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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跳进去的人有没有从水井里出来?”信宏继续问道。
“没出来,一跳进去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还在那里等了老半天,半个泡也没冒上来!”我越说口越渴。
“难道另一个西水村的水井都是相连的,要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水里憋这么久?”信宏猜测道。
“相连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得是多大的一项工程,很难建的!古时候哪来这样的技术?难不成还是外星人来帮他们建的?”我对信宏的猜测嗤之以鼻,但是心里却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如果不是相连在一起,那你怎么解释那人跳进水里却又不冒出来,你不会以为那恩一跳进去就直接撞到石头死了吧?死了也得有尸体浮上来吧?”信宏也来了劲,要和我争论。
“那如果真的是相连的话,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能有什么意义。躲避敌人吗?我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躲法的,况且他们的村道已经足够抵挡敌人了,而且也没听说过当时在这里有什么争斗的。”我对水井也越来越好奇,不知道水井底下有什么乾坤。
“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了,他们故意这样建造水井有什么目的呢?”信宏满脸苦恼地说。
本来我还想和信宏争论的,但是老婆婆却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大堆精致的小盒子,接着就发狂一样的往院子里扔。她的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没你这个孙子,我不要你的药!”老婆婆精神恍惚地扔完了这些小盒子,又走回了房间里。我们在外面隐约地听到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我心里不禁地发抖。老婆婆还真恐怖,怎么跟个疯子似的。
信宏走过去捡前掉在地上的小盒子,仔细地看了地上的文字之后,马上就吃惊地说:“今蔚,你快过来,这些是……”
我一听信宏的话,知道有什么发现,所以就急忙地过去看着那些小盒子。结果,我一看就大吃一惊地说:“怎么会是这个药?怎么会是希罗达?”
“是啊,这里怎么可能有这种药卖?”信宏也很惊讶地说。
我对于药品也还有点了解,希罗达在中国申报注册临床是在1998年,当时只用于治疗晚期二线乳腺癌患者。现在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又批准了用于结直肠癌的治疗,但处方资料上适应症的增加仍需申报,这需要一定的时间。罗氏公司医学部积极进行增加新适应症的工作。目前关于结直肠癌的一线单药治疗多中心临床已获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SFDA)备案,正在国内9个中心进行。希罗达是在欧盟(EU)被推荐审核及用于治疗进展期结直肠癌的第一种口服制剂;并于2000年9月20日获得美国FDA的批准文件。众多临床研究已经证实了希罗达治疗结直肠癌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所以病人可以放心使用。
“希罗达说明书的适应征中只有乳腺癌和结直肠癌肝转移,难道老婆婆已经得了这些病了?”我看着手上的药,难以置信地说。
信宏却没有说一句话,他低头看着药品盒沉默着。这种这么现代化的药品怎么会出现在这么落后的村子里,这里肯定是没得卖的。况且,这种药非常地贵,一小盒动斯就要上千元的,这里有这么多盒,得要多少钱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小贩用卖书的钱买了这些药。小贩之前在车站里抢了别人的钱包,难道也是为了买这么昂贵的药吗?
我对这个小贩越来越好奇,老婆婆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他又是怎么知道老婆婆患上了这样的病,老婆婆应该没去过县城,他是怎么知道老婆婆得了结直肠的,难道他还会看病?这种病不上大医院是检查不出来的。
信宏和我商量,今天就到另一个西水村里去看看,可能的话就不回这了,直接在那里过夜,反正我们也带了足够吃几天的食物了。那里又有这么多的水井,想喝水也不成问题。我正好也想离开这里,因为这个老婆婆像个疯子似的,我不自觉地就觉得害怕。也难怪村里就只有她这里有空房住。
信宏在老婆婆的房外轻轻地敲了敲,说我们现在就走了,还说了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可是老婆婆一句话也懒得回,我们也只能悻悻地走出了村子。路上走出西水村,很少看到有人在村里走动,我真没想到这个村子的人这么懒,连门也懒得出,整天关在屋子里想什么呢。
走出了村子,我们就进入了茂密的林子里。
“你还记得怎么到另一个西水村吗,路怎么走你到底记不记得啊?”信宏明显地对我有些不信任。
“你别看扁我,好不好?我可不比你差!”我没好气地说道,但是我在心里却说道,这个树林这么大,哪里看着都一样,那个村子在哪里了?
