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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南海除了白天让人陶醉,就连晚上也这么迷人。”林月笑着说道。
不过,陈静看到林月如此陶醉,她马上走到了一边,然后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些人是不是和林月有仇,信宏是这样,现在连陈静也是这样!”我在心里纳闷地说道。
大家兴致盎然地欣赏海火到了凌晨,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船舱休息。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却听到补给船上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这是补给传到达永兴岛了。因为昨天晚上为了看难得一见的海火,所以睡眠质量很不好,现在我的整个头都痛得要死。我们背着沉重的行李下了船,岛上站着许多人,乍一看以为他们是来欢迎我们的,其实都是来搬运补给船上的货物的。每此补给船来永兴岛,岛上的人都像是过节一样的放假两天,这两天久而久之就真的成了岛上的节日了。
我们一行六人才刚下船,岛上的人群里就暴出了几声惊恐的叫声。我们循声望过去,海岸上竟然冲上来了一具三十多岁的男尸!我担心会不会是那四个游客中的一名。所以急忙拉着补给船上的工作人员过去辨认。我们跑过去时,那具男尸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群。工作人员看到男尸时,脸上唰地一下苍白了很多。他没有作声,也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工作人员慌忙地转身离开了,过了许即他带回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看来老婆婆是岛上的原住居民,因为她的衣服都是很古老的样式,属于南岛风格。
老婆婆哆嗦着移动步子走了过来,大概她有神经衰弱的症状,这是老人家经常有的症状。她走近男尸费尽了力气才把尸体看清楚,我想这具男尸大概就是老人家的儿子或者孙子吧。果然,老婆婆看清楚尸体后马上就露出了痛苦万分的表情,脸上的皱纹都扭到一块儿了。她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站在男尸的旁边哭泣。我叫周围的人都心酸不已,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就轻声对老婆婆安慰道:“奶奶,你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老婆婆没有作声,她仍是猛烈地哭泣着,我又问了一句:“他是您的儿子还是孙子?”
老婆婆使劲地止住了抽泣,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我的孙子!他……他是我失踪了五十多年的大哥啊!”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7章 停顿的时间
我们眼前的这位老婆婆痛哭流涕,我本以为这位死者是她的儿子或者孙子,谁知道她却哭着说这是她失踪了五十多年的哥哥!我顿时觉得又是惊讶又是迷惑,老婆婆的模样少说也有七十多岁了,但是躺在海滩上的这位死者最多只有三十多岁,老婆婆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过,这位死者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几十年前的样式,和老婆婆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辙,这让我心里忽然增添了一丝不安。
“哥,这几十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你要把全家的重担丢给我一个人!”老婆婆说的是地方话,我听补给船的工作人员解释了才明白的。
“老婆婆,你真的确定他是你的哥哥吗?可是,他这么年轻……”我故意把最后的话拉得老长。
“这……可是他就是我的哥哥,我怎么会认错他呢?”老婆婆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回答道。
