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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少出来了，你问问他今天有没有收获？”马胖子说道。
“你看他那模样，是像有收获的？”林枫寒摇头道，“我要是去问了，岂不是找揍？”
正巧这个时候，陈旭华站在拍卖厅门口和一个中年人说话，马胖子好奇，低声问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是和你说过一次吗？”林枫寒说道，“自从在食堂撞翻了他的饭，他就老是找我麻烦。我怕爷爷生气，看到他就躲，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喜欢找我麻烦……我都不知道我招谁惹谁了？”
正巧陈旭华走过来，听到这句话，笑道：“小寒，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小心我真揍你！”
林枫寒抬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笑道：“我才不怕你！”
“对，有那个胖子在，你自然不怕我。”陈旭华在他们身边坐下来，说道，“我要去看人家解石，你们去看不？”
“也去看看热闹吧！”林枫寒笑道，“反正，现在回酒店也早，等下看了人家解石，我们再回酒店，陈大少，今天你请客。”
“呃？”陈旭华不明所以。
“反正，我不请！”林枫寒故意仰着脑袋说道，“我今天没有买翡翠。”
张师傅也走了过来，听了他这么一句话，扑哧一声就笑了，说道：“林先生，哪怕是在缅甸的翡翠公盘上，大部分买的，也都是石头而已。”
“哈哈！”对于这个问题，林枫寒只是笑着。
四人一边说笑，一边向着外面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办理好手续，出来开始解石了，而更多的一些人，却是拍了翡翠毛料之后，就直接办理完手续，然后托运回去，等着回去了在慢慢解石。
当然，解石的结果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其中一个人解出一块冰种飘绿的料子，长有十公分，宽度在六到七公分的样子，厚度才三公分，陈旭华很想收入囊中，和众多人一番竞价之后，竟然花了七十三万欧元才拿到手。
林枫寒小声的问道：“陈大少，这样的东西你买下来，有多少利润？”
“小寒，这块料不是玻璃种，但是冰种还是很受欢迎的，这样的一只镯子，国内要卖掉一百万左右，这块料至少可以出六只镯子，然后吊坠，小蛋面等等，取料得当，都是利润，而且，这样的东西，事实上是最好卖的。”陈旭华小声的笑道，“我今天运气算是不错了。”
“确实，我就说了，今天应该你请客。”林枫寒听他这么说，也是替他高兴。
第290章 木那至尊（2）
“玻璃种正阳绿翡翠是很好，但是，普通人未必吃得下这种高档珠宝——那种东西，一般都是作为镇店之宝的！”陈旭华笑道。
“得，你慢慢的镇店吧。”林枫寒笑道。
“小寒，你不是喜欢宝石吗？”陈旭华说道，“既然这样，为什么昨天那块玻璃种正阳绿翡翠，你不留下一点自己收藏？”
对于这个问题，林枫寒只是笑着，他是喜欢翡翠，但当时解石出来，他就有些糊涂了……
“木秀先生有很多稀罕宝石。”马胖子笑道，“小寒当时大概就没有回过神来。”
“我现在也没有回过神来。”林枫寒说道，“我都说了，我是第一次赌石，完全不懂，咦……”
四人一行走，一行说闲话，突然，林枫寒站住脚步，在一台解石机前面，围着好些人，但这些人似乎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人群中，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模糊的听到似乎是有人解垮了。
林枫寒好奇，凑过去看了看，那应该是一块偌大的翡翠毛料，如今被解得支离破碎，一块块石头丢在地上，惨不忍睹。
解石的是一个中年人，这个时候的脸色很不好，正蹲在地上抽烟。