“我没有看扁你,只是你带着我在林子里转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村子那儿?”信宏的话有一下子就点中了我的要害。
“哎呀,我这不正在找吗?当时我被小贩打晕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拉到西水村的,”我担心在树林里迷路,于是就说,“你不是带了指南针来了吗?记得用它看方向,别让我们走丢了。”
信宏停在了一个树丛旁,从包里掏出了指南针。我回头看着信宏,他却挂着一脸惊讶的表情。他轻轻地拍了几下指南针,说:“奇怪了,这指南针怎么不停地在动,根本指不了方向了?”
我听着奇怪,也跑回去看着信宏手上的指南针。这个指南针不停地转来转去,怎么也停不下来,就像是变成了一块手表一样。我马上就埋怨地说:“你怎么买了一个水货来用?”
“没有啊,不是水货。你少胡说!”信宏又重重地敲了敲指南针,说,“我在来这里之前还看过指南针,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怎么一到这里就变成这样子了?”
“说你买了水货你还不承认,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了。”我故作讥讽地说道。
信宏还想说什么的,他身后的树丛却突然响起了野兽急促的呼吸声。还没等信宏回头一只黑野猪就从树丛里冲了出来。事情来得太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眼看黑野猪就要撞到信宏的后背了,一把匕首从树林里飞了过来,狠狠地刺进了黑野猪的颈部。黑野猪被匕首插中后,马上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它挣扎着站了起来,蹒跚着又跑回了树丛里,一瞬间就跑得老远了。我们朝匕首飞过来的方向看去,那里竟然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黑发齐肩,一身运动装,看起来妩媚又健康阳光。
“你们到树林里也不小心一点,这里有很多野猪的!”女人微微一笑,走过来说道。
“谢谢你,要不是你的匕首,我早被那野猪撞死了。”信宏显得很不好意思。
“别说什么客套话,小事一桩罢了。你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不然你们不会到树林里乱走的。”女人说起话来很利落,不像一般的女人喜欢娇滴滴的。这点倒让我想起了陈静,她们很相似,而且陈静笑起来很像我的妈妈,也不知道这小妮子过得怎么样。
“我们是在找一些东西,那你呢,一个人敢跑到林子里来?”我一看到漂亮的女人就特来劲。
“我是在等人!哎,来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林月,你们呢?”林月笑嘻嘻地问。
“我叫邹信宏,他叫陈今蔚。我们还有事情,你等到人就快回去吧,这里危险。”信宏看了一下林月的印有一朵花的鞋子,就要拉我走。
“危险?你们刚才没看到我飞的匕首吗,我能有什么危险,你们快去找东西吧,别耽误了。”林月看起来很和蔼,漂亮的女人很少有她这么亲切的了。
信宏又说了几句谢谢就把依依不舍的我给拉开了,他怎么就这么快就走,也不和林月聊一下。树林里有些闷热,我们才走出一段距离,我就又回头看着林月,她还站在那里。看到我回头看她,林月也笑着对我挥了挥手。信宏催促我走快一点,我就又把头转了回来。在那瞬间,我隐约地听到林月在自言自语地低声道:“人,我已经等到了。”
我看到周围的大树暗地里挥动了树枝,马上就意识到它们就是树精云阳。这些云阳分布在另一个西水村的附近,离西水村稍微远一点的就不是云阳的,说明只有那个西水村有可以产出云阳的条件,只是我对于树精云阳生长的必备条件记不清楚了,看来回去以后还得补补功课了。我现在倒是好奇,当时也有一只黑野猪要攻击小贩的,可是为什么野猪又停下了呢,而信宏他却攻击?