我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可是补给船工作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给我,他的意思是叫我先安静下来。我看到老婆婆伤心欲绝的样子,自己不忍心再让她继续伤痛,于是就静静地站在老婆婆的身边。补给船的工作人员安抚了一下老婆婆,建议把死者搬放到岛上阴凉的地方。我从船下到岸上以后身体就精神了很多,所以就自告奋勇地要帮补给船的工作人员搬死者到阴凉处。
“你行不行,要不然我叫同事来帮忙,你刚才还晕船来着!”补给船的工作人员担心地说道。
“没事,我一下船身体就好多了,还是我来吧。”我话刚说完就抬起了眼前的尸体。
我刚触摸到死者的时候,手上的感觉十分的黏糊和冰凉,那种感觉好像是在摸用塑料薄膜装着的肉粥一样,感觉怪恶心的。难道被海水浸的时间长了,尸体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岛上的人带着我们把尸体抬到了一处阴凉的地方,这一路上我发现走在西沙群岛的第一大岛永兴岛,就如走进了一座热带植物园。
这里热带植物丛生,四季繁茂。环岛沙堤以内的地区生长着以白避霜花组成的乔木林,越靠岛的中心地带植株越高,越靠近海岸,植株越矮。在岛的外围沙堤上,生长的是海岸桐和草海桐等热带乔木和灌木。海岸桐主要分布在环岛50—100米宽的沙堤上,好像沿岛的防风林一样。它的材质较好,分枝多而低矮,抗风力强。草海桐是珊瑚岛上热带常绿灌木,分布广,面积大,除了潮水可以淹没的地域外,岛屿其它地方都有生长。
除了天然林,岛上还有历代我国军民种植的椰子树等,有些地方形成小片椰子林。这里有这么多的树木,难怪永兴岛还有个别名叫林岛,不过我现在却提不起一点儿精神来欣赏它们,毕竟现在抬在我手上的是一举尸体。
老婆婆待我们放下尸体后,她就静静地站在一旁低着头抽泣。老婆婆的嘴里模模糊糊地叫着“哥哥”两个字,不过地上的尸体比起老婆婆要年轻几十岁,打死我也不相信那是她的哥哥。老婆婆的哥哥在五十年前就已经失踪了,假若她哥哥在那时候就死了,那么一具尸体在海水里浸泡了几十年非但没有腐烂,反而还一直保持原状,世界上哪能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奶奶,他真的是你的哥哥吗?”我轻声地问道,但是随即又觉得这个时候很不该再问这样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问过一次了。
“我怎么会弄错呢,大哥对我们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老婆婆激动地说,“他的手臂上一定还有一条疤痕,那是我小时候砍椰子时不小心把大哥砍伤的!”
我听老婆婆这么一说,手脚马上不听使唤地捞起了死者的衣袖,当我看到死者的手臂时,我顿时哑口无言,因为死者的手臂上真的有一条清晰的疤痕!难道……难道这具尸体真的是老婆婆失踪了五十多年的哥哥吗?可是这也太荒谬了,世界上有什么办法能让尸体泡在海水里几十年不但不腐烂,反而还能保持原样?
补给船的工作人员带着惊魂未定的我们来到了西沙工委招待所,不过我们也只能到这个地方来,凡是来这里旅游的人只能找这个地方住宿,除非你和岛上的人关系特别的铁,这样就能住在他们的家里。这个西沙工委招待所是一幢三层的小楼,它只有十八个房间,一次只能招待三十六个人。大家还是按照在海口使的分配,我又和信宏同一间房。不过房间里没有电话也没有空调,这让处在高温下的招待所显地更加的闷热。
虽然一上岛就碰上了很让人扫兴的事情,但是我们一行六人还是抖擞了精神,大家都嚷着要去中国最南端的邮局寄信。陈静把收信的地址写成了我们所住的地方,这也难怪,因为她在这里没什么固定的住址,等回去休息几天就应该可以收到这极具意义的信了。我的信封里就夹了一张很小的树叶,因为一路上没时间写什么文字,摆弄自己的文采,放一张树叶或许能让信的意义更大。
在邮局里,我们一个一个准备用糨糊把信封封好,当我刚封好自己的信封时不小心地碰到了天叔的手,天叔手中还没有封起来的信封里又掉出了一个信封。我觉着奇怪,于是伸过头看了看。天叔神色慌张地把信封捡了起来,然后紧张地又把信封塞进了信封里。天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正经地把信封封好,就把信封塞进了信箱里,天叔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天叔,刚才你的信封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好像是一个信封?”我不解地问道。
“你才多大岁数?一个小伙子才这么点儿大就管起长辈来了?”天叔生气地说道,其实他是想让我不再问下去。
“好,好,我不问就是了,”我装着无辜的样子,说道,“不就是信封里又装着个信封嘛,这有什么神秘的?”
在回招待所的路上,我又碰到了补给船的工作人员,因为对老婆婆的事情非常好奇,于是就凑上前问道:“对了,刚才在海边的时候,你怎么会跑去把那个老婆婆拉过来辨认尸体的?”
