几夜到达墨脱;另一条就是再坐车几个小时去到林芝地区的波密县,从波密坐车进去,镇上的人都推荐我爬雪山进墨脱,而且叫我不要在里面待太久,免得大雪封山就要明年三月才能出来了,因为墨脱是四面雪山,一旦大雪降临,本地人都难以走出来。
谈话间,有说着藏话的人来和我套近乎,经会说汉语的人一翻译,原来是想叫我去他家喝酒。我心想,这里的人真是热情,不认识的人也敢叫到家里。哪知道,用汉语和我交谈的人轻语:“不要去。”
我被他那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于是赶紧拒绝。说藏话的人一离开,会汉语的朋友就说:“和你不认识的人你千万不要去理会,他们的酒更加不能喝,小心被下毒。”
“下毒?”我听了只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心里却震了一下怎么和同学说的一样,难道门巴人真的会下毒不成?
说汉语的朋友解释的内容和同学说的几乎一样,小林的丈夫没有给我喝酒,看来他们还算是好人,至少我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说话。谈话间,我远远的看到林月准备要走出八一镇,我问了说汉语的朋友,他说林月走的路线应该是想直接从多雄拉雪山爬过去,我就可以自由地坐车进墨脱了,不用担心会在车上撞见林月。因为进墨脱的车一年也许就几辆,一个时段里能有一辆车进去就算老天眷顾了。如果林月打算从波密进去,那我们铁定要碰上。
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想起小林家的案台,还有那个奇怪的孩子,于是和这位朋友提起,真是没想到,在这位朋友这里得到了答案,他悄悄的和我耳语了几句,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原来门巴人还有一个这样鲜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时候,小林找到了我,说有辆车要去波密县,他们也是准备从波密县到墨脱县的。我听着兴奋极了,就算这次跟着林月是徒劳而返,至少也踏足过全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地方。坐车进山,肯定比林月步行的快许多,也不怕她先跑了,而且还可以先去勘查一下地形,真是一举两得,坐上去波密县的车时,我对小林和她丈夫说了很多声谢谢,他们也依依不舍地向我挥手。在车子准备开出八一镇的时候,我透过车窗看到了那天晚上的小孩站在路的一旁,朝车窗里看到我后,他朝我害羞的微笑着,我也举起手微笑地向他挥了挥。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7章 旧报纸的新闻

去波密的公路比我想象中的平坦,只是沿途中有几个地方比较陡峭,路上独特的风景让我流连忘返。在车上,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人,但是他们都不是本地人。车上的两个人是一对情侣,男的叫徐峰,女的叫杨思怡,他们也是想到墨脱旅游的人。这辆越野车是他们在八一镇租来的,徐峰说他和女友来过几次墨脱,但是都没到达。徐峰是青海人,是一个自然保护区的警察,具体职务我没详细询问,因为怕他厌烦,杨思怡看起来十分柔弱,她属于那种水做成的女人,这样的骨架子也敢跑来西藏,真是够胆的。杨思怡轻声告诉我,说自己是青海的一个护士,所以习惯了高原,所以来回奔波是难不倒她的。
“那你去过几次墨脱了?”徐峰尽量找话题与我交谈。
“我就去过一次,就是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到那里,你们去了这么多次都不成功吗?”我有点难以置信,难道去墨脱的路就这么难走。
“虽然说从波密有修路了,但是那里的路简直不能开车进去的,所以每次都是半途而返。”徐风遗憾道。
“那也够背的,不是说可以从多雄拉雪山翻过去吗?”我靠在车座上问道。
“有时有……”徐峰似乎想说什么,不过他看了一眼杨思怡后就没把话说下去,而杨思怡则是抱歉的一笑。
“我有恐高症,不敢爬雪山。”杨思怡内疚地说道,那个样子让人不怜惜都觉得是罪过,这样的女人最是美丽。
“这样……你们还是挺有意志的。去了几次没成功还想去,要是我的话肯定换地方打游击了。”我笑话道。