“今蔚,你过来看,这指南针怎么震动得好厉害!”信宏抓着指南针紧张地说。
我低下头看着信宏手中的指南针,它的指针转得更加厉害了,而且也在剧烈的震动着,像是一锅已经煮沸的水一样。这个指南针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光是郁闷地看着。
“这附近肯定有古怪,要不然指南针不会被干扰得这么厉害的,好象这里有什么强烈的电磁干扰。”信宏说完就把指南针扔进了背包里。
我却没心思听信宏的惊叹,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个漂亮的林月,心里还依依不舍的,只是对她刚才的自言自语有些不理解,她怎么说:“人,我已经等到了。”难不成她等的人是我们吗?这怎么可能,也不知道她是在等谁,现在的漂亮女人就喜欢搞神秘,真是的。信宏的态度也很奇怪,平时要是有人救了他,肯定不会就这样走了的,搞不懂他们。
“叮玲,叮玲……”我们的口袋里同时响起了悦耳的手机开机才有的铃声,我们都慌忙地拿出了手机,可是手机又因为电量不足而自动关机了。这是怎么回事,手机怎么会自动开机了?这附近到底藏了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的威力,这么强的电磁干扰?!
第2卷 五彩谜石 第14章 夜光井
信宏的指南针的异常反应让我们倍感迷惑,我们的手机又无缘无故地自动开机,更让我们对这树林里的一切感到费解。信宏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说:“难道林子里有什么东西可以产生电磁干扰,要不然指南针和手机是不会同时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的。”
“这里除了树林,就只有那两个破旧的西水村了,哪里来的什么电磁干扰?”我对信宏的这个说法感到很好笑。
“我也知道这个说法很牵强,但是除了这个解释我也想不出有什么能让它们有这么奇怪的反应。”
“什么破指南针,没了它我也能分清楚方向的。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到另一个西水村再说吧。”我迫不及待地说,因为我已经渴得不行了,恨不得马上也跳进水井中,痛痛快快地喝个够。
天色尚早,穿梭在林子里的我们也不怎么着急。渐渐地,我对周围的树林也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另一个西水村一定就在这附近了。刺眼的阳光被浓密的树林层层过滤,接触到我们时已经没有那么的炽热了。草地上却有一连串的地方反射了被过滤的阳光,虽然非常的微弱,但是一连串的地方都有淡淡的反光,这让我们不能不注意到。我们蹲了下来,看着反光的地方,这才发现反光的地方都是被压倒在地的野草,因为草叶的表面被压得光滑,所以极易反射光线。
“这是有人走过才会留下的脚印,草地都被他压倒,贴在地上了,应该是成年人留下的。”信宏拨了拨被压倒在地上的草说道。
“这么说,除了我们还有人也到这里来了。谁也想来这种鬼地方?”我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我们顺着这串脚印走下去,看看是到什么地方去的。”信宏说完就径直往前走。
我想着,这里人迹罕至,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走出来的路,这个人走到这个地方,居心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然,我还是认为自己的居心是良性的。我发现,这串脚印只拐了几个弯,并没有像我们那样,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走。我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林子里,要不然他的足迹怎么好象目的十分明确。
“好象这个人很熟悉这里,不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我看着这串脚印说道。
“这个人要去的地方,大概就是你说的西水村了。原来还不单是我们想去西水村转转。”
“你怎么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西水村?”我停下来问信宏。
“你自己往前边儿看看吧。”信宏举起手,指着前面对我说道。
我抬起头顺着信宏指着的方向看去,前边儿的景象让我心里猛是一惊。这串脚印通往的地方居然就是我们正想去的西水村。不起眼的西水村被浓密的树精云阳紧紧地围绕在树林的最深处,因为这个西水村都是木头做的,而且年代久远,如果不注意观察,很难发现在林子的深处还有这么一座废弃的村子。
我发现越是靠近西水村,树精云阳越是生长得密集。我心里暗暗地想着,树精云阳好象是以这个村子为集中点,向四周发散开来的。这说明西水村有着最符合树精云阳生长的条件,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是看不出村子里有什么异样,能让树精们生长得如此茂密。不过话说话来,我也没记起来树精生长需要什么条件了。
“还真有你说的西水村,看来你也不是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嘛。”信宏开玩笑地对我说道。
“我还有很多厉害的地方你都不知道呢,不过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我沾沾自喜地回答,结果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差点被树精的老根给拌个底儿朝天。
“你看你,才夸你一两句就飘飘然了,连腿都不知道先迈哪一只了”信宏白了一个眼给我。
“你说,那个二郎神的青铜像为什么只有两只眼呢?”我想起了村子里的庙,就问:“不会真的是因为他们孤陋寡闻,所以弄错了二郎神的样子,才把青铜像弄成了那个样子吧?”