“因为我认识她啊,每次我来岛上都会去看望阿婆,她经常跟我提起她的大哥,她的家里还摆放着她大哥的相片,刚才我看到那具尸体也吃了一惊,所以才急忙把阿婆叫来辨认的。”
“原来你早就认识那个老婆婆了,那具尸体真的有她说的疤痕,难道真的是她的哥哥?”信宏问道。
“当时我看着那具尸体,自己也不敢相信,不过这真的和她哥哥一样,我觉得真的是她的哥哥,世界上哪有这么相象的人,而且连疤痕都一样!”补给船的工作人员煞有介事地说道。
顿时,我沉默了下来。其实,这具尸体在我的潜意识里就已经认定是老婆婆的哥哥了,只是时间的流动为什么在她哥哥的尸体上停顿了?她的哥哥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在五十年前失踪,五十年前她的哥哥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呢?五十年后老婆婆才找到了她的哥哥,那个感觉一定不好受。
我们看时间不算太晚,于是到了岛上的一家餐馆享受一下当地的美味。岛上的餐馆就我所知就只有一家,他们端上了当地特色的青口螺,还有油炸海鲤鱼。不过,我吃着这些东西时,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先前遇到的两具尸体,这弄得我吃起来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天叔和信宏他们五个人吃完东西后决定去海边看日落,我觉得身子像灌满了铅一样,疲惫得要命,所以自己一个人回到招待所休息。
我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很快地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我又梦到了爸爸妈妈,他们还是一样地在我的面前来来去去,最后又跑进了黑暗里,我怎么都追不上他们。黑暗的尽头,那只大鸟仍在飞舞中。在梦中的我不由自主地思考着,失踪了十年的爸爸妈妈会不会和老婆婆的哥哥那样,时间的流动都在他们的身体上停顿了,爸爸妈妈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我自己一直没有勇气能够直面这件事情,我自己也自责了到了现在,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也许也能够像信宏一样去寻找真相。
当我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本应该睁眼看不到五指,但我却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十个手指!四周因为没有光线,所以都是漆黑一片,可是我的双手却闪烁着幽幽的光芒,感觉就像是自己沉没在了深邃的海底一样。我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手臂上的疼痛让我差点就叫出声来。这不是梦,是现实!可是,我的双手怎么会有这样的光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出房间,双手的光线仍然在不停地闪烁着。我拿出了从海口带来的矿泉水,冲洗了几次以后,那些光线还是死死地覆盖着双手上。我细致地回想了一下,最近手触碰到的东西有吃的东西,喝的东西,还有行李,还有邮票和信封,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东西,为什么我的双手会突然有这样的反应?
就在百思不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触碰了老婆婆的哥哥的尸体!我激动地一路狂奔到停放尸体的地方,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具尸体光芒四射,在黑暗里显得十分的诡异!我想到了在海上看到的一些事情,难道……难道……五十年前,老婆婆的哥哥曾经去到的地方也有那样的海洋奇观吗?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8章 晶莹的块状物体
在黑暗的夜里,死尸发出的幽幽光芒着实的让人心寒不已,这具尸体一定曾经在海火里长期浸泡过!在到达永兴岛的前一个晚上,我们就幸运地欣赏到了壮丽的海火,那场景至今还萦绕在我的心头。海洋发光细菌可以独立生活在海水之中,还可以寄生,共生或者腐生的方式存活与某个物体上,由于发光细菌的腐生,人们买回来的鱼,虾和乌贼这样的海产品都会很快腐败变质,但是为什么这具尸体泡在海火之中不但没有腐烂,反倒是新鲜异常呢?
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死尸却开始发生了变化!尸体的肉一瞬间就像是松垮垮的,那些肉都松动起来,紧接着一块一块暗红的人肉竟然缓缓地从尸体上散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如此怪异的场景,我总觉得四周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还没到一分钟,尸体上的肉块就自动散落了一大片,尸体里流出了又黑又红的液体,它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人作呕。值得奇怪的是,在尸体的骨架之中,似乎还有一些亮晶晶的透明状物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不像是以前的那样马上逃跑,也不是在原地深究原因,而是立即去通知岛上的人。其实,在我的心里也在害怕着,自己会不会像这具死尸一样,身上的肉会突然一块又一块地自动掉下来,这样的感觉一定很痛。
我急忙从停放尸体的屋子里退了出来,此时天上的繁星闪烁,海风徐徐。这让我安心了不少。我潜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真的生怕自己的肉也会掉下来。一路上,我突然没了主张,不知道该去找谁。告诉谁我刚才看到的事情。我首先就否定去找那个老婆婆,因为她的普通话夹杂了很重的地方口音,我根本听不懂,而且老婆婆的脑子似乎有问题,我有点害怕她。正在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田叔他们有说有笑的朝我这里走过来。我赶忙走上前,他们被我发光的双手吓了一跳。待我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大家一致要先去看看尸体的情况再通知岛上的人。虽然我心里觉得这样做十分的不妥,但是他们一行五人都这样说,我也只有硬着头皮跟着走。
大家才刚走进去,一阵呕吐的感觉就袭遍了全身。这具死尸腐烂的程度太快了!怎么才一转身的功夫它就已经有了高度腐烂才有的味道,而且那些肉块也都迅速模糊成了皱状的黏液。死尸虽然变化极快,但是和刚才比起来却好象少了一些东西。这具死尸为什么保存了这么多年都完好无损。偏偏到了现在却如此迅速地腐烂?我出神地盯着尸体的骨架,发现自己觉得越恶心的东西就越想看下去。对了,当时我不是在尸体的骨架里看到了几块晶莹的块状物体吗,怎么现在却找不到那些又亮又透明的块状物体了?我才离开这里不到几分钟,而且也没有走远,也根本没看到有人走进这间屋子,况且这个屋子只有一扇门,那些块状物体不会自己跑出来啊!