“我们想在墨脱变成旅游胜地前去看一次,趁它没被破坏前”杨思怡害羞的说道,而且连正看我一眼她都会脸红。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杨思怡这么一说,心里真地有些震动。她说得很对,墨脱可能是中国最后一块净土了,现在修了一条勉强能走的路,可能过不了几年就要被旅游开发商弄得乌烟瘴气,墨脱干净的美丽也会消失在我们这代人的手上。不过,为了看这丝最后的纯美风景,他们的精神可以算是契而不舍了,开往波密花的时间我没注意清算。因为路上都和杨思怡聊天去了,路上的风景都没多去理会。到了波密已经是黄昏时候,但是此时天空却一片迷茫,非常厚重地白色堆积在天空,似乎一伸手就能触摸到。这可是不好的现象,四周的地方都开始有些白雾出现,这是高原下雪的预兆,而且寒意也增强了不少。徐峰一路上对我和他女友不停聊天并没有显露出不悦的样子,做警察的人就是不一样。看徐峰粗眉大眼的也不会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而且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为了打发路上的无聊。
波密比我想象的要烦扰得多,和省城的小镇差不多一样,唯独周围的景色提醒了我这是在西藏。西藏不愧是世界屋脊不论到了西藏的那个地方,天空永远是那么近,即使到了海拔相对较低的地方,还是让人忍不住的想用手去试着到底摸不摸得着。虽然已经是黄昏时分。可是徐峰他们却不打算在此留宿,这个想法正合我意,这样就可以快一点赶上正在翻越多雄拉雪山的林月了。
到了波密以后,徐峰说要到波密县城的墨脱货物转运站打听打听最近的路况,可惜那里没有人,后来,我们辗转来到波密公路问现在是否还通路,他们首先问我们开的是什么车,当看到我们的是国内推出的首款城市越野车飞腾时,他就回答是前几天还可以进,这两天就不知道。徐峰上来的时候曾说他们的车在上次本来是可以到墨脱的,可是有却意外的不够用了,于是被迫折返,于是,这次他再问公路局的人,说我们的车平时一箱油可以跑四百多公里不知道一箱油是否够来回,他们回答说这个就不一定了,可能不够。不过里面也可以买到油,只是比较贵。我们问完了才注意到在公路局门口有一张4A纸写的公告大概意思是:大货车进墨脱需要经过波密县政府审批同意才可以进,一般越野车最多载5人,丰田4500最多7人,摩托车不可以载人!我们刚好三个人,进去是没问题了,就怕大雪会经不住了而狂下不止。
我们准备离开去买备油桶以便储油时,被公路局的人叫住了。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说,你们还是别进去啦,要是晚上雪山下雪你们就只可能明年三月才可以走了,或者把车放在县城请向导帮你们走路出去。我们给工作人员说得心有点发毛,但既然进来了就不可以后退,最多是第二天立刻溜,我回到多雄拉雪山那边等林月出山,不过,在听了杨思怡的话以后,我现在很想要看看全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墨脱是怎么样的,要记住最后一块净土的模样。天上的白色渐渐变得有点灰蒙蒙的,现在虽然是十月底了,但是也算十月,希望能如大家说的那样,十月还是能进墨脱,雪啊雪,你就晚点下吧,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期望看不到雪的踪影。我们四处转了一圈,波密县居然找不到备油桶,既然没得买,就只好进去了再买,我就不信了,里面的油能有多贵。尽管如此,车是徐峰他们租来的,一切还得看他们的意思,如果他们不愿意那我就另外找车进去。在买备油桶的时候,我也注意着有没有别的车子进墨脱,不过打听来打听去也没发现。徐峰本想退缩,可是意外的是柔弱的杨思怡却坚持要进去看看,这么的执着真是让我汗颜,因为我心里也一直在打鼓退缩。
徐峰最后被女友楚楚可怜的样子征服了,幸运的是他们也同意让我做顺路车进去,真是太运气了。他们的车上有许多必须的物品,所以两人都不打算留在县城路过夜,我也同意马上进墨脱。他们说,现在进去在天黑前至少可以走近一点,因为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车上的时候,我又听徐峰说,他只有在十月底才有休假,而女友虽然有两次休假,但是他不放心让女友一个人来这里,所以他们这几年都是这个时候进墨脱,虽然一次也没成功过,因为时间紧张,所以才要连夜赶路,而且天气也不大乐观,不快点跑路怕是又要等明年了。
再进去的时候,司机换成了杨思怡,徐峰则暂时休息一下,我本来不好意思让美女劳累,但是杨思怡却说不要小看她,执意让她开车。疲倦的徐峰笑着说:“不要和她争,每次进墨脱都是思怡开车的,她说喜欢这个感觉。”