“我也不清楚,不知道这个青铜像和我们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还是到了另一个西水村再说吧。”
谈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西水村的村口。那块青黑色的石碑仍然矗立在村口,上面的黄色印记让我又想起了叶老师对我说的话,感觉非常的混乱。我现在有些担心叶老师,她会不会也像邹伯父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然后一个几千年前的鬼魂又附在他身上,到人世里跑来跑去,蹦蹦跳跳的吧。想到这里,我不禁身子一颤,不过随即又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离谱了。
“这里的设计好象有些模仿那个西水村的,是不是?”信宏走在七拐八拐的路上说道。
“是那边儿的模仿了这里的设计,好不好。拜托你弄清楚再说。”我觉得信宏的话好气又好笑。
信宏懒得理会我,只是从一间院子破门而入,就看了一眼又走了出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走走进进,他对我说:“这里的每间院子都有一口水井,不管贫富,大大小小的院子里都挖了。如果不把这里的院子都看个遍,还真难看得出其中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原来就没有相信我的话。”我有些恼怒地看着信宏,还想说什么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这本来就是信宏的一贯做法,不是亲眼看到或者亲身经历,他是很难相信别人所说的话的。
我们走近了一口水井,都低下了头安静地看着幽深的水井,却看不透水里藏着什么东西。我想起昨天来这里的时候,还听到魍魉在水井里装出了婴儿的哭声,想引我过去,于是有些畏惧地远离了水井。当时,我可是不止这一处听到魍魉的声音,这就说明了不止一只魍魉。
“你在水井里听到过魍魉的哭声,是吗?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信宏不解地看着后退的我问道。
“可不是,不止在水井里听到了,这个村子里很多地方都有魍魉的声音。”我说完后,就赶紧把还站在水井旁的信宏给拉了过来,说,“所以,拜托你就别站在水井那儿了,万一被魍魉给拉下去怎么办?”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既然魍魉就是山川之精,是专门出没在山野里的稀有动物,那么它们跑到水井里做什么。难道它们的生活习性已经改变了?”信宏可能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幼稚,他说完后就笑了起来。
我又伸长了脖子,俯着身子看着水井的下边儿,觉得水井的水似乎充满了无限的秘密,记载了许多被遗忘的故事。我有些担心地问:“信宏,我们不是要下到水井底下吧?”
“当然不是下到水井底下。”信宏笑嘻嘻地把背包放了下来,轻松地说道。
我听了信宏的回答,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说:“我刚才还以为要下到底下,正愁着怎么办呢。”
“我又没说不下去,我是说我们不下到井底,是下到井水里。”信宏说完就整理包中的行李。
我听了信宏的回答,郁闷地想着,下去就下去,不就是下去游泳嘛,顶多下面有几只像食人鱼那样的魍魉。不过,魍魉住在水里的传说或者故事我倒是没听说过,所以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信宏从包里拿出了攀山索,这倒是让我惊讶他的装备怎么这么齐全。他把攀山索的另一头固定在了水井的井口,就把攀山索抛下了水井中。我想显示自己是多么的勇敢,于是就抢着第一个要跳进水井里。可是,信宏却出乎意料地把我从水井边拉了回来。
“怎么了,我想先下去好让自己表现一下都不可以吗?”我很费解地问。
“现在先别下去,我们等到天黑了再下去吧。现在先在院里休息一下吧。”信宏说完,忽然复杂地一笑。
“你没病吧,是不是刚才老婆婆给你吃的盐太多了。晚上才下去?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你先在一边躺着休息吧,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为什么了。”信宏还是微笑着说。
“你真的没搞错?到了晚上乌漆麻黑的,下到井里不死才怪!”我实在想不明白信宏想做什么。
“你真的在水井边捡到过一张鳞片吗?”信宏没回答我的问题却把话题转到了另一边。
“骗你干什么,我看到有一个人跳进水井里,等我跑过来,水井边就只有一张鳞片了。”
“那就对了。我们先吃些东西,然后休息一下。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了。”信宏说完就拿出了我们准备的食物。
“那你的手电筒的电量够不够啊,可别像上次那样,才用了一下子就黑了!”