林枫寒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些解开的石料上，这块翡翠毛料，他有很深的印象——被人切了一刀，如同是神来之笔，一刀切出来巴掌大小的一块绿莹莹的翡翠，成色非常好。而且够大，上面标着的重量的五十一公斤，表皮的沙也很是细腻，但是这块翡翠毛料的起拍价也很高，一百三十万的起拍价。
当时林枫寒板着手指算了一下子，这块翡翠毛料如果要拿下来，没有二百万欧元以上，是绝对不要想了。
所以，他最后放弃了竞拍，也没有和马胖子说，毕竟，价钱太高，风险太大，完全没必要。谁的钱也不是海里淌来的。
“这块毛料，还有谁要接手吗？”中年人一根烟已经抽完了，当即站起来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看看地上别切得有些惨不忍睹的翡翠毛料，谁也没有接手的兴趣。
这要是单纯赌垮了，倒也算了，可是这块翡翠毛料，在中年人切第一刀的时候，就有人发现，这块翡翠毛料竟然是被人做过假的。
切面有一刀细细的裂纹，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人切了一刀，但是没有出翡翠，于是，有把切面粘回去，然后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法，在放上几年，自然风化，外表是看不出一点端倪来，可是，一刀下去，切面就无所遁形。
这样一块明显做过假的翡翠毛料，如今还被中年人横七竖八的切了大概四五刀，甚至从中间拦腰横切了一刀，都没有切出来一点点翡翠，谁还有兴趣了？
“先生，你要卖多少钱？”林枫寒问道。
“呃？”中年人听得有人问价，倒是愣了一下子，想了想，说道，“三十万！”
林枫寒忍不住笑了一下子，说道：“大叔，人民币？”
“入乡随俗，自然是欧元！”中年人被他一声“大叔”，顿时就笑了出来。
“入乡随俗不是应该缅币吗？”林枫寒笑道，“三十万缅币，我也能够接受。”
“小伙子，诚心要，不要乱还价。”中年人直截了当的说道。
“三万欧元，我买下来切着玩儿。”林枫寒说道。
“小寒，你疯了？”陈旭华皱眉道，这块翡翠毛料都切成这样了，而且他刚才听得人私下里讨论，得知这块翡翠毛料本来竟然是做过假的，这就让这块毛料更加身价骤跌，根本不值钱，也不可能出翡翠。
“我想要自己试试那个机器。”林枫寒看着解石机说道。
“你——”陈旭华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小伙子，诚心要，涨一点！”中年人想了想，当即说道。
“好吧！”林枫寒很认真的说道，“三万零一块钱，你看如何？大叔，我可是涨价了，为着显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先把一块钱给你。”说着，他当真在裤兜里面翻了翻，翻出来几枚硬币，然后把其中一枚递给中年人。
中年人看着那枚硬币，真有哭笑不得的感觉。
“你哪里来的硬币？”马胖子很是好奇。
“这不是买冰激凌找的吗？”林枫寒老老实实的说道。
“小伙子，你别胡搅蛮缠，诚心要，五万欧元。”中年人苦笑，这谁家的孩子啊，纯粹就是出来捣乱的。
“三万二，不能够再多了。”林枫寒想了想，三万二千欧元，真的不少了，他已经发现，众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真的。
中年人迟疑了一下子，突然直接伸手，从他手中把那几个硬币全部拿了过去，然后说道：“成，三万二就三万二。”
“你抢我硬币做什么？”林枫寒都要哭了，既然是三万二，那就不应该抢他的硬币了啊，那是他留着等着买冰激凌的。
“我去买个冰激凌吃一下子。”中年人拍拍手上的石屑，直接说道，“大叔今天我火气很大，需要冰激凌降火。”
林枫寒也没有说什么，当即摸出支票本，开始签支票。马胖子看着好笑，说道：“大叔，你应该找个缅甸姑娘。”
“呃？”中年人叫做杨轩，是广州那边的翡翠玉石生意人，平时什么场面也都见识过，听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就笑了出来，说道，“缅甸的姑娘在质量上，绝对比不上我们国家的姑娘，我岂会舍近求远？兄弟，你什么时候来广州，大叔带你开开眼界。”
林枫寒把手中的支票递给杨轩，不解的问道：“什么眼界？”
“三千佳丽，随便你选。”杨轩笑的一脸的猥琐。