“没错,我真的很喜欢。”杨思怡甜蜜地一笑,样子纯净的就像最后一块净土墨脱,虽然我没有见过墨脱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见到杨思怡就觉得她是预墨脱的,难怪她那么向往墨脱。人们常说,人有前世,而来世那个人总想回到前世的地方。既然杨思怡要自己开车,那我只好祈祷她的技术一流,因为还没正式上路,路就已经坎坷挫折,难管他们说进墨脱的司机要有十级的证书。车上一阵沉默,于是就想起我曾经从列车员那里得到一张几十年前的旧报纸,当时只是给了几张新报纸给老喇嘛包裹东西,而旧报纸自己却自私的留了下来。我一直保存得很小心,现在在车上没什么事情做,于是就想把报纸拿出来看看。权当消遣。徐峰只是靠在座位上一小会儿便睡着了,我闲来无事,就问他们租车花了多少钱,而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五千块,这可真算的上是抢劫了。刚想到抢劫,我就看到旧报纸上有一则新闻,是关于银行抢劫案的新闻。
新闻上说,那次银行抢劫案发生在我住的省城,三名未满16岁的劫匪抢劫的过程和电影里说的差不了多少,而且最终却没抓到他们。没想到几十年前还会有这等恶劣的事情发生,可恨的是居然没抓到这帮恶贼,新闻最后说,警方怀疑三名匪徒跑到了西藏躲避,但是具体位置却查不出来。新闻是几十年前的,不知道后来到底有没有抓到,我记得中国的法律上说,不论是什么罪行,只要被定罪时未满16岁并在20年内未受警方注意,那就等于无罪了。现在过了这么久,他们如果再是没有消息,那就等于便宜他们了。
报纸上的新闻我很快就看完了,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杨思怡也还在往前开,她的冲劲真的可以和男人一比。我继续重复地看着报纸,心里却不停地念着杨思怡的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强迫自己继续看着旧报纸,可是却因为光线不够而更加地胡思乱想。杨思怡可是有男朋友了的,而且就在旁边,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想些不健康的东西,怎么会不停地在心里念叨她的名字。可是,我的心里好像不是对她有想法,而是对她的名字比较在意,好像在哪里听过,该不会又是我妹妹吧,真是哪里都能遇到亲戚啊。
正当我在心里左右迷惑时,杨思怡却突然把车刹住了,然后一声惊呼。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8章 呕吐

杨思怡在刹车前没有任何提醒,害得我一头撞上前去,因为天气寒冷所以觉得十分地疼痛,刚才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勉强能看到路况,为了节约电所以杨思怡一直没有开车灯。虽然这样比较危险,但是我毕竟坐的是别人的车子,所以不好意思说出实话。
车一停下来,我就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塌方了?”我这样问是因为在进来之前就听了很多危言耸听的言语,说什么车从这里翻下去,牲口也从那里翻下去,或者干脆遇到塌方泥石流什么的,被堵在中间动弹不得。如果真是一上路就遇到这样的情况,那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要是这样我还不如跟着林月翻多雄拉雪山。
“前面的路上有东西在动……”杨思怡一阵惊慌。
“快打开车灯!”徐峰很快从睡梦中醒过来以后,并且迅速说道,他这架势果然像个警察。
我们刚才一直忘记要打开车灯,只是一度地在昏暗的光线里张望。杨思怡知道男友已经醒来,于是很快地也恢复了镇定,然后马上打开了车灯。我刚才一直坐在车里,到了现在才在车灯中看到道路已经不像刚出县城那样平坦,这简直就是一条由人踩出来的路。前面路上有东西在动的,其实只是两个人,他们好像受伤了。我们赶紧下车,然后跑过去看看那两个人的情况。倒在地上的是两个粗犷模样的男人,穿着西藏特色的服饰,估计也是西藏人,要不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他们脸色铁青,衣服裤子上都有许多被撕裂的地方,脸上也有丝丝血痕。他们没有晕死过去,只是一句话也不说地躺在地上望着对方。可能是没有了力气。