“放心,这是手摇手电筒,没电了就摇一下,马上又可以看见了!”
我们解决了肚子的问题,我也从村子的小溪打了些水来喝,还挺清甜的。吃饱后,我安心地在院子的阴凉睡着了。在睡梦里,我又梦到了爸爸妈妈,他们又是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地跑着,最后转身派进了黑暗里,前面还隐约地有一只黑漂亮的鸟在飞舞。口渴的感觉让我梦地从梦里醒来。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信宏也已经醒来了。我朝院子里的水井看了过去,差点就被那里的景象惊讶得没把下一口气给提上来。
黑暗的村子里并没有如我所料的那样,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水井那里竟然有一速光线从井里直冲乌黑的云霄。我难以置信地跑到院子的正中央,这才发现整个西水村里有很多的光线直冲天上,而且都是从水井里射出来的。我好奇地跑到水井旁,却发现水井里全是光亮,看得非常的清楚。我惊喜地转过头,问:“信宏,你是怎么做到的?”
“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到放真人泥塑那里去看了吗?那时候我就发现你的衣服和手掌上有些发光,而我的身上却没有。我当时就想着,可能你在这里沾到了什么可以发光的物质,所以……”
我很是惊讶地看着水井,对古代人们的技术不得不佩服。夜光材料分为自发光型和蓄光型两种,自发光型夜光材料的基本成分为放射性材料,不需要从外部吸收能量,可持续发光,不仅黑夜,白天也是如此。正是因为含有放射性物质,所以在使用时受到较大的限制,而古代还没有这种技术吧,而且是有害的东西,应该没人使用在这种地方。但是,如果是蓄光型夜光材料的话,那么它是辉亮度不够的。因为它没有放射性物质,但它们要靠吸收外部的光能才能发光,而且要储备足够的光能才能保证一持续发光。
很明显,这两种可以发光的物质都不可能是水井的光线制造者,古代的神奇技术真是让我瞠目结舌啊。我对信宏也表示了一下佩服,就抓着攀山索往水井里滑了下去。当我下滑到水井的一半的时候,发现井壁上有一幅仍然很鲜艳的壁画。画上画的是两个人首蛇身的男女,男的托着日轮,女的则手托月轮。那个难道手上托着的月轮和我们在外面看见的很相似,我记得人类始祖就是蛇身的,难道画中人是伏羲和女娲吗?可是为什么要把这幅画刻在了夜光井里?
第2卷 五彩谜石 第15章 水月洞天
水井中的光亮异常,这倒省了我们不少的功夫,只是水井发出的光芒并没有穿透井水,想必水井中的水还不是一般的深呢。我们要下到水井底下,自然是不能背着包下去了,不过我还是叮嘱信宏把他的手电筒拿下去,万一水井真的通向别的地方,也好有个照明的东西。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抓着攀山索开始往水井底下慢慢地下滑,当我达到水井的中间时,竟然发现水井的井壁上有一幅仍然很鲜艳的壁画,这幅井中壁画上画的是两个人首蛇身的男女,男的托着日轮,女的则手托月轮。画能如此鲜艳,估计是采用矿物颜料,所以才能经久不褪色。就像是敦煌莫高窟壁画,是将青金石、铜绿、密陀僧、绛矾、云母粉作为颜料来画的,这幅井中壁画能在潮湿的地方这么久还如此鲜艳,大概也是用了类似的颜料吧。
“喂,今蔚,你呆在中间做什么,发什么愣,快下去!”信宏看到我呆呆地停在水井的中间,就催促道。
“你罗嗦什么,我要是真的没事,会在这里发呆吗?”我抬起头,朝上边儿喊道,“这里有一幅壁画呢!”
“画,画的是什么?你等着,我也下去看看。”信宏说罢,就准备从上面下来。
我看到信宏真的要下来,就赶紧说:“你先别下来,待会儿我下去了你再下来。你现在下来难道就不怕这绳子断掉吗?”