林枫寒再傻，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白了马胖子一眼。
马胖子只是笑笑，然后凑近他，在他耳畔说道：“小寒，你父皇至今还是老光棍，说不准就是嫌弃缅甸的姑娘皮粗肉糙……”
这一次，林枫寒就没有能够忍住，抬脚重重的踹在马胖子的小腿肚上，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缅甸的姑娘不好看，难道好莱坞的姑娘也不好看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马胖子哈哈大笑，一点也不在意，生意场上，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根本不当个回事。
第291章 木那至尊（3）
“呃……”中年大叔杨轩突然回过神来，指着地上那块有着一小块绿色玉肉的翡翠毛料道，“林先生，这块是不卖的。”刚才他忘记说了，这就是那块被人粘上去做旧，坑骗冤大头的石皮。
但是，这却是一块上好的翡翠料子，绿色莹润，润泽温和，取料出来，可以做二个花件，也可以卖个几十万。
所以，杨轩忙着解释，心中有些担忧，唯恐闹出误会来。
“我知道，我只要这么几块！”林枫寒指着地上另外几块翡翠毛料说道。
杨轩点点头，说道：“银货两讫，这些毛料都是属于你的了。”
林枫寒笑笑，看着陈旭华道：“陈大少，麻烦你帮我把这块毛料抬到解石机上。”
陈旭华答应着，当即走过来，帮着林枫寒把那块略大的翡翠毛料抬到解石机上，这块翡翠毛料虽然被切得乱七八糟的，但由于毛料本身就大，所以，其中最大的一块，还有十五六公斤左右，个子不算小，还有很大的可赌性。
如果不是这块翡翠毛料明确有人做了假，在场的众人中，自然也有人愿意出钱买下来赌一把。
但由于那一刀切痕，让很多人都感觉晦气——在赌石一行，赌垮那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如果赌垮的毛料是做过假的，大家都会感觉像吃了死苍蝇、出门踩了狗屎一样，说不出的烦躁郁闷，感觉就是走了霉运。
迷信一点的人，甚至会因此就直接打道回府，沐浴更衣，甚至去庙里烧香拜菩萨，祈求去掉霉运的。
所以，这样的翡翠毛料，再便宜也没有人要。
林枫寒却是不管这些，把那块翡翠毛料固定在解石机上，看着陈旭华问道：“这机器怎么操作啊。”
“陈大少，还是你来吧！”马胖子摇头道，“我看着小寒弄这个，我就提心吊胆。”
“好！”陈旭华点点头，当即一边调整解石机，一边指点林枫寒道，“调整好就好，没什么诀窍的——你要怎么切？”
“从这里切一刀。”林枫寒从地上捡起记号笔，在毛料上画了一条线。
陈旭华笑笑，当即调了一下子机器，摁着手柄，一刀就切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有些紧张起来，毕竟，林枫寒昨天二块翡翠毛料，可都是出了上好的翡翠的。
其中还有一块是玻璃种正阳绿啊，今天他说不准就又走运了？
看到林枫寒要解石，原本围观的众人并没有散去，反而都兴致勃勃的看着。
很快，刀片停止了转动，陈旭华伸手揭开切面——
切面依然是白花花的石头，没有一丝翡翠。
“小寒——”陈旭华看着他。
“向里挪一公分，再切一刀。”林枫寒一点也不在意，直截了当的说道。
“没问题。”陈旭华听得他这么说，当即也不在意，调整好解石机，再次开始切。
杨轩并没有走，而是站在一边看热闹，见状，笑道：“林先生，你不会是想要从老缅的解石机上，找点安慰？”
“大叔，你还没有走啊？”林枫寒一愣，他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陈旭华那边，并没有留意到杨轩。
“没有，缅甸这地方没什么好玩的。”杨轩笑呵呵的说道。
林枫寒想了想，又想了想，问道：“大叔，我要是切出翡翠来，你会不会哭？”
杨轩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不会，但是，我会抢！”
“不要这么凶残好不好？”林枫寒笑道。
眼见杨轩豁达，他倒也是放心不少，虽然他也知道赌石一行的规矩，但也怕自己解出翡翠，这杨轩如果心里不自在，要找找麻烦什么的，甚至说一些疙瘩话，也都够让人不痛快的。