“你们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野兽?”我看到如此情况就联想到野兽,可能是上几次的经历有了后遗症。
“先把他们扶到车上再说吧,给他们上点药,天气这么冷,他们再待在路上会出事地。”杨思怡说道。
徐峰没有排斥杨思怡把两个陌生男人带进车里。警察或许心胸都宽大,又或许他明白杨思怡是个护士,有着天使般的心肠。两个陌生男人一直没有说话,我们把他们扶到车上以后就由杨思怡给他们上药。一路上有护士跟班,路上的安全问题都有了保障。两个男人在车上上了药后就一直喘气,似乎刚才做了很剧烈的运动,他们看到我们一直望着他们,未免尴尬他们就主动说话了:“我们刚才遇到了狼群,本来以为这次会归天了。”
“原来你们还会说汉语。而且这么流利,我还担心又遇到只会说藏话的人,那可怎么交流。”我说笑道。
“呵呵,我们本来就是汉人,只是迁到西藏有些年头了。”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谢谢你们了。”另一个男人也笑着答谢,他们还算有些礼貌。
“你们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也是想进墨脱吗?”徐峰在一旁问道。
“墨脱不是进出困难嘛,我们只是想在封山前再把一些货物卖进去,谁知道遇到狼群,东西也不知道扔哪去了。真是可惜了。”男人说道。
“可是刚才都没怎么听到狼叫,这里真的有狼群吗?”我不解地问道。
“可能是我们一直在车里,车里噪音太大,所以听不到。”杨思怡替他们解释道。
不过,我却觉得他们地解释有点生硬。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一直听力敏锐。尽管刚才一直在车上,噪音也挺大,但是我根本没有听到一丝野兽的吼叫。莫非现在的狼不叫唤了?可是人家也已经这么说了,我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直接争论,硬是说他们在说谎,可能也是我自己没听见。这两个人也算是有经济头脑,还知道大老远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做生意,听说墨脱里的东西卖的可贵了。
“怎么称呼你们?”徐峰可能是警察做得久了。问话都像在问罪犯似的。
“他们都叫我老疤,”老疤自嘲道,“因为我脸上有一道这样的伤疤,所以大家都这么叫。”
“我叫李大力,不过他们也叫我的化名,蓝眼。”蓝眼笑道。
“蓝眼?为什么?”我们奇怪道。
“你们没看到么,我的眼睛是蓝色的”蓝眼自夸道。
车里光线浑浊,我们一直没怎么注意这两个人的特征,经他们一说我才发现蓝眼的眼睛真的是蓝色的!我从来都没看到过中国人也会有蓝色的眼睛,真是好奇怪,不知道这是不是新人种?车里光线不怎么好仔细看,所以只能模糊地看到蓝眼的瞳孔是蓝色的,我们看着都啧啧称奇。“我们也是进墨脱的,你们可以一起坐车进去,不知道你们愿意吗?”徐峰问道。
“你们不是带了货来吗,不用去找了?”我担心道。
“刚才狼群追赶,东西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这里地形复杂,还是不去找了,我们进去顺便收款,上次他们还没给呢。”老疤一边说一边擦拭伤口,但是他们身上地伤口怎么看都不像是被野兽弄的。
“那谢谢你们了,我们本来还担心会被狼吃掉的。”蓝眼很快就接受了邀请,答应一起进山。
我觉得老疤这个人比较老实,蓝眼却有点狡猾,说实话我很不想和他们两个人一起上路,哪知道蓝眼都不拒绝,马上就答应了,生怕我们反悔似的,虽然这辆车子不是我租的,徐峰本来还想休息的,不过车上又跑出了两个陌生人,他只好一直和他们聊天,顺便熟悉对方。车很快就开过了24K,本来徐峰想在24K休息一晚的,可是杨思怡担心时间不够,因为看天气似乎要下雪了,于是想赶快赶路,大不了在车上过夜,而且他们也带了睡袋帐篷什么的。
24K是一个地名,除了24K还有52K,80K,100K,它们都是到墨脱县城前地必经之站,K就是公里,意思是24公里、52公里、80公里、100公里处都有一个站,每个站都有小小的饭店和接待站,方便徒步者、挑夫、马帮住宿,沿途的住宿床位都是10元人。80K则像一条少少的村镇,80K以前的路都基本可以通过4吨以内的货车,80K到墨脱还要走一段更险的路,只可以走越野车了,货车根本是走不了,特别是有几个转弯地方越野车都要慢慢的通过。而且基本上一年里超过350天晚上都会下雨,导致该路经常塌方,当地人亦跟我们说是非常危险,遇上塌方除非有直升飞机把我们吊过去,否则要等一个月以上。