“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信宏发现了我的异样,于是走过来向我问道。
“我刚才看到在死尸的腹腔里有东西,它们就像钻石或者玻璃那样的!”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不安地说道。
“可是现在……”陈静又瞅了一眼那具尸体,然后有些嘲笑味道地说“那里没有你说的东西吧!”
“所以我才在这里找嘛。才一会儿的工夫,我又站在屋子的外面,不可能有人走进来拿走那些东西的。”我又看了一眼那具尸体说道。
“你先确定在这么昏暗的地方你有没有看走眼?”天叔显然以为我在胡闹生事。
“怎么可能,我的眼睛还不至于花到那个程度吧。”大家对我的怀疑让我很是泄气和烦恼。
“先去和岛上的人打个招呼吧,我们停在这里太久也不好。”力哥的语气很重,不过我认为他说的没错。
这间屋子的血腥味很重,大家毫不留恋地就踏出了门口,除了我之外。我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总觉得这具尸体有一些奇怪的地方被所有人都忽略了。我最后一次用眼睛搜寻了这间屋子,但是除了那具令人作呕的尸体之外还是一无所获。我回过头来要走出着间屋子,可是却看到了林月也回头看了一眼尸体,接着他细致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聊斋志异》里的妖狐鬼魅。
我们大家把死尸的情况通知了岛上的相关人员,于是岛上又是一惊一乍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看起来这趟南海之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平淡无奇。回到永兴岛上的招待所,无所事事的大家倒头遍睡着了。因为我才刚从床上爬起来,精神不是一般的抖擞,结果辗转反侧,折腾到了凌晨我还是异常地情形。躺在床上的我烦躁得要命,于是决定起身到房间外面走走。招待所里服务员是一个很秀气的小姑娘。她看到我在走廊里游荡就微笑着问:“您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天气太热了,身体睡不着?”
“不是,我只是觉得特别的精神,怎么也睡不着,所以才出来走走的。”我也笑着对小姑娘答道。
“这里有一个小冰箱,我给你弄一杯水,再加上几块冰,喝了之后很容易入睡的!”小姑娘甜甜地说罢就从柜台里拿出一个纸杯,接着放了几块小冰块在杯子里。她微笑着把杯子递给我,说:“喝吧,这里天气,连水都是滚烫的,现在加了冰,喝着可舒服了!”
我微笑着接过了杯子,谢过小姑娘之后就拿着杯子走到了别处。在炎热的南海岛屿中,细细地喝着冰开水这真是舒服极了。在上岛的时候,岛上的人们对我们说了岛上的情况。这里似乎分为三个区域,有海警区和边防区,这些都是军队的,还有一个叫场战地,这个场站的概念是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在永行岛的西部还有一片被称为“西沙将军林”的椰林,这是我们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一百多位将军先后在这里栽种的。每一棵上刻着栽种者的名字。走在这片郁郁葱葱的林子中,看着湛蓝的大海,享受海风的吹拂,不能不说这是一种很大的享受。当我品尝完了小姑娘给我的冰水时,我已经有了浓浓的睡意,但是在把纸杯仍进垃圾筒里的时候,我脑子里自动地闪过了一些画面,好象想起了一些事情,无奈我的头已经昏昏沉沉,睡意可以说是特别的“盎然”。想起事情来迟钝的要命,于是我就迷迷糊糊地走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的非常早。因为西沙工委招待所里有三餐供应,但是是限时供应,要是错过了就没辙了。岛上每天早晨7:00早餐,11:00中餐,下午5:00晚餐。天叔也许是为了省下那点银子养他的钱包,所以一大清早就带我们到招待所里享受他口中所谓的美食,所幸的是伙食还不赖。吃饱喝足之后我又跑去向那位小姑娘要了杯冰水,然后在大家嫉妒的眼光中痛痛快快地把冰水喝了下去。不过又是不自觉的想起了一些过往的片段,似乎是在有意地提醒我某个地方有问题。难道是……可是在南海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的这个想法太荒唐了!