“小寒——”这个时候，陈旭华已经揭开第二刀的切面，一看之下，他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怎么了？”林枫寒一呆，忙着走了过去。
平整光滑的切面上，有着一小块清新亮丽的翠绿色，宛如一湾，要从石头上流出来一样。
“手电筒。”陈旭华急急叫道。
“哦？”林枫寒转身就要找张师傅要手电筒。
但这个时候，众人听闻，忙着都挤过来看，同时，三四把手电筒的光柱都亮了起来。林枫寒有了昨天的经验，忙着退后几步，让众人去看。
“木那料……这是木那料……”人群中，有人乱糟糟的说道。
“小寒，什么叫木那料？”马胖子摸摸头上的汗水，皱眉问道。
“不知道！”林枫寒表示糊涂，他也一样不知道什么叫木那料，这又有什么说法吗？
“林先生，三十万，让出来！”杨轩迅速的挤出人群，找到林枫寒，一把扯过他，低声说道。
“什么？”林枫寒瞬间就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刚才自己三万二从他手里买的，这个切了二刀，居然就涨价到了三十万。
“杨先生，我要把把它全部切开。”林枫寒说道。
“呃……”听得林枫寒这么说，杨轩轻轻的叹气，运气——这就是他妈的运气啊，自己难道就不能够手贱，多切几刀啊？
以后解石，不把石头切成豆腐块，就绝对不能够放弃。
就在杨轩找林枫寒开价的时候，余下几个有兴趣的人，也准备问价，但是，听得林枫寒说要全部切开来，自然也都闭口不说了。
由于已经解出了翡翠，陈旭华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的把外面的石皮一点点的切除，然后拿出磨光机开始把表面的石皮也磨掉。
“杨先生，什么叫木那料？”林枫寒发扬不耻下问的精神。
“呃？”杨轩如同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林枫寒也有些尴尬，说道：“杨先生，杨大叔，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压力很大的。”
“木那是一个场口，隶属于历史名坑老帕敢。”杨轩无奈，只能够解释道，他心中却是奇怪，这什么人啊？连着基本的场口都不知道，居然跑来缅甸翡翠公盘上乱砸钱？重点就是，他还能够砸出翡翠来？
林枫寒拍拍脑袋，说道：“有棉？”
第292章 木那至尊（4）
“对，我当时不计高价买下这块料，就是因为这块料乃是老帕敢的，这几年老帕敢早就不出翡翠毛料了，这种老料，一旦出绿，成色都是非常好，可赌性很好。”杨轩解释道。
“原来如此。”林枫寒点点头，心中多少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这块料底价就标那么高，原来——历史名坑啊！
“木那料有什么说法吗？”马胖子也凑过来问道。
“木那料以满绿带雪花棉而著称，在市场上非常走俏。”杨轩看了一眼马胖子，他看得出来，这两人，明显都是不懂得翡翠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跑来赌石玩儿。
林枫寒笑道：“我看到书上有介绍的——海天一色，点点雪花，混沌初开，木那至尊。”
“是的，这就是形容木那料的。”杨轩说道，“林先生不做珠宝生意吧？”
“不做！”林枫寒摇头道。
“等下把那块料卖给我，如何？”杨轩叹气道，“你不要当众卖，过后我们商议一下子价钱，大叔不会让你吃亏就是。”
林枫寒想了想，说道：“大叔，等下我看看再说，如何？”
“好吧！”杨轩点点头，便不在说什么。
“小寒，陈大少不是说，棉点是翡翠的杂质，会影响翡翠的身价？”马胖子直到这个时候，还是表示没法子理解什么是木那料。
“我也不太搞得清楚这些东西。”林枫寒说道，“我在书上看到有写——木那的身价，就是因为那些分散的雪花棉点。”
“没有棉点咎裂固然好，但是，如果有一点点棉点，不影响美观的话，却可以间接证明这就是正宗翡翠，而且还是老帕敢木那坑的，自然就让买家心里得到一个安慰，于是，渐渐的，少量的雪花棉点反而成了翡翠的一个身份证。”杨轩是广州揭阳那边专门做翡翠玉石生意的，自然知道其中的门门道道，当即笑着解释道。
“咦——”杨轩的话刚刚说完，他的目光突然就凝滞住，怎么都挪移不开。
“这什么东西？”杨轩直接伸手，摸向林枫寒胸前。