夜幕还没完全降临,天上就飘落起毛毛细雨,车窗渐渐地也起了花雾。其实我是很想在24K休息的,不过车上的人都没有反对继续前行,所以只好不做声响。徐峰和老疤蓝眼不停地说话,我丝毫插不上嘴,只好看着旧报纸,尽管已经看了几次了。蓝眼似乎一直在偷看我,难不成想来个顺手牵羊,想到这里我不禁地把钱财收得更紧了。蓝眼扭过头,然后不知道在做什么,好像是在吃东西,然后就不说话了,只有做在另一边的老疤在说话。忽然,蓝眼好像很难受一样,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他就吐出一大堆污秽到我身上,好在我一直拿着报纸,污秽的东西都在报纸上了,身上没有大碍。
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大男人还晕车,难怪他们想走路进去,可是也不能吐到我身上,蓝眼就不会说一声吗,我说他怎么一直看我这边,原来是想吐了,可是既然想吐,为什么刚才还吃了东西?杨思怡听到后面的车座上有人呕吐。马上又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招呼徐峰把晕车药拿出来。这一对情侣还真是般配,都是有极为严重的职业病。车已经停下来了,报纸上染满了污秽,留着也没用了,于是我打算下车把它扔了,这可惜了一张有收藏价值的报纸。下车以后,寒等潇潇,真是恨不得马上躲回车子里。正准备把报纸扔到路旁,反正也不会污染环境,过一两天就会腐化成肥料的,但是我却发现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报纸上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报纸上应该会有一个反应出现的,为什么报纸什么反应都没有出现。我拿到旧报纸,曾经抽空在西藏买了一样东西,然后对报纸做一件事情,如果那样东西不是假冒伪劣商品,那么就是有一个人有问题!想到这里,我马上抖了抖报纸上的污秽,然后就偷偷的把报纸收藏在衣服里,做出已经把报纸扔掉的样子回到了车上。
现在还是十月底,可是这条路的晚上特别寒冷,似乎都到了南极一样。我才刚出来一小会儿,鼻子都结了冰,再不进去的话怕是要冻死在外面。刚想迅速地跑进车子里,哪知道黑暗中我的脚好像被水泡着,又冷又湿,接着就轰隆一声,一块巨大的石头就落在的车子和我的面前,把没有心理准备的我吓了一跳。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9章 争论

面前的石头大得像座小山似的,它恰好砸在了汽车的前面,差一百米的距离就碰着了。天气一直很冷,我的脚差不多僵住了,所以刚才下车的进修没怎么感觉异常。现在石头从天而降,把我的混沌意识都砸清醒了,低头一看水居然都没到脚踝左右了。这是泥石流,这是他们说的塌方!还在车子里的他们也意识到了情况,纷纷跑出车子,杨思怡跑出车的时候还不忘记拿上药品和食物什么的。不过他们出来也没用,我又叫他们快回到车子里,因为泥石流不算大,它从山上冲下来,刚好把车子堵住了,前进后退都不行,但是车子却安危无恙。
“怎么会这样,我才刚说要休息一下,马上就遇到塌方”徐峰忿忿地说道,然后使劲地捶着车窗,“现在是要回去还是停在这里,思怡你说吧?”
“我……你们看,前面的石头有些地方是白色的。”杨思怡兴奋地指着前面说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它是黑是白,我们到底要不要退回去?”徐峰有点不耐烦地问女友,显然很大男子主义。
“你问他们,我也不知道。”杨思怡把问题甩给我们。
“我是无所谓,车是你们的,如果你们想现在回去,我当然没意见,但我想试着走进去。”我思量道。
“我们也要走进去,要不然怎么收账,不过你们别担心,我们自己走进去也无妨。本来就打算走进去的,路也都认识。”老疤说着就想下车。
“别……我没有要赶你们下车的意思”,徐峰焦急道。“你们看,现在突然从山上滚下这么多东西,把车子都包裹住了,前进后退都不行,你们说怎么办?”
徐峰在想办法的时候,杨思怡在盯着车窗外张望一,我顺着方向看去发现原来她是在看堵住我们地石头。刚才她把问题丢给我们,自己却在看石头,护士都这么无聊吗?
那块石头有些地方是白色的。我也好奇地看着石头,发现那些白色微微带青,成色有点像我们见过的“山流水”。杨思怡看着似乎有些激动,双臂轻微地颤拦了一下,又或者是寒冷所致。我心里琢磨着,莫非杨大护士也知道“山流水”这个东西。不过“山流水”不是应该在别处吗?