信宏刚想在上面回答我,水井的上面就传来了一阵很大又凄厉的鸟叫声,紧接着一只比老鹰还要大几倍的鸟飞了过来,并且停在了水井的井口上。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鸟,它全身是乌红色的,爪子要比老鹰的还锋利,它的羽毛也特别的油亮。信宏看到那只奇怪的大鸟,立即害怕地把它赶走。鸟儿受到信宏的惊吓,也迅速地飞走了,但是当它振翅飞翔的时候,鸟儿的一片羽毛却从它身上掉落了。那片羽毛轻轻地往水井里票落,信宏看到羽毛就要掉进水井里,于是急忙地伸出手把那片羽毛抓住,然后似乎非常厌恶似的把它扔到了一边。
我很奇怪信宏的反应,于是向上喊道:“怎么了,那只大鸟我从来没见过,可是你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吧,怎么还把人家的羽毛扔到外面去了?”
“要是那羽毛真的掉到水井里,你就死定了!别废话了,赶快下去吧!”信宏说完就抓着攀山索跳入了水井中。
我在下面看到信宏要往下爬,所以我也赶紧滑到了井水中。井水似乎深不可测,我紧紧地抓着攀山索,因为我的整个身体都没如了井水里都没够到井底。之前,有个人跳入水井中,想想水井应该也不会太浅,要不然那个人还不得撞死在井底了。道是魍魉出现在水井中,这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我们现在充满了警惕,魍魉再想用婴儿的声音来迷惑我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这样它们也没什么可怕的。当我完成自我安慰时,信宏也已经从上面滑到水井底下了。我们都泡在冰凉的井水里,井水却没有被光芒穿透,仍然是无底的黑暗,好象是有几万迷这么深似的。
“我们又没有什么潜水工具,待会儿要是憋不住了,就马上上来,别逞强!”信宏叮嘱道。
“放心吧,就这么点水还能把我憋死不成,你还不知道我是游泳冠军?”我笑嘻嘻地说。
“被淹死的可都是会游泳的!你最好别逞强,要是水里有危险,就赶紧上来吧。反正这件事情和你也没关系,你还是在上面等我吧。”信宏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我听完信宏这么一说,心里不免燃起万丈怒火,好歹邹伯父也养育了我十几年,也算得上是半个爸爸了,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呢?我生气地叫道:“伯父也是我的爸爸,怎么就成了你自己的事情了?这乌漆麻黑的晚上还能挂着个太阳不成?”
信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好,好,一起下去,”接着信宏好象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了,说:“对了,这里的伏羲和女娲怎么手上只有日轮和月轮,不是应该拿着规和矩的吗?”
信宏的话让我心里一震。对了,上古的伏羲和女娲拿着的不是日月,而是规矩的!进年的考古发现的“伏羲女娲图”都是手持规矩的。四川乐山张公桥一号墓,伏羲女娲分别立于墓门的两侧,均为人身蛇首,相向而立。伏羲在门左,头戴三山冠,一手举日,一手执规;女娲在门右,头戴高环髻,一手举月,一手执矩。东汉武梁祠石室画像上,伏羲女娲做龙身交尾,也是伏羲持规,女娲持矩。可是,井壁上的两个人手上只有日月,莫非他们不是伏羲女娲吗?
“信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虽然井壁上的画也是两个蛇身人首的人,这个伏羲女娲的特征一样,但是他们手上缺少了规和矩,难道他们不是伏羲女娲?”
“四川乐山张公桥一号墓的伏羲女娲也有手举日月的,只是这里少了规矩。怎么这里的东西和外面的不一样,二郎神的青铜像是这样,伏羲女娲也是这样。”信宏望着上面说道。
“全果各地发现的远古遗迹中,伏羲女娲都不一样,但是除了蛇身的特点,他们也都手上抓着规矩,”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西汉古书上说的,作者在西水村村口看到村子里的人在雕塑一尊石像,可是只看到了蛇尾盘坐起来的一部分,于是对信宏说,“你还记得西汉古书里说的事情吗?当时村子里打造的石像,作者没看到的部分会不会就是人的身子?”
信宏听完我的猜测,稍微一怔。他沉思了片刻,说:“先别去管这些了,先到水里看看,我感觉井水好象是流动的,可能真的通往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