林枫寒狼狈不堪的退了一步，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挂在脖子上的那块“枫清影寒”的翡翠玉佩露了出来。
“林先生，让我看看！”杨轩叫道，“这翡翠是天然双色的，天——这绿，这绝对是正真的帝王绿啊！”
被他这么一吼，顿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枫寒身上。
林枫寒有些尴尬，而杨轩却压根不管这些，凑近他，拖着那块翡翠玉佩，不断的抚摸着，说道：“我玩了半辈子的玉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成色的翡翠啊。”
“杨先生，我拿下来给你看！”林枫寒无奈，当即把那块翡翠从脖子上拿下来，递给杨轩。
杨轩接了，拿在手中不断的抚摸着，然后又对着光鉴赏一番，感慨道：“无棉无裂，也没有丝毫玉癣，简直就是完美无缺，加上那抹嫣红……什么木那至尊，都是骗人的，这才是真正的翡翠。”
“太漂亮了！”人群中，有人赞叹道。
“先生，这块玉佩让出来，三千万欧元。”突然，一个卷舌音说道。
林枫寒一愣，抬头向着卷舌音看去，这么热的天，这个卷舌音居然穿着非常正统的衣服，衬衣还打着领带。
卷舌音见林枫寒打量他，当即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他道：“先生，我是香港那边的珠宝商人，我姓华。”
林枫寒看了看名片上面的名字——华鸿生。
“华先生，这玉佩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多少钱都不卖。”林枫寒摇摇头，他从王重阳口中得知，这块玉佩除了曾经展出过一次，就被木秀拿来送给他了。
这样的玉佩，真的已经不是钱能够衡量的东西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枫寒突然神思有些恍惚，这是他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那么，当年他那个周岁的生日礼物，那块“通灵宝玉”，到底又是怎样呢？
真是色若朝霞吗？
这些美丽的石头，真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瑰宝，可人类把它们赋予了各种价值，于是，衍生出种种丑陋行径。
马胖子从杨轩手中接过那块“枫清影寒”的翡翠玉佩，递给林枫寒。
林枫寒接了，还是挂在脖子上，然后塞到衣服里面。
“林先生，果然是你！”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我老头子刚才听得人说，说有个小伙子身上戴着价值数千万的玻璃种帝王绿，我还就纳闷了。”
林枫寒一转身，就看到了王重阳和金波。
“林先生，为什么‘枫清影寒’会在你身上？”金波愣愣然的打量着林枫寒，不解的问道。
“我说金先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马胖子实在看不过，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他那名字，不就是枫清影寒？那块玉佩，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
“可是——”金波一愣之下，顿时呆住。
“少……东家……小少爷？”金波当即就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郑文。”马胖子笑呵呵说道。
“我靠……”金波愣然，昨天他还和林枫寒完成了一笔交易，购买了他的翡翠原石，今天却发现，这位俊美的年轻人，居然是宝珠皇朝的少主子。
但是，他还是不敢确认，当即走到一边，匆匆拨打了郑文的电话。
“小金，你想我了吗？”电话接通，手机里面传来郑文不正经的声音。
“郑文，我们是不是朋友啊？”金波怒道，“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啊？”
“怎么了？”邓文不明白，金波为什么火气这么大。
“为什么少东家要来缅甸，你连着声都不吱一声？”金波哼了一声，说道，“你什么意思啊？”