“走,我们今天去SCUBA!”天叔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我觉得有这个人非常的不可靠,好象总觉得如果一有危险,天叔肯定会只顾自己得先逃命。
“什么是SCUBA?”林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她说起话来也轻飘飘的,不过我还是对她有抵触。
“SCUBA就是self contained undenuraten Bneathing appanatus,简称就是SCUBA!”我在心里暗自庆幸,好在来南海前我就已经恶补了一些海洋知识。我接着说道:“天叔你就别到处炫耀了,这个东西谁不知道啊。SCUBA的中文意思就是水肺潜水,意思就是靠自身携带的呼吸系统进行潜水活动。SCUBA这个专业名词早就被人们所熟悉,在全世界都通用,专门代表水肺潜水。现在哪个人还不熟悉啊?”
天叔他咧了咧嘴,然后就和力哥租了两套潜水服和潜水用的氧气瓶回来。我们另外四个人看到有小木船,于是就想自己划船出海去刺激一番。小木船刚好经验承载六个人,我们听了一些在海滨游玩需要注意的事情后就疯一般的出海了。我们听从了岛上人的意见,带了一些食物和饮用水。我拿起一瓶饮用水,迷糊地喝了一口,然后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我喝带来的饮用水没有那个奇怪的感觉,偏偏喝小姑娘给我的水却好象是想起什么忽略的事情似的。
小木船随着海浪来到了海水的深处,此时天叔和力哥穿好了潜水服并且跳进了海水里。无际的大海让我们放松了不少,大家拿着相机猛地拍下了大海的美丽。待天叔和力哥游到远处时,我就开始拿出钓鱼竿准备钓鱼,可是海底却不断冒出了许多的死鱼。我们觉得奇怪,便大声地叫天叔和力哥过来。他们潜到水底,想看看海底究竟有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一大片海鱼死亡。我们焦急的在小木船上等待了几分钟,结果天叔和力哥却抱上来两具男性死尸!这把没有准备的我们吓了一跳,我手中的钓鱼竿差点就掉到海水里。这两个人已经轻度腐烂,他们身上都缠绕着一些深青色的枝叶,这个和补给船在来永行岛的途中捞上来的男尸身上的一模一样。这两个人一定就是那四名遇难游客中的两名了,可是还有一名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跑到鲨鱼的肚子里了吧?
我越发出神地盯着那些深青色的枝叶,嘴里脱口而出:“这是‘见血封喉’!”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9章 万里长线(上)
“什么是‘见血封喉’?你是说这些树枝树叶的吗?”陈静看着我好奇地问道。
“没错,就是那些树枝树叶的!”我想他们解释道,“见血封喉”又叫“毒箭木”或者“剪刀树”是中国已经几乎要灭绝的频危植物,也是世界上最毒的植物种类之一。它是杂科植物的成员,树汁是乳白色的,就是那些乳白色的汁液有毒。当这些毒汁由伤口进入人体时,就会引起肌肉松弛,血液凝固,心脏跳动减缓,最后导致心跳停止而死亡。人们如果不小心吃了它,心脏也会麻痹,以致停止跳动。如果乳汁溅至眼里,眼睛马上也会失明。所以,古时候的人们常用这种很毒的乳汁制作成毒箭作为狩猎的武器,被射中的大型动物,无论伤势轻重,也只会跳几下就倒地死去。云南傣族的猎手把箭毒木叫做为“光三水”,在土话里即跳三下便会死去的意思。这种植物原来产于东南亚,现在在云南的西双版纳还可以找得到。
信宏皱着眉头听完我的话,又是闷着一句话也不说。他翻了翻船上的两具男尸,我觉得好奇,所以也仔细地跟着他看了看这两具男尸。这两具男尸已被海水泡地发肿,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估计可能是船沉下去后淹死的,但是信宏为什么要这么仔细地查看这两具男尸呢?信宏检查了老半天也没说一句话,我实在憋不住了,于是就问:“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伤口,他们身上的伤口!”信宏说完就叹了口气,因为这两具男尸身上根本没有。
“可是你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他们身上有伤口,而且……”我想了想,说,“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伤口?”