“下雪了。你们看外面,好象挺大地”。杨思怡说得很轻快,完全没有紧张感,好象她很乐意这样。过惯了舒服日子的人们,总是希望出来刺激刺激自己的神经。他们都不知道死活,下雪了我们可以被堵死在路上了。
“怎么办,车又开不了,难道我们现在要走回去不成?”我无奈道。
“现在天黑了。先别出去,免得碰到野兽就难办了,今天晚上就勉强在车上休息吧,明天早上再看情况决定。”徐峰说道,语气里容不得别人不同意,虽然他是在征询我们的意见。
我们又不着边际的说了几句话,大家可能都幻想着明天路又忽然通了,石头泥水它们自己跑开了。杨思怡趴在车前,因为我是侧对着她,所以还能看到也是半闭着眼睛。老疤他们都闭上眼睛,可能是累坏了,毕竟被狼群追赶了一阵子,是刘翔也得跑晕了。徐峰背对着我坐在前面,所以不知道他有没有闭上眼睛,不过安静起来大家的呼吸都好粗犷,特别是蓝眼居然打起呼噜来,但是谁都没有推醒他。我就坐在蓝眼的旁边,真是恨不得马上把他推下车,刚才已经把我的身子弄脏了,现在又不让人睡觉,什么天理啊。
徐峰有没有睡着本来我是不知道的,因为看不到他地样子,兴许他也像杨思怡一样半开着眼睛。过了好一小会儿,大家都睡着了,他们的呼吸都很均匀。杨思怡还没有闭上眼睛,她一会儿看着车前的石头,一会儿又朝嘎隆拉雪山看了看。现在雪越来越大,外面的大石头都被大雪覆盖住了,一时间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石头上的白色会不会是雪。现在,车灯都关上了,车里也是没有光亮,但是白雪却好似能发光,我都能清楚看见。我的脚刚才被水浸了,到了图形卡以后还冷得打颤,他们好象都被踩到水里,真是幸运。由于是关着窗子,所以空气很浑浊,虽然我冷得睡不着,但是也开始错错欲睡。正准备进入梦乡地时候,却听到一声言语,把我地睡意赶走了。
“把手举起来!”前面的徐峰忽然说道,声音还蛮响亮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我纳闷地问道。
“别理他,他最爱说梦话,几乎天天说的。”杨思怡回过头对我笑道。
“哦,还真看不出来,徐峰这么严肃的一个人,晚上睡觉也会说梦话。”我顿时觉得很有趣,然后又惊讶道,“原来你还没睡,我还以为大家都睡着了。”
“我还不想睡,也睡不着。”杨思怡说话时有些许悲伤地表情。
“你是不是担心进不去,别担心,就是走我也会走进去,要是你不怕累可以和我们一起走进去的。”看到美女伤心,我免不了要安慰一番。
“呵呵,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有一次我们也走过一次,只是也没有成功。”杨思怡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笑着说道。
“刚才我看到你盯着前面的石头看,是不是那块石头有些玉在上面?”我想到刚才杨思怡地举动,于是问道。
“哪有,是雪吧?”杨思怡肯定地答道。看到杨思怡如此回答,我就不再追问,只是担心明天的情况会不会更加糟糕。一个晚上就在我的担心中度过,早上阳光射到眼睛里的时候觉得一阵刺痛。嘎隆拉山上地阳光与白雪碰撞出的光芒强烈地刺激着我的眼睛。使眼睛里迸进了无数光芒,一瞬间觉得自己都要错死过去。他们醒来以后,就下车看看环境。结果连开车门都困难。昨天晚上地雪太大,地上的积雪居然都到了车门的一半,所以我们开门都必须费上很大的力气。我肚子打着鼓,刚好门开不了了,所以干脆把力气留着,让他们先出去。我一个人在车子里狼天虎咽地吃着自己带来的东西,他们就在外面帮我把雪扫开,好让我出来。我倒没什么觉得对不起人家,谁叫蓝眼把我向上弄脏了。所以他累一点也没什么。干巴巴的饼干吃着一两口就没了味道,扫兴的我只好把饼干放回了包里。
还没走出车子,我就发现他们都带上了墨镜,样子还挺有黑道的味道。刚想笑话他们,谁知道徐峰呵斥我回到车子里,带上了墨镜才让出来。我出门的时候哪有带墨镜。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这个东西。杨思怡语气平和地告诉我。翻雪山不戴黑镜眼睛会瞎的,我们要先行进的方向正好是顶着阳光与白雪交汇的方向,若不戴墨镜,眼睛受到这种长时间的刺激其后果非常可怕,不久就要雪盲的。可是话虽如此,我却没有带这个东西,杨思怡看出我心里想地事情,于是就从车里找出一副防止雪盲地墨镜让我戴好。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难怪看电视的时候,那些人翻越雪山都戴墨镜,本来还以为他们在扮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