“他去缅甸公盘玩儿，我告诉你这个做什么？”邓文说道，“他身边有马先生在，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你别管他，让他砸点钱买几块石头切着玩儿，不就得了？难不成你还指望一个不懂得赌石的人，赌出翡翠来？”
第293章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1）
金波咬牙道：“他就的赌出翡翠来了……”
“真的？”邓文不解的说道，“这不可能啊？你不是和我说——赌石靠着运气的话，几乎没有赌涨的可能性，所以，你大都以收翡翠原石为主？”
“是啊！”金波说道，“我这几天都徘徊在赌石区，也购买一点，但是，还是以收购原石为主，虽然我们老板积攒了一些好料子，但这东西，谁嫌弃多啊？”
邓文想了想，能够让金波盯上的翡翠原石，绝对都是上好的货色，因此宝珠皇朝只走高档珠宝路线，一般的东西他们都不收的。
也就是说，这次林枫寒在缅甸的败家行动，可能失败了？他居然赌出了翡翠？
“你照着市价收他的就成了。”邓文说道。
“我知道，我就是感觉你不厚道，他来了，你好歹也通知我一声，让我招待招待。”金波咬牙道，“有你这样的朋友吗？”
“我没有想到你们会碰到，对了，他不喜欢我们管他叫小少爷，说是这个词毁掉了，所以——我们一般叫他小主人。”邓文说着，就直接挂断电话。
“我靠！”金波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而这个时候，他却看到众人都在围观那块刚刚被陈旭华解出来的翡翠。
“小金，那块翡翠我看过了，正宗的木那料，绿是艳绿，色泽很好，重点就是，水很好，看着像是要流出石面了。”王重阳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我们是否考虑收过来？”
“好！”金波答应着。
林枫寒这个时候很是为难，这块翡翠原石不大，仅仅只有三公分后，七八公分长，宽度在六公分的样子，可是，大家一番乱竞价，居然也飙升到了四五百万的高价。
“小——小主人！”金波挤进人群，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林枫寒，低声叫道。
“什……什么？”林枫寒呆了一下子，为什么金波也叫他“小主人”？
“五百五十万，我收！”金波说道。
“你拿去吧！”林枫寒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拿着我老爸的钱出来赌石的，理论上来说，我赌出的翡翠，也应该归他所有。”
“哈……”金波感觉，他有些不理解林枫寒的思维，当即笑道，“小主人，我是代替宝珠皇朝收购翡翠原石，虽然宝珠皇朝是老板一个人的，将来也是你的，但是——这公司资金和个人财产还是分开的，我和你结算清楚，免得到时候不清不白的，我对老板没法子交代。”
“好吧，还是昨天那个帐号。”林枫寒说道。
还有几个想要竞价购买那块翡翠原石的，如今，王重阳一解释，得知林枫寒是宝珠皇朝的少东家，并非是赌石散户，自然也不好意思开口了。人家自己有珠宝公司，没必要把上好的翡翠原石买出来的。
最失望的莫过于杨轩，跺脚不已，不过他是老赌石者，心态很好，礼貌的和林枫寒等人告辞后，这才离开。
只有华鸿生，还是有些惦念那块“枫清影寒”的翡翠玉佩，偷偷拉过林枫寒，告诉他，如果那天他想要淘换点别的，那块翡翠玉佩要出手，记得找他，价钱好商议。
对于这个问题，林枫寒只是礼貌的答应着，心中却是想着——他不死，这块翡翠玉佩都不会出手的。
陈旭华也有些失望了，毕竟，如果没有金波横插一手，他对于那块木那料也是有些兴趣的，五百万欧元左右，他也能够承担得起，如果能够再买下这么一块料，他这次的缅甸之行就算完美了，看不看暗标都无所谓了。
但转念想想，昨天林枫寒已经把那块玻璃种正阳绿的翡翠毛料以低于市场价卖给自己了，还有什么好怨念的？今天这块料，虽然是木那料，但是却达不到玻璃种，只能够算是高冰种，比昨天那个红翡要通透一点。
雪花棉不多，如同是芝麻点一样，分散在里面，满绿，颜色很清雅，这样的翡翠，做成了首饰，也是深受市场欢迎。
晚上，金波要尽地主之谊，请他们吃饭。
于是，一行六人，就在酒店喝了一通小酒，林枫寒回到客房就睡下了。