“你先说‘见血封喉’要毒死人的话,是不是先要把毒汁从血液里送到身体里?”信宏问道。
“没错啊,要不然‘见血封喉’怎么杀人……”我说到这里整个人就僵住了,然后结结巴巴地说,“你……这些尸体……尸体的上面没有伤口!”
“对,身上没伤口又怎么能被‘见血封喉’毒死呢,他们可是‘血’都没见,又怎么能‘封喉’呢?”信宏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么说他们是被淹死的吗?”林月面无惧色地问道。她一个外表柔弱的女人,内心倒蛮强悍的。
信宏还是老样子,他对林月依旧不理不睬的,弄得我都怀疑是不是根本没有林月这个人,只是我产生了幻觉才看到了林月这个不存在的人。还待在海水中的力哥接过话说:“这两个人不可能是淹死的!我以前在天山的天池那里见过几个被淹死的人,他们的眼睛都是深红色的,而且整个身体都是硬邦邦的。就算被水泡得很久,身体也只是表皮发软,用力抓下去尸体的内部还是发硬的,但是你们摸一下这两具尸体,他们从里到外都是非常的软!很可能在他们掉到海水之前就已经死了。你们看,他们的眼睛是发黑的,就连嘴唇都是黑成这样了。这应该就是中毒的迹象了!”
“要我去摸他们我在海里也摸过了,的确是软的。”天叔在海水里泡久了倒也不哆嗦,他问,“今蔚,中了这些树枝的毒会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吗?”
“这个……”我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然后缓缓地说道,“好象是眼睛会发黑……对了!他们的脖子那里都会有一道很明显的黑色痕迹,就像是被人勒死的那样!”
信宏听罢就马上把死者的衣领拉了下来。果然,在这两具男尸的咽喉处都有一道很明显的黑色痕迹,活象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一样。此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海风还在徐徐地划过海面。浮在水面上的死鱼是,可以说是因为“见血封喉”的毒液通过它们的鳃部进入了它们的身体里,所以这群海鱼才会死去,但是这两具尸体的身上没有一丝伤口,“见血封喉”的毒液怎么进入他们的身体,进而毒死他们的呢?除非……除非他们身上的伤口非常的小,极其的小,小到我们用肉眼都看不到,可是这可能吗?
“你们先把他们送到岛上去吧,木船只可以载六个人,我和天叔就先在这里游一下。”力哥说道。
我有些不情愿就这样离去,毕竟这可是来永兴岛第一次出来玩耍,就这样被两具死尸莫名其妙的把我们又弄回岛上了,这怎么说来都有点不甘心。不过,我们总不能载着两具死尸在海上玩耍吧,况且小木船只能载六个人,现在天叔和力哥还在水里。左右为难之下,大家只能妥协地把两具尸体运回岛上,然后尽快回来接天叔和力哥。在往岛上划船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周围的海水里浮出了几只透明的水母。于是,我叮嘱力哥他们千万不要挨近那些水母,以免被它们的毒刺蛰到。这些水母的触手比较短,像是在北方冷水域的霞水母,它们的触手伸展开来就有三十多米。从古到今,水母伤人致死的事情屡屡皆是。尽管水母如此危险,但是还是有些刚出生的小鱼小虾的聚拢在水母的底下,这是它们想在水母的伞下寻求保护,当然是以不被水母的触手捕捉到为限。水母也叫海蛰,元代的谢宗可写的《海蛰》就这样写道:“层涛拥沫缀虾行,水母含秋孕地灵。海气冻凝红玉脆,天风寒洁紫云腥。霞衣褪色冰延滑,橘缕烹香酒力醒。应是楚汉萍实老,忽随潮信落沧冥。”想到这首诗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